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风再起时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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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haitangshuwu

    对手。 不用谢啊,哈哈哈。”

    踩着最后令人厌恶的笑声转头,王西钦咧开的唇角立马转换了弧度,满面春风的朝着那几辆车迎了上去。

    此时虽是春天,北方还出于倒春寒,特别是晚上,气温还算是低的。可是车里下来的几个人却穿着统一而单薄的黑色漆皮运动服,后面涂鸦着车队的名字,服装齐整,霸气十足。

    几个小年轻忍不住发出羡慕的赞叹,王西钦得意更甚,朝着为首的瘦高男子挥手招呼:“嗨,徐锐。”

    那男人司空见惯,对众人的反应毫不在意,倒是他身后一个队友难言惊讶地扬声:“小非?!”

    这下不仅非同和君一言,连徐锐都意外地回过头去看出声的队友,挑起一边的眉毛:“向彬,认识的?”

    那人原本挑染的酒红色头发被重新染回了黑色,盲流气减退不少,只那一双眸子还是异常狂热,赫然便是那次带着一群小流氓堵截非同的老大,只是衣着正经了,反而让人一下没有认出来。

    君一言眯了眯眼,暗暗收紧了拳,对那一声称呼心里已然有些不爽。非同瞟了那人一眼,倒像是自己听错了一般,若无其事地又调转了视线。

    房向彬看见非同的反应,不由地一愣。耳边听到徐锐问自己,便敛了眉眼,没承认,也不否认。

    王西钦忍不住带着卖弄的介绍:“言少,这几位都是风行车队的车手,徐锐可是职业车手,他的尼桑gtr可是国宝级跑车,来□你的evotion不亏吧,哥们儿对你不错吧。哈哈。”

    徐锐对于王西钦明显的讨好貌似并不怎么买账,看着君一言,眉头微弓,话却是对着王西钦说的:“你死乞白赖的把我找来,跟个高中生玩?”说着他走上前两步,看了看车才终于正眼对上君一言:“车不错,是你的么?”

    君一言斜靠在车门上,眼皮子都懒的抬一下。王西钦见状连忙接口解释道:“这是他的车。徐锐,君一言玩车有几年了,别看年纪小,在这一片挺有名气的。”

    “你们怎么玩得,规则是什么?”

    听得徐锐的语气有所松动,王西钦舒了口气,往前一指笑道:“这是起点,到山下的停车场,24个弯,先到的赢,福利是加满一缸油。”

    “噗,一缸油。”徐锐笑出声,嘲讽的意味十足,“来点能让人打起精神的吧。一个月的不限量加油,外加一次养护改装。怎么样?”

    场上不止一人倒抽一口气,玩车本就是个烧钱的爱好,来这里飙车的大多是为了跟高手切磋,锻炼车技,所谓一缸油的福利,不过是讨个彩头玩玩而已。而如今徐锐提出来的几乎可以算赌博了,不限量加油已经很恐怖了,他还额外追加一次养护改装。要知道对于玩车的来说,改装的费用可能远远大于赛车本身。

    君一言抬脚踢了踢鞋底下的石子,站直了身体,语带轻松,“成啊。”

    王西钦听到徐锐的条件也吓了一跳,他的本意只是想教训君一言一顿。本以为这样苛刻的赌注他是不会愿意的,没想到竟然答应了。反应过来不由兴奋地喊:“君一言答应和徐锐的比赛了,准备封路开赛。”

    “等等。”徐锐开口拦住他,“谁说我要跟他赛!”

    王西钦一愣:“不是,刚才不是你说……”

    “赛车是一种态度,我可不会跟小朋友去玩过家家。”他的口气十足嚣张。回头朝自己队里喊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展扬刚进队里,玩车不久。”目光从君一言身上滑到旁边的王西钦,想起他说过君一言技术似乎不错。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欺负你。你旁边那个小哥儿年龄看起来跟展扬差不多。看他跟房向彬认识,估计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他们两个赛一场,赌注就按我刚刚说的来,怎么样?”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到自己身上,非同意外抬头,有些搞不清状况,他不是来围观比赛的吗?怎么又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了。

    “这是咱们之间的比赛,他就陪我过来凑个热闹,不必强人所难吧。”君一言立刻出声阻止,语调紧绷。

    徐锐轻嗤一声,略带不屑的笑道:“敢来这场子的,有几个不会玩车的?!怎么?还是你没什么信心?要不找个妞跟他比一场也行啊,输了我也认了。”

    王西钦唯恐天下不乱的接口:“是啊是啊,真是宝贝疙瘩就回家藏床上去,带来这儿摆着好看啊!”

    众人毫不客气地一阵哄笑。

    君一言脸色难看,捏起拳头就要暴起。身旁一个声音毫无情绪,轻飘飘地适时响起:

    “可以,我接受。”

    “非同!?”

    “小非!?”

    两声惊呼。

    君一言转目过去瞪了刚才跟他同时出声的流氓老大一眼,实在也没有心情顾及他。又把视线固定在少年脸上,非同没有驾照,似乎连开车都不会,可是他又不像是会冲动胡来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开口应下?!

    “很好。”没给君一言开口的机会,那边徐锐勾唇一笑,顺手从队友手里拿过对讲机,对着两端等候的人开口吩咐:

    “准备封山路,5分钟后,开始比赛。”

    ☆、极速激吻【补全】

    围观飙车的最佳位置自然是每一处惊险的拐弯处,特别是龙碾山路的地形非常特别,赛道狭窄,一旁是山,令一旁是山谷,中间没有任何缓冲地带,弯多而急。在这样的地形下,对车手的集中力的保持和掌控能力的要求都非常高,因而赛事也格外紧张精彩。

    车队负责记录数据的人员也陆续离开,去往各个弯道。明明多的要命的人群在散去的这一刻,却各自负责自己该干的部分,一切纷繁复杂,却又有条不紊的进行。

    非同坐在那辆红色evotion里,鲜艳张扬的车身映衬出少年白皙的面庞,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微微仰起的下巴勾勒出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侧脸。

    似乎是感觉到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非同转过脸,正好对上君一言目不转睛的注视。

    君一言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非同会答应这场比赛,那人明明平时冷静的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即使今天那些混蛋们说话挑衅,以非同的性格,他应该也不会冲动应战啊!就算他会开车,赛车和平时驾车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并且此时气温尚低,清晨的雾气和冻结在路上的露冰,都给驾驶带来了不小的挑战。不说别的,单就说龙碾山路众多的急弯,路侧深不见底的深谷,许多职业车手来这里比赛皆是谨小慎微,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发生难以估量的意外和伤害。

    前面有人开始伸开双臂指挥着车手把赛车泊进赛道。在君一言的视线里,一切变得清晰缓慢,非同开车的画面如同电影被放慢的镜头,一桢一桢,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

    少年泊车略有些卡顿,看不见脚下的动作,只看到他的手在方向盘上轻微地上下滑动,似乎是在熟悉手感,眼睛左右打量着车前的仪表按键。非同的表情让他坐立不安,君一言的脑海中禁不住地闪现出一幅幅不好的画面,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令他不安的想法甩出脑去。

    如果非同有个三长两短……妈的!

    这一刻,君一言真是前所未有的后悔,他真是犯/贱,干吗要带非同来这种地方!?

    “等等!”

    一声叫喊突兀的响起,划破夜空中紧张的气氛。众人停下手中正在进行的工作,集体朝着发声处看去。

    君一言顾不上那么多,单手撑起安全杠,侧身跳进赛道里,走到两辆车中间,才开口道:“我也不怕卖个短,非同从未玩过这种赛车游戏。这里弯多路急,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坐他的车,有个照应。输赢我们认了。”

    赛车载人就是增加车辆的负荷,变相的降低车辆的性能,而且重量的增加会对车本身造成不良影响,比如转向不足,轮胎磨损等。在赛车改装里面,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轻量化。所以除非是为了改变车身重力,增大轮胎抓地力,而不得已做出这样的妥协,一般赛车,很少会有载人这种自讨苦吃的做法。

    君一言玩车几年,居然提出这种非专业要求,人群里立马就有人开始起哄。

    徐锐精厉的眸子微眯,似乎是笑了笑,出乎众人意料地长腿一伸,跃至赛道内,看了看车里的非同,然后转脸对着君一言说:“我们不占便宜,我坐展扬的车,咱们怎么公平怎么来。”

    这是一场奇特的飙车,驾驶座上两个看来明显未成年的少年,旁边副驾驶座上都坐镇一个沉着脸的霸王。

    前方一人摆着手指挥,把两辆车泊入赛道。也许是因为此时的行车速度异常缓慢,又或者是自己离的近了,君一言觉得非同手上的动作也似乎熟练了一些。

    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窗外。咫尺之间,展扬年轻的侧脸线条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君一言转过头来,出神地看着非同放在挂挡上的手,展扬能进风行车队,不管年纪大小,他的实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但是非同……

    车手的性格大都暴躁冲动,职业车手尤其更甚,深沉的徐锐到底也不例外。自己以退为进要求载人比赛,这是违反规则的自找麻烦,君一言就是在赌徐锐的自负程度,果然,徐锐不负所望的应邀加入。如果事情顺利,这也许就是他跟徐锐之间的一场比赛。

    不管输赢,总之,不能让非同去冒这个险……

    非同略动了动,坐直了身体。君一言看到他的动作,却像被惊到一般,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问身边的人:

    “说真的,你玩过赛车没?”

    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非同抽空望了他一眼,立刻转过去盯着前方,手握着方向盘的动作未变,轻声道:

    “没有,我不玩车。”

    意料之中,早有心理准备的答案,还是激的君一言差点暴粗口,如果不是了解少年的性格,他几乎要以为路非同是故意在跟自己逗闷子了。

    君一言正要开口。车内刚装上的通讯联系设备里扬声,发出比赛讯号。

    ‘已经封山路,已经封山路,可以随时开始比赛。’

    一听之下,非同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旁边的君一言的心一下揪紧。妈的,他自己比赛都没这么紧张过!

    目光扫去。他的安全带扣好了,车是刚改装调校过的,万无一失!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等等——

    非同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收紧了一下,貌似呼吸也比平常快……君一言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深吸了口气,快速开口:

    “听着非同。”

    前面的人站在不远处两车之间的位置,高手双手,大声倒计时:

    五!

    “前面有大段直路——”

    四!

    “你踩着油门过去就对了——”

    三!

    “到前面弯道处——”

    二!

    “你下来换位——”

    一!

    “我来开!”

    go!

    喊话的男子在令下的同时,曲腿伏身,随着“go!”的话音刚落,两辆车在同一时间从他身旁两侧呼啸而过,亢奋的年轻男女们呼喊着在驶走的车尾后追赶。

    gtr的起步马力很大,展扬年轻气盛,一心要做出成绩给身边的徐锐看,一脚油门便冲到了前面。龙碾山路前段和后段皆有很长一段直路,中间是百转千回的急弯,大马力的gtr在直路上充分发挥了优势,一马当先地跑在前面。

    非同紧随其后,扶着方向盘的双手,滑动间略有些僵硬,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倒是身旁的君一言一脸紧张,双目紧盯着非同双手的动作,嘴巴也不闲着:

    “别,别紧张,前面落后一点儿不要紧,稳住稳住,你别急。”

    明明是他比较紧张……非同不吭声,仿若没听见一般,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集中精力盯着前面。

    其实非同的表现已经让君一言大感意外,他不但会开车,而且水平貌似不差,一开始的启动慢了点,但是直路上跑得也是有模有样的,特别是经过几个小弧度弯道后,非同毫不减速的甩着车屁/股便冲了过去。跟前面gtr的距离正在缩小的认知,不仅没让君一言兴奋,反而让他惊叫着提醒:

    “非同悠着点儿,咱不求必胜,输就输了,为那点儿东西拼命不划算,你注意安全啊!”

    在今晚之前,‘注意安全’四个字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也不信。连君一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一路啰啰嗦嗦唠唠叨叨地,都快成老妈子了!

    夜晚的龙碾山寂静空幽,黑色的柏油马路上白色和黄|色的划线流畅无比的向远处延伸,四周沉寂,道路两边的隔离灯带发出昏白的光,明暗交接,连空气都被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远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利刺耳的喊叫。听声音明明还远,转瞬即至,一黑一红两种颜色一前一后地从眼前闪过,如果不是那响声震天的引擎声响,简直要以为刚才飞过去的一场幻觉。

    前面不远处就是龙碾山路的第一个急弯,接近60度内角的急转弯,是龙碾赛道的第一个挑战。前面一路狂奔的gtr车速有所减弱,那是正常准备入弯的表现,非同眯了眯眼,将油门一踩到底。坐在一旁的君一言立刻发现不对:

    “非同你干什么,减速过弯啊!”

    非同毫不放松速度,在君一言的惊呼中,双手抓着方向盘反向一转,evotion的大尾翼向后一甩,几乎没做任何停顿,车子如长了眼一般,压着马路上画好的基准线便超速超前跑去。君一言瞠目看着他系列动作,反应过来立刻忍不住吼:

    “路非同你不要命了啊!敢那么漂移!稍一点差错就连人带车摔下去了!!”

    非同顺手挂了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对于旁边某人反常的聒噪终于有些难以忍受,脸上神情未动,只出声低喝:

    “闭嘴!”

    到下一个急弯,非同以同样不减速的惯性漂移由内侧入弯,不用提醒,君一言便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gtr从自己眼前瞬间滑落至身后,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徐锐瞪圆的双眼和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莫名的心情大好,转脸在看到少年时,也不由地张圆了嘴。

    非同双手依旧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脸上的神情跟十分钟前毫无变化,未见有任何超越对手的兴奋和激动,除了在过弯前他会盯着路面眯起眼睛,其他时候的表情和他学习吃饭没有任何区别。

    接二连三这样的高转速漂移入弯后,君一言彻底噤了声,只盯着非同越来越纯熟的操作动作,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用面部表情来表达了。

    到山路后半段,被甩在后面的gtr突然尖叫着一路追上来。车速特异,特别是在过弯的时候。gtr的马力虽然很大,不过车头很重,原本每次过弯,展扬都习惯性推头,这样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可是这一次追上来的gtr,却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在急弯前就开足马力,眼瞅着入弯,速度丝毫不减,车头前推,甩着尾翼便冲了过来,眼见两辆车之间相差的距离在逐渐减小。君一言暗自心惊,展扬不过是个小孩儿,竟然有这么成熟的车技和凶狠的心理素质,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龙碾山路的末段有一处急弯,被万千车手疯狂追捧,此处三弯相连,原本狭窄的道路到这里突然变宽,两个弯道之间的距离短,弧度小,又正值下山路段,山坡的斜度让这里成为事故高发地点,多少经验老道的车手都在这里栽了跟头。

    身后gtr紧追不舍,引擎发动声响如闷雷。眼见非同入弯速度不减,更有踏穿油门的气势,君一言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手臂长伸抓着车顶的把手,开口想提醒非同,又怕出声扰乱他的集中力。一时情绪纠结,全部堆积在脸上。

    此时的非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澄澈的双眼微眯,眼底是异于平常的认真坚毅,看都不看的挂档,随手做着一些让君一言眼花缭乱的操作动作。他忽然就想起那次学校外,那群流氓小混混挑衅非同的事,那次的非同也是突如其来的发威变身……

    未及细想,只见一旁的非同突然踩紧油门,evotion一个大力的侧身,君一言感觉自己身体几乎要被甩出去,非同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以一种让人眼花的速度来回转动,轮胎擦地发出的尖叫几乎要穿破耳膜。

    后面两个弯接踵而至,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身后呼啸的尖叫更是步步紧逼。

    非同抿着唇,在一个坡度最大的下山弯道处,眯了眯眼,两只脚同时踏上油门和刹车,加大车的扭力控制失控,同时快速回方向,大尾翼的底座甩起,整个车短暂腾空后,依着惯性未曾停顿继续往前冲。

    “我靠——!!”

    君一言发出一声惊呼,从倒车镜里看到原本想要扒头的gtr被封住路线,远远被非同甩在后面。我靠!这哪是开的太快,这简直是低空飞行啊!!心中的震惊和爽快实在无法言喻,憋了半天,君一言只从口中爆出一个字:

    “帅!!!”

    后面的gtr仿佛突然失去斗志,两辆车之间的距离相差越来越大。前面的停车场愈见清晰,远处已有兴奋的少男少女一路尖叫着跑来,非同也适时地降低了车速。

    胜利了!

    君一言看着远处跑来的人,原本心脏的位置现在才有了一阵紧一阵疼得痛感,耳边似乎仍旧回荡着那些尖锐刺耳的引擎发动声,刺得耳膜一阵阵疼。

    玩车这么几年,大小也过几场赛事,居然第一次有紧张的心都快要飞出去的感觉。

    君一言毫无动静,非同略感奇怪,此刻才抽的出空转过头看他。

    君一言也愣愣地看着非同,不远处那群人齐声吼叫着非同的名字由远至近的跑来。他们今晚的偶像就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仍是一径的淡然,黑亮的眼睛带着微疑正盯着自己。

    亢奋和激动盈满胸腔,涨得几乎要爆炸,满心的骄傲和喜悦无处宣泄,君一言突然伸长手臂拦上少年的颈项,将自己的身体前倾凑上去,在非同反应过来之前,把自己裹满情绪的嘴,对着少年颜色浅淡的双唇,狠狠地覆压上去——

    ☆、所谓胜利

    亢奋和激动盈满胸腔,涨得几乎要爆炸,满心的骄傲和喜悦无处宣泄,君一言突然伸长手臂拦上少年的颈项,将自己的身体前倾凑上去,在非同反应过来之前,把自己裹满情绪的嘴,对着少年颜色浅淡的双唇,狠狠地覆压上去——

    完全出乎非同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忘记反应,愣在座位上。

    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君一言明显地感觉到少年的身体一僵。趁着非同大脑短路未及反应,君一言盖上去的唇试着轻吮两下,随即察觉身下的身体敏感地一颤。心里瞬间满足,他如同偷着了腥的猫,暗自偷笑。

    斜眼一瞟,远处的那票“粉丝”就要围上来,君一言见好就收,正要把唇移开坐好,下腹一处突然被袭击的疼痛。他本想功成身退,少年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非同朝着他柔软的小腹一记重拳,右手从后面抓起他的衣领,利落地朝外掀,一揪,一甩!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君一言只来及一声闷哼,肚腹间的疼痛未退,肩胛已经狠狠地撞在车门上,这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只想骂娘。

    外面亢奋的少男少女们呼喊着跑来,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谁和谁是一伙儿的并不重要,对于赛车来说,速者为王!这一场比赛是非同赢了,那么,今晚,他就是这里绝对的主角和王者!

    车里的情况让前排围观的人多少有些意外:少年四平八稳地坐在驾驶座上,紧抿着唇,可能是因为比赛的亢奋未退,脸颊晕红一片。副驾驶座上一个男生抱着肚腹,如虾米般蜷缩成一团窝在那里,神色痛苦。

    非同并不懂他们的这些规矩,一看这么一大票不认识的人亢奋的围过来,敲着车窗狂热地吼着自己的名字,一幅要将他生吞入腹的样子,于是,就更加不想下车了。

    君一言缓了一会儿,捂着肚子直起上半身坐好,看了窗外一眼,又看非同,咬牙切齿地嘟囔:“你丫还真下的去手……”

    想起几分钟前发生的事,非同别扭的撇开脸,目光正好落在车前的倒车镜里,那辆gtr姗姗来迟,悄悄泊在一旁,众人都围在胜利者旁边,倒也没几个人发现它。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先跳下车的展扬下意识地朝前面看来,随即便移开了视线,年轻的面庞上有掩不住的沮丧。

    后面一个从左侧驾驶位开门走下来,步履闲适,神情轻松愉悦,正是徐锐。似乎是发现非同的注视,徐锐迈开大步,毫不客气地迎着他的目光走来。

    叽叽喳喳的人群因着徐锐的到来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大都一幅看热闹的起哄心态,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好戏上演。

    “不下来庆祝胜利吗!?”徐锐单手搭在车顶,略弯腰看着驾驶座上的少年。

    君一言对徐锐本就没什么好感,眼见他这般轻佻的态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胜利?别说跟你庆祝啊,你算是我们一褂的么?!”

    对他溢于言表的讽刺好似并不在意,徐锐当没听到,只是专注地盯着非同,见对方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徐锐又开口:“别误会,只是看你车技不错,玩车好几年了吧!这种水平装新手——”说着他刻意回头看了远处的展扬一眼,微讽道:“何必打击刚出道的菜鸟呢!”

    早在君一言主动开口要求载人赛车,徐锐便猜到了他的意图,从他对路非同的在乎来看,无非是希望中途能顶岗换位,于是徐锐顺势也坐了展扬的车,本以为会是自己和君一言之间的比赛,谁知在开赛后的第一个弯,那辆evotion便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技巧和速度,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着,他几乎要以为那辆车换了车手。

    被超越的那一刻,飞驰的车窗外,闪过少年平静无波的侧脸。

    徐锐的火气在那一瞬被激起,他没做多想便跟展扬换了位置,跟前面的evotion飙起较劲。在这之前,徐锐打死都不信自己能跟一个高中生这么较真,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未成年。

    龙碾山路那个急弯没人敢那么跑!他玩车比赛这么多年,路非同是第一个敢那么开车的人。那辆evotion飞速过弯的角度和路线,简直像是电影拍摄时候设计好的完美回放画面,计算精准,毫无差错,每一个动作都无懈可击。

    不是亲眼看到,他绝对不信有人能兼备这样精准的技术和强悍的心理素质。这简直已经不是在玩车,而是在搏命。

    当这一切不可能全部被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实现,徐锐的心里五味杂陈,惊异、生气、赞叹、欣赏,各种情绪杂糅,激得徐锐毫不掩饰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驾驶座走下来。

    他一个职业车手,输给了一个业余并且未成年的少年,他必须有话可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等非同有反应,一旁的君一言立刻暴起,言语中护短的意味十足:“我们再怎么样也是按规矩完成正常比赛。话说,我倒是好奇,职业车赛里也会允许临时换驾驶么?咱们业余菜鸟,没参加过职业赛,还真不懂这规矩。”

    君一言不客气的讽刺,让徐锐一下沉了脸,呼了口气压住火,他看着非同又道:“我输了,我承认。你的速度和胆量我都比不上,可能整个龙碾山玩车的也没几个及得上!所以难免好奇,阁下究竟何方神圣?”

    徐锐的问话无意中触动君一言的心事,他张张嘴,竟没反驳出声。从他了解到的资料,非同的家境并不好,也没有任何跟赛车有关的经历,这样彪悍的车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还有那次突然发力神勇暴打小流氓的事,非同……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简单孱弱。

    后面的房向彬终于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少年的沉默却让他犹豫着止步,最终又不着痕迹地退了回去。

    被询问的对象终于有所反应,非同抬头,看进徐锐鹰一般的锐目里,竟出乎意料的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我不玩车。”不急不缓的否认,少年的眸子在夜色里的映衬下格外黑亮:

    “对你们来说,速度决定输赢。可是对我来说,成败意味生死。”

    在末世中,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一秒钟可以发生任何可能,慢,就可能被世界抛弃。没有什么胜利可言,输,那就意味着死亡。

    完全没有意料的答案,徐锐惊的无法开口,不由地放下手臂,站直身体。

    他说……速度……生死?

    言尽于此,非同不等他再开口,一脚油门便开着车飞驰而去。关键时刻,君一言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福利,把脑袋伸出车窗外朝着后面大喊:

    “徐锐!明天找你加油咱们跑一圈!啊,别忘了还有老子的改装——”

    ☆、性取向

    胡迭趴在桌子上,却难得的没有在睡觉。

    从上午老师发了选科登记表后,他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内心的悲伤泛滥成灾,胡迭看着压在自己胳膊下的分科表,一阵头疼。本以为至少能过完夏天,没想到学校这么凶残,现在就逼着要做选择。

    旁边的非同似乎填完了,刚搁下笔,就被身侧伸长的手一把揪了过去。胡迭拿着非同的分科表一看,立刻长吁短叹,“你果然还是选理科!咱们要分开了,非同。天要亡我!难道哥的真要去跟一群娘儿们一决雌雄!?”

    “……”

    分文理对于偏科的学生来说是雪中送炭,但对胡迭这样文理成绩都一般的学生而言就是灾难,本来还能中间半瓶水晃荡一下,这下一分科,在精英集中的领域里,免不了要垫底。其实按照胡迭的性格来说,非同觉得文科更适合他,偏偏他自己死活看不开,总觉得伤春悲秋是女生才会做的事。

    前面的楚婷婷听见胡迭的嚎叫,回过头来朝他一笑,轻描淡写地又丢个炸弹过去:“蝴蝶,姐姐也是理科哦!就不跟你决战紫禁之巅了啊,高考的独木桥,你可少了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听她这么说,胡迭一下瞪大眼,满心的不爽郁结在胸口,连楚婷婷都敢来嘲笑他了,难道自己真要一生风雪花月当个文科娇男!?心里气的吐血,嘴上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认输的,他刻意往非同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朝楚婷婷开口:

    “我谢谢您老人家了。啧啧,关公面前耍大刀,欲与天公试比高!这是什么境界啊,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我替所有理科生谢谢你,婷婷,你是流氓中的典范啊,你真爷们儿!”

    楚婷婷一听大怒,抓本书直接就砸了过去。胡迭一看有对手,立刻忘记忧伤一跃而起,横刀立马地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

    非同看的无语,摇了摇头,撇过脸去,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分科表。

    目标的第一步,他终于是要迈出去了……

    下学铃声刚响,非同立刻收起桌上的书本,叠成一摞,顺势放入旁边的包里,随即拉开椅子站起身。胡迭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连串利落的动作,最近这几天非同对放学回家这件事特别积极,常常是铃声刚落就匆匆离开,不对,更像是匆匆逃开……

    “非,非同……”

    “还不走?”

    胡迭撇撇嘴,他也想走,但是没胆,等下还要去补课,眼看非同抬腿欲走,胡迭连声叫住他提醒:“哎哎,非同,你不等学长了?他几次来找你都没找见,你不等……”

    “先走了。”不等他说完,非同丢下一句话,扭身便离开。

    胡迭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一个词,落荒而逃。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把他下成这样?

    学长……

    非同……是在躲着学长?!

    正是放学的时候,除了高三的学生要冲刺高考而拖堂补课,其余低年级的学生都迫不及待地冲到校门口,放学的心情堪比出狱。

    “小非。”

    右转正要去往公交车站,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个男声叫住,声音有些熟悉。非同下意识地扭过头,一见之下眯了眼,随即转身,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往前走。

    “小非……路非同!给老子站住!”

    身后的男人急忙追上,偏偏少年对他的叫喊丝毫不理,男人一急之下,小跑两步上前堵在少年面前。

    这里已经偏离学校和车站,人流稀少。非同止步,手里拎着包,也不说话,只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挡在眼前的男人。

    房向彬自己也觉得奇怪,路非同消失几个月后,再出现就莫名的失忆了,身手好的惊人,还有那场神乎其技的赛车……那几乎跟他认识中的路非同是两个人。

    一个人失去记忆,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么?房向彬觉得难以理解。

    叫住他,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眼见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房向彬插进口袋里的双手又拿了出来,实在觉得摆在那里都不合适。果然独身一人,身边没有那些小弟跟随,气势也弱了很多。

    非同微不可见地皱了眉,转身欲走。房向彬连忙又上前两步反方向拦在他身前,吐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徐锐想邀请你加入风行。”

    少年没什么反应,房向彬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想在这一行有所发展的话,风行不错的。”干瘪的劝了两句,房向彬真心觉得别扭,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张嘴呛声:“不过,你居然会赛车,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还有你那天怎么身手突然变得那么强悍?消失这几个月你一直在君家么?”房向彬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全部问出来,“你和君一言是什么关系……”

    似乎哪里都躲不开,被戳中心事,非同一下沉了脸,转身便要走。

    房向彬被他一径的沉默不语也憋出了些火气,异色的眼瞳燃的晶亮,想也不想地一把拉住他,口气再不似刚才的平和:“你的身手和车技绝对不是一两年可以练就出来的,连徐锐都忍不住要招你入麾下。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本事,扮猪吃虎,这戏演的可真好!或者——”他危险地眯着眼,话语中有掩不住的疑惑:“你根本就不是路非同,你到底是谁?”

    他说出这番话,非同倒真的有些惊异了,没想到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开口怀疑自己身份的居然是这个人!看来他和以前的路非同关系非比寻常。想到那次被羞辱的不愉快,非同实在很难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好感。

    就算他们有过去,那也跟现在的自己毫无瓜葛!

    “我说过,那次我们两清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少年终于愿意看向他,淡淡地说道:“你们的那些过去跟我无关。”

    “是因为君一言吗?你真跟他在一起了?”

    从他口中听到什么非同都不会觉得惊异,房向彬嘴里的路非同简直是朵奇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经历复杂到令人难以想象。非同单手插进口袋里,拎起背包甩在肩膀上,向前走了两步,身后房向彬的声音又传来:

    “他们那次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自暴自弃。小非,你是个正常的男孩。”

    非同一愣,回头看他:“什么?”

    房向彬超前走了几步,站到非同前面,看进他的眼睛。房向彬的眼睛非常特别,不是纯黑,瞳仁暗色中透着一种深沉的红,生气的时候眼底诡异地像火焰燃烧。此刻他眉眼平和 ,瞳孔暗淡。定定地盯着非同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我们说的事,并不全部是真的。你跟我并不是那种关系,你不属于那个圈子的。我不知道你跟君一言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不是同性恋,你是个性取向完全正常的男生!”

    性取向,完全正常!?

    非同完全没有意料到,房向彬竟会跟自己说这番话。路非同那些彪悍的过去竟然另有隐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非同紧蹙着眉,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偏偏对方是他完全不想有任何牵扯的对象。

    房向彬探究地盯着少年的眉眼,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好一会儿,非同才勾起唇角,回给他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

    “与我无关。我最后说一次,我不认识你,并且,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眼看他说完便走,对自己的厌恶毫不掩饰,房向彬抿了抿唇,忍不住对着少年的背影叫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小非吗?”

    前面的少年不转身,不停步,继续向前走自己的路,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我叫路非同。”

    因为刚才的耽搁,错过学生放学高峰期,非同上车的时候,车厢空旷的没几个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想着这几天一连串发生的事,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他的目的地是终点站,车辆停站几次,人流上上下下,非同也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出神地盯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包中的手机铃响,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过年的时候君叔送的礼物,连带的付微桐也有一个。只是非同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平时也没什么人需要联络,常常是手机放到包里一直到它没电自动关机,也想不起来瞅它一眼。

    上次它响是因为有人打电话推销房子的,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非同难得的孩子气,也为了转移混乱的思绪,从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是条垃圾短信。顺手删掉,手机又提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晚上有事,请假一次,明天回补。’

    是付微桐。非同关掉短信,手机提示信息跳出十个未接来电提醒,无一例外全是君一言。非同皱起眉,没做反应,手里的电话又‘滴滴’的想起来。看到名字,非同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起电话,直接朝那边说:“已经收到短信了,你忙吧。”

    那边的付微桐却一声不吭。

    非同以为信号不好,试探性地‘喂’了一声,对方却立刻挂断了电话。

    非同一下愣住,看着手机有些反应不过来。没等他细想,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一人站在他身边很近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笼罩住他。甫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避了几天的某人,正臭着一张脸,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爱与性

    大学校园外生意最红火店的是什么?不是网吧,不是饭店,而是大大小小的各色旅馆。特别一到周末,甭管什么价位,什么档次的房间,都被寂寞的学生哄抢一光。

    苏骁提着一大袋零食开门走进来,听见浴室里水声哗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猫着腰放轻脚步走到浴室边。听得里面的人清咳了一声,苏骁的嘴角禁不住地漾开了笑,某人最近忙得要死,自己纠缠半天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翘起眉眼,雀跃地坐到小沙发上,顺手开了电视。

    合着里面的水声换了几个台,苏骁按捺不住地左右张望,侧着眼睛看见放在枕头下的黑色直板手机。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自己说了几次,送得手机他从来都不肯拿,就说讨厌被打扰。现在有手机,也不见他给自己打几个电话。

    苏骁心中一动,扭头看浴室水声依旧,那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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