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记事第21部分阅读
重生70年代记事 作者:roushuwu2
你说还不许妈笑啊,你这孩子就是死鸭子嘴硬,行了,老这样混着也不是回事,他上门来认错了,都给你妈我跪下了保证绝不再犯了,听他说他家老太太给寻摸了个孩子,过几个月就给你们抱来,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你从小养大的跟亲的没两样……”
“他有毛病他,谁稀罕他找的孩子,趁早给我弄得远远地,我不稀罕!”赵雁南气急败坏的青着一张脸跳起来道,
赵母恨得牙根痒痒,本指望她出去一趟心胸能开阔点,谁知除了瘦了没别的变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
赵雁南紧闭着嘴,双手抱胸,眼神飘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打算这么混下去一样,
“你说啊,”
“您能不能别逼我,我说我想跟他离婚您让吗,既然不让您还让我说什么,我想生孩子我生的出来吗,我不想要跟我没关系的孩子你们为什么非得逼我,我不喜欢!讨厌!想想就厌恶,我不可能对这个孩子好,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只要塞给我个儿子我就皆大欢喜……您能懂吗!”
赵母咬着牙听完她放肆的发泄,抬起手指着她,“你……你还打着雁北儿子的主意呢,”她压住火气,半晌转缓才继续说,“雁南,不是做妈的偏心儿子,你说说看要是知秋想要你儿子你给不给,将心比心啊……”
赵雁南思量了一会,认真道“要是我有,雁北没儿子,只要雁北跟我要我就给他,”
赵母叹然,彻底败给她了。
“妈,我知道你不愿意,雁北大概也舍不得,反正都这么些年过来了,我也不差这几年,言格我不要,你第二个孙子我也不打他主意,但是第三个……,妈要是到时候你闺女还没儿子,你就可怜可怜我把他给我算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他,”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颗颗的砸进了赵母的心里,跟秤砣一样沉甸甸的!
赵母捧着赵雁南的脸,看着她才34岁,眼角的皱纹就那么多,她才比雁西大两岁啊,心里生生的遭了这么多苦,赵母犹豫了,她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
“这事妈再想想,你爸那……”赵母给赵雁南擦掉眼泪,
赵雁南觉得有希望,破涕为笑,“妈,你放心也不让他改姓,就跟我姓,他邱家还不配有我赵家的孩子,就是管我叫妈,”赵雁南笑逐颜开仿佛看到了未来她在学校门口等孩子,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小男孩口中喊着妈妈朝她奔来,扑进她的怀里的样子长的跟她很像。
“想什么,这么高兴,”赵母推推已经陷入深思的雁南,
赵雁南啊的一声醒过神来,脸上洋溢的笑容不曾退去,拉着她妈的手说,“妈,我就在您身边哪也不去,以后孩子也是长在您的身边,您什么也没少,只是孩子的妈妈变了,”
赵母细想一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就是知秋和雁北那……,凭白少了一个孩子,能愿意吗?
赵雁南仿佛看出了赵母心中所想一样,出主意说,“过继这种事自古就有,而且国家还有相关法律支持呢,我这又不是抢,让她后继无人,再说了她嫁进我们赵家难道光享福不出力,我可是她亲大姑姐这点事都不行那她算哪门子弟媳啊,就是雁北那也肯定不会看着他大姐孤老终生,最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您就放心吧。”
赵雁南所说打消了赵母最后一丝犹豫,她叹了一口气,儿女都是债啊,罢了,随了她的心愿吧。最终俩人在卧室里商量好了知秋第三个儿子的去向。
且说邱志强自从魏雪红有孕后就没再去见她,任他再想儿子也没踏进他姐家一步,为的就是不招人话柄。
这几个月冷锅凉灶的他是受够了,加上邻里邻外不停的有人打听他家里的事,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
赵雁南这一走他是彻底试出来了,单位里明目张胆的给他穿小鞋,挤兑他,架空他,这他都能忍耐,关键是这次升任处长竟然打了水漂,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以为以他的资历和能力处长就是他囊中之物。而李副局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却是上面有人要压他,这才是开始,到了这一步他要是还看不清他就是傻子!
这种欺人行径,他要是有血性的就该跑到赵家门上跟他一刀两断,可是他不是,从他选了赵雁南当妻子那天开始他就把男人的血性与骄傲丢了,或者应该说当初那两样东西在他邱志强身上存在就很少,所以可以轻易割舍掉。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赵雁南有句话说得对,依仗岳家的地位逐步高升,以他的本事一旦岳家撒手甚至报复,他很可能会低到泥里,再也没有这种人前得意风光的日子,这几个月看似短短实则漫长,什么人情冷暖他都受了!
可是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他都做了,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晚了,唯一期望的就是赵雁南能回来,加上儿子他们三口好好的过日子,赵雁南再发火他也认了,至少他现在有了希望,那就是他儿子。
为今之计就是怎么把赵雁南哄回来,是时候去找他老丈人了。
他老丈人现在一门心思正在给他大孙子想名字呢,从他孙子还在娘胎里到出了满月将近一年的时间还没把名字琢磨出来,可想而知这孙子在他心里地位之高斤两之重!
不过如此高地位的毛毛同志拉稀了,哭个不停,把上任不久经验不足的知秋妈妈给吓坏了,就要去医院看医生,赵母拦下她拿着尿布看了看,问道“你是不是吃凉的了,”
知秋哑然,想了想,惊讶道,“就喝了一杯凉茶,”
赵母脸色很不好的说,厉声道“不是跟你说了喂奶期间饮食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当心,当心!不能随心所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要知道孩子健不健康关键还在你这当妈的身上,为孩子忍耐几个月都不行吗,真是!生孩子不当回事还不如不要,都不知道没孩子的甘苦……”赵母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嘴,扫了一眼一边站着的知秋,抱着孩子就走,
“妈,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只是一杯凉茶而已,竟然害得毛毛拉稀,她以后再也不喝了。
赵母停下,“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有功夫道歉不会去叫车?”
从医院回来,赵母心疼的接过孩子,“我们毛毛受罪了,奶奶疼啊……”
“妈,医生说了毛毛没事,您别担心了,以后只要凉的东西甭管水果还是水我都不碰,”为了毛毛甭说一年就是两年她也忍了,呜呜,谁让她是当妈的呢。
赵母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自点头,她心情不好借题发挥迁怒她,尽管医生说不是凉茶的事她也没有回头再提这事反驳她这个婆婆,也算是有孝心了。
“你知道就好,但是水果还是要吃的,里面维生素多孩子也是需要的,食谱不是都开了吗,以后照着那个吃,为了孩子你也受点委屈,”赵母缓和声音,颇有点安抚意味。
知秋笑着点头说,“妈,我不委屈,这么说就外道了,我刚生孩子肯定没有妈妈懂得多,您看您把雁北和大姐二姐养的多好,个个健康茁壮的跟白杨似的,”
赵母笑了,“什么茁壮,你当是种庄稼呀,不过雁北身子骨结实好养活是不差,我们毛毛这点也随他爸爸,你说是不是啊毛毛,”怀里的孩子似乎听明白了他奶奶的话一样,也发出咯咯的笑声。
知秋心里长舒一口气,她这婆婆还是第一次训她,结婚后她婆婆对她虽然不错,但是总透着股子客气,就像是有身份的人表现出来的教养而已,不亲厚。
今天虽然呵斥,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孩子,她不怕她骂就怕她客气,你说一家人要是客气来客气去的还有什么亲情意味,再说她都有了孩子了,这赵家以后就是她的根,她不能再把自己当做客人。
“妈,以后我要是在犯错您就跟今天似的别舍不得说我,我脸皮厚不怕,嘿嘿,”
赵母把孩子放进婴儿床里,拿手虚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你,行了,知道你脸皮厚了,也别在我眼前晃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哄毛毛睡会,”
晚上当她记起赵雁北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蹭的立马从床上窜下来,看一眼表,8点半,不知道她婆婆睡了吗,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的有力武器毛毛童鞋今晚睡在她婆婆房里啊,她还能去把他抱回来吗,她痛苦的一脸纠结。
“你不睡在干什么,”赵母看着敲门进来的儿媳疑惑道,
“那什么,我看看毛毛,”知秋支吾道,
赵母放下手中的书,摘下眼镜,平日里赵母穿着军装很是庄严,现下一身素色睡衣的她显得柔和了许多,招手示意知秋过来,
“你看睡着了,”看着毛毛可爱睡相的赵母语气温柔的想换了个人。
知秋心里也软的不可思议,手不自觉的去碰触儿子的小脸,还没摸到呢就被赵母打落了,“当心把她弄醒了,行了,回去吧,雁北也快回来了,”
不说还不要紧,一说知秋的脸就僵住了,她怕的就是这厮今晚上不知道怎么折腾她呢,
“怎么了你这是,”赵母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没,没什么,就是雁北还说想跟儿子一块睡呢,那什么,我跟他说毛毛睡了,妈,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晚安”说完利索的出去了,生怕赵母叫住她。
赵母失笑,摇摇头,这孩子!
74、第74章
赵雁北愤懑的看着趴在他身上抽搐的知秋,眼神射出的刀子差点凌迟了她,她无辜的张着小嘴,“我没力气了……”语气要多爱娇就有多爱娇,把赵雁北满腔的邪火消散殆尽。
他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腰眼发力向上耸动,紧贴的凹凸之间响起阵阵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潺潺溢出的水声,至极。
知秋往后仰着身子,体位陷入之深让她承受不住,险些哭出声来,
“雁北,饶……饶了我,”
赵雁北听而不闻,起身把她搂住,扶着她的身子配合他的耸动而起伏,相连之处蜜水四溅,身子紧贴缠绕,他咬牙道“忍着,”
“慢……慢点,我……跟,跟不上……”
一个大的进出齐根没入,啊的一声知秋就叫了出来,这声哼叫像开了禁忌一样再也压制不住,断断续续的大声□传入他的耳朵,刺激的他浑身力气集中到腰部以下,不要命般的挺进,知秋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要断送在这了,赵雁北今晚上是吃了药了吗?
她的腿紧紧的缠住他的腰,下面使劲收缩,一阵紧致夹得赵雁北进出不得,他闷哼出声,差点泄掉,他定了一两秒,双手弯进她的腿间抬起打开,急促而猛烈地进出了几十下,腰眼一麻,致命的快感从头传到脚底,两人死死的抱住,抽搐颤抖着,她的体内如同吸盘一样紧紧地吸允着,□一波一波的震颤,久久方才醒过神来,他拥着她一同倒下,静静的享受事后的余韵。
赵雁北用手拂开了她额前浸湿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亲,不顾身上的汗津搂紧她,双腿交叠。
“洗澡好不好,”知秋操着沙哑的声音几乎说不出话来,浑身湿粘不舒服。
“再等会……”赵雁北此时一点也不想动,他的手老实不客气的握住丰盈,满手的软糯滑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今晚的他畅快淋漓,难得这丫头这么配合,有心再来一次但是看着她一副不堪折腾的样子,算了,暂且饶她一遭。
“疼,你松手,”她对于他晚上睡觉必定握着她儿子粮仓的行为极度鄙视,他是小时候缺爱还是长大了缺钙啊,不能惯他这毛病。
赵雁北轻笑,没有放开但是手中的力度轻了很多,在她耳边调笑说,“大了,比刚结婚时大多了,”语气说不出的欠揍。
黑暗中知秋翻了个白眼,鄙视丫这个没常识的,怀孕的女人都会大的,但是口头上仍是说,“我谢谢你啊,”
赵雁北毫不羞愧的接了下来,“不客气,反正也是我用,”
一口老血顿时涌到嘴边,谁敢再说赵雁北硬的像是石头,毫无情趣,拖出去喂狗,这厮分明在调戏她。
知秋那也是响当当见过世面的二十一世纪女性,耳闻苍井空眼见色戒未删节,如今更是猪肉都吃过了,还怕他这点小猫尿?
不由得计上心来,脚一下下在他腿上划着痕迹,把高耸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胸前磨蹭“你打算怎么用啊,”
“……”
知秋大乐,“说呀,”瞧你那小样,浑身僵硬的像是棒槌,在床上跟她斗还差点,只要她豁出脸皮,她就不相信镇不住这古板货!
赵雁北快速翻身压过她,黑着一张脸仿佛能挤出墨汁,所幸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否则准保让人误以为李逵转世。
“你想让我怎么用,”不答反问,这是赵雁北的一贯作风。
“咳……”的一声她喷出一口气来,刚才她一搂住他的脖子这厮瞬势就趴在她的身上,当然赵雁北倒是把一半重量挪了出去,只剩上半身紧紧相贴,但是仍然把她压的够呛,不过知秋正和他较着劲呢,为了不落下风咬牙忍耐。
她刚喘了一口气,这厮就捏住她的鼻子,淡淡的语气飘来,“再让你逞能,你不是干这个的料,”
知秋小脸瞬间有些发烫,囊囊着鼻子支吾道,“我干什么了,”
“勾引,”
一针见血!知秋萎了。
赵雁北突然轻声笑出来,松开捏着她鼻子的手,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手感不错,随口不经意间说了句,肉挺多的。
这下踩着知秋尾巴了,张口而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浑身硬邦邦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硬的出奇!”
“嗯?茅坑里的石头?”语调轻微上扬,声音平淡如同再说天气一般正常,
但是危险像一条毒蛇一样隐藏在周围伺机而出,而知秋就像是老练的猎人嗅到了它的味道,她压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十指交缠牢牢握住,她可禁不住他的折腾了,呜呜呜。
“硬……硬了好,男人就应该硬,软了还叫男人吗,俗话说得好男人就应该嘴上软下面硬,要是反过来,那就悲剧了,呵呵呵……”越说赵雁北身上的气压越低,直到她打了个哆嗦。
“我……我困了,我要睡了,宝宝还等着我喂奶呢,我睡不好没奶水,”说完就翻过身子裹紧棉被闭眼装死。
身上感触到重量,耳边湿濡,这厮正在添她的耳垂,她浑身哆嗦着,恨不能晕过去。
“怕吗?”声音很轻,带着情人间的呢喃,“别害怕,今晚你男人就让你看看多硬才叫男人,”
知秋心在滴血,撇着哭腔直摇头,“毛毛……”
“毛毛会有奶吃的!”
话音未落他扯开被子附上身来,咬住了她的唇舌,不是吻是咬,带着一丝折磨的意味,还没等知秋反应过来,利刃已经毫不留情的直刺进去,之前留下的□润滑的让他进入的畅通无阻。
但是毫无准备的知秋仍是觉得胀痛。
“宝贝,刚做过怎么还真么紧,”
“你个混蛋,”啪的一声响起,清脆的声音仿佛号角一般点燃了战士的冲劲,更加激发了他此时的。
他粗糙的手指拨弄着她谷口的花瓣,
“呀啊!”知秋浑身哆嗦着,体内涌出一股藌液打湿了他刚刚抽出尚在谷口的龙头。
屁股底下一阵湿濡,知秋险些哭出来,
他低笑道,“宝贝,你真敏感,”这样的身子简直叫他爱不释手,得之欲狂。
他跪在床上,把她双腿举高,架在肩上,滚烫坚硬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深深的进出着,带出丰沛的汁液。此时的月光透过洁白的窗帘映照进来,他深深的凝视着她,脸色紧皱透出浓浓的,浑身肌肉勃发,有着无尽的力量,与他平日清冷禁欲截然不同,充满了诱惑和魅力。
她不自觉的紧贴向他的身体,粗壮的利器撑开她谷口的肉瓣分飞“呜……呜……”她蹙眉哼叫着,收紧的窄|岤死死的卡着他,他大手揉捏着她的胸部,让她放松下来,提起劲臀重重撞了几下,一下比一下占有的更深入,使得知秋惨叫连连,不住的说,“我错了,我错了……”
“哪……错了,”他咬牙停下来,极力控制住想要进入不顾一切撞击她的冲动。
“……”
他眼光一闪,猛地又冲了进去,利刃划开肉壁,股间的摩擦让她细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
“哪都错了,我哪都错了……饶了……饶了我吧,”
“啊……,呜呜……求求你,饶……饶了我……”在赵雁北不住的撞击下她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硬吗?”
老天啊,你饶了我吧!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重重点点头,终于他头皮一阵发麻,粗声粗气粗鲁的抓捏住她的胸,一个哆嗦射了出来,持续了一两分钟才软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背脊,感受着瘫软的身体,身下的床单已经浸湿,片刻后他抱起她去浴室仔细的给她清理。期间知秋累的毫不反抗,连话都没有气力说了,只在心里狠狠的比了一下中指。
赵雁北,我日!
早上醒来后双腿直打哆嗦,有些站不稳,她再次问候了赵雁北他老人家,祝他一个月肾亏!
“弟妹来了,”
知秋尴尬的看着楼下正襟危坐的邱志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疑惑归疑惑,她仍是礼貌的跟他问好,喝了小琴准备好的蜂蜜水后接过保姆怀里的毛毛。
“长的真像雁北,”邱志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看着毛毛的眼神怪怪的。
“姐夫一个人来的吗,大姐呢,”知秋随口一说,
邱志强惊讶的看着她,“你大姐不是在这里吗?”
知秋楞了,赵雁南自打回来后就没住在家里啊,难道她没回家?刚想说她不在这,但是又想起赵雁北叮嘱她的话,最终面不改色的说,“啊!大姐可能一早出去了,姐夫有事吗,”不等他回答就扬声问道,
“小琴,我妈呢?”
“阿姨和叔叔遛弯去了,”
“爸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不知道,昨晚上吗,想到这有点脸红,幸好家里够大,他俩在二楼,否则昨晚那么折腾,声音那么大,要是让她公公婆婆听到了,她就不活了。
对于这个大姐夫她就在婚宴上见了一面,上次孩子满月他也没来,而赵雁南又跟他分居了有小半年吧,里面的龌龊她大概也能猜到,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凤凰男,今天也不是周末,这么早找上门来肯定有事。
她抱着孩子跟他客气几句就说要喂孩子,去了小客厅,留下小琴照应着。
过了不久孩子都喂完换了尿布又陪他玩了一会,看看表到了吃饭的点了,她拉开门出去。
“你回去吧,”赵父威严的声音在早上更显得清冷。
“爸,那我先走了,妈,我上班去了,晚上我再来负荆请罪。”
知秋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赵母,礼貌的抱着孩子把他送到门口,邱志强的脸色青白相间,失魂落魄的,完全忽略了她这个送他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应该跟弟妹打个招呼。
“妈,大姐夫以为大姐一直住在这,”知秋也不知道此时的气氛该不该说这件事,但是不说又觉得万一再出事怎么办。
“你怎么说的,”
知秋把事实经过一一重复了一遍,没有一点添加和疏漏。
赵母脸变了变,随即道“雁南这几天都住在解放路那套房子里,”
赵父点了点头表情未变,抱过她怀里的毛毛逗弄着孩子,半响才道,“先吃饭,”
跟赵父一起吃饭饭桌上向来秉从古训,食不言。
饭毕,赵父舍不得毛毛,毕竟跟孩子处的时间少,毛毛乍被他一抱还行,抱久了就闹了,挣扎着要找知秋。知秋也有些好笑,从来没有见过她英明神武的公公如此手足无措过,几乎有点慌张的哄着孩子。
见儿子哭泣知秋有些心疼,但是又不好意思跟她公公要,只好压住心急装作不在意的拿着奶瓶试水温。
她婆婆可是奈不住性子,上手就抢过孩子,不客气道,“这不是你手里的兵,随你摆弄,”
孩子到了他奶奶手里一会就不哭了,睁着大眼圆咕噜的四下看着,知秋拿手点点他的小胸脯,惹得他咯咯的笑,看的赵父眼睛都直了,眼里敬服的眼神遮也遮不住,老太太得意了,昂头瞅着赵父说,“咋样,我孙子还是跟我亲,”
“雁北小时候也这样,我还记得他这么大的时候,”赵父比量了一下,“我从部队里回来,一抱他他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哎,这下子难道要随他老子,”
赵母噗的笑出声来,“你还说呢,一身泥土,汗臭味他能不哭吗,”
当着儿媳赵父有些尴尬的笑笑,赵母倒是不在意对知秋说,“你公公那会还是团政委,跟战士们一块训练,整天泥里来泥里去的,一俩月难回一次家,雁南姐俩每次看到你爸都吓得哭,呵呵”
知秋想象出赵父一脸胡腮,黑瘦,严肃不苟言笑,一身泥土的样子,不免说“爸爸当时肯定很威严,”
“你爸现在不威严吗,”赵母笑道,
知秋点点头,笑着说,“也威严,但是在家里爸爸很和蔼,”
赵父听后嘴角上扬,略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说书房里还有公务要处理,走了。
剩下婆媳俩相视而笑,一早邱志强带来的不和谐因素至少在表面上消失无存,至于内心啥想法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宝宝,其他的既然他们不告诉她她也乐得装不知道。
赵母回头就给赵雁南单位挂了个电话,谁知丫竟然一个星期没在单位露面了,气的赵母狠狠的挂了电话。思量再三给雁西去了电话。
“你知道你姐干什么去了吗,”
“妈,我哪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事从来都不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你找找你大姐,让她赶紧来家一趟,”
赵雁西毫无头绪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她妈也不说什么事,她去哪找她大姐啊,她大姐可真行,一天到晚的净是她的事。
跟办公室里打了声招呼,骑上车就去了解放路,正好碰上她大姐提着一篮子菜远远走来。
赵雁西叫住了她,
“姐,你怎么住这了,”
赵雁南心情不错,脸上难得带着笑容,“我住这不行吗,”
扫了一眼篮子里的菜,有鱼有肉的,看来她大姐把自己照顾的不错,也就放心了,因为单位里有事,她也顾不上跟她多说,把赵母交代的话带到就走了,临走时想着下班后再来看看她,好好跟她聊聊,到底她怎么打算的她也事先有个普,别到时候再抓瞎。
赵雁南根本没把赵雁西的话当回事,回不回家看她心情吧,现在这么着挺好,一想到中午古建国要过来吃饭,嘴角直上扬,藏都藏不住的喜意,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似的轻快地回到家里,打扫着本来已经很干净的屋子。
至于邱志强,不好意思,那就是个废物,她已经完全把他忘诸脑后了。
“你来了,快进来,”赵雁南接过古建国手里的水果,把他让到沙发上,
古建国微不可查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拘束道,“给你添麻烦了,”
赵雁南嗔道,“我们可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等着我给你看我的集邮,”原来俩人认识的媒介就是油票,赵雁南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集邮,可以说是收藏颇丰,从民国时期到建国以来的邮票她收藏的种类可不少,国内的国外的,倒是多亏了她家背景好,不差钱!
俩人通过邮票你来我往倒是了解了不少,但是登门拜访还是初次。古建国没有刻意的打听她的家世,加上她刻意不提她有丈夫,因此古建国还以为她丈夫去世了,也就放心往来了毕竟他是□员,要是被“有心人”传出他和有夫之妇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这可是犯作风错误,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赵雁南同志都是致命的打击,他不能因为对邮票的私心而影响了赵雁南同志的前途和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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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雁南今天倒是颇费了功夫做了几道好菜,山药炖羊腿,葱爆羊肉片,辣炒羊杂,红烧鱼,凉拌黄瓜,小鸡炖蘑菇,酸辣土豆丝。
她爱吃鱼,但是古建国是陕西人,喜欢吃羊肉,鱼却很少吃,大概源于他们那海鲜之类的少有吧。为此她特意去国营饭店找熟人学了两招,做了这几道菜。她对于吃的方面向来挑剔,跟邱志强在一块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邱志强做饭,邱志强的父亲厨子出身,传给了大儿子一手厨艺,没成想祖上冒青烟成了国家干部,倒是这手艺没白瞎,在饭食上倒是把儿媳妇伺候的不错。
“饭好了,尝尝我的手艺,”赵雁南喊过在喂金鱼的古建国,递给他一双筷子。
古建国瞅着一桌子菜有三道是羊肉,惊讶后心里一暖,眼神中带出了真挚的笑意挠挠头说,“你看,我这一来就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其实我这人不挑,随便什么都行,咸菜疙瘩就馒头我觉得就很好,这……太隆重了,”
赵雁南给他倒了一杯酒,“别那么说,革命同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工作那么累难得来一次还不吃点好的,就是我手艺有限,可能做不出你们那的那个味,不过总还是聊胜于无嘛,以后你要是打牙祭了就来我这,一个人是吃两个人……”说到这赵雁南有些羞涩的看了他一眼,
古建国尝了一口羊肉,连连点头竖着大拇指说,“很地道嘛,我觉得很好,”
赵雁南欣喜道,“我第一做,还真怕做不好,你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举起一杯酒跟他碰了一杯豪爽的干掉。
古建国见她一口喝完,微楞,但也痛快的一口喝下,脸似乎有些红,咋么咋么嘴,“这酒像是茅台,”
赵雁南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子,笑而不答,当然不错,这是她爸的,正宗茅台,她给换了个瓶而已。
“好就多喝几杯,”
再要给他倒却被古建国捂住了杯子,“不能再喝了,下午还有班呢,”说完犹豫了一会,像是解释,“下次不上班的时候再喝吧,我也给你做几道好菜,我手艺还不错,”
赵雁南一怔,随即了然的笑笑,她感觉到古建国对她意思,否则也不会答应来她这吃饭,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见到他心里就高兴,觉得心还是活的,一天天的能有个盼头,至于以后她不知道,有一天算一天吧!
而古建国心里也存着念头,妻子去世也有三年了,从来不缺守寡的女人但是不娶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领导也好带他的师傅也好不止一次给他介绍对象,可是真正看的上的没有几个,看得上他的他看不上人家,不在一个水平线没有共同话题,而他看得上的,人家嫌弃他年龄大带着个孩子还住筒子楼。因此相来相去的这些年没有一个合意的。
而女儿马上就要上小学了,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接女儿来谁给他照顾,没个女人不行啊,他也不求什么志同道合,两心相印了只要对孩子好他就接受,这也是无奈之举。然而缘分向来是奇妙的,当他打算随便凑合一个时赵雁南出现了,工作好,有见识,气质谈吐也不错,意外地是她竟然和他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集邮,并且还是单身,这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过的一样,自从火车上他透露了他的家事后她对他还抱有好感,他的心思也就活跃开了。之后亲眼见到赵雁北团长,惊讶于她的背景,他犹豫了很久,自知高攀不起,挣扎许久待有心放下之时却接到了她递来的橄榄枝,一瞬间希望从心底升起,凭添了无限勇气,不去试试怎么会知道成不成呢。
俩人不约而同的夹菜,送到嘴里的却是对方喜欢吃的,相视同时哑然,想笑又怕难为情,能好喝水掩盖。
一顿饭两人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剩下半个小时一块看了赵雁南放在这里的集邮,翻到了几张斯大林的邮票,有一套还是1952年纪念伟大苏联10月革命35周年的错版邮票,盖销票。古建国激动了,这可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套错版邮票,收藏意义可想而知。
“你怎么弄到的,咱这据说当时可没有发行啊,”
这套邮票之所以错误是因为为十月革命在先,然后才诞生苏联,邮票名称《伟大的苏联十月革命三十五周年纪念》是错误的。邮电部发出发行公告后才意识到错误,但是当时这套邮票已全部印好,并分发到各地邮局,邮电部只好发出急电,停止出售这套邮票,各地都执行了,就是湖南长沙邮电局因为工作失误未向衡阳地区下发禁止出售的电文,以至于该地出售了半个月该邮票,有少量售出。
赵雁南笑而不语,心里得意于他的眼光,果然不俗,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说来也巧,当一年她刚迷上集邮,那时候她是见邮票就收藏根本不管什么价值不价值的,而赵父手下的兵就成了她邮票的来源地,这套邮票还是当年赵父手下一个连长妻子陆陆续续寄来的信上粘的邮票,她家就是衡阳地区的,她无意中发现竟然成了完整的一套,因此颇为喜欢,后来才知道竟是难得一见的错版。
听完赵雁南的话,古建国直直的看着她,有些羡慕她的好运气,本来集邮就是靠缘分才能得到好东西的事情,只能说是天赐缘分机缘巧合啊。
恋恋不舍的把邮票递给赵雁南,听她说她还有另一本集邮时眼里迸射的火花险些把赵雁南灼伤,迫不及待的定下了下次来看集邮的日子,还重点表明他会把自己的邮票拿来,交流交流,最后走时视线还不忘往邮集上扫。
赵雁南暗暗好笑,看他这么难舍难分的,其实如果他问她要这套邮票,她也会给他,但是谁叫他不开口呢,她希望他向她开口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做。
赵雁西想了又想还是挂电话给赵母告诉她她见到赵雁南了,在解放路的房子里。
果然在那!赵母生气的想,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在家等了她一个下午都不见她回来,赵母耐性全无,最后直接命令警卫员去把她押来。
“妈,这是谁又惹你了,”赵雁南进门就不客气的说道,还瞥了一眼在一边陪赵母喝茶的知秋,意思很明显,是你这做儿媳的惹婆婆不开心了吧。
知秋嗤的一笑,她还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赵母拍拍她的手说,
“我跟你大姐说点事,你去厨房跟小琴说晚上包顿牛肉饺子,你爸在家吃,再用萝卜炖点排骨,其他的你看着办,对了你二姐也回来,多弄点,”
知秋点点头,朝赵雁南笑笑就去厨房了,她觉得她跟赵雁南八字犯冲,这货只要看见她枪头准保指向她,哎,,这要是个小姑子身份上她还能刺她一刺,却偏偏是大姑姐,世上怎么会有大姑姐这种神奇的生物呢,真叫人蛋疼!
想到赵雁北和赵母头疼的样子,她就心里平衡了,看来她折磨的也不光是她啊。她是挺讨厌赵雁南,不待见她的,但是一想这货似乎夫妻感情不好,现在还没有个孩子,而她跟赵雁北怎么说也是琴瑟和鸣呀,而且她公公婆婆对她也不错,两下一比她就歇了跟她计较的心思。
不是她圣母,而是赵雁南也就是嘴贱,跟她针锋相对的水品连脑残宅斗剧情都够不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看老人面上吧。
想通后也就释然了,再往后遇到赵雁南的挑衅她就云淡风轻,一个人的舞台她看她能演多久。
跟小琴商量好了菜色,就动手拾掇起水饺馅。
话说赵母打发走了知秋就把赵雁南带到了书房,当然这不是赵父专有的书房,而是谁都可以进入平时待客用的。
“邱志强晚上过来,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回去……”赵母慢慢的说出丈夫的意思,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邱志强,雁南的委屈都他说了,沉默后给出了一句话就是不能离婚。
赵母也知道离婚的严重性,离婚哪有那么简单的,什么原因为了什么组织上都是要过问的,能说是个性不和老打架吗,连家庭都维系不好还要不要前程了。
这几句话有如五雷轰顶,打的赵雁南魂不守舍,她没想过要回到跟邱志强的家,以前要是邱志强苦苦哀求或许还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现在就算他跪倒地上,她也不可能再回去。
她回过神来,看着赵母,咣当一下把包摔倒墙上,呵呵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直到眼泪都出来了,口里森森的挤出了一句话“你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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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滚,”
话音一落,门就被推开,赵父脸色森然严厉的进来了,背着手站在赵雁南面前,
“你让谁滚?”
“她爸……”
赵父一个眼神阻止了赵母,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赵雁南,失望和自责两种情绪不断的在他眼里变换,握紧了的拳头始终未松。
许久赵雁南都不曾开口,赵母亦然,室内寂静的让人发慌。
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开了一道缝,知秋的头露了进来,笑道“妈,牛肉馅里掺点白萝卜怎么样,对了,爸您吃洋葱吗,”
赵父哪有心情想他爱吃什么,但是儿媳妇特地来问还是耐心的回了句,“吃,你看着弄就行,”
知秋看朝他们一笑关上门,暗自摇头,气氛不对,险些撞枪口,她大姑姐的脸色可真难看,真伤脑筋,不想了,她还是去厨房帮忙吧。
许是知秋的到来打破了之前僵硬的气氛,赵父平静下来后指指旁边距离他最近的椅子让赵雁南坐下,
“你和志强的事我知道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心疼你,但是作为领导我不得不说你几句,婚姻是儿戏吗,说不要就不要?”然后眉毛一瞪指着赵母怒道,“你也是,跟着胡闹!你不说劝着反而添柴加火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么多年党的教育白瞎了,偏理帮私乱弹琴!”
一席话说得赵母气血上涌,恨不得厉声反驳了赵父才好,只是碍于赵雁南,到底不好在她面前跟老伴吵架,只好压住怒火冷冷的说道“党教育我们要实事求是,你呢,明知道雁南和邱志强之间的矛盾历久弥深,但是仍然想和稀泥,你这是维持表面的和平,有什么用,苦的还不是孩子,”
“什么叫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夫妻之间能有什么说不开调解不了的,又不是深仇大恨,彼此退一步,不要得理不饶人,多从对方身上看到优点,别总是自以为了不起,整天看不起这个埋怨那个的,雁南就是被你惯坏了,三十多的人了还不如知秋这18的懂事,都是跟你学的,”
老太太听后不怒反笑,“我是她妈她不跟我学跟谁学,都跟你似的,你倒是正义了,踩着你闺女的正义算个屁,”
“你胡搅蛮缠,”赵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赵雁南悲伤地脸上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您别把事都怨我妈身上,我知道您一向瞧不上我,我不像雁北有出息,也没有雁西听话,19岁没有听你的话参军自作主张嫁给了我妈给我找的男人,十几年稀里糊涂的混天熬日头,三十多的人了家不像家,连个孩子都没有,都看我碍眼……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话未说完就呜咽的说不出声来,赵母跟针扎似的,搂住雁南,“你个死孩子,说得都是什么话……”
赵雁南现在特别想找一没人的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