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子种田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子种田 作者:myuzhaiwu
这样的情绪来?还是,县府里有下人给他找麻烦了?
“不太习惯。 “李瑾道,却是没有直接说出什么地方不习惯。
“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吧。”楚逸绝开口,看向李瑾。
“大哥跟三哥……”李瑾才开口,楚逸绝便接了过去,“没事,我差人去邀他们一起过来吃晚饭。”是时候跟小谨的家人打好关系了。
“好吧。”李瑾奇怪的看了一眼楚逸绝,不过也没有多在意。
晚饭时分,加上楚逸绝,李瑾,以及被邀的李牧三人,一共五人坐在包厢里。楚逸绝看了眼餐单,点了几个菜,抬头看向一边的李牧,“李大人要点菜吗?”
“不用,你点完就行。”李牧含笑点头,客气的回应,也许别人不知道楚逸绝的真实身份,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下午听说楚二少邀他吃晚饭,他还有点吃惊呢。
楚逸绝又点了几个菜,便让人下去准备去了。等菜的空闲,五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小事,偶尔也会说到官场上或者生意上的事情。对于这些,李瑾通常都是安静的喝茶,并不搭腔。
“别喝太多茶,一会儿该吃不下东西了。”楚逸绝阻止李瑾还想继续倒茶的动作,他可是点了不少小谨爱吃的菜,这要是喝水喝饱了,那他点的菜不就是白点了。
李瑾无奈放下倒茶的动作,乖乖的坐着听他们的闲扯。好在没一会儿,包厢的门便打开,菜上来了。
因为是自家的少爷吃饭,这厨房的动作自是要快的。
菜端上来,楚逸绝便给李瑾碗里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李牧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的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感情的事儿,他们即使是作为兄长,也是没道理插手的。
李瑾吃完碗里的排骨,然后一块挑了刺的蒸鱼又夹了过来。李瑾抬头,见身边的楚二少脸上带着一抹淡笑,很是自在熟练的在剥虾壳,随即,那个被剥干净的虾,放进了他的碗里。
“我自己会弄的。”李瑾不是很自在的说道,这楚二少是怎么了?
“你吃就行。”楚逸绝神色柔和的看了一眼李瑾,继续在桌子上搜罗着李瑾喜欢的菜。
“我……”李瑾还想说点什么,一块小炸鱼进到了张开的嘴里,让他未完的话只能随着小炸鱼咀嚼了一下,进到了肚子里。
“乖,吃鱼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卡着。”楚逸绝给李瑾碗里夹了几根翠绿的蔬菜,一边说道。
边上正低头吃饭的兄弟三人身体抖了抖,楚二少,这话,你是不是说得太肉麻了。
习惯
这一顿饭,算是吃的宾主尽欢。如果里面能不时而夹杂着楚二少那关心及温柔的声音的话,李瑾觉得,其实他会吃得更开心。
喝茶的空档,李瑾抬眼看了看正在与自家大哥三人聊天的楚二少。这人最近真的很反常,以往与他在一起时,都是保持着有礼的距离。举止虽然也很随和,却是不像今天这样,称得上时温柔。
李瑾看过去时,那眼光好像能让楚二少感觉到异样,恰时,楚二少也抬眼看过来,不其然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楚二少微微一笑,那眼里的温柔李瑾看得心颤。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开。李瑾看着手里浮动的茶叶想,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是他去深思的时候。
吃完饭,兄弟四人跟楚二少告辞,出门坐上马车便回去了。
楚逸绝站在门口,直到马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了,才慢慢踱步回到屋里。小谨没有抗拒他对他的好,嗯,这样很好。
第二天,楚逸绝忙完所有的事,便让人准备上一份厚礼,他决定今天去拜见县令大人。当然,这深层次的意思,到底是去拜见县令大人呢,还是借此机会去见李瑾,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旁晚时分,县令李牧收到了一张来自楚逸绝楚二少的拜帖。
“啧啧,这楚二少,动作倒是很快。”李牧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张俊朗的脸上笑得有点高深莫测,到让一边的师爷乔安觉得莫名其妙。
这楚二少是个什么人,他不知道,但是觉得一个人来拜见县令大人,这不是应该的么?反倒他家大人,这么笑,是个什么意思呢?
晚饭时分,县令府,也就是李府,刚掌上灯,大门外便传来了马车的轱辘声。管家顾旭忙去开门。
“请问。”门外站得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一身上好绸缎的白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的让人觉得他要是再多看一眼,眼睛就会被冻伤。见到这样一位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很会看人的顾旭谨慎的开口。只是因着是县令府的管家,他也没有露出什么讨好的笑来。这样有损于县令大人的威严。
“我们家少爷投过拜帖的。”一边的小厮代为说道。
“哦,原来是楚少爷,请进,四位爷正在厅里等你呢。”顾旭一听,立刻了然,忙不迭的把人引进府去。今天投拜帖的只有一位,好像是明月酒楼的少爷。
厅里,李牧四人正在聊天,李瑾坐在一边淡笑着听着三位哥哥的谈话,要是阿爸跟爹也过来了就好了。
“楚二少。”大厅的门正对着进府的石板路,顾旭领着楚逸绝刚走到厅外的花园时,坐在上首位的李牧便眼尖的瞧见了人。
“李大人。”楚逸绝含笑点头,一边的小厮忙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一边的管家。
“客套了,楚二少。”李牧笑看着管家接过礼物,微微点头,看着管家走远,才道:“进里坐吧,马上就能开饭了。”
“好。”楚逸绝笑着进到大厅,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边椅子上安静喝茶的人,脸上的笑容不免又多了几分,神色间也更显柔和,“小谨。”一一对另外两人点完头,便也不用人招呼的来到李瑾身边坐下。
“楚二少。”李瑾抬眼,点头微笑。
“小谨一直这样唤我,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楚逸绝笑看向李瑾。
“那该叫你什么?”李瑾疑惑,难不成叫他逸绝?或者是绝?想到此不禁抖了抖。
“我字为景慕,小谨可唤我的字。”楚逸绝轻声开口,心里却不禁想听听他的小谨开口唤他字时,又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景……景慕。”李瑾不太自在的开口,喊惯了楚二少,这蓦然喊对方的字,感觉很是不太习惯。
“小谨还没有字吗?”楚逸绝心里算着李瑾的年纪,貌似他家小谨还有一年才真正的成年?
“没。”李瑾摇头,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一般成年了,就会被师长或者家里父亲跟长者赐予字。只是,这字对于他们这样生活在农村的孩子来说,完全是多余的。
一边被完全忽视的三兄弟面面相觑,这楚二少不是应该来拜见县令大人的吗,怎么反倒像是来见他家小弟的?瞧瞧,从进门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难道他不知道,即使想要追他家小弟,也得先跟他们这些当哥哥的打好关系吗?
三兄弟很是不满的瞪视着聊天的两人,可是被瞪视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怨念的眼神。
不大一会儿,管家顾旭进来告知可以开饭了。
李牧大手一挥,开饭开饭,在看下去,他的眼睛都要瞪瞎了。
饭桌上,楚逸绝依旧挨着李瑾而坐。三兄弟想要抗议一下,无奈楚二少在面对自家弟弟一脸温柔的脸在面向他们时,又变得一脸的客气冷淡。这让有心想要折腾一下的三兄弟霎时间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楚二少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李瑾刚给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糖醋里脊,一块红烧肉便进了碗里。无奈抬头,就见楚二少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我真的可以自己夹。”李瑾开口,只是在见到楚二少那不变的神色时,妥协的低头。红烧肉进到嘴里,嚼呀嚼,就希望这是那不听劝的楚二少,让他咬一下泄泄愤。他这是想怎样啊。
兄弟三人在那边各自喝着闷酒,大眼瞪小眼。李牧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偶尔还会拖着眼睛里只有他家小弟的楚二少聊聊天。官场黑暗,即使他远离天子脚下,有些时候也难免被殃及到。楚二少的家世,足以让他了解到很多东西。不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不是白白错过机会吗?
当然,如果对方的眼睛能不那么明显的是在勾搭他家小弟的话,其实是更好的。
酒过三巡,李瑾一直只低头吃饭。碗里不时会有他喜欢吃的菜式进到碗里,完全不需要他动手去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饭菜扒进嘴里,咽下肚子。
晚饭过后,送走了楚二少,李瑾便在三位哥哥奇怪的眼神中进屋洗涑睡觉去了。
呆在泸县的日子总是无聊的,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吃饭。这些书,都是楚二少差人给他送来的,或者有时候让回家的二哥给他带过来。没到他的书快要看完时,就会有一本新的书送到他手中。这让他一度怀疑楚二少是不是很精于计算,或者是在他们府里安排了眼线?不然怎么就那么精准的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书看完呢?
一早醒来,李瑾在屋里练了一会儿拳,便从容出门去吃早餐。他的书看完了,可是这两天却没有见到楚二少让人给他送书来。二哥回来时,也没有给他带书。这让已经习惯了楚二少准时给他送书的李瑾,觉得心里怪怪的。难道是太忙了?
用过早餐,李瑾打算去书铺里买几本书来看。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偶尔一阵清风,让人觉得身上凉凉的。在泸县已经呆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李瑾想,是不是该回去了?三哥在几天前就走了,他想跟着一起回去,被大哥劝阻。
说他回去也没什么忙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在这边多玩一段时间。等到他二哥这边酒楼掌柜好了,便跟着二哥一起回去。
想着大哥一人在这边,大概是想念家里的亲人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哪知道这一呆,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泸县分为内城跟外城两个部分,内城是一些富贵人家住的地方,那里的店铺也多是一些高档店铺,卖的东西一般人家省吃俭用一辈子,也指不定买不到。
而外城,便是寻常人家及贫民住的地方,那里多是一些小餐馆,菜市什么的都是开在那里。
而他要去的书铺,便是在距离李府三条街的地方,那里是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明月酒楼在泸县的分店就是开在那里。
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龙飞凤舞的招牌上写着书香斋三个字,李瑾正要快走几步过去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楚二少?微微勾嘴一笑,李瑾要迈去书铺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楚逸绝在书铺老板的讨好声中,挑了几本古史,转身便走了出去。一边的小厮急忙上前把钱给了老板,小跑着跟上自己主子的脚步。
看着那道熟悉的大门近在眼前,楚逸绝冷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在门卫逢迎的恭敬招呼声中,楚逸绝迈步朝着某人住的地方走去。
这两天忙着处理本家拿过来的一些文件,又跟人谈了几笔买卖,忙来忙去,便把给小谨送书的事情给耽搁了下来。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便想着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都好些日子没见到小谨了。
屋里,李瑾淡然的坐在原木桌边喝着茶,桌子的另一边,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正等着主人的亲临。
抬眼看着屋外的小道,阵阵秋风吹得花坛里的花东倒西歪,树上的绿色叶子也有些见了黄,偶尔被风吹落一两片,也好似蝴蝶似的在空中飞舞几下,才慢慢悠悠的落在地上。
已经是深秋了,该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小谨,想什么出神呢?”楚逸绝一进屋,便见到让自己思念的某人正坐在桌边发着呆。
“没什么。”李瑾回神,淡笑着让楚逸绝在桌子边坐下。
“怎么,知道我要来?”楚逸绝看着桌子上的一杯热茶,抬眼笑看向对面的李瑾。
“尝尝。”李瑾抬了抬眼,指了指他对面的那杯茶。
“味道不错。”楚逸绝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才让一边的小厮把书拿过来,挥挥手,小厮会意的退出屋子。“这几本书是你没看过的。”
“谢谢。”李瑾拿过基本崭新的书,勾了勾嘴角。
“小谨何须跟我客气。”楚逸绝淡笑,小谨要是哪天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好意,他会更开心。
“这一段时间比较忙。”楚逸绝开口,柔和的看着对面安静喝茶的李瑾,“明天没事做,要去野餐吗?城外有一片菊园,现下正是开得盛的时候。”
“好。”听着楚逸绝前面那一句话,李瑾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觉得很受用。
中午,李牧被告知楚二少来了,便从衙门里回来。不管楚二少是否是喜欢他家小谨,这未婚的小子哥儿总不好总是单独在一起的,这人言可畏。他可不希望他家乖巧的小谨受到这些流言的委屈。
午饭时,楚二少依旧从容而熟练的为李瑾布菜,那熟练的动作,好似做了几百遍似的。这让一边的李牧抽了抽嘴角,楚二少,你到底是被侍候着长大的呢,还是侍候着别人长大的?
李瑾已经很习惯了,毕竟即使是他抗议,楚二少也不会听他的。
午休时间,楚二少告辞,约定了明天的野餐后,便走了。
李瑾回屋,见到桌子上那几本书,心情愉悦的上前翻了翻,便去休息了。嗯,睡醒了起来再看吧。
至于早上还想着回去的事情,已经被他自动的从脑子里剔除了。一个人回去,大哥一定不会同意的。
晚饭时分,几天没回来的李阳给李瑾带回几包点心,说是楚二少让他带回来的。李瑾笑着把点心收下,在大哥跟二哥奇怪的眼神下,让人把点心收回自己屋子去了。
反正大哥跟二哥都不喜欢吃这种酸甜口的点心。至于他怎么知道那些还没有被拆开的包装里是他喜欢的酸甜口点心,李瑾想,他相信楚二少不会给他拿其他他不喜欢的口味的点心来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李瑾含笑抿了口茶,想着晚上少吃点主食,去尝尝那几包点心。
赏菊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秋风送爽。
十月的天气总是这么让人无奈的,阳光热烈得洒满了每一个角落,却是照在身上时,让人感受不到什么暖意。
一大早,李瑾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仆人来告知,楚少爷到了。李瑾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阳光灿烂的天气,以及屋子外面那摇曳生姿的竹林,果断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稍后的外衫。
洗涑完毕,来到大厅,果然就见到楚二少正在大厅里跟他大哥在聊天。那面瘫脸上少见的居然让他看到了在对他以外的人脸上露出了可以算是柔和的神色来?李瑾默默的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再默默的把头扭回来,淡定进到大厅里。
一边跟李牧聊天的楚逸绝,眼角余光一边注意着外面,希望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他家的小谨。
在瞧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过来时,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神色来,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所以说,有时候,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李牧看着那个差别对待的某人,楚二少,你真的忘记了小谨是他的弟弟了吗?难道真的不用讨好他们这些小谨的家人了吗?
“走吧。”楚逸绝看着进来的李瑾,起身向他走过来,扫了一眼李瑾身上的穿着,嗯,今天的天气看似很好,其实还挺凉的。小谨穿这个,不会冷着了。
“我还没吃早饭。”李瑾看了一眼首座上的大哥,又看了一眼旁边偏厅里空空如也的餐桌,难道大哥他们已经吃过早餐了吗?李瑾眼神怨念的向首座上的李牧射去,平时大哥要去衙门办公先吃就算了,今天可是修沐日,往常这个日子都是等他一起吃的。
李牧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弟,怎么了?他有做什么事吗?
“乖,马车里有吃的。”楚逸绝摸了摸李瑾的头,转头向李牧点头示意,便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李瑾向外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看着一路上仆人对他们的行为投以好奇跟了然的目光,李瑾赶紧扭了扭被某人握住的手。
“我知道。”楚逸绝淡声,无视了手掌里的动作,“我没有抱你走。”
李瑾扯了扯嘴角,楚二少,这话很冷。
来到大门外,一辆朴素但却不失大气的马车停在对面。李瑾被楚二少拉着一直到马车边上了,才被放开被握着的手。
楚逸绝有点不舍的握了握空了的手掌,跟在李瑾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一张卧榻被布置得很舒适,就连地上,也是被铺了一层柔软的毛毯。卧榻边上,一张桧木茶几,两边的窗户都用了纱帘跟布帘两层遮挡。
李瑾看了看只有一张坐地儿的卧榻,顿了顿便从容的坐了上去。
随后上来的楚逸绝,眼神闪了闪,不可查的扫了一眼两边连夜被拆去,此刻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地方,很是淡定的坐在了李瑾的身边。
马车缓缓而行,楚逸绝从一边的暗格里拿出一屉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一碗米粥,以及一碟小菜。
李瑾看了一眼某个不起眼的地方,那里,是怎么放下这么多东西的?
出了城门,马车便行在了宽阔的官道上。来时绿意正浓的道路两旁,此时已经有点萧索了。秋风不停的掀起马车上的薄纱,让本来温暖的马车里,突然凉了下来。
“冷了?”楚逸绝伸手把窗户两边被挂起的厚布窗帘给放了下来,又从身后的木板里,不知哪个位置端了一盘小点心出来。
“还好。”李瑾看着身后某个又恢复如初的地方,这马车,到底是装人的,还是装吃的?
马车行进了大概两三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少爷,到了。”门外赶车的小厮声音传来。
没等楚逸绝开口,李瑾便探头往外,接着蹦了下去。
这是一处郊外的山庄,周围零星的建了好几座庄园,不难想象,这些都是属于有钱人的地方。而此时,他们的马车正停在其中一栋庄园的门外。
“把车赶进去。”楚逸绝下车,淡声吩咐道。
听到轱辘声而开门出来的一位老仆,在见到门外是自家少爷时,便赶紧走了过来,见完礼,回头吩咐了一声。随后就有一个年轻的仆人牵来一匹白色的骏马,两边还各挂了一个包袱。
看到那匹神骏的白马,李瑾不知怎么,想到了现代一句很有意思的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可是此刻他看着这匹白色的骏马,又看了一眼身边某张俊美的侧脸。其实,骑白马的真的会是个王子,唐僧什么的,那是玄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看着楚逸绝牵过马,李瑾自动的跟了上去,一边狐疑的问道,难道中午不在这个宅子里先休息一下,吃个午饭吗?
“菊园。”楚逸绝侧头看了一眼李瑾,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们骑马去。”
“你骑马,我走路?”李瑾直接忽略两人可以同骑一匹马的可能。
“一起。”楚逸绝说完,翻身上马,动作很帅气。这让一边看着的李瑾心里暗自赞了一声。
“怎么?”看着伸过来的棕色手掌,李瑾疑惑的抬头。
“上马。”楚逸绝低头,微笑看向李瑾,那眼神,让李瑾疑惑是不是刚才看到了一抹算计?再一细看,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只剩下柔柔的笑意,黑白分明。果然,这太阳的光线折射上马的,容易让人眼睛出问题。
李瑾看了一眼眼前的白马,二少这是要跟他同骑一匹马?
不等李瑾在想,楚逸绝微弯腰身,一手拉住李瑾,轻轻一提,便把人稳稳的接在了马上,并且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李瑾身体一僵,背后那个温热的胸膛,就像烧开的沸水,让人无法忽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随之,身体更加僵硬了。那个热热的东西是他想的那个么?是么?
“小谨儿还是不要再动了。”楚逸绝暗自运功压下某处蠢蠢欲动的地方,眼神微暗,看着面前某个由白变红的耳垂,很想上去咬一口。只是,楚逸绝暗叹了一口气,便把心里的那份渴望给压了下去。
“额。”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颈边,让李瑾的身体更加僵硬了起来。他这是被调戏了?
“呵。”楚逸绝轻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两人便在一声马~的嘶鸣声中向另一条小路奔去。
看着两边飞速而过的景色,再感觉到身后传递过来的温暖,李瑾稍微放松了一些有些紧绷的身体。其实,他可以自己骑马的。
在小路上奔了不久,便进了一条山路,马已经不能再前行了。两人便下了马,楚逸绝牵着马,身边跟着李瑾,两人一边不时的聊两句,一边往更高处走去。
李瑾看了一眼越走越高的山,所谓的菊园,那是指的空中花园吗?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登上了山顶。入眼的便是一大圈木质栅栏围成的花园。或白色,或黄|色的菊花在秋风中左摇右摆,浓郁的属于菊花的香气随着秋风钻进鼻子里。李瑾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为眼前的景色所迷惑。
山顶好像是被人特意修整出来的,很宽广,目测大概有上千米。周围建了不少供人休息及观赏的亭子。此时山上空无一人,除了那一大片秋菊,便只有两人一马。
山顶的风很大,不过却丝毫不减两人的兴致。看着眼前的所谓的菊园,李瑾觉得,其实,叫它空中花园更为恰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那座山顶,生长的不是枝繁叶茂的树,而是一大片菊花。
“这是有人特意做的吗?”来人来到亭子里,李瑾看着那一片在风中摇曳的菊花,虽然人工开凿的痕迹不明显,却也能从这些亭子,以及山边看出来一些。
“嗯。”楚逸绝拿出带来的包袱,一一把里面的点心摆在桌子上。这一片菊花,正是他那爱好赏花的大哥无意中发现,并且经营出来的。山下建的那些山庄,也是因为山顶的这片菊花,由他大哥的那些朋友建的。
楚逸绝微微叹了口气,他大哥已经消失五年了,这几年他一直派人暗中查探,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他都在怀疑,他那位喜好游山玩水的大哥,是不是已经不在苍云国,而是去了别国?
看出楚逸绝的情绪好像不对,李瑾也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片菊花。虽然辗转这么久,山路也很难走,不过能欣赏到这么一片好看的菊花,也算是值得。
两人一边欣赏着山顶独有的景色,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手里温热的茶水,李瑾抽了抽嘴角,这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虽说前世他也是有钱人,可也没有走到哪里,把什么都想到的。
正午时分,两人的肚子已经被带来的点心灌饱,也不觉得饿,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一阵人声从山路传来,引得两人同时侧头。在这个时节来赏花的,难道不止他们两人?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便上来了五个人。为首一人一身淡绿色锦袍,身后四人衣着朴素,一看就是下人。此时那为首的人一脸不耐烦的骂着身后的四个仆人,“让你们提点东西上山都不行,走个路都用了半天,平时府里也没见给你们少吃的,怎么就这么慢腾腾的。”
被骂的四个下人脸色虽然有点惨白,却是一点也不吭声的提着手里的篮子往就近的一个亭子走去。
“看看你们,一脸的菜色,怎么,少爷我连骂都不能骂你们一句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来人又开口说道:“还不赶紧把东西都拿出来,难不成还等着少爷我动手吗?”
四个仆人忙又快手快脚,却又万分小心的把拎来的食物篮子打开,从里面小心的端出一盘盘精致的点心来。
“扇风,爬这么久的山,都快热死了。”来人瞪了一眼边上木呆呆的下人,这些仆人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没见少爷他都已经热出汗了吗?
李瑾默默扭开头,这么大的风,那人还让人给他扇风,这是在演哪出?
“喝点茶吧。”楚逸绝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破坏了这份宁静的主仆五人,给李瑾空了的杯子满上一杯清茶。
“你还要去柳河镇吗?”李瑾浅泯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抬眼问道。如果楚逸绝还要去柳河镇的话,那到时候他就跟他一起走吧,这样一来,大哥应该就会放行了。这已经是秋季了,眼看着过一段时日就是腊月了,家里阿爸应该就要忙着准备年货了。大忙帮不上,小忙他还是能帮上一些的。
楚逸绝还没开口,一道清脆的男声便插了进来,让两人不禁皱眉抬头。
“楚少爷?”来人正是那位少爷,少爷一脸的惊喜之色,眼睛晶亮亮的看着楚逸绝,而边上的李瑾,直接被他给忽略了。
“马公子。”楚逸绝无视来人热切的视线,淡淡的点了个头。
“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楚少爷,我们真是有缘分。”马公子,名叫马骁,是泸县一位富商家的小哥儿。也不等两人招呼,便自动的坐在了一张石凳上。一张清俊的脸庞微微泛着红晕,眼睛直直看着对面冷着脸的楚逸绝。
去年在爹的五十大寿上见过这位楚少爷以后,他便记在了心里,只是从来以后,他却在也没有见过这位楚少爷。没想到时隔一年,他居然会在无聊来这片山顶的菊园时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一颗心不禁激动的砰砰跳了起来。
在意
李瑾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边上某人的额头,低头喝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马公子倒是好兴致。”楚逸绝没有接话,而是把话题转开。
“楚少爷这是来泸县办公吗?”马修一笑眯了一双眼,办公的话就意味着会滞留几天,这样的话,回家就得赶紧让爹想个什么借口让楚少爷去他家一趟。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
“嗯。”楚逸绝轻轻点头,眼神看着对面低头喝茶的人。
“楚少爷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们家玩玩,我爹经常念叨你。”马修一很是熟络的开口邀请。
“是吗?”楚逸绝放下茶杯,看着眼前这个打扰了他跟小谨单独相处的不速之客。这个马家的小哥儿对他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跟他爹只是生意往来,并没半分之外的情分。看眼前这人的样子,相信那位马明达应该没有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给他的儿子听。
“嗯,我爹总说你年纪轻轻,做起生意来让很多老辈人拍马都赶不上。”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马修一想了一下说道。虽然,说这句话时,他爹的表情有点恨恨的。不过,这话肯定是称赞是没错了。
“哦。”楚逸绝微挑眉,他可不会相信那位被他坑过的马明达会这么夸奖他。
李瑾轻轻放下茶杯,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过他也没有当回事,继续静默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小谨还要吗?”楚逸绝看向李瑾,伸手想给他空了的茶杯里满上。
“够了,我们该走了。”李瑾伸手阻止楚逸绝给他倒茶的动作,看看天色,好像快要下雨了。
“这位是?”好像才发现边上有一个人一样,马修一以看情敌的眼光审视着离他一个座位的人。当看到对方额头跟自己一样有一个金色莲花印记时,脑子里的警铃大作。
“我朋友。”楚逸绝淡笑着介绍,只是那笑容在面向李瑾时,格外的温柔。这让一边见着的马修一脸色一变,立马认真打量起这个穿着朴素的小哥儿来。仔细看外以后,心里才好过了一点。
什么嘛,长得没他好看,身高没他高,穿着也没他好,一看就知道家里不是个有钱的。
“你好,我叫马修一。”马修一笑看向李瑾,只是那笑在李瑾看来,多少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李瑾。”李瑾微微一笑,心里却越发的不舒服了起来。只是这情绪来得让他莫名其妙。
“楚少爷。”马修一转向楚逸绝,“我听说这片菊园是你大哥修建的,当真是风雅过人。”
“多谢夸赞。”楚逸绝淡淡的点头,他哥的确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老远费那么大财力人力把这片山顶建成现在这样。又去花精力宣传,让山下建了几个庄园。只是现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想到自己那个五年未见,音讯全无的大哥,楚逸绝的神色见冷,心里却是想念起了那人。
想念的同时,又恨得牙痒痒。就因为不想被这楚家束缚,便打着游山玩水的借口,一走就是五年,把这么大个家业丢给当时只有十五岁的他。这么些年,他连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想到那个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好吃好喝的人,楚逸绝就有一种想要把那人狠揍一顿的冲动。
听见马修一说的话,李瑾心里一动,偏头看了一眼楚逸绝,见人神色冷淡,看不出丝毫情绪来。便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原来这片菊园是他大哥建的。对于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情绪,此时渐渐扩大,李瑾微微皱眉,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听到那个马家公子的话时,心里多少是对某人有点怨念的。只是这怨念的缘由,他却是弄不明白。因为他把楚二少当朋友,既然是朋友了,那对方这事瞒着不告诉他,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李瑾便舒展开皱起的眉峰,一脸淡笑。尽量忽略掉心里那点怪怪的情绪。
“小谨,走吧。”楚逸绝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看向李瑾。身边有这么个添乱的人,他即使想跟小谨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此时也没多大兴致了,不如早点回去。至少在自家的庄园里,是没人来打扰他的。
“楚少爷,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马修一惊诧,他才刚到一会儿呢。
“嗯,我们来了挺长时间了。”把东西收拾好,楚逸绝抬头看了眼天色,“快下雨了,还是早些时间回去的好。”
“好像是要下雨了。”马修一看了看天空上的几朵乌云,“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说完也不等楚逸绝再开口,几步就跑了出去。
“快点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了。”这次说话,因为不远就有自己的心上人在,马修一声音很柔和,只是那眼神却是跟他此时的神色正好相反。
听见自家少爷的话,四个家仆动作都没停的开始迅速收拾起来。这动作惹得一边的马修一又想开骂,却是忍了下来,只是用力瞪了四人一眼。那眼神传达的意思很明显,回去再收拾你们。这让四个正在收拾食篮子的仆人身体不禁抖了抖。
这群饭桶,拿东西上来的时候动作慢腾腾的。听见要收拾走人了,动作又那么快。看来是皮子痒了。
皱眉看了一眼远处的人,楚逸绝把包袱拎在手上,看向李瑾,“走吧,小谨。”
“嗯。”李瑾淡笑的看向某处正在指挥自己下人收拾东西的马家公子,跟在楚逸绝身后慢慢往山下走。
马修一见人走了,丢下一句“你们随后跟上”,便快步追向楚逸绝去了。“楚少爷,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楚逸绝转身,皱眉看向跟着自己的人,这人是不是太没有眼色了。他都做得这么明显的不欢迎他了,还能这么厚脸皮的跟上来,还真是跟那马明达一个样。
“额……”马修一抬头,看着眼前神色冷淡的人,脸色的笑僵了一下,神色也有了点委屈之色,“楚少爷,我……”刚刚不还聊得好好的么,难道是边上这个人?想到这里,马修一转头瞪向一边安静的李瑾,见他脸上的淡笑,怎么看怎么让他觉得讨厌。
“够了。”楚逸绝出声阻止这人还要说下去的话,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并没有做什么让这人误会的事或者说出让他误会的话来。“马公子,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请自便。”说完便拉起李瑾的手往山下走去,看也不看身后脸色变得难看的人。
跟上来的四个仆人赶紧低头,并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哼。”马修一红着眼眶冷哼了一声,瞪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长这么大,还没人让他这么难看过。都是那个叫什么谨的小哥儿,一看就是个乡下的,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让楚少爷那么稀罕他的。
“走了。站那么远干什么,怕少爷我吃了你们?没用的东西,慢手慢脚的。”马修一一看身后四个仆人的样子,就来气。瞪着眼睛看向四人,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们好看的样子。
“那座菊园是你哥建的?”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李瑾抽了抽被握住的手,见抽不出来,便也就没再动了。只是想到刚才那位马公子的话,李瑾心里多少有点疙瘩。他一直以为两人已经是朋友了,至于楚逸绝的身份,他自然是不会去深究的。朋友嘛,在乎身份的话,还是朋友吗?
“不算是。”楚逸绝紧了紧手里扭动的手,“我哥喜欢游山玩水,当初无意中看到这片山顶上开放的菊花,便因着自己的兴致,让人把这里修整了一下。山下建的那些庄园,都是他朋友家的,刚你看到的那个管家,就是专门来管理上山这一片菊园的,顺便看着山下的宅子。”
“怎么,生气了?”楚逸绝看向李瑾,心里有点小开心。小谨在乎他呢,这可是个好的开始。
“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李瑾挑眉,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那点不舒服随着楚逸绝的话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眉头皱起来了。”楚逸绝说出事实。
“我是在想事情。”李瑾反驳,皱眉头就一定是生气嘛,谁说的。
“哦,小谨儿这是在想什么事情。”楚逸绝轻笑,小谨儿别扭的时候还真是可爱。
“在想马公子。”一说出这句话,李瑾就立马懊恼的闭上嘴巴。他没事去提这人干什么,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怒道:“你笑什么。”
“没。”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楚逸绝此时心里乐得开了花,小谨儿这是在吃醋吗?看来今天这趟赏菊之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嘛,那个没眼力见儿的马家哥儿,其实,也没用那么讨厌。
“快走吧。”李瑾扯着被握住的手,快步往山下走,他绝对不承认,他对那个马修一很在意。
轻吻
有钱人家的宅子就是跟他们乡下人家住的不一样,就是一个别院,不常住人,那房子建得也比他们乡下人住的房子要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光是给下人住的地方就抵得过他家的房子了,就别说正经给主人住的小院子了。就连那小花园,也都是种植的名贵花种。只是现在季节不对,开的花不多。
看着这说起来是小花园,其实比得过小半个足球场的地儿,李瑾不得不在心中感慨。其实,是他大惊小怪了啊,这有钱人是个什么生活,他不是前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怎么到了古代反倒觉得很惊讶了呢。
小花园里有一个圆形的荷花池,里面的水倒是清澈得见底,就是现在也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只能看到几簇莲蓬在水里打黄儿的荷叶中晃荡着。
坐在泛凉的亭子里,李瑾觉得心里挺别扭的。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他就觉得最近自己好像很不对劲,有些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心底里往外处冒。因着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情绪,他心情也变得不太淡定了。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去追根究底,就会有很多东西被改变。他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就不去管心底里有些个什么想法,反正不去想就对了。
此时小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