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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 作者:阿拆
之上又多了一滴墨渍。
朱祚感觉自己有些头疼,太阳穴正突突地跳,他叹了口气,收起折子和笔,拿过旁边的书,细细翻看。
不出一会儿,秋辞,司竹,雪从三人具进殿而来。
“奴婢请皇后娘娘安。”
李琰也不免礼,只将那账本一下甩到他们面前,质问道:“这本炭火局的账,是哪个混账做的!”
李琰语气中有些怒气,这几日宫务繁多,她本就不耐烦,眼下这账目出了错,不知中间又有多少麻烦事,重新核实,重新做账,重新核算,一环扣着一环,平白地生出多少事来。
三人因着李琰这怒气,皆是屏息敛气,眼神贴着地面,大气儿也不敢喘。
李琰见无人说话,又大声呵斥道:“本宫问是谁!一个个都聋了吗”
依旧是一片寂静,无人回话。
李琰一拍桌子,险些将那一摞账本都掀翻在地:“不承认是吗河溪,拿去核对笔迹,若是查出来是谁,叫她也不必在我宫里待着了!”
河溪忙道:“娘娘莫急,没由来地气坏了身子,奴婢这就叫人去办。”
李琰怒气冲冲,许是看了这几日的账本,心中烦闷,如今一下找到了突破口,便生了这好大的怒气,它拿起水杯想喝水,却又气的一下将茶杯狠狠地拍在桌上,茶杯磕在了桌角,一下子碎了,瓷片四溅,还嵌进了李琰的手里,血珠顺着就滴了下来。
青云一下慌了神,忙道:“娘娘,您……您没事儿吧。”
朱祚也惊了,忙跑到李琰面前,拿起她的手看了看,瓷片划破了手掌,还有小颗粒的瓷片嵌进了肉,他忙喊道:“快请太医!”说着又转头看向李琰,“你说你,何故动那么大的气。”
李琰手掌疼痛难忍,听着朱祚的话,不悦地抽回了手:“是是是,都是臣妾的错。”
“朕你怎么又阴阳怪气的,朕又没怪你,”说着,又将他的手拿过来,吹了吹伤口,“忍着些,太医马上就来。”
接着,朱祚微微扭头,不悦地道:“查出是谁,先笞十,再行处置。”
跪在地上的三人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秋辞更是面色发白。
河溪比太医动作更快,一会儿便进了屋,对李琰道:“禀皇后娘娘,这是秋辞的笔迹。”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惊讶,在他们看来,秋辞心思缜密,行为处事,从未出过差错,账本总要检查上好几遍,以免出现差错,如今又怎么会做错了账,更何况,秋辞从来也不是犯了错不承认的人。
但是李琰此时内心却已明了,原来,这就是秋辞的手段,让自己先说出了犯事者滚出坤宁宫的话,又有陛下在侧,也算是名正言顺,无论如何,也不算自己撵走了他。
秋辞忙磕头道:“奴婢该死,望娘娘恕罪。”
朱祚见是秋辞,心里也有些惊讶,想起方才说要笞十的话,他又有些不忍,毕竟两年相处,也算有些情分,只是,话已出口,君无戏言。
此时司竹又开口为秋辞求情:“陛下,娘娘,秋辞一向小心谨慎,兢兢业业,从未犯错,只是这几日实在太忙,账目繁多,她又谨慎,常常忙至深夜,可能正因如此,这才一时不慎,忙中出错,她并非故意为之,求陛下娘娘恕罪。”
雪从也帮腔道:“是啊,秋辞她不是故意的,望陛下娘娘明察。”
李琰的本意也只是希望她调离坤宁宫,旁的事,也不想牵扯与她这个无辜之人,于是也开口对朱祚说道:“陛下,笞十就算了吧,毕竟是个女孩子。”
这几人为秋辞求情,朱祚也正好找个台阶下:“既然皇后都说了,便饶恕她吧,只是犯错在先,不可不罚,皇后,你宫里的人,照着你先前说的处置吧。”
李琰道:“本宫先前说了,既如此,你也便不用留在我宫里了,尚宫局的司茶处尚有女史一职空缺,你便去那儿吧,不过走之前一定将这账本做好。”
“河溪,明儿你去重新物色两个女吏过来。”
挺晚李琰的安置,秋辞忙道:“多谢陛下娘娘宽宏,奴婢铭记于心。”
这账本本就是秋辞自己故意写错,因而很快她就改正了错账,不过在旁人眼里,看着那书桌前亮了一晚上的灯,只以为她彻夜工作罢了。
第二日,司竹和雪从去办差,见着倒在账本之上熟睡的秋辞,眼中不乏心疼,司竹上前叫醒秋辞,她睁开朦胧的睡眼,见着司竹雪从二人,便将那账本递给司竹,道:“我已经弄好了,你们拿去查查吧。”
司竹嗔怪道:“你怎么这样拼命。”
秋辞笑笑没有说话,和二人道了别,秋辞回到房间,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又进主殿向李琰告别。
李琰站在鱼缸前喂金鱼,身旁只有河溪在侧,仿佛是料定了她回来一样。
秋辞跪在地上,道:“奴婢秋辞,特来向皇后娘娘告别,娘娘珍重。”
李琰没有看她,只盯着鱼缸中摇曳游走的金鱼,半晌才道:“本宫也不会亏待你,司茶处的王司茶,再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