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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征婚启事 作者:叶莳萝
“晚安。”男人冷酷地掰开她的手,老老实实地全部塞回被子里,用坚毅的性冷淡嗓音说,“睡觉。”
春央腮帮鼓成了小松鼠,没好气地说:“我要听歌睡。”
“想听什么?”秦冬眠伸手去拿音响遥控器,只听身边人声音柔软无辜,“《算什么男人》。”
秦冬眠:“......”
等春央反应过来,他已经牢牢箍住她的细腰,反身将她压在雪被里,胸膛结实,推都推不动。
秦冬眠眼神危险,呼吸炽热,仿佛要将人炙烤融化,喷在她的耳边,烫得春央一缩。
“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唔....”
秦老师相当严格,言传身教,每一次都冷声问,“知道了吗,嗯?”
到最后,她含着哭腔,“我要退学!”
男人冷笑:“晚了。”
于是当晚,春央知道了一遍又遍。
*
寂夜无声,春央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秦冬眠挂了电话,按灭屏幕,坐回到床沿,静静看着她。
她真美。
像蒲松龄笔下的花精狐鬼,美得像个梦。
她是他初晓情.事便全心倾慕的人,近乎虔诚。
她是一切让他动心事物的集合,是星空也是真理。
她如藤蔓,绕缠着他的心,又像积木,严丝合缝地垒满了他的前半生。
五岁,莺啼婉转,她趴在自己的背上,打着小呼噜。
七岁,春雨如丝,她抱着一大盒气球,央求他帮她吹圆,到了晚上,她兴奋地追着满屋子五颜六色的气球尖叫跑跳,他瘫在沙发上,缺氧地直翻白眼。
八岁,枫叶瑟瑟,她散着满头乱发,滴溜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一伸,清脆地拽他衣角,帮我扎辫子!从此,他解锁了十八般编辫子的手艺。
十岁,漫天雪絮,她长了水痘,满脸糊着药膏,跟孙悟空似的,痒得钻心钻肺,还不敢哭,泪水碰到痘子,沙沙地疼。院长妈妈怕她传染给旁人,把她关屋子里,小伙伴一个都不让进。他却不怕,用羽绒服把她一裹,偷出门去,吃糖葫芦堆雪人儿,然后背她回家。她好了,他却开始发热头痛。
十二岁,晚霞似火,她在孤儿院的屋顶上跳舞,他坐在梧桐树下,嘴边带着微笑,仰着头看她,他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里闪闪发亮,像是从夜空中摘下的星。
还是十二岁,灌满蝉鸣,她开始学小提琴,第一次流畅地拉完一曲云雀,兴奋地脸颊通红,他穿着白衬衫,笑意浅浅,用钢琴帮她伴奏。
这些,都是他在梦中反复播放的诸多片段之一,像雪碧瓶里冒出的一个又一个气泡,爆炸成甜而响亮的碎沫。
再后来,他们分开。
他在异国他乡,狂追三条街,只因无意中瞥到一个眼熟的雀跃背影。
他撕心裂肺地想她,抓耳挠腮的想,钝刀子割肉似的想,暗无天日地想,不可告人地想。
任何一件关于她的事物,都能瞬间摧枯拉朽,让他全线雪崩,只要睁眼活着,便无法躲避,也无处可逃。
甚至有一年,他在手腕上绕了一圈皮筋,强制训练自己对她脱敏,戒断反应便是红肿的双腕,以及整夜整夜的失眠。
春央二字,成了他无法磨灭的禁忌词汇。
而现在,她安然睡在他的怀里。
鼻息细细,脸颊被热气烘得粉红,长发缱绻,旖旎女人香。
她的眼睛曾看过人世间最丑恶的暴行,却清澈闪亮,善于顾盼。
她曾深陷泥潭囿于黑暗,却仍开出纯真洁白的一朵花。
月色盈盈在天,不及佳人半分。
所以,他不容许任何人,折损了她的娇艳。
他用眼神摩挲着她的眉眼,笑得温柔。
央央,等此间事了,我带你看海看山,看斜阳万里,看大漠三千,看酒肉蒸腾的人间,让你的脚步荡入强劲风中,让你的笑声飖飏直上,再无烦忧。
*
高铁时速三百公里,载着萌萌飞速远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