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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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爷您醒醒,奴才们刚才得了情报,主营三百里之外的几处村寨发生了小规模的屠杀事件,男人和孩子全部被灭杀,那股敌人已经往这边来了王爷”

    胤俄依然没有清醒:“来……来什么来,来陪本王喝一坛子”一把抓在牧仁的肩膀上,眯着眼看了又看:“啊,你小子,你小子不成,和尚……和尚不成”说完之后又把他推开,抓起坛子又猛灌了一口。

    牧仁急都急死了:“王爷,别喝了,敌人都已经杀过来了,他们一定是趁除夕夜咱们戒备最松的时候要来突袭啊王爷,请您快去通报主帅吧”胤俄酒精上脑,哪里听得进什么敌袭不敌袭,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脚就揣在牧仁身上:“不陪我喝酒,在这里瞎叨叨什么,跟绿头苍蝇似的,烦人”

    牧仁一把抱住他的腿:“王爷,真的,真的就要来了呀”这个时候,一身戎装,脸上还滴着水的信郡王闯进来,一看到这场景,顿时怒了:“来人,给十爷醒酒”紧接着,士兵们抬了一桶凉水,对着胤俄的脸就泼了上去。

    西藏的天气是出了名的昼夜温差大,尤其是冬天,白天还十多度阳光明媚,晚上就直接转零下滴水成冰了。因此,这会儿士兵搬来的水,那绝对是寒冷刺骨,把胤俄冻得一个激灵。这才稍微恢复一点神志:“怎,怎么回事”

    信郡王气急败坏:“那帮狼崽子,咱们想着一锅端了,不动他们,他们倒是耐不住寂寞,自己摸过来了。”说到这里,他才看见一边站着的牧仁:“对你们王爷,不能客气,尤其是他喝醉的时候,军情紧急,一切当以国事为重”正说着,外面响起了纷乱的哨声和脚步声,还夹杂着鼓点。信郡王神色一正,冲外面喊道:“乱什么乱,狼崽子还没来呢”

    说完抓起架子上的钢盔铠甲,一股脑儿地扔向牧仁:“赶紧的,伺候他穿上”胤俄此时才反应过来:“敌袭了?”

    等到胤俄一身戎装站到大营门口的时候,喝醉酒的,或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们,都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来,衣衫不整,精神不正。倒是胤俄身后站着六个人,神情坚毅,好像六尊冰雕一样站在那里,牧仁就在这其中。

    信郡王震耳欲聋的讲话,没能振奋军心,倒是哨塔上的士兵带着箭伤奔过来的景象让大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哪个不长眼的,年三十玩偷袭

    虽然是提前知晓,但是终究是晚了,还没来得及布防,对方就已经杀进来了,没说的,提枪上马,杀回去。信郡王和胤俄都是全副武装,亲自上阵。一时间火光伴随着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殷红的血液洒在身上,让胤俄体内残存的酒劲上涌,杀红了眼,牧仁带着亲兵一直护着他以防不测。

    很快,敌军就注意到了这边,他们开始放弃四处为战,而是朝着两名主将涌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目的就是为了织造马蚤乱劫掠一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心态,让敌人极尽凶残。然而这种凶残看在胤俄的眼里就成了点燃怒火的汽油。信郡王一直在关注胤俄的状态,胤俄可是皇子,还是蒙古亲贵的宝贝,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他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当即下令,让人护送监军赶紧回营休整,不得再与敌人厮杀。然而,已经红了眼的胤俄哪里听的人进去,手起刀落,砍翻了一个敌人之后,又要往前冲,被牧仁一下架住刀:“王爷,军令如山,请王爷回营”胤俄大怒:“回屁营,老子现在就想杀人,杀人”

    牧仁见劝不动他,只好紧随其左右,因为主将勇猛,也因为敌军的凶残,激发了士兵们的战斗意志。敌人渐渐被蚕食消灭。然而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疯狂不惜性命不惜同伴的拼杀,稍有松懈就会被敌人取了性命。

    毒箭,毒刃,雷火弹,不断收割着生命,就在胤俄因为鏖战脱力闪神的霎那,一支弩箭朝着他的头面部射来,牧仁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提马举刀,却没赶上箭矢破空的速度,没有犹豫的,他连人带马,挡在了胤俄身前,箭没入了他抬起的右臂。

    就是霎那,右臂失去只觉,这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幸亏同伴搭救及时,没有让他跌落,造成踩踏,胤俄被下出一声冷汗,不再犹豫,吩咐回营。在他的背后,士兵们前赴后继,付出了几乎三十比一的代价,才消灭了敌人最后的反扑。损失惨重。

    胤俄回到营帐,看到军医正在替牧仁诊断,顾不上自己的伤,赶紧询问:“他怎么样?”大夫摇摇头:”毒性太烈,手是保不住了,必须截肢,不然毒蔓延到心脉,就救不了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么?“胤俄舔舔干涩的唇,一脸焦急,这孩子可是八嫂的宝贝疙瘩,为了他,她能跟皇阿玛大小声,要是在自己手里废了,回去怎么交代啊都怪自己喝多了,冒进,要是早早听主将的,回营的话,他也不会这样了。

    军医也很急:“请王爷赶快决吧,再晚,性命堪忧啊”胤俄看着昏迷的牧仁。一咬牙:“砍”

    外面的战斗很快结束,敌人无一活口,我方尸横遍野,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了。班禅得到消息,大清驻军遭袭击,大清早的就带着药材和医者赶来慰问。得知仓央嘉措的贴身侍从受了毒伤虽然截肢但依然未见清醒,亲自进来探望。

    不知道是藏药奇特,还是牧仁体魄强健,亦或是班禅的念力强大,牧仁在初二早上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知道自己的右臂只剩下上臂的一小段,其余部分早已化为飞灰了。好一阵心酸落寞。胤俄来看他,他提出要回布达拉宫去,胤俄不准,说是要把他带回京城。

    很快,红山上也得到了清军主营被袭击的消息,仓央嘉措亲自写信给牧仁,要他暂时不要回来,就留在军中养伤。牧仁无奈,只好留在军中。其实这个时候葛尔丹因策已经带人控制住了仓央,策妄阿拉布坦打不过大庆军队,因此改变策略,说只要交出准格尔的罪人葛尔丹的儿子,他就罢兵,撤出西藏。

    而且他言之凿凿,说达赖喇嘛的贴身侍卫多吉就是葛尔丹的儿子。两方僵持不下,日喀则的军报到了,仓央以慰问之名给信郡王去信,要求他们留在日喀则整顿,不要回红山。稳住了葛尔丹因策,也留住了牧仁。

    经历了这场屠杀,信郡王和胤俄更加急于找出策妄阿拉布坦藏身的地方,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几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牧仁的伤渐渐好转,没有了右臂,他看起来虚弱了许多。却从未放松过自己,毒伤耗去了他大部分的元气,可他却坚硬如铁,坚决不要人伺候,依然坚持十数年如一日的锻炼。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他始终记得主人说的,逆境才是最好的磨刀石。

    既然留在这里,就不能做大军的累赘。大年三十的那场厮杀,我方是胜利了,但也只是惨胜,更何况大军囤在日喀则,就像是一块招苍蝇的咸肉,勾引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突袭。牧仁恨的牙痒痒,偏偏十爷和信郡王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每天照常训练,只是派一些斥候像模像样地去寻找敌军主力,当然全部都无功而返。

    突然的平静让牧仁很不适应,某天,他终于忍不住到监军的营帐求见胤俄。胤俄见了他,皱了眉:“伤成这样也不歇着,每天还不忘折腾你的那些个手下。我告诉你啊,八嫂刚在信里提到你,你受伤我已经食言了,要在这样下去,我就把你绑在柱子上,一日三餐供奉,直到战争结束再放了你”

    “可是王爷,大军在这里已经驻扎数月有余,敌人敌人主力依然无踪迹,这样下去,岂不是帮助他们休养生息么?”牧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胤俄一边翻看手里的文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这个不用你操心,敌人比我们心急,很快就会按耐不住自己跳出来的,你以为,他们稀罕这块苦寒之地?回去好好养伤才是你的正事。”

    “可是……”牧仁还想再说什么,胤俄一个白眼:“怎么?想违抗军令?你主子怎么教你的?”牧仁神色一凛:“是,奴才告退。”

    牧仁走后,胤俄继续翻看文书,理藩院的消息来得很快,策妄阿拉布坦的靠山来了,皇阿玛一定能让他们灰头土脸无功而返,让他们不敢再动我大清的脑筋。到时候,策妄阿拉布坦失去了沙俄的帮助,众叛亲离,收拾他就跟恰似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是我军自身的实力有待提高,传统的训练科目,根本不能胜任如此艰苦的战争,必须抓紧时间了。

    视线回转,新年刚过,原本以为会继续回畅春园孵窝的康熙爷,宣布要去给孝庄皇后扫墓,众皇子怨念: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走路都晃悠,还出去瞎跑什么呀?真是不消停。但是他们的怨念没有改变康熙的行动,正月十六,上班第一天,老爷子就带着胤祉,胤禩,胤禟,胤禄,胤衸出门了,胤禛留下监国。

    胤禩也很怨念,眼看着老婆已经显怀了,他更紧张,上回难产的阴影不但笼罩着敏芝也笼罩着他,恨不能请产假回去陪老婆,天天盯着她,偏偏老爷子这个时候想出来要谒陵了。真是的,还以为查到四哥拿搁本章的证据之后,皇阿玛会舍得拔掉高士奇,以免奴大欺主。可看他的样子,依然无动于衷,这叫什么事儿啊

    无奈,被点了名随驾,就只能收拾行李走人,敏芝知道他要跟老爷子去扫墓,大吃一惊:”不,不是吧,这个时候去扫墓,这沙俄的使节团就要到了,到时候谁接见他们啊?这可是国家大事“胤禩一撇嘴:“不是有雍亲王监国的嘛,皇阿玛的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一直不审江南的案子,依然留四哥监国,这不就是像当年二哥接见高丽来使一样么?”

    “那不一样,高丽来使是来表示效忠的,沙俄使节是来宣战的,怎么能一样呢”敏芝安抚他:“皇阿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让你随驾,你就安心去,我会好好的,左右谒陵不用很长的时间,也许能赶在使节团到来前回京也说不定。”

    就这样,胤禛监国。康熙带着大部队离开京城,前往河北遵化,太皇太后至今没有自己的墓,只是停在临时搭建的配殿里。康熙首先拜谒了自己父亲的孝陵,然后才去到太皇太后棺椁所在的配殿,拈香祭奠之后,站在配殿门外极目远眺,久久不语。

    胤禩等布景板只好尽职地树在他身后,好半天,老爷子才开口:“可惜啊,以前一直犹豫,如今却是来不及了,皇祖母一生辅佐父皇,辅佐朕,如今却……朕对不起她老人家。”布景板们面面相觑,都不理解老爷子突然之间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孝庄太后自逝世之后起,就在这里等着,康熙一直都没决定到底是送她回皇太极身边还是让她留在儿子身边。

    一直就这么耗着,按如今的形势和老爷子的感叹,估摸着他也是觉得现在再把陵寝早已来,他也看不到完工的那一天了,更不用说亲自给皇祖母下葬了。

    老爷子缅怀了好一会儿:“其实皇祖母的愿望是想陪着父皇的,是朕想得多了啊哎,朕又想多了”

    这下子身后的黄子们站不住了,齐齐跪倒,胤祉第一个开口:“皇阿玛不必如此,太皇太后陵寝事关重大,皇阿玛思虑周祥是应当的”康熙沉默了一下:“其实这里已经不错了,只是朕还有顾虑啊”

    第三百四十五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收费章节(24点)

    第三百四十五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老爷子走后没多久,长途跋涉了一年的俄国使团已经到了保定了。胤禛得了消息,派履亲王胤裪带了理藩官员到保定去迎接他们。这一下把这帮毛子给得惹了,来时他们可是研究过大清的品级是制度的,皇子等同亲王例,而既是皇子又是亲王的,在大清国属于稀有物品,跟他们国家公爵满地爬的情况大相径庭。

    但是地位再高,也不能和皇帝相提并论啊,他们代表沙皇而来,就应该是大清皇帝亲自接见他们,皇帝不在,就应该是太子出来接见,怎么弄了个排行十二的什么履亲王出来。等级不够啊

    胤裪客客气气地在保定款待了诸位使臣,并且通报了皇上不在家的事实,众位使臣一愣,随即大喜,大清皇帝不在家,他们正好完成任务,沙皇陛下还等着他们的调查报告呢使臣们装模作样的不满,胤裪表示很无奈,康熙没有授权胤禛接见使臣,胤禛只能把他们留在保定,让胤裪出面安抚着。

    偏偏使臣们来,要的不是安份而是不安份,今天提出要逛街了,明天要求参观衙门了,每天总之每天都想着掏出乱走,把履亲王累得够呛,这个时候隆科多闪亮登场了。不但一口俄语说得流利,对俄国文化更是了如指掌。有他从中周旋,成功的把使节团留在了保定。

    京里的胤禛此时正在祈祷,祈祷老爷子在河北多带些日子,最好顺道南巡和避暑一起搞定,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把自己的势力再巩固一点,让俄国使团等个一年半载的,这样策妄阿拉布坦就能把老十和信郡王拖死在西藏。

    说句心里话,他也觉得如果使节团真的面见了康熙,以老爷子当年对罗马使臣的态度,俄国毛子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万一毛子被老爷子这副了,甘愿不再干涉大清内政,这事儿就没得玩了。因此他才让胤裪带着理藩院的人去,想把使节团的人稳住,或者稳不住直接赶他们走人。

    没想到,佟国维的儿子这个时候冒了尖儿,让胤禛注意到了。这个人不错,又是佟家的人,值得拉拢。胤禛暗地里盘算着。

    与此同时,敏芝在家里也听说使节团已经到了保定并且一直留在那儿不进京。顿时皱了眉头,这胤禛脑子被抢打过了吗?人家明着就是做间谍来了,你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处带他们瞎转悠,这个时代不像现代,外国人来一趟不容易,老爷子对外国人的态度,那是来了就不让走的,终生不能离境啊。

    看着的确是霸道的,但也为了怕人家泄漏国家机密,郎世宁为什么都能做到如今的工部侍郎,就是因为他终生不能回国并发誓效忠大清国。

    可是,这群毛子顶着使节的帽子,带着彼得大帝的国书来的,你应该对他们严加看管,速速接见早早打发了。这才像你冷面王的一贯作风,为什么突然怀柔起来了呢?这群人在大清留着一天,西北那边就一天不得安宁,策妄阿拉布坦一天不死心,西北的战事就会一直焦灼。

    站酷的战争,每时每刻都消耗着无法估量的资源,也不知道牧仁怎么样了,呆在仓央嘉措身边,应该会是最安全的吧。她已经知道自己蝴蝶了牧仁,也蝴蝶了仓央嘉措的人生,七世达赖无限期延后了。仓央嘉措,这个后世传诵的情圣,竟然因为她这只蝴蝶,坐稳了达赖的位置,还受了康熙的册封,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玄妙了。

    敏芝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女儿,妈妈要把你培养成像儆恪公主那样的格格,给你全世界最好的,谢谢你回来陪我”正叨念着,秋菊打帘子进来:“主子,世子带着阿哥们,来请安了。”

    敏芝扶着墨霜和墨霖的手走到外间,坐在椅子里。胤禩不在,儿子们早晚两次请安,晨昏定省。让敏芝感觉很欣慰,尤其是看到弘晏背着先天性心脏病这个阴影,依然一天天的成长,她的儿子们都是最出色的。

    只是今天看到三个娃,让敏芝有了再考考他们的念头:“你们来啦?坐,额娘有事儿跟你们说。”敏芝抚着肚子,笑着说。三个孩子排排坐。敏芝开口:“想必赡郡王送来的消息,你们也都知道了。俄国使臣已经到了保定。雍亲王不召见他们反而把他们供了起来,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呀?”

    弘旺眉头一皱,沉默不语。弘晢眨了眨眼,看哥哥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最小的弘晏更是低头沉思状。敏芝笑了一下:“旺儿,你接待的九叔,也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就没有一点想法?”

    “儿子不敢妄议国事”弘旺躬身。“咱们母子关起门来说闲话,谁听了去?”敏芝一叹:“不瞒你们说,你们九叔之所以来递消息,那是因为他担着心哪额娘这阵子也在担心,担心这些个沙俄使臣另有所图,东北如今有产业又有军队,额娘想,他沙俄皇帝也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这糖看着甜美,实际却是包着毒药的。

    边境问题一旦重新开启会谈,势必老账新帐一起算,到时候皇阿玛势必怒气冲天,把之前的旧账一掀到底,即便如今西北正在用兵,老爷子也不会软下这口气去,当年索额图一案,闹得全天下尽皆知晓,我们满人,竟然连前明的江山都守不住,守土安民一件都没做到,当时你们的皇玛法气得差点掀起巨来,这回俄国使臣来,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甩脸子给他们看呢”

    弘晢皱眉:“额娘的意思,四伯留他们在保定,款待他们,会犯了皇玛法的忌讳?”“不会,四伯为人沉稳内敛,加之常年监国,对皇玛法的了解一定十分透彻,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说话的是弘旺。

    “可是,额娘说得也有道理,我记得额娘说过,当年教皇使臣来,正值天花大流行,皇阿玛这才下旨让使臣留在西安,不但理藩院的人去了,宗教界人士去的更是不少。可这次沙皇使臣到来,国书上已经写明是来商讨边界问题的,那就应该下榻京城专门的驿馆,怎么把人堵在保定呢?”这是弘晏。

    “晏儿说的有理,这回的沙俄使臣,不比当年教皇的使臣,教皇是宗教领袖,在咱们这儿,就跟少林方丈差不多身价,这次来的是国使,四哥理应将他们接到京城来,以监国的身份会见一次,把会晤的基调定下来才是。”敏芝肯定了弘晏的想法。

    “或者,四伯是想在沙俄使臣面前,扬我大清国威呢?”弘晢再度装傻。弘旺忍不住递了他一个白眼,别人面前装傻,你和我都是额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在她面前也装傻?

    果然,敏芝都不屑于去看他,而是对弘旺说:“旺儿,你替我捎个消息给赡郡王,就说这个时候,别财迷了心窍,一心想着保定,得把视线放在京里才是。就当四哥一点儿都糊涂吧。”弘旺躬身:“儿子明白了。儿子回头就差人去给九叔送信去。敏芝补了一句:“给裕亲王府也去封信,听说你保綬叔叔又病了,你也该替你阿玛都关心关心才是。”

    “儿子明白。”弘旺躬身。敏芝叹了口气:“额娘的身子不好,如今又怀着妹妹,不想烦心,像今儿这种话,往后不会再有了,你们呀,要自己领点儿神。都长大了,该学着什么时候真聪明,什么时候装聪明,什么时候又装不聪明晢儿,来,给额娘捶捶腿”

    弘旺和弘晏偷笑,弘晢的脸一下子涨红:“额娘,儿子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敏芝嘴角一勾:“怎么?不愿意?”“愿意,愿意,一千一百个愿意”弘晢狗腿地凑上来。把弘旺和弘晏逗得笑出了声。

    很快,京里的茶馆酒肆就传出了流言,说是沙俄使臣来了,是来和咱们皇上重新议定边界的,偏巧皇上出宫谒陵去了,雍亲王作为监国,居然把人留在保定不准入京,俄国使臣对此颇有微辞,都说我大清妄称大国,接待国使的基本礼仪都不懂,有失大国水准。

    这种流言传的沸沸扬扬,让胤禛苦不堪言,就在他查流言出处的时候,另一种说法出现了。有分析人士指出,为什么雍亲王将沙俄来使堵在保定呢?就是因为他只有监国之名,没有监国之权。

    想当年胤礽监国的时候,那可是接见过高丽使臣的,而且接见之后,人家国主就巴巴地把自己女儿送来给太子做小妾了。现在的雍亲王,连当年太子的一半本事都没有,老爷子留他,只是让他做秘书,整理折子罢了,他根本就是个看大门的,里面的钥匙,一把都没有

    这种流言传到胤禛耳朵里,他真的慌了,有人竟然拿他跟二哥做比较了难道这些流言都是胤礽散播的?难道他贼心不死,还想翻身不成?有了这种念头在心里生根,胤禛的残暴性子发作了,坚决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翻盘,他已经被送去黄花山养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阿玛在最后关头心软,还在太庙立了一道圣谕,说是永远不允许手足相残。

    可是如今,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胤礽就像是罩在胤禛头上阴影一样,一直提醒着他,当年是怎么卑躬屈膝,腆着脸去给他提鞋的,又是怎么利用他在朝中站稳脚跟的。这些都是胤禛的耻辱,他绝不允许这个时候胤礽死灰复燃。

    虽然把弘皙贬为宗室是他故意的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可是因保贝子去得很光荣啊,替父偿罪的大孝子,社会影响多好啊?关键是,没了弘皙,胤礽等于没罪了,罪都让儿子顶了,他现在是疗养,秦王例的疗养,还在不停的生儿子来表示自己很健康。

    如果百姓们议论胤礽的声音传到皇阿玛耳中,他老人家又念旧情了怎么办?别到头来他还是替他提鞋的那一个。

    可是,这该怎么办呢?严查百姓是不可能的,这里是京城,掉下一片瓦砸死一溜红黄带子,不查又怕事发。想来想去,只有做掉胤礽,永绝后患。胤禛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神情阴郁。这种事不能跟人商量,只能自己决断,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传出了更让他震惊的消息,原太子党党员,上书房的几位客座师傅。正在密谋给皇上上折子让胤礽解禁。

    这一惊非同小可,十四是他的对手,可人远在西川,朝中又没有什么势力。胤礽不一样,他的确是到现在都有死忠的。

    胤禛不淡定了,胤禛在书房里看着烟气儿发呆了,直到老爷子亲自传回消息,说自己会在四月底回京,让胤禛以国礼先行款待来使。

    这一下子,京城百姓更乐呵了,坐实谈资了,四爷真是个没权的,什么事儿都要等老爷子发号施令。简直就跟木头人没两样,当初的太子多威风啊,明黄服饰啊,兵权在握啊,监国令所到之处百官臣服。雍亲王到底还是差点儿,以为太子没了,他这个前太子党就验明正身可以自立门户了,还差得远呢

    面对流言,胤禛速手无策,只能生闷气,暴躁,继续生闷气,继续暴躁。雍亲王府人人自危,连带养心殿的太监们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唯恐冷面王一个心情不好,把自己推出去咔喳了。周围人畏惧的视线让胤禛更加恼怒,表面上怕我,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相较于雍亲王府的愁云惨雾,廉郡王府却是风和日丽,妯娌们都喜欢带着儿子女儿到她家做客,看四庆班的戏,吃廉郡王府上独特的西式点心,最重要的是,还能沾沾廉郡王妃的福气,回去赶紧的也添个娃娃。

    这不,原本只限于妯娌团成员之间的互相往来,渐渐成了京城有头有脸的贵族命妇都来给廉郡王妃说吉祥话了。敏芝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反而很乐意地周旋于她们之间,反正自己是个孕妇,丈夫又不在家,不需要什么打扮,素颜便装见客也没什么,困了道个乏,连借口都不需要,来客就自动退散了。

    一来二去,大家都摸准了廉郡王妃的作息习惯。都赶在下午两点到五点这段时间去拜访,而廉郡王妃每天只接见两到三人,没赶上的还得重新排队拿号。而且廉郡王妃有规矩,凡是夫家在朝上有差事的命妇一律不见。

    这么一来,什么把柄都抓不到,人家孕妇人缘好,就连佟贵妃都要巴结,何况是这些个外命妇了?可这些看在胤禛和四福晋的眼里却是无比刺眼,这个女人太嚣张,而且是越来越嚣张,还让人不能抓她的错处。

    胤禛和四福晋恨自己,敏芝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每天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睡醒了去书房,看会儿书,听儿子汇报学习状况,发一会儿呆,会会客,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殊不知在这平静背后,却是另一种波涛汹涌。

    没错,市井流言都是在她的授意下传出去的,把胤禛的目光引到胤礽身上,也是她的主意,为了扇风点火,她让胤禟去见了一些老臣,真心实意地表示愿意帮助胤礽脱困。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逼胤禛跳墙。逼他对胤礽动手。只要他一动手,天大的理由,皇阿玛都不会再容他。

    这一招虽然幼稚,可是用在胤禛身上却是最灵验的,他当然也会怀疑这是人家下的套。可是他输不起,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输不起,任何一点威胁都不允许存在,这就胤禛的性格,不然的话,历史上的他也不会落得个毁誉参半的境地。

    所以,不管事情是因何而起,他都不会允许胤礽再冒出来威胁到他,这个人是一定要除掉的。然而,敏芝当年在养心殿求康熙,还胤礽一个安静优渥的余生。康熙答应了,就表示他会考虑到胤礽之前树敌太多,无数人想要取他性命的因素。黄花山行宫一定是固若金汤。他就不相信老爷子亲手布的防会输给胤禛。

    而且,如果胤禛真的杀死胤礽,那就是违背太皇太后遗训,将以叛逆论处。因此,只要他动邪念,他就输了。

    而结果,让敏芝很满意,胤禛输了。他没有敌过自己的心魔,真的筹划出手杀了胤礽。很明显的杀手一出京,正在回京路上的康熙就得到了消息。顺手把刺客解决掉了。胤禛对此一无所知。

    五月初二,康熙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接见俄国使臣,也如敏芝所料,老康拒绝了使臣的一切请求,包括建立东正教礼拜堂,允许传教,重开和谈,拟定新的边界等一些列不合理要求,态度坚硬,使臣们没想到老康会这么强硬,顿时把西藏局势动荡不稳,战火有烧到沙俄国土的可能作为威胁抛了出来。

    康熙哈哈大笑:“我大军已经驻扎在日喀则,基本全歼策妄阿拉布坦的叛军,如果他还有小部分残余势力叛逃出境,我将宣布策妄阿拉布坦非我大清子民,你们俄国想收留就收留吧。

    这个人和他的叔叔一样,是个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陛下若是愿意养着,悉听尊便,反正我们立场是,如果他逃离国境了,我们不追,可是如果他想要再回来,左腿进来打断左腿,右腿进来打断右腿,我会下令我的士兵将他处死在国境线之外”

    这番话让使臣们打了个哆嗦,眼前这位真的是已经年逾古稀的老人吗?为什么他这时候的气势气势如同一个人强有力的青年?他们又怎么知道,提到沙俄老爷子就有无边的火气,我们这儿三番之乱的时候你们插一脚,跟我们抢边境城池。

    我打葛尔丹的时候,资助他武器弹药的,还是你们,一把鸟枪就很神气吗?我照样毙得他满地找牙。现在西藏不稳定了,你们又来轧一脚,就算你们是外国人,不懂事不过三,但总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个皇帝的忍耐更加有限。既然你们死不要脸得再次凑上来,我不介意赏你们一个打巴掌,彻底打蒙你们

    这个时候,在松花江上,柯安正带着队伍以国境线为基准,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如遇来历不明来历不明的外籍人士,允许扣押搜身,如有反抗就地正法,让他们清楚,这是在我大清的国土上。

    对于使臣要求参观京城驻军的要求,老爷子一口回绝,你们是来谈事情的,谈完就赶紧走人。所有国书上没有的内容,一概免谈。

    结果,沙俄使团长途跋涉了一年才来到的京城,却住了短短七天就火速离京了,老爷子强硬的态度收到了京城百姓的普遍拥护,也让老爷子的国际地位更上一层楼。

    敏芝在家苦笑,蝴蝶啊蝴蝶,你又飞起来了,这样下去,彼得大帝和路易十四全部都要拜倒在老爷子的龙袍底下了,最伟大君主的座次要改动了穷兵黩武,乱搞婚外情的彼得大帝,和穷奢极欲的路易十四,和我们英明神武,杀伐果决,老当益壮的康熙爷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能看。

    只是可怜了我们的赡郡王,这中俄双边贸易合法化,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在老爷子手里是不可能了,他只能默默地望着边境线发呆了。

    敏芝无心关心胤禟的失落,她只关心,老爷子究竟怎么处置胤禛,想当年太子那么容忍养肥已经不可能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是这个时候抓胤禛开刀,势必把一直潜水的胤禩推到最前面,和十四干上。按照老爷子的心态,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老爷子眼里,胤禩连根葱都算不上。那他该怎么处置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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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顺利

    康熙五十九年六月初二日,太和殿,地上依旧铺满了各色封面的奏折,老爷子不阴不阳的:“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刑部,大理寺,你们给朕一个明确的解释”两位大臣战战兢兢地出来:“回皇上的话,根据两江总督的奏报,这李大人是……额,是,自缢身亡。且当晚府衙的下人们口供都一致……”

    “自缢?平白无故,你们倒是给朕去自缢一个试试看?”康熙稍微扬了一下声调。众大臣立刻头上冒汗集体跪倒:“臣\奴才等有罪”“你们都不舍得死,他坐着扬州知府的肥缺,舍得死了?我大清的朝廷命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家里,尸体居然隔了十多天后在飘在河上,这……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无例外的,全体官员的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这可是大清开国至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严重败坏官声的事情。老爷子袖子一甩,回畅春园闭关了,挤扁了刑部和大理寺的头。不过还好,刑部有万能的廉郡王。于是,大理寺丞抹着汗过来讨主意了。

    胤禩喝着茶,眯着眼:“本王在这刑部的一亩三分地上磨蹭着,外头发生什么,本王一概不知。不过,二位要问本王的意思嘛……皇阿玛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他老人家生气,无非是恼这个知府死得光明正大了点,丢了全体官员的脸面。你们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

    “额,这个……”两位大人傻住,他们要是有主意还用得着像没头苍蝇一样么?“还请王爷明示。”胤禩站起身,很优雅地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在两人的肩膀上轻轻一搭。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瞬间一股大力传来,两人一个踉跄,惶恐地看着他:“王……王爷?”

    胤禩穿过他们朝外走:“好好琢磨琢磨吧,这俸禄即便是少了,也不是好拿的啊”徒留两位大人云里雾里,不知道王爷这是在打什么禅机。他自己则直接上马回家看老婆去了。

    敏芝这会儿正在主屋的廊下吃着墨霜剥的妃子笑。这东西还是佟贵妃不久前才赏下来的,自打她怀孕以后,佟贵妃就没有间断过示好,今儿赏个水果,明儿赏个血燕,敏芝怀疑她是不是直接直接钻到内务府广储司去搬砖了。

    墨霜刚把碗里剥好的果肉凑上来,外面就报进来说王爷回府了,敏芝手一抬,丫鬟们会意,把她从位置上扶起来,没走几步,胤禩就进来了:“我回来了,今天觉得怎么样?”“挺好的,女儿就是和儿子不一样,可乖了,一点儿都不闹。对了,佟母妃赏了荔枝,我让人冰镇了,专门给你留的。”

    胤禩无所谓地:“给你吃你就吃着,前阵子还听你嚷着要吃什么原味鸡,害的九弟把自家的的生意停了,专门帮你研究,结果做出来你又不吃了,趁着这会儿觉着荔枝还行,赶紧多吃点吧吧。”胤禩把她重新扶回榻上。

    敏芝很汗颜,之前她忽然特别想念前世肯德基的招牌美食,馋得直流口水,晚上都睡不着觉,想得某天一张口就是:“天天肯德基,生活好滋味。”下人们找错重点了,以为福晋想天天吃鸡。这简直太容易了

    于是,敏芝经历了四天的全鸡宴,终于吃到恶心得想吐了。恰在此时,胤禟把研究出来的大清版“吮指原味鸡”送上门来了,结果,她当场脸都绿了:“送去给旺儿他们尝尝鲜。”以至于胤禟为了这事儿提心吊胆,还以为嫂子又对他有什么不满意了。

    现在胤禩再说起这个事儿,她还是有点尴尬,连忙转换话题:“今儿这么早回来,看来最近挺轻松的……”“还行,如今万事俱备,就看老爷子怎么定夺了,话说回来,无论他怎么定夺,都没有我什么事儿。”

    “说得轻松,老爷子做什么事儿能不惦记着使唤你呀你想清闲?”敏芝笑看他。“没准儿这次我还真清闲得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闲在家里也好,免得在外头提心吊胆的。”

    胤禩用竹签叉起一颗荔枝肉凑到她嘴边:“吃……”敏芝刚要张嘴咬,他手一缩把荔枝放进了自己嘴里。敏芝瞪他,他还笑眯眯的:“嗯,是很甜,托你的福,本王也尝了个鲜……”

    预产期临近,敏芝在家继续享受皇太后级别待遇,佟贵妃,惠妃和良妃都派了最得力的嬷嬷来,太医院的专家组请脉也由两天一次,密集到了一天两次。敏芝本来不紧张的,可被宫里宫外这么对双眼睛盯着,难免心里有些发怵。常常摸着肚子胎教:“女儿啊,咱们打个商量,最近天热,额娘最怕热,咱们不耗着,你利索一点儿,让额娘少受些罪。”

    她在数着预产期的日子,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们急煞了,廉郡王给的暗示他们明白了,乐事找个肩膀更硬的来担这件事,说起来容易,这比他们肩膀硬的,在往上可就只有王公贝勒了,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再说,老爷子一直搁着江南的事情不闻不问你,这都隔了年了,才提上来,而且还是个这么棘手的事情,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办?两位大人想了好几天,头发都白了一半,终于大定决心,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怎么的也得把责任给推干净了,再怎么错都是地方官的错,我中央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有了这种信念,事情办起来就容易了,御史大夫参高士奇的折子多得堆成山,随便找条理由把这件事算到高士奇都上,反正他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于是很自然的,从这位自杀巡抚的家里,搜出了高士奇给他的信,揭开了巡抚自杀的事件真相。

    高士奇的儿子不学无术,寻花问柳y女的事情是常有发生,街头巷尾的风评一塌糊涂,不过他有个“相爷”老爹帮他擦屁股,什么事儿都不用递条子,直接传个话就行了。整个就是清朝版”我爸是李刚“。

    可是这回,小高碰上的硬点子,一个有骨气的青楼花魁,他在她身上花了数以万计的银两。却不能买她一夜宵,一怒之下,他动手杀了她的全家,并用花魁弟弟的一根手指威胁她就范。然而他失算了,花魁作为当时公共娱乐界的头牌一姐,仰慕她的世家公子不知凡几。当下就有仰慕者一状把小高告到扬州知府那儿了。

    老高眼一眯,老规矩,上门传话。可谁知道花魁手里也有资本,她动用关系把扬州知府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证据给捏手里了,说你要是不公正,我就把这些东西传抄成百上千份,街头巷尾全贴编,编成说书段子,让百姓们都知道。并且让进京参考的举子带到京里去……

    作为交际花,最不缺的就是人脉,扬州知府知道这女人说的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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