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地主婆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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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低头轻笑两声,抬起头:“相公,看你说的。 清先生是我请的先生,专门教我学问。再者说了,我可没有哪里酸疼,请他帮忙敲背呢。”

    她这话出口,清渠像被水呛到似的,捂嘴拼命咳嗽。而张腾龙却呆愣片刻,才说道:“你你,为何总将这事挂在嘴边。枉费我还以为你虽然不通学问,但好在还算贤惠。谁晓得,谁晓得,你就是一个妒妇!”

    苏墨染摆摆手,咽下口气,见清渠还在一边咳个不停,心道,自己泼妇的名声可奠定了。暗自笑了笑,又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说道:“相公,我们成亲第二日,你就,你就。哎,我还苦心为你们筹划,可,可难道我连抱怨几句都不行了吗?”

    ☆、装病

    如今苏墨染真的像抓住了张腾龙的命脉,虽然偶尔心中有些酸楚划过,但只要看到张腾龙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时,就觉得心情甚好啊甚好。

    苏墨染看着张腾龙疑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忙低头掩嘴感叹道:“我为相公筹划,真是好比我本将心照相公,偏偏相公看不见。”清渠在旁扑哧一下,忍着笑,一张脸扭曲着转到一边。而原本对苏墨染此时态度有所怀疑的张腾龙,见苏墨染又和以前一样,张口吟诗,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不免稍稍释怀一些,冷哼道:“身为人妇,自当要为相公筹划。这是妇德,有什么好多说的。”

    苏墨染心头火起,自己先前就是被他这一套一套说的,事事以张腾龙为主,可惜呢,可惜自己还不是照样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心中暗暗冷哼一声,又隐隐觉得自从重生,似乎看到张腾龙说的话,都会过脑子想一想,不像以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等苏墨染开口反驳,清渠在旁忽轻笑一声,淡淡问道:“张公子所言极是。但据在下所知,身为相公,也该事事为娘子考虑。夫妻两人才能相敬如宾。”苏墨染听清渠替她说话,不由点头感叹,世上还是有讲道理的男人的,可惜那个张腾龙丝毫不在讲道理的男人之列,就听他几乎恼羞成怒,大声呵斥:“清先生既然是我家娘子请的先生,虽尊你一声先生,但也该知道,你为仆,我为主。我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份。”

    等张腾龙话音刚落,就听清渠怒喝:“放肆!”可怒喝完后,头疼的揉着眉心,人也摇摇欲坠,硬是扶着桌角不让自己跌坐下去。苏墨染忙叫:“白芍,白芍,快,快扶先生回房休息。”

    张腾龙冷笑的看着苏墨染忙忙碌碌,丢下一句话:“你且等着。”

    苏墨染不管张腾龙怎么了,只晓得这么张腾龙这么一走,这儿瞬间就清净起来。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到了第二天一早,苏墨染给爹娘请安时,却让娘狠狠骂了一通。原因无他,也就是张腾龙告状,且提出休妻。

    苏夫人掩着眼角,抽泣道:“这可怎么是好,女婿要休了你。你,你将来可怎么办啊?”苏墨染不过一怔,心中隐隐有抹酸楚划过,又想到如今算是求仁得仁,没什么好遗憾的。跪坐在苏夫人脚下,将头靠在苏夫人膝盖上,软软问道,“娘,如果他要走,由他走好了。难不成,我没了相公,你们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苏夫人摸着苏墨染的头发:“傻女儿,张腾龙虽没什么好,但也是你一心一意求

    来的。怎么能赌气就不要了呢?这事啊,你别管了,爹娘自会替你筹划好。你今天碰到他,说两句软话也就是了。”

    苏墨染抬起头,张嘴顿了顿,也说不出话来,犹豫半天问道:“娘,其实,其实女儿知道错了。之前都是女儿的错,如果张腾龙要走,女儿巴不得呢。”苏夫人一怔,轻轻拍了苏墨染额头:“发什么疯。都是我以前宠坏了你。既然你知道自己以前有错,今后好好相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做女人的,能寻个心头好不容易。既然你喜欢,就好好珍惜。”

    苏墨染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探问:“娘,要是女儿说,女儿活过一遍,晓得这个张腾龙不是好东西,害了咱们全家。”苏夫人惊慌失措的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发了什么噩梦?昨儿张腾龙跑来对我们说,说,说你发疯,还讲你和那不知来历的男人关在屋里。染儿,你到底怎么了?”

    苏墨染心中叹了口气,忙扬起笑脸道:“我跟娘说着玩儿的。只是这张腾龙,我瞧着他就像不安好心的样子,才,才随口说的。”苏夫人皱了皱眉头,倒没有追问下去,叹了口气:“虽说他是有点不成器的样子,但,起码他还算上进。说要给你捞个诰命夫人做做呢。”

    诰命夫人?苏墨染心里连连冷笑,却突然想起前世自己从爹娘那里要了钱,给张腾龙捐官,忙问:“他问你要钱去捐官了?”

    “没有,没有!”苏夫人怔了怔,忙摇头,“想什么呢你。去去,我还有事儿要做,你去玩你的吧。”苏墨染站起身,见苏夫人心虚的赶人,追了一句:“你记着啊,那给钱的事情,你们可千万别干!”苏夫人挥挥手:“知道了。”

    出了苏夫人屋子,见白芍低头候在门口,叹了口气:“白芍,咱们去散散心吧。”白芍低头“嗯”了声,又犹豫片刻,揪着淡青色衣角:“小姐,”苏墨染转头,见白芍欲言又止,挑眉耐心等了片刻,就听白芍像鼓足勇气般,连珠炮说出:“青青在浣衣所病了。”

    咦,病了?苏墨染低头一笑,刚刚进浣衣所就病了,真是巧。白芍看向苏墨染,见她淡淡笑了笑,忍不住也跟着苏墨染的神情笑了笑,苏墨染舒了口气:“她病了就病了,你做什么躲躲闪闪的。”白芍一怔,是啊,自己做什么躲闪,似乎是怕小姐自责。抬眼看向苏墨染,见她眼睛有些红肿,想必是刚才和夫人哭过一场。劝慰道:“小姐,奴婢觉得,您罚过青青了,也让她知道这儿您才是真正的小姐。不如,不如让她回来吧,别和姑爷置

    气了。”

    苏墨染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是在吃醋?”白芍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就直直看着苏墨染,咬着牙不开口。苏墨染击掌道:“行了,我让你瞧瞧,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想到这些,苏墨染心里不由兴奋起来。白芍瞪着眼睛不晓得眼前的小姐怎么突然振奋精神,就听苏墨染说道:“这样,你就当不知道青青病了的消息。去浣衣所,让嬷嬷放青青出来,就说,就说我病了。”

    白芍忙摇头:“呸呸呸,小姐做什么咒自己。”苏墨染扶额:“白芍,你真跟张嬷嬷学了十成十的。我是说,我来装病。”白芍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苏墨染又接着说道:“恩,然后就说你忙不过来,让青青过来伺候姑爷。放点话过去,就说姑爷为了她去浣衣所和小姐我大吵一架。”

    白芍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喃喃道:“这个,这个。”苏墨染击掌,又咳咳假意咳了两声,软软得靠在白芍身上:“白芍,你小姐,我病了。快扶我回去。”白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扶着苏墨染装模作样的往回走去。

    慢慢走着,却见远处路上,苏三两标准衣着,双福纹镶金丝云锦长衫也正顺着这条路悠悠闲闲的走了过来。只不过这衣着里套着的身形修长,与苏三两前凸前翘的体型颇有云泥之别。苏墨染咳咳两声,靠近白芍耳边说道:“瞧,那是你救的先生。嗯,我让全福给他去买些新衣服,怎么还穿着老爹的衣服。”

    正说着,清渠已走近了些,见苏墨染靠在白芍身上,犹豫片刻问道:“小姐身体可有什么大碍?”苏墨染捂嘴轻咳两声:“清先生,你不用这么和我说话。我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忍不住自嘲的语调上升,“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可是听不懂的。”白芍轻轻拉着苏墨染的衣角,低低叫了几声:“小姐小姐。”

    苏墨染一怔,觉得自己将原本是对张腾龙的怒气发到了无辜的清渠身上,尴尬的笑道:“清先生,你可别怪我。我这脾气实在不好。”清渠眼睛一弯,不似生气的样子,倒是开心得很:“那我可放心了。我也讨厌文绉绉的说话,可是见姑爷是读书人,怕自己说话不成体统,给小姐丢脸。既然小姐这么说,我可是放心多了。”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啪的帅气打开,就见上书四个大字“童叟无欺”,一转面又是四个大字“以德服人”,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扇了扇。

    苏墨染指着这折扇“咦”了一声,清渠笑道:“这个?是我从全大哥给我的包袱里一起找到的。似

    乎我之前就喜欢这种东西,所以就留着了。”唰一下合拢扇面,拿扇柄敲了敲掌心,递了过来:“如今物归原主。”苏墨染接过扇子瞧了瞧,见扇子挂着个小小玉貔貅的挂坠,忍不住一笑:“是我爹的。看这个貔貅就晓得是我爹爹的习惯。不过没事,我瞧你用这个扇子,比他用要好看的多呢。”

    见清渠接过扇子,苏墨染仔细看了看他,见清渠额头还照样缠着布,不过瞧着脸色倒好了许多,青肿也退下去一些。“清先生,你身子好些了吗,头还疼吗?”清渠摇了摇头,却反问:“小姐刚才瞧着似乎不大好,是不是病了。”苏墨染不想让清渠知道自己得打算,便顺水推舟点了点头,又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我得去躺一会儿。清先生自便,哦,咱们苏府有个月湖特别漂亮。清先生有空可以去那里走走。”见清渠点头应了,便再次靠在白芍身上,慢慢走了回去。

    到了小院,关照了几句白芍,褪了衣服,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中衣,软绵绵的靠在床上,等了小会儿,果然那张腾龙就出现了。

    只见他仰着头得意洋洋走了进来:“怎地?你不想我休了你?”苏墨染恨不得说:“不不,求求你休了我罢。”可是此时却不得不低头,软语道:“咳咳,相公,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去爹娘那里说要休妻。”想了想,声音渐渐清冷,“若你真要休了我,我也没办法。咳咳。”

    本想激得张腾龙下了决心,自己再去爹娘那里使性子,说不准还真能成功。可没想到张腾龙不知为何,一脸春风得意:“算了,看在你爹娘的面子,我且放过你一次。”又见苏墨染病怏怏的半躺着,皱皱眉头问,“你病了?”苏墨染点了点头,张腾龙往后退了几步,“你不知道我还有几个月便要赴考吗?你想过病气给我!好恶毒的居心!”

    苏墨染若是此时手里有剪刀就要扑过去撕裂张腾龙的嘴,可惜,还没等她动手,另一个她等着的人也到了。

    “小姐,你病了?”半点不见病容的青青走了进来,苏墨染冷眼看了过去,见青青微施粉黛,轻点绛唇,瞧得出是刻意装扮了过来。白芍红着眼跟着青青身后走了进来,也不多搭理青青,快走几步跪坐在苏墨染脚踏上,帮她轻轻捶脚。

    “嗯,我听娘说,要人替我祈福,我这病才能好的快一些。”苏墨染慢慢闭上眼睛,淡淡说道,“白芍要跟着我,青青,咱们一同长大,情谊自然要好一些。这跪在佛堂前的事,就你去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苏墨染最大的背叛不是来自张腾龙,而是来自亲如姐妹的青青

    ☆、佛堂

    “小姐,”白芍轻轻敲着苏墨染的腿,“你为什么让青青去跪佛堂?”苏墨染摇了摇头:“你先别问,过会儿就知道了。去瞧着点,看姑爷是不是去佛堂了?若是,回来唤我,小心点。”白芍担心的看着苏墨染,却见她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沉沉睡去,便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去盯着点。”见苏墨染没有反应,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苏墨染等白芍出去,也不想假装睡觉,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边,眼睛瞧着床顶,见那床顶绣着戏水鸳鸯栩栩如生,呆呆发了片刻愣,心里还算着不知道张腾龙会不会去瞧青青,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有人垫着脚,轻手轻脚跑了进来。苏墨染看向来人,正是刚才被自己打发去看张腾龙的白芍。

    “小姐,”白芍小心翼翼的探看苏墨染眼神,“姑爷,姑爷去了。姑爷特意寻了奴婢,问了您睡下了。就说出去走走,奴婢跟着姑爷,就见,就见姑爷,姑爷确实是去了佛堂。”见苏墨染神色一正,忙接着说:“姑爷没瞧见奴婢。”

    苏墨染冷冷一笑:“走吧,去听听他们说什么。”白芍拉住苏墨染,拼命摇头:“小姐,小姐,奴婢知道了。可小姐已经知道姑爷和青青的事情,何必给自己气受?”苏墨染笑眯眯的拍拍白芍的手:“我知道他们的事情,远比你知道要多的多。所以现在咱们再一起去听听,看看会不会知道更多?”

    白芍见苏墨染坚持,也只得陪她一同往佛堂走去。苏墨染边走边想,自己这次来抓j,怕就是想让自己亲眼所见,让自己恨到麻木吧。不过,苏墨染又想到,说起来,自己当初连青青和张腾龙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都全然不知情,真是蠢的可以。今儿说不准还真能听到一些私房话。

    苏府的院落是标准的江南小院的格式,苏府的最最中心是一汪圆月形的湖水。当年还是苏三两发家后,被人嘲讽粗俗,为了一雪耻辱也或许是为了附庸风雅,特意从兴州府那条环城的兴州河里,引了条活水入府,造了个玉盘月湖。又在这月湖中心,搭建了个四四方方的亭子。若是要去亭子游玩,还要摇着一尾停靠在湖边的扁舟,才能到的了。而那佛堂,恰恰是建在月湖西边,靠近竹林处。那儿自从被苏墨染嘲讽为孔方兄湖后,苏三两和苏夫人都失了去那湖水游玩的兴致,那佛堂也是每逢初一十五才会有人去烧香,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很。

    于是当苏墨染和白芍轻手轻脚走进佛堂,却听到里面传来青青的哭声时也不足为怪了。苏墨染看了白芍一眼,

    走快几步,半蹲着候在佛堂窗户外偷听。就听里面青青哭了好一会儿,而张腾龙却一直沉默。

    就等苏墨染以为张腾龙根本不在里面的时候,却听青青一声尖叫:“你作什么!放开放开!你去寻小姐好了,反正我就是个奴婢活该被你们耍弄。”“唉,青青。”张腾龙深深叹了口气,苏墨染只觉得这声叹息,像是有着尖尖倒刺的皮鞭,重重甩到了自己心尖上,连血带肉勾勒一大块下去。苏墨染不由苦笑,说不在乎容易的很,可惜,真要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是会觉得痛,觉得难受啊。

    “青青,”张腾龙喃喃几声,“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我懂,我懂,就是我懂,我才把你让给了小姐。”青青哭泣道,“可是,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你帮我说话了,帮我了吗你!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你给了我什么?就是让我等等等!”

    张腾龙沉默片刻:“我们,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等你让苏家认了,便提出娶你为妾。到时候,等我功名有了,也无需再靠苏家,那我就休了她,扶你为正妻。”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小姐有点奇怪,”青青说道,“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

    “嗯,我也觉得有点儿。”张腾龙叹了口气,“都是你鲁莽,新婚之夜,你去吹什么蜡烛。就算蜡烛燃烧到了底,我也不会同她白头偕老,我要的是你,至始至终也只有你。你知道,我和她成亲,只是因为她姓苏而已。”

    话音落下,就听里面沉默起来,苏墨染手脚冰凉,只顾牢牢掐着白芍的手臂,扭头却见白芍早已泪眼朦胧,咬着嘴唇拼命摇头。苏墨染居然还笑了出来,扶着白芍的手臂,微微起身,偷眼朝里探看去。

    就见青青半推半就靠在张腾龙怀中,满头乌丝早已披散下来,眼睛中仍有泪痕,却偏偏显得双眸晶亮,娇羞撩人。苏墨染也不知为何,失了神般的看着他们两个,看着张腾龙慢慢将青青放倒在地上,就听青青娇嗔:“相公,你也不怕有人来?”

    张腾龙笑道:“娘子,娘子,娘子。那个女人睡着了,不用怕,这儿苏家很少有人会来。”青青撅着嘴叹道:“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张腾龙一怔,手下不停,已将青青脱的只剩肚兜遮羞:“你倒是关心她。”青青藕臂勾上张腾龙的脖颈,嘿嘿笑了笑:“你知道的,总得把我从奴籍脱了,成了真正的小姐,嫁给你。那她的死活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你可真是心狠,”张腾龙将青青

    最后遮羞的肚兜去除,俯□子轻咬酥胸,就听青青婉转娇啼:“啊,相公,嗯,好疼。相公,”青青娇媚唤了两声,“那她待我可曾好过,虽口口声声说将我当姐妹来看待,可说到底,我还是个丫头,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何况,何况她还抢走了你。”

    苏墨染咬着下唇,眼泪已经不由自己控制的流了下来,想起和青青在一起的日子,自己哪里当她是丫头过。为了她疏远了张嬷嬷,为了她甚至几次顶撞想将她换走的娘。可做的一切一切,到了青青嘴里,却都成了虚无。何况要是青青和自己说,她和张腾龙早就私定终身,自己就算伤心难过,也不会硬要嫁给张腾龙啊。

    忽然觉得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猛的转头回去,不过瞬间就从眼前清渠的黑眸中见到自己狰狞着一张脸。苏墨染怔了怔,见清渠一愣神间,也转眼去瞧屋内情景,眨眼间,就见清渠眯着眼睛,就想要冲进去。

    苏墨染慌慌忙忙拉住清渠,又给那里咬着嘴唇哭泣的白芍一个眼色,白芍这时倒是聪明得很,和苏墨染两人架着清渠就快步往外走去。这些动作不过转眼间完成,又都彼此默契的不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将清渠架到月湖旁,白芍才放开了他,扑到苏墨染身边,哭道:“小姐,小姐,你太苦了。”

    苏墨染本能抬头将泪水逼回眼眶,勉强想笑一笑安抚白芍,却听清渠在旁冷冷笑道:“小姐这妇德真是好的很。”苏墨染耸了耸肩,抽出手帕帮白芍将眼泪擦干净,才道:“你哭什么,你小姐我还没哭呢。”又转头看向清渠淡淡说道:“清先生说得轻巧,请问先生一句,就算刚才我冲进去,打他们一通,到头来我能得到什么?”

    清渠一怔,结结巴巴说:“你,你可以,可以,”“我可以什么?”苏墨染逼近一步,“休夫?呵呵。”连连冷笑,清渠被逼问的倒退几步,又听苏墨染恨恨咬牙,“我能打,能骂,能出气,可到头来,那男人我还是赶不走!还要再连累,再连累爹娘。”

    见清渠带着同情的眼神,忽笑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入鼻呼吸清爽宜人。月湖本就是活水,再加上竹林在旁,微风拂动,竹林略斜而湖泛波澜,苏墨染触目所见,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与前一世,自己被赶去西院,凄凄凉凉,守着白芍和张嬷嬷等死,全然不同。

    笑道:“你们一定觉得我懦弱,无能。可如今我才觉得之前的苏墨染才是真的懦弱无能呢,为了自个儿的心思,逼迫爹娘,看上去狠的厉害了,可是

    呢,不都是因为心里软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屈服吗?”见清渠和白芍若有所思,抿嘴甜甜一笑,“你们放心吧。我才不是为了那该死的规矩,该死的妇德才对他们忍让。”

    白芍怯生生的问道:“小姐说的,奴婢不是很明白。可这儿是苏府,小姐又何必那么让着他们,就算小姐要让青青去浸猪笼,也没人会说个不字。”

    苏墨染一怔,点点头:“恩,我倒没白芍想的明白!这儿是我的地盘呢!”说完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清渠歪头看向苏墨染,见她脸上虽还留着泪痕,可眼中却无悲意,眯着眼故作坚强。心里莫名其妙有种说不出得滋味,只觉得心头上有个柔嫩的小手似有若无的轻轻揪了一下,说疼不疼,说酸不酸,只是这种莫名的感觉,惹得他不由自主张口说道:“你做什么逞强,一般女子早就哭成泪人了。其实哭出来也好。”

    “哈哈,”苏墨染大笑起来,抬手擦去眼角泪痕,却一不留神被清渠抓住手腕,“你,谁,谁伤了你!”苏墨染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皓臂上那道新婚之夜的血痕,如今已经淡了许多,不过看着那狰狞的伤疤,还是能瞧出当初的惨烈。

    苏墨染挣脱了清渠的手,抚平袖子,淡淡吐出词句:“这个啊,嗯,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咳咳两声,故作忧伤的看着远方,“自是人生长恨疤常在。”

    清渠看着苏墨染的神转折不晓得该怎么做回应,又见她挑眉一笑:“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可千万别再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墨染挑眉一笑: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清渠抱臂冷冷看:所以你是二班的吗

    ☆、买人

    等张腾龙回到自己的书房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次他刚刚踏进房门,就见饭菜热气腾腾的放在桌上,心里冷笑,果然这个苏墨染就是欠教训,瞧,自己一说要休了她,她就乖乖的把饭菜都备好了。稳稳坐了下来,手无意间滑过腰际,上面挂着个绣囊,还是刚才和青青亲热后,她亲手挂上去的,说是见物思人。又想起刚才青青宛转承欢,腹下一紧,却偏偏想起那日看到苏墨染低头的娇媚模样。

    心里不免将苏墨染和青青比较起来,论起姿色自然是苏墨染胜了一筹,可青青却胜在知情识趣,比苏墨染自以为贤惠淑女的样子要有趣许多。可是,要是苏墨染乖乖的听话,那他倒可以考虑不休了她,给她个栖身之所。

    这么一想,张腾龙顿时觉得自己宽宏大量的很,苏墨染怎么都不知感恩,不晓得跪倒在自己长袍下臣服呢。正在张腾龙一边吃着由苏墨染供应的饭菜,一边想着自己娶了苏墨染,那个女人却半点不知感恩气愤着,就听门外一声尖叫:“小姐饶了奴婢吧!”

    张腾龙顿了顿,好像是白芍的声音,过了片刻,又听白芍尖叫道:“小姐,姑爷送您的银簪子不是奴婢拿的。”

    还没等张腾龙反应,“砰”的一声,书房门被苏墨染恶狠狠推开,就听苏墨染嘴里骂道:“那个银簪不值什么钱,你拿那个做什么!你要喜欢簪子,我梳妆盒里有的是,你就不能选个好一点的吗?明明晓得那是姑爷送给小姐我唯一的信物。”苏墨染喘了几口气,又看向张腾龙,委委屈屈嘟着嘴,“相公,你送给我的银簪子寻不到了。”

    张腾龙皱眉回想,什么银簪子,灵光一闪,原来就是之前和苏墨染私定终生时送的,为了这个青青生了许久的气呢。

    又听白芍嘟嘟囔囔回应:“小姐真是冤枉好人,奴婢再不开眼,也不会拿姑爷送给小姐的东西。再说了,那个又不值钱。”张腾龙觉得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还没等开口,却见苏墨染用力拍桌,“混账!那东西再不值钱,也是你家姑爷送的。”张腾龙越发觉得这话说的,心里憋屈的很,可是却又反驳不了。

    苏墨染叹了口气:“也是,你也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什么是好东西,什么不是呢。那你说,那簪子总不会平白无故没有了吧。”白芍毕竟年纪小,心里对张腾龙已是厌恶到了极点,却偏偏小姐让自己忍着,如今那张腾龙就站在自己跟前,忍不住冷冷白了他一眼,恨恨说道,“那东西,还能有谁会拿?”

    “相公,”苏墨染摇了摇头,“你看,这该怎么是好?”张腾龙心一跳,不由自主怀疑起青青来,忙张口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

    的东西。等以后我有了功名,还怕少了这些吗?”

    “那可不一样!”苏墨染坚持,“我一定要寻到。这东西也就你知我知,白芍知青青知。既然不是白芍,那,哎,白芍,带张嬷嬷去搜一搜。”

    白芍巴不得苏墨染快点说出这句话,头也不抬,也不给张腾龙行礼,快步刚刚走出房门,就大喊道:“嬷嬷!快快,小姐东西又丢了,咱们快去找找。”苏墨染站在窗前看着白芍气呼呼的样子,内心笑眯眯的对白芍那个“又”字表示赞许,真是一点就透。

    张腾龙没听出里面玄机,一边担心着青青,一边却偷眼打量苏墨染。见她没了早上看上去的病容,换了身鹅卵青打底束腰儒裙,头发随意用一根同色丝带松松垮垮的扎起,搭在肩头,有这么一两根乌丝,顺着苏墨染光滑的脖颈滑落至衣襟。张腾龙对青青的担忧心未减,色心却起了。

    大着胆子走到苏墨染身边,却不知为何,此时苏墨染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他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下手去搂。苏墨染全然没觉察到旁边张腾龙周身渐渐升起一团猥琐的气息,正打算着过会怎么处置青青,却觉得腰上被一双手围拢,肩膀脖颈处又一个湿漉漉的东西蹭了过来。

    苏墨染往后倒退一步,用力跺下,就听身后那人闷哼一声,人自然就脱了禁锢。转身看张腾龙怒气冲冲,涨红着脸,不等他发作,忙道歉:“呀呀,相公,你可吓了我一跳呢。”

    正想着,就听张嬷嬷在外骂骂咧咧的走近:“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上次就偷了小姐的玉簪子,如今连这个破银簪子都不放过。眼皮子浅的,连这么个破玩意都要!”听白芍在旁提醒:“嬷嬷,那是姑爷送的。”“啊!就送这么个破,嗯,这么个嗯,哼!都是那不要脸的小蹄子的错!”张嬷嬷恨恨骂道。

    苏墨染走到门前:“嬷嬷别骂了,青青带到了吗?”张嬷嬷先给苏墨染行礼,才道:“她去了老地方呢。奴婢特来将那银簪子拿来给小姐。”苏墨染接过簪子,看向张腾龙叹了口气:“相公,青青是被我惯坏了呢。再不好好教教,她将来想进门,我娘那关可过不了。”

    张腾龙一怔,还不等他看清苏墨染神情,就见苏墨染已经转身过去:“张嬷嬷,从今儿起就让青青做小厨房的粗使丫头。娘那边,我自会去禀告。对了,青青手脚不干净,记得跟各个院子的嬷嬷都说一声,都小心着点。”

    张嬷嬷爽快的应了,苏墨染又道:“好好教她怎么做事,别因为以前伺候过我,就乱发慈悲。如今对她凶一些,可是为了她将来能谋个好前程呢。”张嬷嬷高声说道:“小姐的心真是软的,果然和夫人一样,都是菩

    萨般的人物。放心吧,奴婢一定按照小姐吩咐去做。”

    苏墨染掩嘴一笑,回头见张腾龙张口结舌的样子,忙道:“相公,放心罢。我虽不能伺候你,我一定给你找个知疼知热的人先来伺候着你。等青青受教了,再让她回来。”

    既然苏墨染决心要给张腾龙找个知心人,那还能去哪里,自然就是青楼。青楼是个好地方,特别是兴州府的万花楼更是好上加好,不管你是喜欢清纯的,火辣的,低俗的,高雅的,只要你想得到,没有你找不到。当然,你也一定要带上居家出游的好伴侣,银票一起,那么你才能享受到万花楼高品质的服务。

    苏墨染是谁啊,苏三两的独生女儿,苏三两又是兴州府首富。那银票不是问题,现在苏墨染面临的重大问题是选谁。

    此时苏墨染穿着苏三两的衣服,带着扮成小厮的白芍和伴当的清渠,稳稳坐在万花楼的三楼雅座里。面前站着三个风姿卓越,各有独特之处的女人任由她挑选。苏墨染站了起来,拎了拎腰带,这腰际处绕了几圈腰带才算将衣服给穿牢了,可站起来走路走一半时,还是会忍不住提一下,就怕掉。

    却听身后清渠扑哧轻笑一声,猛的瞪回去,却见清渠无辜的扭着头,看着边上茶几上那盏青花瓷的杯子。

    “小,少爷,”白芍怯生生的问道,“您,您选好了没?”苏墨染瞪不到清渠,只能瞪了一眼白芍,见她缩缩脖子,又小心翼翼退到一边,顿觉心情大好,回头看向那三个女人,问道:“妈妈应该也跟你们说过了,我是来给,嗯,给我表哥寻一个暖床的。”

    清渠一阵猛烈的咳嗽,拉过苏墨染,笑道:“各位小姐,少爷他年纪还小,说话间还请多多见谅。”原本那三个女人脸色有些变化,却被清渠这么一句又缓和起来。却听其中一个冷笑道:“少爷说的没错,不就是暖床的嘛。咱们是□,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不屑的扫了一圈另外两人,“我看你也不是少爷,你也不是伴当。你们是哪个大户公子小姐来寻咱们开心吧。”说完冷冷起身便想离开。

    苏墨染笑道:“你脾气真大。”那女人回头点了点头:“嗯,所以妈妈才想让你们买了我去。省的我这个赔钱货还给她占地方。”苏墨染击掌,又问:“你可会吵架?”那女人皱眉:“好端端的吵架干嘛。”苏墨染又问:“那可会争宠?”那女人又冷笑道:“那些勾当,我一向是不屑的。”

    苏墨染看了清渠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忙上前几步:“嗯,那就是你了。既然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那女人似不相信自己耳朵,指了指自己:“你买我?”苏墨染用力点头,那人又木楞楞问道:

    “买我,买我薛小小?”苏墨染“嗯”,又加了一句:“我买你是要让你帮我一个忙,等做完之后嘛,你想留下做丫头嬷嬷也行,不想嘛,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

    薛小小一怔,应道:“杀人放火我是不做的。”苏墨染哈哈笑道:“放心吧。不过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薛小小忙问:“请讲。”苏墨染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嗯,先帮我,将你的价钱给谈低一些。”

    对于清渠来讲,这一天真是神奇的一天。一大早让女扮男装的苏墨染,拉着来逛青楼,而逛青楼的目的是为了买个女人回去伺候张腾龙。

    当清渠觉得苏墨染脑子坏掉的时候,却听到白芍自言自语,又似自我安慰的在旁喃喃:“找个女人去能分宠,能让姑爷不喜欢青青。”正当清渠觉得这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时,就听苏墨染得意洋洋对他说:“青青最最在乎的是张腾龙的爱呢,若是看见张腾龙宠了旁人,啧啧,这心怕是要碎了吧。”

    清渠一阵寒颤,隐隐觉得以后不能得罪苏墨染。正当他觉得苏墨染有些骇人时刻,却听到苏墨染要求那妓子帮她还价。啊,清渠揉了揉眉心,真是神奇的一天啊。

    ☆、分宠

    苏墨染在薛小小的帮助下和老鸨谈了个很合适的价格,心满意足的带着薛小小躲在车上,吩咐白芍去成衣店给薛小小买了身小户人家的衣服。又故意扯乱了她的头发,严肃的关照道:“你记着了啊,你这个薛小小可不是那个万花楼的薛小小。而是被本小姐从路上救了的,被大房赶出来,一路乞讨到了兴州府的薛小小。”说完后又仔细问了薛小小籍贯,才笑道,“这件事说难不难,你只要好好伺候姑爷,好好帮我看着他就行。”

    薛小小忍不住嗤笑:“你也不怕我干脆夺了姑爷的宠爱?”苏墨染歪头笑眯眯的看着薛小小:“我可是买了你的人,为奴为婢再为娼,都是我说了算。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像是个蠢人,总晓得什么人才是能帮到你的吧。”

    薛小小咽下话语,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苏墨染靠在仍然保持一脸迷茫的白芍身上,悠哉悠哉看着薛小小的侧面,又转过头,半眯着眼睛打瞌睡。过了不久,马车回到苏府,薛小小抬头看了眼,嗤笑一声,回转头看向苏墨染:“原来你就是那个闹的满城风雨的苏家大小姐。”苏墨染点头,笑道:“没错,我怎么那么妇孺皆知,可真是有趣。”

    薛小小斜扯着嘴角,仔细看了苏墨染一眼:“别这么笑。慎得慌。”不等苏墨染反应,薛小小拢了拢散落的碎发,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你那个笑连我都骗不过,苦巴巴涩的很。你要真想笑,就要连自己都骗过,那才厉害。”

    苏墨染摸摸自己脸颊,却不由自主从舌尖泛起一股苦涩的滋味,冲薛小小眨了眨眼睛,又将那股黄连苦味,从喉咙口咽了下去:“小小可不用多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带薛小小入府,自然不用多费口舌,苏夫人正打算让苏墨染再选几个人伺候,她倒是也有寻个人来分青青宠的打算。见薛小小身份不正,倒是有些心动了。毕竟被大房赶出来的妾,这样的出身,能得个落脚处就不容易,自然不会和当家主母对着干。而且是被赶出来的,可见也不是厉害的主。苏墨染不晓得苏夫人的打算,见苏夫人默许,兴高采烈的就带着薛小小回院子。

    清渠跟在后头,见没他什么事情,慌慌忙忙跟苏墨染告假,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好好消化消化今天的事情。可走了半道,心里却又泛起一股担忧来,深怕苏墨染带着薛小小回去,说不准还真是前门赶狼,后门进虎。扇柄在手心上重重敲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头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妥,这毕竟是苏墨染和张腾龙夫妻间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插手不大合适。回身又往自己屋子走了几步,恨恨自言自语道,苏小姐救了我,那我也该关心她,报答

    她才对,这才是君子所为。这么将自己说服了,琢磨了几句说辞,匆匆往苏墨染院子赶去。

    当清渠在路上犹豫来犹豫去的时候,苏墨染早就让张嬷嬷将薛小小打扮齐整。毕竟也是专业人士,薛小小虽没有苏墨染浑然天成的娇媚,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撩人的风韵。薛小小拢拢故意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笑眯眯道:“小姐可觉得自己花钱花的值了。”

    苏墨染皱皱眉头,本想说既然替她赎身,就没想将她和钱相提并论。可不等她开口,清渠已经不等通报走了进来,温和的笑道:“小小姑娘,这值不值得还要看你。说起来,比你好的也不少,苏小姐选你的原因,你也应该牢牢放在心中才是。”

    咦,苏墨染歪头看向眼前虽然嘴角挂着温暖笑意的清渠,却不由觉得他眼底冷的吓人。果然被冷冷注视着的薛小小,满脸风马蚤的笑容顿时隐了下去,正了神情,欠身行礼道:“是。刚才是小小失礼,还请小姐勿怪。小小既然是小姐的人,自然以小姐马首是瞻。但小小也请小姐记得答应过小小,到时可以替小小去除娼籍。”

    清渠再一次抢在苏墨染前头淡淡扫视薛小小上下:“这还是要看你了,小小姑娘。只是你要记得这苏府总是姓苏的,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薛小小抬头看向清渠,见他神色清冷,嘴角似笑非笑,又深深欠身行礼,才直了身子:“是。还请小姐吩咐。”

    苏墨染摸了摸鼻子,觉得清渠这几句话说的厉害至极,自己暗暗琢磨了下,又默默念了几遍,将清渠说的话记在心里,以备下次使用。听薛小小看似本本分分的问自己,便学着清渠的样子淡淡说道:“从今日起,你去伺候姑爷。嗯,你记得,要让青青来寻你晦气,吵架,让张腾龙厌恶她。”

    回转头看向清渠,讪笑两声:“清先生,您觉得呢?”清渠很想狠狠抓住苏墨染肩膀,狠狠摇,狠狠问她,就算去了个青青,那张腾龙也不见得真心对她,何必对张腾龙花那么多的心思。还不如,还不如,清渠咽下心中想法,拿出扇子悠哉扇了扇,笑道:“小姐说的很好。”

    苏墨染惊诧的看着清渠:“真的?我还以为是个馊主意呢。”苏墨染低低笑了几声,忽略清渠木然表情,抓着薛小小的手道:“你去伺候他,让他喜欢你。”薛小小点点头,有偷眼看了清渠,复低下头不再说话。

    清渠见薛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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