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第38部分阅读
雲狂 作者:yuwangwen
仍是一臉笑容,好像一隻城府極深的笑面虎。
“月言公子的膽子也不小?我記得日前公子曾立志要我上三宗地面抖三抖,原來那只是一句大話啊!
雲狂銀肩一搖,卻毫不躲閃,狂傲至極地一揮白色衣柚,朗聲大笑說道:膽小和要將你上三宗震得發抖有什麼關係?縱然本公子膽小如鼠,今天,你們這上一宗的地面也得照樣給我抖一抖,黑瞳光芒爆閃,凌厲得驚人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頓了一下,眾人驚駭啞然,刷吸一口冷氣,登記報名的青年手中的筆也嚇得落了下去。這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什麼膽小如鼠,竟然當著天下英椎的面,在上三宗的宗門之內如此狂妄自大地這般狂言,你分明就是膽大包天!
花秋霜眼睛瞪得像銅鈴,愣在原地整個兒傻了原本他只是想堵她一兩句,算定了她不敢接。卻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種地方雲狂竟然也敢目中無人地大咧喇說出來,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雷門世家宗門本部,今天,幾乎所有的宗門高手都來了這兒,全都在暗處躲著,台上坐著吶
雲狂這話雖沒有刻意說礙非常響亮不過練武之人耳目本就靈敏,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聽見了這句囂張的狂言,雷門世家最上方看台上十幾道高手的目光紛紛夾著冷意投過來,暗處所有隱藏著的雷門高手也頃刻將心念鎖到她的身上,地頓時成了整個廣場內視線的焦點
雲狂卻是目不斜視,仍日笑意十足渾如未覺地搖著銀扇,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山頂天氣極冷,這個舉動有些不妥。
高台的正中,一直在四處打量尋找,心中焦急的白髮青衣男子眼前一亮,心中驚喜找到了!就是她!但隨即,花夢影又為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混蛋哭笑不得,這麼久不見,她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跋扈啊!這裡是上三宗的本部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得!比賽還沒開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月言公子了,
月言公子好大的口氣!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說公手好像沒那個本事,就算有些小聰明,也不要覺得自己就真的可以天下無敵!
人流再次讓開一條通道,雷久瀾,花蘆月和另外一個身穿黑衣頭籟竹笠身姿矯健的男子也緊跟著走進了場中,瞥到那個人的身影,雲狂眼角微微一跳,神色變得高深莫測了幾分。
那個男人見到雲狂,身體同樣略略一顫,不過轉瞬就恢復了高傲。
花蘆月和雷久瀾有些氣憤地冷笑著,雲狂的一番話簡直是正面和上三宗槓上了,他們身為家族三代首席,哪裡會忍得下這口氣”
秋霜你也是!虧你還是我花字世家門人,還有點兒涵養嗎?胡說八道什麼!花蘆月凌厲的目光向著花秋霜一掃。你這個白痴,那種話這月言公子說說世就罷了,你怎麼能笨到在這兒講出來?當著天下英雅的面她這樣一接。,我們上三宗的面子這下往哪裡放啊偏偏她看起來年紀又輕,事恃又不是她先挑起的上三宗作為前輩高人,哪裡能和這等無知小輩”計較”而且,以雲狂的死不要臉,完全可以很無辜地告訴他們,“是這個傢伙先說的,關我什麼事啊”
花秋霜吃了個啞巴了卻又不能反駁,面上忽而青紫,忽而黝黑,灰溜溜地低下頭去咬牙切齒,心裡恨死了雲狂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加上前次的水涌之事,他簡直意欲立刻將之碎屍萬段!
“本公子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場上見分曉!雲狂扇子一合,風輕雲淡地笑道,隨意一瞥,似乎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不願多說,率先向著當分出的場地內走過去。
說的也是,場上自會有分曉。花秋霜冷哼一聲,對旁邊的石公子森冷說道:一會兒的武賽上,別管其他的,先給我把那小子廢了!石公子會意地點點頭陰霾的瞳孔中流露出幾倭猙獰的笑意。
走過花蘆月三人,那黑色斗笠的男子突然聽見耳旁傳來雲狂清脆卻又惡根狠的語聲“臭小子你發的什麼神經,來玩命經過我同意了嗎?護好你的腦袋,回頭再找你算賬
黑衣男人竹笠下的脣角扯出一絲苦笑,目光透過黑紗熾熱地打量著她的輪廓心中相當溫暖,她還是那樣關心著他呢,不過沒想到,她競然也會跑來這裡參加這個大會,還被她逮了個正著,唉,這下樂子可大了。
眾人飛快地登記完畢一併走上木頭搭制而成的小高台上面狂著白色調緞旁邊擱著筆墨,將眾人一個個隔開,為了鍛煉三代的能力,這次上三宗只有三代才參加了文武大會,也算是給其他小宗流一個機會,不過大多數人都清楚,這個機會同樣縹緲。
雷門世家當代宗主雷破天隨意說了幾句,然後便由宗門內掌管司務的中年男子宣布了比試規則。
比文是在現定的時間內創作詩詞歌賦,同組三人皆可一試無論是誰通過便能晉入武賽,須得經過花字世家的文學大儒評判才能決定是否淘汰,文試第一也由他們評出口在數以萬計的人面前,他們當然不可能隨意亂洲,總要叫眾人心服口服才好,當然如果水準相近,他們肯定還是會偏袒上三宗本門的。
對於武林大宗來說,比武才是最為重要的,規則同樣簡單,混戰之下,最後留在場中的就是勝組,三人中任何一人被踢出因外都會被淘汰。
最後,文試勝出和武賽勝出的隊伍都可以向上三宗的新任少主提出挑戰,比文比武任何一樣贏得了他,便能向上三宗提出要求。
雲狂心中暗罵這些老不死的東西根本就是在玩人,花夢影都是墨竹高手了,又有著絕頂的才華,如果不是她來了,誰能勝得了?花秋霜等人的沾沾自喜,躍躍欲試,完全是白費苦心。
花夢影的青色身影遠遠端坐高台上,目光卻始終若有若無地飄向雲狂。
天下暢行英雄血 第一百三十章 彪悍震場
鐱i曇豁懀咛ㄉ线厵欄兩旁的青年各自手一抖,落下一幅白底黑字的白卷,正是文試的題目,凝神一看明晃晃的兩個大字“飲酒”寫在上面。
一炷香的時間並不十分寬裕,但也不苛刻。
“飲酒?得了題目的眾人紛紛低頭思索,冥思苦想,許多壯漢莽夫抓耳撓腮,狀貌詭異,引得看台下的人一陣陣哄笑捧腹,那些漢子面皮一紅,尷尬地模摸腦袋,嘿嘿乾笑兩聲,躡手躡腳踱出場子,不做那要猴戲般丟人現眼的事兒了。
這一批人下去後,場中只刺下一小半人,不足乾計,比起數月之前的煙雨樓文采大會,這場文采比試的人數實在不多。
此番大會雖號稱文武大會,可畢竟來者以會武在先,基本都是武林人士除了花字世家的才子佳人,這些粗壯漢子會這些的有幾個?計多武者都只站在一旁看看熱鬧,多數人雖然不是目不識丁,但離風雅二字,卻還差得遠了。
不少人心中暗罵上三宗那些老不死的好生j詐,這場比試,完全就是花字世家三代子弟的表演賽嘛
不一會兒,花蘆月,花落淵等人,都已經思索完畢,各自下筆有神。花字世家的文學底蘊,的確為當世巔峰,名流志士的數量雖比不得煙雨樓的盛會,質量卻是大大地超過雲狂四困瞧了瞧暗暗讚嘆,極短時間內快速提筆的竟然就有十餘人。
這一場比試,不但比創作的水準,也比時間,誰交得頭卷,印象分絕對可以上升一個台階當然交出來的東西不能一塌糊塗才是。
花秋霜一看到這個題目,心中的得意便全全囂在臉上,再也無法掩飾,一張臉笑得春花朵朵開!
他日前想盡辦法探聽情況,但試題乃本家長老所出,這些人口風都緊得很,根本弄不到任何消息昨天夜間,只好讓澹台青青隨意擬了幾個題目用作熱手,誰知道竟然就真的對上了號!澹台青青擬的題目是酒,而如今的“飲酒”與之並無多大出入,花秋霜昨日所作三首詩中,也唯有這首最讓他滿意。
看到這個題目後,一旁澹台青青的臉上也涌出層層驚喜之色,在她看來這狀兀之位,已是非花秋霜莫屬。
花秋霜只覺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在平日,這種即興創作,他肯定比不上花蘆月,可是如今他卻因為運氣而早有準備,只需推敲推敲,稍作改動便可用花蘆月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勝過他,至於花落淵,他更沒有放在眼裡。
想象著自己獲勝的樣子,花秋霜眼睛裡頓時冒出了綠油油的光芒;奮筆疾書,相當快地寫完詩詞,一擱毛筆,急急將懸掛的卷軸取下來,樂呵呵向著台旁的評審處那方走去。
四座大驚,香燃了尚不到三分之一,他竟然已經作好了”
花秋霜一個走動,在他旁邊不遠的花蘆月等人便驚訝抬頭,心裡都在疑感暗罵,這是什麼速度!作詩會有這樣快的嗎?他是不是作弊了啊!
饒是如此,也沒人敢去質疑長老堂對試題的保密工作,只能眼睜睜看著花秋霜一步一步走出去,心裡一陣陣焦急,以花秋霜狐狸般的城府,沒有足夠的奪冠把握,他肯定是不會隨便交上卷軸的,難道他真的靈感大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作出了好詩好詞?
不光是花落淵等人,連看台最上方的花夢影,還有那一干子坐在旁邊的評委大儒都個個面露驚訝之色,究竟是怎樣的詩啊,這是不是也太扯了些?眾人的注意力當即紛紛凝聚到花秋霜的身上,人人都時他手中的白卷生出了相當濃厚的興起。
花秋霜走到賽場盡頭感覺到四周投射來的目光,心情舒暢大為愉悅,回首得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這頭卷,
話沒說完,斜裡一個慢備斯理的清越聲音就懶洋洋地打斷了他:這頭卷,本公子就不客氣地拿下啦!
熟悉的語聲從前方傳來,花秋霜臉色一僵,瞳孔暮然皺縮,拿著卷軸的手一抖,險些把卷子落到了地上!就好像突然就從天堂落入了地獄!
他州剛鑽出大片的白綢卷軸,如今才真切地看見,眼前這一排邊的桌椅正中,一個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文學大儒前面,驀地鑽出一名白衣豪面,一身氣質絕世出塵的少年長身亞立,站得筆直,宛如一棵挺撥卓越的勁松
少年修長的雙手捧著一扎白卷“啪!地一聲,乾脆利落先他一步放到桌上,一回首,向著花秋霜露出一抹戲謔親切的笑意,黑黝黝的眸子裡滿是輕視與不屑,無聲地嘲笑。卷落桌上,才算交卷,一落定就是事實了!
這個能夠把死人氣活,叫聖人抓狂的小子,不是“月言公子是誰?
一片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花秋霜腦子裡“轟地一響,不敢相信地一睜眼睛,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心裡瘋狂地大吼了一聲,該死的混蛋!你是故意的
何止是他,所有目睹這經典一瞬的人,都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眾人不約而同渾身冒汗,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連向來冷如寒冰的花夢影此時也被她逗得險此樂翻在椅子上,雙肩不住顫動,掩口悶笑不止,這個小搗蛋鬼還敢不敢再更壞一點。她是不把人氣炸了不罷休啊,
雲狂,她竟是硬生生趕在了花秋霜前面交上了答卷!
不早一分不晚半刻,就在花秋霜得意洋洋滿面喜悅地走出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時候,她笑嘻嘻地鑽出,抬手,放下卷軸,輕描淡寫地給可憐的花秋霜公子潑了一盆冷到不能再冷的水。
“真是遺憾啊花公子你好像慢了一步呢,不過乾萬別灰心,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下回贏的人說不定就是你啦。”笑嘻嘻地”啪!一聲,張開銀扇,雲狂道貌岸然地鼓勵他道,滿眼熱情洋溢。
花秋霜幾乎沒有背過氣去,心中大罵,下次你個大頭鬼,這種機會一輩子也未必能遇到一次,下回還有這次的條件嗎?你這個人神共憤的混蛋怎麼不去死
不過她怎麼知道自己作完詩了?難道她還有時間一直盯著自己不成?而且為什麼她人到了自己前面,他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這也太古怪了吧花秋霜眸光一動,隨即察覺到了許多詭異之處,盯住雲狂手中的卷軸,暗暗想著,這小子是在故意耍人麼?以他之前表現出的自大狂妄,這種事情也未必乾不出來,
直到此時,安靜的人群這才慢慢反應過來,緊接著全場嘩然震驚滿座,
這個少年,這是在光明正大地和當時第一文學大宗上一宗的花字世家叫板啊!這簡直是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兒番文武比試,大多數人從未想過和上三宗的人馬起衝突,此時,她卻走正面和上三宗的公子衝撞起來,還是硬碰硬地蠻牛撞,太囂張了實在太囂張了,
“是他月言公子,一澹台伊夢在下面捂住嘴巴,頭疼地直跺腳:“那傢伙又在玩什麼鬼把戲!文采比不過人家,栓這個頭卷有什麼用?你就不能安穩一點,別讓人擔心嗎!
花落淵和他身邊的澹台璐璐雙雙急得幾乎把頭髮椽成了雞窩有沒有搞錯?這人怎麼突然就到了那邊呢?他們不過少計因為創作詩詞而走了一會兒神,這個傢伙居然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鑽出去了?老天,她是不是瘋了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上三宗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的無禮,
上三宗明明暗暗的一干人等同樣無法置信地瞪著雲狂,許多已將不滿之色頻頻露在了臉上,心情的差勁可想而知,這一個剛剛出語挑釁大出風頭的少年,如今還真沒人不認識,先是落了上三宗的面子,如今又莫名其妙搶了這個頭卷,明按了存心擠兌他捫,任誰恐怕心情都不會太好。
就憑你還交頭卷?哼,不是白卷吧?花秋霜板著臉冷笑。
一個坐在雲狂正面的老者也吹鬍子瞪眼睛道:“小子,老夫警告你,這裡可是我宗門的地方別在這裡胡亂鬧場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你想清楚,要是現在收手,我宗還可以網開一面。”
老者的話可以說是眾人的心聲,花秋霜乃花字世家的傑出公子,這樣的才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詩來,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又有多大能耐?眾人一致認為,這個小子多半是故意來搗亂的。
“笑話,本公手才華蓋世,也會承擔不起。雲狂時之冷冷一笑,銀扇隨手一揮,囂張地指著花秋霜道你的詩詞在哪裡”既然你要先現一現,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把這個打頭陣的機會讓給你,則要看看你作的是什麼傳世佳作!”
真是不知好歹!一會兒看你拿不出東西怎麼辦!”幾個長老低聲慍怒地罵道。
“哼,本公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才實學!”仿佛沒有聽出雲狂話中的諷刺之意,花秋霜還是冷著面孔,一副自視甚高模樣眼看著他手中的白卷展開,上面便是一排相當娟秀清爽端正好看的字跡:“春城兒女縱春游,醉綺層台笑上樓。滿眼落花多少意,若何無個解春愁。”
一首短小精悍的七言絕句,雖沒有正面寫到飲酒,但意境極為優雅動人,那醉綺”二字突出了飲酒後的心境,整個詩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憨意,卻又不顯得太過壓抑,不得不說,花秋霜的詩詞造詣,的確有不凡。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撫掌驚嘆,大聲叫好!一排邊的評委齊齊為之鼓掌三聲,臉露欣慰之色,自家手弟果然沒有給他們丟臉啊實在太令人意外了,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作出有這等意境的好詩,功力已然不薄。
“月言公子輪到你了你若是存心戲弄我上三宗,那便不要怪我們無情,花秋霜涼涼提醒道,挑釁地衝雲狂得意冷笑,語聲森寒嚇人。
“一首小詩,也值得你這般驕傲?我也讓你瞧瞧,什麼叫做大家手筆!雲狂傲然地淡淡一笑,隨手輕輕一甩,將手中白卷展開,僅僅打開牛卷,便讓觀者齊齊一怔,再次陷入了一片震驚之中。
“這是……畫?”花秋霜怪叫一聲,目光差點兒就此凝固!
“不錯就是畫,文試的比拼可沒說不許用畫,難道作畫不也是文學的一種麼?輕盈的目光隨意掃過,緊緊盯住畫卷,目光熾熱如獲至寶的十餘名評審,雲狂微微一笑,黑亮眼睛裡的目光卻落到花夢影身上,傳達著言語無法表達的情感。
夢影哥哥,你看到了嗎?
這是一幅水墨畫淡雅動人,意境優美,引人入勝,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帶著一股出塵的氣息。畫卷上,一條大江上接碧空,滾滾而來,氣勢恢宏,江邊坐著一人墨發長衫,正舉著手,做出一個仰天飲酒的動作,逼真至極,靈動得簡直就像是一個活人,
整幅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動感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活,幾乎找不出一點兒瑕疵寥寥數筆,卻將那意境描繪得令人驚嘆,儼然一派大家手筆,望一眼似乎是入了仙境。
畫上的墨跡還未千,便實實在在說明了,這幅畫的確是剛剛才出爐的,而畫中的那個男子的身影,卻是讓上三宗的眾人一陣眼熟,那是,
花落淵驀地一轉頭,不敢置信地朝著大看台的中央望去那裡,花夢影也是一臉震驚之色,薄脣微張,久久不能言語,狂兒,你畫的竟然是我!你竟然能夠那樣真切地將我畫在了紙上,讓人第一眼就能瞧出原來,你竟然是這般的了解我,
幾名長老顯然也注意到那個人物,老眼裡存著深深的驚嘆駭然,畫中的人物明明就沒有五官相貌她是如何做到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髓相似麼?真個兒鬼斧神工!她難道達到了畫中神匾的境界?
天下暢行英雄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可比擬
沒有五官樣貌,僅僅是寥寥幾筆,一個人形,卻偏偏不會讓人認錯,那絕對就是花夢影除了他不會是第二個人,這種毫無道理的感覺強烈到了極點,但真正細看時,又覺得沒有一則目似,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外人只能看出這張淡墨圖的大氣恢弘,行墨嫻熟,畫功過人,讚賞有加,上一宗的門人在此基礎上噴噴稱奇,此時,幾乎所有門人都認了出來,那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上三宗的當代少主!
再往上展開便看見兩排瀟灑至極的漂亮狂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僅僅一句話,便再次令人撫掌稱妙,稱讚驚嘆不絕於口,這畫配字,簡直是絕品
雲狂深深凝望花夢影,脣角勾起淺淺的自信的微笑,我當然不會畫錯,因為那就是你,夢影哥哥,這兩句詞最適合形容你。
這張畫筆墨極少,卻幾乎發揮出了雲狂作畫的巔崢水平,之所以能夠這般具有震撼力,與花夢影的氣質脫不了關係。欲將這樣的氣質凝聚到幾筆之中,除了了解,沒有纖麼捷徑可走,只有真正相知,才能夠詮捧這種感覺,盡書於筆下。
花夢影緊握雙手,修長的五指握得隱隱泛白,方才能夠勉強不流露出心中那份濃烈的激動和感動。他此時不能說話,不能衝到雲狂身邊緊緊抱住她,他只能用同樣清明的目光回視她,深深地,深深地看著她。
那曾經的一曲“只緣相知,或許是最真實的寫照,相隔得那樣遠,卻依舊能夠看清楚時方的心思因為他們是知己。
雲狂用眼睛說:等我,我會光明正大帶你離開。
夢影用眼睛答:好,我不會輕舉妄動,我等著你大獲全勝,隨你一道前去。
在眾人沒有看到的地方兩個人已經悄悄做出了心靈的交流。
是的,在雲狂出現的那一刻起,花夢影便做出了決定。
不躲閃,不逃逍,既然他已經為家族盡了力而家族卻不能放過他,那麼他亦不是個死腦筋之人,生命之花,要為在乎自己的人而開放時如今的他來說只要有她的相知相惜以身相護,那麼其他的,什麼都不再重要!
強烈的震撼充斥著整片會場,正在作詩的花蘆月等人皆是一陣搖頭苦笑,手中的筆墨停了下來,見到這等曠世奇作,誰還會有心思又信心繼續下去”
“好畫,好畫!畫中人之生動神韻世間無兩,文字精闢貼切,縱觀老夫一生所見,再無一幅可與之比擬!老夫自認畫中高手,卻也自慵不如,小公子你可真是不得了啊,之前,倒是我上一宗有眼無珠了”,看台上的二長老目光灼灼,突然就那樣站了起來,對著雲狂敬佩地一拱手感嘆道。
身為澹台世家的老祖宗時於文墨一道下的功夫絕不在少數,這位二長老說出的話形同“聖旨”,四下裡頓時爆發出喝彩之聲,延延綿綿,經久不息
一眾評審大儒早就被水墨圖的意境迷得三魂丟了七魄加上二長老這般說,誰還會反駁一個個頻頻點頭,不僅僅是宗門二長老,上三宗花宇世家內人才很多,可試問他們誰能夠做出這樣的畫來?答案是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
這幅畫流傳下去,必定會成為千古名作!
這十幾個大儒此時就像是小孩子似的,眼睛亮得像是要吃人,一個個宛如老鼠見到了大米,垂延欲滴,好像恨不得將這幅畫據為己有。
雲狂目光一動,輕聲笑道:我這幅圄是州刖看見了高台上貴宗一位白髮兄台,心中有感而發為之所作,私心裡也希望能夠送給那位兄台,不知道貴宗長老是否願意成全”
幾名長老一愣,頓時一陣狂喜,送給花夢影不等於是送給了他們宗門麼”哪裡會有人反對,連忙謹慎地吩咐一個少女將之收起包好,送到花夢影手上去。
花夢影謹慎接過,笑意滿眶,樓在懷裡,來回撫摸,真如對待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雲狂見此,心中一樂。
“各位長老這文賽……花秋霜面色青得像鐵,不死心地問道。
“秋霜啊,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場文試的第一雖然是月言公子,你也莫氣餒,你的文采很不錯,以後要繼續努力。”某個大儒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對他說道,這樣的話除了表態之外,還有警告不要再死纏爛打,事情一旦敲定,便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幾個長老目光都很堅定完全沒有異議,眾所周知,畫師的心境本身就比普通文墨之士要高得多,只要是知名的畫師幾乎都是絕代才子,雲狂的畫技這般卓絕,她的文采會差到哪裡去?光看那兩句令人讚嘆的詞句就知道再比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縱然是意料中的結果,花秋霜還是一陣頭暈目眩,上一刻他還滿懷喜悅地以為自己就要美夢實硯,這一刻迎來的卻是當頭棒喝,
這次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從心機到文試大會盤滿皆輸他一向自認心機深沉,卻不想,這個看似大咧咧的月言公子的可怕心機比他高明的多,那囂張跋扈的輕狂言語,何嘗不是一張面具,在她做來,竟是駕輕就熟,比韜光養晦還要真上幾分。
雖說文無第一,可是真的沒有第一嗎?一個人上一刻不管再輝煌,只要他敗了,他的名字就會成為歷史,為眾人所不齒,此時大家只知道月言公子是一代畫神,而又是如何形容他的。
“那個花秋霜還想和月言公子爭第一”開什麼玩笑,也不看看自己幾兩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上三宗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以為自己做兩首詩就了不起了?小打小鬧和大家風範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月言公子這是沒有作,若是作了也一樣是千古名句”。
面對著眾人的紛紛議論,花秋霜恨不得找個地方就此鑽進去才好,偏偏這樣的評論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停息下來,一條條鑽進他的耳朵裡,就像是小蟲子在心上狠狠噬咬似的。月,言,公,子我們走著瞧!低頭掩住那猙獰面色,花秋霜滿面陰霾地走下台。
雲狂不驕不躁,白衣飛舞,步履輕盈,仿佛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慢悠悠踱回花落淵和澹台璐璐身旁,花落淵在呆滯中驚醒,又喜又驚地拍了她肩膀一下,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竟然還有這樣一手你可瞞得我們好苦啊
是啊公子,你真是不厚道!早此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為你擔心了嘛!澹台璐璐一直注視著雲狂,少女心底的欽佩更深,嘟著嘴巴看似生氣,心裡卻都是在為雲狂高興。不遠處的澹台伊夢也正用意欲殺人的眼光看過來,興師問罪。
雲狂聳聳肩幫,無辜地笑嘻嘻道你們也沒有問我會不會書畫啊,我會的東西可多著呢,難道還一樣一樣告訴你們麼”
花落淵幾人無語,這個傢伙開脫起來也是一等一的高明,根本沒辦法讓你找到破綻好像再沒有道理的話,到她嘴巴裡面一加工,都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偏偏還讓人覺得她沒有錯。
文試還在繼續,不過此時已沒有人再對那文賽第一的位置抱有幻想,這些人都只是在努力進入下一輪的武試罷了,此番大會的比試文武一休,不失金面,考驗的是多方面的因素,倒也合理。
很快,文試的結果出來了,有四百多人就此被淘汰,還是留下了一半的人,上三宗的人手飛快將那文試賽場的卷軸筆墨一股腦兒收掉,木質高台就變成了一個相當大的廣場,文試通過的幾百支隊伍,就此一股腦兒全都站到了場內,等待武試的開賽。
“月言公子,一會兒你可要小心,別離開我身邊哦璐璐笑眯眯說道,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雲狂心頭暗笑,裝模作樣點點頭,目光一瞥,果然瞧見了石公子,澹台青青,花秋霜三個惡狠狠盯著地的人在不遠處,而花蘆月,雷久瀾,還有那個頭戴黑色斗笠的男子,也站在離自己的不遠處。
驀地,遠處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射過來,雲狂有所感覺,略略一驚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坐在上三宗最高台首席的山羊鬍子老者用心念鎖住了自己!
而老者旁邊,正皺著眉頭說什麼話的中年男子,卻是一個老熟人。
上三宗的副宗主,曾經與自己幾度交手的雷破海!
雲狂心頭微跳,暗暗思索,難道被發現了麼。雷破海是見過自已的,覺得她身段和“柳雲狂”相似,加上州剛她露的一手深厚的文學功底,又矇著臉,不被懷疑才是怪事。不過,她大喇喇地如此一身打扮走上山來,迷感性很大反而讓人覺得她並非柳雲狂,在上三宗人的眼裡,柳雲狂斷然是不敢這般光明正大前來的,這個場中如此打扮的白衣銀扇的公子隨便抓抓都有幾十個。但那個山羊鬍子的大長老卻是個精明人物,這種小心機會不會被之識破?
天下暢行英雄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武比突變
來不及多做思索,會場上的一切便發生了變化,開賽的吆喝喊響,四下武夫們的吼聲震徹天際,文賽大多數武者也就是做做樣子看看罷了,昏昏欲睡的大有人在,此時武賽開幕,頓時個個精神抖掇,像是突然注射了興奮劑場上轟然一響眾人也顧不上一七二十一除了自己的三人小組,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混戰一開始,整個台上就亂成了一團,慘叫著被踢下台來的多不勝數。
武比雖說是最好不要鬧出人命,可是人有失手,偶有傷亡其不得怪事。在一片混亂的場景下,風聲一起,三茶人影便衝著雲狂三人立足的地方飛躍過來!
花秋霜石公子,澹台青青眼露憤恨之色目標竟只有一個人云狂!新仇日恨,恩恩怨怨此時就要算個乾淨
“來了月言公子小心!璐璐一聲嬌叱馬上注意到花秋霜三人的奇襲,正手帶出一道強勁的寒冷真氣,以自已為中心,前方出現了一片大大的白霧狀的圓弧。
正前方所有混戰中的人馬都是一片驚訝,只覺得自己的動作一僵,身體感受到一股如冰霜般的寒氣,天降山巔本來就冷,現在簡直就像是到了極地,甚至有人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了一座冰雕,完全不能移動了!眾人大駭,這是什麼武功!簡直聽都沒聽說過!
白色冰霧,輔天蓋地空氣中的水汽紛紛凝結戍霜,一大片冰雹宛如利刃,就那麼對著石公子三人“嘩啦啦砸了下去!
見鬼了!凝霜掌!”花秋霜面色巨變,看台上的三個長老也顧不得雲狂,如被跺到尾巴般跳起來,指著這邊驚叫“是璐璐!怪不得我們到處找不到她,這小丫頭居然跑去參加這個武賽了,”
紫竹高手,“全場嘩然,瞪著澹台璐璐腳下的地面爆發出一大片的驚呼聲興奮得不住叫喊揮手!這一趟沒有白來,總算近距離接觸了一下難礙一見的紫竹高手。
“你一個人,能抵得住三人?花秋霜淡淡冷笑,心知不能讓璐璐受傷,急忙對那石公子道:“你攔著她,我們去殺那個臭小子,石公子一哼,卻極為配合地盯住了璐璐,一雙泛著詭異光譯如毒蛇般的眼中隱隱有著異色他暗暗冷笑,原來這個小丫頭用的竟是凝霜神功,上三宗還保留著這麼一張底牌呢!可惜卻在今日今時遇到了我!
主公的大事為先,他本來就打算豁出性命擾亂這場大會能夠殺了這個小丫頭,也不枉來上三宗走一遭。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石公子的雙手漸漸變得一片黝黑,一股隱隱的灰色氣息籠罩在他的臉上,那是象徵著消亡的死氣任何人只要面上帶了這種死氣,連大羅金仙也別想救得了他暗中眯著眼睛觀察到此現象的雲狂一陣駭然,天魔解體大法,果然是玉清源帶到這個世界來的武學!這是古代魔教最為狠辣的武功之一欲傷人先傷己,一旦運用此武功,這個人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會上升一個台階,即使先前狀態再差,也立刻能達到他生命中的武學巔峰,但是一旦功法時間過後,就會七孔流血,當場慘死
強行提升本身功力的功法不是沒有,但像天魔解體大法這般能立刻捉升一個台階,霸道狠辣的,卻僅此一種而已,燕石金身的真氣流動轉瞬變得模糊起來,再過少許時間他就會登上墨竹高手的境界。
雲狂眼露思索暗中慶幸,還好她留下了這個燕石觀察其武功路子,否則就發現不到這件事情了,燕北王究竟礙了王清源多少武學?連他的下屬競也礙到了這種功法!璐璐臉色凝重,感覺到燕石身上傳來的一陣陣壓力,竟然能夠讓自己也本能地畏懼起來,她被燕石的眼睛牢牢盯住,完全無法分心只能暗自焦急
花秋霜武功和花落淵在伯仲之間,兩人戰到一起拖住了他,花秋霜大吼:青青,動手!”
澹台青青嬌俏的身形閃動,面帶冷笑,在攔住了花落淵和澹台璐璐以後,她轉瞬落到雲狂眼前,狠辣地抬手一擊指向雲狂天靈:“去死吧”
雲狂笑了,黑瞳中掠過一抹精芒,在她看來,澹台青青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慢,要制住她輕而易舉,雖然她不想暴露身份但也從不畏懼。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該去死的人,是你”冰冷的喝聲冷酷到了極點,澹台青青只聞得耳旁傳來一句令人打顫的低沉男音熟悉無比,頓時心慌意亂。
“你是……陰冷的妖風倏地掠過,就像是豹子般的敏捷,凌厲到了極點!台上台下沒有任何人有時間反應,那一股可怕的執拗的殺氣驀然爆發,竟比起澹台璐璐的凝霜掌還要令人驚恐血,驀地颶起一道駭人的弧線,衝上藍天。血光,頃刻充斥了眾人的眼珠!女子尖利的慘叫,幾乎刺破了眾人的鼓膜讓人全身忍不住便打起了冷戰場上場下,所有人都驚得呆住了,膽子小的一個個面色大變。極致的血腥,極致的狠辣,連正在運行天魔解體大法的燕石,也被這等可怕的手段嚇得差點走火入魔,暗自砸舌,乖乖不得了,他還說他已經夠魔鬼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個膽子更大更加魔鬼的人物,這位兄弟,我太佩服你了,小弟甘拜下風。
雲狂看的津津有味,無奈地暗笑,臭小子!跟了我太久,被傳染了是不是?你也太狂了吧?竟然在這個地方玩你那“拿手好戲”,就不怕引起暴動麼?不過不得不稱讚你這小子一句,做的漂亮極了!腰斬乾脆利落,一刀即斷,矯健的身姿帥得連雲狂都想要拍掌叫好一刻工夫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嬌俏少女,此時已經成了兩截冰冷的屍休,從中部落下一地血腥,五臟六腑都隨著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上三宗不少年輕少男少女沒有真正見識過恐怖手段的,此時忍不住紛紛捂著嘴巴,面色慘白更有甚者,當下就嘔吐了出來。
澹台青青面部灰白,沾著暗紅色的血,一雙美眸再無光彩,死的不能再死了。妖風斬在空氣中嗚嗚鳴響,高台上票衣男子周困的一因人面無人色,紛紛叫減著往台下衝去,一時竟擠得東例西歪,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眾人注意到了男子腳下微微凸起變形的木板,他分明就是個紫竹高手!
天啊,這個男人根本是個妖怪!殘忍無道至極,簡直沒有人性找死的才和妖怪打,老子不幹了
上三宗看台上的所有人物齊齊面色鐵青地站了起來,雷破天雙拳緊握暗暗咬牙,幸好澹台青青的父親,那個最寵愛澹台青青的男人和澹台沁外出任務未歸,否刖還不立刻發飆”即使如此,他們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有這個膽子,在上三宗的地盤上,殺了上三宗的直系公主
花夢影詫異地盯著男子手中勾起詭異光譯的妖風斬,薄脣微抿,難道是他?不一會兒,碩大的平台上,只到下了三組面露異色的人,雲狂三人,面色慘白的花秋霜二人,還有臉色陰沉的花蘆月三人,以花蘆月和雷久瀾的反應來看,他們卻好像知道這前後的關係,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等囂張地來了個震死民眾無數的一刀腰斬。這場武比發生了這樣一下突變,哪裡還能比得下去”
這位朋友,你也未免太過分了吧這根本就不是失手!我上三宗的人,是你能隨便斬殺的嗎?”雷破天走出最上面的篷子,怒聲喝道。
“爹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雷久瀾此時趕緊站了出來大義凜然地替黑衣男子說話道“澹台青青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他的確不是失手,因為那個女人該死!
花蘆月沉著臉也上前道:大伯,久瀾說的沒有錯,澹台青青罪惡涵天,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實乃咎由自取,我們上三宗沒有查明事實,讓真想掩埋了多年,也是一件錯事,如今在天下英椎面前,相信大伯定會給一個公道
“多年前的事情”雷破天英眉一挺,身後的三名長老驚駭地看向那個將會場攪得一塌糊塗的黑衣斗笠男子。
“八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大伯你還記得麼?黑衣男人冷酷的聲音淡淡說道,突然一抬手,將腦袋上的斗笠給取了下來,露出一雙妖異冰冷的鮮紅瞳眸,此時那雙眼睛冷冷盯著澹台青青的身體,隱隱透著瘋狂的快感。
“澹台刃,是你!上三宗億|乳|t之人,幾乎沒有不認識這雙妖異紅瞳的,就在八年前,這雙眸子的主人那一個還是孩童的小小少年,便將整個宗門鬧得雞飛狗跳,還連夜逃出了上三宗,那件事情一直是上三宗十年以來最大的恥辱
澹台璐璐露出驚喜的笑容,竄到黑衣男子身側,叫道刃哥哥,你果然來了!這個漂亮得晃人眼睛的黑衣妖睡男子,不是柳刃是誰?散髮著野性的矯健身子挺得筆直,大仇得報,而且是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場合下,柳刃的心裡不是一般爽快!
澹台璐璐轉過眼,也取下頭上的青色竹笠,揚聲說道刃哥哥沒有錯,錯的人是那個女人!澹台青青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她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天下暢行英雄血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送你一程
“她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卻不知道當初我就躲在角落裡,我看見了,逃離現場之前,她被爹爹發硯,爹爹本就不喜歡娘親,又害怕家醜外揚,就叫澹台青青向長老們撤謊,嫁禍刃哥哥,她自己逍遙法外,一晃就是八年
璐璐咬牙切齒的語聲在空氣中迴盪夾雜著難以遇制的憤怒,我乃純陰體質當初,連爹爹也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多說什麼,不但因為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片而之詞,也因為我在家族中勢力無法和爹爹相比。即使說了也只能空惹一身麻煩,全無作用,還會讓澹台青青他們警惕起來,如今刃哥哥來了,在天下英雄面前,璐璐也不敢再隱瞞下去。
雲狂微微一愣,心中冷笑,當年的事情怪不得那麼蹊蹺,光是一個澹台青青又怎麼夠份量能夠舉家族之力捉拿柳刃?原來澹台世家的宗主是怕事情被拆穿了,這才意欲殺人滅口,卻不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