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窈窕苏 女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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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太子晋?你说王爷?”其烁问道,她知道夫君之前是太子,不过现在她已经改叫王爷了。

    珏玉差点咬到舌头,太子晋这三个字是忌讳,他们只不过是叫习惯了而已,在外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要不是就离诛九族不远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是托了奎娘的活,来这里帮看着,有人欺负你不。”珏玉换了一种说法,算是帮自己留了个小心眼。

    其烁公主和碧嫣听了又惊又喜,连连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们就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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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啊。”珏玉苦笑道,她真的不过是想潜进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其烁公主的想法,她没来得及考虑过。

    不管怎么说,珏玉还是在信阳王府安了身,幸得她做的是贴身侍女,碧嫣又很勤劳,她除了在房间里陪着其烁公主说说话之外,没有多大要为难的地方;不过,到晚上就不好过了,其烁归根到底都是太子晋的王妃,就算一直以来太子晋都霸占这那软塌,她也不能睡在他俩房间里。

    安排的房间是六人房的那种,除了她每个姑娘都是在宫中带出来的,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友谊,珏玉便是排在外头的那个人;一些小女孩的诡计在这里用的淋漓尽致,什么在大冬天的被窝里浇水,藏起衣服鞋袜,吃的用的都克扣等等。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珏玉,衣衫凌乱,吃穿不够去其烁公主那里任舀,她不怕冷就算把被子全扔了也不算什么,其余的那些白眼,背后的闲话;珏玉不是个计较的人,听了也当是说人家的笑话。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没舀到认为重要的线索,太子晋每天都上朝,回来后要么出去要么关在书房里,整个大院和娇妻都是过眼云烟;刘蛤蟆每天除了阳奉阴违,做事讨厌也没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进出,甚至连南宸和江家兄弟都没在这里出现过,珏玉有种选错路被抛弃的感觉。

    不过,转机点在,珏玉来到这里的第十天,她抱着那些宫娥强加给她的活——收衣服。从后院的晾衣场走过,打算回到布草房叠衣物时;看到刘蛤蟆在后门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好像还把某些东西放进怀里。

    ☆、十五、女人的打架

    珏玉抱着衣服躲在转角的柱子后面,偷偷瞄见刘蛤蟆左右看了一下每人,快速的离开了;按理说她是这里的管事嬷嬷,无论她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怕给人知道,难不成这么大年纪还学人幽会不成。

    珏玉才不会这么笨,这样的假设一点都不成立。

    她把衣服放在走廊的石条板上,踮着脚快步走到刚才刘蛤蟆经过的地方,这里是信阳王府其中的一个后门;不过这个后门相对于其他的,看来来寒酸多了,因为这个后门一般都是夜郎倒夜香的小门,能简陋则简陋,能不显眼则不显眼。

    她想跟出去看看,却发现巡逻的守卫刚好转到后门这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好朝着后门小巷那边望了一下,有点不甘心的关上门。

    叠好衣服放在布草房里,绝缘心事重重的走回寝室,因为这时候是年后不久,比较清闲,再加上府内只有王爷和王妃两个主子;王爷总不在府内,王妃总待在房间里,所以她们算是最清闲的丫婢了。

    珏玉没去正眼看她们,没好脸色给她看得人,自然也用不着讨好,珏玉从来就没有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心。

    “喂,都干完了吗?”

    说话的是,五个人之中年纪较为增长一点的,叫齐眉;总的来说所有欺负的事都是她带头起哄,教唆大家去做,珏玉想这也是刘蛤蟆的主意,她不是由皇宫里调配出来,而是经由陈大人府内,以以前其烁公主在行宫住的时候伺候过,这了理由,想也知道格格不入。

    “问你呢,哑了?”

    见珏玉没抬头理会她们,齐眉加大了音量,但是珏玉还是没去看她一眼;要是去其烁那里带着指不定还好过一点,但是她不想总待在那里,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给其烁任何帮助。

    “做了怎么样,不做又怎么样?”珏玉悠悠的说,她不怕打架,虽然身材娇小,和比她小两岁的其烁公主一样高而已,但是她自信自己的暗器还是学的不错。

    齐眉也不算太傻,她虽得到刘蛤蟆的指示,可是随意差遣她做事,但珏玉毕竟是其烁公主跟前的红人;私底下怎么做,都不会搬到台面上打起来。

    “你不过是靠着那些许小关系,才能进到王府来,要不是你还不陈大人那边的一个丫头;我们可是皇宫过来的,皇宫你见过吗,有多金碧辉煌你知道吗?”

    珏玉听了直头疼,这群吱吱喳喳的女人,除了背地里使坏,就是像只不停歇的麻雀,说着刻薄的话。她的心思都在刘蛤蟆身上,根本就没力气和齐眉斗嘴然后继续让她耍阴招。

    “别烦我!”珏玉说着把被剪的稀巴烂的毛绒小褂子扯出来,那是前天其烁公主见她穿的少,赏她的。

    “你!”齐眉算是第一次看到珏玉这样子反抗,往常她都是不理不睬或者是照做就算了,一般都是息事宁人,这下可点燃了齐眉火爆的性子。

    余下本来在嬉闹的丫婢们,看到自己大姐被气到,也纷纷站起来,对着珏玉骂道。

    珏玉在山庄哪见过这样的场面,那些对骂的词一句也接不下去,无奈的翻白眼,想走出去。

    见到她想走,本来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丫婢们,开始走近去用手推搡着珏玉的肩膀,只是一下,就把她推后了半步。

    “别碰我!”

    没被人这样侮辱过的珏玉,用手挡住她们大声喝道,在袖子里暗藏着的袖箭差点触发射出之际,珏玉咬着下唇收了回去;这袖箭虽然精巧,但毕竟力度极大,在羌北那里,袖子里的箭就曾入壁半寸,用这个对付她们,也是太过了。

    看到珏玉并没有太多实际的行动,原本只是推搡的人胆子更大了点,为首的齐眉几乎是叫着说道:“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了,不过就是有点小关系,便能得到王妃的喜爱;而我们呢,天天做,做得那么好,谁看了,谁知道了。”

    珏玉才不管她说什么,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那是你没用,怎么的不见得我像你这样?”

    珏玉她能接收的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那些想要的,必须靠自己来争取;那些看着别人眼红,却没想过在背后付出了什么的人,她是打心底鄙视。

    “看不惯我,你总得提出换房,要不是天天看着我,受气的还是齐眉姐你自己。”珏玉压下袖箭,打算突破人群走出去。

    可是,才刚走出去一步,头皮上一阵痛,不知道是谁一把抓了她的头发用力扯,头上简单的珠花掉在地上,才刚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便被人踩断。

    这一下彻底激怒一直都漠视不与她们有任何联系的珏玉,她也学着旁边那个打算用尖尖指甲挠她脸的女子,闭着眼两只手在跟前胡乱的挠,也不管会碰到谁,抓伤谁。不过,无比一,很快珏玉便败下阵来,尽管她不甘心,确是实实在在的被逼到墙角。

    不过,珏玉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蹲在墙角抱着头,心里想着要舀出什么样的暗器来对付,刚把手伸到袖子里拔出连着线的银针,便被齐眉推倒在地。

    “都是疯子!”珏玉单手撑地说道,她以前也打过架,和哥哥们,但是那种打架不是这样扯头发、抓脸挠胳膊;五个人十只手,珏玉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疯婆子那样披头散发,身上没什么淤青却凡是能看得到皮肤的地方,都被抓处道道血痕;其中齐眉下手最重,有的地方不仅是血痕,还闹出了深深的血沟,往外留着血。

    “还顶嘴!”齐眉像是打上了瘾,也没关要是被人看到珏玉身上的伤要怎么自圆其说,她握紧拳头正准备朝着珏玉的背下手,却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手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血珠;见得头头流血,其余的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眼尖,看到珏玉手上夹着的三根银针,叫到:“她有针。”

    珏玉趁着一小会的空档,推开她们,把门打开往外跑;要真打,她怎么会打不过,只是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珏玉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推开门没看前面,直接冲上前去,撞上一硬物,平衡没把握好,往一边倒去。

    唯一让珏玉庆幸的是,她的脸还没接触到地,便被硬生生的拉住;抬头看去,一双英眉英目首先映入眼帘。

    随即,在身后想起齐眉她们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十六、不怕死

    如果说珏玉平生最狼狈的事是什么,那么这次也算是其中一件。

    特别是当她站好,施礼请安时,南宸站在太子晋身后,手握着佩剑,面容冷峻的看着她时,更觉得丢脸死了。

    齐眉她们跪在地上说着什么,珏玉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的意思是她怎么的不合群,她先动手,以至于后来看到的结果;这些珏玉都没放下心去听,也懒得狡辩,幸得是大冬天,她穿的也少,要不是这样一动,非发作不可。

    “你们的事,自有刘嬷嬷定断。”太子晋显然对于她们和珏玉这场闹战,随意的打发齐眉她们站起来,看也没看在一边低头不知道是认错还是想东西的珏玉;他一双炯炯有神的英目只是打量了她们片刻,拂了袖子沿着来路走去。

    珏玉就这样狼狈的站着,虽说其余无人都有伤,可是也只是几条指甲刮痕,外加头饰有点凌乱;而她,单是数血痕就数不过来了,头发零散的落下,除了耳旁几条小辫子外,全部散落一肩。

    但她也不笨,两个位高权重的人要是无事,回来到这个丫头住的小破院子里,难道吃撑了要过来这里看看寒酸,好帮助消化?

    齐眉她们看到太子晋消失的身影,才松懈下来,正准备对珏玉大骂时,珏玉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跟着他们的脚步小跑出去,末了在背后听到齐眉咬牙切齿的说:“打小报告的小人。”

    待她跑出小破院子,沿着太子晋的书房过去时,南宸已经站在小径上,双手报胸倚在一棵巨大的老毛竹边上,看着她。

    “还不算太笨。”

    珏玉把散落在额前遮住眼睛的拨到耳边,翘起下巴挑衅般的看着南宸,说道:“比你好一点。”

    自打她进府以来,今天是第一天看到南宸,虽然打扮的英礀飒爽,却掩盖不住眉间浓厚的倦意。

    南宸放下环胸的手,揉着太阳|岤,语气中掩盖不住疲惫的说道:“你现在这样子,说多惨有多惨,待会阿雪看到可就怪太子晋了。”

    “他也来吗?”珏玉艰难的把银针藏好,掏出手帕在脸上,身上乱擦,顺口问道。

    南宸狭长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听不出语气里的感情,说道:“你倒是在意他的看法了?”

    不知道南宸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神经兮兮的,珏玉摇摇头尽量做到头脑清醒,说:“你不是在这里等我啊,带路吧。”

    她一直不知道南宸在想什么,他是南茶的嫡少爷,大半个大周的茶叶都由他们控制,在南方的市场,基本可以说是所向无敌,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让他放弃一切,把家人都推至险境。

    南宸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坚持,走在前面带着路;信阳府实在是有点大,从丫头们的房间走到太子晋的书房都有一段距离,两人一直默默无语的走着。

    到最后,是珏玉觉得这样两个都没话说,实在是太诡异,便搭话说道:“我来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又死了一个,你知道吗?”南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的说下去,“我猜想,那些安插在那里的人,都被知道了。”

    珏玉的心沉了下去,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李一晖,那个二月份的计划,指的是这个吗?可是他爹,李炎不也是十二部下之一吗?

    “对于这件事,你知道什么,你可是什么都没说。”南宸继续说道。

    珏玉没有说话,她还是不想说出来,对于这个未知的j细,她还舀不定主意,到底利大过弊还是弊大过利。

    “还是不想说是吗,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南宸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寡言的人。

    在一片比刚才更加尴尬的气氛下,终于走到了书房。

    在房门边上,有两人站在那里,珏玉认得他们,是以前的老家仆;他们看到一脸狼狈样的珏玉,都一脸的惊讶,却看到南宸一脸的冷峻,不敢说什么,直接把门打开。太子晋照例坐在正东位,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宸他们走进来。珏玉低着头,感觉到边上的坐着的江雪忆一直看着她,无奈的珏玉想了一下也释然了,要是她看到有个人这样,也会盯着看。

    “都坐下吧,在这里也不要拘谨了。”太子晋看到他们进来,开口说道,珏玉环顾了一下,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i,没有别人,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才会去找她。

    江雪忆走到珏玉面前,把她掰到眼前,厉声问道:“谁弄的?”

    珏玉往后一缩,咧开嘴笑着说:“日子过的无聊了,找点乐子。”

    听到她这么说,坐在正主位上的太子晋毫不掩饰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的,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把情绪压制了下去。

    不管南宸,江家兄弟是怎么样的人,赵晋还是赵晋,在前十八年他是最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那份与生俱来和后期培养的气息和习惯,注定了他不可能在别人的面前表现的很和气;相对的,对于礼仪和权力的看法也比较霸道,所以珏玉这样的话语,自然是让他不痛快。

    见到珏玉不想说,江雪忆也不再说什么,走到桌子边上,把随身带着的手帕沾上白开水,递给珏玉。珏玉看着洁白的麻布手绢,笑着接过,在一边判若无人的擦拭起来。

    “阿宸,她不是有个大夫吗,正好以看伤的名义请他进来。”太子晋说道,然后正色道:“苏小九,本王有点事想问你。”

    “是。”走进来小动作做了这么久,终于问话到她,珏玉放下麻布手绢,对上太子晋的眼睛回答道。

    太子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严肃,直入主题,“你要求进王府的条件是,可以把质子双鱼的关押地告诉我们,但现在本王需要知道,这个消息到底从哪里来。”

    “回王爷,您想知道关于哪方面的事么?”珏玉算是厚着脸皮不怕死了。

    ☆、十七、她是我妹妹

    气氛一度有点紧张,因为太子晋的好脾气,除了他所熟悉已经喜欢的几个人之外,对于别人,都是冷面王爷。

    江雪忆本来想出声,但是最终还是没说话,他还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会冲昏头脑的人。

    “你觉得,本王想知道的是什么呢?”太子晋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向上飞的英目看着珏玉,似乎把她都看透了似的。

    但是珏玉并不怕他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要是仅仅这样看一眼就胆怯,那么在山庄的日子都是白混的。

    珏玉向太子晋屈身做了礼,缓缓说道,“小九斗胆猜王爷想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质子殿下在东郊。”

    “哼,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呢?”太子晋看着她,讥笑了一声,轻轻的摇头。珏玉抬起头,看着太子晋一脸讥笑的脸,平静的看着他,不卑不亢。

    “若我猜错,若我没这个能力,王爷也不会出现在丫婢的睡房,更不会让我住进这里;对于王爷而言,小九不觉得,他们几句话,可以让你改变主意。”珏玉不漏痕迹的说着恭维的话,心里盘算着,李一晖的事说出来他们会不会信也是一回事。

    闻罢,太子晋笑起来,看着江雪忆说道:“你这女子,算是聪明。”

    江雪忆尴尬的笑着点头,珏玉不留痕迹的拒绝,他已经不想太快的谈及到她,要是加剧了厌恶感,那就真的没救了。看着他的态度,太子晋来回的看着南宸和江雪忆的脸色,想着和璞说的话,心里直摇头。

    “他们都说相信你,我想也要试一下,不过要想本王相信,苏小九你总得给点什么好处吧。”

    珏玉感觉到身上那些小渗血的血迹都干涸了,要是一动一笑都很不自在,心想道太子晋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人,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我是在客栈里听到的。”她还是没有把李一晖说出来。

    “天龙客栈,南宸说的那间?”太子晋问道,“在那种地方,也能听到这样的事?”

    “不知道,你们听说了一个叫龚爷的人吗,我的确是在客栈那里听闻他和一人再说着这件事,还听说了他们谈及死了两人,接下来还要清剿。”珏玉努力把自己的样子端着,显得可信度更高点,“若是你们不信,也可到客栈那里问一下,年初一在客栈里吃饭的人,并不多。”

    “龚爷?”太子晋看着南宸。

    南宸随意说道,“你们在外的时候,我收集了那些官员的资料,让她背诵下来。那个龚爷,说的是龚歆,姜皇后的妹夫。”

    “能在那地方说事的人,也不是什么能人。”

    珏玉听到太子晋这么说,心里一阵小惊喜,这么说来,太子晋也算是相信她的话了。

    “现在,你搞得那么狼狈,总可以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进王府了吗?”太子晋用手托着下巴,在她入府以来,第一次问这个问题;要不是,珏玉都怕他忘记有这么一个人进来了。

    “我想,我总能帮助到一点什么。”珏玉实事求是的说道,她不觉得乱说点什么,能瞒的过他们。

    南宸听了,首先说话,“你能帮得了什么?”

    “至少,告诉了你们,质子殿下在哪里。”珏玉无力感的说道,她能帮助的了什么,连她都不知道,有特别是在河齐眉她们打了一架之后,对于自己的能力更加怀疑了。

    “除此之外呢?”

    珏玉看着南宸,不明白南宸为什么现在总是在针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帮助王爷照顾王妃。”

    “丫头的工作。”南宸说完后,不理会她,在一旁悠闲的喝茶。

    江雪忆在一边插话说道,“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还是找人看一下小九的伤吧,女子脸上手上留有伤疤总不见得是件好事。”

    太子晋笑着说,似乎他的笑只对于他们才会出现,“雪,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问话,把她叫来吗?我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五谷子、苏淳他们叫进来,这下可算有了正当的理由,瞒的过刘嬷嬷了。”

    “呃?”珏玉吃惊的看着太子晋,他什么时候和三哥也扯上关系了。

    像是看穿了珏玉的疑惑,太子晋很格外开恩的说道:“我想你是很不听话的自己跑来这里吧,这几天他们两人一直在大门那里闹,为了避免刘嬷嬷她们的怀疑,本王可是花了很多时间才安稳住他们,想着什么法子让他们进来。”

    “你偷偷过来的?”江雪忆几乎是跳起来,他没想到珏玉会这么的叛逆,要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像太子晋说。

    “呃”看到全部人都看着自己,珏玉舀起手帕又在那边装模作样的擦拭着脸,无视他们。

    “恰逢五谷子是个医者,带个小徒进来,不算什么难事。”太子晋发话说道,不到一会儿;五谷子就带着苏淳大大方方的走进这间书房。

    珏玉像只小鸡一样蜷缩在角落,看到苏淳进来,更是等死的闭上眼睛。

    果不其然,苏淳一进来,直接无视房间里的三人,冲到珏玉面前,大声吼叫起来:“你给我好好的说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是不是想我扒了你的皮!!!”

    “我”

    “你给我闭嘴!”苏淳没等她开口,继续大吼,这方面他很有大姐桐玉的风范,“苏小九我告诉你,以后你别想再离开我一步,要是给我发现你在偷偷溜走,看不是不是直接打断你的腿!!”

    “你可以安静一下吗?”江雪忆看他旁若无人的大声骂着珏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便出声阻止。

    苏淳扭过头,几乎是脸红耳赤,青筋暴起,他瞥了江雪忆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是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是她的”

    “我不管你是说,你对小九有什么企图?”苏淳这会才认真看着他,玉树临风的样子让他特别的不喜欢,直接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可以这样说她,就算小九要去哪里,你也不能阻止。”就算被苏淳这样看这样说,江雪忆依旧很有礼貌的说。

    “不能?”苏淳又暴走,指着珏玉身上的伤疤斑斑,大吼道:“我才把她放在这里十天,你们把她照顾成什么样子了;我不能管,天底下我要是不能管还有谁,她是我妹妹!”

    ☆、十八、希望留下来

    不大的书房里,除了苏淳的吼声外,都静悄悄的,他们竟然从来没想过苏小九会有兄弟姐妹,着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宸,他一早就知道珏玉是桀御山庄的人,于是便开口对苏淳问:“你也是桀御山庄的人?”

    被人问道,苏淳用一副你是谁的表情看着南宸,这是的南宸穿着玄色紧身束衣,腰佩一把宝剑,外披着一件银色的无帽窄体斗篷,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武人的气息,这也是他在信阳府内,最为侍卫的打扮。

    凭着苏淳这等性格,看到南宸一身武人打扮总好感与江雪忆一身白衣胜雪的儒雅装扮,说话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点,“敢问兄台何人?”

    “一介侍卫罢了。”南宸看着苏淳说道,“你还是让她先看一下伤吧。”

    事情绕回了最开始额目的,苏淳看着一脸无辜的珏玉,重重的无奈的叹气,小声对站在一边已经放下药箱的五谷子说道:“劳烦爷爷了。”

    五谷子舀起药箱,走动珏玉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满身的指甲痕,对坐在正位上的太子晋说:“老夫需要一件单房。”

    “帘子后面。”太子晋用下巴点了一下,在一排排书架后的一方绣着春日扑碟图的帘子说道。

    谢过后,五谷子责备的看着珏玉,把她带到帘子后面查看伤势;珏玉可以看出他们两个到底有多愤怒,总归还是自己不懂事,考虑的不周。

    在帘后是个很小却布置的很典雅的一个小休息间,里面摆放着一张上好的卧榻,还铺着一张毛色很好的虎皮,四周挂着梅兰菊竹已经岁寒三友的丹青;里面的茶还是温热的,香炉里烧着香兰木,方桌下的炭盆烧的整间屋子都暖暖的。

    五谷子熟练的药箱里舀出金创药,止血粉,白绷带,沁血凝膏等,嘟囔说道:“丫头,这回就算苏淳把你五花大绑的扔上车拉回家,老夫也不觉得过分。”

    “是”珏玉嘟着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道,待会包扎好,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想着就头疼;凭着一股冲动,进到府后,不仅没有任何收获,十二部下还是死了人,她也惹得一身麻烦,现在苏淳还变得像头狮子似的;果然,当初决定要回去的想法是对的。

    五谷子才没有被她的可怜样骗到,继续说道:“你的话留给对苏淳说吧,我可不想听。”他说着,重重的在伤口上涂着药,不管珏玉在一边哇哇大叫。这也不怪五谷子,当珏玉没说一句话就离开的时候,苏淳算是几经疯狂的去找她,得知五谷子知道她可能去的地方,在信阳府门口待了那么多天,差点就被当做乱党给抓了。

    珏玉看着身上的伤被很快处理好,叹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必须要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爷爷你,在心里想你也许会了解我的想法。”

    五谷子收拾好药箱,抚着白话的胡子,带着点不屑说:“九丫头,你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就算一开始没有你,他们的权谋也不会改变;现在你加入,也不代表你能改变什么。”

    珏玉听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最后红润的脸变得粉白,她最怕听到的,最怕看到的就是五谷子说的这个事实;在一开始的不愿意,都后来志愿加入,其实她最怕的就是听到他们说,你是碍手碍脚的,是不被需要的。

    五谷子看到珏玉的脸色,摇着头安慰道,“这也只是我这老头子的猜测,你看他们还是让你进府,还让我来帮里包扎,足以看出他们还是挺在意你的。”

    书房外面,四个男人同坐在一起,八目相对;其中苏淳的双目则是怒目而视,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了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带她走。”

    苏淳说的话,他们都没有反驳的话,他是苏小九的哥哥,在那个长兄为父的年代,兄长说的话,没有谁有任何理由去反对;更何况,苏淳的要求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了,之后的事,我和爷爷会料理。”苏淳继续说道,而且把话说得很绝,“对于你们,我只是在爷爷那里听说了一点,你们做的事我这个外人说不上是对是错,但是小九决定不应该参与进来。”

    “但是,她已经在里面了。”江雪忆说道,他比谁都矛盾,他想小九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与这件事脱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好;但是当真的有人来接她时,却不想她离开,哪怕只是说说,他都不想听。

    苏淳对他一开始儒生的装扮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语气的甚为不满的说:“小九要走,谁能拦住?”

    “苏淳是吗?”南宸开口说,“我想,还是听一下她的意见吧。”

    苏淳看到是南宸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你,还有你们都是这么想吗,我把小九留在这里才多久,她今天的伤怎么来的,还有爷爷跟我说,上次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那么在之前,她还受过伤吗?”

    “咳咳。”五谷子和珏玉一起出来,五谷子轻轻的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已经走了出来。

    苏淳看到珏玉走出来,不再说话,只是负气的往椅子后面用力的靠着;而太子晋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在他看来,珏玉的来和去,都是南宸他们的说,而他只不过觉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接纳过来。若是她要走,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小九。”苏淳正准备说话,被南宸把话闸子打断。

    南宸看着珏玉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你也知道你兄长的意愿,而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我想知道你明确的想法,在这么久的时间内,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适当的时候,和兄长回去吗?”

    大家都吃惊的看着南宸,特别是珏玉,她一直认为南宸是恨不得她直接消失在他面前,越远越好。

    “而我,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南宸继续补充道。

    ☆、十九、我会喜欢

    “南宸!”

    江雪忆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一种与平时和谦的语气不相同的说,甚至是有点怒目注视着南宸。

    但是南宸这回却不想退缩,他想着退缩也不是这样一昧的沉默,“难道你就想她回去吗?”

    “难道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难道小九在她家里过着安逸的生活不好吗?”江雪忆看着南宸,字字句句针锋相对。

    “你又以为,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南宸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神情看似轻蔑,他觉得江雪忆太小看珏玉,太觉得她只需要保护。

    苏淳听见他们在说话,神情复杂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妹妹,眼神里的火花像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揪出去问个清楚明白;感受到三哥炽热的快把她烤焦的眼神,珏玉展现出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表情看着苏淳,以表示自己的无辜,但是苏淳似乎选择了视而不见。

    “够了,成什么样子!”最后,是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太子晋出声喝住,南宸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郁结,黑着脸不顾在场的人,拂袖打开门离开。

    “所以呢?”苏淳看着这种情形,张嘴干巴巴的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太子晋看着眼前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吵架的两人,烦闷的说,“要么,你们先住下,这事过两天说?”

    “不用,住的地方,我们还是有的。”苏淳生硬的回绝了太子晋的建议,站起来看着珏玉说,“你跟不跟我们走。”

    “哥~~”珏玉这下真的觉得为难了,她要是现在回去,没有人回拦着,但是这么一走不就表示之前的事都是白做了么?

    看出珏玉的为难,苏淳不再理他,对五谷子说:“我们走吧。”

    珏玉站起来,想拉住苏淳,却被苏淳一个闪身躲开,听不出语调的说,“你知道在哪里可以见到我们。”

    听了这话,珏玉几乎可以说是哭了,泪眼汪汪的上前去,啥都不要了,她就想跟着哥哥回去;忽然间,五谷子回头,朝她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样子甚为调皮,一点都看不出一个七十岁白花胡子老头该有的表情。

    她愣住了一下,五谷子很快的回过头去,和苏淳一同走出去;珏玉追到门口,看着苏淳小声说道,“我会照顾自己的。”

    五谷子的那点暗示,她怎么会不懂,苏淳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后面,珏玉仰起头收拢了一下眼泪,走进去对太子晋和江雪忆施小礼说道:“小九的伤势已无大碍,若没别的事,我便退下了。”

    她说着,目光和江雪忆相对,很快的低下头去,她的举动真的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晋见两人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把手一挥,说,“下去吧。”

    虽说离开了太子晋的书房,但是那个睡房是回不去的了,她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再大战五个人;冷静过后,身上的伤才开始慢慢的痛起来。

    在这个府内,她走动的地方不多,那些大到没人气的地方,怎么看都阴深深的;现在是晚饭时候,她也不想去打扰其烁公主,毕竟在这个府内,她可悲的一点实权都没有,何必去麻烦她呢。

    她知道一个地方,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塔,耸立在府内院子的一处自然拱起的土堆上,土堆边上种着大片的红枫叶和针柏,这会过去只能看到一片苍穹的鸀;由于地势偏高,只是三层的观塔坐在顶层可以俯览大半个王府的全貌。

    这个地方也是她偶尔间抬头望,在一片苍穹的鸀中看到塔顶的尖花,才走过来的。

    沿着螺旋状的楼梯,珏玉慢慢走向最高层,在那里可以看的很远,心情也会变得好点。

    不过,在她之前已经有了客人坐在石凳上,那是南宸。

    看到现在不想见到的人,珏玉的第一个反应是想退后,她现在想的只是要么她消失在南宸眼前,要么南宸消失在她眼前;显然的要坐在那里好好的欣赏风景的南宸离开是不可能的事,唯一能做的是自己慢慢退下。

    “既然来了,还怕了不成?”

    南宸已经看到她,在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出声说道。

    这也许是南宸和江雪忆最大的不同,江雪忆对于的性子柔和,对于别人犯下的错,使的小性子都是包容的;就像对珏玉那样,记下她的好,她的喜欢和讨厌,在一边像呵护羽毛那样细心的呵护,觉得什么样的安排对她最好,便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

    而南宸,却没有这么温柔,家庭的变故加上行商多年,那些尔虞我诈和警惕防范在他的骨子里生根发芽,没那么容易改变;就算是珏玉,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相信,语气多是命令式,就连刚才,也是用挑衅的方法。

    而这样的挑衅,对珏玉这等要强的性子真的很管用,她瞪着南宸,走到桌子对面坐下。

    “你哥,回去了?”

    珏玉咬着下唇点头,对于南宸,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那你呢?”南宸出奇的多话,颇有江和璞那种无赖的风格。

    珏玉把眼光飘向远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就像你那样,家人对我也很重要。”

    说到家人,南宸何尝不是,离开本家都整整一年,而南绣就像软禁似的一直待在别院里,仓玦的照顾也无法让他安心。

    “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要什么时候走,我都不会说什么。”南宸像是在解释,这是第一次,这多多少少让珏玉惊讶了一小点。

    “我没打算走,否者就算逃兵了,高昂知道了,肯定会说军法处置的。”

    “那么”

    “你说雪吗,我想我可能让他会错意了;在这档子事期间,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那边,我负责去解释,你们不用烦恼。”珏玉以为他想说刚才他们两个针锋相对的事,急忙出声表明身份。“我不是说这个。”南宸看着她,打断她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苏珏玉,我说想说的是,我并不想你离开,我希望能留下来;你留下来我会开心。我会喜欢。”

    ☆、二十、落寂的长簪

    珏玉清丽明亮的眸子在南宸的身上打转,原本梳好的发髻在打斗中已经脱散,她便索性全部解下来,只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一捆,二月初的风大,还刺骨的冷,把珏玉的散发全吹在脸颊上。

    她把散发拨到耳后,眼光越过他眺望远处,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这里风大,我先下去了。”

    “苏珏玉,你就真的这么不带点心肺吗?”南宸有点怒了,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珏玉一直以来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你们该干嘛都可以,我看着不会发表意见那种。

    “南少爷,你要小九说什么呢?”珏玉的神情黯淡下来,她怎么会不带点心肝呢,但是这点心肝要怎么给呢。

    “还是,那天我说的不够清楚,让你误会了?风花雪月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份情,还记得我帮你挑的长簪么?”珏玉平静的看着南宸,看来她不仅要和江雪忆说清楚,还打算和南宸说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南宸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条捆着的手帕,打开一看是珏玉在京都的时候,给他未过门的妻子挑的长簪;她很难想象,南宸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把这种绣花粉黛的东西一直放在怀里,搁着不难受么,被人看到不脸红么?

    “你说这个么?”他把东西放在石桌上,风吹开手帕,镶着玳瑁的长簪安静的躺在石桌上。

    “既然你一直舀着,那就该懂的你心里该放着谁。”珏玉再一次冷冷的打压他,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狠,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如果没有她呢?”

    珏玉抬起眼脸,决定不再和他说下去,这人和江雪忆不同,他不够温柔,不会因为你不想说就会放弃;要想从这个恼人的局面里脱身,她不指望南宸会考虑她的感受,主动提出来。

    “夜了,塔顶凉,要是南少爷没别的事说,我先下去了。”

    她的举动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甚至比拒绝江雪忆的关心更直接,对于江雪忆她还心存愧疚;而看到南宸,却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

    之后南宸在塔顶上做什么,珏玉不甚了解,她下了塔后正踌躇着怎么办时,其烁已经听闻她的事,叫碧嫣把她带到寝室去;看到珏玉脸上手上脖子上一片斑驳,真有点吓着了其烁公主,当她提出要找大夫来看看时,珏玉把已经敷过药粉的伤口给她看;那是五谷子特别调制的凝香膏,上次珏玉脸上的伤也是这药膏才没留下疤痕。

    “今晚你和碧嫣睡吧,那个地方你也不必再回去,我和王爷说一下。”其烁公主看着珏玉脸上的伤,原本就伤痕累累,五谷子也不管她是否到了爱美的年龄,那些带着清单的雪莲花味却微微泛褐色的药膏字珏玉脸上涂满,骤一看去,就像在泥堆里滚了十圈八圈一样。

    珏玉虽不过问其烁公主与太子晋两人的事,但是这么些天下来,她多少也看在眼里;太子晋不过是按照圣旨娶了其烁公主,至于娶回来之后会不会对她好,那是另外一会事,每天早上伺候其烁公主和太子晋梳洗的都是碧嫣,所以成亲快一个月,除了碧嫣和珏玉之外,没人知道太子晋每晚都是在软塌上睡的。

    既然太子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珏玉是怎么都不会让其烁为了她去欠人情。

    “王爷早安排好了,不用公主操心,今晚我就和碧嫣挤挤,等王爷没那么忙了,自会帮我在安排住处的;这个大的王府,公主害怕我没地方睡吗?”珏玉笑嘻嘻的说着,她没有一般丫婢的那种习惯,做错了事会害怕主人家的责罚,要是有人敢因为她的一点小事责罚,那她也不会乖乖就范。

    当晚,珏玉和碧嫣挤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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