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灰姑娘第8部分阅读
重生之不做灰姑娘 作者:gb84
是黑发,但是那蓝眼睛、白皮肤、过于深邃的五官却是无法忽略的事实啊!一个混血儿还要吹箫,他应该弹钢琴或是拉小提琴才符合他的身份嘛!
冰山见尹澄久久不动,有些不满,冷气袭来,尹澄连忙开始弹奏,要知道古琴可是忌寒的,她可舍不得让她的宝贝受委屈。
尹澄弹得是《石上流泉》,不是很难,她没打算为难冰山,而且这曲子也与这块的风景相合。悠扬的琴声响起,静静的石头上,泉水汩汩流动,水面反射的着细细碎碎的月光,再配上周围的虫鸣鸟叫,悠闲安适,引人入胜。
渐渐冰山的箫声也融入进来,没有一丝的不协调,似乎是练习了千万遍似地,尹澄有些惊讶,弹完这个又弹了一曲《平沙落雁》,冰山却仍旧配合的天衣无缝,让尹澄恍然觉得,自己和冰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遥远的古时,冰山不是现代的外国贵族,而是才华横溢的文雅书生,自己也不是偶居山林的现代人,而是养在深闺,以琴寄情思的古时小姐。
虽弹的不是那女儿情思,吹得也不是那哀怨缠绵,琴音古雅通脱,箫音幽怨迷离,但此情此景,琴箫合奏,还是会觉得两人是互相倾慕、心中忐忑,才以琴试探,以箫相和,互诉衷情。一曲寄柔情,传情达意,自不用言。
弹完尹澄有些沉默,过了好久才抬头望向冰山“亚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吹这些,而且对于我的指法、弹奏这么熟悉,这不可能是第一次就有的结果。”尹澄称呼冰山亚瑟,明显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才会问的如此认真。
冰山却只是淡淡的说“以后你会知道。”“以后,以后,又是以后,为什么你总是说以后?”尹澄愤怒的说“我一直就很奇怪,咱们只是短短的二十天相处,我却为何会让你那么念念不忘,你还对我很了解,你现在就说明白,为什么你会吹箫?为什么你配合的我那么熟练?”
冰山不紧不慢的答道“自然是有人教过。多的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说完便转身走下楼去,在下楼前,冰山又补充一句“我只想告诉你,古琴并不是孤独的琴。”说罢,也不等尹澄反应,就这么离开了。
之后几天无论尹澄如何问,冰山也不回答,尹澄生气,又想着自己心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要开学了,就打电话叫父亲接自己离开外婆家,也没管冰山,回家住了几天,准备好上大学用的东西,到亲戚家依次转了一圈,依次告别后就准备出发去b城了。
冰山番外(一)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依依是属于他的。
对于尹澄问他为什么要坚持叫她“依依”,冰山一直没有回答,一开始是他弄错,误把一一当依依,但后来还是更喜欢叫这个名字,因为他从来想过,她会不属于他。但是,他却非常想成为她的依靠,因为她的坚强、也因为她的脆弱。
从九岁起,一连六年,耳边总会被时不时念叨她的名字,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的才能、她的方方面面,自己也由一开始的不耐到最后的习惯,甚至潜意识里,认为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种熟悉是单方面的,他对她了解甚深,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是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执着的呢?为了她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未来。
记得第一次真正见到她,还是在他刚完成学业,因为表弟接手家族,邀他去意大利小住的时候。因为对祖母的怀念,他在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因此,有了他和她的相遇。
那天他在附近常去的一个公园散步,表弟派来的人在周围警惕着、顺便阻止着想要接近他的人。做为黑手党家族的保镖,那些人倒是很会把握与他之间的距离,既不会离他太远、保护不到,又不会打扰到他。
本已打算回去,却不经意看到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此时她正坐在排椅上微笑着和一位老人交谈,秀发如云,精致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闪耀着动人的光彩,犹如蝶翼的眼睫毛时不时的调皮的轻眨一下,使得老人哈哈大笑,她却只是嘴角轻勾,眼带笑意,微微浅笑,既表明她认真的听了,又不会丧失优雅。周身围绕着一层悠悠古韵,让他感觉她像儿时母亲给他讲述古老的中国的那些宫装仕女。
冰山却并没有打算上前问候,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被常来的客人提起的“熟人”罢了,虽然有一些好奇心,但却不能促使他违背习惯、上前搭讪,便离开了公园。
可第二天起来,他忍不住又走到昨天碰面的地方,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想亲自了解一下这个一直被不断提起、夸赞的人,但是今天她却不在这里,他才想起她本不是意大利人,来这应该只是旅游。
因为失去了她的联系,冰山不由有些焦躁,受他影响,周围人因为这一块的冷空气都躲得远远的。
冰山坐在昨天坐过的长椅上,为他的莫名其妙皱眉,打算坐一会就回去。可是在看到又出现的身影时,他又忍不住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注意她的一言一行。
她的言行无不显示她受过良好的教养,这一点来说那人并没有说错。可她好像很习惯被别人注视,不久虽留意到包括他在内的几处投去的视线,但却并没有在意。这让他感到稍稍有些不高兴。
之后他又派人打听了她住的酒店,得知就在那个公园附近,那几天他不自觉的就想去那边散散步,虽然她因为总出去观光,不常碰见,可在看到她之后,又会不自觉的把视线锁住她。他承认他对她有着比较强烈的好奇心。
再次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她时,她正准备进万神殿,不知怎么,原本去往另一个方向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为了她驻足、转向,就这么远远的跟着她,看她专注的欣赏着不同的雕像,让他也不由把视线投去,想看看这些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她的视线。
注意到一旁投来的视线,他看过去,她却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对他应付一笑,让他微微感到有些不悦,她怎么可以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用那样敷衍的笑容对他,好像他对她来说是一个无关的路人似的。还有,她怎么可以随便就对别人笑,难道不知道她这样会给一些心存不轨的人暗示吗?
冰山因为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情感到有些烦躁,就没有多看让他烦恼的源头,转身离开。他似乎忘了,事实上,他对尹澄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心底的怪异情绪,这几天就没有再去她住的周围散步,可是上天却又安排了他们的一次偶遇,他去花店挑了一束白菊准备去看看祖母,感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周围,连忙抬起头,却看到在花丛中幽然独立的她正略带惊讶的望着他,她明显记得自己让他微微有些愉悦,连这几天奇怪的烦躁感也减轻了不少。
绕过萦萦绕绕、互相依偎的花朵枝蔓,和她视线相接,她朝他浅浅一笑,就像魅惑人的妖精,让他的心也好像被她的浅笑拨动,微微晃了几下,让他有些愣神,有些像第一次看到她照片时的感觉,让他一直平静的心微微泛出几点波浪。
直到她离开,他还一直搞不清楚自己一瞬间的悸动是为什么,皱眉捂了捂最近总是很奇怪的心脏,没有继续深思下去心底的怪异感,也走出了这家为两人的相遇添了一段小故事的花店。
没有等他理清心底的困惑,很快她又出现在他面前,注意到她的脚步有些急促,不像平时的悠闲,眼里也微微带有一丝焦急。他皱了皱眉,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走去,一直注意身后的她却不小心撞在他的怀里,撞进了他的世界。
他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她不小心撞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他能听出身后一直跟着的保镖明显的抽气声。他们是应该很惊讶,自己一直不喜欢与人过于接近,那些保镖也尽力不让周围人靠过来,他自己也总是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刚才她的不小心他明明可以避过,却不知为何站着没动。
她惊讶的抬头,眼里闪过了几丝算计,最后朝他嫣然一笑,接着竟然还伸手抱住他的腰,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此的贴近,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笑靥如花,眼里还带着丝期盼与恳求“先生,请您帮我个忙好吗?”
他一下清醒,朝着她来的地方望去,旁边隐蔽的地方躲着几个人影,再想到刚才她的焦急,不知为何,胸中升起一股怒火,不知是为她易招惹狂蜂浪蝶的外貌,还是为那些竟敢觊觎她的人。
他朝那几人警告性的一瞥,那几人马上离开,但是他心里仍然感到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遭觊觎一样。其实也没错,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这不是早就决定了的吗?
她在那几人走后,马上就放开他,让他有些失落,很想把她抓过来继续抱住。她却只是朝他浅浅一笑,诚恳却疏离的道谢“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这种礼貌的客套让他很不舒服,他才不需要她的道谢。
这天晚上,他的脑中总是浮现她搂住他的腰,用她那温温柔柔、娇娇软软的嗓音朝他喊一声“亚瑟”的画面,早上起来,看到被单上久违的东西,让他的心情越发烦躁起来,对着床发着冷气。
派人查一下昨天跟着她的那几个人,让表弟帮忙解决好,不留后患,在房间踱来踱去又待不住,只好穿上外套出门。
散步时却又不知不觉到她住的地方附近,却一直没有见着她,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让他差点忍不住闯进她的房间。
就在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怒气越涨越高几乎喷发时,他又见着她了。她和几个人一起在观光,显得很高兴,与他恶劣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那几个人中的列夫他也认识,是表弟的得力助手,风流多情,又最喜欢东方小女孩,他不知道列夫什么时候也需要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旅游了!他们两个不时的说着什么,她脸上一直挂着碍眼的笑意,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她难道就没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吗?
冰山感觉越来越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气,很想上前打断他们的交谈,他也的确如此做了。对于他的前来,列夫很是惊讶,他也了解自己不是那种在路边看见熟人会跑去打招呼的类型,他却无暇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牢牢盯住那个这几天搅得他无法安眠的人。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对他参与进来也很吃惊,他的举动就那么让她惊讶?列夫注意到他的视线,虽不情愿,但还是给他们俩介绍。他却感到非常不高兴,明明他和她认识在先,为什么要让他来介绍?明明认识却为何像两个陌生人刚见面一样打招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该死的这么在意这些?
因为他的极度不高兴,列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中断介绍,远远的躲在一边,其他的人也因为他的寒气而离他们俩远远的,这让他很满意,只有她与他并肩同行的画面让他感觉很舒服,他一直压抑的怒火也渐渐消了下去,虽然周围那些人围着还是有些碍眼。
从这天开始,他名正言顺的和他们一起游览罗马,列夫他们也察觉了他的心思渐渐不再跟着他们,虽然察觉的有些慢,但终究是渐渐只剩下他们两个,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很满意,除了她那有些过分与不必要的礼貌。
冰山番外(二)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每天一大早,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早早的站在她的住所外边等,等她出来,又犹豫着是否应该上前,最终也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路边默默的看着她,等她来发现。
每一天看她浅笑盈盈的向他走来,他的心总会随着她走近的身影跳动的渐渐剧烈起来。每一次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等待她用她那娇娇软软的嗓音来叫他,虽然那一声“阁下”让他觉得很刺耳。
和她去不同景点游览,原来常见的景色现在看起来竟也舒服很多,看她和他聊天时提到中国的种种时不禁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以及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她这时的表情最吸引人,那双漆黑的眸子此时会像夜空一样,闪耀着颗颗星光,散发着动人的光彩,一向有些淡淡的疏离此时也贴近起来。
他以前一直不喜欢与别人靠的太近,也不喜欢与他人共处过长时间,然而遇到她后,他越来越觉得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够长,觉得和她离得太远,从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那块传来的灼热一直烧到他的心底,让他不禁想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很诧异自己的这种心情,这种不曾有过的情绪让他困惑,让他不禁思索她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又为何对她那么在意。
这几天的短短相处,让他确实认可了她学识的广泛、见解的不俗,也了解到她会的东西不少,因为有些话是没有经过研究不会知道的,她确实是像那人说的一样,多才多艺。可吸引他的是这个吗?他可以确定不是,有才华的人很多,尤其是他周围,贵族家的小姐们从小就受各式各样的训练,从这点来说,她并没有多特别。
那是她不经意的温柔?虽然有些疏离,但她在一些小事上总能体现她的细心,可这种温柔也不是只对他的,那种温柔似乎已是一种习惯,让周围人都能不时感受到她如三月春风的和煦,不由对她放下戒心,他还不至于被这种习惯的礼貌变得不像自己。
冰山不断的想着尹澄吸引他的地方,越想越觉得似乎分开看每一个都不是吸引他的原因,但合起来却都成了吸引他的元素。每一处眉眼,每一声轻笑,每一句话语,都要命的吸引他。让他总会忽略她才十四岁的事实,她好像有那么一种气质,总让人会忽略她的年龄、忽略她的外貌,收起对她年龄小的轻视,撇开对她外表的魅惑,直接和她的内心对视,交流。
确实,冰山承认,她的全部都吸引着他,让他的视线总是在她身上流连,可这种吸引就仅仅只是吸引,还是有更深一层的东西,他还不清楚。
这一天她又邀请一帮同伴聚在一起,让他有些不悦,好不容易那些人识趣走了,她怎么又叫回来了,可这种不悦,在她微笑着拉他一块去时马上烟消云散了,只是感受着她的小手被他的包裹,好像生来就该在那里似地。
可这种旖旎没有维持多久,到了大家聚齐的地方,她就放开了,让他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再看她时,发现她正高兴的和大家说着什么,仔细听一下,原来她又在宣扬他们祖国的文化了,还准备让大家心服口服,打算亲自动手为大家做一些中国菜吃。
听到这,他心里的不满更甚,她还没给他做过呢,竟然要给这些仅仅认识几天的人做饭,而且,她应该只看着他就好了,为什么现在却把他忽略的如此彻底,不由控制不住散发出一点怒气。她好像注意到了,朝他歉意一笑,就像一股暖暖的泉水,浇熄了他即将喷发的火焰。
看她做出来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中国菜,确实很能引起大家食欲,他的眼却不由自主的滑向她微微有些汗水的额头,皱了皱眉,他上前去,拿起手帕递给她,她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却没有接过手帕,只是含笑推辞,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汗,让他控制不住又想生气,好像自从见着她后,他的情绪变化越来越大。
大家嘻嘻哈哈的用中国筷子吃着,去无奈总不会使用,他却使得和刀叉一样优雅,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告诉她他的母亲是中国人,她却没有像再继续问下去,让他感觉有些气闷。
因为她做的好吃,筷子又太难用,最后大家都放弃筷子,该用习惯的餐具吃中国菜,也因为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礼仪不必太过顾及。在一桌人都津津有味的吃着时,她却只吃旁边放着的两碟不带一丝油腻的青菜,在大家疑惑下,淡淡的解释她的体质只能吃这些,他不由也伸向她面前的青菜,一尝之下,微微皱眉,这菜淡的几乎没有味道,只是因为手艺的高明,使菜的清香犹在,不至于吃不下去。
在最后大家又品尝了她泡得茶后,聚会终于散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送她回去时,脚步总不受控制的还想跟着她再走进去,正暗恼他的行为,她却好像看出来了邀请他进去坐,本来按照礼仪他不应该进去,可是嘴却不受控制的答出“嗯。”她的眼里却好像划过一丝惊讶,让他才明白她只不过是看他跟着,不好提醒,只能礼貌的问一下,暗示他该走了。他耳根有些发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总是有不受大脑控制的举动。
随她进去,稍作了片刻,因为她的不自然和自己的困窘便早早告辞,离开她时却又有些微微的不舍。想到她住的地方又有些皱眉,自作主张的帮她换了一个房间,拿电话通知她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放下,让服务员转达。
第二天她的欲言又止他看在眼里,却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不想看她这个样子,就皱眉问她有什么事,她的话却让他有些不解和不悦。她说不想麻烦他换房间,原来那个就很好。他不解她的在意,换一个房间又不是很困难的事,而且是他给她安排的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从那天开始,她的举动就让他有些不满了,好像渐渐的在回避他,对于他的一些决定,也总是委婉拒绝,让他越来越不满,她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还摆出陌生人的样子,像前几天一样乖乖听话不好吗?虽然挽着他让他仍觉得有些不够,但现在总比她离他有一臂距离好多了。他完全没有察觉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就包揽人家一切衣食住行的举动有多么暧昧。
因为那天同桌吃饭的经历让他感觉不错,之后几天观光时,他总会要求她与他一起进餐,这才慢慢觉得她能吃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冰山不由发出一阵冷气,那人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连这点都治不好。
这几天他的心总在冰火两重天里徘徊,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气恼,也让他迷惑,不是很明白她的心思,自己已经尽量照顾的她那么周到了,为什么却总是找别扭。
而且她竟然还敢躲开他,明明知道他会来接她却提早跑出门去,让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她。见到他来时,她却没有显出应有的高兴表情反而有些犹豫,让他很不高兴。
在许愿池时,她背对着水池投硬币,让一向对这些传说不感兴趣的他微微有些期待起来。第一枚硬币顺利进入池中,他很满意,接着又是第二枚,同样抛得很准,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待到第三枚也顺利抛入池中后,让他一直烦躁的心也变得愉悦起来。
她转过身,微微歪着头,带着一丝得意与不屑,朝他浅笑,“阁下,你瞧,投这个一点难度也没有呢!不知道真的会和我的爱人一起再来这吗?”细碎的阳光透过池水洒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她脸上跳舞,漆黑的眼睛却非常纯粹透澈,没有一丝杂质,而此时他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里。
一时间,他放佛被蛊惑,不会思考,完全依照本能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拉过来搂住,俯下身,狠狠的攫住她那一直诱惑他的双唇。滋味远比他想象中更为甜美,仅仅是刚贴上去,这段时间一直困扰他的莫名烦躁消失不见,一直不明白的渴求此刻终于得到满足。
看着她惊讶的睁大眼,因为被他的举动吓到一时也不会反应,嘴唇也因为刚才和他说话让他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他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甘甜,心跳得狂烈,手越收越紧,他却顾不得是否会把她弄疼,心和身体都叫嚣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眼睛舍不得闭上,就一直睁着看着她,看她眼睛里渐渐闪过惊讶、慌乱、羞愤与恼怒,就是没有该有的痴迷与羞涩,让他生气,她的反应里为什么总是出现这种不该有的情绪。不由吻的更激烈起来,想要让她那一直清澈平静的眼睛也变得迷乱。
最后有些不舍的放开她,看她一向洁白如玉的面颊此刻沾染上一片酡红,让他忍不住又想吻上去。她却反应过来,狠狠的推开他跑掉了,他没有追上去,刚才那种从未有过的心情让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弄明白自己的心情。
可是,等他过了两天弄明白自己的心时,她竟然离开了,一连几天他都处于极度的暴怒中,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充盈在他的胸中。怎么能,怎么能在他刚弄明白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时,她竟敢、竟敢就这么干脆的离开!
他紧紧的捏住拳,下次见着,你别想再逃!
冰山番外(三)
两年不见,她长高了许多,不过仍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她就不能多吃点东西吗?
在看到她因为自己的出现想离开时,他控制不住,不顾礼仪,上前质问,看她逼不得已的承认与自己认识时那副不情愿的表情,让他非常不悦。
由于还要应酬一下,就交代她在旁边等着,她却完全没有自觉反而与旁人跳起了舞,他不由看向那个胆敢不顾他刚才明显的宣告,抢先邀舞的“舞伴”,他觉得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刺眼非常。
那人倒还知道分寸,在他看过去时就放开她,他满意的上前领着她滑入舞池。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无法和他好好说话,又因为夏市长的邀请让他的心情很好,就暂且放过她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来日方长,他有很长的时间去弄明白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可是晚上却让他看见了使他极为愤怒的一幕,她竟然去吻别人,她有什么权利拿属于他的唇去亲别人,在他怒气高涨时,她发觉了闪进门内,这是心虚吗?难道她住在夏家就是为了刚才那个女孩?那样他决不允许。
不理在那战战兢兢的女孩子径自离去,无关的人不需要他的注意。
知道她的起居习惯早早就起来等她,虽然夏市长夫妇也陪着起来让他有些不满,两年不见,不想再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
看她犹犹豫豫的走近,又准备在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她就这么不想见他?离他那么远干什么?
虽然最后她坐在他旁边,但是心里的怒气一直没有消下去,注意到她仍旧那么一点点的饭量,难怪她一直这么瘦!又留意到她还把牛奶往一边推,居然像小孩子一样挑食,她不知道她少的可怜的能吃的东西里牛奶是屈指可数的可以补充营养的吗?
皱眉把牛奶递到她面前,她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不要喝牛奶,在他的催促下,仍旧倔强着摇头,让他有些不耐,不由命令到让她喝了,她却反而生气的说她不喜欢。语气的强硬让他一时弄不清楚她说的不喜欢指得是什么,不由开口问她。
为什么不喜欢,为什么要逃开,又为什么要生气?她的心思让他很难明白,她的愤怒也让他不解,女人真的是很奇怪,他对她的关心反而会让她不高兴。
她话语里的冷淡让他不悦,尤其是她竟然把他当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更是让他愤怒。之前对她的听闻暂且不说,那一个月的相处她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
她说起当时的事,虽然措辞有些不当,但却勾起了他对那天的回忆,她的甜美让他怀念,两年的思念又实在太难耐,不由控制不住又想再回味一下那天。
可是要吻她时,她居然躲开了,让他有些不悦,她躲什么?是他要吻她又不是别人,虽然在餐厅有点失礼,但是两年的时光让他无法顾及太多。
质问她时,她还说了一大堆根本不必在意的问题,让他很不想听,头一次觉得她的话很聒噪,拧着眉命令她不许躲开,把她牢牢的固定住,吻下他磨人的思念,吻下他仅有的狂热,吻下他对她的所有感情,他想要她明白,她应该明白,她怎么可以不明白他心底对她的渴求。
他能感受到她的拒绝,她的躲闪,这让他更加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生气?为什么拒绝?又为什么总是要逃避?为什么不乖乖的躲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信任他、接受他的一起,也付出她的所有?
对于她在羞愤之下向他踢来的脚没有躲闪,因为他想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生气。踢的很重,足以令他明白她的愤怒,他一直看着她走没有阻止,看着她飞快的跑上楼直到消失不见,才慢慢离开餐厅,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她不停的拒绝是为什么。
因为两年的不见使得这次见着她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增加一些与她相处的时间,在她要回来时忍不住推开要处理的事在校门外等她,与她一起吃饭,看她弹琴、看她摆弄花草、看她写字,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总是忍不住去注视她,不在时,又不停的想她。
她告诉他她不擅长爱情,他从没想要她的擅长,他想要完全的拥有她,她不懂爱情正好和他一起学习,他给她他所有的感情,当然也要她的全部。
可她居然说他对她所做的是一场游戏,这深深的侮辱了他,他怎么可能会为无关紧要的人来耗费心思,日思夜想。
他是个冷清淡漠的人,他只会为一个人执着,认定了就不会改变。那种寻欢作乐、倚红偎翠的生活向来是他所厌恶的,虽被朋友们笑称是苦修士,但是感情上的洁癖不允许他将就,一直恪守的准则也不允许他与妻子之外的人发生关系。
因此,在公共场合、他人面前的亲密虽然也不符合他的教养。对她也有些失礼,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但那只是情难自禁而已,因为她而小小的违背定则他虽然诧异但感觉并不讨厌,而且她注定了属于他,他这也不算完全违背,就是这样。
她说起两人的身份差别,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不会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让外人来欺辱。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能解决这些问题?为什么对背景这么避之唯恐不及?再退一步说,因为那人,相必祖父是不会反对的,别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她的顾忌让他不悦,她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为什么会担心那么多他可以处理的很好的事情?她以为他没有想过?她与他的未来只有一个,他怎么会不早早做准备。
她不停的无理取闹让他心烦,总是找那些根本不必介意的事情干什么?他从没想过她会不和他在一起,从没怀疑过她会成为他将来的妻子,因为,他无法想象没有她陪伴的未来。
他笃定她会爱上他,因为他是那么的深爱着她!
情人节那天到了,这个他从未在意过的日子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些期盼起来。早就订好的梳子就等着今天可以送给她,梳子的两边中心各镶了一颗蓝宝石和黑曜石,那是他挑选了好多后最相近两人眼睛的颜色。
小时被那人告知在东方送女性梳子是要和她白头偕老的意思,他想着以后拿这把梳子为她绾发的情景不由有些愉悦,在看到她出来时耳根竟有些发烫。不自然的把梳子送给她就匆匆离去,跳动过快的心让他的脚步有些凌乱,却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那双轻盈透澈的眸子。
离开她的一个月让他想清楚一些,既然不能一下接受就慢慢陪着她,和刚开始一样,毕竟她还太小,过快的步调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如默默流水的相处也让他得到另外一种满足,一点一滴的相处让他对她的依恋更深,毕竟他最渴望的不是与她的缠绵而是她对他同样的爱恋。
给她安排好学校,却被她坚定的否决,那张被毫不犹豫的推回来的申请书像是在讽刺他的自作多情,他忍不住质问她到底要漠视他的关心、他的付出到什么程度,争执却被一通电话打断。
在去她家的几次,他体会到她对家人的依恋与不舍,不忍心再强逼她与家人分开,几经犹豫,最后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祖父,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又担心她跑去看她,每次只好在车上休息一会。
看到她因为外公外婆的去世那么悲伤就忍不住不顾礼仪去强硬的住在她家,在清淡的月光中听她提到她的过去,虽然与他知道有一些不同,但看她的样子知道说的是真的,他也不想细究,只要她没有骗他就行,话语中的矛盾她不愿说他便不要知道,只要她的以后有他的参与就可以。
看到她说古琴寂寞时孤单的样子,他很庆幸那人终究还是教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长久以来,对着唱片里录制的她的琴声练习吹箫,让他现在可以参与到她的琴中,赶走那丝丝弥漫的寂寞。合奏时,与她的贴近又让他感到很满足。
因为对她的了解和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蔓,而是同样茁壮的大树。那他也不需要她为了他而放弃理想,她最先吸引他的就是那种对于理想的坚定眼神,他也没那么软弱与无能需要自己的妻子放弃她来成就自己。
他给了她十年,也是因为祖父给了他的十年,作为继承人,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把家庭丢开不顾,这副重担他没想要不负责任的放弃,只是想为了她任性一回。
他承诺了要把家族事业拓展到亚洲,因此他才有理由继续留在中国,他会和她一起努力,他从没觉得她与他前进的道路违背,他会与她执手一直走下去。
一个月的温馨生活让他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夕,他喜欢看她为他忙碌的样子,无论她是高兴还是抱怨,都是为了他,他心里涌动的暖流一直没有停止。
这一个月来,同一屋檐下,他对她恪守礼仪,甚至连牵手都有一些犹豫,因为他怕一旦放任,会克制不住而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他不能给自己一点微乎可能的机会。
她让他想要珍惜,他便会学会克制自己。
金屋欲藏娇
来到b城 ,待到把事情全部办妥,熟悉了学校,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宿舍条件还不错,可是就是没有地方可以练琴,别的都还好。
“我在楼下!”
刚刚被手机铃声从书里拉回来的尹澄,一接起电话就听见冰山那低沉清冷的声音。还没等她再问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放下手机,无语的看着手机显示通话时间才00:00:02秒,这冰山就不怕是别人接的吗?
叹了口气,认命的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去见那位换了个城市还能撞上的冰山。
现在正值傍晚,夜色朦胧,宿舍楼下多的是依依不舍、依偎缠绵的小情侣,一身肃然的站在那的冰山怎么看都和这种暧昧的气氛不搭调。
尹澄走上前,把冰山拉的离那块地区远了一点,才问“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开学不久,冰山来看她的次数到不少。
冰山视线在尹澄身上顿了顿,稍微皱了下眉,转身向一旁停的车走去。
尹澄不明白这人怎么刚来就又要走了,奇怪的看着他。冰山却又停住,转身,似有不满的扫了她一眼。
尹澄醒悟,“这是让她跟上呢。”紧走几步,跟上冰山。
到了车旁,冰山竟然还给她打开车门,这么绅士的服务让尹澄有些不适应,稍微有些愣神。头顶却传来冰山清冽的声音“还不进去,不冷?”
尹澄抿嘴一笑,依言坐了进去,这冰山又开始他别扭的关心了。以前因为对他不忿,这些全部忽略过去,只当是这人喜怒无常、不好捉摸,自从应许冰山的十年提议,便开始真正正视这些关心,毕竟她也不是木头,冰山的体贴,不会一点都感受不到。
等冰山也坐进去后,司机便开车了,尹澄有些惊讶问“还要去哪?”冰山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一会自然会知道。”
“这冰山还学会打哑谜了!”尹澄心里暗暗嘀咕,也不再问,知道冰山不想说再问也是白用功。
车到一块高档住宅区停下,尹澄真有点不知道冰山要干什么了,跟着他下车,朝着其中一栋走去,难道这是要去冰山家里?
跟着冰山进去,这栋房子明显是装修好没多久,家具都是全新的,连窗帘、装饰都没有。但是看到客厅的三角架钢琴,二楼装修的古色古香的琴室;摆满了好几架书的书房;另一间里墙上挂的字画、桌上摆的笔阵、砚台;等等怎么越看越觉得非常适合自己住呢!
冰山带着她把整个房子都参观了一遍,才在客厅暂且坐下。
尹澄望着冰山,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冰山从桌子上拿了把钥匙递给尹澄,语气稍微有些不自然的说“明天和我去挑家里需要的布置。”
“家里?”尹澄心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疑惑的问道“那给我钥匙干什么?”
冰山瞟了尹澄一眼,好像她问的问题很白痴。才说道“没有钥匙怎么进来?”
好吧,她知道对于冰山的话向来要结合环境、联想前因后果、考虑语气温度才能猜测出他的意思。细思了一下,斟酌的问“你的意思是要我住这里?”
冰山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神看着她,明显的表达一个意思“你不住这住哪!”
尹澄觉得,她应该收回之前说冰山体贴的话,这才刚想和他慢慢相处看看,就想金屋藏娇了!
尹澄小心的措词,力求自己的意思清楚明白,这冰山可是很不容易听明白别人话的。
“艾斯,要我明天陪你去买东西可以,帮你布置家里也行,但是我住在这里不方便。”尹澄盯着冰山,尽可能使表情诚恳一些。
“上学让司机送你去就行,怎么会不方便?”冰山微微皱眉。
“我不是说这个不方便,我是说我住在这里不合适。”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思考方式和常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合适?房子小?”冰山打量了一下房子,点点头,又接着说“时间有些仓促,是买的有些急了,先住进去再买下一套吧。”
“不是房子大小的问题,这房子很大了!”怎么能想到这个?尹澄无力的往后靠了靠。
“那是风格不喜欢?”
“也不是这个”尹澄头疼,为什么每次话题总会被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是说的直白一点吧。
尹澄坐起身来,才道“这间房子很好,我也很喜欢,只是我们不应该住在一起,这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湛蓝的眸子里闪动一下,昭示主人的疑惑。
“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尹澄耐心解疑。
“没有确定?不是说了我们可以推迟结婚吗?”冰山眼里疑惑更甚。
尹澄决定先忽略冰山话里的理所应当,先解决住房问题。“那也不能住在一起,我不习惯和别人住一块!”
冰山淡淡的指出尹澄的错误“我们已经住过了!”
尹澄身体稍微前倾“那是权宜,和这里不一样,我有住的地方。”
对于主动的投怀送抱冰山没有拒绝,抱过自投罗网的某人,才慢慢的说“你要练琴。”
“这确实是个理由。”尹澄想起来,冰山又抱的挺紧,只好双手抵在冰山胸前,半跪着仰起头,“我还没和你结婚呢,才不要就和你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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