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女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之财女 作者:roushuwu
前辈?”
“想当年,我们做菜鸟的时候见到那些高二高三的学姐,哪次不是恭恭敬敬地喊声‘学姐’?”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她们居然敢挑衅范雨瑶?”
“脑子坏掉了吧?”
“学妹,要不要学姐来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啊?”
“……”
那个冷漠嚣张的范雨瑶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彻底扭转了南州一中所有老师、同学对她的印象,不但没有人再敢欺负小视她,甚至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就连她自己弄不懂人对人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化得如此之快,如果除去成绩的因素,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这种变化,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现在的她虽然对人还算是彬彬有礼,但身上那股嚣张的傲气,人家隔着八丈远都能感受得到,被这种强大的气场一压,哪里还有人敢像从前那样对她,只除了钟真瑶这个没什么大脑又被家人宠坏的女孩子。
钟真瑶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范雨瑶那一脚实在太重,又踢在她脆弱的胫骨上,疼得温室里的小花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她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就算再顽劣,毕竟还是小孩子,当事人已经嚣张地走了,带头大姐又很弱地坐在地上鬼吼鬼叫的,再被高二高三学姐们敌意和不满的眼神围攻,她们很快就不讲义气地落荒而逃。
剩下钟真瑶一个人在厕所忍受着来来往往的女学生们的冷嘲热讽,甚至是有意无意地踢上两脚,或是故意抖落她一脸的水。
人只有在被别人嘲笑侮辱的时候,才会知道那种被欺辱的感觉有多不好受。
从小便是天之骄女的自己,哪怕再顽劣,宋青青也能用金钱为她堆出了一条金光坦途,在钟文博和宋青青的宠溺和纵容下,她越来越不把心思放在学业上,能进南州一中也确实是用钱砸进来的借读生,而自从知道范雨瑶在南州一中混得还不错之后,她就憋了一肚子邪火。
她恨这个异母姐姐,从小就恨,原先恨她分去了原本完全属于她的父爱,后来只是想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嘲弄这个失败者,可没想到,在酒会上居然发现了她吸引了梁昊的注意!
她喜欢梁昊,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那个不羁的高中生,漫不经心的表情和慵懒的模样几乎像刀刻一般刻入了她的脑海,尽管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学生,但她觉得他胜过了任何一个少女漫画中的男主角,从此以后少女的芳心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又是她!当她打听到梁昊在追求范雨瑶的消息时,她几乎要发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爸爸还不够,还要来抢她喜欢的男人!
因为她,她的所有用心被无视,无论她在梁昊面前怎么表现自己,他还是只看着她,她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恨她,恨得希望她立刻在世界上消失,恨得她失去理智,明知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忍不住一再挑衅她。
而范雨瑶这次对她的羞辱比之前宋青青在她身边的时候,要来得更加直接阴狠,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嚣张。
在人来人往的厕所,面对着别人居高临下的不屑和鄙视,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羞辱更让一个女孩子颜面尽失了。
一向高傲的她竟然在此时被逼出泪来,因为从她们的话里她似乎听出了一个事实,在这所绝对以成绩为尊的学校里,范雨瑶似乎拥有并不逊于校园王子慕云枫的地位。
身为老师们的宠儿,她以自己绝对的实力告诉所有人,她值得被重视,哪怕是在校规森严的南州一中,她三天两头不来学校的行为也被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默许了。
只要她的成绩能够始终独占鳌头,那么在家自学和在学校又有什么分别呢?毕竟她有正儿八经的医生假条,谁也不愿意用一个好学生的身体健康来赌博,他们还需要她来冲击两年后的全省高考状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护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护短
同年级的学生们无论再怎么努力拼命,也考不过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同学,就连慕云枫对范雨瑶都隐隐生出了挫败感,让其他的同学怎么能不灰心丧气。
于是,老师们的纵容和同学们的畏惧,造就了范雨瑶在南州一中的传说,现在的她又岂是一个小小的钟真瑶能随意侮辱的对象?
待钟真瑶狼狈地回到教室,就发现那些新认识的同学们眼中闪着不屑和鄙视,而原本和她玩得要好的几个女孩子则一个个故意不看她。
如果她成功地修理了范雨瑶一顿,也许还能换来他们的畏惧,而现在的她不过是一条落水狗而已。
狠狠地瞪了那些闪着幸灾乐祸眼神的人一眼,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一直到上课铃响也没有听见。
反正坐在后排的她并不是老师们关注的对象,那些和念经似的沉闷课堂气氛从来没有吸引过她,正当她因为过关而兴奋的时候,手机就被人一把夺走,她刚要发怒,却发现来人是一脸怒容的班主任梅若言,不由得硬生生把气吞了回去。
“你才刚来学校没几天就公然违反校规,学校一再重申不准带手机到学校来,你不旦阳奉阴违,还在上课的时候玩手机,你自己玩也就算了,还把声音放出来,你极大的影响了别的同学,知道吗?你父母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你对得起他们吗?你下次若是再犯,我一定会叫你家长到学校来……”
传唤家长可是南州一中老师的法宝,对付顽劣的学生,就是让他们的家长替他们受过,乖乖听老师的教训,管他是大官还是富商,为了自己的孩子,照样要在老师们的面前低头,一中的老师有足够自傲的本钱。
而这些有身份的人在老师面前忍气吞声了,往往要在孩子身上找回尊严,每个被老师传唤家长的学生总是会回家被父母修理得很惨。
钟真瑶站在教师办公室听训,一脸不以为然,全班同学谁没带手机来学校的?又不止是她一个人违反校规,也就自己一时兴奋不小心在过关时按了声音键,倒霉被抓而已。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自己就像犯了太岁,诸事不顺。
梅若言也无心在她这个借读生上多花心思,只是担心她会影响班上的学生而已,一颗老鼠屎往往会坏了一锅粥,所以每个班主任都对自己班上顽劣的借读生们有着强烈的戒心,嘴上说对每一个同学一视同仁,但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呢?
训了她几句,正要挥挥手让她离开,另一个老师却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梅若言突然脸色大变。
“钟真瑶,你竟然组织了一伙人殴打高年级同学?”梅若言霍然起身,脸色难看。
钟真瑶一愣,这是从哪儿说起啊?她被人踢了一脚,现在还疼着呢,没碰到那人一根手指头,居然说自己殴打她。
“我没打到她!”她不屈地辩解。
“校内斗殴!你还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才开学没几天,你就要把坏事做尽,把校规违反到底是吧?……”班主任气急败坏,遇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怎能不郁闷。
“梅老师,”一个瘦高的女老师推门而入,声音因为愤怒而格外尖锐,“你班上的几个借读生在厕所堵住我班上的两个学生,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梅老师暗自头大,惹上了宋平这尊护短的大佛,面上却不敢有任何怠慢,忙不迭地起身保证,“宋老师,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反正这个钟真瑶是个借读生,就算家里再有钱又如何?不过是个商人而已,他们南州一中的老师面对这些商人向来很有底气,这个钟真瑶开学没几天就屡屡违反校规,与其让她把班上搞得乌烟瘴气的,不如趁早把她赶出去。
“这些学生应该要好好教育一下了,我们南州一中的校风就是被这些不良少女带坏的,现在就敢在学校里寻衅滋事,以后还指不准会怎么祸害学校……”宋平本就是个牙尖嘴利的,此时的刻薄话一句接一句从她的薄唇迸出。
“宋老师,毕竟这件事情是两个班的学生打架,能不能让您班上那两个参与的女孩子一起出来当面对质,问清楚情况再做处理……”无论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班上的学生,被宋平这么当众落面子,梅若言心里也不舒服。
“梅老师,我看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我那两个学生一个是范雨瑶,高一几次大考都是年级第一,另一个林笑,也是年级前几名的好学生,你把这件事情定义为打架对她们太不公平了吧?”宋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她们这样的好学生来说学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会去浪费时间和人打架?何况她们今天被那些小太妹恐吓一下,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你再让她们来和这些小太妹当面对质,要是耽误了她们的学习,成绩下降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看你那个得瑟劲儿,不就教了个重点班吗?南州一中一共只有四个重点班,重点班的班主任一向都是由学校里最优秀的老师担任,宋平第一次争取到这个资格,自然底气格外足,梅若言恨得牙痒痒,但也不准备为了几个借读生出头,当下就把这个邪火往钟真瑶身上发。
“钟真瑶,刚才和你在厕所一起威胁人家的还有谁?”梅若言阴着脸。
“什么威胁她?明明是她威胁我的,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到,她还踢了我一脚咧!”钟真瑶也怒了,她还来不及动手呢,就被范雨瑶一脚踢翻,为这事还郁闷着呢。
“宋老师,看来事情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样啊,既然双方说法不一致,还是等调查清楚再处理吧?”梅若言不甘示弱,“我的学生受伤了,看来你们班的学生也是动手了的。”
“梅老师,说什么双方说法就有失公允了,这件事并不是范雨瑶和林笑告诉我的,我们班上的范雨瑶身体一向都不是很好,刚才又因为胃疼请假回家了,要不是其他目睹这一切的同学告诉我这件事,我还觉得奇怪,她怎么好端端的在学校就突然病了,后来又问了几个我们年级的女孩子,我才知道是你们班上的几个女孩子闹的鬼,公然在学校里意图围殴高年级的学姐,这还只是几个刚上高一的女孩子,再发展下去不会是要在学校里杀人放火吧?”宋平盛气凌人地说,“梅老师要是实在不信,我当然可以叫那些目击者出来对质,但我也希望这个处理结果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宋老师,不是我不信……”梅若言艰难地说。
“妈的,你们这两个八婆明摆着是要偏帮范雨瑶那个贱人!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钟真瑶恨得咬牙切齿,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居然辱骂师长?!”梅若言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从教这么多年,敢在老师面前直接口出狂言的学生倒是没见过几个。
宋平却眸光一闪,一脸阴晴不定,心里暗忖着,莫非这个钟真瑶真有什么强硬的背景?莫非是哪家领导的女儿?那自己倒是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范雨瑶得罪她。
梅若言见宋平不吱声了,心里不禁冷笑,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女人,见风使舵得倒挺快,虽然她也极讨厌钟真瑶,但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还轮不到其他人在这里大呼小叫,落她面子,此时便假模假样地转向宋平,“宋老师,您说该怎么办?”
宋平恨恨地瞟了她一眼,“这毕竟涉及到我们两个年段之间的事情,我要先向我们年段长汇报,怎么处理还是让领导来定。”
撇清得倒挺快,梅若言撇撇嘴,更加不齿,面上还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也向我们段长汇报一下。”
眼见着宋平走出办公室,梅若言看见还在一边站着一脸不服气的钟真瑶,不禁怒火中烧,“还不回去上课,殴打同学,辱骂师长,你先回去写三千字的检讨!”
钟真瑶狠狠地看着她,根本不打算应下,怒气冲冲地将办公室门摔个震天响,气得梅若言几乎晕厥过去。
“梅老师,为这种学生生气不值得……”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见状也纷纷安慰她。
“现在的学生是一届比一届难教了。”
“这个钟真瑶好像是借读生吧,她爸爸是文博地产的老板。”
“难怪啊,最怕这种‘官二代’、‘富二代’,仗着家里的权势闹得学校乌烟瘴气的。”
“我们都不指望他们能尊师重道,只要他们不惹是生非就阿弥陀佛了。”
“唉,其实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是不错的,最讨厌有些靠钱进来的借读生,一点都不珍惜机会,还把其他学生都给带坏了!”
“没办法啊,学校要赚钱,每收一个借读生就能得一笔借读费啊……”
“得不偿失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命的价值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命的价值
范雨瑶完全不知道与钟真瑶遭遇的小事不仅惊动了两个班主任还惊动了两个年段长,以胃病为由匆匆请假离校的她没有回家,更不可能去医院,而是坐上了等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
“那个记者死了?”范雨瑶心情复杂地看着简洵手上的平板电脑,手指滑过,年轻人的身形笑容已经成为黑白。
“嗯,今天清晨的时候他们小区的保安发现他房子的玻璃碎了,上楼之后发现他家门开着,他被砍了好几刀,倒在血泊中已经不治,他的电脑、u盘和贵重物品都被洗劫一空……”简洵也同样心情沉重,“这则新闻已经惊动了全国的各大媒体,连国外都十分关注这件事,你待会儿回去看新闻……”
范雨瑶沉默不语,复仇还没有开始,已经有一个人为此付出了生命。
她不善良,却也不冷血,至少还没有冷血到对人命无动于衷的地步。
“这不怪你,”他抚着她的头发,“刘健很早就在挖这个新闻了,他有一个记者所必需的敏感和勇气,早在我们对海天贸易感兴趣之前,他就已经在怀疑海天贸易涉嫌洗钱和走私,只是没有想到随着调查的深入,他掌握了一些确凿的证据,所以天海帮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也没什么没想到的,”她神情木然,“当年银行家们不满林肯的货币新政,连总统都可以刺杀,牺牲一个小卒子又有什么想不到的?这些年来为了利益,所制造的那些看似意外的悲剧,我们看得还算少吗?”
金钱、地位向来都是以鲜血浇灌的。
“这一次不会把它当成意外。”简洵坚定地说,“这件事我们已经曝光出来了,在他的最后时刻,他将所有的资料传给了一个同事,他所做的调查不会白费,他的新闻稿更会隆而重之地发表,所以天海帮这次非垮不可,哪怕他们已经收买了天海市的政界,但在这样的铁证面前,面对舆论攻势,他们只能弃车保帅……”
“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看着显示屏上那个年轻男子的黑白照片,她只觉得无力,在生命面前,她所受的屈辱都显得苍白起来,她开始质疑这样的报复方式真的正确吗?
她的世界一向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她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尤其是这样直接地面对,她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因她而死,心里难免愧疚。
“天海帮倒了,你觉得海天贸易能逃得了吗?你现在不要想什么代价大不大的问题,总要让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付出得有价值。”
“我明白,这条新闻在国内没有被封锁吧?”
“当然没有,走私本来就是为国法所不容,当地警察开始的确有想将这个案子归结于普通的入室抢劫案,但是在现在的压力下面,估计不容易,你可以看一下新闻,这件事已经激起了媒体的广泛同情,甚至可以说同仇敌忾……”
每年总是有一部分记者为了追寻真相而献身,而这些人往往都是最优秀的,最具有专业素养和潜力的人,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失。
“他有家人吗?”
“有年迈的父母和一个谈及婚嫁的女友。”
可想而知,他的意外身故对他们来说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范雨瑶看了简洵一眼,他对她点点头,温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的家人会得到最妥善的安置和照料。”
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心里有再大的罪恶感,她还是必须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因为退缩反而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
“顾逸和苏大峰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突然转头问。
“苏大峰已经被顾逸架空了。”他顿了一下,“苏大峰在去年就被查出来患了老年痴呆症,他的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一直都在医院里……”
“看来这个顾逸也是一个猛人啊……”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低估了顾逸的狠辣。
“今天之后,他就彻底败了。”简洵面无表情。
“那还未必,以他的智商要撇清不是一件难事。”
“海天贸易和天海帮的关系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他能怎么撇得干净?”
“不要忘了,他只是海天贸易里一个普通的总经理助理,海天贸易的法定代表人是他的养母周永平,只要将所有的一切往他养母身上一推,他身上的责任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你说他会忘恩负义到将辛苦养育自己这么多年养母推进火坑?”简洵皱眉,虽然他是一个商人,但是为人周正,并不喜欢用一些阴损的手段,对顾逸这种小人格外不齿。
“不要告诉我你没想到,他若当初不存着给自己留退路的心思,为什么会让他的养母来当这个法定代表人,为什么得到了天海帮之后,对苏大峰的病况一直隐瞒,让外界曲解苏大峰还是主事者?他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把天海帮的事情往苏大峰身上一推,海天贸易往周永平什么推,他最多就是一个小喽啰,到时候疏通一下关系,说不定一点事情都没有。”与他相比,她反而多了一分老辣,因此对这种小人招数看得倒更分明。
“果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简洵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他惹上了你,不然若假以时日,也是一个枭雄。”
若不是因为她,简洵也不会使出全力对付他,无论顾逸在天海市如何呼风唤雨,遇上了简洵这样的大财阀,也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
就像是一只耗子蹦跶得再欢,遇到了大象也只有被一脚踩死的份儿。
“你那里进行得怎么样了?”
“等着你这边的消息,这条新闻一出来之后,海天贸易入股的文博地产肯定会受到影响,等媒体一致不看好它的时候我再出手。”范雨瑶平静地说,“在股市上,顾逸毕竟还是个嫩雏儿,虽然他一直努力地想在股市上收购文博地产的股票,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用股票来要挟钟文博,根本没想在股市上操作什么,所以我现在已经控盘了。”
她手上已经有文博地产流通股的百分之三十,基本上完全控盘,也就是说她想让它涨就让它涨,想让它跌就让它跌。
“你就这么确定钟文博会上当?他那样做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是钟文博,而是宋青青。”她知道也许钟文博有撮合她和顾逸的意思,但并没有置她于死地的想法,对钟文博她依旧厌恶,但并没有刻骨的仇恨,也没有非要对付他不可的理由。
“你真的那么了解宋青青?”简洵看了她一眼,“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在这件事情上,宋青青虽然也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但顾逸隔壁房间的那伙人应该不是她安排的,当时的她应该是和钟文博一条心的,只是想用你来试探顾逸,再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不会那么急的毁掉你,就算她心里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世界上,但她毕竟还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关于这件事,简洵已经和她说过好几次了,要她警惕第三个对她恨之入骨的敌人,“但是现在我对那个莫名其妙恨我恨得要死的人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宋青青在这件事情上也许有点无辜,但是她对我和我母亲的恨意已经让我觉得很危险了,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先铲除后患,你该知道顾逸这件事情一直让我后怕。”范雨瑶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坚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说的对,”他赞同地点点头,对她这个狠毒的后母,他也是恨得牙痒痒,只是不希望她忽略了那个藏在暗处居心更加叵测的敌人。
“宋青青这个女人疯狂而自私,如果她知道她所以为的依靠已经摇摇欲坠,她的丈夫另有想法,她真的会发疯,因为她要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一条退路,就算是触犯法律也毫不在乎。也许钟文博不一定会这么做,但宋青青却一定会,而且她一定会自信得以为一切能够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而到时候我们只要把她盯得紧一点……”范雨瑶似乎是胸有成竹,就等着宋青青入局。
“那么这次的操作,”他有些不自在地顿了顿,“你准备用谁的钱?”
打压一支股票需要的钱应该不少吧,虽然没有操作过,但大概心里有数,他发誓自己绝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但有些事情事关男人的尊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回过神来,故作严肃,“当然是用我手头的资金啊。”
“你手头的钱,好像分成了两部分吧……”他哼哼道,梁昊他们也有一大笔钱在她那里投资。
“我一向是合并在一起投资的啊。”她还是很无辜。
而他的脸当场就青了。
“小气鬼,好啦,我不会用你的钱……”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捏住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你要是敢用他的钱试试!”
她再也控制不住从眼底弥漫出来的笑意,“你用不用这么小心眼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嫉妒
第一百二十章 嫉妒
“我不是小心眼,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公私分明。”简洵的姿态摆得很高,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你和梁昊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你用他的钱做这件事就是公报私仇,有违职业道德啊。”
“哈,我现在尚未成年,没有任何资质,本来就是违法操作,还要什么职业道德?”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再说了,如果这算违反职业道德的话,用你的钱不也算?”
“经过我允许,就不算。”他还是一脸正义。
“那我也去问问梁昊啊,我打赌他肯定也同意我……”
“你敢!”他冷瞪着她,俯身一脸怒色地打断她的话,“你要是敢用外人的钱,我现在就把你连夜带走……”
“小子,长进了啊?敢威胁人了,是不是?”她眸色一冷,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拧,“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你是大总裁,身份地位高我很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一脸郁闷,她一向以挑战他为乐,有的时候逼急了,他也难免会说错话,就像是刚才的话一出口,他便知道不妙。
可是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女子,好不容易答应了自己,却不能够日夜厮守,只能这样时不时的像偷情似的见个面,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会有怨气。
“那是什么意思?嗯?”她松了手,一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准备听她解释。
“我讨厌梁昊,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有些尴尬地抬头望天。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还合作影视城的项目吗?”范雨瑶装傻充愣。
“那是公事!那段时间你的身边只有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你,当年你身边优秀的男子的确很多,可是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即使你不回应我,可我还是有绝对的耐性和自信,可是现在,我得承认我在嫉妒。”他有些颓然地苦笑。
“说出来以后是不是好多了?”她笑嘻嘻地跪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哪里看得出来刚才的恼意,“笨蛋,我要你记住,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或是在那些最艰难的日子里,你这个笨蛋是我唯一想要见的人,哪怕你只是在我身边和我斗斗嘴,对我冷嘲热讽,甚至是你什么都不要做,只是站在哪里就好。好几次心情低落的时候,我就在地上偷偷写你的名字,再用脚尖磨掉,好几次听到别人说话,都会走神,因为想起你曾经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你……”他看着她,心情激荡不下于和她重逢的时候。
原来这段时间,他的阴郁她全看在眼里,哪怕是他用一贯的宽容将那份嫉妒和惶恐藏得很好,她却依旧能够发觉。
让他说出来,再用那些近似于告白的话抚平那些一直困扰他的阴暗情绪,这便是她体贴他,爱他的方式。
他怎么会以为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他爱得比较多?眼前这个总是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女子,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他。
“不用太感动,哈哈……”她一副不必太感谢我的样子。
“小猫……”
他没有理会她的搞笑,只是凝望着她的眼睛,他的脸近在咫尺,他扇动睫毛时扫过她的脸颊,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长得这么好看?
皮肤白得这么好看,如水蜜桃一样,明亮温柔的眼睛,直挺的鼻,红润的嘴触感很好吧……
就像上次一样,他的唇好像有电,能让她脑子空白,失去理智……
单是这么看着,她就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
“小猫,我不是圣人,你这样看着我,我是会犯罪的……”他贴着她的唇轻声说道。
范雨瑶已经化为石像,什么冷静,什么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半晌过后,她才意犹未尽地傻傻看着他舔舔嘴唇,“要早知道你的吻技这么好,我当年就把你收了……”
“不要说得好像你之前没吻过一样。”虽然心里得意,但还是一脸拽样地揉乱她的发。
“以前那都喝醉了啊,根本不记得什么感觉了,我根本都不记得有接吻这回事,谁知道是不是你胡诌的。”她尴尬地说。
“我不介意帮你恢复记忆,你每次喝多了,就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乱亲一通,别说吻技了,简直就像是用口水给我洗脸……”
在他们读书的那段日子里,他们一直都住在同一套公寓之中,若不是对他绝对信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人如此亲密的。
“屁咧,老娘千杯不醉,到底是有醉过几次啊?”
“你要是没醉,那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莫非是觊觎了我很久,装醉吃我豆腐?”他一脸老神在在,丝毫不怕她抵赖。
被揭穿当年糗事的范雨瑶恼羞成怒,“就算是乱亲,那也是我的初吻啊,占了我便宜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难道不是我的初吻吗?”简洵昂着头,“我多么珍贵纯洁的初吻就给了一个不知道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的女人……”
“那你和现在这个十七岁的我是初吻吗?”范雨瑶得意地看着他,“我给了你两次初吻,你呢?还欠我一次。”
“你这是什么逻辑?”他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姐姐这是看得起你,知道吗?”她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架势。
“小丫头,你还没成年,敢和我没大没小?”他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惹得她惊呼一声,又立刻改咬为舔。
范雨瑶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者自焚了,被他放肆的挑逗弄得双颊通红,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你,你怎么变得这么邪恶了……哪,哪里学来的?……”
“这还需要学吗?”他得意地拉近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可是,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努力地瞪着他,可那气势怎么看怎么觉得楚楚可怜。
简洵觉得这样无辜而无助,还要强装彪悍的她可爱到了极致,继续卖力地低哄,“你那时候不让我这么做啊?每次一靠近你,你就躲得远远的……”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未成年呢,”她小小声地说,“我是没什么啦,是怕你这样久了容易伤身的……”
简洵一僵,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悲愤地看着她。
她,她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他现在和她一般年纪,也许不会顾忌这么多,可她现在这么小,这具小身板尚在发育,他怎么忍心动她?
“我问你一个问题哦,”她咯咯地笑开,却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丑了?”
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在意自己的容貌,何况由天鹅变成丑小鸭的心理落差可是非常大的。
“你以为你原来有多美?”他不禁爆笑出声。
“要是我原来不美,你能这么死心塌地地对我这么多年?”她抓着他的衣领,很是得意。
“你少臭美了,”他将她的手指掰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别指望我会对你说那些恶心肉麻的话,刚才那些话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如果不是她也用同样肉麻的深情回馈他,他现在铁定已经羞愧而死了。
有的时候太了解对方也是一种悲哀,就像他很明白她这么自信的人无缘无故地计较这些,其实不过是想听他哄一些他爱的是她的灵魂之类的废话……
被揭穿了的她恼羞成怒地不再看他。
又惹得他无奈地笑,她的心理年龄其实一直很小。
“你一定要在这里读完高中?”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有着按捺不住的渴望,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嗯,我妈希望我能考华夏国最好的大学。”她揉了揉眉心,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华夏国的大学四年又是浪费……”他摇了摇头。
“也不一定吧,华夏国本来就是我之前想要开拓的市场……”
“但是,你想过没有,在这里你的发展必定会束手束脚,这里的市场你并不熟悉,甚至很多领域没有开放,政策性又太强,你在这里起家肯定不如回去容易。”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了,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挑战性啊,之前那么艰难我都能熬过来,现在有你撑着,我还担心什么?这块大蛋糕不趁早分了,迟了就只剩下蛋糕屑了,所以是挑战也是机遇。”
“可是……”简洵脸色不豫。
“可是你不可能在华夏国呆太久对吧?”范雨瑶一脸了然地看着他,“你来南州本来就让我觉得意外了,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迟早要回去的……”
“爷爷答应让我休假一年,我不会这么快回去的。”当初被简世达逼着不情不愿地休了一年的假,现在看来简直是太幸运了。
“老爷子不是要忙着上太空吗?居然肯放人?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她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显然不愿意把丢人的真相告诉她,可是他越不说,她就越好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敌
“boss,”如果可以的话,霍森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老板的新恋情。
“说吧,”简洵无视他尴尬的眼神,一脸平静淡然,而范雨瑶则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无视他的存在,一脸无所谓地趴在简洵的书桌上翻看着他的文件。
boss的文件就算是他们都不敢乱动,小姑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只是这样和谐平静的气氛,真的让他不忍心开口啊,一脸为难地看看简洵又看看范雨瑶。
“说。”简洵话中的意思是不必避讳她,这一项认知让他更为惊讶,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一眼范雨瑶,这可是除了安女王之外唯一的一个能享受这种待遇的生物,是不是应该颁个奖章给她以资鼓励?
“钱特助她明天就到南州了。”霍森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范雨瑶的表情。
“她是爷爷的特助,来南州有事吗?”简洵说得很平静温和,但无论是范雨瑶还是霍森都听出了极不耐烦的情绪。
“是董事长让她来的。”想也知道简世达放心不下宝贝金孙,又拉不下脸来看他,便遣了自己的特助过来,不过这其中有没有另外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谁都知道钱媛爱简洵,简洵爱安忆,这场互相追逐的三角恋看得霍森都觉得累。
现在安忆去世了,钱媛对简洵自然追得紧,他们也以为烈男怕缠女,boss说不定哪天也就真从了钱媛,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范雨瑶来,依这个情形来看,钱大美女这趟南州之行是注定了伤心的结局。
“哼哼,不错嘛,某人还挺吃香的,”范雨瑶头也不抬,嘴里冷哼道,“追爱千里行啊……”
霍森有些吃惊地看着她,boss果然是喜欢聪明的女人,他敢打赌这小女孩根本就没见过钱媛,却能从三言两语中猜出这是个情敌,这份敏锐着实让人赞赏啊,这样看来boss就不好过了啊。
霍森同情地看了简洵一眼,女人还是笨一点可爱啊。
“唔,算是吧,”简洵好笑却又温柔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范雨瑶错过了他的凝视,一边的霍森却将一切收入眼中。
好,好肉麻!霍森看得目瞪口呆,boss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虽然明明没有做什么肉麻的事情,说什么恶心的话,但这眼神也太温柔了吧?都温柔到他觉得恐怖了!
“觉得肉麻就别杵在这里了,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没别的事。”他不用抬头也知道霍森现在的呆样。
霍森浑浑噩噩的出门,忍不住在心里掬了一把辛酸泪,boss果然是一个有异性没同性的人啊。
“哼,那个钱媛对你还是贼心不死啊?”她自然知道那个钱特助是何许人也,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
“吃醋了?”他好笑地看着她,难得见到她这副模样,不过他真的很喜欢她的占有欲。
她没有理他,只是重重地敲着他的电脑键盘发泄。
“我的小猫是在吃醋吗?”他显然逗她逗上瘾了,自从发现她对他的靠近和温柔毫无抵抗力之后,他就特别喜欢看她难得的害羞和无措,她果真是吃软不吃硬啊。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他突然逼近的脸弄得有些慌乱,一向冷静的眸子染上慌张和羞涩,竟有些不知所措地到处乱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那样的表情啊,连他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吃你个大头醋啦,”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得意,她恼羞成怒地后退,“你也别指望我和那些花痴一样整天对你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果真是只爱记仇的小猫啊,”他耸耸肩一脸无奈,“什么事都不肯吃亏……”
与那微不足道的面子相比,他更愿意看到她的无措和羞涩,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风景啊。
“小猫,我爱你……”连他都很讶异,竟然将这一句肉麻到极致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虽然目的只是为了逗她。
“你别说了。”她虽然觉得有种寒毛直竖的颤栗感,但还是被他突然的告白弄红了双颊,一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却看到他眼中闪着恶作剧的神采。
恶质!真的很恶质!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总是披着一副温和有礼的外衣,看上去像个古板的家伙,而实际上呢,不仅嘴巴坏得要命,还特别爱捉弄人!
“我不说,那换你说了,你欠我一次。”他收起了戏谑,又一副清高冷沉的样子。
“说你的大头鬼!”她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