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天才少主第37部分阅读
重生一天才少主 作者:rourouwu
子,他却生不出半点怨恨的情绪。
“蒋家的事情,交给我吧。”
男人这样说着。
月色中,女孩的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解的迷茫。
相比君无双少年老成聪明绝顶的样子,任煦更喜欢现在这样孩子气的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突然开口:“你说我做你爸爸怎么样?”
“噗。”
君无双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一口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这样呛在了嗓子眼。
看着被呛到连连咳嗽的无双,一向斯文优雅的任煦此时却有些羞涩,强装淡定地别过头去,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要是我说我想做你爸爸的话,你怎么看?你会不会反对?”
喉咙的氧意终于散去了,君无双努力忍住笑,看着男人微红的侧脸,坏笑着说道:“任叔叔这些话不是应该跟妈妈说的吗?正常的顺序应该是您先追到妈妈,然后再来问我这件事吧。”
听出君无双语气中的调侃,任煦虽然觉得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事有点不太好,但还是坚持着:“我不想到时候你妈妈伤心。看得出来你很重视你妈妈,而我也同样的。所以……”
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君无双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一样。就在任煦都有些扛不住那火热的目光准备别开头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只要妈妈能幸福,我没有任何意见。”
很快,在君妈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无双和她的未来爸爸,也就是任煦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
也不知是话说开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容易还是怎么的,任煦接下来就淡定多了:“蒋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吧。这个事,交给我。”
君无双眨眨眼,下意识地反驳:“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
“无双,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为你妈妈报仇,但是有件事你忘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蒋振宗的孩子。你身体里,留着蒋家的血。”注意到君无双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难看,但任煦还是坚持着:“你也许会无所谓,从来没把蒋家当成家人过。但是你妈妈不行,我了解你妈妈,她没有你那么冷静。她太善良了,她不想因为你的事情而让你做出受人指责的事情。所以……”
君无双很努力地想要反驳着,但是话到嘴边纠结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出来。情感上不接受,但是理智上却是被男人说服了。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她一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为妈妈报仇,让那些对不起妈妈的人受到惩罚,却忘了考虑到妈妈的看法。
见君无双神情上出现了一丝松动,任煦继续说着:“你还是个孩子。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幸福成长。至于以后你要走什么路,那些事情我们都不会插手。你的选择,我们做长辈的都会接受。但是现在不行,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以前你和小雪相依为命,所以你努力成长着努力想要变得更强,这种想法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你们不再是两个人了。你们还有我,还有你舅舅,还有你外公,你的身后,有日渐强大的君家做为后盾。所以,有些事情,你可以放下了。无双,我不希望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活,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应该活得有滋有味,活得丰富多彩。你的幸福,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期盼。”
“这几天去哪鬼混了?”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打断了君无双的回忆。
从深思中回过头来,君无双懒得理那个脸色很难看的男人:“我去哪你关心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反问,蒋振宗意外地沉默了。也不知道君无双这段时间的失踪勾起了他那点父子之情还是怎么的,接下来他的语气就变得柔和多了:“你是我儿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被人绑架?我听你同学说你在校门口就被人带走了。”
本来君无双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听到男人这话却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知道我被绑架了啊。那你有做什么事吗?报警,还是派人去查?”
蒋振宗有些心虚地别开头,很快就梗着脖子呛声着:“我肯定找人去查了。但是谁知道你惹了什么人,你在外面做的事又没人知道,尽惹麻烦,难道说说还不成了?”
君无双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来:“反正我的事也跟你没关系。我这次来,是跟你说件事,你们早晚会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的。”
蒋振宗还准备说什么,但君无双根本懒得理他。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包:“我觉得吧,我好歹还是姓君的。住在蒋家不太合适,所以,拜拜!”
旁边的佣人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君无双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大门。蒋振宗下意识地准备去拦什么的,但是不知为何手还没伸出去就又缩了回来。君家吗?君无双,你的心里,果然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蒋家人过。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惩罚。
半个月后,一件大丑闻席卷了整个安城。
颇负盛名的俞家家主俞章,被警察带走了。带走的名义很多,杀人贩毒走私,总之基本上所能想到的罪名都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盛气凌人的俞章,竟然是个逃犯?
“大少爷。”
胖子为难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少爷:“老爷被带到警局去了。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吗?”
俞剑回头冷笑,手上拿着银行卡:“只要有这个就行了。他从来没把我当成儿子过,我干嘛要管他?快点收拾东西吧,我们现在就走。”
半个小时后,俞剑率先走出房门,身后跟着大包小包的胖子。
“哥,你要去哪?”
没想到的是,那个被送到国外去的俞萍竟然突然出现了。她才刚到家,见到的就是大哥带着大堆的行李一副外出的打扮。
“你怎么回来了?”
上上下下将妹妹打量了很长时间,俞章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爸都出那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大哥,现在家里就靠你撑着了。我也给爸的那些朋友打电话了,大哥你也别玩了,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吧。正事要紧。”
俞萍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本相暴露无遗。只是自说自话的她没有注意到,那个她一向瞧不起的大哥这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多么轻蔑。
等到俞萍把话说完,俞剑直接冷笑一声,直接往外走去。
平时修剪得很好的花园现在都长满了杂草,但是根本没人管得上。树枝头的花儿都凋谢了,随风一片片地飘。整个俞家,呈现中一种灰败的萧条感。跟以前的风光无限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模样。
只是俞萍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俞家的大小姐,俞家的女王,态度高傲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命令的。
习惯了别人对她的百依百顺,现在看到哥哥居然不听自己的话直接就走了,俞萍气得直跳脚,也顾不上形象什么的尖声叫嚷着:“你在做什么?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以前不做事就算了,现在爸都出事了,你怎么还在鬼混?要是爸真的有点什么的话,你以为我们……”
俞剑冷笑:“关我什么事?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对上哥哥这样绝情的话语,俞萍如同被人当面赏了一巴掌般,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是什么意思?”
“俞家的福利我没有享受到,反正他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看过。我也没必要把他当老子供着。他是你父亲,那些幺蛾子的事,你就去折腾吧。反正你不是一向厉害吗,你父亲可把你夸得厉害。”
忍耐了几十年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点。俞剑顶着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完之后还笑了:“反正你还有个有钱的老公嘛,实在不行可以去找他帮忙呗。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当年你想方设法把别人的老婆挤走抢来的男人,心里到底有多少你的位置。当年为了家族利益抛弃自己结发妻子的男人,现在又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伴随着一阵嚣张的大笑声,俞剑带着胖子就这样离开了俞家。
偌大的俞家,好似突然间萧瑟了很多一般。
俞萍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花园里,平时这个时候,园丁都在修剪花枝,女佣们在打扫收拾了。但是现在,却是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俞家,真的要摆了吗?
“爸,萍萍的事情求你一定要帮忙。”
俞萍回国之后,不知是因为俞剑离开时说的话刚好戳中了她心里的隐患还是什么的,立刻去了蒋家找自己的丈夫求救。
蒋松海一脸愁容前前后后地背着手踱步着,对于儿子的话没有任何理会。
书房里的气氛很是沉闷,蒋振宗有些受不住这种气压,颓然在椅子上坐下,念叨着:“也不知道萍萍的爸爸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呀。这些年来,蒋家和俞家的生意网都连在一起了,只要俞家出点什么事,我们蒋家也会受到影响的。”
蒋松海不喜欢俞家,就像俞章不喜欢他一样。他们两个是两看两相厌,但是该死的,他们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其中一方受损,另一方也会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他是知道一些关于俞章的内情的,而他的过去也清白不到哪去。现在是俞家,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最近安城不太安稳,俞家的事情,是个意外,还是某种事情的开始呢?
“俞家的事情,我们当然会帮忙。但是,振宗,你最近也要注意点,千万不要为了救俞家把我们自己给搭上。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俞章那个人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是事实。像我们这样的人,谁身上没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看谁倒霉被盯上,谁就死了。”
蒋振宗本来还想着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的,但是听到父亲说的话就迟疑了,纠结了很长时间才开口:“爸你的意思是……”
“你去跟俞萍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俞章的话她应该是就不回来了,但是可以把俞家的那些资金什么的藏起来。最后是出去避避风头。俞家这次栽了是肯定的。”兔死狐悲的低落情绪席卷了他,让本就年迈的他此时更是灰败得如同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说完那些话,他就摆摆手让蒋振宗出去,说自己要冷静一下。
蒋振宗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也知道父亲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只是在心里琢磨着父亲刚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难道俞家的事情真的严重到连父亲都害怕的地步?他看得出来,自家父亲刚才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在害怕,并不是单纯地说说而已。
俞萍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楼上,望夫石的样子一直持续到蒋振宗出现才消失。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形象都顾不上就冲到楼梯口等丈夫下来:“老公,怎么样,爸怎么说?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帮帮我爸爸?”
虽然在出国之前父亲已经说了那么多话,但是她根本没把那当成一回事,在她看来,父亲是强大的,是无敌的,怎么可能有人能对父亲做什么呢?但是当接到父亲下属的电话说父亲被抓到警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她回国,在跟父亲的朋友联系不上,找以前生意上的伙伴也各种被避嫌的时候,她才知道,父亲也许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敌。
蒋振宗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妻子的问题。
俞萍本来是满怀希望的,但是当看到丈夫半天都不说话时,就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脸上的神情跟着变得紧绷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说着:“是不是他不准备帮我们了?”
说完,就准备往楼上冲了:“我倒要去问问,当年蒋家出事的时候,我们俞家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俞家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蒋家!难道你们就要见死不救?”
蒋振宗赶紧拦住泼妇状的妻子,感觉到佣人们好奇的目光,不悦地怒斥道:“都给我出去。”
佣人们一哄而散。
等到楼梯口只剩下夫妻两人,蒋振宗才叹息着说道:“不是不帮忙。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了,但是爸爸跟我说,这次的事情不太寻常。想要救出你爸的话有点不太可能,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尽最大可能的努力。”
俞萍从来不是会理解人的性格,听到丈夫的话当场就怒了,指着丈夫的鼻子骂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救我爸爸不太可能?我都说了我爸爸是冤枉的,不想救就不想救,不要找什么听着就像笑话的借口。”
看着妻子这么蛮不讲理,蒋振宗也有些生气了,这次的事情他也很烦,蒋家的利益和俞家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萍萍,你冷静点。”
大力抓着妻子的手臂拖到沙发上,用力一按让她坐稳,蒋振宗才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你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但是你要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要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打倒。我现在是在说解决方法,要是你实在不听的话我也没办法。”
也许是丈夫的气势实在是吓人,也许是俞萍真的冷静下来了。
“好,我听你的。振宗,你一定要救救爸爸。他年纪那么大了,监狱里条件差,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的话可怎么办呀。”
想到岳父的情况,蒋振宗也很头疼,但是他也知道头疼不能解决问题:“岳父这次的事情是意外还是因为得罪了人?这里面,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如果要我搀和这件事的话,你必须把这些事情都跟我说。”
俞萍迟疑了下,对于父亲被抓的事情她其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俞章一直很宠她,很多事情根本不瞒她。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的以前是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些事,真的能跟人说吗?
她还是第一次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面前自己爱了很久的男人。从懂事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哥哥,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以至于在他结婚之后,想方设法地破坏他的婚姻。父亲在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之后,也是想尽办法满足自己的愿望。最后,她成功了。为了家族的利益,男人抛弃了自己的原配,选择了她。他们在一起生儿育女,都过了十几年的时间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是一场梦。
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蒋振宗只觉得妻子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却没有想太多:“萍萍,我不知道岳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岳父是要救的,但是我们不能把重心都放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要是岳父的事情真的解决不了的话,那也要留着青山在。你家里的资金什么的,你得控制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都存到瑞士银行里。要是岳父的账户被冻结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在蒋振宗的一番劝说下,俞萍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夫妻俩开始兵分两路,蒋振宗去找人查岳父的事情,而俞萍则是处理公司的事情。
“你说什么?”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一对账务,就算俞萍再怎么镇定,也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站在面前的经理可怜兮兮地重复着之前说的话:“最近几个项目的资金都是大少爷负责的。但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大少爷的人了。所以……大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吧。现在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出现了断层,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就要出大事了。”
俞萍也不多说话,直接拿起手机开始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同时不忘怒骂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他都准备好了,等电话一通就开始骂。但是当听到电话里那个空洞的客服声说着什么“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时,她才真的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慌神了。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看着面前不停地擦着冷汗的经理,摆摆手:“你先出去。这件事我来解决。”
经理一直在注意俞萍的动作,那个“空号”声音也听到了,他也是人精一样的人,掩去心里的不安和某种心思,温顺地半低着头:“好的。”
等到关门声传来,俞萍在终于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就开始打电话。但是,无论是大哥还是胖子的手机都变成了空号。想了想,最后找到大嫂的电话,等到拨出去的时候结果还是让她失望的。
回想起回国那天遇到哥哥的情况,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了俞萍。想到某种可能,她都开始有些站不稳了,扶着窗户的边缘站稳,俞萍又开始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等到手机上可以跟大哥扯上关系的人的电话都打过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俞萍终于忍不住,用力将手机甩到地上,整个人失去最后一点力气瘫倒在地。
一向气势逼人的俞萍,在这一刻,尝到了绝望和欲哭无泪的滋味。
奥特曼vs小怪兽 第一五零章 大结局(下)
树倒猕猴散!
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能形象地形容俞家的状况。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之前还风光无限的俞家就成了人见人厌的存在。安城沉静了太久,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从上到下都沸腾起来。当地警方特意成立了专案组,调查俞章的事情,进而发展到连跟俞家有过密接触的人,都接受了调查。
电视上甚至出现了专栏节目,每天解毒事件的进展。整件事,在警方从俞家的地下室找到一堆资料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瞬时间,俞家所有人被收押,公司被封,破产之势迫在眉睫!
“妈妈,你怎么还没回来呀?”被留在国的蒋莎莎根本不知道国内事情的发展,而是一天到晚催着自家妈妈回去。
俞萍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她坐在蒋家,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如针芒一般的刺眼目光。
“莎莎,妈妈还有点事需要耽误几天。对了,来跟爸爸还有爷爷说几句话,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肯定很想念吧。”
一向盛气凌人的俞萍,此时却是卑微的,嘴上对着电话说着,眼睛却盯着那边满脸霾的蒋松海和蒋振宗。
她现在真的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爸爸的事情非但没有任何进展,反倒是因为被查出的那堆证据而变得更加严重起来。最重要的事情却还不是这个,而是,资金的问题。在发现公司的流动资金都被大哥提走之后她就开始查大哥的下落。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毫无线索。现在整个安城的人都把她当成病毒,避之不及,除了自己的婆家蒋家,她实在找不到帮手了。
蒋莎莎却不知道俞萍的难处,对于父亲和爷爷,她是真的没什么感情。爸爸还好一点,但是想到那时候爸爸把君无双带回家的事,又起了小子,撅着嘴说道:“不要了。妈妈,你早点回来,我去跟朋友玩了。”
说完甚至不给俞萍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空洞的声响,再看看眼前的两个人,俞萍突然觉得世界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找不到一丝丝的希望。
蒋松海并非完全不想帮俞家的忙,俞家和蒋家的生意网是连在一起了,荣辱共进,但问题是,现在俞家就是一块毒药,谁沾上谁倒霉。
“算了。反正她一向跟你们亲,对我这个爷爷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虽然没有听到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看着就能猜到那个意思。蒋松海摆摆手示意儿媳不要再折腾了,在俞萍沉默的时候又继续说道:“你自己也知道情况。现在并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根本帮不上。你父亲的事情现在都惊动到了上面的人,再加上上次收集到的资料,那些罪名加起来,别说是放出来,估计连无期徒刑都有点难。最重要的是,现在俞家的资金都被冻结了,但是贷款什么的都到了期限。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俞萍一听这话就绝望了,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但是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了:“大哥找不到,大头都在他那里。就算申请破产,那个债务也不是笔小数目。”
蒋松海听到这话却是完全不觉得意外,反倒是松了口气的模样,看看沉默不语的儿子,再看看这些日子憔悴不少的儿媳,一板定夺:“好了。我让振宗安排下,你去外面避避吧。现在俞家只有你一个嫡亲,这些债务肯定是落在你身上的。趁事情还没到无法回旋的地步,先出去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至于莎莎,就留在那跟你一起吧。女儿恋母,要是强行把你们分开的话她会恨我这个爷爷的。”
蒋松海一本正经地说着,俞萍却有一种自己被放弃的不祥预感。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的丈夫,却见对方低着头根本不跟自己对视。但是在公公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没有提出反驳意见,显然是赞同的。
这个意思,是要将她和莎莎放逐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俞萍就有点坐不住了,直接冲过去:“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蒋家的儿媳,你怎么能……而且,莎莎是振宗的女儿你的孙女呀,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她流落在外面孤苦伶仃的?”
听到女儿,蒋振宗下意识地准备抬头,但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恢复了原状。
蒋松海却是警告地瞪了俞萍一眼,严肃地说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你不是我们蒋家的媳妇,我还用做到这个份上?你自己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的。现在俞家都倒了,难道你还要蒋家也跟着一起倒?现在只是让你们母女出去避避风头而已,只要有蒋家在,你们都有个依靠。要是蒋家都倒了,到时候你还能靠谁?你不为振宗想想,也要考虑下莎莎吧?你以为你父亲的仇家是一般人,要是莎莎留在这里的话还能平平安安的?俞萍啊,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千万不要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晕了头啊。”
俞萍是知道公公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也知道公公说这些话是搀足了水分,但是想到唯一的女儿,却还是妥协了。
“那振宗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一家三口刚好出去逛逛。这么多年都没出去过了。”
俞萍想了想,提出一个差点让蒋松海当场暴跳如雷的话。
但是这次,出声拒绝的不是蒋松海,而是蒋振宗了:“我就不了。爸年纪大了,最近这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走了的话那么多事情谁处理?你和莎莎出去吧。”
不管怎样,最后俞萍还是妥协了。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好好地按照蒋松海的计划进行着。当天晚上,蒋振宗就利用自己的人脉把俞萍偷渡出了国。这个关头,正大光明地出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偷渡。
接下来,在俞家唯一的负责人都突然失踪的情况下,蒋家的生意确实受到了一些牵连。饶是早有准备,蒋振宗也还是忙得焦头烂额。股份下降了几个百分点,好在最后还是稳定了。
“蒋家这次倒还是讲点情面吧。”
书房内,任煦正跟君无双分析着俞家的情况。蒋松海绝对不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人看在眼里。而这个人,就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幕后黑手。
听到任叔叔的讲述,君无双皱着眉不是很高兴地嘟囔了句。
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继父的男人面前,君无双开始表现出越来越多的孩子气。她的头发,也开始留长了,经过修剪,虽然及肩了但还是很好看,有女孩子的娇美,也有男生的英气,别有一番特殊的味道在。
任煦对自己这个未来女儿也是很满意的,讨好是一方面,真心喜欢才是正理。平时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有机会,他都会跟她讲解一些为人处世之道。他看得出来,无双虽然异于同龄人的早熟,但有些地方还是稍显经验不足了点。但是比起其他小辈,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万分了。
“你又错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子做什么事,蒋家是什么样的风气,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发生变化。”
任煦轻笑着,温柔如春风过。
君无双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赶紧端端正正地坐好:“任叔叔,你快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知道蒋松海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找你吗?他最喜欢最看重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君无双基本上闭着眼睛都能回答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断子绝孙。怎么了,难道这件事上出现了什么变故?”
不是她说话不客气,只是她那个“爷爷”,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表面工作做得足,当初如果不是她早知道蒋家人的真面目,也会被他那伪装的慈祥给忽悠了。
“蒋振宗在外面养了几个小情人。这些小情人都是蒋松海提供的,养在不同的地方,目前,其中一个情人已经有了身孕。而且据检查到的消息看,是个男孩。”
任煦端起茶杯喝了口,同时还不忘注意着无双的反应。虽然无双恨蒋家不错,但毕竟她身上流着蒋家的血,蒋振宗是她的生父。因为这件事有点不舒服是自然的。
不过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无双对蒋家的排斥程度,听到蒋振宗的这些风流韵事,君无双非但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我就说嘛,蒋家那些人怎么可能那么有人情味。这样才正常。不过我倒是好奇,要是俞萍知道这些事的话,会怎么样。到时候肯定很精彩。”
任煦忍不住笑了:“好了,下去吃饭吧。要是你妈知道我又跟你说这些幺蛾子事,会怨我的。”
君无双坏笑地看着这个额总是优雅淡然的中年男人:“任叔叔,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妈妈求婚呀?不过呢,我觉得现在安城的事情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网也布好了,就等着收网呢。妈妈在安城过得实在不怎么样,你还是早点把妈妈带回安城吧。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会回去的。”
跟一个晚辈特别是当这个晚辈还是自己心仪对象的女儿讨论怎么感情上的事时,任煦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的,不过他只是稍微不好意思了会,就因为对方最后一句话而皱起了眉:“你真的决定了?”
君无双倒是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着一脸严肃的任煦,笑眯眯地说着:“当然了。我现在年纪小,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况且,袁老板是毛料世家的人,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走,我相信我会成长得更快的。”
看着女孩脸上那不容置疑的倔强和淡然,任煦却是觉得心疼不已,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是她的父亲有些话不好说,但是为了她好,他还是开口了:“无双,你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这么辛苦的。你妈妈舅舅还有你外公,肯定都不会同意的。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长大。”
君无双要离开出去历练的消息他是最早知道的。他知道这小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其实他是赞同的,以无双的潜力,将来必是有一番不菲的做为的。但问题是,她现在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几个星期前才刚过了十四岁的生日,而且还是个女孩子,要是出门有了点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况且,他的家世和身价已经足够让她们母女俩几世衣食无忧了。就算无双是个什么都不做的千金大小姐,她也不会因为钱的事情烦恼什么。
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不想无双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一辈子碌碌无为。另一方面,做为一个很护短的男人,他又不想让这个丫头过得那么辛苦。这个孩子,已经吃了太多苦了。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这么辛苦下去。
看出任煦的关心和劝说,君无双却是难得的倔强,出门历练这件事,是她早就决定好的。她君无双,注定不可能是个碌碌无为的人。重生到这个世界,重生到九州君家人的身上,重生为异能者,传承了君家老祖宗的灵识,就注定了她必将为守护君家,重振君家而奋斗。
“任叔叔,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妈妈和舅舅那边我自己去说,不过还是希望到时候任叔叔能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对的。身为君家人,就要承担起君家人该有的职责来。身为异能者,就必须做配得上这三个字的事。”
君无双眼神坚毅的,虽然面容还是稚嫩的,但是那种气势,却连任煦都被惊骇到了。
“哎,既然你自己都决定了,就算了吧。不过无双你要记得,你最大的使命,不是守护君家,而是守护好自己。平平安安的,才是君家人最大的期盼。”
任煦难得沉了次脸。
君无双听了,心里流淌着阵阵暖流,但还是很快绽放出甜美的笑容来:“嗯,我知道的。任叔叔,你放心吧。”
果不其然,当君无双跟君泰鸿还有君颜雪说要出门历练的事情时,第一时间就受到了强烈的反对。君泰鸿甚至因为这件事气得吃不下饭把自己关在了书房。而君颜雪,则是在那默默流着眼泪。
君无双很无奈,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反应,但还是有点扛不住。朝任叔叔丢个眼神示意把妈妈交给他了,然后起身去书房找舅舅。
这个舅舅是真心疼爱她。
这一点,不仅是她,身边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舅舅对他和对表哥君浩轩那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对君浩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求严格得要死。但是对自己,却是百依百顺的,怎么看怎么满意。这种感情,让她很是感动。连那个遭受着不公平待遇的表哥,都完全没有因为这些事而生出不满什么的,反倒是对她有求必应的,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以自己的要求为准。这样的感情,让她怎能不珍视,让她怎能不努力!
“舅舅。”
敲敲门,君无双叫了声。
房内没有任何声音。
君无双不气馁,又敲了敲门:“舅舅,开开门,我有话要跟您说。”
这一次,君泰鸿终于给了回应:“去吃饭吧,舅舅比较忙。”
但君无双还是坚持着:“舅舅,我真的有事要跟您说。关于我要历练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您和妈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有自己的使命。”
终于,君泰鸿还是心软给君无双开了门。舅甥俩在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君无双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哭过了。连君泰鸿,眼眶都泛红着,只是强力忍着,没有哭出来罢了。
不管怎样,君无双还是松了口气。舅舅总算是被她说服了,现在就剩妈妈了。想到自家温柔软弱的妈妈,君无双深感鸭梨山大,重重叹了口气,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君泰鸿注意到她的动作,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心情还是沉重的,却还不忘打趣:“我们说好了。要是你妈妈同意的话这件事才算数。但如果你妈妈不同意的话,就别怪我了。”
君无双重重点头:“嗯,我知道。”
君无双来到妈妈房间的时候,任煦叔叔还在,但没有人说话。妈妈在默默掉眼泪,任叔叔只是搂着她,时不时地递上餐巾纸,却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有些事情,就算他在亲近也不是当事人,他没有说话的权利。
看到君无双进来,任煦总算是松了口气,想了想,在小雪额头上亲了口,温柔地说着:“别哭了,无双来了。她看到你哭会难过的。你们好好聊聊,无双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
说完,往外走去,经过君无双身边时还不忘摸摸她的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妈妈。”
君无双摸过去,看着妈妈哭红的眼睛有些自责,但是却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连犹豫迟疑都没有。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做成。
君颜雪抬着泪眼看着面前的女儿,这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呀,从出生就跟着她吃苦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女儿呀。
“妈妈,别哭了。”
抱着抽纸在妈妈身边坐下,君无双安慰着。
君颜雪红着眼睛:“无双,我对不起。有我这个妈妈,你就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
君无双赶紧抱住妈妈拦下她剩下的话:“妈妈,不要这么说,永远都不要这么说。你是最好的妈妈,永远都是。能成为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女儿越是安慰,君妈妈的心情越是沉重:“无双,你为什么要出去,你,你还是个孩子呀。”
说着,又要哭了。
君无双赶紧抽出纸帮妈妈把眼泪擦干,耐心地解释着:“妈妈,我做这个决定并不是任。这是我的职责,我是异能者,就有必须承担的使命。而且,妈妈,你说要是我异能者的身份传出去,会让多少人惊慌?如果不趁着现在别人还不认识我的时候让自己变得强大的话,我又怎么保护您,保护外公舅舅,保护我的家人呢。”
君妈妈其实也知道怎么个理,她知道无双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么任的要求,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但饶是这样,还是不能阻止她的内疚感。
“可是……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呀。”
君妈妈红着泪眼看着无双:“无双,等你再长大点好不好?等你长大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不会拦着你。但是现在,你真的太小了。现在,外公舅舅会保护你的,等我们回柳城,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妈妈,这样是不行的。我要出去历练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妈妈,你应该知道,异能者天生就有着守护九州的职责。这次历练,我会去拜访其他的异能者,寻找让自己变得更强的道路。妈妈,我是君家人,我不能因为危险就退缩。我是妈妈的女儿,妈妈肯定理解我的对不对?况且,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又不会做什么事。现在其他国家很多小孩,七八岁就全国旅行了。比起他们,我还是个异能者呢,保护自己的本事更大。所以,不要担心了。”
在君无双的好说歹说外加各种蛊惑之下,君妈妈终于松了口,眼睛还是红的,但好在已经不掉眼泪了:“那你准备去多长时间?”
“不知道。”君无双摇头:“我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全世界走走。但是,妈妈,在你和任叔叔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会回来的。我是出去历练,但并不表示我会一直在外面待着。到时候,肯定会时不时地去看你的。”
君妈妈知道无双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看法。自己虽然是做妈妈的,但说实话在很多事情上根本不如这个女儿。之前不同意只是舍不得,现在听到无双说的那些话已经默许了。无双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的,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反对无双都还是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再这样磨叽,最多只会损害两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说什么胡话。什么结婚,居然还开妈妈玩笑!”听到“结婚”两个字,君妈妈下意识地脸一红,就开始借着这个机会去拧君无双的包子脸了:“看你还胡说不胡说。”
“妈妈饶命呀。”
君无双故作委屈地撒娇着。
一番打闹下来,房间里的气氛总算是和谐下来了。
“无双,慕言了?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他去哪了?”对于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