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是元帅夫人第13部分阅读
重生我是元帅夫人 作者:rousewu
逮着机会就跑了。
眨眼功夫,细妹影子都没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前面还涌着那么多人呢。
“细妹——”彭石穿那个急,“闪开,都闪开。”扒拉着人群往外面追。他就怕细妹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是第二次了,细妹到底是怎么了,突兀的,有些对话在他脑子里闪现,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
初到县衙时,细妹说:“哥,我害怕。咱不要住这里吧,随便住哪里都好。”
后来,孙老先生又说:“这里阴气颇重,有鬼魅作祟。”
再有,在英国留过学,学习西医的孙翰林也说:“司令还是信一些为好”
这些,再联系细妹的反常,废宅之中的怪事,由不得他不信。
更有,他也听老人说过,孕妇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怀孕生娃,就是魂魄投胎的过程,最容易招惹脏东西。
“操,爷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刘得胜被人踢了一脚,心中很是恼恨,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不起来。赖上靠近他的李云龙,撒泼道:“你们司令把我肠子踢断了,不行,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你们陪我医药费。”
李云龙急着追出去,甩了甩腿上巴着的无赖甩不掉,恼了,刚才司令可能没听见,但是他可是注意到了,夫人扯这小子脸的时候,说了三个对司令非常不利的字。
他一把提起刘得胜,阴阴的道:“你之前认识我们夫人?”
“谁,谁是你们夫人,不认识。”一见,这人不急着走了,脸色都变了,他立马知道不好,连连求饶:“爷爷,我的亲爷,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开手,我这就走,不碍您的眼,这总行吧。”
“就是刚才扯你这白白嫩嫩小脸蛋的那个女人,说,是不是之前勾搭过我们夫人,想撬我们司令墙角。”李云龙眼一横,又把刘得胜往上提了提,让他脚尖直接都不着地了,勒着他脖子,逼供。
“真、真是你们夫人呀。”刘得胜脸色都变了,立马谄媚道:“呦呦,小人眼拙,对不住,呵呵,没了,这回是一点坏心思都没了。”
“什么!你对我们夫人有过想法!找死吧你,你是哪个粪坑里跑出来的臭狗屎,敢肖想我们夫人,老子看你是欠教训。”
吧唧,把人摔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刘得胜,捂着自己脑袋求饶。可是他心里却并没有屈服。
从小他就是混混,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他信奉的真理,察言观色是他活命的本钱,现在情形对他不利,他才不会傻的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
你们说的话都给我牢牢记着,我刘得胜是混混,是无赖,可是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混江湖的,迟早都得还回来。
你们等着,我窝囊废,我胆小鬼,我臭狗屎,总有一天我会找回场子,到时候,美人是我的,权利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
“细妹,回来,你要去哪里啊,哥在这里呢。”彭石穿尽量哄着。已经掏出手枪,准备射杀这些猫。
细妹笑着,晃动着自己腕上的铜铃,随着她的晃动,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更多的黑猫聚集在了细妹周围,细妹完全被群猫围在了中间。
“脏了,洗洗,等我。”细妹看着彭石穿笑。
“你要去哪里洗啊,我们回家吧。”彭石穿慢慢逼近,可是那些猫根本不让他靠近,只要他迈腿进猫群,就会有几十上百的猫弓着身子炸毛,露出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做出随时攻击的准备。
彭石穿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随便开枪,激怒它们,他怕这些猫抓伤了细妹,还有孩子,他的心像放在火上烤,焦灼不安,额头上急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细妹不再说话,幽幽的看彭石穿一眼,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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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千,下午还有一章,整整一万,决不食言
第055章 返魂【文字版】
“细妹——”
百花堂里,乱成了一锅粥,鸨妈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扯开嗓子嚎,“我的银子啊,我可怜的女儿们啊,你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说,咱们做皮肉生意的,容易嘛咱,飞来横祸啊……”
“妈妈啊……”众多女儿们就围着鸨妈嘤嘤的哭。脸上脂粉被泪一湿,就糊了,看着,看着,王参谋就觉得自己看见了血泪。
这心就像是被人搅合了一回又给他安回去,难受的厉害。
他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将这引得无数青年才俊堕落之地烧毁了,就是解决的办法,就能够救亡华夏。
于是,他拿下一只红灯笼,将红灯笼点燃,然后又将栏杆上,缠的红绸子点燃,再是桌布,门窗,都是易燃的东西,“忽”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王参谋心中升起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毁掉它,让地狱烈火全部毁掉吧。
那鸨妈第一个发现情况,“噌”的从地上跳起来,也不哭了。
大声的喊人,指挥若定:“来人呐,都死哪里去了,有人砸场子,龟奴,打手,都给老娘死出来。”用脚踢踢那些个妓子,指着她们的头皮骂道:“你们,都给老娘擦干净眼泪,嚎什么嚎,都有人把你们安身立命的地方烧掉了,你们还哭,哭管你娘的用,都给我使出十八般手段,去缠那个放火的男人去,揍死那个畜生。”
“是,妈妈。”众女儿们从没这么齐心过。
王参谋只觉,一股子香风飘过来,他就看见,五颜六色的旗袍冲着他奔过来了。
他拔腿想跑,就被一个妓子抱住了腰。只听那妓子大声喊:“快,姐妹们,我抱住他,你们使劲揍他。”
王参谋打内心深处是厌恶妓子的,他立马掏出枪,朝天鸣放,登时就吓得这伙女人们软了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饶。
王参谋怒了,说话也不顾忌了,“你们犯贱吗,等我把这地方烧毁了,你们趁乱逃出去,做个良家妇女,不好吗,还要拦住我,不让我动手,一个个都是贱骨头,一日没人操你们,你们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一个衣衫不整的妓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是被中年男人扒了衣裳的那个女子,她冷笑道:“我们是卖的,是贱,我们是不想走,就是欠操,你又能怎么样呢。当臭男人把我卖进这里,我十四岁接客的时候,我就没处可去了。如今,你又要烧了我遮风挡雨的地儿,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推,我们不想死,想活,我玉媚就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想烧了这里,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对,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众女附和。
“你是那个花魁?”王参谋这是第二次来,所以隐约能识得。
“是啊,我是花魁,怎么,你看上我的身子了,行,只要你不烧百花堂,我随你怎么玩。”
“屁,谁看上你了。我……”看着这些女人都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喘,他也不忍心,深吸一口气,收了枪,温声道:“我是为你们好,你们都离开这里吧,找一个好人嫁了,好好生活。这是引无数男人堕落的地方,我今天非要烧了它,你们都走开。”
“这位军爷,您以为,烧了我们的百花堂,这天下就没有男人堕落了?”鸨妈捂着嘴呵呵笑了,“奴告诉您,这是不可能的。只要男人裤裆里那玩意还在,他就会忍不住,就会堕落。照您的话说,男人堕落都是我们妓院的错?那您怎么不说,是男人自己窝囊呢,就知道躲在我女儿们怀里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我们难道不想好好过日子吗,难道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我们姐妹要逃到哪里才能过上安稳日子,您给指个好去处,我们都去。”玉媚一个个把姐妹们拉起来。
王参谋被她们说地哑口无言。
犹如醍醐灌顶,他懊恼的捶头。枉他标榜自己完全脱离了封建思想,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时代人,没想到竟然还是犯了思维定势的错误,把过错想当然的都推给外部原因,却从不往深处想,怪不得司令,有时候就说他老顽固,确实是老顽固啊。
“咱们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只要仗不打到咱们这里来,咱们还是照样开门做生意,女儿们,走,睡觉去,折腾一晚上了,又困又累。这位军爷爱咋地咋地,他要想烧就让他烧,大不了咱们就和百花堂共存亡,妈妈和女儿们被人们叫了一辈子荡妇,这回咱也做一次贞洁烈女。”
王参谋再也没有继续,垂头丧气离开了。
再说,细妹一跑,彭石穿就追了出去。
没有了美色在眼前魅惑,孙翰林猛然惊醒,忽然想起,彭石穿的确有老婆,还给他怀着孩子。他还跟着爷爷去给她诊过脉,那时,她身上穿着灰不溜丢的红军军服,头发凌乱披散着,并没有给他留下惊艳的感觉,他只略略瞥一眼,只觉得,这女子看着舒服,又因为对方是女眷,他也不好多看,所以眉眼什么的都没有看清,今晚上这才没有认出来。
他恍惚着,还在回想她闯入自己视线时,那一霎的心动,傻愣愣的站在百花堂门口,一脸悲伤,喃喃低语:“恨不相逢未嫁时。”
“细妹,那里危险,你快点过来。不要再往前了,前面就是大河,你会掉下去的。”细妹胡乱的跑,直到跑到有水的地方才停下来。
她的身边还是围着许多猫,其中有一只黑猫,始终离着细妹最近,一双墨绿的眼睛,在黑夜里,看起来妖异的骇人。
“夫人,您还怀着孩子,要清醒过来。”老滕看到彭石穿的手势,试图用话语吸引细妹的注意力。
有大胆的来围观的看客,也帮着说话。还有小声议论的:“黑猫不祥,我看这漂亮女人是中邪了。”
“谁家有黑狗血,赶紧的回家去取,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不能这么就没了。”
细妹不看,不听老滕说话,就只看着彭石穿笑,“脏,洗洗,等我。”就又往河边走近,眼看细妹就要往下跳。
彭石穿再也顾不上什么,猛开枪打聚在一起的猫,一时都是猫凄厉的叫声,枪声。
那些猫都疯了一样往彭石穿身上扑,抓破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衣服,可是他觉不出疼来。
因为此时细妹眼中红光大盛,忽然就跳了下去。
“细妹不要——”
甩开一只扑在他脸上的猫,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由于跳下的冲劲和他们自身的重量,一下,河水就将俩人淹没。
老滕赶紧对跟出来的士兵下令:“会水的都下去,快,快。”
“扑通”“扑通”一连下去几个。
老滕自己是旱鸭子,只能干紧张。急得在岸上大喊,“找到没,找到没。”
由于不是汛期,河水下去了,距离河岸有一丈高的距离,老滕趴在岸上往下看,整个身体都要探下去,一个晃神,差点就掉下去,要不是他身后的小兵机灵,一把拉住他的衣裳,他就要先细妹彭石穿成水鬼了。
彭石穿跳下水,立马就去摸细妹。黑着天,水下一点亮光也没有,他就只能靠摸得。
他是看中细妹跳中的区域紧跟着跳下来的,所以,细妹大概会在哪里,他心中有数。
忽然,他碰到了什么,赶紧抓住,心中狂喜。
找到了!
这时的细妹已经昏迷了。由着彭石穿抱住往上游去。
破水而出,他对老滕大喊:“找到了。”
老滕这心一下就安了一半,沉沉呼出一口气,又立马命令:“赶紧把汽车开过来,赶紧去请孙老大夫,要快。”心中却还有担忧放不下,这个孩子,若是还在,那真的是大命的了,被他妈妈这般折腾都不掉,后福无穷。
若是不在……
“细妹,阿妹,你醒醒,醒醒,看看哥。”彭石穿轻轻拍打细妹的脸,声音都嘶哑了。
“哥……”迷迷糊糊睁开眼,细妹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刚醒。眼神茫然的看了一眼彭石穿。
其实,当细妹跳的时候,系统就启动了保护盾,保护细妹的身体。
所以细妹一点事都没有,相反的,冰冷的河水一冲,细妹腕上戴的铃铛浸了水,不响了,细妹就清醒了些。
“哥,你全身都湿了,抱着我好不舒服哦,我要睡床啦,我好困,想睡。”细妹缓缓又闭上眼。
“司令,上车,孙老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赶紧回去。”老滕道。
一把抱起细妹钻进车里,他沉着脸,说:“这事不同寻常,一般大夫不行,得请个老人,或者巫婆什么的。”
老滕一惊,面上却不显,“你也怀疑。”
“嗯。”他点点头。
用军大衣将细妹冰凉的身体裹住,怜惜的抱在怀里,亲亲她湿透的发,“这事都怪我,一开始要住那宅子的时候,细妹就跟我说,她害怕,我当时还骂她胆小,没想到让细妹吃了这么多苦。都怪我。”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平时关注她太少了,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注意到她的异常了,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说她的吗?”
“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你要有个度,不能得寸进尺,这话你说伤不伤人,那时细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茫然的看着我,可是她眼中委屈的泪,我看到了,但是我还是那么说了,为了不惹我生气,她还迁就我,由着我胡为,老滕,你说我混账不混账,我就他妈的是个大混蛋。”他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得把源头找出来,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鬼东西。有就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不管是什么脏东西作祟,总有它想要的,害怕的,只要咱们掐住三寸,一样收拾了它。”
彭石穿把细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大衣里暖着,无意间碰响了她腕上的铃铛,怀里的细妹突然睁开眼,看着彭石穿幽幽的笑,眼中有红光,彭石穿也不害怕细妹,一样抱住,把她脑袋按在他怀里,按住不让她挣扎,伤了自己。
“我等不了,就今晚上,燃起火把,让废宅灯火通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东西找出来,
不是说晚上阴气重吗,我他妈的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老婆身上作祟,我彭石穿从小到大还真没怕过什么。”
细妹的脸紧紧贴着彭石穿灼热的胸膛,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传入细妹的鼻端,细妹停止了挣扎,安静了。
“哥,是傻大胆。”细妹迷迷糊糊听着,翘起嘴角笑。
“这会儿,又正常了。”老滕和彭石穿对视一眼。
彭石穿,摸着细妹的脸,叹气:“以后,哥,会对你好的,傻妹子。”
“已经很好了,阿妹很幸福。”细妹揽上彭石穿的脖子,噌噌,模模糊糊的道。
听了这话,彭石穿觉得自己更混蛋了,又要扇自己嘴巴子。
细妹拦住,嘟囔着,“干嘛呀,疼呢。”也不说清楚是谁疼。把彭石穿的手掌抱在自己怀里,又睡过去。
这路本来也不远,又是开着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就在抱细妹下车时,细妹腕上的铃铛,又被碰响了,有幽幽的香气传入彭石穿的鼻子。彭石穿打了个喷嚏。
就在这时,细妹忽然挣扎出来,一把将彭石穿推到,猛的就往废宅深处跑。
“捉住她!”彭石穿立马大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就追。
可是,不正常的细妹跑起来太快了,没有一个能追上的。
幸好,李云龙和王参谋早早将孙老大夫带回来,正等在二门上。
猛的跑出来一个黑影,又听到大门上有司令的喊声,李云龙想都没想,冲上去就把人抱住,扑了个正着。
王参谋也上去帮忙,守在废宅中的士兵立马做出最快的反应,纷纷将细妹围住。
这些个大兵,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身上杀气重,邪祟不敢侵。
细妹被团团围住,鼻端都是邪祟害怕的煞气,眼睛一闭,往后一倒,晕厥。
李云龙,王参谋一人一条手臂,架着,就等司令赶到抱进屋去。
孙老大夫已经听说了细妹的情况,身上戴了很多朱砂丸,见细妹晕了,立马道:“让长相凶恶,杀敌多的战士,将这间卧室团团围住,快,司令,把人抱进去。”
“老滕,燃起火把,越多越好,妈的,这东西真把老子激怒了。”
进了屋,彭石穿坐在床上,把细妹抱在怀里,让孙老大夫给细妹诊治,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松开细妹,谁知道细妹什么时候,又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再说,他也不舍得。
捧住细妹的脸贴在怀里,他眼睛盯着沉吟的老大夫,“怎么样?”
孙老大夫,诊了右手,又换左手,每当戴着铃铛的那只手被移动过来,微微的响动,就有极淡的香味散出,细妹就挣扎一下,当铃铛不响,就没有香味,细妹就安静。
孙老大夫和彭石穿对视一眼,彭石穿道:“这种情况,我注意到了,每当铃铛响,就有香味,细妹就反常。”他赶紧把手链取下来,递给老大夫。
“这是谁送给她的,看做工,镶嵌的材料,价值不菲。”
彭石穿尴尬的笑笑,“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送的。”
“你老婆收了谁的礼物你都不知道?”老大夫斜视彭石穿一眼,“真好,大司令不愧是大忙人,哪一天,老夫觉得,你老婆给你戴顶有颜色的帽子,我估计你也不知道。”
“老先生,你怎能如此说话!”彭石穿恼羞成怒。
孙老大夫淡哼一声,没有理会。
把铃铛放鼻子上闻闻,没闻出什么,他又不敢轻易晃动,就对老滕道:“你把这个铃铛拆开,小心点,别弄出响声。”
彭石穿自觉理亏,低头看细妹,缓缓抚上她的脸。
心中叹息,他也想抽出专门的时间陪着她,陪她玩,陪她上街买东西,陪她小声的和肚里孩子说话,可是他分身乏术呀。
驻扎于都,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他不但要加固城墙,严禁城民出入,还要找人募捐军费,发展党组织,扩招新兵,这哪一桩哪一件不得小心了再小心,他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除了睡觉的时候,他哪里有空闲的时间陪她。
怀里的人睡的极熟,小嘴嘟着,脸蛋红润,倒是一点也没有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样子。
想着她平时爱娇的俏模样,他一笑,傻人有傻福,他们正为她的反常发愁,她自己倒好,除了不正常的时候,睡的就像小猪仔。
许是怀孕的缘故,这些日子,她都不爱闹腾他了,只顾睡觉,每天都睡得饱饱的,吃的好好的。
也好,这事情,说起来骇人,她一向胆小,还是不让她知道了。
“怎么样?”他问老滕。
“这铃铛的构造有些不同。普通铃铛,要么是两个半圆扣在一起,要么是一整个空心的,下面有道口,塞进去铁珠,而这个,我猜着,里面应该有环扣,不好拆。”
“我看看,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这铃铛外表鎏金,镂空花纹,像极了古代一种熏香球的构造,这一个只不过小了些,并且它里面装的香料很不一般。我上次,你们请我来,给夫人诊脉,我就闻到过一次,觉得熟悉,回去仔细回想,没想通,又查了药典,无果。现在又闻到,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味,是返魂香的味,只在我祖上一位先人的手札书上记载过这味道的特点。还是老夫小时候看过,不过,老夫尚不敢确定。”
“返魂香!”老滕惊异。
“返魂香?”彭石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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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哼哼,丢人呦【文字版】
“妈了巴子的,早晚揍死你。”刘得胜呸了一口血沫子,捂住自己青紫的嘴,骂骂咧咧的踢开家门。
大吼一声:“人呢,死哪里去了,爷们回来了,饿死了,今天弄什么饭了,端上来。”一屁股坐门槛上。刘得胜被李云龙揍得鼻青脸肿,心里窝着火。
想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花魁没上着,美人没占着便宜,就被一个兵蛋子狠揍了一顿,窝囊死了。
“哎呦,疼死我了,花儿,花儿,找哪个野汉子去了,赶紧给我煮个鸡蛋补补,你哥都破相了。”
“喊什么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想吃鸡蛋,吃鸡屎!”里屋里掀开帘子出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只见她拉长一张脸,眼中喷火,一把把什么东西仍刘得胜怀里,“自己收拾,我可没那闲工夫,懒货,就知道女人。”
“花儿,真饿了,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刘得胜被骂了,却没生气,好声好气的跟那女人说。
“没吃的,我还想吃点好的呢,你倒是给我钱,让我花呀,就知道混吃等死,滚一边去。”
刘得胜抄起门口的扫帚就砸了过去,“别给脸不要脸,你说我混吃等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知道张嘴问我要吃,要穿,要首饰戴,有本事你自己赚钱去呀,你要有本事,就勾搭个有钱男人,你就是跟他跑了,我都不管你。见天的涂脂抹粉,我也没见着你勾搭上一个,丑的跟鬼似地。”
女人显见是有准备的,一见他行动,她自己就先躲了,回来又开骂:“谁叫你是我哥,谁叫咱娘是你气死的,要是咱娘还在,要是你争气点,我至于这样没人要吗,都是你的错,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女人,撸袖子就扑上去,对着刘得胜又锤又踢,刘得胜本来就被人揍的一肚子火,这一见自己妹妹又撒泼,他也不顾忌,抓着女人头发就扯,照着她脸就扇,“小马蚤蹄子,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巴掌声响个不停,一开始女人还能憋着一口气不喊疼不求饶,这会儿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疼,估计都肿了,这女人一想,可不能毁了自己脸,她还要找婆家呢,赶紧哭嚎:“娘啊,大哥又打我,你在地底下赶出来,救救你闺女呀,要死人了……”
巴拉巴拉一通大嚎,干打雷不下雨,那声音吵的刘得胜头疼,他一把把这女人扔地上,坐在门槛上喘粗气。
“别嚎了,每次打仗你就拿娘说事,她要真知道,真从棺材里爬出来,吓都吓死你。”
女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拿脚踢他,刘得胜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等她占够便宜。他有气无力,命令她:“赶紧的,拿个窝窝头给我,别趴地上装死。”
女人哼一声,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端来一碟子小咸菜,两个窝窝,恶声恶气道:“吃,吃死你。”
刘得胜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我妹子最会疼人,心里想着你哥,以后肯定嫁个好人。千万别找你大哥这样的,就是一混球。”大口吃起来,吃的喷香,发出啧啧咽口水的声响。
“你自己知道就好,这次进城有什么收获没有,我都两天没吃肉了,馋得慌。”自己顶着一张猪头脸拿棉花沾药酒给刘得胜擦脸上的伤。
“你自己也擦点药,对不住,刚才大哥下手重了点,我肚里窝着火呢,一点眼力界都没有,非得惹我生气。”刘得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脑袋方便妹妹给他擦下巴上的伤口。
“闭嘴!我知道,吃你的饭。怪不得呢,这回怎么往死里打我,我还真以为你嫌我吃干饭,要揍死我呢,原来是在外面吃气了。大哥,你说,谁揍得你,妹子去骂死他,你知道我骂人的本事,保准他三天耳朵都嗡嗡响,恨不得躲回他娘肚子里重造。”
“不用,我大老爷们的,还要女人去替我找场子,别逗了,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吃完,打了个饱嗝,碟子一推,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困了,我睡会儿去。”
“吃完睡,你猪啊。”花儿坐椅子上,凑近煤油灯,拿一把小镜子,小心擦肿的老高的脸。“作死的,这回真破相了。”她气死了。
刘得胜嗤笑,埋汰自家妹子,“就你这猪扒脸,也就勉强能看看,还破相,你生下来脸就是破的,告诉你,美人这东西,你边都不沾。你大哥这回可饱了眼福了,什么是真正的美人,啊,那得外马蚤内马蚤都占,嘿嘿,不跟你说了,睡觉。”
“滚,满嘴里喷粪。”花儿气得拿脏碟子仍他,碟子撞上墙,就摔碎了。她也不收拾,扭巴着小腰,甩上门,她也睡了。
县衙废宅,灯火通明,每个大兵都一手拿火把,一手拿铁片子大刀,没有大刀的也拿着粗棍子,在宅子里搜索。
“什么都别放过,有死人骨头,烂衣裳,破床单,都找出来,还有注意有没有废井,坟头什么的,都找出来,四周插上火把,仔细着点。”王参谋长在一边指挥着。
大兵们都是一队一起行动,人多气盛,这胆子也大,还真有人从草丛里挑出来一具残缺的骸骨。都把找出来的脏东西仍在宽敞的院子里,彭石穿在院子里安了几把藤椅,一张桌子,他、老滕、孙老先生,还有一个八旬老人,据孙老先生介绍说是个风水师,连同细妹也在,细妹被彭石穿安置在怀里,他是不放心把细妹一个人留在后院卧室的,就随身带着。
院子里亮堂堂的,一边监视着找出来的东西,一边研究细妹的铃铛。
李云龙胆子大,自己在废宅里找,东扒扒,西戳戳,也不知道转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他还很兴奋,想着,要是能见着,非得揍它一顿,妈的,不在下面好好呆着,敢出来吓人,还专挑他们怀孕的夫人下手,纯粹找死,找它出来,揍得它下辈子投胎是丑八怪,是男的就不举,是女的就嫁不出去,嘿嘿,要是生出来个天生太监,那就是得罪人的下场。
他恶搞的想着。又往里去。
“返魂香,又叫惊精、回生、振灵、马精、却死,以医学的角度看,这是一种味道浓烈的药物,《十洲记》上记载,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老夫以为,《十洲记》非正史,古书不可考,文人游侠杜撰的成分多些,把返魂香的功效夸大了。”
那个风水师淡淡瞥了孙老大夫一眼,并没有反驳。
他穿着一身黑袍,衣服上的花纹是旁人看不懂的符咒,头发还是清朝的半月头,他没有把头发编成辫子,而是披散着,一头银白,颇为显眼,孙老先生说,这位是他家祖坟的守陵人,内里颇有几分真本事。
“老爷,你晃晃它,无碍,此时院子里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煞气,不碍事。”说着,他自身上掏出一张白纸,让孙老大夫垫在铃铛下面。
“真不碍事?”彭石穿抱紧怀里的细妹,此时她身上正盖着军大衣,只露出小脑袋在外面,脸色红润,呼吸酣畅,睡得正熟,他不忍心再把她弄醒了。
那风水师摆摆手,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玉佩,推给彭石穿:“给夫人戴在脖子上,这位夫人不同寻常,日后定当福泽绵长。”
彭石穿是不大信的,认为,一个人往后的日子是富贵还是贫穷,都是靠自己的一双手打拼出来的,他才不信,看一个人的面相就能预测她的未来。
不过,此刻,他心里却是高兴的,福泽绵长,这说明细妹是大命的,是有运气的,一定能平安度过战乱年代。
孙老先生不再顾忌,先是轻轻摇了摇,铃铛发出微弱的声响,他们都去注视摊开在院子里的那具骸骨,没见到什么反应,那风水师就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示意孙老先生再摇摇,此时,细妹不知何时醒了,软糯的声音响起,“你们干嘛拿我铃铛呀。”
大家赶紧去看她,发现她正睁着一双杏眼,骨碌碌的盯着自己的铃铛看,嘴巴嘟着,显然是不高兴人家动她东西呢。
他扯扯自家男人的衣服,委屈道:“那是我的。”眼睛眨巴眨巴,意思很明显“赶紧还给我。”
彭石穿哭笑不得,却放心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亮晶晶有神,这是他正常的细妹。
“知道那是你的,给大师看看,别小气。”
“哦。”不情不愿的。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更清醒了一点,一下抱住自家男人的脖子,噌噌,撒娇:“哥,怎么又睡这么晚呀,阿妹都睡醒一觉了哦。”清醒是清醒了,显然,还不在状态。
“噗——”老滕喝进去的茶水,笑喷了出来。
“咳,阿翁,你对这返魂香有什么看法。”拉着风水师作闲聊状。
“……”这个被称作阿翁的风水师眼中慢慢有了笑痕。
彭石穿尴尬的摸摸鼻子,把细妹从脖子上拉下来,肃着一张大红脸,斥责道:“板正坐着,有人在跟前,也不怕人笑话。”
“哪有人嘛,哼哼,亲一个。”“吧唧”一口亲彭石穿脸上。等反应过来,她刚才看到的,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她的脸一下爆红,呜呜着躲在男人怀里不冒头了。
她大概要做第一个羞愧而死的人。
刚咽下一口水的老滕,立马喷了,指着彭石穿哈哈大笑:“原来……原来,哈哈,免费看了一场闺房情趣。”
彭石穿傻眼的瞪着细妹的后脑勺,一张老脸爆红。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怀里这一团就是他妈的一烫手山芋,是扔了好呢,还是扔了好呢,扔了好呢……
风水师嘴角慢慢的翘起,眼中笑意更深了。
“阿翁,你好久没笑了吧。”孙老先生感慨。对这个祖辈上留下来的神秘老人,他打心眼里敬重,从不当成奴仆,曾几次想把他接到家里来住,他就是不同意,非要守在孙家陵上。
他无法,只好让大儿子给他在旁边修建了一所宅院,给他配了个小子,让他生活的好点。
阿翁没有说话。
示意他再摇摇铃铛。
抽出那张白纸,他又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白纸。一会儿,他让孙老大夫自己看看,道:“这确实是返魂香。没有想到,还能再见。”
孙老大夫透过放大镜自己一看,发现,白纸上漏下来一层薄薄的粉末,由于这粉末太细了,肉眼根本不好分辨。
这就是铃铛响,有香味的原因了。是这粉末太细太少,当粉末从铃铛里漏出来,没有人发现的原因,如此一来,第一个迷就解开了。
孙老先生却感叹:“返魂香,香飘数里,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一小点,就能发出淡淡的香味,是其他香料不能比的。”
“什么这么香。”细妹小声的叽咕,拉拉彭石穿的前襟,问他。
“没什么。天还早,你再睡一觉。”又把军大衣给她盖头上,只留了一条缝隙给她呼吸。
“睡饱了,不想睡了。而且,”她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地,“我自己回去睡觉,你们谈正事吧。”她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面,还被他家男人抱着,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睡,我抱着你,乖,听话。”
“可是好难为情呢。”细妹扭扭捏捏不依。
“没事,给你盖上大衣,你就当自己不知道。”他密切注视着那风水师,希望能听到关于这返魂香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能肉白骨,生死人,毕竟挺神秘的,又有古书记载的东西,难免好奇。
细妹嘴角抽啊抽,心想,他家男人这算不算掩耳盗铃。
“哼哼,那就按你说的吧,反正又不是我自己丢人。”理所当然的窝男人怀里,扭巴扭巴,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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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说了,因为是第一次v,本来想把点数定的低一些,悲催的进了后台才发现,定点数什么的,和作者没有毛关系,是系统自己定的。让俺吐血下先……
还有,凤儿这个星期六要考证,要复习,所以不能万更鸟,美人们一定要原谅则个,凤儿一考完试,星期天一定万更。
我尽量每天多更些
第057章 军费大大滴有了
这是一间混乱的卧室,衣服鞋帽都堆积在一张靠墙的三条腿的桌子上,衣物的高度是桌子的二分之一,这桌子又是三条腿的,不平衡,总是给人颤巍巍晃动的错觉。
靠窗的位置,安放了一张简单的床,之所以称作床,是因为上面正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男人,男人面向墙里睡的,正对着墙上一张半裸美女抽烟的自画像,那是哈达门香烟公司做的广告,是一张大海报。
男人睡的极熟,忽然他的眼球快速的动了起来。
嘴里嗯嗯啊啊的叫着,身体也扭动起来,一会儿双腿交叠蜷缩,一会儿又大厂四开,他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喘息越发粗重,脸上表情似痛苦似享受,忽然,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满意于这样的享受,他的身体剧烈的上下抖动起来,带累着这张简易搭建而成的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忽的,“嘭”,这床承受不住他剧烈的晃动,塌了,木板倾斜,他就从木板上滚了下来。
脑袋直接触地,把他从春梦中惊醒。
他骂骂咧咧爬起来,又把床板重新安放在两条长板凳上,爬上去接着睡。闭上的眼,忽然又睁开,他转动眼珠看向漆黑一片,于是,他的手悄悄伸进自己的裤裆里,摸了一手的黏腻,他嫌恶的咧咧嘴。
刚想往床单上抹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忽然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腥味钻进他的鼻子,毕竟是自己的东西,他也就撇了撇嘴,就往床单抹了抹。
“妈的,爷们的子孙就是多,多的盛不下,都洒床单上了。”
蒙了头,又睡。准备接着刚才香艳极了的春梦,继续做。他想着,真人看不到摸不着,不敢上,谁还能管着他意滛,有本事,你进我梦里去揍我去,我就把你老婆往死里玩,房中术,没有九九八十一式,也有六六三十六式,爷们挨个试。
可是,翻过来调过去,他怎么也睡不着了,做梦也做不成了,但是他觉得不过瘾,他下面那兄弟居高不下,热火燎原,让他苦恼,难道真要动用五指姑娘?
白天他还跟猴子吹牛从不用呢,算了,反正猴子也不知道,天知地知他知,只要他自己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
床单下面,这人自己安慰自己,一会儿功夫,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从这时起,他就一天不落的进城,哪儿也不去,就在县衙废宅外徘徊,就希望能再睹芳容。
再说,孙翰林,自觉无颜见自己的新上司,在县衙外面走来走去,就是不敢进,也不想进。他不想看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在别人怀里露出幸福的笑颜,那样他的心就会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似地。
一方面是他欣赏的,愿意跟随左右的司令,顾忌着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他又真还放不下第一次让他心仪的姑娘,友情与爱情,只能选择其一,两相矛盾,让他为难。
他很喜欢徐志摩的诗,每当他烦恼,心浮气躁的时候,他都喜欢背诵徐志摩的诗。他觉得揣摩徐志摩诗里的情韵,气度,真理,能使他心如止水,思维清晰。
这会儿,他就背诵起来:“假若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雪花都能认清自己的方向,而我呢,此时此刻,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是什么,失去了心仪的姑娘,我该何去何从呢。”
“当初林徽因嫁给梁思成时,徐志摩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无奈、挣扎?”他仰首对西沉皓月,恋恋叹息。
不过,想到细妹的反常,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见她一面也是好的。
“夫人,这返魂香您是何处得的?”风水师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细妹的一举一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