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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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带着股铺天盖地的阴霾,一张已经不再年轻的面颊,略显狰狞,只愤恨的看着下面那个抖若筛糠的小厮。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想当年,她每每动怒的时候,那云氏与这下面的小厮又有何区别?如今,不过是放了外任,在外面逍遥了几年,以为这样就能当家做主了吗?简直是休想!想到这里,白氏连连深吸几口气,这才将心底翻腾的怒意,一点点的强压了下去。

    那小厮见感觉到白氏的压迫略微的减轻了些,这才悄悄的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像是为了迎合白氏的心意一般,复又道:“不过,据可靠消息来报,小的听说大小姐一大早便就去了护国长公主府,并不在府内,想来,二老爷一家即便是去了大小姐的府内,也未必就能将老侯爷从大小姐的府中请回来!太夫人应该放心才是。”

    白氏一口一个小贱人的称呼大小姐,可是,他身为下人却是不敢的,逐只能改口将郡主换做大小姐了。只想着,太夫人白氏那个看在他这般尽心尽力的份儿上,不要在为难他的才好!

    “哦?你的意思是说,那小贱人并不在府中?”白氏问道。一双眼睛却是不无犀利的、一瞬不顺的盯着那跪地不起的小厮。心里却已经盘算开来。

    “大小姐确实不在府中,小的绝不敢对太夫人有半分欺瞒!”那小厮信誓旦旦的回道。

    “既如此,这次就饶了你吧!只不过,若是再有下次的话,别怪我老太婆手下不留情!”白氏恶狠狠的警告道。

    那小厮自然知道白氏指的是什么,只连声称“是!”,生怕慢了便要遭受惩罚似得。白氏斜眼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还不赶紧退下!”

    那小厮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说着讨喜的话儿,然后便后退着退了出去。那边,刘婉清刚好从外面回来,刚好听闻下人谈论白氏心情不好,甚至还好心的提醒她,要小心一点才是。刘婉清笑笑的对着众人点头,然后便带着芍药一路朝着白氏的寝居走去。

    这时,白氏刚刚将那小厮喝退,正一脸阴郁的跌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地上还残留着一地的碎裂的杯盏,刘婉清不动声色的观望了下,然后脸上扬起一抹笑靥,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随着话音落下,也来到了白氏的身旁,然后动作轻柔的为白氏揉起了太阳|岤来。白氏舒适的“嗯”了一声,然后又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这才幽幽的开口道:“还是你这丫头孝顺,平日里那些个孙儿孙女的,祖母、祖母的喊着,一个比一个嘴甜,到临了,却是一个也靠不住的!”一句话,直讽二房一脉白眼狼的行径。然而,刘婉清却是想左了,只以为白氏说的是三房一脉的直系血亲。只露出一副轻浅的笑意,不以为意的样子。

    她在来到古代这么久了之后,有些东西已经看明白了许多。更深深的体会到,一个人的思想若是在受到某种民俗、礼教的约束、洗涤之后,变得有多可怕!什么男女平等,不过都是屁话,那是21世纪提倡的文明。然而,在这恒古不化的冷兵器时代,女儿嫁了出去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一样,唯有儿子,才是这些人心中最为看重的。

    所以,她在明白了这些之后,便再也没有想过要强压柳如画等人一头的心思了。只想着,人家不管如何,人家好歹都是自家人,而自己,一个外姓,你还能奢望人家能够全心全意的对你吗?如今,她只想接着定伯候府这块跳板,为自己寻一门满意的亲事,至于其他,已经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了。只不过,眼前这个老太太还是要哄好的,待将来她为自己谋划成功之后,白氏将会是她最有利的一个武器。

    想到这里,刘婉清笑的更加的温和了,撒娇似得嗔道:“外祖母又拿婉清说笑,婉清何德何能能够跟家中的几位姐妹相媲美!表哥表妹们也都是好的,平日里得了好玩的、好吃的,哪次不是先拿过来孝顺祖母,只为逗您一乐,难道这些外祖母都忘记了不成?这可不行,若是被他们几个知道,小心又该说您偏心了!”

    刘婉清的嗓音本就带着江南那边特有的吴侬软语,听在人的耳里,也甚是顺心。果然不假,白氏在听了那你侬我侬的话语后,心底的阴霾也不自觉的减轻了些,道:“瞧你这张小嘴,祖母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竟被你说出这么多的长篇大论来。将来呀,真也不知道谁家能有这个福气,将你娶回家去!到那时,我一定要好好帮你瞅瞅才行,也不枉你母亲到死都还为你的终身大事而忧心!”

    说到最后,话语中竟带着股无尽的伤感来!不自觉的,便忆起当年的往事来,白氏不由的想,倘若那时的她若不是因为一心全部扑在了老三柳沅泊的身上,又怎会使得女儿识人不清,认识那样的人,最后竟是宁愿与家里反目,也要自降身份的嫁给一个进京赶考的寒门进士,最后,却是落得那么一个凄凉的下场来。想到这里,看向酷似女儿容貌的刘婉清,心底的愧疚也更加的加深了几分。

    “婉清不嫁!婉清这一生不求别的,只求外祖母莫要烦了婉清,让婉清能够遵从母亲的遗愿,留在外祖母的身边,替她孝敬、照顾外祖母才是!”刘婉清迭声拒绝道。然而,心底却是不住的冷笑。暗道:没想到当年自己未雨绸缪还是有些效用的。

    想当年,这具身子的母亲柳氏去世的时候,她曾经仿照本主母亲的笔迹,亲手模拟了一封书信,然后在投奔定伯候府的时候,转手交到了白氏的手中。而白氏,在看完了书信之后,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许久,最后竟是生生的病了一场,还是她衣不解带的连续在白氏身边伺候的。美其名曰:是为母尽孝!最后,又引来白氏的一阵嚎哭!

    可是,也是自从那之后,或许是信里的内容成功的勾起了白氏心底的愧疚,不仅使得白氏瞬间就原谅了柳氏当年行径叛逆的行为,最后更是将对将柳氏身上的遗憾全部弥补在了她的身上。想到这里,刘婉清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又加深了两分。或许是乐极生悲,只想着,倘若不是柳如心落水之后,发生了这么些事的话,白氏以及柳沅泊的心里也就不会对她产生隔阂!那么,她也就不会想现在这般,辛苦的为自己的将来筹谋,这一切,全部都是拜柳如心那个贱人所赐!又想起今日出去时听回来的消息,刘婉清的心里不由更加嫉恨!

    这么想着,下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两分,只听白氏‘嘶’的一下,刘婉清连忙这才回过神儿来,连忙歉声说道:“可是弄疼外祖母了?对不起、对不起,婉清只是想起母亲红颜薄命,这才有些失态,求外祖母莫要跟婉清计较才是!”刘婉清一脸焦急的歉声道。语气里甚至还带着股哭腔。

    白氏不疑有他,只想着刘婉清是因为想起了过往的不堪,这才失态,逐出声安慰道:“你这孩子,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还想他做什。人活着便要懂得朝前看,逝者已逝,即便是你心里一直守着她又有何用?难道是要她死了也不能安心不成?”说到这里,白氏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刘婉清拉到自己的面前,看着那张肖似其母的脸蛋,白氏的心底又是一阵恍惚,只喃声说道:“你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今后生活的好了,她才会瞑目!你放心,只待将来你三叔袭了爵位,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到那时,祖母一定为你挑一门可心的婚事才行!任是谁,也不敢让你委屈!”说到最后,白氏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白氏这一番话语,显然是想到刘婉清的父亲。一个寒门学子,在中了进士之后,又娶高门女,正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没想到,却因性子j猾,在官场上又毫无建树,使得最后仕途不顺,只能那妻子女儿撒气的事情来。

    刘婉清自然也想到这里,她虽然鄙夷这具身子生身之父的所作所为,然而,却是极其庆幸这具身子的悲惨遭遇,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会有了后来的她鸠占鹊巢?又怎会在她投靠了定伯候府之后,能够得到白氏诸般的怜悯、愧疚?

    不过,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刘婉清尽力的装出一副小女儿才有的娇态,似羞愧的无地自容般,道:“外祖母真坏!就知道打趣婉清!听外祖母这般说,似恨不能立时就要赶走婉清一样。说句大不敬的话,外祖父的身子在经过那般的亏空之后,即便是山珍海味的喂养着,怕是也时日无多了,三叔好事将近,外祖母却是想着如何才能将婉清脱手,是要尽早甩掉婉清这个包袱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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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 你想要我怎么做?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2 本章字数:3886

    听刘婉清这么说,白氏不得不正视起她来,仔细的端详了刘婉清的面貌片刻之后,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难不成还真想留在我这老婆子身边一辈子不成?那我倒成了什么了?就是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也定要埋怨我这个老婆子不通情理了!

    外祖母这么说也并不是要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待你舅舅将来继承了爵位之后,对你来说总归是好的。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谈别的,首先便是你择偶的条件便会随之提高很多,再然后,你在婆家的地位也将会因此而无人胆敢轻视与你。人们口中常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待你日后成亲之后,背后有定伯候府为你挡着,只要你好好经营,日后的小日子必不会差!这样,外祖母也就可以对你死去的母亲交差了!”

    “外祖母……”刘婉清一副感动至深的模样,眼底还乍现一股氤氲之气,就那样一脸||乳|慕的看向白氏。

    白氏看她那模样,又叹了声,复又不着痕迹的说道:“一早你二舅舅便带着妻儿去了那小贱人的府里,听说是要去接你外祖父回府。到时,还不定要在你外祖父面前怎么编排咱们呢!我这心里……,唉!你也知道,你外祖父本就一直对我存着很大的偏见,如今,又厌了你三舅舅,而二房又刚好敢在这个时候回京述职……”说到这些事情,白氏的心里不由一阵的抽痛。

    如今的二房再也不似当年那般,可以轻易的任由她能够随意拿捏的了!想到这里,白氏只觉怒火冲冠,恨不能将那些碍手碍脚的东西全部撕碎的好!

    看着白氏略显狰狞的样子,刘婉清的唇角几不可查的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不过片刻,又被她掩了下去,只做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叱道:“二舅舅一家也着实可恶!一回京不说好好的孝顺外祖母这个母亲,倒是与那贱人连成一气来了。不过,外祖母倒也不必惧他,毕竟三舅舅已经继承了世子的爵位,只待外祖父百年归位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定伯侯。此时,二舅舅一家即便是有再多的筹谋,凭着外祖父的身子,怕也为时晚矣!”

    “唉!你一个闺阁女子能懂什么?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三舅舅此时虽然还坐在世子的位子上,然而,终究还是不够牢靠的!”白氏幽幽叹道!

    “外祖母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些!在咱们大周,不是只有嫡子才能继承爵位的吗?二舅舅身为庶子,就算想争,也得有那资格才行啊!”刘婉清不屑的道。

    白氏听了刘婉清的话后,也不知怎么,投向她的目光忽的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在里面,直到刘婉清被她看的发毛,这才移开目光,道:“人家虽是庶子,然而却是个有出息的。如今,不仅被圣上留在了京都,甚至还让他担任史部侍郎一职,整整比原来的官位高出半个品级!你以为这些都只是巧合吗?”

    不过才升半级而已,这白氏未免也太小心谨慎了些!刘婉清在心里悄声说道。然而,面上却是一副常色,丝毫不显的模样。

    白氏见刘婉清仍旧一副不屑的模样,显然是没参透这其中的厉害。白氏心里难免有些不虞,只寻了个毕竟舒适的位置,冷哼一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屑的模样!你可知道,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升上半级官位,然而,你那二舅舅年纪才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能凭借着候府庶子的身份,短短几年,便能从一个五品的小官,一路爬至从三品史部侍郎的职位,稳压你三舅舅一头。这其中若说无人相助,我却是不信的!

    要知道,天子脚下的官员,又岂是一个外放的官位能够比肩的?更何况,在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怕是早有风言风语传进了圣上的耳里,然而,皇上却是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装聋作哑、毫不知情的模样。都说圣意难测!如今,皇上不仅将那二房庶子直接留在了京都,且还将其升了半个品级。他这一表态,显见是已经恼了你三舅舅了!”

    白氏如今虽然荣养后宅,然而,她毕竟也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嫡女。更何况,又是经过家族刻意调教过的,最后,又掌控着候府内宅庶务数十年,在打理那些产业的时候,自然也要经常观察朝堂上的变动。时过境迁,在历经这数十年的历练之后,她早已能够敏锐的捕捉到时局的变动,且能做出精确的判断来。

    自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白氏的心里便已经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更何况,期间还有宫人介入候府的事物中来,想来厷诏帝应该早已收到某些讯息,然而,却一直都未表态。直到老二回京述职的官位认定下来之后,白氏终于明白过来,之前厷诏帝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原来是等在这里。

    只是不知,厷诏帝的这番作为是单纯的只想给老三一个警告呢,还是另有打算?!想到这里,白氏百思不得其解!人常说,圣心难测,照此看来,果然如此!

    刘婉清听了白氏的分析之后,这才变得慎重起来。按说,她只是个寄居在候府中的孤女,将来总是要嫁出去的,不管将来谁继承了候府的爵位,与她刘婉清又有何相干?然而,在她逐渐的了解了古代的一些规则之后,却是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要知道,女子这一生莫过于有个强力的外援支持自己才行,这个外援,娘家自然首当其中。三舅舅乃是她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与二舅舅想比自然要与她更近一层。所以,也唯有三舅舅继承爵位之后,待她今后嫁人,才会在婆家让人更加高看一眼。所以,三舅舅必须要继承爵位!也只能是他继承爵位!

    想到这里,刘婉清的眸光划过一道暗芒,带着一股森寒刺骨的冷意。白氏看进眼里,心底这才高兴了些。然而,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悲恸的模样,凄声叹道:“唉!也是外祖母没有能耐,不能护着你们一生顺遂!到临了,竟还被一个黄毛小儿给算计了去,以至于,以至于……”后面的话,白氏却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听着刘婉清的耳里,却也只能自行理会了!

    刘婉清一听,这下才是真的急了,连忙道:“依外祖母的意思,那今后我们该怎么办是好?总不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三舅舅的爵位被二房的一个庶子给抢夺了去吧?”

    白氏看在眼里却是不答,只一直低头垂眸的盯着那双包养得当的手掌,然后拨弄着腕上的那枚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又过了许久,直到刘婉清以为白氏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时,这才听白氏幽幽叹道:“唉!为了婉清你今后能够有个好的归宿,也为你三舅舅一家今后能够飞黄腾达,有个好的前途,你外祖母我没的要手染鲜血,为你们扫清一切障碍了!”

    刘婉清心底一沉,没想到白氏竟然在她面前,这般赤果果的将话讲的这般直白。并且,说到杀人的时候,好似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刘婉清顿时感到惊惧不已!要知道,前世的时候,她虽然也谋害过人的性命,然而,终究却是没有亲眼目睹过其中的过程,不过是买凶杀人罢了,跟银货两讫又有何差别?

    随着白氏的话音落下,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起来。就在这时,却不防白氏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历经岁月洗涤的眼眸,满是精光的直直的射向刘婉清,却刚好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数观进眼底。刘婉清一时不察,竟被那目光骇的连连后退了数步,这才止住步伐。

    白氏见她如此,忽的笑了起来,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像你这样,将来倘若真要将你嫁到豪门世家去做世家妇的话,我又岂能真的放心?你要知道,你打小就没了母亲,有些事情,倘若我在不教着你些,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不过,你也别怕!

    更何况,女人这一生啊,本就身不由己!嫁人之后这种感觉只会更甚!一开始的时候,先是想着抓住丈夫的心,同时还要抓住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否则,等着你的只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然后,在有了孩子之后,还要一心为自己的孩儿铺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下来,又有几个手里是真的干净的!

    我教你这些也不是要存心教你害人,外祖母只是想要告诫与你,当断则断!特别是在面对人生抉择的时候,必须要狠得下心才行!只有这样,你才不至于反受其害!”

    刘婉清听了白氏的话,心底的震惊一浪袭过一浪,当她迎上白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时,这才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道:“外祖母想要婉清怎么做?”

    019 刘婉清斗志激昂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3 本章字数:3863

    刘婉清问完之后便回过味儿来,白氏显然一早就跟她设了个套啊!以至于从她一进门便不知不觉的被白氏牵着鼻子走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白氏能够跟她这般交心,显见不是什么好事儿,听她那口气,显然是来者不善啊!刘婉清心里如此想着,然而,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的样子。只一脸似迷茫、似任命、也似妥协一样的静静的注视着白氏,静待她的下文。

    白氏之前做了这么许多的铺垫,等的便是刘婉清的这一句话,逐满意的笑了起来,这才将目光移开,向远方看去,然后喃声说道:“唉!外祖母也是无意中忆起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来,深觉有理。之前,我只是顾忌着二人之间这些年的交情,这才没有同意;如今,他既然威胁到你们这些小辈的利益,便不能怪我不念旧情、狠心出手了!”说到这里,话语先是一顿,复又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刘婉清,话语中却透着股森然的冷厉,道:“都说为母则强,既然他不顾我这么些年的情谊,想要毁掉我为你们打下的根基,那么,为了保护后辈子孙的利益,我也只能手染鲜血,亲手结束他的性命了!所以,他不仅得死,还必须死!”

    听了白氏的话语,刘婉清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惊呼一声,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目猛地睁得老大,脸上满是惊惧的模样,就那样,还带着一股陌生的情绪,静静的瞪视着白氏,似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讯息似得。

    白氏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些不虞,接着道:“怎么,那时你既然胆敢跟我提出这样的建议,此时又做出这般模样是给谁看?你之前不是已经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偷偷的兑在了他的汤药之中了吗?怎么,现在又觉得怕了?”白氏出言讥道。

    之前,在柳如心遭遇了惊马事件之后,老定伯侯彻查,为此还被气晕了过去。柳如心雷厉风行,直接圈禁了白氏,又以静养为名,将柳沅泊也禁锢在自己的房内,不准他踏出房门半步。刘婉清也因此失了白氏的心,又跟三房结下了隔阂。那时,刘婉清只一心想着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想着老定伯侯乃是他们三房称霸的一个障碍,逐这才对着白氏提出这个建议。却又刚好被三房的长子柳汝濬撞破。

    柳汝濬先是不留情面的将她训斥了一遍,然后又道白氏糊涂,不该听了刘婉清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不立时制止。哪知,他自己心里也是存着一些小心思的,待训完了刘婉清,又跟白氏叨唠了两句,便回了三房,却将此事直接转达给了柳沅泊。

    恶向胆边生!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柳沅泊深觉刘婉清的话很有道理。只要他们做的隐秘一些,也未必就会被人发现。更何况,老定伯侯的病情,太医本就断言,不易动怒、以及大悲大喜,这样的情况下,在加以药的辅助,想来只会加速他死亡的时间,且还不易被发现。这么想着,便由大儿子柳汝濬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了白氏。当时,白氏虽然心痛老定伯侯的绝情,然而,心里到底还是挂念着这么些年的情谊的,逐没有言语,表示不同意的意思。

    可是,柳沅泊等人的心里却是等不及的样子,直接将白氏的沉默当做是默认来对待,然后找来刘婉清,从她手里接过一种药粉,在确定了不会立时死人之后,这才一点一点的将少量的药粉加兑在老定伯侯服用的汤药以及平时饮用的汤水里。直到柳如心搬出定伯候府的时候,拼死将老定伯侯一起带了出去,这才断了老定伯服食的药粉,也间接的为他挡了一劫。

    所以,白氏才会有此一说!她当时虽然没有出手拦阻,然而,却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这些人私底下的小动作!更何况,刘婉清开口闭口都是老定伯侯的身子已经被掏空,显然那种药粉并不是直接取人性命的虎狼之药!而她,现在想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外祖母,婉清,婉清……”刘婉清听白氏旧事重提,一改常色,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故作姿态了。只见她双腿一软,一下子像是失了所有的气力一样,狼狈的跌坐在白氏跟前。面色长白,又夹杂着一丝丝的焦急,唇角煽动了几下,她想说她不是有意要谋害老定伯侯性命的,可是又觉得这样的解释似乎太过苍白,且还有一丝丝的狡辩的意味。

    毕竟当时的她确实是想直接搬开老定伯侯这块绊脚石,待柳沅泊上位之后,她的身份不仅能够随之一起水涨船高,也能彻底让柳如心失了靠山。然后从此便只能依附于定伯候府过活。却没想到,老定伯侯这一招走的更觉,愣是强撑着身子,直接将柳如心迁出了定伯候府!今后,即便是她得逞了又能如何,平白的让自己的手中再次染了鲜血不说,还不能像真正的胜利者一样,在柳如心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既然这一切注定都是徒劳,她又何必再要脏了自己的手?更何况,一旦东窗事发,谁又能保证,白氏以及柳沅泊等人会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直接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此刻的刘婉清是真心的惧了!也怕了!

    白氏看着地上那个原本与女儿有着几近相似的面貌的明艳少女,此刻只见她被吓得面色苍白,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底不由一软。又想起刘婉清平日的作为与狠辣的心计,终是幽幽叹了声,道:“傻孩子,外祖母也是跟你面前这么一说,又没让你亲自动手,瞧把你吓得!还不赶紧起来,小心地上凉,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要知道,这女人的身子乃是最最金贵不过的了,以后有事儿没事儿的,万不可轻易的伤害了自己的身子才是!”

    看着笑的一脸慈祥的白氏,刘婉清不禁开始怀疑,这白氏当真只是一心为了她好的吗?倘若真是如她表现的那般慈爱她的话,又怎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要知道,有些事情,做的说不得!一旦挑破了那层薄薄的窗纸,将一切摆到明面上来,便就不在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刘婉清看着上首仍旧笑的慈爱、温和的白氏,心底不由阵阵的发寒!她到底还是轻看了古人们的智慧啊。在来到古代这么些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顺风顺水惯了。柳如心还未落水之前,完全被她紧紧的掌控着手心里,高兴的时候逗弄两下,不高兴了便放任不管,或者找人上前揶揄一番,总之是将她当成宠物一样,自得其乐;而白氏以及柳沅泊一家就更不用说了,因着柳氏临终时,她仿造着柳氏的笔迹,伪造一封信件出来,然后凭借着白氏等人本就愧疚的一颗心又增了五分,对她更是厚待有加。虽不至于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以一个孤女的身份能够享受这份尊荣,也属不易。那时的她,还曾因为自己这份长袖善舞的本事而沾沾自喜。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刘婉清不仅开始回忆起来。是了,好似自从柳如心那个贱人落水苏醒之后,这一切便悄悄的变了!那个贱人先是一步步的看似不经意间便疏远了她,后来又因疲于应付,干脆直接跟她撕破脸面,大刀阔斧的彻底斩断两人数年来的姐妹情谊。再然后,两人交锋,不知不觉间,她却总是落于下风。然而,有了这些,柳如心却是依然不愿放过她,甚至还挑唆她跟柳沅泊一脉之间的关系,使得她的身份在这候府彻底变得不尴不尬起来。甚至,还落得个谋害姐妹的罪名。如今,又被白氏强迫。一旦东窗事发,她不仅不能脱身,还得在背负上一个残害嫡亲长辈的恶名!

    到时,不用柳如心多做什么,她便已声名狼藉了,到那时,她又拿什么去跟同样身为孤女的柳如心攀比、抗衡!?就凭她是穿越女的身份?

    不过瞬间,刘婉清却想了这么许多来。想到这里,刘婉清不由嘶哑着嗓子笑了起来。看向白氏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幽起来,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阻丧而又秃废的身形,忽的散发出阵阵别样的光芒出来,好似一下子下定了决心一般,也像是加重了她愈发坚强的斗志一样,然后就那样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氏。而白氏却被她看的心底一阵发毛,甚至不敢同她对视,不自觉的将目光移了开来。

    刘婉清看在眼里,不期然的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就那样颇显愉悦的笑了起来。白氏这才察觉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鹰,如今竟在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面前生了惧意,心下微恼,面上也就带了出来!

    刘婉清见此,倒也不惧,不过,却也知道,今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仰仗白氏,也不能将她得罪的狠了,逐出声说道:“外祖母既有此意,那么婉清必会助您一臂之力,且还不会让人察觉!”说到这里,刘婉清的眸底划过一抹幽光,看上去仿若蛇蝎盯上猎物一样,竟是那样的渗人……

    ------题外话------

    020 天伦之乐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3 本章字数:4121

    此刻的刘婉清,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自信感。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她的心里只想着,老天既然让她来到这个异世,那么,必然也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凭借着她21世纪的某些经验,在结合来到古代这么些年所了解的游戏规则,她是必要活出个名堂来的。想起今天出门拜访时,道听途说的事情后,刘婉清心底的谋划也更加的坚定起来。

    想到这里,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底划过一抹别样璀璨的光芒,见白氏此刻正凝神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刘婉清反而笑了起来,然后对着白氏说道:“外祖母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咱们也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刘婉清本就是个很聪慧的女子,谋而后动更是被她用的惟妙惟肖!

    就像苏紫缳,中间虽然出了点差错,可是只要不影响最终的结局,那么,对她来说,便是无伤大雅。

    白氏看着眼前那张肖似女儿的面孔,心底不住的点头。这才是她白氏的血脉,关键时候够狠。倘若大女儿当年能有这孩子一半的心计与果敢,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凄凉的下场。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倘若不是如此,她白氏又怎会有个这般贴心而又伶俐的外孙女呢。心下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出声问道:“婉清心中可有主意?还是说,婉清想要外祖母怎么配合你?”

    刘婉清自得的一笑,然后道:“二舅舅一家虽然登门郡主府,可是却未必能够请回外祖父。不如由婉清出面,择空的时候,再次拜访郡主府,然后在与外祖父说起回府的事,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到时,那个小贱人即便是想要阻拦也没了借口,毕竟定伯侯府才是外祖父最终的归宿,不是吗?”

    白氏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由对眼前的女孩儿愈发的满意起来。论心计、手段,她膝下那些孙子辈的也就属这孩子拔尖,最主要的是,关键时候够狠,也唯有这一点,乃是刘婉清最像她的一面。

    “你既然都已经想好了,那么,外祖母也不阻拦,这些就全权交给你去做了,你可不能让外祖母失望哦!”白氏笑着打趣道。随着她这一逗趣,屋子里原本凝重的气氛也随之消散,变得轻快起来。

    刘婉清莞尔一笑,然后又跟白氏商讨了一番之后,这才吩咐小丫鬟进来,将白氏之前摔碎的茶盏收拾干净。然后又在白氏跟前逗趣一番,直到白氏有了乏意,刘婉清这才带着芍药离开。

    一回到自己住着的屋子后,刘婉清气不过,连连摔了好几个瓷器一类的东西也犹未解气。最后又对着芍药狠狠的发落了一番,心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然后看着下首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的芍药,心中一软,道:“还不赶紧起来,难道还有本小姐扶你一把不成?”

    芍药一听,也不敢动作,只迭声说道:“奴婢不敢!只求小姐能够消气就好!”

    “行了,赶紧起了吧!做出这副可怜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刘婉清斥道。后来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不自觉的放缓了些,这才叹声道:“唉!我也是一时被气的糊涂了,心里不好受又拿你撒气做什!只希望咱们之间别因此生了间隙才好!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直性子,心里是藏不住话的。你和杜鹃都是我从沧州带过来的,我们主仆三人能够聚在一起,也是有缘。如今,杜鹃因为犯错被贬,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一人了,心里有事,也只能跟你发发牢马蚤,要不然,我还不非得憋死!”打一巴掌在给一个甜枣,也是刘婉清惯用的伎俩。

    可是,她也不想想,一个人的心里一旦因此而起了逆反心里,又岂是轻易就能弥补的!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想着,奴婢虽然不能像杜鹃那样为主子分忧,做个解语花、出气筒却是还行的!”芍药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恭维的模样,然而,吐出的话语听在人的耳里,却是不怎么舒服的。

    刘婉清此刻便是如此,芍药虽是她从沧州带出来的,却并不代表就能放任她忤逆自己。逐,一双狭长的凤目只定定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芍药。芍药只觉心中一窒,压力顿涨,暗责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惹恼了这位大小姐。逐面目表情也愈发的恭谦起来。

    直到过了许久,刘婉清这才收回目光,然后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跟杜鹃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如今,杜鹃被贬,又不知被人发落到了何处。如今,本小姐能够得用的也只有你了。”说着,便走到芍药身旁,然后亲手将芍药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行了,你将这些收拾一下,便就下去歇着吧,让其他的小丫头过来伺候就好!”刘婉清道。“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小姐放心,这些都是奴婢不小心给打碎了,小姐性子宽厚、善良,只让奴婢收拾一下就好,并未责罚奴婢。”芍药恭谨的回道。她心里虽然不屑刘婉清的这番作为,然而,面上却是不敢显现出来。

    刘婉清听了,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挥,道:“行了,下去吧!”

    先不说刘婉清这里如何算计,待柳如心辞别长公主后,便上了马车,在路过一个点心铺子的时候,忽的忆起老定伯侯似乎就很喜欢那家铺子的口味,逐又派了小丫头过去为老定伯侯买了几味点心回来,这才又朝着郡主府的方向归去。

    待一回府,便听那门房报告今天的事迹,柳如心一听,便回过味儿来。二房一脉到访,想来也是在白氏那里吃足了苦头,然后来请老定伯侯回府的吧。想到这里,去看老定伯侯的步伐迈的更快了些。直到来到老定伯侯的居所,看见老定伯侯依旧端坐在那里,摆着一个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一颗心这才回落下去。

    这时,老定伯侯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刚好回过头来,待看见柳如心后,连连朝她招手,道:“心儿,来,正好陪祖父下上一局。”

    柳如心见老定伯侯一脸欢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老小孩,心底不觉一酸,在这世上,能够全心全意为她付出,且不求回报的,也只有祖父一人。她绝不要他在陷险境。这样想着,便小跑着奔了过去,一头埋在老定伯侯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老定伯侯先是一愣,随后便安抚柳如心来,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了谁的欺负?你告诉祖父,祖父为你说理去!”

    听了老定伯侯的话语,柳如心的眼泪落得更加厉害起来。这就是他的祖父,平日里虽然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然而,终究还是全心全意的只为她想的。可恨之前她还为了一点小事儿在心里埋怨起祖父来。可见她是多么的不懂事。

    “你这孩子,怎的反而还哭的厉害了。赶紧把眼泪收了,祖父这身袍子可是我的小心儿亲手为我缝制的衣裳,我还想要多穿几年呢,可不许你给我弄脏了!”老定伯侯故意板着张脸教训道。

    柳如心听了老定伯侯的话,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一张小脸,撒娇似得口吻道:“祖父偏心,衣裳坏了,大不了心儿再为你做一身就是,难不成,在你心里,心儿竟是连这身衣裳的价值都不如了?”嘴里虽然如此说着,心里却是明白,老定伯侯也是因为心里疼宠她,这才看重自己为她缝制的衣裳。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柳如心心里才更加酸涩,要知道,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为老定伯侯缝制衣裳。

    以前是她不懂事,如今,有了一些经历之后,柳如心的心里明白的很多,同时也多了忌惮。她好怕子欲养而亲不在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她的面前。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要知道,这件袍子可是我的小心儿第一次为我缝制的衣裳,祖父自然要格外珍惜一些。不过,心儿既然如此说了,可得要多做几件弥补祖父才行。”老定伯侯笑道。

    来到郡主府的这么些天,柳如心的所作所为,竟让他难得的享受到了这种久违了的天伦之乐,甚至有种流连忘返之感。然而,定伯候府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做安排,他却不能整日沉沦于此。只想着,倘若有生之年能得老天眷顾的话,待他安排好了定伯候府的一切事宜,一定不会辜负老天对他的一片厚爱。

    “瞧祖父说的,心儿又岂是那等小家子气的人?”柳如心羞恼的嗔了老定伯侯一眼,这时,青璇刚好带着一个小丫头拧着一篮子水果过来,将话接了过去,道:“可不是,老侯爷可不能冤枉了咱们郡主,这不,去了长公主府一趟,长公主特意将府里新得的一些奇珍异果赏了些给咱们郡主,郡主却是没舍得吃,愣是说要与老定伯侯一起分享呢!

    对了,还有芳品斋的莲子糯米糕,郡主知道老定伯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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