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二分之一废柴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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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二分之一废柴 作者:97hs

    “so?”古晨莫名其妙,陈近南不就是来送个请柬吗?值得这小子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不上去监视他们聊天吗?”金砖担忧地道,“十七叔不是一直在追我妈吗?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你想的太多了……”古晨黑线,道,“你十七叔已经移情别恋了,就算他不移情别恋,我们的家庭也是稳固无敌坚不可摧的,宝贝,你还是操点适合小朋友操的心吧。” 将儿子抱下大腿往地上一放,“爸爸还有事情要忙,反正你十七叔要留在家里吃晚饭,我晚点再和他见面吧,在此之前你就代表我监视……招待一下他好了。”

    “可是、可是他万一……”金砖依旧忧心忡忡。古晨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去吧,世界上不会有人能把你妈从我身边抢走,他对我的爱是不可撼动的,别说你十七叔,就算总统来了也不用担心,明白?”

    “你你你你。”金砖一脸不忿,结巴了半天,大声道,“你这个自恋帝!”说完跺了跺脚,迈着小短腿往楼上跑去。

    古晨抓着虹片气的后槽牙痒痒——他居然叫老子自恋帝!我没在家的时候金易这混蛋肯定没少在儿子面前埋汰我吧 = =

    陈近南在黄昏时分准时到达狮子街,对金易歉意地道:“真对不起,本来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来给你发请柬的,可是最近的事情有点敏感,所以还是我一个人来了。”

    金易心知肚明,大手一挥道:“这有啥,不就是送个请柬么,其实你委托个快递来就好了,订婚之前要忙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都是我哥他们在忙,我反倒比较空闲。”陈近南耸耸肩,“对了你们伤养的怎么样了?到时候应该还没回去战场吧?能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吗?”

    “大概吧……”金易算了算日子,搞不好古晨已经回去了,不过自己应该还没到时间收假,便道,“古晨可能收假早,但无论如何我会去的。”

    “好啊,你带金砖来就可以了。”虽然自己和蓝瑟的事多亏古晨撮合,但陈近南一提起这个名字还是生理性厌恶,还好金砖长的像金易更多一点,不那么令人讨厌,“对了金砖呢?”

    “在实验室,我刚在忙别的,把他打发到下面去烦他爸了。”金易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收拾晚饭,一会古晨也该忙完了,我们饭桌上一起聊吧。”

    金易去厨房了,陈近南本来要进去给他帮忙,刚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出门差点被一只穿着熊猫拖鞋的小胖脚绊倒——金砖抱着个冲锋枪坐在卡通马扎上,正躲在卫生间门口,一只脚还假装不经意地伸长了支楞在那儿。见没绊倒他,小孩将脚丫悻悻收了回去,站起来一脸cj地道:“十七叔好!”

    “你……好!”陈近南这几年没少拿玩具贿赂过这小子,可也不知道为啥,金砖一直对他有点敌意。

    金易听到儿子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道:“啊,不是打发你去找你爸吗,怎么又出来了,他没给你找点活干?”见儿子耸肩,无奈对陈近南道,“那正好,十七你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搞破坏就成。”

    “好吧。”陈近南只好答应下来,拉着金砖的手往客厅走,“来吧叔叔陪你玩一会,就当饭前热身吧。”

    “叔叔你果然是来蹭饭的啊。”金砖了悟地道,“怪不得我爸总说你是个吃货。”

    陈近南抽抽嘴角,古晨生的这不是儿子,是t吧?

    一大一小回到客厅,陈近南问:“你喜欢玩什么?网络游戏还是过家家?”

    “我喜欢玩打仗!”金砖高兴地道,“叔叔我们玩射击对战游戏吧。”

    “呃……好。”和陆战队战士比射击吗?

    金砖从卧室里推出来一个超大号收纳箱,一掀盖子哗啦啦倒出一地的枪械,很认真地从大到小铺了一排排,道:“先选枪吧,你是客人你先选。”

    陈近南看着一地的高仿真玩具枪还是很震惊的,这孩子果然只有四岁而不是十四岁?捡起一把自己常用的步枪,道:“我用这个吧。”

    “nonono。”金砖脚尖一抖一抖,道,“你现在是0级新手,这些枪还都是锁定状态。”捡起最边上一把极破旧的小手枪给他,道,“呐,这才是新手装备。”

    陈近南无语,放下步枪接过手枪,金砖抓起一把金光闪闪的冲锋枪,道:“我用这个。”

    “不是新手只能用手枪吗?”金手指开太大了吧?

    “我才不是新手呢,这个游戏我都玩了好几年了。”金砖义正词严道,“我是三十五级,我爸是七十二级,我妈是六十一级。”见陈近南一脸无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灰心,大家都是从新手开始的,虽然我是天才,但年纪很小,只要多玩你很快就能赶上我的。”

    “……”orz

    艰苦卓绝的阻击战在客厅展开,金砖利用武器优势和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各种耍赖,很快就将他十七叔打的丢盔卸甲,半个小时后陈近南满头大汗,被迫挂白旗投降,道:“好了我投降,我们休息一会吧。”

    “你很没用耶,我爸一般都能陪我打两三个小时呢。”金砖一脸鄙视地扛着枪道,“十七叔不是战士么,怎么陆战队和ntu差别这么大呢?”

    真是货真价实的t啊……陈近南翻个白眼,道:“照这么说幼稚园阿姨应该是战斗力最强的了?”

    金砖语塞,挠了挠头道:“谁知道呢,这种事要问总统的吧,我只是个小朋友可回答不了你哦。”

    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陈近南要被他怄死了,决定还是不要跟他斗嘴的好。

    金砖收拾玩具推回卧室,不一会端着杯茶出来,道:“十七叔你累了吧,喝杯茶吧。”

    “噢,谢谢,我来端吧,小心别把你烫着了。”陈近南受宠若惊,忙伸手去接茶,金砖捏着茶杯耳朵,他只好去抓杯身,手指刚抓上去就被烫的一秃噜,那边厢金砖已然松手,茶杯当啷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哎呀!你没烫着吧小砖头。”陈近南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将小孩抱到一边,生怕碎片伤着他,金砖小心翼翼躲着地上的瓷片,担忧地道:“十七叔你惨了。”

    “啊?”

    “你摔坏了我妈最宝贝的细瓷茶杯哦。”金砖同情地看着他,“上次我摔了一个,被他罚坐了两个小时的反思凳哦。”

    看不出师父的家教还很严嘛……陈近南还没意识到他的言下之意,金砖已然丢丢丢跑到洗手间门口,将他的卡通马扎抱了过来,往墙角一放:“十七叔你还是自己去坐反思凳吧,我妈比较喜欢自觉的孩子。”

    “……”= =|||陈近南彻底无语了,这小子虽然披着金易的皮,里面包的完全是古晨的馅儿啊……

    “你又在闹什么?!”金易听到打破茶杯的声音就出来了,刚好听见了他刚才的话,手指愤怒地戳了戳儿子的脑门,“谁让你这样跟客人说话的,啊!还有没有礼貌了?”

    金砖委屈道:“做了错事就要及时反思,这不是你说的么?”

    “你——”金易被他气的脑仁疼,刚要揪他耳朵以示惩戒,古晨及时赶了过来,单手将儿子抱了起来,道:“十七叔不是咱们家人,要反思也该给他爸反思,没道理坐咱们家的反思凳,所以你从现在开始给我老实点儿。”

    金砖不服气地瘪嘴:“你们大人总是这样双重标准。”

    陈近南不得不感叹作为一个四岁的小孩金砖的词汇量还真是丰富啊……

    事件终于平息了下来,金易收拾了瓷杯渣子,坐在沙发上跟陈近南赔礼道歉。古晨带着儿子布置餐桌盛饭盛汤,摆好杯盘,将儿子从脖子上取下来往儿童餐椅上一放,道:“开饭了,金易,请十七过来吃饭吧。”

    有了食物金砖就要安静很多,大人们也终于能腾出工夫谈正事了,陈近南道:“你们是不是也收到内部调查的通知了?”

    金易道:“是,你也收到了?”

    “是的。”陈近南道,“其实在没发通知之前我就知道蓝瑟家这次要动严一杰,本想早点跟你们提的,可蓝瑟要求我严格保密,所以……对不起师父。”

    “没关系,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金易淡淡一笑,虽然陈近南跟他关系很铁,但夫妻本是一体,换位思考,要是换了古晨的事情,自己肯定也是一样做法。

    “蓝瑟家和严家那些事,我也是最近才了解了一点,好在你们跟严家的关系比较疏远,不然……我真不想有一天我们要站在对立面上。”陈近南有点伤感地道,“不过跟你们透露点小秘密,蓝瑟他根本不愿意参军,当初大学他就是背着家人报的艺术专业,毕业以后要不是他爸一再坚持要他进入陆战队,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著名的画家了。”

    “呃——”金易和古晨面面相觑,都有点意外,陈近南接着道:“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他爸爸答应他只要严一杰这件事结束,他就可以申请退役,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等结婚以后我们就一起退役,跟各自家里拉点赞助开个艺术中心,算是两个人共同的事业。”

    “啊……恭喜。”金易完全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达成了这种共识。古晨抽抽嘴角,虽然打心眼里觉得陈近南这货跟艺术什么的不沾边,但还是由衷道:“恭喜,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很幸福的事情呢。”

    “谢谢。”陈近南微笑,顿了顿道:“关于严一杰的案子,我听说严将军最近一直在积极活动。”

    “大概吧,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金易回答。陈近南想了想,道:“倒是有件事他们未必想的到——我听蓝瑟说他们家接洽了很多在清扫战役中阵亡的战士的家属,不知道会不会对整个局面有什么大的影响。”

    清扫战役确实死了很多人,虽然联邦肯定的照规定作了赔偿,但如果不明真相的亲属被蓝瑟家煽动起来,把仇恨值都记在严一杰身上……那还真是挺恐怖的。

    金易和古晨同时想到了这个,对视一眼,都觉得心里有点凉飕飕的。

    102、教主万福

    转眼一周过去,审查当天一早古晨和金易就来到了内部调查科,因为预计时间比较长,孩子被托管给了公寓的临时托儿所,临走俩人不免又费了一番功夫。

    虽说是内部调查,可大概是因为牵连较广,且两边当事人都是星将之子的缘故,场面居然很大,偌大的旁听席上坐了将近一百人,除了被召来作证的战士、后勤,旁听的将领,还有一些看上去是普通百姓的,大概就是陈近南提起过的阵亡将士家属了。金易估算了一下,确定那些家属应该没有全到,只来了一小半。

    这种场面严高自然是不方便出场的,被告严一杰也尚未到场,审查席上还空着,倒是严一城已经到了,表情肃然地坐在第一排旁听席上,旁边是一脸忧虑的严一灵。金易没想到这个小妹妹也会到场,专程绕到前排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前陈近南说过的事他已经透露给了严一城,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出什么应对方法没有。

    金易他们的座位在第三排,这种场合也不好说什么,打完招呼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古晨看他有点紧张,替他解开军装最高的纽扣,理了理领子,歪过头在他耳边道:“别担心,问到你的时候客观陈述事实就好了,你是后勤,证词没什么要紧。”

    “我知道。”金易皱眉,摘下军帽放在大腿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昨晚开始就胸闷气短,半宿都没睡踏实,“我好像不大舒服,心跳很快,头也晕晕的……”

    “病了吗?”古晨担心地摸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说好从麦喵镇回来就去医院的,你非拗着不去,讳疾忌医的,一会开完会必须去一趟了。”

    “好吧。”金易实在是难受的不行,用拇指用力揉了揉太阳|岤,深呼吸。这时几个内部调查科的官员鱼贯而入,宣布审查开始。严一杰也被带到了审查席上。

    回来敦克尔星球这么久,他反倒比在依达星的时候还瘦了,眼眶下陷颧骨耸立,五官中属于日耳曼血统的感觉更加突出,配上他阴郁清冷的眼神,有一种德裔男人特有的神经质的美感。而坐在另一侧的蓝瑟小少爷却完全相反,也许是有了爱情滋润的缘故,他的脸色比在依达星的时候好多了,虽然表情依旧高傲,但目光多了一分柔和。

    军方的内部审查程序是非常严密的,在组长的主持下会议有条不紊地展开,控辩双方分别陈述,然后是相关证人的提问和回答,金易的顺序排的比较靠前,没多久就被叫了上去。这时候他的头疼越发厉害了,好在关于他的问题很少,回答也很简单,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

    “你怎么样?脸都青了。”回到座位上,古晨担心地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抹去他手心的冷汗,金易感觉一颗心跳的都要从嘴里冲出来了,但会议还有一大半,古晨还没作证,这时候离开肯定要惊动调查组,他不愿引人注目,悄悄道:“没什么,好像比刚才好一点了。”

    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古晨实在不认为他在好转,但这时候调查员念到了他的名字,该他上场作证了。

    “你坚持一下,我一下来就送你去医院。”古晨不顾众人侧目,握着他的后颈轻轻搂了搂他,温热的嘴唇在他额角触了触,站起身大步往证人席走去。

    “古晨少校,你是严一杰中校的直接下属,又是这次战役最关键的一个清扫队队长,请问在你接受任务的时候,严一杰长官是否给你提供了可靠的行军计划?”

    “出发之前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详细的计划,从内容和格式看没有任何问题,严一杰长官提供给我的文件完全符合军方规定。”古晨将当初出发时收到的行程表投影出来,道,“之后我又收到过几次变更计划,包括第三队遇袭、给养因天气原因拖后,以及要求我们和第三队汇合前往魔方所在地等等,也是完全符合规定的。”

    “在魔方所在地那次的战斗爆发之后,你有没有再收到其他变更通知?”

    “没有,事实上那件事发生的非常突然,我和我的队伍当时就陷在战斗中心,任何计划对我们来说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我们的通信人员一直有和驻地保持联系,严一杰长官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指示和救援,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来的太迟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在整个清扫战役中你们都没有收到关于魔方所在地的危险预警,战斗爆发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接到救援?”

    古晨沉默了数秒,道:“是的。”顿了顿又道:“但我想说明一点,世界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计划,尤其在依达星,情况总是瞬息万变,苛求计划并不一定是明智的。”

    “我们做计划的目的不是为了计划本身,而是将可能遇到的情况都考虑清楚,设置预警和预案等等。”审查员道,“显然这次的战斗中严一杰中校存在着失职,否则我们就不会让这么多优秀的战士因为贻误战机而牺牲在异星。”

    古晨沉默,旁听席上传来低微的啜泣声,他微微侧头,发现是一些阵亡将士家属在哽咽。

    审查员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就让他退场了,古晨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座位,一坐下就急急问金易:“你怎么样?”

    金易仰着头靠在椅子靠背上,弱声道:“头疼。”

    “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古晨想将他扶起来,金易压住他的手道:“让我稍微坐一会,太晕了,等过了这一波再走。”

    古晨想叫人帮忙,但看金易脸色还没到不行了的地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叫,忧心忡忡地拉着他的手缓慢抚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证人传讯完毕,控辩双方结辞,审查组长宣布今天的问询到此结束,所有人等待军方处理结果,散会。

    后面的发言金易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古晨因为心急也没太细听,只隐约听明白主审查员的意思——严一杰应该还算不上渎职,只是决策不准、能力不足之类的过失而已,且就这些罪名还要再呈到上级单位商榷,最终八成还要被减轻一些。

    总的来说严高的活动还是比较给力的,严一杰基本算是保住了,最多会受一点轻微的处分。

    迷迷糊糊坐了一会,金易感觉脑子清明了一点,睁开眼,只见周围熙熙攘攘都是往出走的人,茫然问:“结束了?”

    “嗯。”古晨看他缓过来口气,稍微放心了点,搂着他的肩将他扶了起来,道:“还能坚持吗?从这到车子还有一段距离要走,要不要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这么多人金易可不想丢这个脸,稳定了一下便被他半扶半抱地搂着往大门走去。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严一灵跟了上来,关心地问,“上去作证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有点头疼,可能是感冒了吧。”金易勉强笑了笑,“有空到家里来玩,小砖头天天提起你。”

    “好的呀。”提起金砖严一灵高兴起来,在另一边挎着金易的胳膊,道,“你们现在回家吗?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金砖呢?没带来吗?”

    “没,寄在托儿所了,一会去领回来。”金易还想邀请她,古晨已经不动声色地挥开了严一灵的手,道:“你小哥不大舒服,我们要去一趟医院,没事改天再请你来玩吧。”

    严一城和严一杰并肩从会议室走出来,说话间赶上了他们,严一杰照旧是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的表情,严一城还算正常,微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一灵不要给你小哥添乱了。古晨,我瞧小易精神不好,这里离家近些,不如先去将军府吧,我叫家庭医生过去等着。”

    古晨不愿意去将军府,刚要拒绝,忽然听到四周一片惊呼声——

    “啊!枪!他手里有枪!”

    “天哪!”

    “啊!警卫!警卫呢?!”

    “大家快散开!他身上有炸弹!”

    只听一声大吼:“都别动!原地趴下!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用给姓严的陪葬!”

    几人悚然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而憔悴的老年男人就站在三四米外的会议室门口,右手握着一把枪,左手敞着大衣衣襟,隐约能看到里面腰上还别着个一闪一闪的东西。

    “都趴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先后尖叫着趴到了地上,古晨暗叫不好,刚要抱金易,金易已经将呆若木鸡的严一灵扑到在地,自己护在她身上,低叫道:“别动!有恐怖分子!”

    “你这个混蛋!魔鬼!还我儿子!”那老男人行动异常之迅速,金易本来还以为他要像警匪片上演的那样控诉一下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你什么的,没想到他第二句话说完就果断开枪。

    蓝色的微光一闪,站在金易身边的严一杰砰然倒了下去,胸□出一团熊猩红的雾气,电磁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后余势未消,擦着金易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将他的头皮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开第二枪,两个警卫便冲过来打掉了他的枪,那人还要启动腰上的炸弹,被警卫用一个半圆形的电磁墙整个将他屏蔽了。一声闷响过后,电磁墙内一片血肉模糊,行凶者被自己的炸弹炸成了一片迷糊的血肉。

    真正的电光石火,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分钟,沉寂了三四秒以后周围的人才反应了过来,一些平民发出失控的尖叫,连作证的战士看到行凶者血肉模糊的身体也一阵阵作呕。

    “一杰!”严一城的低吼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并不明显,却震的严一灵一哆嗦,她一把推开金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严一杰的身边,先是愣了愣,继而大哭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金易被严一灵推了个趔趄,还好古晨及时抱起了他,金易扶着他的胳膊,俩腿抖的厉害:“严严严一杰怎么了?”

    古晨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是心脏的位置,很准。”

    “死……死了?”虽然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金易还是震惊不已,踉跄着走近了,果然看到严一杰铁青着脸静静躺在那,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撞击着他的大脑,金易感觉后脑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瞬间剧痛起来,和脑内原先的疼痛和在一起,像是有个纲勺在挖他的脑髓似的,疼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金易!金易!”古晨惊恐的呼喊传来,像是被稀释了一般听不清楚,金易一个倒仰往地上倒去,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贤徒,贤徒你挺住啊,这是为师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此男甚好,甚好……”

    103、师徒相见

    金易好像陷入了一场深度睡眠,五年来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没有练功,没有上官彻的唠叨,甚至连普通的梦都没有做一个。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雪白的屋顶,之前那种时常折磨他的头痛已经彻底消失,大脑万分清明,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极了。金易撑着床缓慢地坐了起来,发现四肢有些乏力,人软绵绵的,深呼吸,感觉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有种很……很安静的感觉。

    对,是安静,原本蛰伏在体内的,关于上官彻的气息完全不见了,埋藏在气海的内力仿佛也不知所踪,整个身体空空荡荡的,有种想要飘起来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有点不爽,仿佛一直背着石头在闹市行走的人,有一天忽然孤零零站在旷野里,安静的简直不像话。

    我这是怎么了?金易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和古晨来参加内部审查,依次上场作证,然后审查结束,严一杰被枪击,凶手自爆,再然后……对了!失踪很久的上官彻出现了,好像还说了件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金易两手抓着头发拼命想,却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什么肾好,最后一次机会什么的。

    手指上的探头因为他的动作掉下床铺,床头的机器发出急促的鸣叫声,几乎是同一时刻,病房门便被人通一声推开开,古晨急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金砖。

    “金易!金易你醒了?!”古晨脸色憔悴,见他坐着惊喜万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天哪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妈妈妈妈!”金砖挣扎着爬上病床钻在金易怀里,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他们都说你要变植物人啦,像竹子一样不能动咧,呜呜呜——我才不要竹子呢我要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熊猫了哇哇哇哇……”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啦宝贝,你可以继续喜欢熊猫。”金易被儿子抱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古晨及时将儿子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道:“你可吓死我了,一头栽倒就再没起来,送到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了,可连最权威的医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用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昨天陈向东说会不会是丢魂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已经叫十七去请巫医给你跳大神了。”

    “不、不用了吧……”金易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相信巫医啥的,可见确实是被自己吓的方寸大乱了,心疼地摸摸他憔悴的面颊,道,“我好像就是睡了一觉,现在人很软,飘飘忽忽的有种武功全废的感觉——你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吧,我没事了应该。”

    “我不困,等会叫医生给你再做做检查,觉得飘忽应该是没吃饭的缘故,一直注射能量人一定不舒服,一会我给你煮点稀饭来吃好了。”

    “好。”金易坐了一会就觉得累,刚想躺下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对了严一杰怎么样?”

    “他……”古晨的表情有点古怪,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的状况比你更奇怪。”

    “啊?他没死?”

    “照理说,他是绝对活不成的,你知道,那个位置是心脏正中心,一般人中枪几秒钟内就彻底死亡了。”古晨指了指自己胸口,“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送到医院奇迹居然发生了——虽然他心脏不跳,但大脑还在运转,身体其他器官也有微弱的反应,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他换了个人工心脏,24小时光大手术就做了四台,居然保住了他的性命,现在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不过医生说状态很稳定,应该随时可能会醒。”

    金易目瞪口呆望着古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斯巴达了半天,忽然一跃而起:“我要去看他!”

    “喂喂!你给我站住——”古晨吓了一跳,金易跳下床快走两步,腿一软出溜了下去,被他及时接住了,“你疯了啊,刚醒过来就乱跑。”

    “我要见他,这件事非常重要,你你你快带我去。”金易挣扎着往门的方向爬,古晨没办法只好将他抱起来搁在轮椅上:“怕了你了!我带你去,不过只能呆一会,你还得去复查身体呢。”

    “我很好,腿软是饿的,一会吃碗面就好了。”金易被内心的猜测折磨的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见到严一杰,一路催促着古晨,很快就来到了心外科重症监护室。

    严一杰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浑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我要和他单独呆一会。”金易央求地看着古晨,“很快,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古晨犹豫了一下,点头,大手在他肩头按按:“有不舒服马上叫我。”金易点头,古晨退了出去,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墙远远看着他们。

    金易拨着轮椅靠近严一杰的病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小心地掀开被单一角,右手四指轻轻搭上他手腕,感觉他的脉搏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一下一下,显然生命力十分顽强。

    金易的手往下滑,与严一杰十指交握,轻声叫了声:“师父……”

    严一杰没有动,隔了大约有一分钟,就在金易失望地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拇指忽然轻轻一抖,接着,眼睫也颤了一下。

    “师父?教主?上官彻?”金易小声而急切地叫着这些熟悉的名字,隔了少顷,严一杰的手慢慢收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监控心跳的机器发出“哔——”一声轻响,显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从每分钟三十几次一下跳到了六十几次。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金易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严一杰的眼睑抖了两下,缓慢张开,灰蓝色的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一下,慢慢将瞳孔的焦距对准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他说:“啊!贤徒!”

    四目相对,一片沉默。

    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可真看到上官彻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眼前,金易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足足瞪了他有两分钟,才结结巴巴道:“师师师父,真的是你啊……”

    严一杰热泪盈眶,道:“贤徒,真的是我啊,真没想到我们还有用这种方式说话的一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夺舍成功,重见天日了!”

    这一刻,金易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高兴”或者是“意外”来形容了,只能僵硬地握着他的手就这么坐着,于是师徒二人执手相看泪眼,一时竟无语凝噎

    “能真实地感受这个世界,真是太好了。”曾经的严一杰,现在的上官彻两眼发光地四下张望,像看情人一样温柔地扫过监护室里冰冷的仪器,“原爱未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以前都是通过你的眼睛看,现在自己看,还真是……很科幻啊。”

    你的用词也很科幻……金易有点无语,松开他的手,想到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师父,现在你占用了严一杰的身体,那严一杰呢?他的灵魂呢?”

    “谁知道呢。”上官彻耸耸肩,一脸“管他去死”的表情,话说在一向阴郁的严一杰脸上看到这种脱线的表情还是比较违和的。

    “死了吗?魂飞魄散?消失了?”金易急切地追问道,问完心忍不住抖了一下,虽然他一直不大待见严一杰,但还远没到盼着他死的地步,再说他就是有点中二,也没犯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孽啊。

    “怎么你很关心他吗?”上官彻皱了皱眉,道,“贤徒你还真是个圣母,在依达星他可是差点害得你被傀儡杀了啊。”

    “那不能完全怪他,再说他这不是没死么?”金易问,“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还是像我一样被你占据了身体,灵魂和你共存在一起?”

    上官彻摇头道:“没有,这个身体里现在只有我,他的灵魂已经被我赶走了。”

    “赶走了?怎么赶走了?不是他死了你才占据他的身体的么?”

    “我是在他临死前一刻进来的,如果他真死了这个身体就不能用了。”上官彻道,“自从你体内修练的乾坤阴阳大法突破第七层,我的封印就被解开了,但当时没有合适的身体让我占据,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暂时蛰伏在你体内,不过这种状态很难持久,我坚持了这么久,最近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找个身体夺舍就要魂飞魄散了,还好严一杰及时挂了,真是阿弥陀佛。”

    “你你你不是随便找个身体就能用的吗?”金易问。上官彻瞪他一眼,道,“哪有那么容易,健康的活人是很难被夺舍的,最好的奄奄一息的人,或者体弱多病的人,可是你瞧瞧你最近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极品,你老公就不用说了,将军府的人一个比一个强,连管家都身体好的要命,还有那两个黑客……唯一比较弱的就是金砖了,可那是我孙子啊我怎么舍得!唉,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以你的资质不会这么快就冲破第七层的,也没来得及让你提前给我准备个植物人啥的。”

    这玩意要怎么准备啊,买又没出买,换也没处换的,金易默默擦汗,难道要去医院偷个植物人出来吗?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我对严一杰的身体非常满意,非常!”上官彻赞叹地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一脸惊艳享受的表情,看的金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摸了半天他咂咂嘴,安慰金易道:“反正我不夺舍他也是个一死,现在我替他活着,也算是帮他了,至于他的灵魂,飞到哪就不好说了,也许一直飘着,也许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谁知道呢。”

    这样好像是比彻底死了好一点呢……金易默默安慰自己,就像自己一样,要不是有上官彻,早就被折凳拍死在烤肉摊上了。虽然严一杰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总比一起挂了的好,如果能命大像自己这样穿越时空重活一次,也是他的造化。

    104、影帝威武

    “对了,我身上的内力好像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金易忽然想起个很严肃的问题。

    上官彻脸色一僵,讪讪一笑,道:“哎呀贤徒,这件事嘛,为师的实在是对你不住。你也知道,当时严一杰被人一枪毙命,情况凶险的紧,好好的心脏破了那么大个窟窿,血流的哗哗的,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他的身体,怕坚持不到几分钟就和他一起挂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带走了你所有的内力,这才勉强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能坚持完换心手术,所以……”遗憾地摊了摊手,“对不起啊贤徒,你的内力都被消耗掉了。”

    消、消耗掉了?金易惊讶地张大了嘴,上官彻看他脸色不豫,干笑一声安慰他道:“贤徒不要气馁,你还这么年轻,你老公身体又这么好,你已经知道了练功的法门,和他慢慢双修着,过个几年应该也能恢复以前的水平吧,哈哈。”

    果然内力全失了啊……金易一提气,感受着空荡荡的气海,有种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平复了,他这人比较安于现实,要那么多内力也没处使去,不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啥的吧,反正作为一个废柴他已经算是很出色了 = =

    “贤徒,贤徒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上官彻见他半天不说话,忐忑不安地看着金易,“贤徒啊,你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为了这个不理我了,我以后想说点心里话还找谁去啊?唉,为师也不是有意要偷你的内力的……”

    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放在严一杰脸上简直有种惊悚的效果,金易被他雷的一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大侠啊,无功一身轻,以后也不用再练了。”

    “真的么?太好了!”上官彻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因为牵动胸口的伤势额头冒着冷汗,自言自语道:“擦!这么疼还真是不习惯,几千年没有身体都不适应疼的感觉了。”

    “呃——慢慢会好的,师父你小心点,刚动过大手术还是好好躺着吧。”金易将他的身体摆摆正,盖好被单,“你醒了这么半天,我去叫医生来吧,给你检查一下。”

    “是该检查一下,这身体资质好得很,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好在还是童子之身,好好练练搞不好还能当天下第一呢,要是落下啥后遗症的我就悔死了……”上官彻依然坚持着他称霸天下的梦想,倒是金易听到严一杰二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是处男,颇有点意外……这货不是男女都不吃吧?禁欲主义者?

    上官彻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监护室的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了过来,惊喜交加地道:“一杰!一杰你醒了?!天哪!”

    严一城穿着身皱巴巴的军便装,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也是满是青虚虚的胡渣,显然好几天没收拾洗漱了,扑到床前小心翼翼抓住弟弟右手,急切地问:“一杰你感觉怎么样?我和爸爸一灵都要急死了!”

    他怎么在这个当口上进来了?词儿还没套好呢这下会不会穿帮了?金易目瞪口呆。上官彻也彻底愣了,张着嘴斯巴达在那里,眼睛飘过去迅速扫了一眼金易,又看了看严一城,头顶灯泡忽然一亮,脸上立刻现出一种梦游似的表情,迟疑地看着握住他手的英俊的憔悴的男人:“先、先生,你……你是谁?”

    “?”严一城这下也愣了,呐呐道:“一杰,一杰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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