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女[全]第46部分阅读
重生之财女[全] 作者:yushuwen
在一些并没有太大兴趣的边缘产业合作,你应该是会愿意分他们一杯羹的。 ”
“难怪当时我就觉得他们挺识趣的,开出的条件全都恰到好处,原来是你这个军师躲在幕后。”他忍俊不已。
“他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可是三赢的局面啊。”她笑得很得意,“我也只是和梁昊稍微聊了几句,点到为止,之后的合作可是你们自己的事。”
“那个梁爷倒也真的个人物,之前对他的调查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他,”他看着她坦言相告,“他不应该把你拱上文博地产那个风口浪尖,十八岁的女董事长,你以为是在拍电影电视剧啊?多少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符合你一贯低调闷声发大财的路线吗?就算我能让大部分的媒体都不报道这则新闻,但是那些喜欢发小道消息的小报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我现在连你的安全都担忧。”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啦,起码的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而且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除了认识更多的人之外,预想中的困扰倒是没有找上门来,所以这桩交易还算划得来。”她乐观地说。
“你明明不需要去扛这桩责任的,还嫌自己身上的担子不够重么,你又不喜欢做管理,却偏偏勉强自己去做这个莫名其妙的董事长。”简洵忍不住唠叨她,“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哪一天觉得不好玩了,就把公司收一收卖掉,关门走人,可是你想过扶持你上台的梁氏会允许吗?你注定是他们的傀儡。”
“我知道,就当做是饮鸩止渴了,也许有的时候是太过于心软了,但我还是无法看着钟文博就这么被他们做掉,虽然我并不承认他是我父亲,但无论如何是一条人命,我还是无法去漠视,有的时候为了身边的人,也必须去妥协,不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妥协的,不然他们就会永远利用我的弱点来要挟我。”范雨瑶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无奈,明明知道这件事对她没有太大的好处,但知道他们即将对钟文博下手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她的接手竟然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些气恼地看着她,如果知道她是迫于无奈接下这个位子的,他自然有能力有把握庇护她。
“这无关信任,我有我的自尊,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能够解决的事情不想让你代劳,我不是你的责任,我是可以与你互相扶持的人。”她永远都是那副自信的模样,“何况,你对我在华夏国的家人朋友不是一直很排斥的吗?”
“被你发现了。”他轻扯薄唇,并不避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我担心他们变成了你生活的重心,从目前的迹象看,他们已经是你生活的重心了,不是么?为了他们你可以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为了他们你可以轻易地放弃我。”
“谁说的?”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从你上次把我一个人扔下,回到你妈身边开始,我就已经很确定了。”他的语气中有着少许的哀怨。
“那天”想起那次几乎擦枪走火的激|情,她的脸难免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绯色,“我不走能行吗?你眼看就要失控了,我那时候连十八岁都没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他不以为然。
“我什么时候不保守了?”多少年来她一直洁身自好,把工作当做自己的情人,一直到生命结束了还未尝过激|情的滋味,那晚遇上化身为狼人的他,不怕得要死才怪。
“你以前都借酒装疯轻薄我,那时候我也还没成年”他立刻指控道。
“你能不能不拿我酒醉的时候来说事儿?明明知道我那时候不清醒”她愤愤地扑过去要了他脖颈一口,她最怕的就是他用这种哀怨的语气控诉她酒醉时的所作所为,好像她就是一个摧残幼苗,始乱终弃的坏人一样。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约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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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约会(下)
“每次心虚就耍无赖乱咬人。”简洵见招拆招,一把把四处作乱的范雨瑶揽进怀里,好一顿整治之后,她才老老实实地靠在他胸前窝着。
“对了,你知道吗?莉莉和伍德离婚了。”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和她八卦了起来,身为传媒大亨,在小道消息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怎么可能?”她陡然一惊,立刻坐直了身体。
莉莉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伍德则是他们的学长,大学毕业后就在家族银行做事,这两人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莉莉还在读大学时就和刚大学毕业的伍德结了婚,这么多年来一直恩爱有加,不可能突然说离就离。
“对外的说法是,伍德有了外遇。”简洵叹气。
“那么真正的原因呢?”她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了,那个一板一眼,最讨厌社交应酬的恋家狂伍德会外遇?
“真正的原因是莉莉一直想要孩子,你也知道她一向是个渴望热热闹闹大家庭的女人。”莉莉可以说是他们那群同学中最“胸无大志”的,她平生的志愿就是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到老了可以享受那种儿孙绕膝的感觉,她也的确很会照顾人,他们常常笑称她的职业就应该是一个“妈妈”。
“伍德不愿意?”在她的印象里伍德也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没理由不同意啊。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虽然背后说人隐私有种罪恶感,但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他还是没有任何隐瞒,“他们一直想要小孩,可是这么多年没有怀上,最后检查出来的原因在伍德身上。”
范雨瑶了悟地点点头,“没有办法治吗?”
“没有。”
“那就不能各退一步,去收养几个孩子吗?”现在有那么多家庭都收养孩子,她并不觉得孩子是婚姻存续的必要条件,难道没有了孩子作为纽带,夫妻两人之间的爱情就烟消云散了吗?
“刚开始他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莉莉虽然答应了,但心底还是不甘心的,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连着去看了几个孩子她却怎么都不满意,久而久之,她变得喜怒无常,乱发脾气,心理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
“所以伍德想要放她自由。”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怆然。
“莉莉刚开始不愿意,就这么僵着,但是到了最后,两个人都快崩溃了,也只能放手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坐着,明明吹过来的是初夏的暖风,却让人感到一股从心底透出来的寒意。
“有的时候,两个人分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不起了,也许到现在他们还是相爱的,只是这份爱情太沉重了。”过了许久,她才微哑着嗓子开口。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他笑道,企图用玩笑来打破沉闷的气氛,却不后悔和她说了这样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人,而他刚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做如此反应。
“我们真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也许我们能够决定很多人的命运轨迹,决定股市的涨跌,商品的价格,但是我们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吗?能够控制自己爱人的情绪吗?生老病死,有太多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了。”看着不远处挖土机来来回回地工作着,她竟然觉得莫名地心酸,也许这些在工地里挥汗如雨的小人物羡慕着那些坐在大楼顶层发号施令的大人物们的权势,却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羡慕着小人物们身上那些他们用钱怎么也买不来的快乐。
其实上帝很公平,谁也不必羡慕谁,不会有人十全十美,一生都是阳光普照,特别幸福,人生总是有快乐,也有缺憾。
“我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明天所要面对的事情,但是我们能够决定当下的心情,也许分开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让他们能够更清楚地看待自己的人生,弄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这是在安慰自己吗?”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看到曾经的爱情典范分手,是不不是有种幻灭的感觉?”
“他们是你的爱情典范,不是我的,”他毫不客气地拍掉她的毛手毛脚,“我的典范是自己,我站在伍德的立场上想过了,如果我是他,我绝不会放自己心爱的人走,就算委屈妥协到没有退路,我也不会放手。”
“你放心,你不会遇到一个喜欢在孩子和家庭问题上纠结的恋人。”她朝他勉强笑笑。
“当然未必是这个问题,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我的原则都是不能让你离开我,也许我们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妥协的,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如果再有一次,我可真的承受不起。”他一脸坚定地看着她。
“放心吧,你强壮得很。”她敲了敲他的胸肌,瘦归瘦,可这衣服之下还是很有料的,可见他再忙都不会忘了健身。
“那你呢?是不是也要为我更爱你自己的身体一点?”
她这才明白,他绕了一个圈子就是想要劝自己,前一段时间小病不断的她把他给吓到了,甚至一度想要来南州不顾一切地带她走,不过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头疼脑热,胃疼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劳累过度,那时候的她刚刚接手文博地产,一点功课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几乎天天都在熬夜学习,整个人一下子瘦了十多斤下来,虽然她一下子就掌控住了公司的运营,也和职业经理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但付出的代价就是她的健康,那时候的他在大洋彼岸担心得几乎要抓狂。
“我现在很注意自己的健康呢,”她宽慰地笑道,“饮食规律,每天都有慢跑,睡眠也有达到八小时,和我那些还在学校里做题做得昏天黑地的同学比起来,我的生活算是相当悠闲滋润的了。”
“我给你带回来的维生素记得每天都要按时吃,还有……”他絮絮叨叨地念着,明明也不是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可还是把她当做小孩,细密周到地照顾着。
“如果有一天我们也遇到像莉莉和伍德那样不得已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地说放弃好不好?”她突然认真地看着他,眼底被夕阳的金色染得特别温暖,“都再给对方多一点调整的时间,绝对不要有什么会连累对方的想法,因为离开了你,我就不可能幸福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抽离出去,没有了这个会为她的离开而伤心的一夕白头的男人,没有了这个会整天叨念她身体的男人,没有了这个总是无条件为她付出的男人,没有了这个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她的世界该是多么荒芜贫瘠,那种空虚和痛苦是再多的金钱都无法满足的。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没有将自己的感动轻易说出口,只是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以他的方式许诺。
“天黑了,我们回去吧。”看着黄昏的余光一点点融入黑暗,她拉着他站起身,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这样脏乱的建筑工地也像是天堂,明明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却也能瞎扯上一下午,仿佛还说不够似的。
“再等一等。”他抬腕看了看表。
“等什么?”她好奇地凑了过来,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等这个。”他对她神秘一笑,突然打了个响指,一瞬间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公园灯火通明。
摩天轮,旋转木马,……所有的游乐设施全部运转了起来,宛若童话世界般浪漫唯美,璀璨的灯光让天上的星光都变得黯淡了。
范雨瑶目瞪口呆,这样的场景不是只应该出现在电影里吗?
“你不是在拍偶像剧吧?”她傻乎乎地抬头问他。
仿佛整个公园里只有他们两人,所有的灯光都是为他们而亮,音乐也是为他们而奏,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阵仗,不得不承认在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真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动。
当年疼爱她的安从文也在自己家中为她建了一个小型的游乐园,这些设施她早就玩腻了,照理说不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被轻易感动,可是刚才那种好像突然由现实世界坠入童话一样的画面,的的确确让她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一直到简洵把一个什么东西套上她的无名指还晕晕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她清醒过来,已经赫然发现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了一颗粉钻戒指,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这本来是你二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还没来得及送出,现在就送给你做十八岁的成年礼吧。”他一脸稀松平常地说。
“又是二十八岁,又是十八岁的,这关系有点颠倒吧?”她捂着嘴笑了起来,却发现笑出了满眼的泪水,“你当年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敢冒冒失失地准备这个礼物?”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见义勇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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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见义勇为(上)
“有些事情需要说得那么白吗?我以为你知道。”简洵笑着吻了吻她的手指。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范雨瑶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冷硬,却还是依然会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在突然出现的戒指面前忍不住落泪,“我那时候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好朋友。”
“是好朋友没错,谁说恋人夫妻不能是朋友的?”他很庆幸找到了这样的伴儿,能够分享对方所有情绪和秘密,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这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需要多大的福分才能修来。
“我一直在好奇,你总是喜欢送我首饰,项链、手链连脚链都送过了,什么时候会送我戒指,没想到真等到这一天,我会是这种心情。”与平时收礼物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瞬间空白之后竟然会失态得喜极而泣。
“什么心情?迫不及待得想要嫁给我?”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想得美,我还不到华夏国的法定婚龄呢。”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次不是来接老爷子的吗?怎么会突然带我到这里来求婚?根本就是有预谋的是不是?”
“你觉得呢?”他得意地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属于他的烙印,她永远都跑不掉了。
“好啊你,越大越狡猾了。”她愤愤地佯装要拔下手上的戒指。
“你做什么?”他大惊,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趁我神智不清的时候求的婚,无效。”想娶她?怎么着也得花前月下,鲜花美酒,捧花下跪说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吧,哪有趁她不备的时候套个戒指就完事儿的?也太不慎重了。
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她的简洵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当场脸色就有些青了,要他做作地背诵那些把肉麻当有趣的情诗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你还真拔下来?”他的脸色岂止可以用铁青来形容呵,简直是惨绿了。
“你白痴啊?”她忍俊不已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趾高气昂地指使道“我一个高中生无名指上天天戴着一个‘鸽子蛋’,是存心惹人注意是不是?快去配条链子给我挂起来。”
“那你先戴着,”被她吓得有些心有余悸的男人别扭地说,“回头再把链子给你。”
“你说你啊,先给我讲完伍德和莉莉离婚的故事,然后再向我求婚,究竟是何居心?”她看着手指上那枚在满园灯火衬托之下更显得璀璨夺目的钻石,此刻的心情起伏不是因为这枚戒指有多价值连城,而是因为那份沉重的承诺,虽然明知道两人迟早要走到这一步,可是在突如其来的戒指面前,她还是有些无法自已。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我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所有可能发生的事,不论是坦途还是险阻,我都不会退缩放弃的。”
这个男人啊,总是在无意之中说出最动听的情话而不自知。
在经历了几次市质检和省质检之后,高三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决战,在几次大大小小的全省统一考试中,信义中学的范雨瑶永远都是稳居全省第一,考到最后已经是一点悬念也无了。
“这个范雨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所有高三考生都想知道的问题,无论考题是简单还是冷僻,她就像一座高山永远占住第一名的位置,让后面那些追赶的人一个个撞得头破血流。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啊”信义中学的高三学生们总是一脸无奈不爽地面对外校朋友的询问,“这个人我一次都没见过,我也和你们一样想知道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啊。”
“不是我整天逃课,而是这个范雨瑶压根一天课都没来学校上过”
曾经他们也想给这个南州一中出来的书呆子一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道信义中学可不是吃素的,结果人家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从转进来到现在临近高考为止,一年多的时间里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嚣张得连全校最恶劣的逃课大王都自愧不如,可偏偏老师们护着她,听说连大小考试都是在教师办公室进行的。
信义中学的学生们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她为永远敬陪末座的信义中学争了一口气,就连永远趾高气昂用鼻孔看人的南州一中学生在他们面前都显得神色微妙,更不用提其他中学的人总是用那种敬佩狂热的语气提到那个传说中的天才范雨瑶,
可是她的永不出现不就意味着她并不想与他们这些信义中学的学生为伍,而老师们的区别对待也让他们觉得似乎是在防着他们这些普通学生似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排斥让他们的心里很是恼怒。
“你就是范雨瑶?”终于在领完准考证走出教师办公室的时候被一群来意不明的不良学生给围堵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陪着她出来的班主任立刻上前驱逐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堵在这里。”
“小子,我告诉你,平日里是给你三分面子,你可不要不识相,这里没你什么事。”为首的男生一副标准的信义中学装束,流气且狰狞地说。
在范雨瑶的理解中,学生对教师的态度起码应该是尊重,就算师生关系是平等的,也不应该用这种嚣张的态度和自己老师说话,可是班主任非但没有怒斥他们,反倒瑟缩了一下,“范雨瑶同学,我想起刚才还有件事情忘记和你交代了,你再和我回办公室一趟。”
看着班主任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在害怕,他能想出的办法就是将她带回办公室避避风头,等这些学生散去后再走。
她轻轻地摇摇头,学生们的猖狂无序有的时候就来源于师长的软弱可欺,一个学校,学生没有学生的样子,老师没有老师的样子,也难怪成为南州人人厌恶的学校,责任不止是在学生的身上。
“雄哥,西瓜妹今天来上课了。”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和瘦皮猴一样的学生突然兴匆匆地跑上前来。
以那个染着金发,名唤“雄哥”为首的不良学生集团脸上立刻露出了嗜血的神色,意有不甘地看了范雨瑶一眼,还是下定决心,“我们走。”
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作鸟兽散的不良学生集团,范雨瑶满腹疑窦,“西瓜妹是?”
“你也不常来学校上课,就别管这摊闲事儿了,马上就高考了,快点回家准备吧。”班主任显然对他们口中的西瓜妹毫不关心,,一个劲儿地催她速速离去。
既然他们都不肯说,她也不强求,未免再次被那群学生堵上,她特地打了电话和穆铁招呼了一声,听说这信义中学还是他的地盘。
“西瓜妹,这次考得很好嘛。”
“考得这么好,怎么不给我抄一抄啊?”
“我,我,你们不要过来……”剪着西瓜头的女孩子惊恐地看着将她堵至墙角的男生们,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跑得这么快了,都跑到了校门口外,还是被他们逮住了。
“不要这么小气嘛,好歹也同学一场,过几天高考结束了,你想给我们抄也没有机会了。”染了一头黄毛的男孩子笑得很邪气,“你这么小气,哥哥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做大方。”
“雄哥,西瓜妹长得还算不错哦。”
“哈哈哈,我先尝尝,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那个男生一脸色迷迷地伸手捏住女孩子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住手”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气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叫道。
“哟,有人英雄救美了?西瓜妹,这就是你在外校的那个相好?”瘦皮猴尖笑道。
“你放开她”男生上前企图狠狠地推开金毛,却被强壮的他一把推倒在地,不良少年们一阵哄笑。
“今天咱们就在西瓜妹的外校相好面前好好玩玩西瓜妹”瘦皮猴突然出了一个主意,引起少年们的轰然响应。
“你们逞勇斗狠还能当做是青春期荷尔蒙过剩,而作为一个男人这么欺负女生就只能送你们两个字‘畜生’”范雨瑶站在三米开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跋扈的少年。
“x的,你这个小贱人说什么?”金毛立刻被激怒了,不良少年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范雨瑶这里。
“说的是人话,”范雨瑶直视着他,毫不退缩,虽然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冲动来趟这滩浑水,但看到那个女孩子被打得一脸青紫狼狈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恶向胆边生,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肯定斗不过眼前这七八个男生,但还是出手了,冲动啊,冲动,可能自己也处在青春期,体内的荷尔蒙分泌由不得她的理性控制。
“没想到我在信义中学的同学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真是让人失望啊。”
“范雨瑶,别以为你有老师撑腰就了不起,我告诉你那些老师在老子眼里毛也不是。”金毛恶狠狠地瞪着她,但并没有像对西瓜妹一样上前对她轻易动手,这些不良学生也知道欺软怕硬,她身上那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暂时将他们镇住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见义勇为(中)
第二百零七章 见义勇为(中)
范雨瑶,她竟然是范雨瑶
两个被打倒在地,已经被众人遗忘的小情侣被这“范雨瑶”三个字惊住了,眼前这个女生就是传说中的范雨瑶?那个让南州一中脸上无光的范雨瑶?管它风吹雨打,永远都考不倒,全省高三学生所深深崇拜的“考神”?
“谁需要老师撑腰了?你不要那么幼稚行不行?”范雨瑶一脸鄙夷地看着金毛嗤笑,“我只是觉得在学校里面为非作歹也要有个限度,要是过了头,恐怕你今年就得到看守所里高考。”
“你少吓唬人”这些只敢在学校里作恶的孩子,本性并没有多坏,只是受一些外界的影响,崇尚随心所欲,江湖义气,觉得打打杀杀,欺男霸女这件事很酷,往往一抓到公安局里就吓得蔫了,此刻的声色俱厉也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是不是吓唬人,你试试看就知道了,我已经报了警,你们要是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范雨瑶一脸悠闲笃定地说。
听到她报了警,几个少年有些小小的马蚤动,是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好学生还是立马就跑?每个人心里都做着斗争。
“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个臭婆娘这么嚣张,我们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为首的金毛正神色变幻不定着,身后的几人之中有一个突然喊道。
出来混最讲究的是江湖脸面,若被一个女孩子三言两语吓走了,他们以后还如何在学校立威?可怜的他们忘记了自己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再过几天高考之后就要离开这所学校,这威不立也罢。
“x的,今天非得给这个臭婆娘一点颜色看看”有人带头,就有人响应。
“让她还敢多管闲事”
“成绩好就了不起啊?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少年们纷纷鼓噪,都是年轻冲动的孩子做事从来不瞻前顾后,一下子血涌上头,一个个恶狠狠地冲了上来。
范雨瑶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些少年并不是练家子,她解决四个没有问题,打不过就先跑再说,常年累月练习长跑的她在逃跑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那对苦命小鸳鸯暂时就顾不上了,自己把这些人引开,他们若是有点脑子自然会趁乱跑掉的。
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和肘击,稍稍威慑住了围上来的不良少年,她心里暗叫侥幸,被她摔在地上的是最瘦弱的少年,她也是出其不意才能做到的,若再来几个她就捉襟见肘了,毕竟她也不是专业的。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她正准备跑路,就见到那两个小情侣还呆呆地坐在一边看她大发雌威,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两人方才如梦初醒,刚站起身,就脸色扭曲极为惊恐地大喊了一声,“小心”
范雨瑶回头一看,一个小混混竟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你妹啊她心里暗暗叫糟,赤手空拳都打不过人家了,何况人家还有武器在手呢,都怪自己一时正义感作祟,竟然将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太冲动啊太冲动,连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见义勇为个什么劲儿啊?
这时候再骂自己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撒丫子跑了,就算她练过长跑,但在跑步速度上男生比女生有着天然的优势,特别是爆发力,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那个持刀的小混混突然一个脚下一顿,摔倒在地,原来那个斯文的弱质男生竟然追上了他,一脚把他绊倒在地。
摔倒在地的小混混哪里甘心,举起匕首来转身边刺。
西瓜妹在一边看得心魂俱裂,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啊”
好在这个时候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哗啦啦下来六七个手持铁棍,气势惊人的彪形大汉,范雨瑶见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用手指了指那群小流氓,竟然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在学校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坏学生们,最多只能称得上不良少年,和这些标准的黑社会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见这几个彪形大汉脸色不善地合围过来,一个个都吓得有些六神无主,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那个斯文的外校男生往边上一滚,总算躲过一劫。
“几位大哥是哪条道上的?”几个少年中只有金毛还能稍微镇定一些,学着大人的样子很江湖气地说,“我是东区李虎的弟弟李雄。”
有这么一位牛气逼人的哥哥,也是他能够横行校园,被这群不良少年尊为老大的原因。
“李虎?当年我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教出来的好弟弟竟然连我妹都敢打?好,我收拾完你再和他好好理论理论。”穆铁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金毛。
范雨瑶第一次看到穆铁露出这么狰狞的表情,说出这些凶狠的话语,不禁有些意外,虽然知道他从前也是小混混,但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个温和憨厚的大哥哥,没想到当年他在学校也是个狠角色啊。
“这位大哥是……”金毛瑟缩了一下,他老哥这些年混得不错,他也跟着趾高气昂起来,在外面遇到麻烦通常只要报上“李虎”的名号,对方的气势就会软下来,没想到眼前这个完全不吃这一套,说不定来头比他哥还大。
“亏你还是信义中学的,连铁哥都不认识,这次就是李虎都保不住你了。”穆铁旁边的大汉冷笑道,这些都是当年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就算现在大家各有各的事做,一个电话还是能毫无二话,义气相挺的。
“铁哥!”金毛眼神中有着慌乱,虽然之前没有见过穆铁,但是那个凶名在外的“铁哥”却是如雷贯耳,这位主儿讲义气,能打敢拼,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信义人追随,不过他做事极有原则,从来不倚强凌弱,也不会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儿,也算是信义史上的一位奇人。
“还挺横”穆铁瞥见一个人手中的匕首,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再迟一点儿来,这把匕首就要捅进他老妹的身上,到时候他如何向家中二老交代,现在想想都后怕,“连匕首都亮出来了,今天这事绝不能善了”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见义勇为(下)
第二百零八章 见义勇为(下)
穆铁恼恨地抡起铁棒就想一下子废了那个拿匕首的小子,却被刚刚恢复过来的范雨瑶叫住了,“铁哥,别动手。”
“瑶瑶,别拦我,这种小杂碎就是欠教训,你先回去。”穆铁余怒未消。
“没必要让他们断手断脚的,这样对你们也不好,把他们送到杜老四那里去吧,去受受教育就行了,他们还是高三的学生,过几天还要高考呢。”范雨瑶的几句话说得温柔善良,穆铁却挑了挑眉。
梁氏四少中的杜宇飞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除了打游戏之外,他还有一个变态至极的癖好就是折磨人,自诩文明人的他从来不会使用暴力,却擅长在心理上彻底摧毁一个人,那些落到他手上的小流氓混混们,没有一个不性情大变的,一个个都从之前的逞勇斗狠变得怯懦卑微。
一听范雨瑶这话,连他都有些头皮发麻了,在他看来,那种心理折磨绝对比肉体打击伤害更恐怖一百倍,不过这些小孩子们如果不受点教训,今后反倒变本加厉,对社会的危害可不止是这么小了。
穆铁扯了扯唇,大手一挥,“把他们都押走。”
几个少年在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面前哪里敢反抗,一个个抖得如筛糠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住哀求着。
“哭什么?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一个大汉不耐烦地斥道。
逗得范雨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小孩子玩帮派就和办家家酒一般,遇见真正混过帮派的人就毫无气势了,而当他们欺负别人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你们没事吧?”范雨瑶走到那对紧紧拥抱在一起还有些后怕的小情侣面前,虽说之前是她救了他们,之后他们也救了她,算是扯平了。
“范,范,范雨瑶同学,”西瓜妹轻颤地开口。
范雨瑶咧嘴一笑,“我可不是范范,你叫我范雨瑶就好了。”
西瓜妹觉得在偶像面前口吃很丢脸,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了,这个女孩子生得十分可爱乖巧,明明是个高三的学生了还顶着一个西瓜头,难怪人家叫她西瓜妹,大大的眼睛非常打动人,也难怪她那位斯文小男友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她。
“你就是范雨瑶?我们都久仰大名了,小芙一直都很崇拜你,所以今天看到你难免会紧张。”男孩子对自己的女友很是维护。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也是听那些小混混提到他是外校的,照理说正常的男生都不会选择信义中学的女生做自己的女朋友的。
“我是二中的,”男孩子看出了她的疑惑,“小芙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如果不是她妈妈在她中考的时候出了车祸,她不会发挥得那么差,如果不是为了省钱给她妈妈治病,她也不会落到信义中学来,她和这里的学生是不一样的。”
“熬了三年,总算要毕业了,你也可以不必再忍受这样的日子了,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你们的发挥,祝你们好运喽”范雨瑶朝他们笑笑,潇洒地挥了挥手,管完了这摊闲事她自然功成身退。
“范同学,等一下,”一脸羞怯的西瓜妹叫住了她,向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范雨瑶愣了一下,“我只是见不得一大群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而已,何况你男朋友也救了我一命,我还应该感谢你们呢,所以我说大家也别谢来谢去了。”
那种无助的心情到现在她还记得,初初重生时前任范雨瑶那残留在记忆里无边的绝望和痛苦,曾经让她很不适应,如果当时有一个人去制止那些欺负她的人,有一个同学能够在那座冰冷的校园里给她温暖,她也不至于走上放弃自己的那条路。
当看到这个西瓜妹被人欺侮的时候,她就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无助而绝望,明知道有危险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虽然我们是一个班的,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本来以为不可能见到你的了,没想到在临毕业前竟然能见到你。”西瓜妹轻轻握拳,脸上竟然有抑制不住的兴奋,那神情似乎是拿她当自己的偶像崇拜了。
“呃,缘分吧,呵呵。”范雨瑶抓抓头发,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热情的粉丝攀谈。
“能不能传授一点你学习的诀窍?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西瓜妹一脸渴望,这三年来她从未放弃过自己,她不愿在高考的时候重演中考的悲剧了,也不希望等了自己三年的男友要继续地放慢脚步陪着自己,她必须要跟上。
“做题,就是拼命做题吧,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我就保证自己每天一套题,熟能生巧嘛。”范雨瑶看着一脸纠结的两人,就知道自己的方法对两人无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和诀窍,死记硬背对我好像没什么效果。”
“哦,”西瓜妹的神色有些黯然了下来。
“总之,高考很快就来了,大家都一起加油吧。”范雨瑶笑着走向穆铁,老哥的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等着自己来解开,只求他回家别告诉自己那位喜欢大惊小怪的妈,不然够她喝一壶的。
“瑶瑶,你怎么惹上那些人的?”穆铁果然迫不及待地问道。
“据他们的说法是因为我每次都考第一,又不来学校上课,就觉得看我很不顺眼,想教训我一下。”范雨瑶也觉得自己很无辜,躺着也中枪。
“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正好在欺负那对小情侣啊,我看不过去就说了他们几句,结果新仇旧恨……再然后你就看到啦。”范雨瑶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你呀你,虽说这几年来变了不少,范姨说你冷漠无情,其实你骨子里还是那个傻丫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见义勇为,果然是我穆铁的妹妹”出乎她意料的是穆铁非但没有责怪她,还一脸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呃,你回头可千万别和我妈说啊,不然她又得呼天抢地了。”范玲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知道了,我以前遇到这种事也都是瞒着我爸。”穆铁对她眨眨眼睛,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状元
阴沟里翻船,范雨瑶揉着太阳|岤在心里叹气,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高考的时候感冒了,照理说这样的大夏天中暑容易,却不容易感冒,可也算南州的考生倒霉,明明前几天都是凉爽的天气,却偏偏在考试的那两天艳阳高照,烤得这些考生一个个汗如雨下,叫苦不迭。
习惯了天天在家吹冷气的她,对这样的气温很不适应,冷热来回倒腾了几回竟然就感冒了,若只是咳嗽打喷嚏还是小事,可她偏偏是头疼病犯了,疼得她恨不得在床上抱着头好好睡上三天三夜,可高考卷子正静静躺在她的桌面上,连退路都没有了。
她咬着牙打了个呵欠,手中的笔就像有千斤重,老实说,对她而言,这样的卷子并不算难,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答题上,题目答得是恍恍惚惚,那种强烈的疼痛刺激着她,恨不得把手里的笔插进自己的太阳|岤。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早已冷汗涔涔浸湿衣背了,她总算在此刻才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