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主婆第10部分阅读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染的举动所鼓舞,欢欣鼓舞中,挥舞着大旗,一路前进,前进再前进,那初夜落下的血,反倒成了给清渠铺平前进道路的润滑剂。 而苏墨染颠颠簸簸,仿若海中孤舟,只能随波逐流找不到任何支撑点。也不知道清渠干了什么,苏墨染觉得那初夜疼痛已经逐渐淡去,而另一个酥麻感快速的取而代之。那种酥麻感,就仿佛是只小手,在轻轻柔柔的摩挲她肌肤,痒又不痒,疼又不疼,抓耳挠腮的难受,却根本就不想停下这种难受。
清渠那厮对咬她起了无限兴趣,苏墨染觉得锁骨一疼,逼得她张嘴呼疼,那疼声,悠悠转转从香唇间冒出。又晃晃荡荡从鼻间“嗯”了一声,兜兜转转,九曲十八弯,却猛的化作一道勾魂的娇喘,刺入清渠心尖上。
清渠低
低闷哼一声,恨不得都想要将苏墨染牢牢嵌入怀中,又恨不得两人合在一起密不透风。原始的欲望催促着,苏墨染指甲情不自禁扣入清渠肌肤,双脚缠绕了上去,抿着嘴却不再克制她低低的喘息,和似有若无的□,似催|情的药,迫得两人在已不受理智趋势的律动中,渐渐融合在一起。
“娘子,该起了。” 苏墨染听耳边有人叫醒,随意摆摆手,眯着眼睛抱着被子恨不得睡她个天荒地老。可耳边鼻息声渐重,还有个人不规矩的上下其手,嘴里居然还无耻的念叨:“恩,既然娘子还要继续睡,那我作为夫君,自然要陪着一起。”
“啊,我醒了。”苏墨染慌慌忙忙抓住不规矩的手,羞涩的看了眼无所谓对她坦诚相对的清渠,默默感慨一句,昨晚昏暗中倒也没瞧出来,清渠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身材倒是不错。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仁兄为什么露出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只随意裹了件衣服。衣领到腰际大大的敞开着,苏墨染随意一瞥就见着清渠腰上,被她指甲掐出的血痕。清渠随着苏墨染的眼神看了下去,故意皱眉叹气道:“娘子,你昨晚可弄疼我了。”
哎?苏墨染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灵感,睁着美目,疑惑问道:“相公,昨晚你也是初次吗?”
白芍是羞红着脸,藏着笑,小步小步犹犹豫豫走了进来。见清渠如此坦坦然然的斜靠在床上,脸红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不敢再瞧,欠身福了福:“小姐大喜,姑爷大喜。”清渠放开苏墨染的手,淡淡说道:“嗯,给本,嗯?”清渠微微眯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给你们小姐更衣。”白芍低眉顺从应了,上前几步来扶苏墨染。如今可是夏天啊,那穿的衣服领子都是松松垮快的,所以,白芍自然就瞧见了苏墨染脖颈,锁骨这里点点吻痕。
苏墨染一怔,哈哈干笑两声,瞪了白芍一眼,正在此时就见门被人推开,卿卿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低头问道:“老爷夫人请主子们去前厅。”
卿卿说完,眼神偷偷抬起,在清渠脸上绕了一圈,又草草扫过苏墨染,掩饰住自己略有些失望的神情,笑道:“主子大喜。”苏墨染瞥了清渠一眼,见清渠自卿卿进来后,神情就淡淡得,卿卿这么一说,更是引得他嘴角挂起嘲讽笑意,只是这笑意闪现,都似错觉般,就隐了下去。只在嘴角冷冷“嗯”了声。
卿卿上前伺候清渠更衣,苏墨染坐在一边冷眼瞧着,那卿卿更衣的熟练程度,简直就像是专业做这个的。而清渠伸开双手,也是自
然而然的享受卿卿服务,两个人似乎有种苏墨染之前不曾发觉的默契。
白芍手快,将苏墨染打扮齐整。苏墨染歪头看向镜中,就见镜子里出现的人物,身着一袭胭脂色掐腰襦裙,水袖用雪纺制成,藕臂忽隐忽现。又见曳地长裙上绣着淡淡的粉色无名小花,零零洒洒,倒不像刻意而为,反倒有点逛完花园,那些花瓣落到裙子上的错觉。再见她双眸格外明亮,顾盼间眼波灵动,偏偏嗔怯间还带着一丝为人妇的风韵。
再回头见清渠,自然也穿戴整齐,鹅卵青素色底的长袍,在衣襟和袖口处,用玄色为边勾。虽是瞧着极素,但穿在清渠身上,就觉得恰到好处,更衬得他器宇轩昂。
清渠走上几步,牵住苏墨染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娘子果然绝色。”苏墨染脸一红,耳边又听白芍吃吃的笑了几声,想甩开清渠的手,却不得逞。又听他说道:“咱们先去看看那龙凤烛是不是燃到底了。”
那被白芍牢牢保护着的龙凤烛,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自然一燃到底。清渠满意的点点头:“恩,可见咱们的婚事,是天定的。”苏墨染心里越发甜滋滋的。只是卿卿在旁却瞧着眼眶酸楚,想起之前,看看现在,心中像是被人用小刀一块块割着凌迟一般。不由自主上前催促:“主子还要快一些。”清渠不理卿卿,只低头温柔询问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给爹娘请安?”
卿卿似乎对清渠的冷淡丝毫不以意,低头跟在他们的身后,亦步亦趋,倒真有点小丫头的样子。苏墨染是本能对卿卿这个名字有抵触,再加上卿卿看向清渠的眼神就极有企图,唯一让苏墨染安心的是清渠对卿卿的态度,不过人总是会变得不是吗,比如张腾龙,比如青青。
作者有话要说:好歹说点什么呗,亲
☆、第 36 章
到了前厅,出乎意料也是在意料之中,那两位一力促成苏墨染婚事的贵客,正高高在上坐着。苏三两和苏夫人都站在一边,而徐大人更是亲手捧着一个正正方方紫木雕花的盒子在手,恭敬的站在那贵客身侧。这几人一见苏墨染满脸羞红,被清渠牵着手,两人并肩走了进来,脸色各异。苏夫人和苏三两自然是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那喜气洋洋,早生贵子的样子,瞬间荡漾在前厅中,让苏墨染刚刚踏入就觉察出来。
而那鹤轩和明丽对视一眼,就见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近,附耳低声几句。阴郁少年看了眼徐大人,才笑眯眯的开口道:“既然都来了,那就敬茶吧。”
嗯,敬茶,按照苏墨染有限的经验,那也是给长辈敬啊,鹤轩和明丽坐上位是做什么?看了眼清渠,忍不住就想开口,手却被清渠拉住,回头看向他,就见清渠微微摇摇头。翘起嘴角,清渠朗声笑道:“好。”看向张嬷嬷“烦劳张嬷嬷拿些软垫,娘子体弱。”张嬷嬷虽然不明白原本应该是喜气洋洋,敬茶拿红包的好日子,为什么气氛变得这么紧张,可听清渠关心苏墨染的话语,心里还是痛快高兴的。高声应了,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只是在放垫子时犹豫片刻看向苏夫人。苏夫人看向苏三两,而苏三两则看向徐大人。徐大人咳了一声“自然先敬爹娘。”鹤轩淡笑道:“苏夫人,苏老爷还请就坐。我只是来做客的,怎么反倒让你们拘束着。”
苏三两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苏夫人也随后而坐。张嬷嬷快速在他们面前放上垫子,苏墨染屈膝跪倒,接过白芍递过来的茶敬给爹娘“爹爹喝茶,娘喝茶。”清渠在跪时,犹豫纠结了很久,隐隐觉得这屈膝的事情,他是从来不做的。自小似乎连菩萨都没跪过,此时却要来跪眼前两个?苏墨染本想催促,却觉得清渠此时样子有点奇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笑盈盈的就想解围,就听鹤轩高高在上的冷笑一声:“我记得男子不过躬身敬茶即可。”
清渠松了口气,接过茶杯,敬了个过去“爹爹喝茶,娘喝茶”此话一落,那明丽小姑娘咳咳咳,似乎被水给呛住一般,咳个不停,等好不容易停了,咯咯笑了几声:“这声爹娘叫的真是顺口,顺耳至极。苏老爷,苏夫人,有这么个好女婿,你们真是福气的很。”
苏墨染内心越发讨厌这个明丽姑娘说话阴阳怪气的,还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笑吟吟的扭头说道:“嗯,我也是福气好的很,才能有相公这样的人相伴一生。”明丽击掌笑道:
“相伴一生?苏姐姐真是性情之人。”说完,走下椅子,扶起苏墨染,歪头上下打量“苏姐姐天姿国色,难怪让清公子留恋。”顿了顿,回头看向鹤轩,“刚才咱们说什么来着,你准备的贺礼呢?”
鹤轩淡淡喝了口茶:“急什么,等喝了那新婚夫妇的茶再说。”明丽“哦”了一声,吐吐舌头:“嗯,姐姐来敬茶吧。”苏墨染看了眼苏夫人,终于忍不住走到徐大人身前,似笑非笑问道:“不知徐大人能否告知,这两位贵客是什么来头。自从到了苏府,就随意安排我的婚事,现在还要我给他们敬茶?”
徐大人回转身子看了眼不见喜怒的鹤轩,才淡笑说道:“苏小姐言重了。这两位是从京里来的贵客,至于是谁,本官也不便明说。不过看来苏老爷苏夫人比苏小姐却明白事理的多,知道这贵人嘛,多认识一些总是没错。何况苏小姐这桩婚事,还是贵人一手促成,你敬茶谢媒,该有的礼数,总还是要周全的吧。”
苏墨染抿抿嘴,见清渠走到她身边,温言:“既然是谢媒,那就谢吧。”好吧,苏墨染无奈耸耸肩,连清渠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提什么反对意见。扑通跪倒在鹤轩和明丽跟前,端着茶道:“谢,鹤轩公子,明丽小姐。”鹤轩故作老成的笑了几声,伸手将茶盏接过,而明丽则歪头细细看着苏墨染,却偏偏不去拿那茶盏。
苏墨染手举着酸疼,再加上昨晚剧烈运动后,腰酸背疼,更加耐不住。忍不住又说了句:“谢明丽小姐。”
清渠见明丽装模作样不去拿茶盏,嘴角微微翘起冷笑,伸手拿过苏墨染举着的茶盏,解放苏墨染手臂后,淡笑躬身道:“谢明丽小姐。”明丽没想到清渠下手那么快,又见清渠对自己行礼,倒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蹭的站起,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发,躲过了清渠的礼,讪笑:“呀,光顾着看苏姐姐花容月貌,都忘了。”清渠毫不理会,又拿起一杯茶盏,面对鹤轩,微微眯眼,总觉得眼前人熟悉的很,顿了顿,才道:“谢鹤轩少爷。”鹤轩倒没像明丽般突然那么惊慌,反倒是镇静自若的受了清渠的礼,只是接过茶盏时,明显是紧张的将茶水洒了点出来。
自此敬茶才算完毕。鹤轩站起身,走到徐大人跟前:“我没什么好礼,这是借花献佛。”徐大人打开那紫木箱,里面放着的,正是苏家送给徐大人的青野竹山的笔墨。鹤轩手指轻轻拂过,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般说:“原本是我家亲眷喜欢的东西。只是他近日,嗯,近日得急病去了。清公子,你留着罢。”
清渠伸手接过,略有所思的看着那笔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才道:“在下多谢鹤公子。”鹤轩捂嘴轻咳两声,回头看了眼明丽:“走了。”明丽笑眯眯的走到跟前,从手上褪下金丝缠绕的古朴银镯,套进苏墨染腕中:“苏姐姐,这镯子是我娘那里传下来的呢。一对儿,你一个我一个。如果将来再有见面机会,你可别忘了我。”
鹤轩呵呵冷笑,冷冷扫了眼镯子:“你可真会下血本。走吧。”说完仰头走了出去,明丽“哎哎”在鹤轩身后叫了两声,见鹤轩根本没有停步的意思,吐吐舌头:“苏姐姐,我们走了。”恩,走吧,快走吧。苏墨染心里默默祈祷,自然而然去看清渠神情,见他还是那副面瘫样子,懒得再管,堆起笑跟在苏夫人苏三两后面送客。
那两个贵人带着身边从人,呼啦啦这么走光,苏墨染才算能定下心来,享受自己成亲后真正的第一天。苏夫人握着苏墨染的手问东问西,见苏墨染和清渠两人眼神时不时交汇,心里是乐滋滋,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苏三两想来是对这个现实不得不接受,但还是撇着嘴,木着脸半句话都不说。
这成亲后的小日子自然过得甜甜蜜蜜,那贵客突如其然的来,又突如其然的走,倒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对苏墨染和清渠之间的生活,貌似没有什么影响,日子还是平平常常的过着。两个人相敬如宾,虽没有什么热烈的,但淡淡的倒也是安稳的很。只是苏墨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却摸不着头脑。
苏墨染的墨宅开张,苏三两装成路人走进去享受了一番,出来后对清渠脸色倒好看了许多。只是有一日苏三两去城里喝茶,碰到几个同行聊了会天,回来后,哀声叹气的。问了半天才晓得,原来兴州府新搬来一家姓夏的,家财万贯,家中还有亲眷是朝上大臣。苏府和他一比,不仅那兴州府首富的位子要让出来,连见面都要客气几分。
当然这些只是茶余饭后,苏三两拍着桌和一同吃饭的女儿女婿抱怨的话。说完后,似乎为了缓解心情,提出一家人浩浩荡荡去给徐大人送行。徐大人在兴州府已经三年,虽然不见什么功绩,但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嘛。任职满了后,调任回京,听说是升官了。苏家上下均不约而同的想到,或许就是伺候那两个贵人得的功劳,却都默契的谁都没有说出口。苏墨染夫妻自然不会去反对苏三两提出去给徐大人送行的建议,弃了马车,苏三两和苏夫人在前,苏墨染和清渠在后,一前一后,往兴州府衙走去。
走了半道上,就见些衙役急忙忙清道,把平头百姓都赶在道路两边,一打听,原来是接任徐大人位子的官员到了。苏三两是个爱看热闹的啊,兴高采烈的止了步,几个人就这么站在路边等着瞧新官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片刻,就听马蹄声响,两名护卫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两抬四人青顶大轿,看样子那个大人还带着了家眷赴任。那轿子堪堪路过苏墨染跟前,倒像是天意般的,轿帘被一双素白的手掀开,露出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苏墨染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还想再退,却被清渠紧紧搂住肩膀。慌忙抬头瞧向清渠,见他皱着眉眯眼看向眼前,似乎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
那轿子里做的女人,刚刚掀开轿帘,立即就发现了苏墨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两人双眼对视不过片刻,她就歪头冲苏墨染浅浅笑了笑,眼波流转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得意,伸出皓臂抚平被风吹散的头发,眼神滴溜溜转到清渠脸上,转了一圈,嗤笑一声,抬高下巴,才将轿帘缓缓放下。
☆、第 37 章
“小姐,”白芍拉拉苏墨染的衣袖,将她从震惊中唤醒,“那个,那个官太太和青青长的好像。”苏墨染木然的把头扭过去,从牙齿缝里崩出几个压抑的问句:“那个全财呢?!”白芍一怔,回头看了眼还在看热闹的苏三两,低低说道:“全财还在老爷跟前伺候,先前张嬷嬷还问过青青是不是要生了,全财还笑眯眯的说是呢。”
苏墨染一甩袖子:“哼,好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咱们回去。”言毕,看清渠皱着眉看着远处,不耐烦的喂了声:“咱们和爹娘说一声,先回去吧。”清渠转过头,忽歪头淡淡问了句:“你可后悔了?”后悔什么!苏墨染心里烦躁,就越发讨厌清渠有时说话拐弯抹角,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比如说,你吃了吗,偏偏要问成,嗯,我瞧着你倒是耐饿的样子。
跺跺脚,叹了口气:“我说姓清的,你没见到吗,那个人是青青。如今她成了官太太,我们连前因后果的都不知道。”顿了顿,却忽然觉得自己语气恶劣,刚想收敛一些,出乎意料的收到清渠如释重负的微笑,头顶自然也受到了清渠一直以来的摸顶关照:“你终于有点像你自己了。这些日子来,你对我客客气气的,我总觉得你怪我逼你成亲。”
咦,是吗,苏墨染默默低眉想了片刻,又抬起头,压低声音苦笑道:“好吧好吧。我以后不会对你客气的。嗯?这句话也有点问题,不过不管了,相公啊,你没见吗,刚才青青那眼神,明显的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啊。咱们快回家商量对策去吧。”
清渠被苏墨染拉动走了几步,微微嘘了声,低声道:“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别吓着爹娘。”苏墨染一听,连连点头,硬是挤出笑容,拉着清渠走到苏三两和苏夫人跟前:“爹娘,我们先回去了。”“为啥!好不容易能和我们一起出来走走,又要回去腻在一起?你们烦不烦那。”苏三两恨恨想指向苏墨染,手指伸了半道却忙滑向清渠,心里暗暗高兴,好在如今是清渠,自己想指着骂就骂,要是林大夫,那么个温文尔雅的人物,自己还真难办。
“爹,你误会了。染儿有些吹着风,头疼。所以小婿带着她先回去歇着。”清渠不动声色,又看似关心的将苏墨染搂进怀中。苏三两一听,挥手:“走吧走吧。身子那么弱,就站了一小会就不舒服了。”苏墨染哼了一声,依偎在清渠身上慢悠悠的离开人群。等刚刚离开人群,她转头看了一眼,爹娘没有跟在身后,慌慌忙忙说道:“怎么办?你说,青青不会撺掇那个当官的来对付咱们吧。”
清渠浅浅笑道:“我觉得青青不会撺掇。”苏墨染一怔,又听清渠继续说道,“你还想不
到吗,那当官的是谁?”苏墨染倒退几步,极其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张腾龙?”清渠微微点头,仔细看着苏墨染的神色,又问了句:“你后悔吗?要是此时你还和张腾龙是夫妻,那你就是如今的官太太。彻底脱离了商籍。”苏墨染喃喃两句,我后悔吗,我难道会后悔没有死在他们手里?
“你说什么?”清渠听苏墨染低头神情恍惚,口里念念有词,又隐隐觉得苏墨染听到张腾龙是官员的时候,出乎意料的露出惊恐的神情,而不是他原本以为的后悔,或是厌恶,或是释然。是极其惊恐,似乎那种恐惧是他无法理解也没办法帮她解决的。清先生有些惶恐,他觉得和苏墨染有种奇妙的隔阂感,虽然成亲是他一力促成,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可成亲后,苏墨染偶尔会看着远处发呆,偶尔会在梦中惊醒,这些都是苏墨染从未开口跟他提起过的事情,也是他一直无法踏入的世界。
很显然,苏墨染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想什么,此时她脑中只有两个字“完蛋了!”居然还是让张腾龙做官了,这是什么世道!难不成这就是别人说的命运无法改变吗?难道苏家铁定一定肯定要毁在张腾龙的手里,不管自己费尽心机的阻止,该发生的就会发生?苏墨染揪着帕子,忽发自肺腑,从未有过的,也是在她到目前为止就算上辈子死的时候,都没有说过的话:“放屁!老子不信了还!”
清渠看着苏墨染脸上精彩的表情,又见她咬牙切齿,低低试探问道:“你在想什么?”苏墨染猛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张腾龙当官了?”清渠一怔:“我猜的。”猜你妹啊,我说清先生,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啊。苏墨染毫不吝啬的给了清渠一个卫生眼,略略松了口气:“先回家问问青青的情况,我想到底是不是张腾龙,等爹娘回来就知道了。”
这几个人行色匆匆回到苏府,苏墨染在前厅大刺刺的坐着,让白芍去寻全财。而清渠则捧着书卷在旁侧坐着也不知看些什么。过了片刻,全财未到,卿卿倒是来了。苏墨染正在郁闷青青的事情,见此卿卿,一团火憋在心里也不知该怎么发作。清渠眼角没抬:“你来做什么?”卿卿低低说道:“主子在寻全财?奴婢瞧见全财今日不知发了什么疯,手里拿着刀就想冲出去。”清渠“嗯”了一声,“带他上来。”
苏墨染一怔,卿卿都说了那个全财发疯冲出去,怎么清渠反倒让卿卿带他上来,没想到,卿卿毫不推脱,“是”,又走了出去。不到片刻,那全财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给推了进来。卿卿冲全财膝盖弯出一踢,全财顺势跪跌在地上,抬头看见苏墨染和清渠,拼命挣扎“呜呜”声不断。卿卿将堵在全财嘴里
的帕子取了出来,冷冷说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清渠放下手中书本,淡淡点点头:“嗯,全财,说罢。”全财愣了愣,却急急忙忙的问:“小姐,小姐,快放了小的。小的要去把青青给接回来。”苏墨染冷哼一声:“混蛋!当初你怎么和我说的?问了你几次,你倒是瞒得好的很呢。”清渠止住苏墨染话题,安抚笑道:“娘子莫气。交给我吧。”
苏墨染点点头,只顾喝茶顺气,不再去瞧全财,但耳朵竖起,听他们说话。就听清渠笑道:“你怎么接回来?你不过苏家下人,而青青如今嫁的,可是咱们兴州府的父母官。全财,苏家待你不薄,你就把前因后果给我们说个明白。若你还有什么隐瞒,你也知道这欺瞒主家的奴仆,主人家自有办法处置。”全财拼命摇头:“不不,青青一定是被逼的,是被掠的。当初她在我身边时,百般恩爱,难不成都是骗小的吗?青青一定有苦衷,小姐,姑爷,小的知道青青以前闯过祸,但小的还请小姐姑爷发个慈悲,让小的把青青接回来罢。”
“你!”苏墨染指着全财鼻子,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却见清渠点头浅笑:“既然如此,那,卿卿给全财松绑,搜他的身,别让他带匕首之类的东西,寻青青去吧。”全财没想清渠那么爽快的就放他走,后腰带上的匕首被卿卿拿走,也不计较了,冲清渠行礼:“多谢姑爷成全。”清渠笑笑点头,突然问道:“青青什么时候不见的?”全财转身时脱口而出:“就在小姐成亲的日子。”
苏墨染见全财被清渠放走,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干嘛放他走啊?”清渠学着苏墨染的音调,也低着嗓子:“留着人也留不住心,不如让他去干他想干的。”顿了顿,“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苏墨染看着清渠深深看着她的黑眸,心忽的停跳一拍,扭过脸,尴尬点头:“嗯,多谢。”清渠叹了口气,人凑的越发的近,低低苦笑道:“你做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客气,我可是你的相公,自然要为你着想。”
“啊,我,我,”苏墨染扭过头想和清渠解释,可两人凑的太近了,转头间,苏墨染绛唇轻轻擦过清渠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呆在那里发怔。清渠只觉这嫩嫩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香味,在他鼻尖下不停的绕啊绕的,像勾魂的小手,在眼皮底下招啊招。于是清先生自认这是闺房之趣,重重啄了苏墨染一口。
苏墨染虽说和清渠成亲差不多也要一个多月了吧,但面对清渠亲近时还是会羞涩,晚上床第间反倒没有初夜来的有趣。虽然清渠倒是兴致颇浓,想尽办法,她也不过是配合而已,说是其中乐趣,她也只得初夜时那股来的突然走
的迅速的酥麻感,而之后却再无回味。这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冰呢。只是此时清渠偷袭,让苏墨染又涨红了脸,心里暗骂几声色狼,默默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让清渠不爽了,明明是苏墨染来勾引他的,现在自己动手了,她却又像是被吓到一样的逃了。“嗯?”清渠淡淡拉过苏墨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走近点,咱们好说话。”苏墨染连连点头“是。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清渠见前厅站着不识相,不退出去的卿卿,忍下逗弄苏墨染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只有等。我让全财去,也是为了试探他们。”
☆、第 38 章
苏墨染一直觉得清渠的心思,是她猜不透的,现在也是如此。清渠打发全财出去寻青青,是为了试探,到底试探什么呢,他老先生又不开口了。苏墨染咬了咬唇,闷闷说道:“你说你不喜欢我一本正经对着你的样子,我也要说,我也不喜欢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好像你心里的事情,没办法和我说一样。既然你觉得和我没话说,你娶我做什么?”
话题瞬间就严肃起来。清渠砰的一声,觉得自己脑袋上被狠狠倒打一耙,明明这是他对苏墨染的不满好不好!
清渠背着手,绕着苏墨染走了几步,觉得吵架不是明智之举,叹了口气,就想把这个冤案咽下去算了,开口说了经典吵架用词:“我错了。”苏墨染抬头看向清渠无奈的模样,心里一团火,蹭蹭蹭从脚底冒到头顶,这算什么啊,有什么想法就说啊,干嘛一副对她无理取闹百般忍让的鬼样子。跺跺脚,哼了声:“好。既然你错了,你就一五一十把全财的用处给我说个明白。”
清渠有点好笑的看着苏墨染又气又急的样子,见她脸颊涨得通红,粉唇微微嘟起,不由拍了拍她的头,却不由想起那只被放养了的黑猫。转移话题问:“咦,我的那只猫呢?”苏墨染随口答道:“哼,不知道躲哪里晒太阳去了,等吃饭的时候自然回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像谁。哼。”“像我。”清渠浅浅一笑,“全财不过去试试他们对苏家的想法。咱们等着瞧就好,现在说也是说不清楚。”
既然清先生说等,那就等吧。苏墨染将清渠丢在一边,自己冲回书房,苦思冥想当初张腾龙是做了什么让苏家败落的。左思右想中,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转折点,苏家一切衰败的开始,是张腾龙插手苏家的生意,青青替自己协理家务开始。可如今这些都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毕竟自己和张腾龙已经没有关系了。苏墨染犹犹豫豫想了想,又恨恨咬着牙,哼,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保护爹娘不被那姓张的和青青伤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门外白芍低低呼道:“小姐,老爷夫人回来了。找您和姑爷快去前厅。有要事。”苏墨染猛的站起,心怦怦跳的厉害,稍稍拎起裙摆,冲出屋子,就往前厅小跑而去。到了那里,见清渠和苏老爷夫人都已经坐下。那三个人面色沉重,听她走进,唯清渠抬眼安抚笑了笑,站了起来拉过苏墨染坐下,才开口道:“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有什么好急的。”
苏墨染不理清渠安慰,直直看着爹娘,颤抖嘴唇,勉强问出:“爹娘,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见着他了?”“他什么他!”苏三两乓的重重拍桌,“那个姓张的畜生,居然,做起
了官。最最让老子要揍他得,今天见面,不要脸得喊老子岳丈!老子,老子,要不是你娘拦着,老子就要揍死他。”岳丈!苏墨染寻求苏夫人解惑,苏夫人边安抚的给苏三两顺气,边说:“恩,今日我们去给徐大人送行,那接任的官员居然就是张腾龙。我们本想偷偷溜回来了,没想到被他叫住。周围都是官员看着,咱们也只能给大家个面子。没想到他留着我们,等人走光了,居然开口就叫我们岳丈,岳母。你爹和他理论,说你们都已合离,这不要脸得,居然矢口否认。”
苏墨染气得手脚冰凉,又隐隐怕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时间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张了半天嘴,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岳丈,小婿这儿还有他们当初签得修书,这个他总不会不认吧。”清渠神色未变,只是语气越发冰冷,苏墨染不知为何,觉察出清渠现在很生气,不由自主靠近清渠,又觉得这些破事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得,各种负罪感内疚感,让她不由握住清渠的手,抬头看向他。清渠觉得手心一暖,一个柔软无骨的酥手就这么塞了进来,反握住他的。原本烦躁的恨不得想杀了张腾龙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复下来。见苏墨染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他,眼眶中湿漉漉的,隐隐有泪闪过。不由就心软起来,无可奈何的看着讨好的苏墨染,总有种前世欠了她的感觉。忍不住心中失笑,那就这辈子好好还了她也无妨。
原本苏夫人说了那番话时,一直偷偷拿眼去瞧清渠的神情,就怕清渠听到这话时,会厌恶苏墨染。可此时见这小两口,眼神交汇,露出一股他们自己未必察觉出来的互相依赖的情绪,本来悬在半空中的心,瞬时就安了。既然苏夫人最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那么腾空下来的心思,就能仔细想想怎么对付这个张腾龙。这一家四口,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同时转着念头想法子去对付那个人渣。可惜,他们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斩草除根的好办法。
苏墨染抬头看了眼清渠,张嘴问道:“娘,你说那张腾龙到底要什么?”苏夫人侧首想了想,要是蒙着良心说还想要苏墨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要人,那苏家还有什么好图的,无非就是那个钱字。无奈叹了口气,拉住苏墨染的手拍了拍:“没事得。他既然认我们,那必是有所图的。既然有所图,那就有的商量。”
清渠忽笑道:“小婿觉得大家都多虑了。小婿和染儿的婚事是徐大人亲自主持,全兴州府的百姓为证,哪里由得他说了不算。”苏三两呸了口,怒道:“老子也是这么骂他得。可你知道那畜生怎么说的,他说,他说是染儿不要脸,一女事两夫,如今他不计较
,是给咱们苏府面子。”苏夫人重重踩了苏三两一脚:“让你不要说不要说,你还说!就你嘴快是不是!”这话落下,苏墨染木然的看着眼前爹娘,胸口那个闷啊,自己是瞎了几双眼睛才能认识张腾龙啊。真是前辈子欠了,这辈子还,不过也该还完了吧。
清渠见苏墨染怔怔神情,忙心疼的将她肩膀搂住,有礼说道:“今天事发突然,想必染儿会有些经不住,小婿先带她回去歇息可好?”苏三两见女儿脸色惨白,就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挥手道:“回去吧。好好哄她。”清渠“嗯”了声,不再说话,搂着苏墨染就走。白芍在门外见清渠他们出来,本来想禀告什么,却见清渠和苏墨染脸色均不好看,探头往厅里瞧了眼,咽下话语,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走了没几步,就听清渠冷冷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全财的事?”白芍一惊,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是。全财,全财被人抬回来了。”苏墨染瞪大眼睛看了过去,白芍抿了抿嘴,低头继续说道:“回来的时候,还剩口气。后来,就说了句你骗我。就,就死了。”死了?苏墨染怔怔看向清渠,却见他了然点头,似乎死掉的全财,不过是院子里枯了的一株杂草,神情漠然的说道:“恩,送些钱给他家里人吧。”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清渠知道全财去寻青青,就是去寻死般的。
清渠拉了拉苏墨染:“发什么怔,那全财死了。说不准是青青灭得口。要是张腾龙知道青青当初背着他,和别人私通,怎么还会抬举她?”苏墨染扯了扯嘴角:“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啊?!”这个问题,很快苏墨染就得到了解答。
第二日,张腾龙递了拜帖,也不管苏家人是不是欢迎,带着青青和她襁褓里的孩子,仰头挺胸的一步步迈进苏府。苏墨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清渠闹别扭,她心里觉得清渠晓得全财去送死,还故意让他去就是不厚道,可清渠却觉得有些莫名。白芍匆匆推门而入,正巧看见清渠将苏墨染压在身下,逼苏墨染听他解释,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了,低着头,急促喊道:“小姐,大事不好。那个人,那个姓张的,带着青青,还有孩子一同来了。”
看着一身官服的张腾龙,以及富丽华贵的青青,苏家上下简直是措手不及。苏三两刚想吹胡子瞪眼,陪同张腾龙来的几名亲卫,早就嚷道:“见到府官大人居然不拜!”苏三两一怔,和苏夫人对视一眼,就听张腾龙斜眼一扫,嘿嘿笑了几声:“大胆。他们是本官的岳丈岳母,还不快赔礼。”那亲卫讪笑两声走前随意拱手:“还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苏三两被苏夫人扶着,只是粗粗喘气。等
苏墨染一路狂奔,跑到前厅时,就见着张腾龙和青青大刺刺的坐着,苏三两和夫人面带怒容站在一侧。苏三两一见苏墨染,急忙忙嚷道:“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第 39 章
苏墨染到了前厅和青青,张腾龙一个对视,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天雷那个地火,恨不得手拿雷公斧,劈死眼前这两个总是蹦跶的家伙。苏墨染偶尔吃饱无事的时候,也会想着某天再遇见张腾龙的家伙,不过她的想象是,张腾龙乞讨着,自己大度的施舍一碗米饭,然后淡然的说一句,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而不是如今的自家人要是不认张腾龙,就要对他行礼,而且自家在兴州府的生意也全都捏在张腾龙手中。
脑子里轰隆隆念头转瞬而过,还没开口,那青青抱着孩子上前几步,只微微欠身道:“姐姐,咱们回来了。”语调高高抬起,得意洋洋的眼神转了一圈,“想必姐姐不会忘了,当初对青青的承诺,只要青青有相公的孩子,就认青青为妹妹。”苏墨染看着青青逼近,那前世青青逼死白芍的场面突然重叠,让她受惊的往后倒退几步,却正巧撞上某人的胸膛。清渠没有读心的本领,自然不知道苏墨染受惊的原因,于是他几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眼前的苏墨染怎么那么懦弱,连原本自己的丫头都怕的要退却。
可不曾想,那刚刚怕的退却几步的苏墨染,却换了副清渠从未见过的神色,仰头走了几步,双手似乎是本能的微微撑开,挡住了她身后的人,双目直视青青,冷嘲道:“真是奇怪哉,你有张家的孩子,和我们苏家有什么关系。何况,你早就是被我从苏府赶出去的贱婢,哪里有资格来唤我一声姐姐。”清渠看着苏墨染保护性的姿态,心里一暖,更是觉得要和苏墨染共同面对外敌。走前两步和苏墨染并肩而立,笑的拍拍苏墨染的头:“娘子,来者都是客。”顿了顿,对青青浅浅一笑:“青青姑娘,倒是许久不见。昨日全财死的时候还说起了你。”
青青脸色剧变,不由自主偷眼去瞧张腾龙的神色,又抬起头,故作惊恐的掩嘴道:“全财死了?他怎么死的?”转过身,似悲痛的看着张腾龙,“相公,全财大哥以前一直照顾青青,就连之前青青被姐姐从苏家赶出去的时候,还不顾苏家百般阻扰,给青青送些吃食。不然,不然青青和孩子,早就,早就没命了。”清渠保持淡淡的笑意,看着张腾龙轻声安抚青青,等青青看上去似恢复了些,清渠又说道:“嗯,全财还说起了孩子。”
苏墨染在旁边默默翘起拇指,清先生,你果然比我高端,我也只能硬碰硬和她对骂,你倒好,轻描淡写两句瞎话,让青青看上去心神俱乱。既然她在旁已经听出清渠的意图,故意抿嘴冷笑的看向青青怀里的孩子:“嗯,孩子呢。呵呵。”特意将那
孩子两字念的曲曲折折,听上去,就会让人觉得里面必有重大隐情。
青青一直以为清渠和苏墨染并不晓得这孩子的出处,就算隐隐觉得全财对她比较特殊,也不会往那边联想。于是听清渠和苏墨染这么刻意的说起全财,说起了孩子,就认定全财昨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恨恨咬牙,这个全财,说是爱自己,死到临头还要给自己留下祸害,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他死在自己眼前,才是安心呢。
青青冷笑两声:“全大哥对青青一直照顾有加,临走前问起青青和孩子也是正常。”苏墨染嗤笑一声:“我们谁都没说什么,你解释那么清楚做什么?难不成你心里有鬼?”青青一噎,这真是解释也错,不解释也错。心里一慌,就觉得背上伤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咬着牙,心里发狠,自己受了那么多苦楚,才有了今日,难不成就被苏墨染几句话给挡回去。就算全财都说了,现在也是死无对质,空口无凭,自己抵死不认也就是了。胆怯怯看了眼面色暗沉的张腾龙,发了狠,冷冰冰说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