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烬爱 耽美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烬爱 耽美 作者:roushuwu
伏身下……怎么想,都很别扭!如同女人般承欢……
只是,落离眨眨眼:“你不走我怎么睡啊?”
他可没有这个嗜好,睡觉时有人旁观,还极可能是心怀鬼胎之徒……
“今天陪你睡。 ”说着就动手解衣裳。
“我只习惯一个人睡的!”落离忙制止,笑话,让他睡在身边不比养只狼好到那里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拆腹入肚都不知道。
“哦?”东方烬眼抬也没抬,只盯着扣子,不多一会就掀起被单爬上去,“那就更得现在好好培养习惯习惯了。”
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冻得浑身一个激灵,落离往床里头移了移,但这么个举动却引起另一人的不满顺手拉入怀里,东方烬笑容灿烂:“你再这样,可别怪朕翻脸毁约哦。”
哼!都拿“朕”来压人了,还有他这么个平民百姓开口说话的余地吗!
只是,撇开心中的抗拒,到最后落离不自觉地拱了拱身子埋入对方温暖的怀抱。
和记忆里,那雪地里的怀抱一样,温暖安心,让人眷念。
东方烬柔和的神情在触及少年安详的睡颜时,不期然闪过一片复杂,越是食之入髓,越是担忧失去的一日不堪承受之重……
倘若那些被掩埋的真相曝光,也许今生连一个拥抱都会成为奢望……
纷乱的思绪抵抗不了滚滚的睡意,柔和的灯光下,相拥入睡的两人不知梦到什么露出浅浅的笑意,或是童年的欢乐?室内温馨一片,暖洋洋地舒适……
重生之谜
让人既期待又不由自主想逃避的盛宴,结果自己还是没有参加。落离看着连维德都很无奈的表情,其实很想叫屈,又不是他想生病的……好好的,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啊,可是偏偏……
摇头开了一剂药方,维德皱眉就像个老头,严肃不苟言笑:“天气转冷,殿下还是得多注意保暖。”
跟那个老御医有得一拼了……
听到后面那一句,落离翻了翻白眼,控制住叹气的冲动,他就没瞧见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还有旁边烧得正旺的暖炉?就这,连带自己又莫名其妙被那些多嘴的女人诽谤了一顿!真是!
“小文子。”好不容易打发一板一眼的维德,落离不禁有些后悔将他带回来,摆明了又多了个看家婆!招招手,示意旁边站得笔直一眨不眨的侍卫过来,“带我出去。”
卓文对自己迥异的称呼都没有麻木了,他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少年嘴唇翕动,面无表情道:“是。”
吸气再吸气,鼻子还是塞塞的,差点喘不过起来,落离张了张口,明明这几天他简直乖得可以做那三个皇子的榜样了,怎么还是会感冒?好在,除了呼吸困难些,倒没有其他的不适,真算是谢天谢地,不幸中的万幸了……
哪知,临近举办盛宴的宫殿,依稀听到三四个大臣簇拥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摇头叹息的惋惜。
“天纵奇才,不过如此。”鄙视讽刺的嘲讽。
“那张脸蛋,天生尤物。”粗俗下流的猥琐。
……
越到后面越是不堪入耳,直叫落离火冒三丈:“轩住在哪里?”
他怎么可以任由他们如此侮辱?
卓文倒很是平静,无动于衷般,似乎被诽谤的不是自己的主人:“吟风阁。”
落叶飘飞,踩在脚底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衣胜雪,风华绝代的青年负手站在树下,仰望苍穹,如若被折翼的大鹏,骄傲地固守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匆匆的脚步顿了顿,仿佛不忍破坏那副谐美的画面。落离怔了怔:“你是谁?”
那人回首,轻轻一笑,荡起一圈涟漪:“在下北辕王世子北堂轩。”
“……”落离转身,对着紧随的卓文沉脸道,“轩呢?”
卓文面色平和,望着白衣青年,久久不吭一声。
“好了,卓文,要是你这么不知趣,小心有人会发飙。”糅合了冬日的纯粹混杂了春日的干爽,从偏僻的角落缓缓走出一个人,低沉的笑音制止了少年脸色进一步的黑暗,“落离,好久不见啊。”
嘴角抽了抽,落离扶额:“轩,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弄个替身,勉强可以理解,但装扮成这样,就不晓得他是不是有不雅的癖好了。
一身五彩斑斓的华丽裙袍,浓妆艳抹,任是清逸出尘也成庸俗鄙陋。扮相丑不是问题,关键是,好好地,做什么女儿装?
北堂轩明显愣了愣,接着他做出了今生令落离难以忘却的一件事——张开双臂,抱住少年蹂躏:“来,小弟弟,让姐姐好好疼疼……”
……
不光落离傻了,连带卓文也惊愕无比,就是那个退居身后柔顺的替身也是一呆一呆的,哪怕树叶落在头上也没啥反应……这真的是他们的主子么?
“你这样应该是大妈吧?”揉了揉被捏痛的双颊,落离瞥见抹得比鲜血还艳红的脸腮,一阵恶寒,好冷,看来还得再加件衣服。
“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人家好伤心呐……”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之后,是比飓风过后还要的冷清。满视野尽是被抖落的纷纷扬扬的树叶……
“呵呵。”似乎演过头了,北堂轩瞧着快承受不住的少年,正色道,“近来还好吗?”
眨了眨眼,即使好半天,落离才勉强召回神,他错了,他的克星不止东方翼一个……扯了扯唇角,摊开手,耸肩:“瞧我这个样子,你说呢。”
“重生,千年可就出了你这么一例,还不满足。”压根就不将这件惊世骇俗的事当回事,北堂轩淡淡地,不以为然,“返老还童,你赚了不少。”
听听,这是身为朋友该安慰的话吗?
没心没肺的!
他可是没瞧出哪里赚了,成日拖着个拖油瓶的身子,整日还得应付随时发情的某人,锁在鸟笼大小的皇宫,闷都快闷死了。
真没同情心。
“同情心那种东西,我没有。”北堂轩带出一抹笑,本该超凡脱俗的意味让这身装扮弄得不伦不类,别扭得紧,“不过,若是重生的原因,我倒知道。”
孩子之谜
重生的原因?落离微微一怔,他倒是困惑过,但究竟还是顺其自然、得过且过,连带着自重生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可是一个接一个,不让自己消停,所以那深层的原因自然没有深究过:“什么?”
被长袖掩住的小手冰冷地攥紧,竟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如星辰般深邃的眼流光溢彩,不见万物停留,那股气韵掩埋了被胭脂涂抹的粗俗鄙陋,直叫人滋生惭愧,不敢直视。北堂轩道:“你可还记得,朱雀国之行有晚你神志不清?”
当然记得,一觉醒来,就被抓j在床,若非北堂轩的周旋其中和依依的力保维护,他估计当时就命丧黄泉了。尤其之后,前不久还碰到依依,甚至……眨眨眼,落离难堪地干咳几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怎么自己这些乌龙事都会被逮个正着?
还是说他交友不慎,几乎每个家伙都是权倾一方的贵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只是,这件事,与他重生有什么关系?
莫非惩罚他始乱终弃?所以让他换了具青涩的身体?可是除了没有给予依依一个名分,好像他谈不上抛弃吧……
“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乃上古神兽,更是传说中守护四国的神祇。”这些,是流传在市井之中饭后的谈资,连三岁孩童都略有所耳闻。但平民百姓更多的是将它当做神话,听过就忘,就别提去在意什么了。只是如今被北堂轩拿出来就不同了,“四国皇室之中自古也流传一些秘闻,据说历代天子必是流传神之血的皇子登基,如此方可国泰民安,但倘若神之血在哪一脉断掉,或是流传到女子身上,非福即祸,千年来证实更多的是纷争不断,甚者灭国之灾。”
说到这,北堂轩顿了顿,看到少年有些迷茫有些了悟的纠结神情,补充道:“朱雀这一代,诞生的唯一一位拥有神之血的是位公主。”
“依依?”落离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个名字,他造的什么孽啊,“难怪……我只知她是侍奉朱雀的神女,原来竟有这样的渊源……”
“侍奉不过是个幌子。”清冷的唇角扯出一个弧度,不尽的嘲讽孕育其中,“说到底,也是皇族的一种牺牲。若是以处子之身虔诚祈祷,也或可赢得一线生机。大概半年前,朱雀国皇族如愿盼到扭转一切的奇迹发生。”说着,北堂轩清淡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吐出两个字:“神果。”
“嘿嘿……”耷拉着脑袋,落离迎着那目光,似承受着千刀万剐的错觉。都提示这里,他又不是笨蛋还理不清对方的用意,“那颗神果不会就是红彤彤的像个小球一样的水果吧。”
“是啊,所以你赚到了,那神果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呐。”揶揄笑着,洋溢着笑意的双眸璀璨夺目,却不见轻松。
哪有?那个神果……酸死了,一点都不好吃……若不是太口渴,他也就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端了。
难道就因为这神果,他才死而复生?虽然是换了另一具身体……可是,落离不由结结巴巴支吾起来:“那个……呃,夜晚……我……依依……”
该不会是自己用强的吧……
虽然对方说的断断续续,北堂轩还是了悟带出抹笑容,好心解释着:“神果虽然被你误食,但若是神女与你交合生下孩子,必是拥有神之血的继承人,而且,这种人据传说应该可以成为千古大帝。”
所以,当初依依才会费尽心机,想方设法也要怀上孩子。可惜……任是自幼被培养出的皇女,结果还是做出那么莽撞之事……
不过,自己却也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到底也没资格评论她,两个皇族教育之下失败品。
少年低着头,瞧着脚底的落叶,沉默许久,面色平静,自嘲着:“原来,我差一点就可成为那么伟大帝王的父亲啊……”
他的孩子,若是有机会出生,居然能有这么大的作为,身为父亲,应该会很自豪的吧……可惜,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无论那个孩子的出生,是存在怎样的动机或是阴谋,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骨肉亲情,不断的羁绊,还是会遗憾,还是会伤心,还是会愧疚。
“对了,你怎么会成为质子?”急急开口,说个不停,“你不是……”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机智的北堂轩反倒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站在那儿,不经意全身就萦绕着孤寂的窒息,仿佛真有什么难事让这位笑傲天下的奇才无法释怀。
卓文默默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而后又迅速低下头,速度虽快,却无法掩藏眸里痛彻心肺的黯淡。
“一样的原因。”
“嗯?”落离瞧着有些陌生的好友,不禁担忧起来。有些事,他以前或许不曾注意过,但经过东方烬那么一闹,实在是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好的联想……而并非自己故意亵渎他……
“我与皇太子都是拥有神之血的皇子,只是这样罢了。”
世人皆知,北堂轩乃玄武国北辕王的小世子,不过,皇族里头的秘史一向多得不计其数,更多的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由鲜血或是生命掩盖的事实,不见天日。
一个非常老套的故事,造就一段悲情。
北堂轩的母亲,那时可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与当今玄武国国君私定终身,然而造化弄人,一道圣旨,棒打鸳鸯,一代佳人含泪与情人恩断义绝,下嫁北辕王,却不知早已珠胎暗结。
这隐秘的身份,还是当时王妃临终时告知才没将所有当事者蒙在鼓里。否则,一国之君怎可容忍对自己乃至子孙王位的人存在,哪怕这人是自己昔日心爱之人的孩儿!
落离暗暗咂舌,朱雀那边是没有皇子,玄武这里是有两位,难怪会打起来……说不定是投错胎了吧……又一个乌龙事。
霸王欲上弓
沏了壶好茶,摆上一碟蜜饯。水雾缭绕中,落离突然觉得牙齿有些酸痛。
“饱饱眼福也不错。”没有发觉少年怨愤的眼神,北堂轩悠然抿口茶,惋惜劝慰道。
落离支起下颚,望着灿若星辰的双眸:“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会跑来当质子。该不会是你那位皇兄又设计陷害你?”
修长的手指一僵,北堂轩瞧着碧绿的茶水,深潭一般,不起涟漪:“我与他,谈不上谁陷害谁,现实所迫而已。”说着,搁下茶杯,拿出块墨绿色令牌,“拜你所赐,任务失败。”
“呵呵。”打着哈哈,落离尴尬接过那令牌,“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也不能全怪我。”
“是吗?”
在那样的注视下,落离不自然撇撇嘴,不敢再开口,以免祸从口出。
瞧他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尽知道欺压他,可怜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些刺客的身份可有所获?”
虽然东方烬承诺自己会全力侦查,可是目前为止,犹如石沉大海,一如所获。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能力之外,又隐隐有些……担忧。
只是,白虎与玄武到底是两个不相干的国家,拜托北堂轩虽有些不智,但要他放任凶手逍遥,对依依实在不公,对未出生的孩儿太过心痛,只怕那份萦绕的愧疚穷他毕生之力也无法弥补。
“有了头绪,只是欠缺些证据罢了。不过,”北堂轩话锋一转,似乎不想让对方的思绪过多地停顿这上面,“你还是小心那位惠妃和杨运。”
“咦?”他也知惠妃对自己并无好感,只是一直以来,也没见她有什么行动,也就渐渐松懈了下去,而且,这又关杨运什么事,“嗯,我知道了。”
“可别小瞧了深宫女子,她们一个,有时可抵得上千军万马。”思绪微微停顿,北堂轩不禁一笑,尽是自嘲。
落离突然扭捏起来,欲言又止:“轩……”
“嗯。”淡淡光辉流转,黄昏的暮霭,看不透,穿不进。
“落离按了按眉心,抚平,叹息着,似乎很苦恼,“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哦。”
“是个男人。”
“只要那个人不是我,就好。”
“……”被他喜欢上真有那么惨么?落离无语,再怎么不济,好歹以前他也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啊!真是,枉费自己担忧他,千方百计找出话题岔开他的思路!面对清隽男子高深莫测的眼眸,落离有些挫败:“世界好像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动容。”
如果真有,也只有那一个人……朋友与情人的区别待遇还真是多。
“是么?”清亮的眼眸闪过一抹揶揄,看得落离心惊胆战,“我只知,你再不回去,我这吟风阁可就得热闹了。”
“啊?”狐疑地确认,“你不会是变相赶人吧?”
可话音刚落地,就见门外一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再瞧北堂轩,已然离席,垂眸敛神乖巧地伺候其后,与方才那位谈笑自若的世子简直判若两人。
“叩见五殿下。”不消片刻,就有一堆人闯了过来,跪满了大厅。
登时,落离满脸黑线:“好了,回去吧。”
瞧这架势,也猜得出又是谁指使的。
只是,犯不着这么夸张吧……
兜兜转转回到了宫殿,落离吃惊地发现,原来,那些慢悠悠走路的官官宫女走路也可以这么快的!
窒息的大殿因为少年的步入而得以缓口气,这也难怪,盛怒之下,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给足任何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这节骨眼上怠慢半分。
“下去。”犹如大赦般,众人步履匆忙却不慌乱地退出。
落离头皮发麻地瞧着众人溜得这么快,虽然不承认对方的怒气是自己挑出来的,但到底也有些畏惧雷霆之怒的帝王,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挪啊挪啊,可千万别看到我……
快到了……看到成功在望,不禁喜上眉梢,刚想转身,就被一人一手拎住。
瞧着越加阴沉的脸色,落离不放弃道:“我这就下去。”
“朕可不记得有叫皇儿也下去。”
“嗯……”耷拉着脑袋,也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他可是完全惹毛了对方,忙挤出讨好的笑容,“这不是意会错误嘛,烬,你先放下,万事好商量……”天见犹怜,现在四周可就剩下自己一个,这怒气可迁不到别人身上去。
感觉身子重新落地,落离正想松口气,却不料还未站稳,却是整个人被对方夹在怀里,这什么姿势啊……“喂!东方烬!放我下来!”
真当自己是十岁小童啊!太辱没人了吧!
不顾少年的挣扎,东方烬步入内室,将少年仍在床上,而后狠狠地攫取那张讨厌喋喋不休的小嘴,愤愤地倾泻自己的不满。
他可知自己迫不及待提前从盛宴赶回来,得到的竟是连药都来不及喝就跑去找那位世子时的滋味吗?
重视到连自己身子不顾,喝碗药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枉费自己这般担心,他倒好,全然不记挂在心上!
自己放下一国之尊的架势只生怕委屈了他,他就是这样回报的?很好!很好!
“唔……”鼻子塞塞的,吸不了气,嘴唇被蛮横地掠夺,喘不过气来,甚至还能模糊感觉到铁锈的味道……好难受,简直怀疑自己会再度死掉。
晃过满是怒火的眼眸,落离心底苦笑,挣扎越发弱了下去,真是死不瞑目啊,到底哪里惹怒他了,还是自己做了个替身鬼?那未免太凄惨了……
就在胡思乱想以为自己会死翘翘的时候,对方却是先一步松开了他……
狠狠地吸了口气,嘴唇麻麻地痛,真怀疑被狗咬的!
“烬?”落离诧异地发觉对方抽身想离开,一丝未有的慌乱让他不由自主地拉住皇袍。
“我去帮你拿药。”沉闷的语气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东方烬说着挣开,走了出去,只留下无措的少年慌乱。
他怎么了?
还是自己真做错了什么?
祸从口出
落离前所未有的忐忑起来。他可以嘻嘻哈哈面对满脸怒容的东方烬,却有些畏惧沉默寡言的帝王,圣心难测,那个时候,就仿佛被推开,两个平衡的世界,无法相交。
可是,自己应该没做什么惹他勃然大怒的事吧?先前的肯定慢慢变得迟疑,如果有,问题又出在哪儿?
唔……好麻烦,早知道还是做朋友来得简单,生气就生气,谁怕谁,大不了翘家,叫我看你的脸色,哼!
既然有神果,那有没有后悔药的啊!
但,究竟为什么生气啊!
瞧着对方端着黑乎乎的药走回来,又瞥见那不见得比药好多少的脸色,落离反倒说不清,自己是期待他回来呢,还是干脆就别回来了。
到底哪里招惹到他啦,摆着个臭脸!理不出个头绪来,反倒心里憋得慌,瞧见递到面前的药碗,落离孩子气地别过脸去,脸色我也会摆!绝不比你差就是了!
东方烬神色变幻,最终还是微微叹口气,唤道:“落离。”
别扭斗气的少年委屈地瘪嘴,哼了哼,就是不转过身去。
……
一瞬间,只觉得重心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重重地倒向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痛得落离一时忍不住呼叫。
就在这时,黑色的阴影掩住视野压迫自己,又来这一招!狗急了还跳墙呢,一肚子的烦闷恼上心头,只想找个出口宣泄,张口只想狠狠咬,管他什么九五之尊,大不了治自己个犯上。
殊不料,这一开口,一股刺鼻的药味就涌进来,等到落离意识到不对时,那药已经滑倒咽喉……
“咳咳……”这样喂药会死人的!呛得话说不出来,连带泪水都不禁冒出,偏偏那窜进来的舌仿佛品尝到美味,不知腻的搅和……
“呼呼,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落离拼命喘气,惊恐看着端到眼前的药碗,“我自己来就好……”
再让他喂一次,肯定会死掉!
“哪里错了?”低沉的声音依旧不见情绪,但先前的压抑不知不觉已经烟消云散。
“呃……”还真不知道!落离欲哭无泪,怎么他就老被压迫呢,“这个……那个……反正就是错了……”
东方烬低低叹口气,略微遗憾地摇摇头:“还是不知道?嗯?”
眼睁睁看着他吞下一口药,挣脱不开之下,落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保命要紧:“我知道了,我不该去找轩……唔……”还是没能逃掉……
到最后,连东方烬都分不清自己是惩罚多点,还是别有用心地变相弥补近来欲求不满了……
相较于前面两个吻,这一次倒就没有那么难受喘不过气来了……只是,这是在喂药吗?
这个假公济私的家伙!挣了挣,但力竭的身子反而让这动作显得欲拒还迎的诱惑来,恼得落离只得干瞪眼。
好不容易一碗药在这磨磨蹭蹭的长期抗战中结束,总算松口气的落离刚想挣扎爬起来,却瞧见对方姿势不变地半压在上面,特意指着空空的碗好心提醒:“药喝完了……”
东方烬只是手移到蘸有药汁的唇瓣……方才挣扎之时,不少溢出来,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沾湿了被褥还有厚软的裘衣。
“……”他是知道男性的需求不错,也知道对方克制自己欲望很久了……但是,总不能就因此牺牲自己吧……要不然以后,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不得翻身了。只是,拒绝的话,到了口里就是说不来……或许害怕再激怒对方他真的会一走了之,或许自己还是太心软了……“要做就做,找什么借口!”
可说完这句话,看到对方狡黠的笑意,落离可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吃准了自己会让步!
哪知,正在东方烬俯身享受美味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陛下,叶丞相有事觐见。”是杨运。
啊哈!真是天作我也!落离喜滋滋挑挑眉,就知道善有善报!挑挑眉,压低了声音:“父王,国事要紧啊!”
落离敢打包票,东方烬一瞬间抽离的身子就定在那里,隐隐有股邪气窜上来,不知怎地,他就有些后悔起来,忙往边上挪了挪,免得殃及池鱼。
“不见。”东方烬吩咐道,“下去,没朕的命令,不准他人靠近三丈以内。”
啊!那不是意味自己呼救也没人理。后悔地想拍自己几下,落离不甘心地弥补:“烬,这可不是明君的作为啊!”
“朕就是要做个爱美人的帝王,怎样?”饶有兴趣观赏他多变的神色,瞧他从后悔不迭到大义凛然赴死般,东方烬不禁失笑,“你担心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哼!当然这么说了,在下面的又不是他!
为什么自己就偏偏这么多嘴呢!
真是死有余辜。
“你再笑,就别做!”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一边心里安慰,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可没道理自己就得迁就他啊,明明刚才生气来着的……
“落离……我真庆幸那年遇到你。”
一句话,击碎了所有的不满……该庆幸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烬……
莫道销魂
……
饶是默许了,但瞧着对方眸里的欲火,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烬……”伸手抵住靠近而来的胸膛,只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落离红了脸,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启口,“只许一次。”
只许一次?
自那次春 药交合之后,虽两者之间总算有了突破,但最多的退让也不过手头解决,更遑论说服对方做足全套了,是以,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准备饱餐一顿的某人又岂会答应?
干脆避而不谈,东方烬只是浅笑一下,俯身覆上温软的唇瓣。四瓣再次相接,轻蹭方才盛怒之下几乎被咬出血的唇瓣,微微愧疚,温热的触觉,苦涩的药汁,在轻舔撩拨之中竟浅浅带上层难以形容的甜蜜来,涟漪般,慢慢荡漾开。
显然,这温存的动作软化了有些抗拒的少年,落离微微启口,略一迟疑,伸舌探出,挑勾起那徘徊舔舐的舌……
不过,他很快就为这浅浅的回应而懊恼不足,只是一个不经心的动作,却火上浇油般,将一切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原先绵长细柔的吻突地激烈起来,那还细细品味佳肴美味的舌带着不容躲闪的气势窜进来,如饥似渴地侵占每一块领地,交错着的吐息越发地急促,落离只得更大地张口,以便获取空气而不在这吻中窒息,却不料反而更让对方深入纠缠,一道道细细银丝自唇隙垂落,沾湿被褥,却已无暇顾及。
“烬……”透不过气来,只得放下面子讨饶,然而缠绵让嗓音嘶哑变得极具诱惑,如邀请,任君品尝般。
东方烬微微苦笑一下,只觉自己如同初尝□的小伙子一般,毫无自制力,在这一声呼唤之中,只想彻底占有身下的人儿……厚软的裘衣被剥开,单薄的身子在欲火的双眸前打开,瞧得他原先压制的怒气又窜上来,这人,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己身子!直想狠狠抽两下,却偏偏舍不得……真是自作孽!惩罚性般地轻轻咬了那细腻白皙的脖颈,成功听到对方的求饶。
“唔……痛……”虽然屋内热炉依旧烧得正旺,但衣服退去的冷意还是让落离打了个哆嗦,蜷缩着,贴近热乎的胸膛,哪料得对方会咬他,“你到底怎么了……生什么气……啊……”
滚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脖颈上,锁骨上,胸口上,听到对方这么一问,东方烬更是来气地咬住胸前颤栗的红蕊,这家伙,压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烬……”酥酥麻麻异样的感觉,让落离无奈拥住对方,虽也有过两次交合,但第一次是醉酒之下,只有满记忆的疼痛与混乱,而第二次,是蝽药之后,药性未退,虽没有什么疼痛,但总觉得云里雾里,不甚清晰。而今在意识完全清晰下默许做全,还是首次,这种陌生的感觉如此被动,与以往风花雪月之时完全迥异,越发不知所措,迷惘呼唤。
“乖孩子……”瞧着半眯的双眸水雾氤氲,波光流转,越发迷离,东方烬倾身安抚性地在少年唇上落下一吻,手中却不停留地□对方的欲望,满意着迷瞧着他在自己的动作里迷乱沉沦。
“嗯……我……不是……孩子……”迷迷糊糊之中,落离依旧执着反驳中,只是这本该染满不甘甚至愤怒的语音在对方的伺弄中反而更像甜腻的撒娇,别一番的魅惑,“唔……痛……”
依旧悦耳的音色,却因那鲜明的异物感而掺上了几分难受。虽有过经验,但到底这具身体还是青涩得很……不觉得蹙眉,连带翻滚的□都退下了些,还是无法适应这种侵入,哪怕现在只是手指……只是瞧见东方烬忍耐的目光,落离咬了咬下唇,缓了缓呼吸试图平息自身的反应,软下身躯尝试接受。
“很痛吗?”念及对方身体的虚弱,东方烬停下动作关心问道。
“没有……”摇了摇头,落离松开眉头。
东方烬怜惜地抱起少年,在他眉宇间落下一个吻,从旁边的衣物中掏出样东西来,直瞧得落离脸色发黑。
“这是什么?”敢情还有备而来!就不晓得这人打自己多久主意了!真禽兽一只!
东方烬但笑不语,又落下缠绵的吻,直叫少年昏头转向,喘息不停开不了口才重新蘸了药膏探入□,小心探索着,借着药膏的润滑,倒勉强顺利了许多,却不敢过分求急,依旧耐着性子,一步一步地,直到差不多湿润,才探入两根……三根……
“呼……”落离喘口气,见到对方忍耐得几乎扭曲了脸形,不由心软,顾不得心底些许忌惮,“可以了……”但到底依旧有些害怕,拥着对方的双臂又紧了紧,仿佛抱住救命的树般,不匀的吐息更是急促起来。
虽然欲火难耐,东方烬并没有忽略那极力压抑的害怕,俯身与对方口舌纠缠起来,落下细碎的承诺:“我不会伤害你的。”
温热的双掌托起嫩嫩的臀瓣,下一刻,那炽热的前端已然撑开秘所、缓慢而确实地没入体内。
尽管开拓过,但仍然有些不适,毕竟那东西比手指粗很多,硬很多,虽然不痛,但是原先紧缩的|岤口肌理全被强撑了开来,几乎要裂开一般。落离有一瞬间想逃离的欲望,却又怜惜对方的忍耐痛楚,只得赶鸭子上架咬牙……下次,还是找些春 药要来得舒服……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火炉的“噼啪”声,还有彼此交错起伏的喘息,以及结合时勾起的滛靡响声。
有规律的浅动而始,炽热欲望一次次擦过内 壁直顶至深。包围吸附着的紧致温软带来阵阵叫人疯狂的无上快感,纵而牵引出更深的渴求。
“落离……”不经意十指相扣,呼唤这个刻入心灵的名字,一生的挚爱。
浓浓的春意在寒意侵入的晚秋逸散,仿佛为严冬也渲染上了层暖意……
接风洗尘
唤来杨运,吩咐沐浴,东方烬正要转身回去,却见自己的大总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杨运是自皇子时期就跟在身边的,这些年来,理该摸透了脾气,万事都有个掂量,但像这样犹豫的模样还真不多见,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陛下,叶丞相在外觐见,奴才也已劝过好几次了,但……”
“他要等就让他等去吧。”挥挥手不去理会,情事过后本应略显慵懒的风情反常地晃过难以宣泄的浮躁。
步履沉重返回春意未退的内室,略微凌乱的床上,软绵的被褥之下,少年虚弱地躺在那儿,白皙的脸颊晕染残余的□,细长的睫毛沾染晶莹的泪珠,脆弱得□。蹑手蹑脚拿被子裹好少年,不留一丝缝隙,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压抑的气息缓缓呼出:“落离……”
“唔……”疲软的身子让少年对这挪动发出抗议,勉强睁开眼,落离什么想法也没有,“怎么了?”好累……好想睡……
“乖,等清理后再睡。”恍若错觉,东方烬柔和劝道,抱起了少年。饶是被子很厚,但抱起来的感觉很轻很轻,仿佛不经意他又会错失生命之最。
如果,当初没有下那个决定就好了……
如果,自己能够多一分信任……
但没有如果,哪怕你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没有后悔地机会。
千金难买早知道……
……
落叶纷飞,万物阑珊的季节,似乎格外地惹人伤感。
清逸出尘的男子,他半跪在地,衣袂飘飞,目光下垂:“主子。朱雀不日前派遣二公主与神女出使白虎,殿下恐生异变请您回去。”
“嗯。”是要回去,不过还得再等等。手指不经意滑过系在腰处的平安结,顿了顿,问道,“青龙那边有消息吗?”
“是。前不久派去保护瑾妃的侍卫遇到几起刺杀,但有惊无险,现已成功突围,正在赶过来。主子可有新的命令?”
“传令下去,无论何事,切莫轻举妄动。”
“是。”话音刚落,男子却是站起,转过身,望向空旷的院落还有大敞的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一会儿,裹得像雪球样的少年出现在两人面前:“轩,好久不见。”
说是好久,也不过两三日,只不过闷久了,这感觉就似度日如年般。
想他除了吃就是睡,连皇子最基本的请安都免去了,更遑论见上一开始还有些好奇的太傅一面了……这日子过得真够荒废了。
“正要去找你。”对上困惑的目光,北堂轩拍拍手,“上次你走得太匆忙,倒忘记了。”
“咦,你居然有不长记性的时候。”挖苦的话染满了好奇心,落离伸长脖子,拭目以待,瞧见缓慢走来的人影,果然大喜过望,“浩子。”
晚了几步赶到的卓文听到这个称呼唇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目光本能地投向自己的主子。
“呜呜……少爷……”说话的,也是个少年,看样子与东方青岚的岁数相差不大,此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呜呜,少爷你瘦了……也矮了……呜呜,你吃苦了……”
这哪里只是瘦了矮了的问题嘛,明明身体都换了个……
当初,考虑到跋山涉水的可能,落离也就选择了年轻朝气的少年照料自己的起居,如今看来似乎依旧有欠缺考虑的地方……怎么一见到他就哭了呢,那个东方素珍也是两眼汪汪说自己欺负她……这个身体有长成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吗?
落离一脸求救似的望向北堂轩,不料那人正好整以暇回望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啊!
“喂,别哭……等我死了再哭也不迟啊……”呸,呸,说什么话呢,没事咒自己,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软硬兼施,好不容易安抚好少年,落离撇撇嘴:“轩,有空没?”
虽然对方不说,但他也知道堂堂北堂轩放着养尊处优的世子不做,跑来做看他人白眼的质子,肯定另有目的,哪像自己吃饱了没事干。
“你有空?”
“……”瞥到那抹玩味时,落离小脸一红,暗暗将罪魁祸首骂了几下,害自己被看笑话。
只是,东方烬这几日来也有些反常,数次拒绝接见叶凛然,难得见他避人如蛇蝎的……不过,一国之君与丞相不和,直叫人担心……
怕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吧……
“走吧。”并不点破朋友的心思,北堂轩迈步淡淡道。
咦,貌似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