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地主婆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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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护性的侧身站着,再也不发一言。那些人瞧着实在是捞不到好处,恨恨说道:“行!八成就八成!”清渠见那些人松口,看着已经气红了眼得苏墨染,走前一步笑道:“多谢诸位成全。等小侄筹备好资金,立即通知诸位。”

    等那些人闹哄哄的离开苏府,苏墨染木木站起,看着清渠淡淡得站在自己跟前,歪头看着自己,狠狠捶了过去:“你怎么,你怎么敢卖了苏家店铺!”清渠任由苏墨染猛捶几下,叹了口气,搂住苏墨染的肩头,低低说道:“那些人不给点好处,他们是不会放过咱们的。何况,你也听到了,兴州府都晓得那姓张的和我们作对,还有谁会来光顾咱们店铺。如今我还担心,店铺卖不出去。”苏墨染红着眼,低低抽泣几声:“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初……”

    清渠温言笑道:“若不是你当初,哪里轮得到你我如今?总还有好处的。你别担心,只要信我就行了。”顿了顿,又加了句,“不管我是不是对你知无不言,我都不会害你。”苏墨染默默点头,忽然间就庆幸起来,还好当初她糊里糊涂答应了和清渠成亲,还好老天对她不薄。伸手抹了抹眼角泪水,抬起头问道:“那店铺卖不出去,怎么给他们钱?”

    清渠手指缓缓滑过苏墨染眼角,觉得湿漉漉的泪水沾到手指上,有种又酸又苦的感觉,沉沉压在心上。他如今脑中有许多片段,渐渐联成整块的场景,只是要他对苏墨染说,自己想起了许多往事,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又觉得这段日子在苏府才是真正的开心,担心自己一旦将往事宣之于口,此时所有温馨归属,都会幻化成泡沫再也得不到了。

    想着提出将苏家店铺卖了,重起炉灶,虽也是苏家无法可想的计策,却还是带着了私心

    。此时低头看进苏墨染黑眸,见眸中还浸着泪,朦朦胧胧,是全然相信的目光,不敢再瞧,伸手覆住苏墨染的眼眸,低低说道:“夏家。”

    夏家是极其低调的进驻到兴州府,又极其高调的大兴土木,造了比苏府华丽数倍的夏园,和兴州府另一个夏家米行,并称大夏小夏。大夏偏偏不买商铺不做生意,也不知道靠什么发的财。夏家大少爷整天提笼遛鸟,到处游荡,却从不去花街柳巷,府里也没有夫人妾侍,于是,兴州府疯传,夏大少爷喜好男色。有些男人在夏大少爷每日必经去茶馆的路上伏守,搔头弄姿,就盼被夏大少爷看中,收入府中,也好彻底摆脱穷人的生活。

    苏墨染和清渠此时也伏守在那条路上,期待夏大少爷出现。苏墨染看看天色,已经近黄昏,心里犹豫,悄声问道:“他会不会已经走了?”清渠摇了摇头,指指旁边几个衣裳并不华丽,长相也甚娘的几个男人,就见他们摆出各种姿势,或看书,或抬头忧郁望天,眼角却都朝向一个方向期盼着。苏墨染了然叹了口气,继续耐心等待。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提溜着鸟笼,身后跟着四五个从人,一摇一晃从那黄昏夕阳下走近。苏墨染抬眼看去,那男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身姿绰约,风流倜傥。苏墨染暗暗感慨,这样的男人被说喜欢男色是必然的啊,有哪个女人比他还女人啊。夏大少走到苏墨染跟前,啧啧两声:“就你这种姿色还想来勾引我?小德子,赏她二两银子,买点胭脂水粉去吧。”

    苏墨染怒极反笑,将清渠推到跟前:“我有相公,谁稀罕你。”夏大少“咦”了一声,又“啊”了一声,过了片刻“哦”了一声,拍拍旁边躬着身子的小小侍从的肩膀:“逃。”说完,扭头就想从原路小跑回去。苏墨染一怔,见清渠轻咳两声,淡淡说道:“夏大少爷,你何必走那么快?我们,嗯,总也要说上两句吧。”夏大少脚步被清渠的话语止住,讪笑两声,扭过头,慎重问道:“听说苏府的入赘清公子,伤了脑袋。前事均忘?”清渠看了眼苏墨染,不答话,冷冷点头:“今日正是为了苏家的事情,和夏大少爷相商。”

    夏大少一怔,哈哈抚掌大笑:“既然如此,那是要好好相商的。来来,咱们去茶馆。你们晓得了吗,有个叫墨宅的,甚是不错呢。雅致的很,雅致的很啊。”

    苏墨染看了眼清渠,知道那墨宅因是苏墨染悄悄自己开的,又让清渠全权打理,张腾龙不知还有墨宅这处店铺,连一些兴州府官民都不知道那也是苏家产业。不由感慨清渠明智,就算自家被张腾龙逼到山穷水尽,起码还有一处店铺可以让家里人饱腹。

    夏大少领头走着,时不时回头偷瞧清渠神色,看着多了,苏墨染就隐隐觉得夏大少对清渠有了企图。不过也是,清渠在人群中一站,颇有点鹤立鸡群之感,那怪夏大少看上他了。苏墨染一边感叹夏大少无耻,一边暗暗想到,谈判要是有困难,就要委屈清渠使上美男计。清渠自然不晓得身边的娘子,已经默默盘算要他牺牲色相,只是觉得那个夏大少爷打量苏墨染的眼神实在是讨厌的很。要是当初的日子,夏大少爷那双眼睛早就不保!

    众人各有心思,一前一后来到了墨宅,老赵出来相迎,见清渠苏墨染哑然无声跟在夏大少身后,识趣的也不过寻常招呼,迎了三人去三楼雅座。夏大少像东家一样,推门就入“只为汝”,转头笑嘻嘻的说道:“听说这里呀,最最旺桃花。来来,清兄上座,嗯,嫂夫人坐坐。”“来来来,这里的酒很是不错,来来,吃,来来,喝啊。”

    自来熟何解?夏大少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夏大少\(o)/~

    ☆、第 44 章

    清渠悠哉哉和夏大少酒过半巡,不管苏墨染在桌底下踢他得脚,还是半个字都不说出口。那夏大少眼神滴溜溜扫过清渠和苏墨染神情,忽重重放下酒盏,长叹一声:“清兄,我懂。不过你要我和那个老头子作对,你说,你说,我,唉,只怕此事爱莫能助也。”夏大少见清渠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淡淡品酒,拍桌惨叹:“哎呀呀,最近真的好凄凉。我被我家老头子发配到了兴州府,还不许我带上明娟,惠儿,珠珠,七七。想到就要掬一把伤心泪。”一口饮尽,站起拱手,“这顿算我的。你们尽兴尽兴,我就,独自品尝这伤心泪水,先走一步。”

    清渠眼神微微扫了眼夏大少:“夏公子。”夏大少微微抖了抖,停下脚步转过身,忽怒气勃发:“告诉你了,我爱莫能助!”清渠淡淡笑道:“令尊要是知道夏公子你没有仗义援手,只怕公子你回京也难吧。恩,就不知惠儿”微微皱眉,“那些夫人会不会太过想念夏公子。”夏大少一愣,皱着脸,苦恼挠头,眼神带过苏墨染,含含糊糊道:“你可真是喜欢兴州府,不打算寻根了吗?”清渠温柔看向苏墨染,复转过眼神,嘴角勾起浅浅笑意:“夏公子帮还是不帮?”夏大少见清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却见他此时神情痴呆,眼中似乎只有苏墨染,默默感叹一句,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装疯卖傻。

    夏大少摇头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大吼一声:“小德子!”小德子“哎”了声,匆匆上楼,躬身问道:“主子。”夏大少冲着小德子手一摊:“拿来。”小德子歪头,迷惑的看向夏大少,夏大少一记栗子打了上去:“银票。”小德子嘻嘻笑了两声,从袖带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夏大少接过后,满脸痛楚,如丧考妣,颤抖着手递了过去:“清兄,嫂子,这,这是小弟所有家当。”清渠示意苏墨染接下,也不看银票数量,只说道:“多谢夏公子。地契文书,我们明日必定送上。”夏大少眼睛死死盯着在苏墨染手中的银票“恩恩”两声,抬起头苦笑道,“你们,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清渠歪头笑道:“接下来嘛,咱们干脆就买个几亩良田,安稳度日就好。”

    夏大少击掌笑道:“好!好主意。”站起身,故作深沉的看着窗外,“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扭头看向苏墨染,“嫂子这间墨宅委实妙极,不如让小弟入个股可好?”苏墨染一怔,这厮之前不是一副不知道这茶楼是苏家的产业,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没等她发话,清渠已点头:“甚好。那文书,合约明日一并奉上。”苏墨染疑惑看向清渠,清先生,你是打算把苏家产业清仓大处理是

    吧。

    苏墨染等夏大少前脚离开,后脚就拉着清渠的衣领,用力摇晃:“怎么回事!墨宅是咱们最后一条路,你卖了它,有什么事,咱们吃什么!”清渠握住苏墨染的手,轻轻扒开:“夏公子刚才暗示咱们,这墨宅是你的产业,已经让许多人知道了。他入股的话,以后他就是出头的那个,咱们只用坐等分钱。”苏墨染恨恨道:“哪里来的好事。我们和夏公子不过初识,你就全部信他!谁晓得他是不是想吞并苏家!”

    清渠宠溺摇头:“娘子,如今苏家可没什么值得吞并的了。”苏墨染兀自气鼓鼓,脑中灵光一闪,斜睨过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瞧着你和夏公子说话,还挺熟稔得。那个老头子,谁是老头子?”“人老了都会变成老头子,”清渠笑笑,“想必是夏公子对他令尊的尊称。”苏墨染见清渠回答的不尽不实,还想追问,清渠手指抵住苏墨染嘴唇:“你只信我。夏公子对咱们并无恶意。”苏墨染见清渠执意不说,也只得偃兵息甲,却把这层疑虑放进心里,不由自主对清渠有了小小隔阂。

    清渠不知苏墨染从张腾龙事件之后,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希望清渠有什么事情都能敞开了和她说。一旦有什么吞吞吐吐,心里就会觉得别扭难受。原先刚刚成亲时,她虽对清渠倾心,但凡事留了几分余地,可是,自从苏家有难以来,清渠对她,就不仅仅是入赘相公,相敬如宾这么简单,倒是真正成了她心头可以依赖的人。就算谈不上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也是将苏家和她自己都交到清渠手中掌握。

    苏墨染退了几步,恢复了以往客气但是略带着些疏离的表情:“嗯。如今苏家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确实是我多想了。”清渠微微皱眉,看出苏墨染神情变化,顿了顿,本还想解释什么,就听门外白芍唤道:“小姐,姑爷,老爷夫人回来了。请你们快些回去。”苏墨染喜色染眉,看了清渠一眼:“白芍来寻我们了,走。快些回府。”清渠苦笑一声,跟在苏墨染身后,快步下楼。

    等这几人匆匆回到府中,就见苏三两坐在正厅,笑眯眯的喝着茶。苏墨染一见她老爹样子,先松了口气,再抿了抿嘴上前问道:“爹爹你们去了哪里?女儿担心的很。”苏三两放下茶盏:“我们去拜访了几位旧友,看看他们有什么门道。哎,人心不古!一听说官府和咱们为难,都恨不得从来不认识咱们!哼。”苏墨染一听,微微摇头,这世道一向如此,急急又问:“那爹爹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好事吗?”苏三两点头:“我们见没什么希望,就想匆匆回兴州府处理家产,搬离兴州府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没想到,赶回来的路上,你猜猜咱们遇见了谁?”

    苏墨染见自己老爹卖关子,微微一笑:“我可猜不到。”苏三两还没开口,苏夫人从后款款走出,擦擦脸上的汗,笑道:“就是撺掇你们两人成亲的明丽小姐。”啊,苏墨染回转头盯着清渠,见清渠皱眉沉默,又转过头看向娘:“那,她?”苏夫人点头:“她见咱们两人行色匆匆,又是灰头土脸的,倒是仔细来问。你爹爹正气的厉害,听她一问,什么都不管,一股脑儿说了清楚。明丽小姐听了先是皱眉,忽笑着抚掌,说了句,兴州府是个好地方,何必为些旁人退让。让我们不用担心。”顿了顿,见清渠和苏墨染脸色沉重,以为他们不信明丽能帮忙,接口说道,“原先,你爹爹也不信明丽小姐能帮什么忙呢。她身边的小丫鬟忍不住脱口而出,说明丽小姐是当今丞相的掌上明珠。”

    苏墨染转过头,侧首上上下下仔细端详清渠,那次明丽鹤轩造访,明显是冲着清渠而来。而清渠和他们有旧,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只是明丽是丞相明珠,那鹤轩大约也是什么官家子弟,就不晓得眼前清渠又是什么来头。清渠见苏墨染黑眸滴滴转转在他身上绕圈,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捂嘴咳了一声:“那之后呢?”

    苏夫人笑眯眯的说道:“明丽小姐说回京之后,就和她爹爹,当今丞相说清楚这件事情。说不准张腾龙会被调到其他地方去呢。这样,咱们也不用搬离兴州府,生意还能照做不误。”

    厄,苏墨染突然觉得他们闯祸了,那店铺已经被卖了一些,连自己的墨宅都分了一半出去。咬了咬嘴唇,刚想坦白交代,就听清渠在旁淡淡说道:“岳父岳母,小婿斗胆,将店铺卖了几间出去。”“什么!你好大的胆子!”苏三两蹭的跳起,狂拍桌子,“染儿,你也随他乱来!那是你老子的心血啊,你居然,居然就这么卖了?卖给谁了!”清渠微微躬身:“不关染儿的事,都是小婿擅作主张。卖给了夏家,嗯,是大夏。”

    苏三两搓着手来回踱步:“怎么办,能要回来吗?你地契给了吗?”清渠摇摇头,苏墨染拉着清渠的臂弯:“不如咱们现在就去说,铺子不卖了。”清渠淡淡一笑,没有接口,反而面对苏夫人和苏三两再次躬身说道:“小婿觉得此次张腾龙对付咱们苏家,背后必定有人支持。两位请想,若是没有人支持,张腾龙错过了科举时刻,又不是重臣之后,哪里可以平白无故得了官职?得了官职之后,又怎么能够回到本地任官?”

    苏墨染连连点头:“是啊,爹爹,青青也说了,是张腾龙在京中认了老师,特意让他回来报仇的。”

    苏三两和苏夫人犹豫对

    视:“那,可明丽小姐说”清渠浅浅笑道:“岳丈岳母,如今苏家遭难后,我们都知道,别人曾经的许诺,都和我们无关。”苏墨染见苏三两和苏夫人不大怪罪的样子,忙替清渠解释:“嗯嗯,我们卖铺子也是有原因的。掌柜们都不干了,那些世家伯伯,一个个拿着文书要分钱。被逼的不行,才出此下策。”苏三两摆摆手:“行了,我猜你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顿了顿,“如今怎么办?”

    “小婿觉得,苏家或是太过显眼,让朝中有心人留意到了。”清渠看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苏墨染,复抬眼看向苏三两和苏夫人,“既然已经卖了些铺子,不如干脆就此守着剩下的铺子。再去乡下买些田地,做个不显眼的富家翁。”

    作者有话要说:富家翁呀富家翁

    ☆、第 45 章

    清渠的提议,苏墨染虽然曾经想过,但是那也是无法可想下的最后一条出路。不过现在听爹娘说明丽小姐可以帮忙,心思不由活动起来,毕竟谁都不会愿意被别人从家乡逼走,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仇人。转念又想起清渠对自己有所隐瞒,眉眼朝下,思来想去,复抬起头,笑道:“相公无需多虑。既然咱们已经处置了一部分的产业,我们不如让人去乡下置田办个庄子,咱们呢,还是在兴州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万一要是真有点什么,咱们再去庄子。”

    苏夫人看看女儿女婿神情不对,她心里倒不是那么在意店铺之类的事情,就算全部的铺子都卖了,她手里还有余钱,供苏家寻个地方重新来过。苏夫人最最在意的,就是苏墨染和清渠之间的关系。但她又不清楚这两人是怎么了,心里转来转去,皱着眉头叹道:“就照染儿的意思去办吧。”

    苏墨染低低应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对清渠有所怀疑起来,这个清渠为何一定要躲出兴州府去,他到底是为了苏家,还是他想躲什么人?会不会是当初伤了他的人?心里一抽,难怪他一直强调要去乡下置田呢。略略沉吟,既然如此,那置田的事情,就要寻个稳妥贴心的人去做。这事情还不能宣之于口,到时候有个万一,清渠改名换姓,苏家带着他躲起来,也安全一些。

    清渠见苏墨染脸色晦暗不明,略略皱眉,掐指一算,就知道苏墨染是忌讳刚才自己对她有所隐瞒。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记起了一些往事,但是都不算是美丽的回忆。何况,记忆中的那个鹤轩,他也曾和自己亲密相处,可却在寻到自己时,半点都没有想认自己的念头,可见是忌讳自己。要是自己贸然都想起来了,怕是那鹤轩就先不会放过自己吧。再者说,那个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明媒正娶一个商家的女儿。看向苏墨染微微垂下的眼帘,心道这种破事还是自己承担就好,何必要让苏墨染为这事多花一份心思。

    这两人原本因为苏家有难,好不容易打破的隔阂,却因为一个猜忌,一个有所隐瞒,而重新回到当初的亲密但保持距离的地步。虽说他们两人的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对方考虑,却恰恰忽略了,这个为了对方的考量,到底是不是对方所需要的。

    苏家上下并不愉快的决定了这个无可奈何的举动,苏三两满腔憋屈啊,就想狠狠抽清渠一顿。可惜还没等他动手,就听有人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张,张大人,带着,带着兵冲进来了。”这几人怔神间,就见张腾龙身着一袭深墨色

    官服,足蹬黑色官靴,身后跟着数十个手持长枪的衙役,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都给本官拿下了!”张腾龙扬起头,眼神冷冷撇了众人一圈,“若是拒捕,杀无赦。”“你搞什么鬼!姓张的,咱们苏家奉公守法,你凭什么抓咱们!”苏三两暴跳如雷,只是他话音刚落,那些衙役上前一拳,将苏三两狠狠打倒在地。苏墨染扑了过去,扶住苏三两,抬头怒斥:“张腾龙,就算你是官,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欺辱无辜百姓!“脑中闪过明丽的话,冷笑几声,“你身后有人撑腰,难不成我们会没有吗?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张腾龙慢慢踱到苏墨染跟前,居高临下嗤笑道:“莫不是当朝明丞相?”苏墨染一怔,又听张腾龙装腔作势击掌笑道:“嗯,是前丞相明徽致。”前丞相啊,那个可能会帮到自家忙的明丽的爹。苏墨染不由苦笑,这是怎么个悲催遭遇,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他们苏家了吧。张腾龙见苏墨染怔神,黑眸呆呆看着他,又似不是看着他,神情懵懵,心里似被什么猛烈的刺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上前掐住苏墨染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直视,语气轻柔却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温和:“如何,你现在可后悔了?”

    苏墨染眼神扫向清渠,见他虽被人所制,却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不由感慨,后悔什么?后悔甩了你,让这么个俊朗人物来接盘?同时间,清渠也正巧去望苏墨染,两人眼神对视,见虽身处狼狈,却都偏偏从容不迫,颇有知己之感,也不知为何,两人相顾一笑,对身遭困境,都觉得不在乎起来。

    这一笑让苏三两和苏夫人哭笑不得,让张腾龙怒火或是妒火攻心。用力一甩,苏墨染顺势跌倒在地:“你们以为明徽致能帮忙?哈哈哈,告诉你们,你们就是受了明徽致的牵连!”

    唉,还没受到恩惠,就先受到牵连,这或许就是俗话说的,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事。

    苏墨染,清渠和苏夫人,苏三两分开关押,张腾龙审也不审,只拿着不知道是谁写的供状,让这四人签字画押。苏墨染接过细瞧,上面写着什么,苏家和明家勾结,企图谋朝篡位,谋害皇上。苏墨染哈哈大笑:“张腾龙,你要害人也要害的像模像样一点。苏家在兴州府多年,和官家极少有牵连。再者说了,如果我们苏家和明家早就有了勾结,哪里还能容你一条狗命,苟延残喘到如今?!”张腾龙嘿嘿冷笑道:“我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你们得罪了权贵。有人要你们苏家亡,你们就必须要死!不过,”张腾龙

    上下扫视苏墨染,见她胸脯急急起伏,不由咽了咽口水,凑近几步,低声道,“不过我能救你,从今儿起,你弃了苏家,做我的通房丫头。我能保你不死。”

    清渠不顾双手被反剪,想摆脱束缚冲前狠揍张腾龙一通,膝盖就被旁边的守卫用力敲击,身体不受控制跌倒在地。张腾龙见状,脸色忽的一变,怒斥道:“放肆!”上前扶起清渠,犹豫片刻道:“清公子见谅。”清渠略略蹙眉,压低声音:“你,你受了谁的指派!”张腾龙谄媚笑了笑,却不发一言,关照左右:“请清公子出去。好生照顾。”等左右将清渠押了出去,张腾龙再次凑近苏墨染,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退避,嘴唇贴近苏墨染耳边,低语:“瞧,清渠和你和我都不是一类人。他终是要回他那边去的。你好好想想,死还是回到我身边。”放开苏墨染,站起身,冷冷看向半倒在地上的苏墨染,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你终归是属于我的。除了死,你哪里都逃不了。”

    苏墨染不知道为何张腾龙会说这么番话,她此时只能抱着自己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看着丝丝冷意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漏进来,一切对她而言,无能为力。而一切的根源或许就是当初,她无意中间在悬桥上救了清渠,所埋下的隐患。清渠的身份虽然不明,但显而易见不是他们以为的小人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牢房外有脚步声起,过了片刻,就听有人在外低声唤道:“嫂子!”苏墨染微微抬头看了过去,就见那个夏大少难得一脸严肃的看着里面。苏墨染歪头看向夏大少,却懒得开口。夏大少挠挠头:“嫂子,我来带你出去。”苏墨染一怔,倒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那我爹娘呢?”夏大少点点头:“嗯,嫂子放心,都安排好了。”

    苏墨染本想问清渠呢,可见来接她的人是夏大少,那清渠两字就在唇边盘旋,怎么都吐不出去。夏大少又是刻意回避,只低低说道:“嫂子,咱们快走吧。”顿了顿,“不过,不过不能回苏府了。小弟在安福乡有个庄子,物件还算齐全,只能请嫂子和令尊令堂将就一些。”苏墨染点点头,将清渠的事情压在心底,和夏大少匆匆离开。

    夏大少亲自做了车夫,日夜兼程将苏墨染一人送去安福乡。一路上,夏大少绝口不提清渠处境,苏墨染也是强自忍耐,唯一的好消息是苏三两和苏夫人已经到了安福乡。安福乡离兴州府两日的路程,虽地处偏僻,但是民风淳朴。夏大少自称自家在此地做了个庄子,整个安福乡都是姓夏的,说到此事,洋洋得意之情

    溢于言表。到了安福乡,苏墨染就见眼前扑面而来的翠绿,那安福乡三面环山,一面临湖,现在虽然几近秋季,但安福乡左右还是绿树成林,环顾而立。清澈见底的湖水,间接能见大鱼游动,有几条扁舟在上,或撒网,或钓鱼,一片怡然自得的模样。

    夏大少自然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带着苏墨染慢慢走进庄子,一路村民“少爷”招呼声不断,夏大少忍不住侧首对苏墨染炫耀道:“如何,我这里可是不错的?”苏墨染对眼前景致虽然欢喜的很,可心中一边挂念着爹娘,一边又内疚自己还是害了苏家没了产业,哪里还有兴致和夏大少聊天磕牙。不过淡淡点头就算是回应了,转念间却问道:“你这么把我们带出来了,张腾龙就不会怎么你吗?上次他还说有人想要我们苏家死光光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人在清迈放逐中,早上还晕车吐了~~虚弱

    ☆、第 46 章

    苏墨染还是敌不过心里对清渠的挂念,却又不愿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只能拐弯抹角的去问夏大少:“张腾龙上次说有人想要我们苏家死光呢。”

    夏大少挠挠头:“嗯,是啊。”感叹了一声,闭嘴不语。苏墨染抬头看过去,见夏大少一脸试图顾左而言他,啧啧两声:“夏公子,难得见你意赅言简。”夏大少哈哈笑了笑,摸摸鼻子:“嫂子,你就别多想了。是清兄让我好好照顾你们。”苏墨染听夏大少轻而易举就将清渠名字说出,心里怦的一声,重重被击打了一下。咬着唇,低声呐呐问道:“他去哪里了?”顿了顿,见夏大少满脸为难,强笑的挥挥手,“无碍,只要大家都活着。”

    等苏墨染和苏夫人他们重逢,自然是一场抱头痛哭。夏大少站在一旁尴尬不已却不走开,身边小德子小声嘀咕:“少爷,老爷,老爷那边……”夏大少回头赏了小德子一个毛栗,低声喝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小德子捂着头,低低埋怨:“少爷你有什么事情能瞒过老爷的。上次你偷偷揍了徐公子一通,还有再上次,你买了那个花魁,哦,还有再再上次……”夏大少脸一阵红一阵白,挠头烦恼说道:“死老头子,在我身边安插了人!不过这次他就算知道也拿我没办法,嘿嘿嘿。”小德子扫了苏墨染她们一眼,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少爷就是爱管闲事。”喂,什么叫管闲事,这个是叫江湖救急好不好!夏大少恨恨瞪向小德子,“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苏墨染和苏夫人她们痛哭一通后,才发现夏大少根本没有识趣的离开重逢现场,反而和小德子在一边看得兴高采烈的厉害。啧啧,似乎还有现场点评。抽出绢帕,抹净眼角,上前笑道:“这次多谢夏公子仗义援手。”夏大少嘿嘿笑了几声:“应该的应该的。”觉得袖子被小德子扯了几下,忙接口说道,“你们自便啊。我先回兴州府了,放心,苏家的产业,我会帮忙照顾。”

    苏三两长叹一声,走了几步,用力拍拍夏大少肩膀:“夏老弟,咱们两家从来没有来往。可苏家有难时,却唯有你帮忙,真是,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回头看了眼苏墨染,“就是,就是那句什么马,什么路来着。”苏墨染好笑摇头:“是不是路遥知马力?”苏三两再次用力拍击夏大少肩膀:“正是!夏公子,你马力好的很。老子我后悔先前没有和你多亲近,不过现在也不迟啊。”夏大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过苏三两的铁砂手,讪笑道:“是是。今后一定多多请教。”

    日子过的飞快,苏家住在夏大少庄子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多天。而这十多天里,夏大

    少将庄子的地契,账簿,掌事,庄头,一一移交给了苏三两。他的说法是,以物换物,用苏家在兴州府的店铺来换这安福乡的庄子。可苏墨染他们心里自然知道,苏家如今被不知名的大人物给逼的山穷水尽,那些铺子哪里还值什么钱,夏大少不过是担心他们久居此地,心里不自在罢了。

    苏墨染心心念念希望清渠能够现身将事情给讲解个清楚,可惜,苦等之下,清渠连半点音讯都没有传来。这一天,苏墨染正拿着账簿四处查看,就听身后有人哭喊道:“小姐!”慌忙转身,竟是一直苦寻不到的白芍。忙小跑冲了过去,刚抓住白芍的肩膀,就听她“呲”的一声,倒抽口凉气,忙放开手,上下查看。见白芍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又像是隐隐忍着疼痛,忙问:“你怎么了?你去了哪里?我离开兴州府的时候,让全福去找你,可一直没有找到。到底怎么了?”

    白芍哭的梨花带雨,颤着声音道:“奴婢,奴婢再也不能见全福哥了。”苏墨染心中一抽,见白芍躲躲闪闪忍痛的模样,心思一动,一把撩起白芍袖子,就见上面血痕交错,形状甚是恐怖。结结巴巴都寻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难道,难道张,张……”白芍咬着唇,泪水满脸,略略点头:“奴婢被,被青青带走,”咬牙切齿,恨恨道,“奴婢见张腾龙把小姐带走,便去求青青把奴婢和小姐关在一起。她答应了,可,可却把奴婢送到了那个,那个恶人的房间。”忽大声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只是摇头,一句话都说不下去。苏墨染抱着白芍,忍不住痛哭流涕:“都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当初,当初就该一刀结果了他。也不至于如今,如今这般境地。”

    苏墨染从重生那日起,就没想过要一刀结果张腾龙。她总觉得自己的重生,可以改变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能够避免一切的悲剧和不好的结果。可现在,不管事情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结果还是回归到了原地。苏家还是破产了,白芍虽没有死,但是被张腾龙玷污了清白,而自己呢,再次丢了真心。苏墨染无力跪坐在地上,一切她都无能无力,那为什么要让她重新活一遍,就为了让她再经历一次痛苦吗?太不公平了!

    白芍见苏墨染呆呆怔怔的模样,反倒是吓的停了哭声,喃喃安慰:“小姐,小姐,你别难过。奴婢没事了。”苏墨染微微摇头:“你怎么逃出来的?”白芍疑惑回应:“奴婢就记得,奴婢当时疼的昏了过去。等再醒来,奴婢就,就在全福哥的马车里。”忽拉着苏墨染急忙忙说道,“小姐,快,快,全福哥把奴婢送进来后,就,就说要替奴婢报仇,冲出去了。”报仇!苏墨染急忙忙叫道:“他怎么

    能一个人去,哼,白芍,你去好好歇着,我去帮忙!”

    白芍慌忙拉住苏墨染,哭泣道:“你们去就是去送死!小姐,求你快去把全福拦下,何必何必为了奴婢……”苏墨染被白芍说的哭意又起,伸手抹抹眼角:“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全福给拦下。你以后不准再说自己奴婢,之前就告诉过你,你是我认的妹妹。”说完,恨恨跺脚,往前边跑边喊道:“来人来人,快去把全福给我带来!”

    正在苏墨染焦头烂额时刻,那夏大少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咦”了一声,见没人招呼他,忙大声喊了句:“嫂子,忙什么呢?”苏墨染听有人招呼,回头就是一瞪眼,夏大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讪笑道:“嫂子,吃了吗?”苏墨染一见是夏大少,摆摆手道:“夏公子,你骑术可好?”夏大少得意洋洋点头,苏墨染接着道:“那正好,麻烦你骑快马将我府上一个叫全福的抓回来。”夏大少见苏墨染神色慌张,倒是没有多问问,点头匆忙而去。

    苏墨染见夏大少答应,心定了许多,不再多管,快步去了白芍房间,唤了人帮她换洗。心里寻思半晌,吩咐她好好歇息,便去寻了爹娘。等夏大少带着全福回来的时候,已经掌灯时分。夏大少嘿嘿笑道:“你这个奴才倒是有趣,不自量力,想去闯张府报仇。”苏墨染横了夏大少一眼,嘴里说道:“你也别笑他,他是报仇心切。要不是现在夏公子能给我们一处地方落脚,我被逼急了,哪里还顾得上量力不量力,只会拿刀去砍人了。”

    全福跪倒在地,粗粗喘气,梗着脖子道:“小姐,姓张的欺负我们太甚。小的愿意以命换命。”“拿你的命去换,你也不算算值不值。咱们做生意的,哪里能做亏本生意!”苏墨染斥责道,但又想到白芍,对全福不忍多加苛责,说了两句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夏大少刚才被苏墨染嘲讽了一句,心里念念好心没好报, 本是懒得再说话,可此时却见眼前主仆两人,相顾哀叹无语,苏墨染双眸微微朝下,见她长长睫毛在眼睛上洒下一片无奈的阴影,不由对苏墨染有些同情起来。想想那清老兄他回了府,虽然偶尔会溜出来,但是小心翼翼的很,还不敢来见苏墨染,就是担心那个老头子要怎么处置苏墨染。夏大少不由默默叹了口气,他骨子里怜香惜玉的情绪快速发酵,轻轻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也别多忧心。”

    苏墨染微微点头,对全福说道:“白芍回来就自尽了。死了,你要不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什么!”全福大吼,站了起来,“不可能!”苏墨染看了夏大少一眼,夏大少福至心灵上前扶住全福不让他离开,又听苏墨染叹道:“白芍说,她配

    不上你。你也不可能要她了,所以活着没意思,就死了。”全福拼命挣脱却挣脱不开,哭喊道:“怎么可能!小的一直以为配不上白芍,才才,小的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白芍你怎么那么傻!”

    苏墨染听全福这么说,心放下一半:“嗯,既然如此,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娶她?”全福大声嚷道:“小的求之不得。可现在,哦,是结冥婚?小的愿意!”苏墨染满意点头:“嗯,那你下去好好准备。今天正好夏公子在,让他做个见证吧。”夏大少见苏墨染微微点头,放开全福,郑重说道:“嗯,我做见证。”

    到了晚上,等全福见到活生生的白芍,自是一番惊喜交集。苏墨染无比羡慕的看着白芍全福,又上前拉着白芍道:“今日双喜临门,快点给爹娘磕头。以后你可是名正言顺的苏家二小姐。”白芍一怔,眼眶一红就想要哭,苏墨染嘘嘘两声:“你今日大喜呢,哭什么!”苏墨染亲自送了白芍入洞房,看着满眼的喜色,心里却格外酸楚,那个清渠到底去哪里了,好歹关照自己一声啊。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张腾龙说过的话:“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终是要回去的。”

    苏墨染心里苦闷无处宣泄,此时见满眼喜色,真正是触目惊心。强忍着和白芍说笑两句,便不由自主独自一人慢慢踱到一处石亭,恍恍惚惚坐在那里,抬头看着昏黄月色,照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浑身上下凉透了。正是自怨自艾时刻,就听脚步声渐近,夏大少声音传了过来:“哟,嫂子独坐赏月?可容小弟相陪?”

    ☆、第 47 章

    月色昏黄,苏墨染默默自我安慰时刻,夏大少拿着酒壶吊儿郎当踏月而来。一开口就是不正经的语气,苏墨染忍不住丢了个大白眼过去。夏大少却惶恐的往四周张望:“嫂子,别趁清兄不在,给小弟抛媚眼。虽然嫂子媚眼如丝配合此时此景真真是旖旎,不过,不过要是让清兄得知,小弟的命就不保了。”苏墨染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夏大少却嘿嘿干笑几声,自顾自坐在苏墨染对面,仰头饮了口酒,赞道:“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天真是高兴啊。”

    苏墨染却被此话给莫名刺痛了,握了握拳,慢慢放开:“其实我就该给他们成亲,是我拖累了白芍。”夏大少放下酒壶,看向低着头的苏墨染,见她梳着高高的朝云髻,露出白瓷般的脖颈,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忧伤的阴影,不由安慰道:“其实这样也好。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白芍和全福还不知彼此心意。如今他们会更加珍惜对方吧。”顿了顿,嘴角微微翘起,“你也不用担心。清兄在乎你的紧,只是现在被琐事所固,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真的?”苏墨染心中一喜,猛地抬头看向夏大少,而夏大少措手不及被苏墨染直视,见她星眸中喜色环绕,让他几乎挪不开眼,不由自主逗笑:“如果清兄不回来,小弟也能照顾嫂子。”苏墨染听夏大少安慰,已经懒得去在乎夏大少本能的不正经,揪揪帕子:“那,那他现在在忙什么呢?”夏大少嘿嘿笑了几声:“也就是一些家里的琐事,都办完了,就能回来呗。”苏墨染叹了口气:“希望如此了,”抬头看向月色,见黄月一边被漆黑夜色吞噬,声音也有些飘忽,“但愿,他能回来。”

    夏大少怔怔的看着苏墨染,而苏墨染怔怔的看着黄月,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苏墨染新的贴身丫头春在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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