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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r 他因中毒、受伤、公务、杂事等缘由忙碌,压抑多日,细看她寝衣单薄,曲线毕现,瞬间能想象到白色糖衣内包裹的温软饴子,难免心痒垂涎。
念及数日后,她又将成他的妻,终可大大方方出双入对、昼夜不离,他收敛思欲,体贴为她加披一件外披。
“天气渐寒,莫要受凉。”
阮时意浅浅一笑:“你来得正好,我总算想通了……咱们的赌局,该作何定夺。”
徐赫好不容易从繁琐的宫宴中脱身,念着婚假只有短短九日,想挣得一刻是一刻,才故技重施,溜入妻子居所,好求片刻温存,尽诉衷情。
在此要紧关头,她突如其来重提“赌局”,令他莫名心虚。
诚然,自解决雁族一大难题、清剿地下城余党,他们各自面对大堆事务,从未静下心来好好聊一聊。
徐赫大致猜出,自认为“人之将死时”对洪朗然的嘱咐,被阮时意听去了。
至于听见哪几句,理解成什么,他不得而知。
他的妻,老过一回,不像年少时偶有撒娇或发脾气。
她比谁都能忍。许多事,如若她不明言,他不好多问。
二人一坐一立,静然相对,明明咫尺之隔,却似有无形屏障阻挡。
“三郎,”阮时意柔柔启唇,眼波隐含若即若离的戏谑,“你还……”
“等等……阮阮,我要招供!”徐赫突然严肃。
“哦?”
“我被雁族人的袖箭所伤,估算毒性蔓延速度、回程距离及自身体感,推断在劫难逃,生怕你重蹈覆辙,再为我耗费一生,才……”
阮时意眨了眨眼:“这事儿,跟赌局有何干系?”
“我不是怕你生气么!”
“我是生气了!此事已过两月有余,你今夜才道明,会否太晚了些?”阮时意将针线搁置一边,粉唇微勾,“老洪早向我坦陈,怕我误以为你让他或他儿子接手,又怕我为此动怒,急急忙忙替你担着,说你中毒甚深,脑子不灵光,才瞎说八道……”
徐赫脸上挂不住,讷讷应道:“算他够兄弟!可他竟借机诋毁我!”
“你在生死一线只想着,把我推给旁人?”她眸光流转,不无幽怨。
“唉……老洪说得对,我中毒后脑子坏掉了,你别往心里去。”徐赫立即改口。
“我守过一次寡,要是死而复生后,你不在,说不定……我真会找上旁人;可你回来了,且让我知悉,当初的冷落疏远全是阴错阳差中的误会……咱俩共过患难,心意互通,既已定情,你硬生生推开我,非要我另寻他人……是否太过分?”
“是是是,我知错了,”徐赫自知欠考虑,又暗觉委屈,“要不我……亲亲你,算道歉?”
他满心盘算先把娇妻搂在怀里,极尽温柔吻上一阵,等她情怀激荡,自然容易哄。
没料他刚探出魔爪,阮时意已窥破他那点小伎俩,不慌不忙挥手拍开他,正色道:“少浑水摸鱼!”
“我从不摸鱼,只摸你……最多再摸摸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
阮时意不知该气或是该笑:“去年篱溪边竹亭内,你我以寻晴岚图作赌,三局两胜为赢——你若赢了,我听你安排,尽量配合;你若输了,一切我说了算。可曾记得?”
彼时,徐赫极力想复合,阮时意则全心躲避,只想处成家人关系,后耐不住他变本加厉的软磨硬泡,在搜集晴岚图、解开祖辈秘密过程中,因糖醋交替而修复情缘。
平心而论,阮时意从齐王手中“借得”晴岚图,靠的是徐赫用心临摹;阮思彦那一幅,得来全不费工夫;反观徐赫为换取皇帝所藏,使尽浑身解数,更以前程作抵押,可谓历尽艰辛。
徐赫赢得妻子芳心,飘飘如登仙,没再将赌局当回事,却不能不认输。
对上阮时意静如深潭的眸子,他暗地一惊,脱口道:“你、你该不会……不要我,想着悔婚之类的吧?”
话一出口,窥见她手边的艳红嫁衣,自觉愚蠢到了极点,连忙讪笑着轻轻掌自己的嘴。
阮时意没好气地续道:“你答应过,只要我赢了,你定会听我的,对吧?绝不反悔?”
徐赫无端想起一事。
二人久未同房,方才他想抱抱亲亲被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