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抹迷茫,似没明白她的意思般。
柳如心见她如此,又重复了遍,“三妹妹好歹也是定伯侯的嫡孙女,父亲也是四品知府,如今被人欺负,难道就会躲在后面落泪,不知找人清算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只好让人将她带到宗人府了,到那时,你就算是想要报仇,怕是也没机会了哦!”
柳如烟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可是想起刚回京的父亲,眼神又黯了下去。柳如烟是个很理智的女子,绝不会贪图一时痛快,而毁了自家父亲的前程。因为她很清楚,父亲的官途是否平顺,直接影响着她后半生的荣辱。
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她的容颜被毁,均是拜眼前的贱人所赐,倘若就这样放过她,心里多少还是不甘心的。逐回头看了眼柳如心,眼神里带着一抹乞求,见柳如心点头,心中再无顾忌,回头便走到黄怡芳的身旁,扬起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彻响众人耳畔。
这一巴掌,柳如烟也是使了全力的,黄怡芳顿时被她打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又踉跄了两步这才站稳了身子。黄怡芳捂着发烫的脸颊,双眸升起一片血雾,愤恨的盯向柳如烟,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一定红肿一片。
柳如烟心里的好受了些,但是,跟自己身上的伤势想比,这一掌根本不够,逐又扬起一掌,可是,还没来得及挥下去,就被一道突兀的厉喝声给打断。
“放肆!”
众人听到声音,同时回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妇在另一名贵妇的掺扶下走了过来。只见那贵妇双眸凌厉的环视一圈,最后将眸光定格在柳如烟的身上。
此刻的柳如烟巴掌还半举在空中,一时被那目光渗住,不过,却也不愿就此放过黄怡芳,呼的一下,将巴掌挥了下去。黄怡芳就在看到贵妇的那一刻,放入看到救兵般,如今,又怎会甘愿站在那里任由柳如烟打她,直接躲了过去。
柳如烟见巴掌落空,也是恼怒不已。说时迟那时快,动作迅速的她,又狠狠的反手折了回去。“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打在了黄怡芳的另一边脸上。
“你……”黄怡芳没料到眼前的贱人当着姑母的面也敢动手打她,顿时委屈不已,声音哽咽的哭道:“姑母……”
“看看你都做得什么好事!还有脸哭!”黄氏喝道。黄怡芳见自家姑姑不管自己,又看了眼她身旁没甚存在感的女人,大哭的扑了过去,“娘!你若是再不来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呜呜……”
那妇人搂住黄怡芳,满眼的心疼,轻轻的拍了拍黄怡芳的后背,安慰道:“芳儿别哭,你姑母自会给你主持一个公道。有什么委屈,咱们一会儿再说。”
这黄赵氏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黄礗仲后院的小妾众多,她虽身为当家夫人,却一直不得黄礗仲的喜爱,可是又不甘心自家老爷被那些那些狐狸精霸着,便可劲儿的折腾那些妾室。大周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嫡妻原配便是在不受宠,也无人敢因一个卑贱的妾室而打嫡妻的脸面,更何况黄礗仲还担任着朝廷正三品的职位,就更加懂得这其中的要害了。
柳如心对于黄氏的到来根本就视而不见,反而笑笑的看向黄礗仲,“黄大人,你这是准备欺我一个孤女无人撑腰吗?”
“姑母,你看她嚣张的那个劲儿,侄女身上的鞭伤就是受她所赐!”黄怡芳自从见到黄氏过来后,底气便足了许多,见柳如心都到了此时还如此咄咄逼人,不由也跟着火了起来,伸着手指就像上去撕扯柳如心。却被黄氏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只听镇国公太夫人黄氏笑道:“你就是丹阳郡主?外侄女不懂事,多有得罪。不知丹阳郡主能否卖老身一个情面,让我暂先将她押送回去,严加训导,然后在带她亲自登府道歉!”
话语虽是商量,然口气却带着股不容人质疑的强势。黄怡芳挑衅的向柳如心看了眼,又不屑的将目光转了开去。
069 长公主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47 本章字数:8091
柳如心潋滟的冷眸闪过一道暗芒,向那贵妇看去,朱唇轻启,声音仿若珠玉落盘,掷地有声的问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夫承何处,他可知道你这般作为?要知道,这是本郡跟黄侍郎之间的私人恩怨,阁下确定要掺和进来?再说了,阁下连求人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本郡又凭什么给阁下那份体面?阁下认为,你担得起本郡这份厚待吗?”
一番话不可谓不狠毒。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镇国公太夫人听的脸上一阵燥热,她本想倚老卖老,先将丹阳的气焰压下,再谈后事,哪知弄巧成拙。也是这黄氏平日里顺风顺水惯了,唯一的继子长年不在京都,所以,整个镇国公府便成了她黄氏一人的天下。
可是,自从宗政毓烨回京后,便雷厉风行的将府中的大权全部握在手中,使得黄氏行止受到诸多限制,做起事来也是束手束脚,这些已经足够她憋闷的,如今,又被一个小辈欺到脸上。真当她镇国公太夫人是那摆设不成。
可是,也知道这事是她没有表示清楚,柳如心提出质疑也是理所当然。逐闲庭信步的伸手理了理衣袖,来到离柳如心不远的地方站住,镇国公太夫人该有的威仪,在此刻尽显。
只是,黄氏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一时的大意,便彻底失去了立场,让柳如心有了先入为主机会,控制了话题的主动性。也使得她话中的威信递减。此时的她,在柳如心眼里就仿若那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徒增笑料!
但见她不紧不慢的徐徐开口道:“我乃镇国公太夫人黄氏,这位黄姑娘乃是本夫人的外侄女,如有得罪之处,还望丹阳能够宽宏大量,饶她这一回,事后,本夫人定亲自带她造访定伯候府,向郡主以及柳三姑娘赔礼道歉。”
镇国公的爵位乃是超品,夫荣妻贵,所以,以黄氏的品级是无需向柳如心行礼的,不仅如此,在年纪上,黄氏还占着一个长辈的名分,按理,柳如心矮了一个辈分,反而要向她行礼才行。
在这些细节上,柳如心自然不会给人说嘴的机会,只见她落落大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黄氏敛衽一礼,而黄氏也就顺势受了柳如心的礼,且并没有叫起的意思。似乎打算在这上面找些面子回来。
柳如心唇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冷笑,暗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继室,想在这上面给她找不自在,也不看看她一个继室受不受得起。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只听她缓缓说道:“原来是国公太夫人,方才是丹阳失礼了!不过,不知者无罪,还望太夫人大人大量,莫要跟丹阳这个小辈计较才是。”言下之意,你是长辈,我是小辈,就算有甚失礼的地方,你也只能担待着些。
黄氏没想到接连又被柳如心给摆了一道,心中不虞,只觉柳如心太过狡猾,也不愿在与柳如心寒暄下去,便直接表明来意,道:“丹阳郡主客气了,老身今日来是为了……”话未说完就被柳如心截了过去。
“太夫人今日若是为了此事而来,恕丹阳不能卖你这个面子。毕竟,是您的外侄女挑事在先,不仅打伤本郡,又弄伤本郡三妹妹的花容,饶是本郡想要就此放下,却不能不为三妹妹讨个公道的。
要知道,三妹妹是随本郡一同出来的,本郡却让她受此委屈,若被世人道晓,将会如何议论本郡,太夫人可有想过?更何况本郡身为定伯候府的大小姐,却连自己的手足都不能护住,又会让世人如何看待本郡?本郡不想再制造舆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太夫人就算身为长辈,也不能如此勉强与本郡。”
不过转眼的功夫,黄氏已然化身成为那逼迫晚辈的恶人。
“你……”
饶是黄氏再好的忍耐,此刻也忍不住了。可是,倘若就此发泄出来,便就真就如了那柳如心的意,成了那等子仗势欺压晚辈的恶人。可是,如果隐忍不发,传出去别人会怎样看她?堂堂一品镇国公府的太夫人,竟被一个小辈言语拿捏住,且毫无招架之力。今后,那些外命妇又会怎样看她?
一时间,黄氏面色青紫交加,好不精彩!
“都说丹阳郡主骄横跋扈,不敬尊长,如今看来,倒不像是空|岤来风!像你这般牙尖嘴利的女子,也实为罕见。臣妇愚钝……”黄赵氏长篇大论还未来得及发表完,便看见空中呼啸而过的银光闪过,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袭来。
黄赵氏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就此昏迷过去。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银光袭来,黄赵氏来不及躲闪,生生的受了那彷如剜骨之痛鞭打。
“放肆!黄赵氏就算再有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还不快快住手!”黄氏没想到柳如心这般粗暴,三言两语不合,便动手打了起来。
柳如心又狠狠的挥了几鞭,幽蓝的双眸仿若冰刃一样,直直的射向黄氏,幽幽的开口,带着一抹冷意,道:“怎么?太夫人也想尝尝火龙银鞭的滋味儿吗?别忘了,火龙银鞭可以上打朝中重臣,下打黎民百姓,就算你是国公府的太夫人,本郡打了以后,也是一样无罪的!太夫人也想试一试?”
“你,你……”黄氏气的手指微颤,有心想要斥责柳如心几句,不过,到底忌惮着火龙银鞭的威力,愣是将想要脱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然,黄赵氏却不容她怯场,见自家小姑子隐有退意,不由忍着刺骨的痛意,来到黄氏身旁,不无指责的对着柳如心控诉道:“不知臣妇犯了何错,竟让丹阳郡主如此大动肝火,倘若不能给臣妇一个交代,臣妇哪怕御前撞金钟,也要上求视听,求吾皇给臣妇主持公道!”
“就凭你?本郡打就打了,你能怎样?”柳如心挑衅的说道。
“你……”黄赵氏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思一转,忽的一拍大腿,撒泼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郡主这么以权压人,难道就不怕皇上怪责吗?臣妇不过讲了句逆耳忠言,便要受此酷刑,丹阳郡主如此歹毒,也不怕遭天谴吗?”
“怕?本郡为何要怕?”柳如心掩唇轻笑起来,“是你对本郡不敬在先,难不成本郡不能帮你纠正,反而还要纵容你不成?”
黄赵氏见柳如心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扑到黄礗仲的身上捶打起来,“老天爷啊!你还要不要人活啦!可怜老爷一生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就让他换来这样一个下场,也不怕寒了人心吗?”
“啪!”
原本还哭的昏天暗地的黄赵氏突地背着一巴掌打得头嗡耳鸣。待反应过来之后,正见自家丈夫赤红着双眼,怒瞪着自己。
“在这里胡忒咧的说什么?你要是在胡说八道,别怪我休了你!”黄礗仲喝道。
黄赵氏最后那一番话可是有造反的嫌疑,若是被御史台的听了去,还不定要造成怎样的争端。如今,黄礗仲脑袋是越来越大了,看了眼黄赵氏,眼神明明灭灭,晦暗难明。颇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哟,这里今天可真是热闹啊!是本宫错过什么好戏了吗?”就在这时,一名紫衣贵妇从阁楼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正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叶清瑜。
今日的叶清瑜上着一件半旧浅紫色右衽襦衣,下套一件月白色的月华裙,腰间挂着一块莹润的羊脂白玉的玉佩,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青翠欲滴的绿翡翠簪子固定在脑后,浑身上下均透着一股随行洒脱。
“是你!”柳如心见她穿的随意,可是却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贵气。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妇人,她在白氏的寿宴上见过一次。
长公主自回京后,便一直闭门谢客,深入简出,行为很是低调,所以,认识她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恩!是我!怎么,丹阳的脑子莫不是被人打傻了不成,见到皇姑用得着这般惊讶吗?”紫衣贵妇调笑道。
皇姑?是了,这名妇人一出现便自称本宫,整个大周朝除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公主,还有谁行事作风会向她这般低调。念头不过一转,柳如心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逐起身行礼道:“丹阳给皇姑见礼了,方才猛地一见皇姑,丹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呵呵……”
长公主眼底多了一丝赞赏,反应够快,也懂得变通,只可惜还是不够老练。方才,她在楼上可是看得真真的,这丹阳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那微微颤栗的身子却出卖了她无比紧张的心情。看来这孩子到底是少了父母的疼爱,做起事来,这才多了顾忌。尽管拥有圣上赐予的圣宠,却始终没有安全感,似乎总是显得底气不足样子。
“微臣见过长公主,请长公主安!”
“臣妇拜见长公主,请长公主安!”
“草民拜见长公主,请长公主安!”
叶清瑜在自暴身份的那一刻,整个茶肆瞬间跪倒一片。特别是黄氏以及黄礗仲,顿时汗如雨下,他们实在没有料到长公主会在茶肆里。且看上去还跟丹阳甚是熟稔的样子。
长公主也不叫起,只定定的看向她脸上那片青紫的痕迹,脸色的笑意淡了两分,有些不虞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亏你担着骄横跋扈的罪名,竟还被人欺负至此,没得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这事儿倘若被我那皇兄知道,你定少不了一番斥责。”虽是责备的话语,却又透着股担忧。
“是丹阳给皇父惹麻烦了!还望皇姑看在丹阳年幼的份儿上,能替丹阳在皇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柳如心一时拿不准长公主是何意思,态度上很是恭谨。
长公主轻浅一笑,来到柳如心的面前,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无亲昵的说道:“你倒是想的挺美!自己跟你皇父说去吧!我可不想去找不自在!”
柳如心一愣,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只见过这位足不出户的长公主两面,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长公主面对面的讲话。更何况,她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长公主利用的地方。可是,长公主突如其来的示好,真的让柳如心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行了行了,你也甭出这种傻样了,给谁看啊,本宫可是不吃你那一套的。说吧,今儿个到底怎么回事?不仅惊动了宗人府,甚至连镇国公府荣养的太夫人也被你牵扯进来。”长公主见柳如心的模样,也知道她定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住。伸手推了下她,虽是轻责的语气,却又透着股纵容。
而黄氏在听到那荣养俩字的时候,眸光微闪,却也没有言语,只推了推身边的黄赵氏。那黄赵氏会意,还不等柳如心说些什么,便悲恸的大哭起来,一路跪走到长公主的面前,哀声哭求道:“求长公主给臣妇做主,丹阳郡主仗着太后与圣上的宠爱,便肆意妄为,鞭打朝廷命官的家眷,臣妇实在委屈。”
然后又想长公主展示了身上的猩红刺目的血痕,顺便拉了自己女儿一把,也将那腰侧的鞭伤暴露出来,凄声道:“臣妇受些委屈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却不忍看小女受如此委屈。丹阳如此行径,跟剜臣妇的心头肉又有何区别!”说着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不定会以为她怎么委屈,长公主心底冷哼一声,看向黄赵氏的目光带了分审视,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了黄氏,不缓不急的说道:“怎么,太夫人也是觉得委屈?这才来给你这草包弟弟助威来了?也不嫌丢人!”长公主忽的话语凌厉起来,吓得那黄氏一个颤栗,然,长公主却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话语凌厉的说道:
“你身为镇国公的继母,不好好呆在后宅颐养天年,却跑来茶肆跟你那外侄女一起兴风作浪,也不嫌丢人!”一番话,臊的黄氏面上胀红,颇有种无地自容之感。
那边黄礗仲连忙跪了过来,赔笑道:“是臣教女无方,镇国公太夫人也是因担心外侄女被人欺凌才会匆忙赶了过来,还望长公主见谅!”
“你的确教女无妨!你身为礼部官员,教出的女儿却敢殴打皇帝的义女,而自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嫡妻,却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怎么,黄大人以为一句教女无方就能将此事掀过去吗?”长公主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浑然天成的贵气,猛地向外释放。愣是压的在场的所有人有种喘不过气儿来的冲动。
黄礗仲的身子伏的更低了,额头上的汗水似豆大的珍珠般向下滚落,有心想要说句辩驳的话语,可是,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发现口干舌燥,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望长公主明察,是丹阳郡主先抢了臣女预定的房间,也是丹阳郡主先动手打了臣女以及臣女的奴婢。臣女只是下意思的反抗,并不是有心要冒犯丹阳郡主的,还请长公主能够给臣女做主!”黄怡芳知道此事已经不能善了了,方才长公主那一番话,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父亲的官位怕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柳如心冷眼看着,也不辩驳!
“怎么,丹阳就没什么想要说的?”长公主不由好奇的问道。此觉得此刻的丹阳沉静的有些不像话。她难道就不怕自己误听谗言吗?
“是非黑白,自有公论!丹阳相信,皇姑定会给丹阳以及三妹妹一个公道!”柳如心如实的说道。其实,有长公主在此,又何须她来多言。柳如心的心底明镜儿似得。
“好!不愧是我皇兄的女儿!”长公主满是赞赏的道。一句话,也就明确的表示了立场!然后,对着宗人府的衙役说道:“掌柜的何在?还有那个小二,一并带上来!”
不消片刻,掌柜的和那小二便被人提了上来,两人捣蒜似得对着长公主磕头求饶道:“求长公主饶命,此事是在与草民们无关,还望长公主明察!”
“本公主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倘若半句虚言,休怪本宫不客气!那顺天府可不愁吃白饭的!”那种只有皇家才有的威严,在此刻尽显!
掌柜的与店小二都乃在普通不过的百姓,何时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只见他们面色卡白的说道:“草民不敢欺瞒!倘若有半句谎言,草民们愿遭雷劈,死无全尸!”然后,战战兢兢的将此事从头到尾,一点一点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个年代,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是极相信鬼神之说的。所以,轻易绝不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誓言!
“恩,本宫暂且相信你们!”长公主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细细品味起来,也不说话。茶肆里的众人也都随着她的动作,屏气凝神起来,等候长公主的发落。
黄氏以及黄礗仲早在听了店小二的禀报后,便已知道此事怕是讨不了好了,顿时,个个面如死灰!随着长公主饮茶的动作,两人的心也被高高的提起。
又过了良久,长公主酝酿着时间差不多了,猛地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道:“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莫不是欺辱丹阳背后无人了不成?来人……”
随着长公主的话语,宗人府的衙役立马便走了上来,只听长公主继续吩咐道:“将那贱婢带回宗人府,至于黄侍郎一家,众女行凶,罪大恶极,但念在他是朝中的官员,本宫不宜插手,待本宫将此事禀过皇兄之后,在做定夺!”
“卑职谨遵长公主之命!”王大带头的几个衙役恭敬的回着。
长公主又将目光转向黄氏,黄氏被她看的一颤,只听长公主缓缓的说道:“本宫奉劝镇国公太夫人一句,年纪大了,就不要到处乱跑的好,万一哪天又被一个后辈言语拿捏住,我都要替你臊得慌!”
“臣妇谨遵长公主之命!”黄氏卑微的说道。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镇国公太夫人的威仪。
“那本宫就管不着了!”长公主不屑的道。然后看向丹阳,不无慈爱的说道:“怎么,皇姑这般处理,你可还满意?”
“丹阳多谢皇姑为丹阳主持公道,只不过,丹阳虽然解气,可我那三妹妹的脸……”说道这里,丹阳垂下头来。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你这泼猴儿,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也难怪都盛传你嚣张跋扈!这罪名,你领的!”长公主虽如此说,却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然后看向柳如烟,道:“既然丹阳为你说情,那么,本宫就准了!你自己看着来吧,只要解气就好!出了事,本宫为你担着!”
柳如烟顿时喜极而泣,迭声说道:“多谢长公主,多谢大姐姐!”
然后便朝着那黄怡芳走了过去……
070 菲菲怒了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47 本章字数:7230
柳如烟走到黄怡芳的面前,扬起小手,又狠狠的回甩了她几巴掌,这才罢休!她知道,长公主能够为她做主,让她泄愤,完全看在自家大姐姐的面上才会如此。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可是,容颜已毁,就算杀了那贱人又能如何?还不如识相一些,利用此事得到长公主的赏识,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从而博得她的好感!
柳如烟愤恨的瞪了黄怡芳一眼,然后回到柳如心的身旁,冷眼看着宗人府的人,不顾将黄怡芳的挣扎,愣是将她拖了出去。
“你们要干嘛,快快放开我女儿!”黄赵氏不顾长公主的威严,从地上爬了起来,跟衙役们拉扯起来。
长公主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制止。那边,黄礗仲却顶不住长公主的压力,也顾不了许多,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拉扯黄赵氏。那知,黄赵氏仿若发疯魔了般,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继续拉扯自家的女儿,准备将她从衙役手中抢夺过来。
她知道,女儿倘若真被带到宗人府,这一生便真就完了!她本就不得自家老爷宠爱,又没有嫡子傍身,今后的依靠,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倘若女儿在出了事情,她就算活着,跟死人又有何区别!
黄礗仲今日本就窝火的很,如今被这一推,顿时将那淤积于胸的怒意推到了顶点,只见他双目赤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气势汹汹的来到黄赵氏的身旁,一把扯起她的头发,狠狠便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目露凶光,语气阴狠的道:“贱人,你若是在这般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旧情,直接休了你!”
“什么?休了我?你要休了我!”黄赵氏仿若雷击,只觉天似乎要跟着塌下来了般,也是她这一愣神,黄怡芳便被衙役捂了嘴巴,直接带了出去。带她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顿时竭斯底里的哭吼起来,又见黄礗仲一副凶怒交加的模样,便不管不顾的上前,伸手便在他的脸上挠了一把,顿时,鲜血直流。
黄礗仲顿时怒意冲天的上去跟黄赵氏扭打了起来。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上天生就比女人占了优势,只可惜,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黄赵氏,虽是女子,但胜在包养,平日里,好汤好水的滋养着,力气上比起黄礗仲来,竟是不相上下。两人扭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而黄氏跪在一旁,也只能瞪眼看着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屋子里其他人见长公主不发话,自然也乐得看戏,一时间,也无人上前拉扯他们,任由二人打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二人脸上都挂了彩。体力上也跟着怠慢下来。长公主看着差不多了,眉头一挑,那边便有人上前将两人分开。
待二人停了下来,均是气喘吁吁不已!尽管如此,那杀人一样的眼神也不愿放过对方!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瞪视着对方。
“怎么,还没打够!”长公主放下手中的盏,冷声说道:“瞧瞧你们俩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一个堂堂朝廷的三品命官,当街殴打自己的嫡妻原配,脸上很好看吗?”
随着长公主的问话,二人身子均是一颤,似这会儿才知道长公主还在场般。尽管心里谁也不服对方,不过,到底老实了许多。特别是黄赵氏,看见黄礗仲挨训,心里甭提有多痛快!
长公主见了,只觉得这个女人蠢笨如牛!只图一时之快,却忘了,这个以夫为纲的年代,女子注定是出不了头的,向她此刻这般,回府后,还不定要被丈夫如何教训。如今却在这里得意!逐摇了摇头,也就懒得在说她什么。
“行了,本宫也累了。没想到出来喝个茶,也能碰见这些糟心事。怎么,丹阳是准备跟我回公主府,还是另有打算?”长公主从座位上,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了,三妹妹的伤口需要处理,已经耽搁了些时候了。待改日,丹阳定亲自登门拜访皇姑!聊表谢意!”柳如心恭敬的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长公主为何会相帮与她,但是,该有的礼节,她一点也不会少。
长公主在心里轻叹一声,这孩子,戒心似乎很强,像极了一个刺猬,竖起坚强的防备,只将自己脆弱的身子严严的蜷缩在满身是刺的堡垒中。
“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说着,便径自走出茶肆,然后上了长公主马车扬长而去。
柳如心满是歉疚的看向柳如烟,道:“三妹妹,我们也回去吧。我那里有冰肌雪肤膏,乃是宫廷秘制的圣品,还是上次太后她老人家赏赐下来了,一会儿回去我便让人送给你,必不会让你脸上留疤!”
“妹妹在这里,就多谢大姐姐了!”柳如烟笑道。话语中带了客气疏远,到底不复先前的爽快了!
柳如心有些失落,不过想想也是,任谁容貌被毁怕是都没好脸色的吧。同时,也有些愧疚难安,虽然此事与她干系不大,可柳如烟毕竟是跟她一起出府的,如今遭了这事,心里生了怨怪,也是在所难免。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怀了!
柳如心轻声叹息一声,命运的轨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不想再与二房交恶,可如今却又出了这事,其中便多了未知的变数。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定伯候府,刚好刘婉清与柳菱也从马车上下来。
刘婉清的面上带着一抹发自内心的愉悦,想来收获不小。而柳菱,当她看见柳如心和柳如烟二人略显狼狈的身形,以及柳如烟脸上的伤痕后,立马咋咋呼呼的惊叫起来。
“大姐姐和三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跟人打架了不成?三妹妹的脸上伤口好深啊,该不会留下疤痕吧?啧啧啧,这下可好了,好好的一张脸……”
柳如烟狠狠的瞪了柳菱一眼,便捂着脸飞奔着跑了开来。柳如心隐约的听到一股压抑的哽咽。柳菱见柳如烟跑开,不免嘟囔了句,“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也真是,我好歹也是她的二姐,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亏得她还是嫡女的教养!”
“二妹妹似乎很得意!别忘了,此刻的你,是在谁的手底下讨生活。我奉劝二妹妹一句,有些时候,做人还是要收敛一些锋芒的好。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我想二妹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不懂吧!”柳如心的嗓音很轻很轻,可是,听在柳菱耳里,却仿若晴天霹雳,参加菊花宴带来的喜悦,瞬间消弭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心底那层层的忧虑。
柳如心也不管她。只自顾自的让人开了定伯候府的大门,在一双双艳羡嫉妒的眼神里,优雅而从容的迈了进去。
刘婉清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道背影,一时出神。直到身边的芍药过来唤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带着丫鬟朝松寿堂走去。
柳如心回到沁心园后,只吩咐下人为她备了热水,然后便将众人撵了出去,然后意念一转,便闪身进了空间。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
柳如心刚一站稳身子,菲菲那担忧而又关心的话语,便迎了上来。柳如心心中一暖,弯腰抱起了菲菲,然后笑道:“无事,不过是些皮外伤,做给人看的罢了!”
“女人,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们都看见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毛毛直接无视柳如心那愤怒的眼神,继续说道:“算了,看在你对我们还算不错的份儿上,小爷我亲自为你取冰去,好帮你敷上一敷去,否则,毁了你的脸蛋,小爷看着心疼!”
毛毛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存在,明明心底是关心着你的,可是,说出的话语总是那么的不讨喜。
柳如心看着毛毛的背影,唇角溢出一抹浅笑,孤独的时候,能有这两只小狐陪伴也是不错。柳如心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水果树下,随手摘了一个被贴了字的桃子,然后将字撕开,果然如菲菲所说,一个大大的‘福’跃然上面。柳如心顿时欣喜若狂。只觉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同时,忆起广灵县买下的那片农庄,柳如心觉得也是时候开发出来了,只等这边的粮店开张之后,有了收入,手中才不会拮据。
记得上一世,那片农庄可是被人挖出了温泉的,她是不是可以借做那个庄子为借口,给空间的里的产物找到一个出处?到那时,就算她拿出空间里的水果,也不用害怕被人怀疑什么。反正大周朝又不没有温泉培育的蔬菜水果。
这样想着,心中不由更加欢喜。如今,她手上的银钱有限。之前太后与皇上的赏赐,全被她归置给候府公中,剩余在手中的已经没有多少。想要将农庄打造成前世那种规模,单凭手里这点银钱远远是不够的。
柳如心又将目光转向那片成熟还未来得及收割的庄稼上面,看着那金灿灿的一片,柳如心的底气更加的足了。要知道,一个女子在这大周立足,不仅需要足够的银钱傍身,还要有一定的地位,这才无人敢欺!
待毛毛叼着包着冰块的细棉布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画面。柳如心手里捧着一个硕大的桃子,双眼痴迷的望着那片黄橙橙的庄稼,就差没流口水的模样,顿时心底一沉,暗道:这个女人,小小年纪不会早恋了吧!
“哇哦,女人,你不会是思春了吧?都流口水了哦!”这样想着,嘴里也就说了出来。
在他的有限的记忆里,前任主人每当看见俊逸洒脱的男人,便会露出这种怪异的表情来。所以,有前任主人作为教材放在哪里,毛毛理所当然的便误以为柳如心也是如此。
柳如心正陷入对未来的遐想中,哪知被毛毛这么一说,也发觉自己的失态来,伸手抹了抹口水,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引得菲菲咯咯个的笑了起来。
柳如心回头狠狠的瞪了毛毛一眼,似乎,她总是在这只自以为是的臭狐狸面前吃瘪。
毛毛也不介意,将冰块用意念控制着,自动飞进了柳如心的手里。柳如心也忘记了计较毛毛的无礼,顿时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目,愣愣的看着手中多出来的冰块,心脏再次活跃的跳动起来。
“这,这,这……”
一时间,柳如心竟被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倘若不是知道毛毛和菲菲不会害她,她定难以承受这骇人视听的一幕。
“这什么这,收起你那没见识的模样。小爷曾经不是和你说过,我们可以帮你收割播种粮食,要不然,你以为小爷这么小的个头怎么帮你做事?当然是靠意念来控制!所以,你可不能短了我和菲菲的口粮,否则,累死了我们,你会很难过的!”毛毛不无鄙视的说道。
柳如心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以前,毛毛不是别扭的将头扭过去不理人,便是冷嘲热讽的耍着她玩,还从未向此刻这般,长篇大论,只为解释给她听。柳如心一时激动,竟忘了毛毛的脾性,伸手抱起他,像是对待菲菲一样,一下子将他抛得老高,然后又一把接住,每抛开一次,便吓得毛毛尖叫一声,只听他惊魂未定的吼道:“哇哦!哇哦!女人,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难不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柳如心好笑的一把抱住了他,然后用额头亲昵的抵住他的额头,调笑道:“一只臭狐狸,还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不容易啊!既如此,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不?本姑娘要去沐浴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若是再要偷看,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柳如心心情大好,从未向此刻这般愉悦,她终于逮到这只臭狐狸的弱点了。不由哼起小曲,向溪边走去,那边菲菲跟了过来,陪她一起在溪水里嬉戏、玩闹。
“菲菲,你和毛毛一样,都拥有这项异能吗?之前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泡在温度适宜的溪水中,柳如心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滋润,让她舒服的想要呻(禁词)吟。
“姐姐之前真的不知道吗?我们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毕竟在我们有意识以来,前任主人便是这么吩咐我们做事的!”
“前任主人?”柳如心疑惑道。“之前总是听你们说起前任主人,我也从未在意过。你能和我说说前任主人的事情吗?”
柳如心也是一时兴起,毕竟八卦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天性,柳如心也不例外。之前,她一直觉得这片空间的前任主人跟她了无牵连,也就从未关注过,如今,闲来无事,就当听听另一个女人的传奇也未尝不可!
想起前任主人,菲菲的眼里透着一抹源自内心深处的愉悦,柳如心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美好的回忆,是她永远也无法取代的。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底升起一抹妒意,同时对于这片空间的前任主人,也更加好奇起来!见菲菲兀自陷入往事的回忆中,柳如心不自觉的催促了下,“快说啊!”
忽的,原本乖巧的菲菲瞬间变得凶狠起来,龇着个牙,浑身的皮毛全部炸了起来,目光带着股让人心颤的狠戾,情绪激动的说道:“以后不要跟我们提她!她就是个叛徒!”
柳如心从不知菲菲发怒起来,竟也如此的凶悍,比起毛毛,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底不由更加好奇起来。不知那个女子到底做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竟让一向乖巧的菲菲,情绪有了这般大的波动。
“好奇害死猫!女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哦,否则,今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毛毛这时也走了过来,显然是听见了一人一狐的对话。
“不说就算了,我又没有强迫你们,用得着这样吗!”见二狐如此,也不知怎的,柳如心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快,兀自从溪中站了起来,然后向岸边走去。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衣服,不顾毛毛和菲菲的略带歉意的目光,意念一转,便出了空间。
回到内室,柳如心心不在焉的让人抬了水出去,负气的躺在千工拔步床上,看着床顶上那粉色的海棠缠枝的顶账,柳如心的心底从未有过的烦躁。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思逐渐平静下来,忽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竟跟两只狐狸较起劲儿来。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自有了空间之后,两只狐狸便一直陪伴着她,让她理所当然的将两只狐狸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如今,见他们同仇敌忾的言语挤兑自己这个主子,心里便生了别扭。
如今,反过来一想,倒是她先入为主了!谁的心底还能没有一点秘密?这样想着,便也能理解两只小狐的行为了。可是,为什么心底的那股惆怅不仅没能散去,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趁势?
此刻,柳如心不知道的是,她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将两只小狐当成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如今,见他们为了守护共同的秘密,一起排斥自己。这事儿无论换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