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多尔衮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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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多尔衮 作者:yuwangshe.us

    抽动几下,突地将头上的披风扯下,露出整张脸!我哪里长的像女人?紧皱着眉心迎上母女二人错愕的眼神。

    心想这回让你们看清楚,爷可是标准的男人。

    女人似乎是看出了多尔衮的心思,唇边浮现出淡淡的笑,将怀中的女儿抱紧柔声纠正道:“布木布泰,这是哥哥可不是姐姐。”若非看到垂在他身后的长辫,还真难以辨认,如此白皙的肌肤在他们这里是极少见到的,更不用说这如凝脂般的肌肤竟生在一个男儿的身上。

    “哥哥抱,哥哥抱!”孩子显示出极大的热情,两只小手朝多尔衮伸过来,圆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那笑没有夹杂一丝的虚伪,真真实实。

    “布木布泰,不要胡闹,你这么重哥哥怎么能抱的动你呢?”女人板起脸低声说着,俯下身看向面前的多尔衮询问道:“小家伙你是从赫图阿拉来的?”从他的穿着来看身份应该不低,努尔哈赤二个接亲的儿子刚刚抵达科尔沁,想必这孩子是他们带来的。

    “我叫多尔衮,是今日迎亲皇太极的十四弟!”多尔衮将自己的身份说出,目地是不想再同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好不容易从皇太极的眼皮子低下遛出来,他可不想把这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这里。

    “你就是多尔衮?!”女人眼中显露出惊愕之色,可还未等她接着说些什么,眼前的多尔衮便急急的跑开了。抬眼看向多尔衮小小的身影,唇边勾起些许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布木布泰,“我们去见见你的姑父吧,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不远处有的小河边有一群骏马,多尔衮重新将披风拉好缓缓走去,草原的空气果然新鲜,只可惜现在还没有进入草原的春天,若是万物复苏之时来到这里那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喂,你是从哪里来的……就说你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多尔衮朝身后看去,发现马背上有个少年正盯着他看,瞥了眼少年并没有去理会他,而是拉紧披风继续向前走。他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可就这么一会就遇到两个搭讪的,难道说他的人缘就如此的好?还是说他的点背的很!

    马背上的少年见多尔衮并没有理他,脸上显露出不乐,抬起马鞭子用尖端碰了碰多尔衮,“我叫你呢,你没有听见吗?!”这丫头竟然敢不理他,真是胆大妄为,在这科尔沁上还没见过敢如此对待他的人。

    “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理你?!”多尔衮心里有些烦,加快脚下的步伐想要摆脱少年,然而让他意想不到是他的话音刚落,人便被从地上抱起放到了马背上,“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去!”

    “这里是我的地盘,谁让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闯入?”少年高傲地扬起头,完全不理会怀中不断挣扎的多尔衮,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快点松开我让我下去,不然……”

    “不然怎样?我阿玛是莽古思贝勒,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少年得意洋洋地说着,扬起手里的马鞭策马急奔起来,“你是哪家的?我竟没有发现在科尔沁还有这样漂亮的小丫头!”

    多尔衮听完少年的话脸都气绿了,他就真的这么像女人?出来这么会就有两个人叫他丫头,攥紧拳头刚想击上少年的肚腹,脑子里便闪出一个念头。他要好好捉弄下这个自命不凡的少年,唇角勾起柔柔的笑,“我叫阿琪尔,是随四贝勒一起来接亲的。”随口便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

    “你是从赫图阿拉来的?!”少年的脸上明显露出落寞之色,紧皱的眉心泄露了他的心事,“那你们会在这里呆几天呢?”将缰绳收紧让马儿停下脚步,心里莫名的有些烦闷。

    “听四贝勒说明天就回去!”多尔衮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强憋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他发现捉弄这个人很有意思。竟然把他当成女孩子,那就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非得让你糗次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我丫头!

    “我带你骑马去好不好?!”少年拢目看向身前的多尔衮,他从没有在科尔沁看到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甚至比海兰珠还要漂亮许多。

    多尔衮略作迟疑柔声说道:“我得回去了,一会被人发现我擅自离开,会被罚的。”他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大对劲,还是快点摆脱这个人的纠缠比较好,不然一会皇太极发现他不见了,又该被训斥了。

    “那好吧,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好吗?”少年满眼期待地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额角覆上一层冷汗,强作笑意,“好,那你晚上在这里等我。”若是不答应他,必不会放他走的,晚上再说晚上的,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就这么说定了!”少年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纵马将多尔衮送回原处,飞身下马将他抱下马背,“晚上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多尔衮从没觉得如此的尴尬过,他似乎有点玩过头了,若是让这小子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必会暴走的。现在想想有点让人担忧,好在明天他们就离开了,就不会再与他有什么瓜葛。看着少年策马离去的身影,多尔衮长长地出了口气。

    “十四爷……十四爷……”嬷嬷一边喊着一边急急朝多尔衮跑来,心里焦虑不已这十四爷也太过顽皮了,就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影,好在今个是四贝勒大喜的日子,不然她又免不了被责罚。

    “嬷嬷,我想在外面呆会……”多尔衮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被抱起,丫丫的他怎么就如此的点背呢?无声地叹了口气。

    嬷嬷抱着多尔衮急急的走回了敖包,挑起帘子敛步走到皇太极的身边,将人重新放下低声说道:“四贝勒,十四爷刚刚在门口玩呢。”声音中带着惊慌,她现在真是心惊胆战,前两天十四爷病了四贝勒就差点没把她砍了,好在今个十四爷没有走远,若是再出点什么乱子,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皇太极摆了摆手示意让她退下,侧目看向身旁的多尔衮,“多尔衮你又跑哪去了?若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极面色微沉伸手将多尔衮拉到自己的身边,紧紧的抓住他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他得把人看住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他如何回去交代?

    多尔衮低着头并未出声,他清楚的很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皇太极,不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抬眼眼看到刚刚抱着孩子的女人此时正坐在不远处,伸手拉了拉皇太极的手,小声询问道:“八哥,那个人是谁?”

    “她是宰桑布和的福晋,怀里的是他们的小女儿布木布泰,她和你只差一岁。”皇太极瞥了眼不远处的母女二人小声说道。

    “布木布泰?!”宰桑布和不就是孝庄的爹吗?而她在家里又是最小的孩子,那这么说布木布泰就是将来的孝庄皇太后了?!心不由的一颤,突然想起刚刚在外面时布木布泰对他露出的天真笑容,原来这个孩子就是那个与多尔衮牵绊一生的女人。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皇太极发现在身边的人变得沉默了起来,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发现并不热。

    “八哥我没事,只是有点困了。”多尔衮朝皇太极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暗暗叹息到:八哥,你不会想到吧,这个布木布泰会在十年后成为你的福晋,而正是她的出现掀起了轩然大波。

    皇太极宠溺地摸着多尔衮的头,笑着说道:“再坚持下,一会八哥就带你回去休息。”场面上的事情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这是关系到两个部落间长久盟约的问题,若是有一点处理不当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多尔衮微微一笑,将头靠在皇太极的身上,他在不知不觉中对皇太极产生了些许的依赖。当夜色幽暗下来,皇太极抱着早已睡着的多尔衮回到自己的敖包,将人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床上睡着香甜的多尔衮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床上的多尔衮睡的香甜,他早就把那个约定抛到了九霄云外。然而此时夜色下,正有一个人牵着马在焦急地走来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狠狠的将马鞭摔在地上,这丫头竟然敢骗他!

    “吴克善,你在那里做什么呢?”宰桑布和朝自己的儿子大喊道,这么晚了还站在外面吹冷风,这小子整整一个下午都是魂不守舍。

    第十章 桃花运(二)

    多尔衮抻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用迷蒙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发现皇太极正在待女的服侍下洗漱。

    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便又合上眼帘,睡懒觉可真是舒服,将身上的被子向上拉起,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皇太极转过身看向蜷缩在被子里的多尔衮,微微皱了皱眉心,这小家伙也太能睡了,这太阳都老高了他竟然翻个身又睡过去了。唇角勾起一丝轻笑,敛步来到床边欠身而坐,拉起被子将手伸进去,寻到多尔衮的嘎鸡窝便轻轻的挠起来。

    “谁啊……快点松开我……哈哈……”多尔衮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身上痒的很,蜷缩着身体想要躲避开那双手,可无论他怎么躲都无法摆脱,“八……八哥,我不睡了……我不睡了……快点放开我……哈哈……”眼泪都已经笑出来,多尔衮不住地求饶。

    “那就快点起来,以后你若是再赖床,我就搔你的痒。”皇太极满意地收了手,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趴在床上笑声不断的多尔衮,看来他掌握了一项惩治多尔衮的法宝,而且还十分的有效果。

    多尔衮憋着笑,眼睛时刻注意着皇太极的动作,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一边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突地发现皇太极动了动,连忙将身体缩到床里抱紧胳膊,露出惊恐不已的模样。

    皇太极本是想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可没想到多尔衮会有如此可爱的反应,唇角扬起些许,俯下身盯着多尔衮笑着说道:“你亲八哥一下,八哥就放过你这个小东西,否则……”皇太极微眯着眼眸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这是威逼!”多尔衮黑着脸愤愤地说着,这明摆着是仗势欺人,还亏他是哥哥竟然来欺负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这样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皇太极缓缓地说着,突地抬起双手朝多尔衮伸去,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早上起来逗逗多尔衮果然是件令人快乐的事情,看着他紧张可爱的样子,着实让人喜欢的很。

    多尔衮被吓的在床上四处乱蹿,可床毕竟就那么大点地方,没挣扎几下便被皇太极给抓到了怀里,睁大双眼慌乱地喊道:“八哥,我亲……我亲你还不行吗?你别搔我的痒了!!”

    皇太极将怀中的人松开些,侧过脸用手指了指笑着说道:“要显示出诚意哦!我听不到响,是不算数的。”

    这算什么事啊?!多尔衮悲愤地呐喊着,可这呐喊却只能是在心里,面对强敌他只能选择隐忍,谁让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呢!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搂住皇太极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递上,可是此时他的心里不平衡,而且是极其的不平衡,眼珠一转趁皇太极不注意的时候,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脸上,最后留下了两排细小的牙印。

    “多尔衮,你竟然敢咬我!”皇太极用手捂着脸,紧皱着眉盯着怀里正开怀大笑的人,唇角不由的抽动几下,伸手将多尔衮拉到面前,拉开他的衣领在他的脖子上也咬了一口,看着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红印,笑着说道:“这样才算公平!”

    “八哥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多尔衮用手捂着脖子,他就没见过哪个当哥哥的会这样欺负弟弟,而且欺负的还是他这样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小孩子。为何他的悲剧无处不在?他要何时才能反击啊!

    皇太极撇撇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舒坦,伸手拍了拍多尔衮的头,笑着说道:“谁让你长这么小?多吃点快点长大,到时候你可以和八哥较量一下!不过,看情况估计还得等几年!”

    看着皇太极一脸得意的样子,多尔衮的脸都黑了,这人简直……简直……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连日来积累起来的好感在瞬间土崩瓦解,将脸别开冷哼了一声,拿起床边的衣服便往身上套,总有一日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男人,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吃过早饭,代善、皇太极带着哲哲向莽古思贝勒辞行,便起程返回赫图阿拉。多尔衮趴在车窗边向外张望着,却突地对上一双充满愤怒的双眼,额角覆上薄薄的冷汗,慌忙将头缩回车内。

    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看那眼神明显是对放他鸽子的事怀恨在心,抬手拍了拍自己快速跳动的胸膛,好在马上就离开了,可是就在他安慰自己的时候,车外响起了一个他让他震惊的声音。

    “阿琪尔,你记住你是我吴克善的,我会去赫图阿拉迎娶你的!”吴克善跑到多尔衮的车窗边,眯紧双眼低声说道,随即便转身跑开。他吴克善认准的事情就决不会放弃,终有一日他要像皇太极迎娶哲哲姑姑一样,骑着马去赫图阿拉把他美丽的新娘带回科尔沁!

    多尔衮瞬间石化,惊愕的双眼直直注视着吴克善离去的背影,天啊!这回事情搞大发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玩啥不好竟然玩起了感情的游戏,可是他才多大的年纪就早恋?!渐渐的从震惊中缓过神,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真就叫玩火。

    唇角泛起一丝苦笑,眼前的景物随着马车的前行而渐渐的远去,那个少年最后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将身体靠在车窗边,回想着吴克善的话,想着想着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去赫图阿拉娶新娘?就算你把整座城翻个底朝天也是找不到阿琪尔的,因为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阿琪尔,有的只是多尔衮!然而让多尔衮没想到的是,他与吴克善的纠缠还仅仅是个开端,这次无心的戏弄却为他种下了一枚苦果!

    赫图阿拉

    经过十多天的行程,代善、皇太极的车队终于始进了赫图阿拉城。城里早已被装饰一番,此时显得热闹不已,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收拢缰绳飞身下马,皇太极带着哲哲并着代善一同来到努尔哈赤的住处请安。

    阿巴亥坐在努尔哈赤的身边,不时地向门外张望,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没有见着自己的儿子了,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安。看着缓缓走进的三人,刚想站起身便被身边的努尔哈赤给按住。

    “阿巴亥,你是大福晋,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失了礼数,让人看了笑话。忍耐一会,多尔衮不是已经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努尔哈赤低沉着声音说道,他知道阿巴亥想儿子,可是礼数是不能少的。

    “是,汗王!”阿巴亥轻声应道,将心中的焦虑压下,静静地坐在努尔哈赤的身边,可心却早已飞向了儿子那里。

    代善、皇太极首先来到努尔哈赤、阿巴亥的面前跪地行礼,接着皇太极又带着哲哲上前行礼,哲哲娇羞地微微垂着头。

    “一路上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宫里摆宴替你们接风!”努尔哈赤抬眼看向面前的二人,低别人说道。

    “谢阿玛,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皇太极带着哲哲退出殿外,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虽然这个女人是是政治联姻的产物,可是从几日来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哲哲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不仅性情随和而且知书达理。

    “多尔衮!”阿巴亥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朝抱着多尔衮走进的嬷嬷跑去,伸手将自己的儿子搂进怀里,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小脸,“我的多尔衮,你可想死额娘了!”紧蹙的眉心昭示出她心中的担忧和惦念,将头抵在自己儿子的头上,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诉说着她的思念。

    “额娘,我也好想你!”多尔衮双手紧紧搂着阿巴亥,抬起小手将阿巴亥眼角的泪珠拭去,他真不该让额娘担心,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短短的一个多月,阿巴亥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她一定天天都在惦记着自己,每时每刻都为自己担心。

    “好了,你们母子两就别在这里抹泪了!”努尔哈赤将阿巴亥轻轻揽入怀里柔声说着,将阿陈亥怀里的多尔衮抱进了怀里,“多尔衮,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阿玛呢?!”

    “没有……”多尔衮故意拉长声音看向努尔哈赤,当看到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便笑着说道:“没有是不可能的,多尔衮好想好想阿玛!”明摆着是赤(裸)(裸)的威胁,就您老那表情谁敢说不想,以后还想不想在这混了。

    “哈哈……阿玛的多尔衮会开玩笑了,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听你八哥的话?”努尔哈赤抱着儿子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从多尔衮跟着皇太极离开的那天起,他这心就没有落过地,一直是隐隐的有些担心,可现在看到儿子好好的回到他的身边,总算是可以把心放下了。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外跑进一名侍卫,来到努尔哈赤的近前跪地轻声说道:“启禀汗王,属下急事要禀报!”眼睛扫了眼阿巴亥和多尔衮。

    努尔哈赤将多尔衮递到阿巴亥的怀里,沉着声音说道:“阿巴亥你先带着多尔衮回去休息,我一会去看你们!”

    “是,汗王!”阿巴亥欠身一礼,抱着多尔衮便离开了。回到房中,将儿子放到床上,急切地询问道:“多尔衮,额娘听嬷嬷说你去的时候生病了?现在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第十一章 褚英

    夜色幽深,高高的围墙下空旷的院落里,一个落寞消瘦的身影正静静地侧卧于榻上,披散的发丝、毫无血色的双唇、以及深陷的眼窝,无不显示出他已病入膏肓。

    手中紧紧握着颗珠子,泛白的骨节、青色的血管凸显于手背之上,眼睑微微地抖动着。

    努尔哈赤远远的看向那孤独的身影,眼中呈现出淡淡的忧伤,握紧双拳刚欲转身离去却听到远处榻上的人剧烈的咳嗽声起来。终是停住了离去的脚步,他朝着那个榻上的人缓缓走去,“你为何不肯吃药?!”抬起的手犹豫片刻再将垂在了体侧。

    “咳咳……咳咳……阿玛觉得我还有吃药的必要吗?况且你不是早就不想再看到我了吗?”苍白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笑,然那笑却让人觉得心酸不已,双手握住榻边艰难地坐起身,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努尔哈赤,“阿玛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面前伟岸的男人曾经是他的骄傲,是他心中的最强悍的巴图鲁,然而也正是这个男人将他所有的希望抹灭,让他与爱人生死两相隔,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囚禁生活。

    “你到现在还在恨阿玛是吗?!难道阿玛在你的心里竟比不上那个人?!你这样做值得吗?”努尔哈赤微微皱起眉心,褚英是他心底不敢触碰的痛楚,他曾经是那样的疼爱他,视他如珍宝般呵护。可如今他的那个骁勇善战的儿子竟变成了如此模样,让他怎会不心痛!

    “恨?儿子曾经是恨过阿玛,而如今早已没了恨。夜深了,阿玛早些回去休息吧!”褚英背对着努尔哈赤躺下,将双眼闭上不再说什么。

    努尔哈赤的唇动了动,倏地转过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在距离门口不远处时停下了脚步,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是我努尔哈赤的儿子,就算死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说罢便夺门而出。

    决绝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褚英缓缓睁开双眼,紧咬的唇向外渗着血,阿玛为何你要如此的绝情?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曾经的种种再次浮现于眼前。

    大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阿玛命小叔叔巴雅喇、他与噶盖、费英东,领兵一千,往征东海女真安楚拉库路。他星夜驰至,取屯寨二十处,其余屯寨尽行招服,获人畜万余,胜利回师。阿玛大喜,赐以“洪巴图鲁”的美号。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三月,他与叔叔舒尔哈齐、代善、费英东、扈尔汉、扬古利等率兵三千,往接蜚优城归顺女真,途中与乌拉兵交战,此时,他和叔叔舒尔哈齐、代善各率兵五百,扈尔汉、费英东两员大将领兵三百,纳齐布虾与常书各领兵一百,大破乌拉兵。

    战功的荣耀紧紧围绕着他,阿玛称赞他骁勇善战,乌碣岩之战后封他为“阿尔哈图土门”,后封为“广略贝勒”。然而荣耀越多,你所树立的敌人便越多,阿玛身边的五元大将: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以及一些兄弟们都开始与他不合起来。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真的是年少轻狂,然而他所想要的只是那个人的注意,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汗位。世事难料,谁也说不清这人世间的恩怨是非,不经意间他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心爱之人成为阿玛征战上的阻碍,阿玛将他囚禁起来最后赐死,而如今为了平息儿子和大臣们的不满,稳定朝政,阿玛又果断的牺牲他。他是该称赞阿玛处事果断,还是该替自己和爱人惋惜?!

    多尔衮趁阿巴亥睡着了,便悄悄的穿上衣服偷跑了出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被关在车上,除了睡就是吃他都跟猪有一拼了。来到院中深深地吸进口清新的空气,真舒服啊!沿着熟悉的小径四处溜达着,却在一道院墙外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微微皱起眉这里面难道住着人吗?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人,便沿着墙角找到了入口。

    守在门外的侍卫抱着兵器倚在门口已经熟睡着,见门是微敞的多尔衮便悄悄的钻进了进去,心中疑惑不已。这里面住的人是谁?沿着石径向前缓缓前行,当视线开阔后发现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个人。

    褚英听到身后有声响,用手捂着胸口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那里站着的竟然是个小孩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朝他摆了摆手,“你是谁?过来不用害怕!”

    多尔衮愣愣地看着褚英,竟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你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喝药?”看到榻边放着的早已凉掉多时的汤药,多尔衮低声询问道。为何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却对他有种想要亲近他的感觉,这个是是谁?为何会一个人在住在这里?

    “心病是不能靠药来治的,你还太小不懂!”褚英将多尔衮拉到身边让他坐到了榻上,他真的是太孤独了。每日里除了送饭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呆在这个封闭的院子里,整整两年的光景让他的心变的像一潭死水般,毫无波动,甚至有时他觉得说话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多尔衮撇撇嘴心里满是不服气,“有什么事情好想不开?为何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难道你就不怕你的阿玛和额娘伤心吗?”

    褚英苦涩一笑,伸手抚摸着多尔衮的头,“我的额娘早就去逝了,我是个让阿玛伤心的儿子,若是不存在反而更好。”他觉得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就像有一层白纱蒙在眼睛上。

    心中发紧多尔衮突然有一种辛酸的感觉,他明显能感到身边的男人的落寞和哀伤,是什么事情让他对人世没有一点的留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

    “褚英,你呢小家伙?!”褚英将身体靠上榻上,虚弱的身体让他已经不能长时间坐着,每喘一口气胸口都会隐隐作痛。病痛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他在期盼着自己死去的那一天,那样便能与爱人相聚。

    多尔衮突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褚英,“褚英!?”迷雾被揭开,他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原来努尔哈赤真的将自己的儿子囚禁起来,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事实却证明老虎毒起来,是六亲不认。

    “呵呵,怎么了小家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褚英微微一笑看向愣在身边的多尔衮,也许是许久未与人交流、也许是内心太过苦闷,他竟然开始同面前这个小家伙交谈了起来。

    “我叫多尔衮,是你的十四弟!”多尔衮说的艰难,他担心褚英会因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将他撵出去,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褚英脸上情绪的变化。

    “你就是多尔衮,我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正是科尔沁向阿玛结盟的时候,阿玛说你是个吉祥的孩子,为女真人带来了祥瑞。”褚英唇边浮现出些许的笑意,伸手拉住多尔衮的小手,“过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模样。”

    多尔衮任由着褚英把他拉到身边,紧锁着眉心地注视着面前虚弱的人,心中五味具杂说不出个滋味。

    “小小年纪干嘛要皱着个眉,就不怕未老先衰吗?!”褚英的手抚过多尔衮紧锁的眉,轻声说着,目光在多尔衮的脸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他的眼睛上,“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得很像他!”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颗珠子,随手将自己发丝上的绳带扯下,穿过珠眼欠起身将珠子带到多尔衮的脖颈上,“这个送给你,算做我给你的礼物,它跟我了许多年,如今把他留给你吧。”

    “谢谢你,可我没有东西可送你!”多尔衮在自己的身上乱翻着,却没有搜出任何东西,尴尬地看着褚英,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我一会回去找样东西,然后明天晚上给你送过来!”

    “呵呵,好!”褚英被多尔衮可爱的模样逗乐了,伸手将多尔衮搂在身边,“多尔衮,你要记住一件事情,伴君如伴虎,阿玛他是你的父亲,同时他也是汗王,你不能忤逆他。”

    “我记住了!”多尔衮听出了褚英话中的无奈和惆怅,虽然他还没有切身体会到生于帝王家的悲哀,然而面前的褚英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拥有无数的战功如何?拥有尊贵的身份又如何?你仍然是臣子,你仍然要听命于汗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嗯,我有些累了要睡会,你也回去吧,省得让你额娘担心。”褚英将搂着多尔衮的手松开,缓缓的闭上双眼,他是真的累了,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多尔衮站起身看了眼微合着眼帘的褚英,“褚英哥哥,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此时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褚英就像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块,随时都有可能会融化掉。

    “好。”褚英轻声应道。

    努尔哈赤在寝宫里来回踱步,看着桌上成堆告发褚英的折子,几步上前将那堆折子拿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已经将褚英囚禁起来了,他们还想怎样?难道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才满意吗?他的儿子们竟然在弹劾褚英的事情上空前的一致,皆是手足,为何竟非要置褚英于死地!

    手足?!口中发出一阵嘲讽的冷笑,他有什和资格说这种话?!当年为了自己的霸业他不是也牺牲了自己弟弟舒尔哈齐吗?如果舒尔哈齐还活着,也许褚英现在会活的好好的,仍是那个让他引以为豪的骁勇善战的儿子。

    双手紧紧抱着头坐在桌前,他的内心此时受着烈焰般的煎熬,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他的心上来回穿刺着。痛,怎么可能不痛呢?舒尔哈齐与他并肩打天下、出生入死从,褚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爱子,无论他的初衷是什么,这两个人却从来没有对自己存有过二心。

    烛火摇曳,窗子突然被风吹开,发出咯咯的响声,努尔哈赤的心突然一阵剧痛。双眼直直盯着被风吹开的窗子发着呆,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侍女急急的跑进扑通跪在了地上,颤抖地说道:“启禀……启禀汗王,大阿哥……大阿哥不行了!”

    “你说什么?!”努尔哈赤突地站起身,将地上的侍女拉起,怒瞪着双眼厉声喝道!

    “启禀大汗,大阿哥不行了!”侍女吓的浑身不停地颤栗。

    努尔哈赤将人扔在地上,急急冲出房间径直来到囚禁褚英的院子,上前一抱将奄奄一息的儿子抱进怀里,“褚英……褚英……”

    “阿玛,儿子只……求你一件……事情……”褚英皱着眉,血沿着他的唇缓缓地向下流,滴在他的衣襟上,绽放出朵朵血色的花朵。

    “褚英阿玛这就叫大夫来,你再坚持一会!”努尔哈赤紧紧抱着儿子,眼中满是悲愤,为了统一大业,他失去的太多太多。悔恨如枷锁般紧紧地跟随着他,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

    “把我葬在他的旁边好吗?”褚英紧紧抓住努尔哈赤的手,眼中满是祈求,生时不能相守,只愿死后能守在爱人的身侧,眼中的眸光渐渐的暗淡下去,紧抓着努尔哈赤的手滑落垂在身侧。

    努尔哈赤强忍着眼泪,把褚英死死地搂在怀里,“阿玛答应你,答应你!”

    第十二章 平息

    多尔衮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脑中浮现出褚英哀伤的模样,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无声地叹息着将脸贴在枕头上,用手摩挲着褚英系在他脖颈上的珠子。

    明日送他什么好呢?正在思索之时,外面响起了丧钟,沉重的钟声划破寂静的夜,为赫图阿拉城笼罩上哀伤之色。

    心猛然间剧烈颤抖起来,悲伤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多尔衮掀开被子突地坐起,翻身下床随手拿起床边的斗篷披在身上便冲出了门。他的直觉告诉他死的人是褚英,为何心里竟如此的疼痛呢?是亲情?是同情?还是怜惜?各种情感夹杂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已。

    “十四爷!十四爷您不能进去!”守在门口的侍卫上前想要拦住多尔衮,然而却没有人真正敢去触碰他。汗王最宠爱的儿子,他们可没有这个胆量去惹怒汗王,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冲进门。

    “滚开,都给我滚开!”多尔衮冲破侍卫们的阻拦,径直跑进院子,可当他看到院中的情景时,身体瞬间石化再也迈不开步子。紧咬着唇边,双手死死抓着斗篷,再一次亲眼目睹生死离别的场面,他的心犹如掉进冰窟,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努尔哈赤静静地抱着早已死去的褚英,脸上带着无法言语的悲痛,多尔衮紧锁着眉心注视着那个一向强硬狠决的男人,此时此刻他正默默地流泪。眼里似有什么在滚动,强忍着悲伤将头别开,唇边泛起一丝苦笑,阿玛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那却是因未到伤心时。

    不知不觉走到努尔哈赤的身边,多尔衮伸出小手轻轻擦拭着努尔哈赤脸上的泪痕,“阿玛!”此时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他能做的便是陪着他,让他感到他并孤单。

    努尔哈赤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多尔衮,伸出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多尔衮你不会离开阿玛的对吗?!”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爱子,他再也不想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再也忍受不了痛失爱子的沉重打击。人前是威风凛凛的汗王,人后他却只能独自舔舐伤口,心中的痛无法向人述说,冷漠决然的背后所隐藏的是一颗饱受悲伤折磨的心。

    “不会。”多尔衮看到了努尔哈赤眼中的哀伤,轻轻拭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珠,紧紧搂住努尔哈赤的脖颈,坚定地说道。他怎么会离开他,今生他是他的阿玛,是一手抚育他长大的至亲,他怎会狠心将他抛弃。前世便没有得到父爱的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努尔哈赤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搂着儿子的手将两人的头靠拢在一起,抱起多尔衮将脸上的哀伤掩下,朝门外低喝道:“来人!”他的褚英已经死了,所有的罪过都将由他一人承担,他愿意背上残害儿子的骂名,却不想让儿子的身上留有任何的污点!

    侍卫急急跑进跪到努尔哈赤的身前,“汗王有何吩咐!”

    “传汗谕,褚英恣意妄为,咀呪,挑拨离间,皆为重罪今赐死!”努尔哈赤眼中带着狠厉决然之色,他绝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儿子是为情而死,他要保全儿子的声誉,这也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当生命结束,一切的恩怨都不再重要,爱本是飘渺不定的东西,他万万没有想到褚英竟如此的痴情。

    “是,汗王!”

    多尔衮错愕地看向努尔哈赤,他不明白眼前突发的变故,褚英已死为何阿玛还要下这道赐死他的汗喻?!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太多的疑问盘旋于脑中却又无法得到答案。

    努尔哈赤最后看了眼躺在榻上沉睡的褚英,抱紧怀里的多尔衮转身离去,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褚英将永远变成他心底的一根刺而且是一根无法拔出的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千疮百孔的心,也许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褚英那份执着的爱。

    褚英被赐死的消息被迅速传开,那些上奏弹劾他的宗室亲贵们、军功贵族们的不满和愤怒被瞬间平息下去,同时让原本已经开始有裂痕的两大势力再次整合。

    多尔衮静静地站在褚英的灵前,他不得不佩服努尔哈赤的果断和遇事的冷静。不仅掩盖下了褚英真正死亡的原因,更只用一道汗谕便有力地压制下已经愈演愈烈的内部纷争,真不愧是大金汗国的创始人,处死褚英的汗喻既使宗室贵族合,又使军功贵族合,更使宗室贵族与军功贵族大合,这真是一石三鸟。

    唇角扯起苦涩的笑,抬手摸向脖颈处的珠子,生于帝王家本就有着许许多多的无奈,虽然我不知道你所坚守的是什么,然而也许对于你来说,死亡也许是种解脱吧。转身走出门,抬眼看向灰暗的天空,却在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皇太极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

    将脖颈上的珠子放入衣襟里,缓缓向前走着,在经过皇太极的身边时,低声叫了声八哥便要离去。然而刚迈出门便被皇太极拦腰抱起,微微皱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八哥有事吗?”

    “你见过褚英是不是?!”皇太极紧蹙着眉心,拢目看向满脸哀伤的多尔衮,为何阿玛会突然处死褚英?他一直怀疑阿玛幽禁褚英的真实目地,可无论他派人如何的打探都无法得知真相。

    “没有!”

    “小孩子说慌可不是好事!你脖子上带着的东西是谁给你的?!”皇太极一把扯出多尔衮衣服里的珠子,他曾经在褚英的身上见过一枚同样的珠子,当时他还说这珠子很特别竟然是血红色的。

    多尔衮紧紧抓着脖颈上的珠子,“我要找额娘,八哥你放开我!”莫名的烦躁自心底涌起,他潜意识的知道褚英真实死亡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面对皇太极的逼问,他选择了逃避,人都已经死了,为何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呢?汗位就真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面对手足的逝去,为何他都不会有一点点的伤感呢?

    皇太极唇角扬起一抹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笑,将多尔衮放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多尔衮,你最好把那东西藏好,不然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灾难!”

    “我记住了,谢谢八哥!”多尔衮瞥了眼皇太极便转身离去,脚步异常的沉重,当他回到阿巴亥的院子时,那里早已翻了天。

    “多尔衮,你跑哪去了?!你要吓死额娘吗!”阿巴亥上前将自己的儿子紧紧搂进怀里,焦急地说道,“再不许自己一个到处乱跑,知道吗?”

    “额娘,褚英哥哥死了,我去看他了!”多尔衮抬眼看向惊慌失措的阿巴亥,缓缓地说着。

    阿巴亥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捧起多尔衮的小脸,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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