御影随心第2部分阅读
御影随心 作者:肉肉屋
体格的那个雄壮啊,这扮相,实在够性格啊,标准的屠夫猎户综合版。
然后他嚣张的架势一摆,大声喝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哈哈哈”我笑场,第一次见到强盗真人秀啊,这八百年不变的词,哪个世界都相同,实在够性格啊!
车夫咽了口口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很义气的将我护到后面:“姑,姑娘,你可莫要逞能,这,这些人可,可都是会杀人的啊!”
我挺好感的看向他,我看的出,其实他挺害怕的,不过,这里古代的男子还挺有担当的嘛。
“乖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就让你们走,否则,杀光你们。”强盗头子恶狠狠的发话了。
交出来就让我们走?我掀开门帘,走了下去。不过,也因为我掀开门帘之故,露出了里面四个女孩的身形。
“老大,有女人。”强盗头子身边的一个小喽啰滛笑着道。
强盗头子嘿嘿的怪笑了几声,上上下下扫了我好几眼,“先给我将这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绑起来。”
一个彪形大汉向我走来,车上发出女孩们的惊叫声,而车夫早已被强盗头子使了眼色叫人架了住。
唉,找死的人送上门来了。
“哎哟,他妈的谁偷袭老子!”朝我走来的其中一个大汉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痛苦的抱着小腿的部位。
我随意朝某个方向扫了一眼,有趣呵!
那大汉的脚下是一片小小的带着血迹的石子。
眼见手下被无声无息的偷袭,强盗头子拿起旁边小喽啰递上的开山斧,看了我一眼,然后扫视向马车和车夫的方向,显然是不相信刚刚那是我们做的动作。他警戒的望了望周围,高声道:“哪位高人,还请出来指教!”
我扬了扬眉梢,看来还有点脑子,不是个草包!
周围只有风的声音,强盗头子等了半晌,也没个音出来。他将目光转向我,暗自运劲于斧上,大步却极小心的向我走来,想必是想亲自动手了。
我冷笑,我的样子看上去很好惹吗?“我劝你最好现在收手!”我冷笑道。
就在强盗头子的手离我的肩膀只有大约七公分左右,一只袖口带锦缎麒麟金璇刺绣的手臂出现,挡在了我与强盗头子的中间。
一个儒雅温和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姐,需要帮忙么?”声音带些磁性,听着非常令人舒服。
我笑,反问,“你认为呢?”我说不需要他会不帮么?
这位我刚下凡就幸运的遇到的“援助者”或者说是“英雄”,嗯,长相不赖,是个美人!
一头飘逸滑顺的黑发,是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他有高我半个头,我能看到他发髻上简单斜斜插了支紫玉龙纹簪。年纪很轻,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修长挺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优雅,以及我再次对上他的脸,呵,无可否认的俊美,而且还是异常俊美!
贵族般的气质,出色的面庞,精巧深刻的五官,每一笔都似鬼斧神工般,东方人里面有他这样如雕像般深刻轮廓的男子不多,而他深邃的黑瞳,闪现着的戏虐光芒,薄唇上带着的一抹似笑非笑,浑身散发出的亦正亦邪的味道,更是吸引人,是那种能够让女人如同飞蛾扑火般的诱惑。
这个男子,有趣!我好玩的伸出手去,好奇的抚上他邪气而俊美的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男人的外表儒雅温和,但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趴在树下小憩的猎豹,虽然暂时无害却随时能扑上来将猎物撕碎!
一个危险的男人,我的评价,但是同样也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他勾起一抹笑,“姑娘有何指教?”
果然是个有趣的男人,没有惊愕,没有怔然,没有恼怒,只是很客气很礼貌的问了我一句话。
他的嘴角还杵着笑意没有逝去,强盗头子出手了,一道凌厉的劲道急迫袭来,不需要我的提醒,他说了句失礼了,保持着他脸上的优雅笑意,也不回身,直接反手五指如勾,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的便将那偷袭他的强盗头子给甩了出去。
我唇角勾起笑意,这男人,身手不错。
“啊!”强盗头子庞大的体型难看的摔落在地上,痛吼出声,他头上的的斗笠不稳,顺势掉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双几乎是一横线的眯眯眼,嘴角带着可笑的抽搐。
“哈哈哈”身后巧儿她们的笑声传出,我也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难怪他要一直戴着斗笠了,原来他眼睛那么小。
本该煞气严肃的氛围一下子消淡不少。
咪咪眼男子倒在地上半天,愣了半天,才费力的大声叫人扶他起来,一帮小喽罗手忙脚乱的打算扶起他,却惹来那男人更大的哀叫,抖抖索索间,我这才注意到,他那条手臂,怕是已经废了,并且,那男子口角有一丝略显黑色的鲜血溢出,很明显,那一摔还受了重创!
到这里,我不禁多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这个儒雅男子,他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眼里莫名隐现着玩味的笑意。
“你们别走,给我等着。”放下话,小喽罗们速度的抬起咪咪眼男子,很快的,连同周围的几匹马一起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
我摇摇头,好笑的露出一个笑容,额前的一缕发丝掉落有些遮住了视线,我伸出手,想将它缭到耳后,下次不梳这种发型了,麻烦!
手被他轻轻抓住,我对上他的脸,他黑眸闪动着某种喻意的光芒,微微低下头,脸庞只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且,越来越近
我挑起一边眉,他,要做什么?这种举动,在古代来说,也不得不说算是比较轻佻的了,这点,从那些女孩们讶然的眼神中我就可以读出。
不过,我不否认,这样的他,真的很吸引人,吸引,女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嗯,还不懂么?就是sex,性感,你会产生女性生理冲动的那种。
他温柔将我那缕长发缭到我耳后,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轻喃,“保重了,有趣的,白衣小姐!”
初遇
入了若京,我便辞了车上的几位,开始了我的游山玩水生涯。
申明一下,我可不是无业游民哦,我的职业是医生。就我这水平,称个神医也不为过之,不但擅长把活人捣鼓死,还擅长把死人捣鼓活。
要说这若京,还真挺繁华的。四周都是夹楼小街,鳞次栉比,风格各异,有一瞬间我仿佛置身北疆,再一瞬间我又仿佛回到了南宋时代,颇有些时空错乱之感。而镶嵌在大街小巷中的古董字画馆,银楼钱庄,或是富商府邸以及诸多风格迥异的宅子让人眼花缭乱,步履渐缓。都大晚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稀奇的小玩意,一点都没比白天减少,我是看得目不暇接,逛得兴致勃勃。
红灯倚翠,轻纱曼舞,门前果然如传说中的车水马龙。“天香楼”三个醒目的大字,很闪很招摇的镶嵌在镀金的大牌匾上。
天香楼,高等娱乐场所,若京数一数二的小倌馆。在这个星球,这种娱乐场所的开放,是合法的。
我是女人,要逛这种地方当然首选牛郎店了,不过这地方不时兴牛郎店,就只有小倌馆和妓院。你说上妓院吧,就那什么叫百花楼的地方?进去一堆全女的,我不是蕾丝边(les),对女人没兴趣的。所以就找小倌馆了,所以,现在我站这儿了。(墨沉:这丫刚一下凡就跑青楼,唉!)
抬腿,跨步,准备迈进,一辆蓝顶马车巧巧停在我身前。
不悦,抬眼瞧去。
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伸出,缓缓掀开白色纱质车帘。
很美的手,手指修长如玉,指尖泛着透明的光泽,指甲也漂亮,只是,我邹眉,注意到其中有几片的缝隙里带了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继手之后,一张绝美的令人喟叹的脸随之出现。俊秀而浓密的眉,秀挺却不失英气。睫毛浓密如扇,漆黑丹凤眼,如盈盈秋水般清澈。形状美好而高挺秀气的鼻,唇的线条十分性感,下巴尖削而线条极其优美,在月光下,略显苍白的肌肤细腻光滑一如最上乘的锦缎。
这张脸,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让我着实感受了一把惊为天人虽然我自己的本尊也很美,不过我可没有对着自己样貌流口水的嗜好。
一个穿红衣的小姑娘从马车里率先跳出,看样子,像是婢女,然后转身轻巧的将车上的美人扶了出来。
美人似是有些站不稳,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依在红衣婢女的肩头,他的身子修长略显单薄,长发用一条青色的带子简单的系在了身后,身上是同色的长袍。
红衣婢女吃力的扶着美人,转头恭敬的向那赶车的车夫谢了一声,那车夫斜着眼睛,很是轻蔑的哧哼了声,就赶着车,向来时的方向走了。
自始至终,这男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淡
眼前的情景,充分引出了我的兴趣,就在这一瞬间,我打定了一个主意。
拂拂裙摆,摆出一脸的雍容,向那两个已经进了大门的人跟了过去。
正待我提脚进去之时,半空中出现了一只粗壮的手臂。我不悦抬眼,一黑衣劲装打扮的汉子拦住了我,结结巴巴的对我道:“姑姑娘,这不是您来的地方。”
不屑的哼了声,这年代跟古中国一样,女子的地位普遍比男子要低一截,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子当然是不能来这种地方的了,况且,瞟了一眼门上的牌匾,这还是个小倌馆。
懒得废话,直接扔过去一张银票,便直直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再无人阻拦。
进了大厅,莺声笑语,轻纱锦衣,环肥燕瘦,花枝招展,美艳动人。端的是纸醉金迷呵,难怪男人能沉迷于此,流连忘返。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到我这天香楼拉,真是让小楼蓬筚生辉啊!”随着一阵脂粉味特浓的香粉袭来,一位青楼终极人物的登场,让我眼前华丽丽的一亮。
头上金银花,珠翠步摇插了满满一头,彻底发挥了乱序排列的美感;身上红黄篮绿紫金银除了黑和白,什么颜色都有,不得不感叹,这时代的印染技术还真不错,这么多颜色染一块还没把布给糟蹋了;十跟手指上戴了七个金戒指,三个宝石戒指;腕子上套的镯子笼笼统统总共有八个;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足足绕了三大圈;耳朵上戴的耳环一甩一甩的,看了让人心惊那重量是否会把耳洞给拉裂了。
活脱脱的经典,妓院老鸨的终极形象啊,再次对周星星电影中的老鸨专业户琼丹大姐表以深切的致敬,实在是太形象,太写实了,连那被涂抹的白的似墙的脸都极其性格,一说话,就扑簌簌的止不住的往下掉粉渣子。
哪有茶啊?给我喝口压压惊先!
“早就听闻这若京天香楼的名声,却没想到这天香楼的当家竟也是如此成熟妩媚,风韵犹存,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微笑道。(墨沉:你丫的够虚够伪的!= =!)
那个嬷嬷一张煞白煞白的脸顿时笑得花枝招展的跟什么似的:“哦呵呵呵呵,小姐可真会说话,这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我也笑。
嬷嬷细细的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眼,了然的道:“这位小姐,您报个号,明日我徐娘定当登门拜访。”
敢情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啊?呵呵,真好玩,我保持优雅笑容,“我只是个客人,是来找乐子的。”
听闻我此言,身边一些进出的人都停下用异样的眼神瞧向我,似是被我这番话给吓到了。
“小姐是要来找男人的?”非常惊讶的语气。徐娘看了我半晌,见我一直是一副潇然淡定的神情,手绢子往嘴上一掩,呵呵笑道:“小姐可知,咱们这可是专门接待官人的。”
“我说徐娘,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么?”掏出一张银票轻轻塞进了她手里。
徐娘接过,眯着眼睛看了眼上面的数字,顿时一张脸喜笑颜开的跟朵开过头的老菊花,迅速把银票揣进了怀里,连声唤道:“冬月,蔓儿,接客了。”
逛窑子的feelg,来的好快。= =!
徐娘回过头,对上我,笑得那个是一脸的热情洋溢,“小姐,请上二楼的雅间。”
点点头,在两个长得还算挺清秀的少年的簇拥下,向二楼雅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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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楼里小倌的弹琴工夫还是可以的,虽说不上什么天籁之音,至少悦耳动听,听着很是让人舒服。
喝了口冬月递过来的酒,我问道:“你可知晓刚刚进去的青衣公子是谁?”
“哪个?”冬月放下酒杯,执起筷子夹了小片茄汁牛肉送入我口中,回道。
“就是那个长得挺绝色的美人”我向冬月他们形容刚刚门口那美人的长相。
“哦,小姐说的是尘寰公子吧!”蔓儿肯定的道。
尘寰,那美人叫尘寰么!名字不错啊。(墨沉:只要是美人的名字,你都会觉得不错的。)
冬月吃吃的笑了起来,歪着身子往我身上一靠:“莫非小姐是看上他了?”
我微笑不语,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嘬了一口,这酒微甜,带着淡淡的果香,如果不算里面加上的催|情剂失了原味的话,倒不失为好酒。
蔓儿夹了一快鱼恻边的软肉,送入我口中,“尘寰公子可是咱们这的头牌哦,身价可不一般呢。”
小样儿,我笑着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掐了把:“你小姐我穷啊,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只剩下钱了。”
“哎唷!”蔓儿叫了声,没从我怀里弹开,反而更腻近了些,我哈哈的笑出声。
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天香楼里的红牌
尘寰,今年二十岁,身世算是个可怜人。别看他现在是天香楼里的一块招牌,但那遭遇就
他十八岁之前是个还算小有名气的戏班的武旦,因着绝色的容貌和一流的武戏功夫,也算名噪一时。两年前被朱雀国一兵部尚书看中,欲将他献给当朝朱雀国二王爷朱彻,尘寰抵死不从,便被这尚书找了个明目抓了戏班的人,拿来作对尘寰的筹码,且那尚书还命人对尘寰下了药,将他虏送去了王府。
那王府主人全国皆知是个性喜渔色之辈,且有些特殊的喜好,这特殊喜好在朝中大家暗自也都清楚。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s者,标准的虐待狂。
尘寰抵死反抗,弄伤了这王爷,将这王爷惹怒了,找人来将尘寰往死里凌虐糟蹋了之后,就将他扔进了天香楼,并且还还派人日夜守着,防他脱逃。
此后,尘寰也就成了天香楼的摇钱树。并且,每逢这位王爷兴致来时,或是要招待贵宾之时,总是命人将尘寰接去给众人承欢。
这王府主人,人称二王爷,此人权倾朝野,乃当今朱雀国皇帝的胞弟,师承当今朱雀国国师灰鹤道人,且与青龙国手握军权的宇文大将军私交甚笃,可谓权势滔天,根本没有人能得罪得起。所以说,就算有人可怜尘寰的身世,想帮他赎身,也绝无能力敢与之作对。
我寻思了一下,对边上弹琴的少年道:“去将你们嬷嬷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那少年挺乖的起身,应命出了去。
没一会,老鸨就来了。一面推门一面用着她那独有的尖细嗓门娇声嚷着:“哟,小姐什么事这么着急找徐娘啊?是否安排的不满意?”
我夹了块小菇送嘴里,这味道挺鲜的,心里赞叹着这的大厨不错,对进门的徐娘扬起客气笑脸:“还行。”
“哦?小姐可还需要什么?徐娘一定马上帮小姐去办置。”
“听说你们楼里有个绝色美人,是你们这的红牌,不知我能否见识一下?”
“这”老鸨的表情好似有些为难。
“价钱不是问题。”
老鸨脸色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实在不是钱的问题,尘寰公子他近日身子不是很舒服,所以暂时没办法接客。”
我笑道:“无妨!”随即又问道:“尘寰的身价是多少?”
她那张满是脂粉的脸上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千金一夜。”
我微笑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票,“这个够么?不够可再说。”
老鸨接过,然后一张脸抖得跟得了羊癫风似得激动的惊叫道:“天啊,这,这是金票啊,宝禧银楼的章,您,您”
淡淡挥手打断她:“那麻烦嬷嬷了。”
老鸨笑的花枝乱颤的抖的一头钗子触目惊心,“请小姐先等一下,奴家现在就去请尘寰公子。”一面说一面一小步一小步弯身后退,轻轻的关上了门。
呵,讽刺的笑了下,我接过蔓儿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下。
金票,在这片大陆上可算是身份的象征,一般需得资产过千万的人才能拥有,另外资产过百亿的人,持得则是一张水晶卡,能出示水晶卡的人,在这个大陆上加上我,也只不过有十一人而已。至于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是因为前两天我拿了一袋子仙宫的珍珠宝石什么的去典当而已,他们评估的时候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又是找他们大当家的,又是找已经退隐的老鉴定师,整整花了两天的功夫,等的我都不耐烦了,才万分慎重的给了我张水晶卡,和一叠子金票。然后恭敬的对我说,因为钱的数目太巨大了,他们就直接帮我办了张水晶卡,说这样我携带也方便些,这卡全大陆都通用。还说以后有什么事让我务必要找他们,他们一定给我帮忙什么的。其实,就算钱再多,我的储物空间也是能放下的,不过,既然这个水晶卡什么的这么好用,我也就算了,就当现代信用卡用得了。
相处
“小姐,让您久等了!”老鸨人未到,声已先到。挂着一脸谄媚的笑,一条橘黄的丝帕捂在嘴边,一扭肥臀一晃丰满腰身推门进来。
我慢慢咽下嘴里的一颗花生,看向随着她进来的一抹修长身影。
泼墨似的长发一直披泄至腰,只用一支样式繁朴的木制发簪别了一个简单的水云髻,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质地轻软的布料将他修长的身形完美体现了出来。那张倾城的容颜此刻低垂着,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鸨一双眼在我和尘寰身上扫了几扫,媚笑道:“小姐,这就是我们楼里的尘寰公子,您瞧着可还满意?”
未等我应声,便又转过头对着尘寰道:“来,尘寰哪,赶紧见过小姐。”
尘寰轻轻的弯了弯身,“尘寰见过小姐。”
声音不错。“抬起头来。”我道。
满意在那双秋水盈眸中见到自己的倒影,我向他扬起一抹笑。
眼尾见老鸨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我挥手阻止,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赏给众人,便吩咐他们都退下。
门被最后走的冬月小心的关上,屋子里静静的,只剩下人微弱的呼吸声。
“过来。”我好心情的道。
人是坐到我身边了,可半天也没声响,头更是抬都没抬。
我有趣的盯着他头上唯一的装饰研究那花纹和发髻,上面雕的似乎是一朵莲花形状,连着枝叶一直没入发间,那簪子横着向发间穿过去,再从左边斜向的穿出来。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斟满,递向身旁的人。
尘寰接过酒杯,顺从的仰头喝了下去。因为抬手的关系,宽大的水袖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臂,一抹紫色滑入我眼中。
我为自己倒了杯酒,淡淡的问道:“平常你们楼里都是怎么伺候客人的?”
听到此话,尘寰置于膝上的手掌紧了下,抬起头迅速的瞥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头,声音低沉而略带嘲讽:“小姐想让尘寰怎么伺候?”
喝了口杯中物,“身上的伤上药了么?”
我没理会他诧异的表情,平静的从怀中的掏出一瓶香凝露,打开瓶盖,瞬时房内散发出一股清冽的淡淡异香。
取出一颗,捏成粉状,小心的拉过尘寰的手臂,轻轻的将药粉撒在伤口处。
老实说,这药效果还挺快的,刚抹上去那青紫,就慢慢的褪成红色,也没多久光景,便已恢复如初。要不怎说这是仙药呢,仙家的东西就是好啊。
尘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消褪,终至无形,一张可爱的嘴微张着,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惊愕。
我有趣的看着他的反应,道:“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然后是美人脸上表情丰富的变换,从惊愕到呆然到厌恶到认命。他慢慢的坐直身子,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缓缓下移到了腰带处,衣服滑落至腰间,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如白玉似的胸膛
呵呵,我不否认我有些故意的坏心眼
带着欣赏和笑意的眼光在接触到他白玉似的胸膛的时候,我眼睛渐渐变得没有温度,伸手握住了他继续往下脱的手。
尘寰看向我的眼神嘲讽,直到我轻轻的抚上他胸前疤痕之时,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弹了下,迅速推开我,低头不语。
接着,低沉的笑声在我耳畔响起,听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悲凉。他缓缓的将身体靠向我,一阵热气吹拂向我的耳际:“呵呵,小姐难道不想要吗?尘寰这付破败身子多少还是有人能看得上眼。”
我定定的看着尘寰的眼睛,那眸中带着的冷漠和平静,与眼前这付热情的模样极度不符。
我也笑了,笑得温柔,但是手上却一把扯开如今已算是半挂在尘寰身上的袍子,触目所及到处是青紫一片,一道道丑陋的新的旧的鞭痕纵横交错,许多针刺的伤口遍布全身
尘寰没有反抗,认命的任我为所欲为。桌上的烛光在他脸上晃出一朵又一朵的阴影,他偏过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我沉默,突然轻轻咬向了身前人儿的嘴唇。细微的咬,温柔的啃噬,眼睛却未闭上,而是注视着面前人儿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遗漏。
尘寰轻轻的喘着气,渐渐的打开了自己的牙扉,任我的舌头伸进去,努力的,温柔的,怜惜的咬着他的。
良久,我方才收回了自己的唇,看向面前明显染上一层情欲的人,一言不发。
尘寰渐渐清醒过来,一丝羞耻感闪过眼底,随即又没入那平静无波。
起身拉起他,朝位于里间的床走去,按下他的身子,将他身上那件半挂的白袍和裤子一起给扒了,直接将他脱得赤条条的。然后我一声不响的走回桌边,取过一个干净的碗,将瓶子内的香凝露全部倒出,捏成粉,装入碗中,再转身回到床前,一言不发的坐在他身前,细细的用药涂遍他全身的伤处。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轻伤已经基本上都好了,只剩一些严重的旧伤还有些痕迹,估计多抹几次就应该会消掉了。
打了个呵欠,脱去外衣,抱住美人,扯过被子盖上,唉,他不会是感动吧?亲了下他雾水涟涟的眸子,“乖乖睡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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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撩人风景,绝世美男披泄着黑亮发丝,半依在床榻之上,清晨阳光为他罩上一层白色的羽衣,红色的锦被滑落至腰际,露出一片春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心情就变得很好。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将手里的白粥放在桌子上,取过一件衣服帮他披上,然后转身拿起白粥递给他,“喝粥。”
他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白粥,一口一口的吃了。
我接过空了的碗,放在一旁。转过头微微一笑:“你是否在疑惑,我是什么人?”
他没说话,只是眼睛直视着我。
我收起脸上的笑,十分认真严肃的说:“其实,我是神。”
他不敢置信的张大眼,嘴巴张的大大的,可塞得进一个鸡蛋。
捏捏他的脸,我不由的大笑出了声,不再多说,只是扶着他躺下,然后出了屋。
这几日来,过得特别愉快,因为尘寰算是被我包下了的,所以没什么人来打扰。一晃,我竟已经在这住了差不多快一礼拜了。
闲庭漫步,顾盼生姿,我趴在窗口看尘寰白衣胜雪的走过,心头泛起微微的暖意。
今日,他不叫我做任何事,只让我坐于一旁,他搬来一张黑色的木琴,让我听他抚琴,婉转弹唱。呵呵,其实我平常本来也没什么事可干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还会弹琴唱曲!见他纤长的十指,行云流水般的在古筝上弹过,端得是迷人至极,且他的歌喉极富有磁性,这么一副好嗓音去现代的话不成万人迷才怪呢!
“如何?”一曲终了,他扬了扬眉,问道。
靠在椅子上,露出一个微笑:“说实话,对于音律,我并不怎么懂,不过确实好听。”
然后我起身凑过去,开始研究那古筝,其实是研究他那漂亮修长的手指!(墨沉:色女!)
“尘寰,你教我弹琴好吗?”想象他美美的手覆盖在我手上,手把手教我弹琴的感觉(墨沉:超级色女,哼,尘尘,我也想要你摸我手手~~)
“你想学?”尘寰问。
我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脑子里突然现出六指琴魔的情景?貌似琴比萧来得更帅的样子,不由对古筝越感兴趣。(墨沉:啊,这丫又在想怎么杀人鸟~唉~)
“好,那么我教你。”他说。
呵呵,只教了一个时辰,我就已经能简单的弹出曲子来了,尘寰不禁愕然,我则觉得没意思极了,缠着还是让尘寰弹给我听。我喜欢听他弹琴,看他衣昧飘飘抚琴的样子,透明的好似水晶般的人儿,真是很养眼啊!
他的琴声,有着淡淡的轻愁,却很宁静,我渐渐放松下来,躺在椅子开始了假寐。
眼睛睁开的时候,尘寰不在房内了,我身上盖了一条薄毯,上面有着尘寰身上淡淡的味道。
我不禁失笑,我当然知晓尘寰是什么时候走的,只不过,我竟然能在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面前放松的歇息让我觉得有些惊讶而已。
失策
临近傍晚之时,我感应到耀的紧急呼唤,于是便跟尘寰打了个招呼,说是家里有事,等处理完就回来,没去在意尘寰黯然的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便急速穿越次元空间赶去了耀那里。
谁知到了一看,那小子正和一个牛头人一起喝酒呢,说是要让我见见他的得力属下蚩尤,气得我一个锅贴盖在了他后脑勺。叫得那么急,我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害得我不管不顾的一下子穿越三千多个次元空间跑来,结果他小子竟然和手下在一起发酒疯。不过,奇怪了,像我们这种存在会有什么酒能把我们喝醉吗?
旁边那个牛头,就是蚩尤,虽然醉醺醺的,但是见到我还是很恭谨的给我见了礼。
这蚩尤不是还要三千年之期才刑满么?怎现在就出来了?而且,他不是乱的手下吗?现在怎么会跟耀这么在一起,还这么熟黏?
虽然心头有些疑惑,不过,我才懒得管他们的事,甩甩手,扔下一句:“要是下次再没事叫我,我就把你们扔进空间裂缝去待个十万年。”然后飞快的又回穿越三千多个次元空间回去。
留下一脸傻相的蚩尤,喃喃的道了句:“好变态的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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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着尘寰。抓住一个从边上经过的小丫鬟问,“尘寰公子呢?”
丫鬟奇怪的看着我,回答,“他接客去了。”
忍住杀人的冲动,冷冷的问,“告诉我,你家徐嬷嬷在哪?”
“她,她在房里”小丫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答的磕磕巴巴的。
摸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直接瞬移过去,一脚踹开门,对着已经卸了妆,正准备休息的徐娘极有礼貌的问道:“我说徐嬷嬷,怎么我还没走,你就让尘寰接客去了?”
见有人突然出现,徐娘刚开始吓了好一大跳,一张白惨惨的脸惊的都变了形,呕,没想到她卸了妆也是一脸白惨惨的样子
后来一看是我,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嗲着嗓音道:“原来是御小姐啊?我们尘寰公子这几日来伺候的小姐可还满意么?”
我冷冷一笑,扬起眉梢,“嬷嬷难道是怕我付不起你这楼里的花账,才敢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已包下的人,还敢叫出去接客?”我压抑着怒气道。
“哟,御小姐您这是哪的话啊,这您可真是错怪奴家了。您这一走啊,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楼里可还巴望着尘寰这个红牌吃饭呵!”她朝我做了了苦脸,脸上的表情做作的令人恶心,“奴家等了您三天,您看,对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碰巧这王府来人,奴家也不敢扣着人不放,您说是不?这人哪,钱再多,也斗不过权势啊,这二王爷,是奴家仰仗着吃饭的大人,这尘寰,大伙都知道,是二王爷的人,二王爷来接人了,我再怎么心疼尘寰,也得将人送过去啊,否则,我这一楼的大小,吃要吃,用要用的,这二王爷,我们可真的是得罪不起啊!”
见我没说话,她又扭着腰走过来,暧昧兮兮凑近我道,“其实照我说,您哪,就算了,等尘寰回来你不一样能继续享用么?”
我厌恶的闪开身子,“那个王爷的府邸在哪?”
“小姐您是打算去二王爷府上要人?”老鸨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哦呵呵哈哈”老鸨掩着嘴夸张的笑了起来,不屑的斜瞄了我一眼,“我说小姐,奴家知道您定也是有些本事之人,不过奴家逾举,多嘴劝您一句,这女人哪,还是乖乖回家相夫教子的好,一个女人,来逛小倌馆,已经够伤风败呵呵还敢上王爷府闹事,不要进得去就出不来了。尘寰哪,也就那命了,这两年哪,也有人如小姐般,可怜尘寰,欲将他赎出来的,可这尘寰是二王爷的人,奴家这楼,也只是个供着他的地儿,所以,这些人的下场么这奴家不说小姐也应该明白的了。这王府,我看就您这身细皮嫩肉的,进去了,可得小心着被那些大老爷们糟践喽”说完便嗤嗤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那一张恺恺而谈丑恶的嘴脸,突然感到万分的厌恶
手指微抬,一个弹指,从脚开始,她的身体逐渐变成了飞灰,最后在她自己惊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消失,最后一把握住她的灵魂印记,轻轻甩进了最深层的地狱。那些地狱的酷刑,你就一样样尝试吧!
二王爷是吧,你最好祈祷尘寰不要有什么事,否则我必叫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立即散发出精神力,寻找尘寰的气息。
眨眼之间,我便在原地消失。
救人
听着屋内那些放肆而疯狂的叫骂之声,沉重的皮鞭抽打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尘寰的求饶声,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到了最高点。
门口两个在调笑着的守卫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便瞪大了眼睛被我双手瞬间扭断了脖子。
生命对于我,并不算什么,其他人的死活,我更是懒得管,因为我原本就不信人性本善这种东西,但是,这群人渣却犯到了我的底线
门被我一脚踹开,因为过大的冲力使得门被碎裂成千片飞射出去。
突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望向了门口
一室的滛靡味道
我冷冷的看进室内。
尘寰赤裸着身子趴伏在青案上,正对着我的方向。他紧闭双眸,那张绝美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而奄奄一息。
他浑身是血,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血痕和狰狞的伤口,后庭血流如注,男性生殖器红肿不堪,上面布满了烙烫的痕迹。那铃口,更是被刺入了一根金针,带出斑斑的血丝。
我握紧了身后的双拳,不得不用上全部的力气才能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牙齿咬得死紧,因为过份的愤怒反而没让我即刻暴走,狂暴的怒火像被极度压缩,刺激的周围空气噼噼啪啪的绽出火花。
“尘寰!”我低哑着嗓子唤道。
听到我的声音,尘寰的表情动了下。
“尘寰!”一面叫他的名字一面向他走去。
“大胆,你是何”话未完,那开口之人已经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炸开,化为一蓬血雾散落。
路很短,可是我却觉得漫长无比,终于,到了尘寰身边,我蹲下,小心翼翼的扶起他,让他靠在我怀里,翻手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住他赤裸不堪的身子。
尘寰睫毛颤动了下,眼睛吃力的微睁开一道缝,眸子黯淡无光,对我,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那笑虚幻的像要随风逝去。
“没事了。”我说。轻轻的打横抱起他,尽量举止温柔,小心的不碰触到他的伤口。
我好后悔,为什么我不早点赶到呢,哪怕就早那么一时半刻
“给我围起来!”
“是王爷!”
随着一声威严的怒喝,潮水般的士兵从大门口涌入,里三圈外三圈的将我们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我脸色霎时变得冰寒,紧了紧怀里的尘寰,安抚的朝他笑了笑,抬眼冷冷的望向那个发令之人。
从他身上的龙纹服饰,我即知晓此人的身份。这人,便是朱雀国权侵朝野的王爷,这人,便是推尘寰入火坑的人,这人,便是把尘寰害得如此凄惨的人,这人,竟敢,该死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