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寡妇难为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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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寡妇难为 作者:biquges.us

    来的,好啊,他都马上就要成亲了,他们竟然还不死心,他冷冷的说道:“不必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没有时间理会别的。”

    宋缺笑道:“李大郎,你难道就不想听听吗?要知道,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桂青青站在人群外,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本就白皙的柔荑,这会儿已经没有了血色,她猜着宋缺身后跟着的下人手中拿着的托盘里,应该全都是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下来,宋子桥这是想拿银子把李松砸晕……

    桂青青担忧地看着李松,不是每个人都能禁得住金钱的诱惑,桂青青虽然知道李松手里有些积蓄,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太多,而那五个托盘里的银子,少说也得千两,哪知道宋缺一挥手,那几个下人忙把盖在托盘上的红布拉了下来,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金子!天哪,这是多少金子啊!”

    桂青青的心一颤,宋子桥这应该是知道了她手中有织染方子,要不然也不会下了血本,这些金子折合成银子,怎么也有一万两,他的目标是织染坊……

    桂青青越来心里越没底,李松哈哈笑道:“好吧,既然宋掌柜说这是个机会,我今天若是不让你说出来目的,你定会感到遗憾,那就……”李松看了看自己闹哄哄的家“走吧,去我二叔家谈。”

    灯下美人

    桂青青眼见着李松带着宋缺去了二婶的院子,她不由得手脚发凉脸发白,桂花也惊疑不定,她捅了捅妹妹:“青青,怎么回事儿?好好的,瑞生祥的东家干嘛派人送来这么多金子?不会是贺礼吧?那也太多了……”

    “……”桂青青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说好。

    却说秦燕山,他一大早就派了好几个家仆去调查桂青青的身世,这几个人先后都回来了,他还没腾出功夫问,宋缺就带着人来了。

    秦燕山不知道详情是怎么回事,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宋家再有钱,哪有一下子送这么多金子做贺礼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恰巧他派出去调查桂青青的下人中,有一个人探知了详情,便贴着他的耳朵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秦燕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宋家不过是花钱买了一个功名、在这青浦县有些名望罢了,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辱人,真是岂有此理!他眼见李松带着宋缺走了,正想跟过去看看,忽然瞥见桂青青面色不对,他稍微一犹豫便走过来说道:“弟妹你放心,李松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我这就去替你看看,他若是敢胡为,我便不放过他……”

    桂青青醒过神来,赶忙也跟在秦燕山身后往二婶家去。

    李福满老爷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放心,疾步跟过去看,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李榆、李柏挂心兄长,赶忙也随着父亲一道去了。

    王氏最是爱财,她见了那黄橙橙的金子,眼珠子都红了,大伯哥若是有了这么多金子,不需多,只要给她几个就行,她本想去看看,只不过村里的女人都在院子里,谁也没去,她一个人去太扎眼,她连忙拉上胡氏“二嫂,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胡氏摇头“桂青青去了,咱们也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福禄家在村子里也算是不错的人家,家里是黄土夯成的院墙,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还没等走到李福禄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宋缺肆无忌惮的喊道:“好啊李大郎!竟然敢打我!你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你要我怎么好看啊!”

    紧接着宋缺又是一声惨叫,李松冷笑道:“我今天就是打你了,你能如何?宋子桥来打我的脸,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当然要打回去!你既然肯替他走这一趟,你就应该想到这后果!”宋缺是代表宋子桥来的,打了宋缺当然无异于打了宋子桥的脸。

    宋缺惨叫连连,秦燕山一旁拍手笑道:“好,打得好!”

    桂青青正担心李松将人打死,却听见他大喝道:“还不快滚!”

    眨眼间宋缺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快走!快走!”他一出来,就招呼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些宋家的下人,一溜烟儿的跑了。院子外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福满看见李松出来,忙问道:“大郎,好好地你怎么得罪了宋家人?他们这样的人家,咱们可得罪不起……”

    李松忙说道:“爹,没什么大事儿,儿子马上就是县衙的捕快了,不怕他,详情晚上儿子跟您说。”

    一旁的秦燕山也笑道:“是啊伯父,宋家算什么?不过是个豪绅罢了,不用怕他。”

    李福满知道秦燕山身世不凡,儿子又救过他的命,的确也不用惧宋家,不过他一辈子谨小慎微惯了,总觉得得罪了人不好,无奈现在这么多人围着,他也不好说儿子什么。

    李松来到桂青青面前,低声笑道:“我狠狠地揍了宋缺一顿,倒是便宜那个宋子桥……你放心,他们再不敢来了。”

    桂青青点点头,宋子桥虽然不会来了,但是凭着桂青青对他的了解,他背后不知道会搞些什么动作,说不定李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弄的家破人亡,要按着桂青青的意思,最好不要跟宋子桥明着对上,可是现在她说什么都晚了……

    大家虽然对这件事都议论纷纷,可是村里人谁也猜不透其中的秘密,李松带着宋缺单独去二叔家的院子谈事情,他就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事情始末,不想让桂青青成为人们的谈资……

    热热闹闹的吃过了婚宴,秦燕山笑道:“大郎,你这里住宿不便,我要带着表妹先回县城了,明儿你就去县衙点卯了吧?到时候咱们再聚,别忘了带上弟妹,正好可以陪着我表妹说说话。”

    李松看看家里这条件,也实在没有可供他们表兄妹住的地方,他便点头道:“好,今天我就不虚留你了,咱们明天见。”

    因为李松的那张冷脸,村里人倒也没有什么人敢来闹洞房,桂花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儿有些奇怪,那个叫陈兰的贵小姐,居然对她一见如故似地,拉着她说了许多话,就连那秦燕山,也不时的注意她,弄得她诚惶诚恐,也没顾得仔细问桂青青怎么回事,便告辞去了。

    等客人都走了,李福满连忙问今天的事情缘由,李松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李福满气道:“这宋家真是欺人太甚!我儿打得好!打死那个龟孙子……”

    桂青青说道:“爹,您以后不要出远门,免得那宋家报复。”

    李福满点点头“我会小心的,这宋家真是不地道。行了,忙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爹也早点歇着。”

    李松跟桂青青回了屋,说道:“青青你说,你今天是不是该罚?”

    桂青青有些诧异“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过是跟宋缺说几句话,你就吓得脸色发白,你对我没有信心?”

    桂青青一把抱住了李松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脯上“大郎,对不起,当时我只是害怕……”

    李松想起桂良夫妇的行径,倒也不怪她担心,他把桂青青抱起来放到床上,笑道:“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桂青青连忙点头,李松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裳“睡了吧。”他嘴上说睡了,那神情分明带着浓浓的渴望,桂青青被他看得甚不自在,忙说道:“我去洗一洗,你先睡。”

    桂青青洗漱完,想起昨晚上他那超强的欲望,她就有些害怕,磨磨蹭蹭来到床前,见李松正盯着她看,桂青青忙把布巾递了过去:“擦把脸吧!”

    李松接过布巾胡乱擦了一把,目光又看向桂青青,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翻风味,青青就是好看,身材窈窕,脸蛋粉嫩粉嫩的,便是多少大家闺秀都比不上。

    李松见她还不肯上床,便笑道:“你再不上来,我就下床抱你去。”

    “别……”桂青青知道躲着是不行的,她没话找话的问道:“大郎,我昨晚就想问你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儿?”

    “……你说那董秀才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丈人家又在哪里?”

    李松笑道:“今晚上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不要说这个。”

    “可是你明天就要去县衙当差了,这案子你自己心里没有数怎么行?”

    李松说道:“董秀才的家住在县城,他丈人家在柳家集……”

    桂青青的眼睛顿时一亮“董秀才的妻子失踪那天,是不是天下雨来着?”

    “好像是……你想起了什么?”

    桂青青的确想起了一件事,那应该是在三年之后才发生的事儿,她虽然不记得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她知道距离县城三里左右的岫玉庵,被人发现参与拐卖人口,那大殿里的佛像下面,居然就是一个地牢,当时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宋家的下人凑在一起都嘀咕这事儿……

    她猜着董秀才妻子失踪的事儿,十有□跟这个岫玉庵脱不了关系,但是这事儿,怎么告诉他呢?桂青青稍微一琢磨,笑道:“大郎,董秀才的妻子回娘家,她若是路上遇雨,她会去哪里避雨?”

    李松思量片刻道:“应该去岫玉庵!别的地方她一个女人不方便去。”

    桂青青笑了笑:“我猜着也是,所以大郎明天至少应该去问一问岫玉庵的尼姑,说不定她们见过那董秀才的妻子……”

    “可惜是尼姑庵,我一个大男人去着不方便,不如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吧。”

    “好啊!”桂青青连忙答应。

    李松笑道:“既然如此,还不上床等什么?你还想拖延到明天去?”

    桂青青红了脸,她上床坐下,脱下外衫,李松一伸手拉开她颈后肚兜的系绳,桂青青的棉布肚兜瞬间滑落,桂青青“啊”的一声惊呼,再看她胸前束缚尽去,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跳了出来,形状姣好,光泽动人,膨大的||乳|·蒂挺如熟透欲裂的紫红色葡萄。

    李松一见,顿时口干舌燥,合身便将那具诱人的娇躯压住了……

    新宅子

    因田地已经种完了,家里暂时没有什么农活,桂青青早上起来给公爹连午饭也准备好了,夫妇二人又一同进城。

    李福满只道桂青青是去陪着陈兰,连声说应该的,人家远道是客,大老远的来了让客人住客栈已经很失礼了,得了闲总应该我陪陪人家,他看见儿子媳妇相携走远,琴瑟和谐的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看来明年就能抱上长孙了。

    李松把桂青青送到客栈,便急匆匆去县衙点卯,昨晚上秦燕山便拜访了马县令,曾提到李松准备应他之约来做捕快,今天马县令见李松果真来了,很高兴,他心中也打着小算盘,即便李松破不了这个案子,让秦燕山欠他一个人情,也是值得的,马县令当即便让李松做了捕快班头。

    李松领了腰牌,又见了手下的几个衙役,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请新上司吃酒,其实他们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头,为了这个案子,所有的捕快都或轻或重挨了板子,这会儿他们都觉得这个傻大个自讨苦吃,现在做捕快班头,这不是摆明了来承担责任的嘛!所以谁也没有对县令大人的任命有什么不满。

    这些衙役的小心思,李松也能猜出几分,他原本还想着带两个手下一起去岫玉庵,毕竟若是真的发现点什么,也好把功劳分出去一些,免得他独占了功劳惹人眼红,可是看着眼前这几个人虚情假意的,他又熄了这心思,跟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李松便出了县衙,却在门口正遇上前几天奉县令大人之命去找他的杜小埔。

    杜小埔略知李松的根底,见了李松的面,他笑呵呵的问道:“恭喜李捕头今天走马上任,你这是哪里去?”

    李松笑道:“既然领了差事,总要去查查……你现在忙不忙?若是不忙,就陪我走一遭……”

    杜小埔正想结交李松而苦于没有机会,见李松邀他,当即便答应了,二人先奔客栈。

    在客栈门口,正碰到秦燕山带着桂青青和陈兰出来,他一见到李松便笑道:“我们正要去找你,可巧你就来了,走走,我带你去一处地方看看。”

    李松笑道:“我可正要去办案,也想请你一块去呢!”因为秦燕山带了四五个家仆,都是些会拳脚的好手,李松的意思若是有需要,他们可以帮上忙,若是无事,就当是陪着秦燕山去郊游一趟,毕竟岫玉庵周围的风景还不错。

    秦燕山说道:“办案的事儿不急,反正案子已经拖了这些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回头我就跟你去就是。”

    杜小埔对秦燕山印象深刻,连县令大人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他想不记住都难,自然无不应从。

    秦燕山让下人腾出两匹马给李松和杜小埔,他们几个骑着高头大马,陈兰则拉着桂青青坐上了马车,桂青青笑道:“你们表兄妹到底要带着我们去哪里?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陈兰笑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对了桂姐姐,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想问你,就怕你觉得我唐突。”

    桂青青笑道:“我知道你性子爽利,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我怎会怪你?”

    “那我可就问了,昨天我见到了姐姐的家人,觉得有些奇怪,姐姐和桂花姐姐是同母所生,你们俩为什么长得不像啊?”

    桂青青笑道:“当然是我长得像我娘,姐姐她……”

    陈兰见桂青青不肯说下去,便探话道:“女儿长得像父亲的多得是,不过我昨天也看到了姐姐的父亲,怎么看都觉得桂花姐和你父亲也不太像……”

    桂青青猜测这是陈兰打听到了什么风声,故意在试探她,桂青青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想当年姐姐小时候,不但爹爹不喜欢,就是娘见了她也厌弃,桂青青也听到过风言风语,说母亲当年嫁给父亲七个多月,就生了桂花,只是关于娘的过往种种到底如何,桂青青真的说不清,再说父亲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桂花不是他亲生的。

    桂青青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陈兰虽然性子直,却也知道桂青青不想说,便不再追问,马车很快在一栋宅子前停了下来,这一带都是一片乌青的砖瓦房,外表看并不打眼,院子里栽种了松柏,此时已经绿意盎然,房舍掩映在高大地树木之间,看着别有一番清雅宁静的意味。

    陈兰见惯了豪宅富庄,见了这宅子有些失望,但因桂青青在身旁,她也不好跟表哥说什么。

    秦燕山笑道:“李兄,你新婚大喜,我还没有送你什么礼物,想来想去,你既然要在县衙做事,天天从李家村到县城来回不方便,我就琢磨着在县城给你买一栋宅子做礼物,昨儿派人寻了一天,也没有合适的,这还是找了县令大人帮忙,总算得了这么个宅子,我自己还没看过呢,不过马大人说好,应该不错,咱们进去看看……”

    李松楞住了,没想到秦燕山居然这么大手笔,县城里的这么一栋宅子,怎么也得二三百两吧?

    秦燕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有句话叫‘恭敬不如从命’,现在最适合你。”

    李松会心的笑了笑,拱拱手道:“让你费心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说着话,早有秦燕山派来先行打扫的秦家下人迎上来见礼,引众人进了宅子。

    桂青青和陈兰走在最后,忽然听见隔壁邻居家的大门响,桂青青就随意瞟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从大门里出来的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宋子桥的弟弟宋子河,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兰进了大门,见桂青青没跟上来,便喊道:“桂姐姐!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桂青青连忙紧走几步进了门,没想到外表看着很普通的院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眼望去是极敞亮,院子正中间是一个花圃,此时牡丹花开得正盛,满院子都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地上一尺见方的青石铺路,间或用浮雕青砖勾勒出简单地图案,显得极是阔朗,整个庭院是二进的宅子,虽然没有雕梁画栋浓墨异彩,但是沿着游廊一路前行,看着却觉得有说不出的韵味,柔和而安逸,怎么瞧怎么舒服。一行人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陈兰也笑道:“表哥还是很有眼光的。”

    秦燕山自己看着这宅子也很满意,笑问道:“怎么样?你们夫妇可喜欢?若是觉得哪儿不方便,咱们可以重新修缮……”

    李松连忙摆手“这么好的宅子若是重新修缮,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我和青青就多谢你了!”

    桂青青上前敛衽一礼,郑重的谢了秦燕山,秦燕山看见她,心中不免暗暗叹息了一回,连称不需客气。

    秦燕山了了一桩心事儿,几个人这才奔着岫玉庵而去。

    邻居

    桂青青还从来没来过岫玉庵,这岫玉庵背靠着一座土山,山上郁郁葱葱的灌木,岫玉庵坐落其中,青砖白灰墙,大红的庵门,四周栽满了槐树,颇有几分幽静之美。

    几个人远远地下了车马,此时槐花正含苞待放,乃至周围的空气中都隐隐带着香气。

    虽然这里距离县城不远,但岫玉庵门前却异常冷清,庵门虚掩,看样子没有什么香客,若是以前,桂青青不会想什么,现在她知道这里不是善地,便更加确定这里的尼姑之所以不在乎那点香火钱,显然是有别的来钱门路……

    李松赶紧命人将马车赶走,又叮嘱道:“你们两个进去之后千万要小心,有什么危险就赶紧喊。”

    桂青青点头,陈兰却有些兴奋,她还从来没办过这么刺激的事儿呢!“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她以前还跟着哥哥学过几下拳脚,这下子就要派上用场了,陈兰就差没有摩拳擦掌,她觉得这次来青浦县真是太有意思了!倒是秦燕山“哧”的一声笑“表妹,就你那鲁莽性子,到底行不行啊?别拖了弟妹的后退!”

    陈兰瞪了他一眼,拉着桂青青就走“桂姐姐,咱们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让他们看看!”

    桂青青笑着任她拉着走了几步,回头冲李松说道:“放心吧大郎,不会有事儿的。”

    两个人来到庵门前,陈兰瞧了瞧虚掩着的庵门,喊道:“有人吗?”她刚喊了两声,就出来了一个尼姑,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隐隐带着些脂粉的香气,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桂青青却知道,她精心打扮过。

    陈兰心中一喜,看来姐夫推测的有道理,这尼姑一看就不地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她居然涂胭脂抹粉……

    那尼姑看到桂青青和陈兰,忙打了个问询“二位施主请了,你们这是——”

    陈兰笑道:“庵主怎么称呼?我们姊妹路过这里,有些口渴,特来讨口水喝,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贫尼静虚,请进来吧!”

    桂青青和陈兰踏进庵门,静虚探头往外看了看,这才把门关好了。

    李松不免有些紧张,隐隐也有些后悔“秦兄弟,我翻墙进去看看,她们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秦燕山一把拉住他“兄弟,庵里都是女人,不过是几个尼姑,用不着这么紧张,顶多就是被她们捉了去,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危……原本我还不信,谁能想到尼姑庵是个贼窝?不过看刚才那个尼姑鬼鬼祟祟,说不定还真有蹊跷……”

    杜小埔也看出来了,他忙问道:“咱们用不用往县衙送个信儿?也好调派些人手来。”

    李松说道:“若是贩卖人口,可不是几个尼姑能办成的事儿,她们肯定还有帮手……秦兄弟,让你家的下人去县衙送个信吧。”

    秦燕山笑道:“用不着,就算那些人有帮手,她们还留着人卖钱呢,所以弟妹不会有性命之虞,我表妹更不会有事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带来这几个人你还不知道?不说以一当十,以一敌三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兴师动众的,万一什么事儿没有,你们的脸往哪儿搁?”

    李松和杜小埔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秦燕山说的不错,二人也就熄了回去搬救兵的想法,秦燕山又问道:“这个尼姑庵有没有后门?”

    这事儿李松还真不知道,杜小埔倒是记得好像有一个后门,便说道:“我带一个人去看看。”李松点头答应,他便和秦燕山带着几个下人在这前门守着。

    却说桂青青跟着陈兰进了庵里,一路上那静虚不停地套话,陈兰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样,没一会儿就被静虚摸清了情况,她知道没有别人知道这两个人来庵里,直接便带着她们去了大殿,心里暗暗欢喜,这两个女子可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大殿里香烟缭绕,却不见有别的尼姑,静虚解释道:“小庵香火不旺,修行的人少了些,不周之处还请两位施主见谅。”

    桂青青笑道:“无碍,给师太添麻烦了。我们先拜拜菩萨。”

    静虚巴不得如此,见桂青青给了香油钱,心里越发高兴起来,赶忙给她们二人准备了两柱香。

    大殿里有菩萨低眉,也有金刚怒目,前世桂青青也读过佛经,菩萨低眉因见众生,无始以来,轮回生死,生大慈悲心,欲度众生故,随顺众生。金刚怒目,因见邪魔,常毁佛法,误导众生,生大勇猛心,护持正法故,摧毁邪魔。

    桂青青给菩萨上一炷香,在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两个头,她此来既是为丈夫帮忙,也是为摧毁邪魔,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了一回,可见对她还是很眷顾,既如此,她总应该做些什么。

    陈兰虽然一直怀着戒备之心,但是既然到了佛殿,她也有敬畏,便学着桂青青也在蒲团上跪下,哪知道她一个头还没磕完,就听见桂青青喊道:“快闪开!”

    桂青青看那静虚在佛像身侧摸了一把,紧接着听见轻微的“啪”的一声响,她便知不妙,顺势在地上一打滚闪开去,虽然提醒过了陈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眼睁睁的看着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陈兰和自己先前跪着的蒲团一起陷落了下去,眨眼间那洞口又恢复了原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陈兰没有了……

    桂青青愣怔了片刻,醒过神来她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救命……”她刚跑到大殿门口,就觉得后脑一疼,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到桂青青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李松的怀里,李松满脸焦急,看见妻子睁开眼睛,他总算松了口气“你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今天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去冒险……”

    桂青青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儿。陈兰呢?呃……你快去救她!”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嘴里不由“嘶”了一声,那里居然被打出来了一个大包,一摸之下火烧火燎的疼。

    李松忙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桂青青点点头“快去快去,机关在菩萨身侧……”

    眼看李松进了大殿,桂青青不由得暗叹倒霉,虽然知道了先机,可有些事儿并不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这次到底还是吃了亏,所谓世事无常,就是这样吧?

    没一会儿,陈兰就全须全尾的从大殿里出来了,身后跟着秦燕山,桂青青忙问道:“兰儿,你没事儿吧?”

    陈兰有些懊恼“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稀里糊涂就着了道儿,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会这样?”

    秦燕山忍着笑,虽说是表妹冒了险,他担惊受怕了,不过对兰儿那鲁莽的性子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儿,她接受了一次教训,以后就不会轻易跑出府去了。秦燕山说道:“你们快走吧!一会儿县衙的人该来了,被人发现你们就不好了。”

    桂青青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她甚至都不想看见陷在地牢里的那些妇人,若是一会儿人多起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桂青青拉着陈兰走,一边对秦燕山说道:“秦大哥,我和兰儿去买菜,中午就在你买的房子用饭吧,我亲自下厨,请你们品尝。”

    秦燕山有些担心“你的伤……”

    陈兰吃了一惊“桂姐姐你受伤了?在哪儿,我看看。”

    桂青青笑道:“我没事儿,咱们快走。”

    乘坐马车回到县城,一路上陈兰唉声叹气,一会儿讲地牢里那几个女人的可怜模样,一会儿又说自己运气不好,及至买了菜回到这个新宅子,桂青青赫然发现门口的门牌已经换成了李宅。

    陈兰笑道:“忠叔办事就是快。”

    二人进了院子,就见李福满正在同秦府的管事说话,桂青青喜道:“爹,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李福满笑道:“还不是这位忠叔把我接来的嘛!又非得买下人给我们用,我就挑了这一家四口,你看看怎么样?”

    桂青青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穿着破烂的一家人,夫妇俩都三十多岁,男人一脸忠厚,却瘸了一条腿,旁边的女人扶着他,二人都面带菜色,不过身上的衣物虽然破旧,看着倒也干净,大儿子十来岁的模样,小的是个闺女,七八岁的样子。

    两个孩子都很机灵,看见老爷子问桂青青,就知道这位应该是家里的女主人,二人赶紧就跪下磕头“奶奶,您买了我们一家吧,我爹爹虽然腿坏了,可是我能干,我什么都会做……”

    桂青青不由得笑了,这么小的孩子说自己很能干,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她看了看李福满,笑道:“起来吧,这事儿还是我爹爹做主,我说了不算的。”

    秦府的忠叔对桂青青说道:“我们家少爷托我买几个下人给府上用,刚才人牙子领了人来,是老爷子说这家人可怜……奶奶若是觉得不合意,可以换人。”

    李福满脸上有些讪讪的,知道自己选的人不合适,不过这一家子也确实可怜。

    陈兰倒是没注意这老爷子的脸色,她一心一意替桂青青着想,笑道:“表哥想的真周到,不过这个小丫头子也太小了点,她能做什么?”

    那小丫头忙说道:“我会纳鞋底,还会绣荷包……”

    桂青青笑了笑,她知道秦家既然有心,这事儿怕是推脱不掉,不过既然全家人要搬到城里来住,乡下的地倒是没有人种了……

    既然家里真的需要买人,当然还得要买合意的,她前世在宋府,也从人牙子手里买过人,知道应该怎么选,桂青青围着这家人走了一圈,没闻到他们身上有什么异味儿,那妇人虽然穷困,手指甲里倒也没有泥垢。

    桂青青点点头,问这神情忐忑的一家人:“你们会种地吗?”

    那妇人忙说道:“会会,我们当家的原先就是种地的佃户。”

    桂青青说道:“既然爹爹说了他们一家可怜,那就先留下吧。”她相信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倒也不差这几个人吃饭。

    桂青青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敲门,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家里可有人?我是隔壁的邻居……”

    莲花白

    桂青青打开门,门前站着的丽人果然是她认得的,正是宋子河从妓馆赎出来的外室王真真,她虽然是烟花之地出身,身上倒没有那种烟视媚行,不知道根底的人,还以为这是大家闺秀呢,她身后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王真真一见到桂青青便敛衽施礼道:“我是隔壁的邻居,夫家姓宋。听到这院子搬进来了新邻居,特意来道喜,刚做了些槐花糕,请姐姐尝尝。”

    桂青青笑道:“如此就多谢了,我夫家姓李,快请进来坐吧。”

    王真真见院子里好几个大男人,忙说道:“你这里刚搬家,肯定忙着呢,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空再聊。”

    桂青青看着她走了,不由提着食盒呆住了,她还记得后来王真真被宋子河的妻子吴氏接回家做了妾室,几年以后竟是上吊死了,前世今生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桂青青一时间竟是迷惘起来。

    陈兰拍着她的肩膀问道:“桂姐姐,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难道你认识她?”

    “不不,我怎么会认识她?”桂青青连忙摇头,想到食盒中的槐花糕,桂青青忙问:“兰儿,你有没有吃过槐花糕?”

    “槐花做的糕?我还真没吃过,一会儿尝尝。”大户人家都以为这食物粗鄙,也怨不得陈兰没吃过。

    桂青青提着食盒回到屋里,才发现忠叔居然帮着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尤其是家里的家具乃至锅碗瓢盆,居然全都添置了新的,桂青青真是感慨,秦燕山这一举动,到底是为了报答李松的救命之恩呢,还是对她这个“穷亲戚”的变相救济?这事儿一时间还真撕捋不清,她忙跟忠叔道了谢,又拿出槐花糕给大家尝,看着时候不早,便开始准备午饭。

    买回来的一家人姓丁,男人叫丁大山,儿子是丁石头,女孩叫喜妹,丁嫂和喜妹帮着桂青青打下手,倒也忙而不乱。

    到了晌午,秦燕山和李松回来了,二人都很高兴,陈兰急忙问结果怎么样。

    秦燕山笑道:“还能怎么样?几个尼姑供出来了三个同案犯,都是邻县的,事情有了头绪,去邻县抓捕的事儿就不用李大哥出马了。”

    李松笑道:“有功劳也不能独吞,总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不是?”

    秦燕山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真怕你这样耿直的人在县衙那样的地方混不开。”

    李福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忙打听,这一问不要紧,他唏嘘不已,一会儿觉得儿子了不起,一会儿又担心他有危险,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秦燕山不知道老爷子所想,他哈哈笑道:“李兄弟今天旗开得胜,以后一定事事顺遂,老伯就放心吧,刚才马大人还想请我们吃午饭呢,我这不是想尝尝弟妹的手艺,特意赶回来了……”

    桂青青只会做几样宋子桥喜欢吃的菜,其余的还真算不上拿手,不过做的比普通的农家妇好得多,勉强也算入得秦燕山的眼。

    酒菜很快摆上,秦燕山和李松推杯换盏,因为有李福满在,二人倒也不敢喝得恣意,酒过三巡,秦燕山这才说道:“李兄弟,我在青浦县也耽搁好几天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兰妹的去向,再不回去,怕是都要着急了,我打算明天早上就启程回家,到时候就不来跟伯父辞行了。”

    桂青青见秦燕山要走,不由得动开了心思,自己娘的身世,秦燕山该打听的都打听过了,他们表兄妹虽然对自己很亲切,又送东西又送宅子,但是二人却并不想跟自己相认,这里面到底为了什么,桂青青猜不透,既然人家不想相认,她纵然想背靠大树也不行,如今李松得罪了宋家,他在县衙还立足未稳,青州府跟青浦县虽然路途不是很远,若是真有了事儿,没个十天八天的也通不了消息,远水解不了近渴,以后的情形实在堪忧,如今之计,还是应该把秦燕山绑到自己的战车上才对,若想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那就要有共同的利益……

    午饭吃完,送走秦燕山和陈兰,回到房间,桂青青便想跟李松说说自己的想法,却见李松皱着眉头,她忙问道:“大郎,怎么了这是?”

    李松说道:“青青,秦大郎他们要走了,你把我那个箱子打开,我记得里面有两条白狐狸皮,原本打算给你留着,可是咱们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就把这个送给他们做回礼吧。”

    桂青青笑道:“我正是为了这个……想跟你说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儿?对了,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脑袋,这会儿还疼不疼?”

    桂青青摇头“不疼,你不用担心。”

    “那我也看看。”李松一把拽过桂青青,把她按到在床上,头上的大包稍微碰了一下枕头,疼的桂青青“哎呦”一声叫。

    李松嗔道:“这样还说不疼?你等着,我拿点药给你揉揉。”他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褡裢,里面瓶瓶罐罐的还不少,他拿出一个瓶子,挖了一块药膏抹在桂青青的后脑勺上,轻轻地给桂青青揉起来,刚开始桂青青疼得龇牙咧嘴,没一会儿疼痛渐止,她居然昏昏欲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一睁开眼睛就见李松正对着她笑“怎么样青青?这回不疼了吧?”

    桂青青摸了摸脑袋,还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你这药还真挺好使。”

    “那当然,”李松一边收拾那些药瓶子,一边问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桂青青笑道:“我是想说咱们的根基太薄了,最好能跟秦公子一起做生意,赚钱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能一直跟他保持关系……我担心宋家那里,未必善罢甘休。”

    “你真是异想天开,他是什么样的人,普通的生意如何能入他的眼?”

    “若是普通的生意,我自然就不说了。”

    李松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么生意?你说来我听听。”

    “你听说过莲花白这种酒吗?”

    李松精神一震“莲花白?那可是贡酒……”

    桂青青点点头,莲花白不是白酒,也不是黄酒,而是露酒,这种酒香浓可口,还能滋阴补肾、舒筋活血、祛风避瘴,是宋家当年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秘方,除了织染坊之外,宋家的另一个大规模的产业就是酒业,后来更是跟内务府做了皇家生意,宋家的生意也因此更上了一层楼,在整个江南道都打出了名号。

    李松的眼睛熠熠闪光“你知道这种酒的工艺秘方?”

    “是,都是我娘留下来的方子,这莲花白里面用到不少药材,都是很贵的,配置也不容易,所以我从来也没有做过……”

    李松心中还有些疑问,他不由问道:“你娘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秘方?”如果她真的是秦燕山的姑姑,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桂青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实在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推托到娘的身上了。“你说秦燕山他会不会同意做这个生意?他那样的人家,若是做这生意,只需要派出来一个管事……”

    贪心不足

    李松想了想说道:“秦燕山的根基在青州府,就算是他对莲花白有信心,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青浦县开作坊?他完全可以拿了配方回青州府干,若是这样,就白费了咱们的心思了,估计也就手里多了几成酒坊的股份……”

    桂青青也觉得丈夫说的在理,不过她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不由眼睛一亮“大郎,若是咱们青浦县有一个几百年酒窖呢?你说能不能说服他?”

    “咱们青浦县哪有什么几百年酒窖?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说有就有,我听说过。”桂青青还记得就在柳家集的一个土山旁有一个废弃的烧窑厂,后来窑厂的主人把这处地方卖了,那户人家建房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几百年的酒窖,这事儿传扬开,宋家得了消息,软硬兼施买了这个酒窖,这一世她要抢这个先机,不能白白便宜了宋家,有了这个酒窖,和秦燕山合作就有了保障……

    桂青青忙问道:“大郎,你下午有事儿吗?不如咱们去那儿看看,若是那处地方便宜,咱们就先把它买下来……”看见李松犹豫,桂青青只道他的积蓄不多,便说道:“用你给我的那一百两聘礼买,就应该差不多。”那处地方并不起眼,价钱应该不贵。

    李松笑道:“聘礼给了你就是你的,我倒不是舍不得银子,我只是觉得……”他仔细看了看妻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里有一个酒窖?”他总觉得妻子自信的有些过了头。

    桂青青神情一滞,半晌,这才肃然道:“大郎,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梦见宋子桥打死了我……”

    李松搂住桂青青的纤腰“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有我在,不怕他。”

    桂青青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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