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不简单:皇上,别惹我第70部分阅读
朕的皇后不简单:皇上 别惹我 作者:yuzhaiwen
弧度,一双星眸中似乎有着晶莹的闪烁,舍不得,放不开。 抬起手,将衣袖轻轻的拉上去一点,手腕处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若非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若是仔细看,便会觉得那抹红恰巧是一颗六芒星的形状。
续命蛊么?呵,这是与北辰轩对掌后,她自己施在自己身上的蛊虫,续命蛊,顾名思义,续命。其实在和北辰轩对掌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说是还有三年的生命,但也就只有一年可以表现的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其后的时间只怕会长卧病榻,终日与药为友,那不是她想要的。一年,天下的局势可能还未分清,她不想让他因为她的身体而分神。
续命蛊,将生命燃烧到最后,用最灿烂的方式。她可以三年都过着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只是每年除夕要经历一次痛苦,那是一种正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苦,如同上千只虫在撕咬你的身体,你的内脏,甚至你的骨头,那时便会觉得,死是一个解脱。当手腕上的六芒星完全显现出来,并开始向外流血,代表这生命的尽头将要接近,在六芒星形状消失不见的时候,那证明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两年,还有大概两年的时间。“南遥皇陵。”低声喃呢着,深思了一下,一双星眸中闪烁着坚定,她一定要去。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星辰微微蹙眉,本能的转过头,看向身后。逆着月光,看不清来人的容貌,腰间的一物折射着月光的光芒,被那光芒一闪,洛星辰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那人一置身于面前。
“你来做什么?”洛星辰一脸淡漠的看着来人,一双星眸中有着说不出的警惕,冷漠的说道,“雪峰山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通了。”
“关于你的,我都格外在意。”一身红褐色长袍,腰间是一条蓝褐色腰带,中间的位置有着一颗鹅卵石般大小的玉,腰间佩戴着一种类似小铜镜一般的挂饰,折射月光的,想来便是它。一头墨色的长发略显凌乱,但又有着说不出的妖艳,一双眸子格外神情的注视着对面的人儿,很想念,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许久未见嘴倒是甜了许多。”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是讥讽还是赞扬,淡声说道,“独自在雪峰山上定居,我倒是以为你有归隐山林的打算。”
☆、【终回】南遥皇陵七:?
“嗯,是有过这个想法。”对面的男人轻轻一笑,笑弯了眼睛,一双好看的眸子笑成了月牙状,柔声说道,“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好,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江湖中呢?自问我并无共赴黄泉的气魄,如此归隐山林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逃开所有,至少就不会有更多的纷扰。”
“月卿然,你该让我如何去说你?”洛星辰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双星眸眯成月牙形,似笑非笑,淡淡的说道,“选择与我为敌的是你,现在来与我说这番话的也是你,我似乎有些疑惑了,你究竟,是敌是友。”
“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我们的关系不一直便是如此么?”月卿然儒雅一笑,淡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所期盼的,而恰巧,我想要的正是你。你心向他人,我只好先将那一个人除掉,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等子的疯狂,以性命做赌注,为了一个曾经伤害你的人,值得么?”
“值得,为了他,纵使交出性命,亦无怨无悔。”洛星辰轻轻一笑,一双眸子中有了些许的温度,格外认真的说着,“难得碰到倾心之人,自然回用尽全力对他好,哪怕没有任何的回报。”
这笑容,这语气,还有眼神中的那抹柔情,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微微蹙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仰起头,地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回到她身上,淡笑着说道,“若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便不再阻碍,我从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强求,对于你这等子刚烈的女人是行不通的,若这是你希望的,我便守护着你的幸福,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
“这是我所希望的。”洛星辰浅浅的笑着,笑弯了一双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与疼痛,幽幽说道,“我不想圈禁谁,无论是你还是炎墨,我从不希望一直将谁圈禁在身边,你们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围着我转。”
“等到放开之时,我在然便会离去。”月卿然轻轻一笑,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洛星辰,不经意瞥见她玩上的红,微微蹙眉,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不是眼花,是真的。月卿然表情复杂的看着洛星辰,蹙眉问道,“续命蛊,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好重的内伤,毒素侵了心脉,导致内伤一直无法痊愈,这么重的伤,是在灵隐寺所受么?”不等洛星辰回答,月卿然便自作主张为其把了脉,手覆在她的手腕上,眉头紧锁,表情异常的严肃。
“嗯,上次和北辰轩对掌,加重了伤势,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用了续命蛊。”洛星辰也不避讳,也不隐藏,大方的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给了月卿然,她知道,她是骗不过这个医术超群的人,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你这是何苦?唉,一个情字害人啊。”月卿然苦涩的笑了笑,这句话说给洛星辰听,也说给自己听,一个情字害人,是啊,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她。
☆、【终回】南遥皇陵七:?
“女子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不就是这样说的么?我不过是个女子,又怎可逃得出这个世俗的束缚?”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情绪,轻声说道,“再坚强不过是个女人,面对感情时,又有几个女人能够一如既往的平静呢?”
“很少见你这样的奋不顾身。”月卿然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洛星辰,浅笑着说道,“我从不知道伊祁流月会有这般奋不顾身的时候,在我眼里,不,在整个伊祁家族眼里,你是冷漠的,甚至冷血的,我曾也怀疑过你的一颗心是否是石头所做,后来我方才明白,只是还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一个能够将你这颗顽石打动的人。”
“别再提这些了,一切已成了定居,无论是谁,你也好,炎墨也罢,给不了的,我不能够强给,我只有一颗心,一个人,而这颗心,这个人都给了另外一个人,对于你们我只能说抱歉,感情这种事情犹豫不得,若不快刀斩乱麻,就会给予对方越深的伤害。”洛星辰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对于你,我只能给予抱歉与祝福,我不富裕,你要的太奢侈,我给不起。”
“罢了,不想与你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争论,只会徒增伤悲。”月卿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忧伤,抬眼看了看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悲伤藏匿好,看着洛星辰,担忧的问道,“你的身体……你打算怎么办?”
“神农七色草。你我同为学医之人,想必对这味药草有所耳闻,其药效不用我说,你也能够了解。”洛星辰收起了那副悠闲地模样,正色说道。
“神农氏尝百草时,无意间发现的一味药草,据说可解百毒,治百病,搭配得当又起死回生的效果,多用做药引,据说奄奄一息之人喝下用神农七色草做药引熬制的汤药,也能够立刻生龙活虎。”月卿然在脑海中思索着关于神农七色草的资料,淡淡的说着,而后轻轻蹙眉,道,“但据说神农七色草随着神农氏逝世而失了踪影,没有人知道神农七色草具体的模样,也不知道它的生长地,苍茫大陆如此之大,该如何去找?”
“南遥皇陵。”洛星辰淡漠的看了月卿然一眼,转身,走到花丛前,背对着月卿然,借着月光看着娇艳的花朵,道,“南遥国的开国皇帝南枫篆是四国史上一位传奇人物,据说他可一人闯进敌军阵营,击杀整个右翼军队;据说他文武双全,用兵如神;据说他是领着二十三人的部队攻占了一座守军三万的城池,进而建立南遥国。”
“关于这位皇帝的传闻有很多,多半是称赞他的威武。而传奇性的人物,除了南枫篆,还有另外一个人,南枫篆手下第一得力大臣,南遥国的开国军师,邹衍。据说这位国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可与天人沟通,奇门遁甲之术已到达了巅峰,当时人们称他为最接近神的人。”
☆、【终回】南遥皇陵七:?
“我在伊祁家族的藏书阁中找到一本收录着这两位传奇人物的卷宗,据说南遥国建国三年,国师邹衍救了一位外族人,外族人据说是神农氏的后代,作为答谢,将神农七色草赠与皇帝南枫篆,南枫篆死后,神农七色草随着南枫篆葬入皇陵。而邹衍在皇陵外布下了九玄阵,入皇陵者死,这是布阵的目的,也是为何南枫篆的皇陵至今保存完整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东西在这南遥国开国皇帝的陵墓中?而想要进到这陵墓中,便必须破解皇陵外布下的九玄阵?”月卿然眉头紧锁,将洛星辰话中的重点整理一遍,试探的问着,思索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说道,“九玄阵无解,你我皆知。”
“进到陵墓中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洛星辰轻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南枫世家的chu女之血。据说皇陵入口处有一个石涅,将南枫世家处子之血地入到石涅上,便可打开皇陵的大门,但若是误触了机关,性命堪忧。每一个皇陵都有自毁的装置,若是误触了自毁的机关,就算进入到了陵墓中,拿到了神农七色草,我们也都会交待在那。”
“你有何打算?”月卿然眉头紧锁,淡声问道。
“我是何性格莫不是你不了解?”洛星辰轻轻一笑,嫣然说道,“去了,不一定会死,而不去,是一定会死,在这种情况下,爱赌的我,你认为我会选择哪样?”
“我明白了。”月卿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的选择,我了然于心,也许现在说什么也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而我也不是善于言辞之人,我助你,并未出于愧疚,只因……”你是我心里面的那个人。最后一句话月卿然没有说出口,但洛星辰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在萌芽之际便将其扼杀摇篮之中,未必是件坏事。
“若我还有命,定与你把酒言欢,畅谈心中所想。”洛星辰莞尔一笑,轻笑着说道,“不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不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月卿然和洛星辰两个人相视一笑,无所谓立场,无所谓之前的恩怨,多年前失去的感觉又重新找了回来,朋友的感觉。
月卿然离开了,离去时说要先行一步前往南遥皇陵,意图寻找破阵之法。有时候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错的方式用了一次便足够了。
三日后,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阴郁绵绵,乌云密布,如此不明朗的天气就如同人心一样,浑浊不堪。宫人们在雨中匆匆而过,没有人去体谅他们的辛苦,低人一等,注定的悲剧。
根据凤轩来报,沧月国的疫病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死亡人数已过半,侥幸治好逃过一劫的,老弱妇孺占多半,患病之人也留下了一辈子的后遗症,身体大不如前,壮年男子犹如文弱书生。
☆、【终回】南遥皇陵七:?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这种疫病,包括太子沐谨枫。这种疫病生存能力以及繁殖能力,传播能力都是极强的,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虽然怀疑过是否被人下了什么药,但是勘查结果一切并无异常。沧月国能人辈出,但却从没有什么人在用毒上独领风马蚤,而洛星辰用毒技术可以说已经登峰造极,这次又是刻意为之,自然也就抓不到什么证据,最好只能将其归于天命。
沧月国现在国内混乱,想那沐谨枫也是空不出手来找她的麻烦,洛星辰将沧月国的事情交给凌炫去办,自己则将全部的精力投身于南遥古墓中。
侧卧在软榻上,手边放着的是一本名为奇门遁甲的古书,一页一页的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眉头轻蹙,将书放下来,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三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这九玄阵的破解之法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楼主,是否乏了?”凤轩坐在书案前,书案上也摆着有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籍,抬眼看了看洛星辰,微微蹙眉,关切的说道,“歇一歇吧,依楼主现在的身体,这样子身体是吃不消的。”
“无妨。”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睁开双眼,一双星眸中难掩疲惫,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时间悠哉,对于九玄阵我们束手无策,时间在不挺的流逝,这让我如何停得下来?”说着,又翻开了另外一本书。
“楼主……”凤轩有些心疼这样的洛星辰,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将劝说的话说出口。跟了楼主十余年,楼主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若是她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面也是无法更改的。索性不再多说话,低头,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些古书上。
时间不知不觉的在流逝,已经到了日落的时候,凤轩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头,闭上眼睛,缓解一下眼睛的疲惫,而后继续阅读。
“楼主,我……”不知是否是看到了什么破阵的办法,凤轩先是面露喜色,而后眉头紧锁,站起身来,拿着书籍走到洛星辰面前,刚要呼唤,便看见洛星辰已经趴在软榻上的小桌上面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本书放到怀中,拿了一件披风为她盖上,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楼主很累了,让她歇一下吧。至于这个……单手放到了胸前的位置,里面是那本书,就由他来定夺吧。
“皇上。”在凤轩离开后没有多久,萧亦寒便来了,瑾儿看见萧亦寒,匆匆行了个礼,道。
“嗯,起吧。”萧亦寒淡淡的说着,声音中透露着疲惫,淡声问道,“皇后在里面么?”
“是,皇上。”瑾儿站了起来,低着头,乖巧的应着,而后心疼的说道,“皇上,小姐这几日几乎是不眠不休,这样子身体会撑不住的,皇上您劝劝小姐吧,瑾儿看着小姐这样好心疼。”
“皇后这几日不眠不休?”萧亦寒略显惊讶,微微蹙眉,自从三日前公开了她的身份后,他便一直被奏折和大臣们缠的脱不开身,以至于忽视了她,今日有了空闲,他立刻便来了,现在想来有些愧疚,问道,“皇后这几日在做什么?”
☆、【终回】南遥皇陵八:?
“回皇上,小姐这几日和凤轩一直在研究奇门遁甲之术,似乎和九玄阵有关。”瑾儿将自己知道大的事情汇报给萧亦寒听,小姐的情况她是知道了但是她不似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什么也帮不上。
“九玄阵。”萧亦寒轻声重复了一遍,南遥皇陵外所布下的阵法,沉思了一下,抬了抬手,淡声说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瑾儿应了一声,福了一下身子,转身离开,退了下去。萧亦寒轻叹一口气,推开寝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进到寝宫,首先看到了便是那张堆满书籍的书案,上前几步,走到书案前面,随意的拿起一本翻阅,简单的看了一下,放下,拿起了另外一本,周而复始,几乎是将书案上的书全部过目了一遍,无一例外,皆是奇门遁甲之书籍。侧目看了看书案上的雕花瓷杯,里面的茶水还隐隐冒着热气。
萧亦寒放下手中的书,朝内室看了看,并无任何的声响,就像寝宫里面没有人一般,微微蹙眉,抬起脚,走进内室。
掀开珠帘,走进内室,便看见了软榻上面睡熟了的洛星辰。纵使是睡着的,手中仍不放开握在手里的书,似乎是看着看着便睡着了一样。她睡得并不安慰,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锁着。
“辰儿……”看着这样子的洛星辰,萧亦寒心里难过极了,轻唤出声,一双凤眸中写满了心疼。
走到软榻前,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将她从桌子上面拉起来,搂在怀里。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洛星辰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伸出手,环上他的腰,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紧锁着的眉头舒缓开来,甜甜的睡着。
看着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萧亦寒轻轻的笑了,一双凤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横抱起来,走到那张凤床前,将她放了下来,而后自己脱了鞋子,将她搂在怀里,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容,心里无限满足。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高挂在夜空中,瑾儿曾经进来询问是否要用晚膳,萧亦寒吩咐她将饭菜摆在桌上,自己却没有动身用膳的准备,看了看怀里正睡着的人儿,浅浅一笑。
“唔……”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萧亦寒将正在思索的事情放下,侧目看着她。如猫一般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小嘴,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睡眼朦胧。
“咦?你怎么在这?我睡了多久?”洛星辰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睡在□□,伸手触碰到温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搂着一个人,将目光向上移,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浅浅的笑容,一眸的深情。
“朕来的时候,你便睡着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心疼的说道,“最近你太累了,瑾儿和朕说你这些天几乎是不眠不休,这样子身体会撑不住的。”
☆、【终回】南遥皇陵八:?
“无妨,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我自有分寸。”洛星辰轻轻一笑,满不在乎的说着,不想在与他在这个问题上面争辩下去,在他开口之前,转移了话题,道,“都这么晚了,我好饿。”
“真是拿你没办法。”很清楚她的意图,无奈了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头,唤道,“何人在外面?”
“皇上,有何吩咐?”瑾儿推开门,走了进来,朝两个人福了福身子道。
“去吩咐御膳房重新做一桌菜,朕和皇后要用膳。”
“是,皇上。”瑾儿应了一声,行了个礼,而后便退了下去,等到再回来时,身后跟着的是十几名传膳的宫人,将新做的菜肴摆放在桌子上,将那些已经凉掉的撤下,而后离开了寝宫。
“用膳吧。”萧亦寒侧目看着洛星辰,柔声说道。
“嗯,好饿啊。”洛星辰应了一声,下床穿上了鞋子,如孩子一般半小跑的桌子边,一脸满足的闻了闻那菜香,拿起筷子,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萧亦寒看着这一切宠溺的笑了笑,穿好鞋子,走到桌子旁边,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不停地在为她布菜。
“那,给你吃,别说我不给你饭吃。”看着碗里面的某物,洛星辰咬了咬筷子,犹豫了一下,将某物夹了起来,放到萧亦寒的碗里面,有些不自然的说着,而后又陆续将碗里的某些物体夹到萧亦寒碗里面,都夹走后,像是一个孩子抢到了糖一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吃饭。
萧亦寒看着碗里的物体,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都是什么?姜丝?红烧肉里面的肥肉?葱花?萧亦寒哑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夹给他的那些都吃掉。
用罢晚膳,宫人们将其撤下去,瑾儿上了些水果,便腿在门外候着,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坐在软榻上,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白日里未读完的书,而他则是将葡萄剥好皮喂给她吃。
“很讨厌的感觉。”洛星辰将葡萄籽吐出去,吧唧了几下嘴,将手中的书放在腿上,嘟嘴说道。
“嗯,朕很讨厌这种感觉。”萧亦寒淡淡的应了一声,两指间拿着还未来得急放到桌子上的葡萄皮,斜眼观察了一下四周,聆听着四周的声音,蓦地,眼神一冷,将两指间的葡萄皮朝着屋子西北角的窗户打去。只是一个葡萄皮,却穿过了窗纸,‘呃’的一声过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出去看看,是哪家的老鼠这么不乖,都这么晚了还出来觅食。”洛星辰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从软榻上下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淡淡的说着。
“嗯,若是朕抓住了这只小老鼠的主人,定要重罚他,竟扰了朕和皇后的清净。”萧亦寒单手握成了拳,凤眸中凶光一闪,冷冷的说着,而后拉着洛星辰的手,将她护在怀里,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寝宫。
☆、【终回】南遥皇陵八:?
根据方向,两个人来到了那扇窗子前,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人倒在地上,似乎是昏了过去,洛星辰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微微一笑,倜侃的说道,“这一次倒是没有下死手,怎么?这葡萄皮没有水好用么?”
闻言,萧亦寒先是微微蹙眉,而后想起来他曾在落星楼用一杯水隔着屋顶的砖瓦杀了一个窃听者,浅浅一笑,道,“许是吧。”
“我真不知道该为他高兴还是难过,也许就这样死了,会更好一些呢。”洛星辰隐隐一笑,一双星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微微一笑,犹如修罗,道,“死了,便一了百了,不过既然皇上为我留了个活口,我自然要好好利用。生不如死,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
“随你开心。”萧亦寒一脸的无谓,淡淡的说着,“景懿,景瑜,把他带到天牢去,给朕严加看过,若是逃了或者死了,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皇上。”景懿和景瑜两个人一直在未央宫戒备着,是萧亦寒的命令,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皇后。
“给本宫看好了,明个一早,本宫就去天牢好好招待他一下,看看是谁家的老鼠觅食觅到本宫这里来了。”洛星辰冷笑一声,一双眸子中闪烁着狠戾,景懿和景瑜不禁有了些胆怯,皇上和皇后娘娘果然是夫妻,连气场都很像。
“是,娘娘。”景懿和景瑜领命道,将那黑衣人提了起来,两个人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我们也该就寝了。”目送着两个人离开,萧亦寒揽着洛星辰的肩,声音轻柔的说着。
“嗯,时候确也不早了。”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回到寝宫内,吹了蜡烛,相拥而眠。
翌日,帝都,皇宫,天牢内……
清晨,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起来的,在萧亦寒去上朝后,凤轩便到了,每日他都是这个时间来,然后日落而去。
“楼主,我……”凤轩见到洛星辰便想把昨日的话告诉她,但是话还未出口,便被洛星辰所打断。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现在和本宫去一趟天牢,那里的老鼠还在等着本宫亲自去款待呢。”洛星辰抬手,打断凤轩的话,而后交代了瑾儿几句,之后对凤轩说道,“走吧,跟本宫去天牢。”
“是,楼主。”凤轩无奈,只好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囚禁重犯的监牢,从没有人能够在天牢中劫走人,至少龙渊开国百年来没有。一般时候的天牢是很清静的,除了被终身囚禁在天牢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好似走马观花,今日进来了,过几日要么死了,要么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走进天牢,洛星辰觉得一股凉气□□,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借着昏暗的火光,顺着那条长长的阶梯走下去,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前面,在那里看见了留守的景懿和景瑜。
☆、【终回】南遥皇陵八:?
“娘娘,您来了。”见洛星辰来了,景懿和景瑜两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洛星辰一抱拳,恭敬的说着。
“他还没醒?”洛星辰微微颔首,斜眼看了看牢房中躺在地上,似乎仍在昏睡着的黑衣人,微微蹙眉,问道。
“回娘娘,卑职怕此人醒来自尽,故点了他的|岤道,前些时候还是醒着的,这会儿可能又睡了过去。”景懿上前一步,回应着说道。
“给本宫把他泼醒,本宫有话问他。”洛星辰冷笑一声,淡淡的说着,就在景懿准备为他解开|岤道的时候,洛星辰突然出声制止,道,“等一下,把这个给他吃进去。”洛星辰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金色瓷瓶,交到景懿手中。
“是,娘娘。”景懿结果瓷瓶,打开,瓷瓶中出来的东西竟让他大吃一惊,那是一条全身金色的大虫,瞪大了双眼,看着手中这条蠕动着的虫,问道,“娘娘,这……”
“金蚕蛊,苗疆的蛊虫,专门用来折磨人用的。”洛星辰微微垂眼,淡淡的说道,“若你再不快一些,那蛊虫可就是要进到你的肚子里了。”
景懿一听,立刻扒开那名黑衣人的嘴,将金蚕蛊送了进去,开玩笑,这么大一条虫子进到肚子里面……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娘娘,水来了。”就在景懿将金蚕蛊送进黑衣人肚子里后,景瑜提着一桶冷水回来了,江水放在牢门前,问道,“娘娘,是否现在将其泼醒?”
“泼。”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坐在牢门前的椅子上,一双眸子冷漠的看着牢房里的黑衣人,红唇微张,冷冷的丢出一个字。
“哗”的一声,景瑜将那一大桶冷水没有犹豫的泼到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双眼,由于被点了|岤道,唯一能够转动的就只有眼睛,斜眼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牢房外面的白色身影上,暗暗咬牙,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倒是好骨气,落在本宫手里还能保留这份骨气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讥讽,拍了拍手,轻笑着说道,“本宫不想难为你,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本宫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哼,落到你手里算是我命里该绝,要杀要挂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黑衣人冷哼一声,一身的傲骨,坚定的说着。
我错了,我真心错了,最近写稿子超级无感,本来时间就不充裕,我还半天写不出来什么,写出来了的又觉得不好,写了删,删了写,最后根被没留下几行字。。。我初步定了一下,我准备写一个现代结局,一个古代结局,古代结局就是喜剧,如果有番外会接着古代结局写。现代结局就是古代是个大悲剧,女主回到了现代。不多啰嗦了,我去睡了。再说一次,真的抱歉,又没遵守约定。
☆、【终回】南遥皇陵九:?
“但愿你一会儿还能保留着这份傲骨。”洛星辰也不恼怒,微微一笑,而后示意凤轩将她的琴拿来,凤轩微微颔首,将从未央宫来时洛星辰交给他拿着的九弦琴放在桌子上摆好,嘴角勾勒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铮!!”洛星辰素手一扬,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黑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头上汗如豆大,被点了|岤道无法动弹,他咬紧牙关,硬是连一声都没有出,洛星辰不禁来了兴致,这样还能有趣一些。
见黑衣人的表情渐渐平复下来,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抬手,一首激昂的曲子在天牢中回荡。
“呃……”受不了金蚕蛊摧残的黑衣人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目光狠毒的看着洛星辰,咬牙说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啊!!”
“放心,本宫一定死在你后面,”洛星辰并不恼怒,淡淡的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边抚琴,一边说道,“本宫只想知道你的目的,还有你背后的人,说出来,本宫饶你一命,若是不说出来,你就等着金蚕蛊将你的内脏统统吃干净吧。”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说。”黑衣人咬紧牙关,硬是不发出一丝声响,洛星辰渐渐有些佩服他了,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哒’的一声,琴弦断了,洛星辰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断了弦的九弦琴。
“哈哈哈!!你这小小的金蚕蛊是奈我不何的,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狂妄的说着。
为什么会这样?洛星辰心里泛起了嘀咕,起身走进牢房,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名黑衣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目光一冷,微微有些惊讶,拉起黑衣人的手,将手覆上他的脉搏,眉头紧锁。
“你竟然是寄居者!?”放开黑衣人的手,洛星辰感到微微有些惊讶,一双星眸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问道。
“是又如何!?”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那些雕虫小技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别妄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
“这就难怪了,寄居者,所以金蚕蛊是被你体内的蛊虫给吞噬了,”这一切有了解释,洛星辰轻轻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子,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说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背后的人是谁?有怎样的目的?说出来本宫便放了你,若是不说,本宫可就要再想办法款待一下你了。”
“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的。”
“很好,这样子问出什么来,本宫才觉得有成就感。”洛星辰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转身走出牢房,对凤轩说道,“一会儿去落星楼把囚室里面养的五毒拿过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给本宫撬开他的嘴。同样是虫,本宫想看看是他肚子里的蛊虫厉害还是本宫的毒虫厉害。”
☆、【终回】南遥皇陵九:?
“是,楼主。”凤轩抱拳,应了一声。
“楼主?”黑衣人微微有些不解,落星楼,楼主?莫非……想到这里,黑衣人的眼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恐惧。
“想来你的主子也是位消息不灵通的主,本宫以为这消息全天下都传遍了,可你却依旧不知。”洛星辰将黑衣人眼中的恐惧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弹了弹指间,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是前丞相洛祁的小女儿,是当朝皇后,也是天下第一楼楼主星夜,亦是……伊祁家族大小姐,伊祁流月。”
“你……你……”黑衣人闻言不禁将眼前这个女人重新定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
“现在知道怕了?”洛星辰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景懿,景瑜,给本宫看着他,不得有误。”
“是,娘娘。”
“凤轩,把九弦琴修好,然后送到未央宫来。”指了指桌上那断了弦的九弦琴,淡声吩咐着,而后又看了看那名黑衣人,吩咐道,“审问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过程不重要,本宫要的是结果。”
“是,楼主。”
“你好好想想吧,在凤轩把五毒拿来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洛星辰透过牢门俯视着黑衣人,冷笑着说道,“本宫乏了,若是你想通了,想要把本宫想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本宫也会如约放了你。”语罢,不给黑衣人说话的余地,转身离开天牢。凤轩朝景懿景瑜一抱拳,而后抱着九弦琴跟在洛星辰身后离开天牢,天牢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出了天牢,凤轩将洛星辰护送回到未央宫,将她的安全交给留守未央宫的月冰保护,抱着九弦琴,离开了皇宫。
洛星辰神色慵懒的倚坐在书案前,面前是一本泛黄的书籍,可以看出它有了些年头。里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虫子,旁边有着详细的文字记载,蛊虫。
“楼主,茶凉了。”月冰的视线离开书籍,若有若无的看着窗户的方向,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话。
洛星辰微微蹙眉,从书海中抬起头来,斜眼看了看手边的茶杯,扫视了一下四周,淡声说道,“去帮本宫换一杯。”
“是,楼主。”月冰淡淡的应了一声,站起身子,将书案上的那杯茶端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待月冰离开后,洛星辰将那本正在看的书籍合上,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漠的说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双黑色长靴,一袭藏蓝色的长袍,腰间一条墨蓝色腰带,一头张扬的墨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剔透的琥珀色眸子。
“多日未见。”微微抬手,用内力将门关好,移步至洛星辰对面的位置,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随意的坐了下来,左手食指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慵懒。
“就这么急着想要处置我么?”洛星辰莞尔一笑,似乎是在玩笑,似乎又不是,笑着说道,“三个月期限未到,哥哥何须如此焦急?”
☆、【终回】南遥皇陵九:?
“伊祁流月,我要的只有一个理由。”伊祁凌墨停下手中的动作,懒懒的瞥了洛星辰一眼,淡声说道,“一个为何背弃我们约定的理由。”
“很想知道?”洛星辰轻轻一笑,浅笑着问道。
“嗯。”伊祁凌墨看着洛星辰,微微挑眉,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后悔?”
“不后悔。”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洛星辰轻轻一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我之所以会背弃我们的约定,是因为我的不不这样做,我的时间不够了。”
“此话怎讲?”伊祁凌墨微微蹙眉,一种不想的预感油然而生,试探着问道,“是不是你的伤……”
“嗯。”洛星辰微微颔首,大方地承认道,“我的伤一直便没好过,这一点你清楚,但对于我的伤势你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洛星辰淡淡的说着,将自己的状况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
“……………………………………”伊祁凌墨听后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中,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这什么,洛星辰也不催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他开口。
“为什么?”良久,伊祁凌墨动了动嘴唇,薄唇微张,声音略显沙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犀利的看向洛星辰,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不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于我?亦或是你认为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我与你没有秘密,多年来一直如此。”洛星辰轻轻摇了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淡声说道,“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若是我将实情告知于你,你定然是不会同意我来冒险的,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哼,倒真是个下策。”伊祁凌墨冷哼一声,不满的说着,看了看洛星辰,郑重其事的说道,“若我早知晓你的状况,我定然不会同意你出来冒这个险,江山,向来是男儿家的事情,且不说你的能力,对于没有兴趣的东西,何须如此上心。”
“因为这是他要的。”洛星辰轻轻一笑,一双星眸中有着些许的温暖,浅笑着说道,“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哪怕是拼尽全力,九死一生。”
“值得么?”伊祁凌墨心里有些动容,从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够为另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堵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需要值得或者不值得,自分想要去做和不想要去做。”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不是真的冷血,我只是没有遇见值得我为其动容的人。但若我认定了一个人,便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他想要天下,我便给他天下。但若是他背叛我,我依然会毅然选择离开,敢爱敢恨,拿得起就要放的下。”
“我喜欢你这样的个性,我喜欢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