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霸爱夫人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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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霸爱夫人 作者:yanqingxiaozhu

    来。若此时将人抽出来······

    “老夫人,新帝登基,军中众人各司其职,未得允准私自调兵等同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一边的沈副将终于忍不住出声。

    “那怎么办,家宝要是出了事,可叫我怎么活啊!”秦氏一屁股坐在一边,哭得越发的起劲。

    将军府里,妇人的哭闹声清晰无比。

    “将两府中所有人集中起来,上京城各处寻找”,半晌,沉默的男子终于出声,向着大门外走去。

    京城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宅院,四周被树木包围,到处一片漆黑。月光下,面貌艳丽的女子站在宅院门口,听着宅院周围嘎嘎的乌鹊鸟叫声和宅内不是传来的几声痛苦的喘息声,看着周围被风一吹便摇摆不定黑黢黢的密林顿觉心中寒凉。不由得埋怨起那母女二人选了这么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当做隐匿之所。

    如今南皇叶轩驾崩,继位的却不是西疆毒教控制的傀儡太子。左相府倒了台,恒王府也没有了毒教的人,南国全境所有西疆国的商货被抵制。这偌大的南国显然没有了西疆毒教的立足之地。否则她们也不至于躲在这里过得这般的艰辛。

    现在,日子清苦不说,沈微那幽幽的目光更是让人难以忍受。此时的飞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生活,细细想来,若干年前,如果留在晋城之中也许自己的生活会简单的多

    虽然跟着那位副教主蛇莲,但是她的脾气古怪,平日里神出鬼没。自从接到西疆来的密信之后,便将二人留在了荒僻的宅院中。每日对着宅子里那个身体破败,阴气逼人的沈微,飞云的日子简直就是难以形容的煎熬与难过。

    走进宅院之中,屏住呼吸,从那厢房的门缝中向内看去,那清秀女子脸上此刻满是带着几分愉悦的狰狞之色。看着女子此刻的神情,看来厢房中的那位还有很长的一段是时间来享受。

    陈旧的厢房里,一个浑身赤裸着,皮肤上扎满钢针被捆绑住的男子望着眼前的一身白衣面目狰狞的沈微,心中有了无限恐惧,前日上南风馆中消遣,没想到被人算计了。看着身上数千根钢针,冉家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昨天弄光了南风馆里的钢针,今天我们玩什么呢?”女子手中持着泛着幽蓝光泽的银色刀具在男子的身上比量着,看着男子惊惧的表情,笑得花枝烂颤。

    女子转身走到一边的一个木箱前,打开木箱,将里面的器具一样样取出。手握着一条带着钢钉的皮鞭,朝着男子的身上用力的打了下去。男子身上的钢针在皮鞭的力道下深入肉里,让他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你不是喜欢在被别人身上玩这些东西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它们的滋味。”听着男子的惨叫声,女子扬手又是几鞭,重重地打在男子的下体上。随着男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拿着鞭子的沈微却越来越兴奋,直到男子浑身开始抽搐,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你就这么让人厌恶!”卡住男子的下颚,清秀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鄙视的笑,“我刚进将军府的时候,看见你就恶心,要不是你母亲急着撮合我们,我又怎么会加大药性。把你给废了。”

    “你这个毒妇······”,冉家宝听到眼前女子所说的话,想起这几年无法人道的痛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朝着女子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难怪我大哥看不上你,连圆房都要靠着蝽药才行。我猜大哥当时宁愿不举!”

    听到冉家宝的话,女子身形猛然一震,松开男子的下颚,站起身来,拿着皮鞭又是一阵发泄般的挥动,直到自己亦有些气喘吁吁。忽然之间,看着男子紧紧的护住自己绵软的那一处,沈微清秀的脸上有了一丝骇人的邪恶笑意“你这样东西早就已经没了用途,留着也是白留,不如我帮你一把?”

    “唔······”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冉家宝听了沈微的话心中惊惧,拼命的想往后退,无奈浑身被绑了个通透。看着女子手中那银色的刀具落下,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终于忍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哼,真是没用”,看着昏厥过去的男子,发泄过后的女子茫然地转过身,站在房中的一处痴痴的向那灯火通明的镇国将军府望去,脸上的神色莫名。

    门外,飞云满目震惊的看着厢房中的一幕幕,想起清秀女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胆颤心惊。这沈微,莫不是疯了吧!

    第三十六章 空间规则,毒老妇教女

    夜晚无风,京城北郊的周府,飞凰走进厢房之内,心中默念了一声,便闪身进入了空间之中。

    看着大片的良田里都挂满了已经成熟的果实,在空间的阳光普照下,闪烁着金黄|色光辉,飞凰转身向着空间中的高楼走去。上了高楼的第十层,在用过无数次的指挥桌上点了“收获”,看着下面的机械不停在农田中忙碌着,将粮食收割,收入楼下的仓库中之后,再次点击另一个“播种”的按钮,看着种子被撒下去,很快就有了新芽,飞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如果估计的不错,这次收获的粮食足够维持五十万军队数月的所需,如今只需要安排人手送到南国的边境即可。

    走下大楼,便看见龙耀那个金眼小童子和一身火红羽衣圆脸火凤正站在门口,两人俱是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犯了极大的过错一般。

    “女人,你不能将空间里的粮食作为战争所需从空间中运送出去,这样做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经过这几年的时间,飞凰数次用意念控制着空间的运作,龙耀和火凤凰与飞凰的心意也已经基本上能够相通,当两人知道这一次将要把空间的成果用在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之上,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顿时大变。

    “为什么不能?”听了龙耀的话,飞凰的大眼中写满的好奇。因为宏国地处寒凉,许多作物都无法成活,粮食产量不到他国的五分之一,没有足够的粮食,百姓都无以为继,一入冬便有许多的百姓被饿死,当时为了救济宏国的百姓,飞凰好几次将空间的物品消耗殆尽,龙耀和火凤凰都没有阻止过,为何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

    “主人,空间的产物造福百姓,这是行善的做法,既可以给主人增加福报,可以令空间的灵气得到快速的增长,从而使空间的范围不断扩大升级。”,看出飞凰眼中疑惑,火凤凰变回原本金色翎羽的火焰凤凰,飞到空间的上方,在蔚蓝的天空中划过几道,随着火凤身后泛着金辉的凤尾的摆动,蔚蓝的天空出现道道淡蓝的气流,从上至下不断地流转,发出淡淡的光晕。

    “但是战争却不是善举,会带来死亡,给平民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战争中的士兵本身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他们都是忠于自己的国家,仅此而已。如果将空间中的产物放在战争中,空间就成了杀人的工具,给世间到来生死别离,这便是恶业!这样做的直接后果便是空间的灵气会锐减,空间的范围也会随着灵气的减少开始缩小,甚至对女人你,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赏善罚恶,便是空间的规则。”火凤飞下来继续解释道。

    “你不会忘了四年前空间的样子吧?”,看了一眼有些怔愣的飞凰,龙耀忍不住提醒。

    “四年前······”经过龙耀的提醒,飞凰恍然记起,四年前进入空间时,这里的样子。天空阴沉沉到处灰暗一片,整个空间没有一丝光彩,农田里的作物也都枯萎成一团,仿佛受了极大的摧残。山林中的温泉不是像现在一般的云雾缭绕,有如仙境,那泉水冰冷的温度根本难以伸下手去······除了身后的大楼,整个空间甚至不到如今百分之一的大小,这一切原来是另有原因。

    “上一次,你也是将空间中的五十万担粮食作为南国与西疆国的战争所需送了出去,以至于在我们发现空间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战争的牺牲品掉到悬崖中去,空间也恢复了上古时的荒凉场景”说道此处,龙耀的眼中有了一丝犹豫,“那一次正好碰上你的劫数来临,失去空间的庇护,再加上空间的惩罚,你才会那么容易就中了人家的招,变成这般的光景。如果这一次又将空间中的东西送到战场,就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是啊,主人三思,上次你所用的数量并不庞大,已经有那种后果了,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火凤飞下来,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原本以为只是我命中的劫数而已”,想起这几年的艰辛,飞凰美丽的脸庞上有了一丝苦笑,“没想到却是自食恶果了。”

    转身走进一楼的仓库,看着仓库中堆积成山的粮食,飞凰的精致的脸上有了一丝愁苦,如今大战在即,已经答应的事,怎么可能推辞的了,况且契约书都已经写好了,事关宏国的名誉,无论如何都要想到解决的办法才行。

    看着眼前大量的粮食,不由得发起愁来。现在是守着金山银山喊穷,抱着美味佳肴喊饿,真是可笑的紧了。可是如果真的会有极其严重后果,自己尚且好说,若是危急到若非和若彤······这就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就在万分为难的时候,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幅员辽阔的田野,一个想法忽然涌上飞凰的心头,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既然空间的不能用,那么宏国的呢?”

    “宏国如今的粮食都是宏国子民自己耕种的成果,并非是空间的产物,将自己种植的产物用在捍卫国家利益的用途上,应该不为过吧!若是宏国的粮食没有了,用空间的粮食救济百姓,这不也算是行善吗?”虽然比较麻烦一些,不过最终也能达到目的不是吗?

    “你······”身后的龙耀和火凤凰看着眼前的笑意盈盈的飞凰,竟然将空间中的规则一瞬间消化玩转起来,这女人当真是聪明的紧,当即也不再说什么,心中苦笑,就任由着她胡闹去吧!

    出了空间,飞凰便让守在门口的颜子俊派凰盟中人拿着信物回宏国的农田署向宏国子民征集现有的多余粮草,分批送到南国的边境去。如此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另一头的镇国将军府,到处灯火通明,大堂之中,众人齐聚在一起,交接了查探情况之后,个个都是默默无语。一室之中,气氛显得一片低靡。

    整整一天,满京城的青楼、妓院、烟馆和赌坊都已经翻开找过了,愣是没找到冉家宝的人影。此时,众人才不得不将这件事跟那位失踪的将军夫人联系在了一起。

    想起刚刚在刑部传开的消息,那两名西疆国的重犯居然死在了牢里,据传说还是西疆内部的人自己动的手。对自己人尚且如此狠辣,又何况······想起冉家宝曾今对沈微施过暴,将军府中的人脸色不好看起来,走多了夜路终于还是碰到鬼了,这回这位冉城守怕是凶多吉少啊!

    大堂里秦氏依旧在那里哭号着,只是声音略微沙哑声而已。身边被士兵们找来的冉翠云颇为不耐烦地坐在一边,也不言语。冉翠云的相公秦文倒是一个妙人,竟然在一边抄起了案例公文。

    众人看着那边奋笔疾书的书生秦文,心中都暗暗称奇,自家人出了事,竟然还在抄着一本毫无用处的公文,这位状元爷也太太不把家里人当一回事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相公今日公务繁重,只能带着公文在这里等消息了。”冉翠云看着一屋子的人盯着自己的相公瞧,特别是自家大哥的脸色铁青,只好一脸尴尬的在一边解释着。

    自从嫁给秦文,冉翠云就觉得脸上有光,虽然秦文为人木讷,不通人情,但好歹是个书生,士农工商,士排第一,如今又是状元的身份。再说为人木讷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至少到今为止,秦文还没有什么旁的外心。这几年,因为膝下无子,家中的婆婆一个劲的催着秦文纳妾,可是秦文愣是没答应。就为这,冉翠云在秦文面前的态度也好得不得了。原先还在心中埋怨自家这位身居一品的大哥对自己的妹夫也不提携一把,甚至希望攀着左相能给秦文谋个出路,没想到一夜之间左相就倒台了,冉家成这里更是乱得不成模样。冉翠云这才明白,靠山山倒,靠树树跑,这个人呢有个人的缘法,倒也不气闷了,还是一心看着自家相公过日子吧!至于二哥失踪这种事,连大哥都没有办法,秦文一个文人能怎么办。

    “家成,你倒是想想办法,难道看着你弟弟被人杀了吗?”秦氏实在是哭不下去了,瞪了一眼身后的秦文,发现周围的人都一声不吭,顿时急了,又走上前去磨此刻面色凝重的大儿子。

    “继续找······”,冉家成站起身,走了出去。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找!”,沈副将看着男子离去,朝着府中的人大喊一声。连忙也跟着走了出去。

    漆黑的深夜,镇国将军府中众人打着灯笼向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进行了又一轮的搜寻。

    京城郊外,偏僻阴森的宅院里,黑衣妇人看着地上已经被折磨得剩下一口气的冉家宝,扫了在一边低头敛眉的飞云和闷不作声的沈微,蹲下身撬开地上人的嘴,将一颗药丸放进了他的嘴里。没过多久,地上的人呼吸开始有了气力。

    “娘······”沉默许久的沈微看着妇人的动作,眼中有了一丝不可置信。

    “薇儿,我把他给你抓来,你该发泄的也应该已经发泄完了”,妇人转过身,看着目光有些闪烁的沈微,声音有了些许的森冷,“你对西陵凤下手的事,你以为真的能瞒得过西陵昊天,不要太自恃过高了。如今因着我国与南国之间大战在即,你父亲暂时不会处理这件事,但是他交代的事若是办不好,回去之后,不光是你,就连我恐怕也难逃厄运。”跟随在西陵昊天身边多年,作为同门师妹的她对西陵昊天最是了解,除了对那位已逝的夫人大有不同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也因为如此,自己才会越陷越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想要争取。即使如今那人不是从前那般的丰神俊秀,心迹也从未改变。

    “西陵凤和叶邵鸿在南国已经没有了用途,已经被当成是两枚废弃,只要你完成了他交代下来的任务,他便不会过分追究”。虽然从小对沈微万分严厉,但终究是母女,从根上是护着的。

    观及妇人刚才所做,听着妇人所说,沈微的心头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起来,“这次的任务是······”

    “南国如今与宏国联合抗我西疆,冉家成掌管边境之地的五十万大军,是这一战的主将,留下地上这人,好好利用一番,对你父亲也许就有了交代”走上前去看着怔愣的沈微,妇人的脸上有了片刻间的慈爱,“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开他,在男人的世界里,除了感情,还有一样东西也是极其重要的,那便是权力。若是他愿意,待你父亲大业得成之时,他便是你的驸马,也算随了你的心愿。若是不愿意。薇儿就要按你父亲的决定行事······这样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看着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沈微的身体忍不住一颤。看了一眼地上的冉家宝,最终点了点头。

    第三十七章 离欢一卦,往事真相

    浮云国中四月天,到处是一片新景象,往日客似云来的罂粟烟馆被新皇离欢尽数取缔,各地官衙设立了罂粟烟戒烟署,吸食罂粟烟的百姓都都被招入其中强行戒烟。新皇还颁布法令,擅开烟馆者,斩!拒不戒烟者,查抄家产!

    因为有了富可敌国的邀月山庄财力上的支持以及朝中众多老臣的拥护,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浮云国中的军权,财权已经尽数回到了新皇离欢的手上。李太后之前一手提拔的新旧官员在朝堂之中被清除了七七八八,如今闹得的也只是一群受利益趋,势微不足道的虾兵蟹将。太后李氏见李家彻底的败落,于新皇登基之后的半个月后便带着满腔的不甘凄惨的病逝于寝宫之中。死时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惨不忍睹。

    浮云国皇宫之后的大片竹林之后,面容沉静的男子身着一袭玄文龙袍,静坐于新建的凉亭之中,男子的双手一手持白子一手持黑子在石桌上的那一副天心玉棋盘边缘来回移动,在棋盘上肆意的下着一盘他一个人的棋局。棋子拨动之下,也许是太过寂寞荒凉,一时之间,男子对那远去的友人竟有了几分想念之感。忆及友人的痴情,心中亦是感叹良多,所幸的是佳人已然倾心,终是没有辜负这一番的深情。

    “去了几日了?”想到那人如今所处之地,离欢的心头忍不住担忧,终于忍不住问隐身在暗处的暗卫

    “启禀主子,沈公子在隐族之中已有半月之数”,暗卫恭敬的回答。

    “半月之数”,依古籍记载,隐族大门所开之日为期一月,若是无法在一月之内出来,又无人引导,恐怕那人便会身陷隐族之地,不得出来。如今距隐族大门关闭的仅剩不到半月的时间。不知如今深入隐族的他,是否已经得偿所愿。

    “主子,今天到了为国祈福的时候了”,不远处一身簇新向着此处走来的离丘看着亭中若有所思的银眸男子,脸上满是兴奋的笑。也许是这一阵治疗得当,眼前的男子不但能够如同常人一般自由的行走,甚至连额间的暗红徽记也渐渐恢复,变成了从前火红的烈焰徽记,这便意味着主子断绝的天命已经有了恢复的可能,想到半月前的那一卦,准确度已经能让国人振奋了。一个能知天命的帝王,该会是多么受人推崇啊!

    满目思绪的离欢看着向此处走来的小童手中端着的那副龟甲,突然眼前一亮,走上前去,接过龟甲,将龟甲置于掌中,朝着那红衣男子如今所在的雾山方向双手合十,行俯首之礼后将龟甲放置于石桌之上,开始默念着口诀。与此同时,男子一双银眸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盯着桌上开始旋转的龟甲。

    桌上的龟甲转动的速度愈来愈快,随着龟甲的旋转,龟甲中的铜钱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大风猛然间袭来,将竹林中的落叶碎石尽数卷起,向着亭中的两人袭来。

    男子身后的离丘被大风的风力一卷整个人向后飞去,凭着身手的灵巧迅速的捉住身边的一根粗壮的石柱,如同树懒一样紧紧的攀在石柱上,这才在强劲的风力过去之后在凉亭中站稳脚跟。

    大风吹过之后的竹林中一片缭乱,一片片的竹叶深深地嵌在柔软的泥土之中,一粒粒碎石挂在竹树的枝条。没过多久又纷纷落下。坐在亭中的男子猛然睁开双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铜钱,脸上满是凝重。

    “主子,铜钱怎么裂了?”离秋蹲在地上,看着铜钱上的裂痕,满是骇然,这铜钱是玄铁所制,从未有过闪失。如今却便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刚刚到底算的是什么?

    抬头看向桌边的离欢,只见男子亦是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铜钱,半晌才将铜钱从地上拾起。

    “去雾山!”看了一眼亭外凌乱的物景,思索良久,男子淡笑着向亭外走去。君行兄,五年前,是你救了我,现如今恐怕要轮到我去救你了。

    南国北境的官道上,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不急不慢的在小道上行驶着,马车外驾着车的老仆人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愉悦的笑容。再过不久就又能看到那母子三人了,看了一眼身下转动的钢铁轮轴。心中不由得感叹起那位凰主聪明的头脑,连设计的马车都比其他的马车舒服上许多。一路上这么走着也不显得颠簸,这人老了就是再强健,也是经不住颠簸的。只可惜这马车的工艺太过繁杂,锻造时间极长,无法在国中广泛使用,现如今这宏国之中也只有这么一辆而已,要不然,宏国那些如他一般的老人家出门就舒坦了。

    转头看了一眼马车中正在浅眠的俊美男子,数日来因着牵挂着南国的几人,男子将大量国中的事物集中起来一一处理妥当,坐上了马车了方才休息了这么片刻,当真是幸苦了,不由得,老仆人想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下来,让马车上的人多休息会。

    “洪伯,远处来的可是凰盟的信使?”正当洪伯的手靠近马车上的拉杆的时候,男子清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老仆人手间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只见马车的正前方却是有一匹印着凰盟标志的快马向着这边的方向驶来。

    “是!却是凰盟的快马”,老仆人激动的将马车停在道边,冲着那方马上的人高喊,“前方凰盟子弟停下”。

    已经行至不远处的凰盟子弟看了一眼那边路上停着的马车上的精神矍铄的黑衣老仆人,立即翻身下马,向着马车方向走来,“洪总管!”

    “凰主可是有事交代?”看着青年男子身后的背囊,洪伯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

    “凰主命我赶回宏国,将与书信以及与南国的协议交与宏皇陛下手中。”看着眼前这位老总管的举动,青年男子恍然大悟,能让眼前的老人甘心做车夫的,可不就是宏国那位宏皇陛下吗?

    “将书信和协议取来!”洪伯感觉到身后的一丝瞬间变得清明的目光,朝着眼前呆愣的信使挥了挥手。

    “遵命”,信使从背囊中取出刚才所说的两物,恭敬的交到老人的手上,从老人的手上接过驾马的拉杆,便兴奋地鼓捣起这辆宏国中独一无二的马车。

    马车内,男子扫了一眼老仆人手中的物件,从中将信件取出,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接过老人手中的协议扫了一眼,冰唇轻起,“让信使通知宏国农田署以最快的速度筹措最多的粮草,送往南国的西疆边境军营”。

    “主子,这般做,会不会影响国内······”洪伯在一边忍不住提醒。

    “不会!”男子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如今的四国之中,最不缺粮的就是宏国了。

    “是”看着男子眼中的笃定,洪伯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却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宏国自从凰主来了以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缺粮了。当即转身走出马车,对着门外拿着拉杆愁眉苦脸,毫无头绪的信使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才又做回马车的驾驶专用座,在信使惊奇的目光中将马车发动起来。

    “洪伯,加快速度!”马车上的男子拿着手中的信,向门外驾车的老仆人命令道。

    “是”,一声回应,手上的拉杆一用力,前方的马匹速度立马提升。

    南国的平静的官道上,马车一路掠过,在路上卷起滚滚烟尘,向着远处的京城方向驶去。

    南国京城北郊的周府之中,周金磊等人看着眼前的中年憨厚男子,一打听之下,竟然是镇国将军府中人,当即脸色不好看起来。

    “不知沈副将来我周府有何要事?”在安丽的推动下,周生才懒懒地发问。自从上次秦氏在周府闹过以后,周家的人对镇国将军府几个字听着就觉得不舒服。眼前这人还是冉家成身边的近身军,显然更加不受待见的了。

    沈副将看得出周府中几人对自己并不欢迎,那一日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当年的事本就是将军的不对,老夫人还上周家来大放厥词,也难怪周家的人对将军如此的不待见。甚至在气愤之下,放下了世俗的偏见,有意成全那位世子了,为了这件事,冉家成在军营中发疯一样的训练自己,差点没累趴下。想起两府中人的关系,当真是亲家变冤家,错综复杂的紧。

    “沈某贸然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沈某人不得不寻求凰盟的帮助。”看了一眼周金磊身边的美丽女子,沈副将尽量把姿态放低,以免触及周府人的不悦情绪。这两天看着冉家成在京城中日夜不停的寻找却毫无头绪,情急之下,不由的想到了如今暂居在周府的母子三人。

    传言当中,凰盟势力庞大,在宏国追踪各种逃犯亦很有一套,若是她愿意帮助,相信事情会好办的多了。如今南国与宏国乃是合作关系,这件事上请求帮助应该尚算可行。

    周府中人听了沈副将的话,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公事,那就没有问题了。几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向着后院走去。几人刚刚行至角门口,安云颇有些不放心的走回到自家外孙女的面前,附耳过去,“飞凰,跟他只谈公事啊!”。

    看着眼前的安云如同孩子一般的紧张表情,飞凰轻笑着点点头。不由得心中有些嗔怨,那人倒是越发的厉害了,竟把自己身边的人收了个遍。

    大堂之中,飞凰听了风尘仆仆的沈副将所言的事情经过,坐在一边思索良久,许久,终于了然一笑,“沈微等人抓了冉将军的弟弟,这几日却没有弃尸荒野的迹象,看来西疆毒教中人对冉家军还是有所求的,暂时冉家宝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一旦冉家军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恐怕就难说了”

    一边的沈副将听了,顿时明白了女子所说的意思,“那么凰盟可否······”

    “既然我凰盟已经与南国合作,对于西疆国的j细自然也属于我们的清理范围,我凰盟定会尽力找寻令府中的二公子”,说到此处,想起自沈君行走后日日到周府隐身暗处的男子,飞凰的明媚的眼中有了一丝犹豫之光,“这件事希望沈副将不要告知冉将军。”

    “这个······沈某人明白了”,看了一眼女子身边的两位小儿,沈副将终是叹息着答应了。这件事将军不让人传开不就是怕这边的人知道吗?只是这般苦熬着也不是办法。如今管理着将军府的沈家人只想把将军府中的闹得不可开交的老夫人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事,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娘亲!”看着离去的中年男子,君若彤和君若非走到飞凰的面前,欲言又止。这几日,那人夜夜到周府一坐就是半天,若彤和若非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毕竟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怎么可能一直无动于衷,

    “如果想帮他,就派人盯着镇国将军府吧!”飞凰看着两个孩子眼中的一抹同情之色,倒是浑不在意。若是真的一点感觉也无,那岂不是冷血无情。

    夜晚的镇国将军府门口,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集中在门口,得到的消息依旧是令人失望的。看着众人疲累不堪的模样,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愧疚,为了自家的家事让几位随行的将领也跟着受累了。

    朝着几位将领挥了挥手,“众位受累了,两日后便要前赴边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看着面色亦是不堪的冉家成,深怕这位年轻的将军累坏了,皆走上前来,“将军,冉城守很快会有消息的”。

    “众位回去吧,将军这里,沈某会看好的。”看出众人的担忧,沈副将朝着众人点点头。

    将军府的书房之中,男子枯坐在一片漆黑之中,门外的沈副将见了,缓身走到烛火边,将蜡烛点亮,看着毫无睡意的男子,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向门外,默默地将大门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拿起烛火走向那往日低眉顺首的妇人居住的厢房之中巡查。一番细细搜索之后,在床下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与在浮云国时见过的如出一辙。颤抖着劈开木盒外的锁,里面的瓶瓶罐罐让人几欲作呕。烛火映照之下,看到其中的一个琉璃瓶中一中万分熟悉的虫体,男子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意。

    忽然之间,身后一阵钝响,一道虚影从男子的眼前闪过,转过身追去,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取下厢房大门上一把利刃之下的字条,行至烛火之前,将字条展开,看完上面的内容,男子双拳紧握,将字条放在烛火上方点燃,火光之下男子的鹰目中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幽光。

    京城的一处烟花楼,楼中的寻芳客搂着怀中的烟花女子尽情的欢乐。世间最热闹的地方永远是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浑浑噩噩。一身戎衣的刚毅男子在烟花楼中一路走过,身上的煞气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侧目。

    行至楼中的一处偏僻的厢房,男子在门口伫立良久,在即将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厢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飞云看着前来赴约的男子,几年不见,男子的脸上没了与那人在一起时的满足安乐,多了许多的郁结愁苦,本应年轻俊挺风华正茂的脸上竟有了几条细微的纹理。虽然身居南国的要职,眼前的人看起来也活得不甚轻松。感觉到身后女子锐利的视线,飞云连忙让开道,看着男子跻身进入之后,转身将门关上,在门外看守着。

    男子站在厢房门口,看着在厢房之中依然自得坐着的清秀女子,想起昨夜在女子厢房之中发现的蛊虫,眼中寒光迸射,半晌,男子闭了闭眼,强忍下心头的怒火,开了口,“家宝在何处?”

    “他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将军不用为他担忧。”沈微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本以为自己会恨他无情,可是经过几日的时间,方才发现即使落到这般的田地,都依然想要将眼前的男子挽留。缓步走到男子的跟前,伸出双手想要抚摸男子的轮廓,却被男子扭头避过。

    “将军不想知道冉二少的下落了”,仿佛抓住了男子的把柄一般,沈微在一边轻笑。

    感觉到男子瞬间僵硬的神色,女子迅速扑入男子的怀中,“五年来,沈微自问对将军心无二志,为何将军却对我这般无情。即使那人变了心,将军的眼中依旧没有我,难道将军的心是石头做的么?”说到此处,想起那一日在京城的大街上看到的一幕,沈微的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浓浓妒恨。

    “五年前若不是你······如今,她与我便一如从前”,看着眼前的满脸妒恨的女子,冉家成只觉得无比丑陋,“你便是那个军营中的西疆j细!”

    听着男子笃定的说法,女子的身体不由一僵,从男子的身边退后,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没错,是我,怪只怪将军眼中没有我,她是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商户女,只靠着脸上那几分颜色,如何配得起将军你。何况她蠢钝如猪,我派人拿着那周氏的丝帕威胁一番,便蠢得真的去偷布兵图”

    “为何刀会在她的手中?”想到那时她的无助,男子心中一阵揪痛。

    “那时她怀着孩子浑浑噩噩,我没花多大的功夫就用魅惑之术将她催眠了,将一把染血的刀放在她的手中又有多难!可笑的是,我未曾出手她便自己跳入了断肠崖中。怪只怪命运对她实在太厚,不但没死成,还成了宏国的公主,”看着男子脸上的悔恨,沈微心头生闷,忍不住在男子的心头再加上一把火,“只不过如今,她对将军怕是无心······”。

    女子还未说完,脖子已经紧紧的被眼前双目通红的男子扼住,将她高高的举起,挂在半空中,随着男子手间的紧手,女子颈间的皮肉扭曲着。

    “将······军,是不想要·····冉家宝······的······命了吗?”沈微的脸上有了一丝诡笑,虽然冉家成表面上对家人甚是冷清,可是五年的时间已经让她足够了解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家人,的确是他的致命伤。

    果不其然,男子的手猛然间松开了,沈微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既然将军对我如此无情,我不妨开门见山的告诉将军,南国与西疆之战,我们要南国军队输”,看着男子眼中的震惊,沈微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面西陵将军府的令牌,放在桌上“只要将军答应,冉家宝便可以安全无虞,他日我父大业一成,将军便是我西疆国的第一功臣,沈微对将军的心也至死不变”。

    “将军,你与尹丽君已经再无可能,何不怜取眼前人······”

    “滚!”,冉家成的一声怒喝,打断了沈微的痴人说梦。

    看着眼前男子双目如同充血般,满目狰狞之色,女子终于不甘地向着厢房门口走去,在即将踏出厢房的那一刻,女子回头冷笑着,“将军不要后悔!”

    厢房之外女子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而过,厢房之中,男子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第三十八章 飞离至,毒老妇的阴谋

    京城郊外荒僻的密林中,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林间的小道上,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向前行走着。

    想起男子刚刚扼住自己的咽喉时的窒息感,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满目尽是不甘。从见面到离开,哪怕是一个温柔的动作也好,如今却是一个好脸色也无,甚至还对自己起了杀心。想到自己多年的付出竟是这般的回报,女子的心头就愤恨难消。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低头不语,若有所思的飞云,果然是那人的姐妹,眉目间竟有两三分相似。不由得,将两人重叠起来,女子的清秀的脸上染上一抹厉色,“刚刚,你竟敢那般看他,莫非也是春心动了!”

    听了前方人冰冷的话语,面目柔媚的女子身形一震,连忙摇头,“右使怎能这般说,飞云心中不敢有此奢望,冉将军乃当世的伟男子,只有右使这般的人物才堪得匹配。”,面对如今歇斯底里的沈微,飞云不得不小心应对,如今这女人已经近乎疯狂,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折磨得如同那冉家宝一般生不如死的。想起那一日在厢房外看到的场景,飞云的牙齿就忍不住打颤。

    “算你识相!”轻哧一声,前方的白衣女子大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后面的人见了也赶紧跟上。

    两人行至那座荒僻的废弃宅院的一间厢房之前,白衣清秀女子看了一眼厢房内的立在那里等着的黑衣妇人,脸色一僵,脚步微微一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没同意?”看着清秀女子脸上的失意,妇人的声音森冷,“不识抬举!这样的男人,你还舍不得放弃,当真是痴愚得可以。”

    “娘······”看着蛇莲脸上的怒意,听着她口中阴森万分的语气,沈微脸色微变。自己母亲的脾气,沈微自然是清楚的,想到那封自己从未见过的密信,沈微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虽然恨那人对自己无情无义,可是若是真的要他的命,沈微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没出息的东西!”蛇莲看着身边骤然色变的沈微,心中激起一股怒气,从袖中将那封密信取出,递了过去。

    沈微打开毒教标志的密信,看着上面西陵昊天的字迹,不觉间手里有了几分湿意,一路看完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娘,父亲的意思是要对他······”,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但是想到今日男子的决绝,半晌,清秀的女子脸上亦有了几分动摇。

    “薇儿,五年前,你舍不得,娘便也由着你,但是如今这般做,确是最好的办法。”看了一眼身边有些犹豫的沈微,妇人的脸上有了一抹让人心惊的笑意,“只要将我为你养了二十年的宝贝用在他身上,他对你便会死心塌地。这样对西疆和你都有好处。既然得不到他的心,也总算得到了他的人。”

    由于自小便修习巫蛊之术,沈微的体质的远比其他的毒教女子要特殊许多。蛇莲在沈微年幼之时便将她将她的血液与数万蛊虫放在一起,提炼出了一种蛊虫原浆,经过封存之后,效力威猛,就连其他的蛊虫,在这种蛊虫原浆的作用下,也会被沈微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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