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1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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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员外们,一边开着粥铺救济穷人,一边对官府充满期待,仅仅是为了得到那些诸如“泽被乡里”的扁额。 好“光宗耀祖”。

    但是我们也不能就此否认。我们的社会里还是很有希望的。还有相当的一些人热心于公益事业,并不求回报。有人即使自己并不富裕。也乐善好施扶危济困,哪怕是在公交车上主动让座。也是值得提倡的。只是这种积极向上的风气,需要更多地人去参与,身体力气地去做,而不是自怨自艾地抱怨某某人为富不仁,或者指责某某人不讲道德,重要的是要先问自己做了些什么。

    陈诚的知青联谊基金会自从1983年i二年,起初只有20位工作人员,现在已经有200多位工作人员,而会员也基本保持着刚成立时的状态,300不到。这十二年以来,陈诚为此付出了心血,起初只是立足于北方,然后扩大至全国,而主要出资人李思明也一再地追加捐款,那些知青们会员们比如身为私营老板地钱大海也积极捐款,甚至还有些因为受救助而重新站起来地知青朋友们,也反过来给基金会捐款,这让陈诚十分感动。

    现在基金会早已不限于知青这个范围了,她的救助对象已经扩大至广大地农村,特别是农村贫困地区地教育问题。但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李思明提供的大量地资金,光有一颗慈善的心,什么事也办不成。

    陈诚及他的基金会获得了大量的荣誉,他在北京的办公室里有一口巨大的箱子,里面存放着各种荣誉证书和奖状,有官方的,也有私人送的锦旗之类的东西。最初的时候,陈诚专门腾出在北京的一间办公室,将各种锦旗奖状一一“展览示众”,后来就放弃了,因为这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中央级的媒体,还是地方的媒体,都有对基金会的报道,也都是不吝嘉奖,但是陈诚的基金会,除了那些接受过救助的人之外,对于普通中国人来说,尤其是那些没有接触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倒不是他矫情,而是有原则的。

    “我们是慈善基金会,不是赢利机构,更不是新闻宣传部门,况且我们又不是缺钱,重要的是,我们要将自己的工作做到实处,让真正需要关怀的人获得帮助。”陈诚曾经这样说道。

    但是,随着知青联谊基金会求助的群体数量在一天天地增长,她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知青朋友热

    入进来,踊跃捐款。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李思明的生的老兵基金会,因为李思明的关系,许多出身军人的企业家们也参与进来,比如跟李思明有亲密合作关系的几位当过兵的老总也慷慨地捐款。这正应了李思明当初在微星科技成立时的关于企业管理的断语:企业应向解放军学习。军人出身的著名企业家实在是不少,包括国外也一样,这不得不让人思考这其中的学问。

    集腋成裘,这是个好事。但是事情总有两方面的,总是有人想搞投机。知青联谊基金会真正为中国普通大众所熟悉,正是缘于1995年生的一个名誉侵权案,而轰动全国。

    事情很简单,某位知青企业家在这年的8给陈诚基金会捐了一些钱,还不是会员——会员不是基金会创立者之一。就是后来踊跃捐助并且很热心的人才加入地,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被吸收为会员的。后来人们也才知道,这位所谓“知青企业家”只不过下乡插队了不到半个月,就很有门路地返城了,而他给基金会捐款也不过一万元人民币。但是这位“企业家”显然很有头脑,利用媒体枪手长篇大论地颂扬自己的“德行”,那给基金会捐款的数额很奇妙地变成了一百万,并且为自己生产的某种保健品冠名为“知青基金会唯一推荐产品”。结果有人买了这种保健品,没长生不老,却喝出病来。

    有人将这个信息反馈给陈诚,陈大会长这才知道了事件对基金会的声誉造成的严重损害,也很后悔。他派人去交涉,要求此人立刻撤去不实广告宣传,并且登报道歉,但没想到此人却很不识趣地派爪牙将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给打成重伤。

    陈大会长收到消息。立刻火冒三丈,这是基金会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地事情。他立即向公安机关报案,并且向当地的法院提出控告,并要求此人一次赔偿名誉损失一千万,并且承担两位受伤工作人员的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五百万。本来这喝保健品喝出病来。就在当地引起了很坏的社会影响。而这个名誉侵权案更是引起了轰动。因为单单这个名誉侵权的赔偿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是个很吸引眼球的新闻,人们众说纷纭。而媒体也是很积极地宣传着。知青基金会虽是一个民间组织。但她的能量却也不容小觑,她地知青会员们。都是从事着各种职业,有国家干部,有新闻编辑,有教师有作家有画家,也有企业家,还有很普通的工人。殴打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就是殴打了这些会员,他们感同身受,更不允许有人企图破坏这个基金会的名誉,纷纷各展所能,掀起了舆论的批评力量。更让人意外地是,那些直接或间接接受过基金会捐助地人,何止一万,这些人又引发了更多地人,而且这种来自民间的力量一天天地在增长。在媒体大讨论地同时,每天都有无数地声援信件,如雪花般飞向了事件发生地的法院,当地法院地工作人员不得不加班加点清点这些声援信件,压力巨大。

    人们不禁要问:这个知青基金会是何方神圣?这一千万是不是有点高了?普通的中国人也是从此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基金会的真实面目。

    “我们基金会从1983年夏天成立以:接救助了超过一万五千人,而我们在全国除香港、澳门和台湾和三个直辖市外,全国各个省、自治区都至少无偿建立了一所小学和一所中学,受益学生达到了7万人。我们至今已经累计拨出了50元人民币。最早接受救助的未成|人中,有的都已经大学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如果这当中有人成为大科学家,我们不会感到奇怪,如果有人成为一个技术精湛的医生,将许多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我们也不会感到奇怪。难道这不值一千万?

    我们的许多知青会员,都热心地为基金会捐款,甚至有人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不辞劳苦地投身这种爱心事业当中,并且赢得了无穷的良好声誉,这难道可以用钱来衡量?

    我们的工作人员,投身于基金会的大量繁重的工作之中,用无私的爱心去关心和帮助许多需要帮助的人,他们的这种爱心难得可以用钱来衡量吗?因此我们提出我们的赔偿要求,是合情合理,我不认为这些钱就能挽回我们基金会的损失!”陈大会长这么解释。

    50亿元,当然不是可以简单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尤助,更何况这是一个民间组织,人们很想知道这些钱是从何处而来。

    事情发生到顶峰的时候,李思明正在欧洲各国进行访问考察,他得知这一名誉侵权案的消息后,立刻做出指示:

    “

    的发生虽然对我们来讲是一个损失,也是一个教训,也可以从中得到启发,我们过去还是太封闭了。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让更多的人来了解我们。也不要太谦虚,惮于展示自己地成绩。我和曾智他们几个虽然捐给基金会绝大部分的钱,也不在乎那个‘伟大博爱’的名声,但如果有更多的人了解并且参与进来,我们不会羞于高调宣传自己,但也要让世人了解我们基金会的原则,这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是要不得的,那位老板一定要让他后悔。让他损失百倍。‘李大善人’的名号,其实也相当地不错!”

    陈大会长得了指示,第一次高调宣传基金会的组成以及资金的来源,人们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李思明早在1983就开始了默默无闻的公益事业,而那时,他手头并非太宽裕。而一系列的慈善案例,也因为有更多的媒体报道,而为人所知。甚至还有无数的人“现身说法”,极高地评价基金会的伟大。这虽然也有宣传地嫌疑,但是正面的意义还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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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此,就有了顺理成章的结局了,铺天盖地的舆论谴责力量让那位沽名钓誉者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公司地业务完全停顿。谁还敢喝他地保健品?汽车被不速之客给轧破。就是他家里地大门口也被人画上了个大乌龟,质监局上门查封设备。税务局上门来查有没有偷税漏税。总之只能宣布破产。这位老板哀叹:“我好不容易人品爆发,吐血捐了一万块。怎么就捐给了李思明这位超级大富豪?这不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一个人生前无论他是多么的荣耀,拥有多么巨大地财富,其实在他死亡之后,也不会比别人多占一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使多一些陪葬品,也只能便宜了盗墓贼,弄不好被人掘了墓,弄得尸横遍野。而如果能在生前将自己地财富捐出,让贫困者掌握生存的技巧,让失学者重新拿起书本,让更多地人因为你而获益,那才是永生!

    对于李思明及他的创业伙伴来说,这50亿只不过是一个来会更多。在保证自己事业发展的同时,上市公司每年的分红,他们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慈善事业当中。他们这些行为,让那些即使是对李思明这样的巨富曾经表示不屑的人,也不得不表示钦佩,这也是李思明希望能够以身作则的,从而对这个社会产生正面的影响。

    这引起了社会对于有钱人的财富进行了讨论,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能看到有钱人出点血,看着心情也舒坦了不少不是?而那些从来就“一毛不拨”的有钱人,就很郁闷了:

    “他李思明当然有资格这么说了,只要有人卖,他即使是去买一艘航空母舰来当游艇,买一百辆二战坦克开几场免费展览会,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小老板,挣点钱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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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基金会的每一笔钱的用处,也都一一公示出来,让人看得见摸得着,这样才让更多的有钱人或者普通人,也乐于为这个基金会捐款。当然李思明也不会要求所有的人都必须得低调。

    “我看咱们还是得高调一些,多宣传一下,将来还要有自己的网站,进行公示。最好是那些有钱人相互竞争,建个中国慈善榜,那就最好不过了!”回国后的李思明在某次公开场合说道,“想沽名钓誉,也要在我们限制的范围内高调宣传。”

    这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既不能让捐献者太嚣张,也不能让人家太默默无闻。慷慨解囊者,不排除有人会有企图的,知青基金会也满足这些人对于名誉的要求,但严禁捐献者有跟商业活动相联系的行为。

    虽然这减少了投机的行为,但是由于知青基金会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和她强大的公信力,富豪们也打破头想挤进这个排行榜,因为他们发现排在前几位的总是那些中国最著名最有影响力,也最受尊敬的公司的老板,能与这些人为伍,那才是有面子。而那些排名前二十位的,则因为这个排行榜也赢得了大量的现实利益,因为人们包括外国人也都很愿意跟这些人谈生意谈合作,当然李思明和他的亲密创业伙伴永远排在前六名。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咱们有个好处就是,咱们不缺那几个钱,你想捐,我还不一定愿意收呢!”陈诚对着媒体这样自信地说道,他恐怕是全中国最“嚣张”的慈善事业工作者了。而李思明正满期待地踏上了他的寻根之路。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路向北

    金秋十月的下旬,一年当中最绚烂的季节,李思明踏上了通往北国的寻根之路,他已经迫不及待了。除了刚结婚那会儿,这是他第一次对某个地方充满着向往之情,甚至让他自从和妻子计划回黑龙江看看以来,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这次远行。

    陈大会长给予了鼎力相助,他不是大兴的知青,是更远的原抚远地区的知青,但是他利用基金会分布全国的组织力量,加上热心的钱大海的摇旗呐喊,一传十,十传百,前大兴的知青们都知道了李思明这次真的要亲身前往了,全国各地甚至还有国外,无数的人打来电话,确认行程。

    这事闹大了,李思明本来只是想,也就是曾智、徐大帅、张华、袁侯还有各自的太太们一同前往而已,这下动静闹大了。

    “干脆包一趟专列,沿途谁赶的上,就上来一同前往。”钱大海在电话中说,“你们是大财主,也是地头蛇,你们找深圳铁路部门,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事,是不是太招摇了?”徐大帅问道。

    “招摇?不,人多才热闹呢,才更有意义,要不是有你们的号召力,哪能聚这么多人,很久没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了,我很期待啊!”钱大海在电话中哈哈大笑,“再说,这还省了大家的车票钱。以后恐怕就很难再一次让大家都聚这么齐!”

    “那好吧!”徐大帅觉得这样也很有道理,他也很想见见许多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他的知青朋友要比李思明认识地还要多。比如陈诚就是因为徐大帅,李思明才认识并成为朋友的。

    于是,在这丰收的季节,一列开往黑龙江的全卧铺专列由深圳始发,一路向北,带着他们的思念与期盼,向着遥远的北方进发。

    原大兴的知青多来自长江以北,特别是黄河以北地区,但是这么多年来,求学、就业、从商、工作调动或者投靠亲友。成员们早已经分布全国,人们从全国的各地向着这趟专列的沿途经过的最近地车站集结。就如同他们当年人生的第一次远行一样。只是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们都早已经人到中年。有地甚至已经两鬓花白,心情却又一次如青春年少的年代那样充满着激动与豪迈,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地峥嵘岁月。

    人们见面都是很有特色:

    “为了革命!你是大兴哪部分的?”

    “感谢毛主席!我是57团1营1连的,你是哪部分的?”

    “我是一排的张大山,你是机修班的爱钓鱼的‘姜子牙,吧?”

    “嗯?我这外号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

    也许要不是这次机会,这些曾是出自同一支生产建设兵团地前知青们,恐怕在人生旅途中无缘再一次相见。有人鬓角的华发已经早生。有人的脸上就是用最高级的化妆品也无法消除岁月的痕迹,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尽管许多人诸如李思明也不到四十岁,但年轻时的音容笑貌都已经成为往事,变得模糊不清,“笑问客从何处来”。只能从老相册里才能寻找到过去地记忆。

    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再也舍不得放下,那模糊的面容只有经过一点提示,才会跟脑海中地记忆吻合在一起。

    “老家伙。当年打扑克,你还欠我一包烟没还我呢,这么多年,这利息少说也有一条‘中华,了吧?”

    “小东西,我可逮着你了,当年你偷走我的情书,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呢!说说看,这精神损失怎么算?”

    曾经的好朋友、政治竞争对手或者某种敌人,如今都早有人过中年,昔日的青涩与躁动,还有或腼腆或冲动的神情,早已寻找不到。当某人偶尔提及早已经忘记的历史旧闻,才人忆起那段青春热血的岁月和往事。

    按照曾经所在的连队,早有人自发地组织登车的前知青们按部就班,这当中有来自上海市政府的官员,有南京大学的教授,有屡见报章的私企老板或国营老总,有著名的学者和社会工作者,也有文笔犀利的时事评论员,还有普通的工人。但在这里,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地位与财富的高低多少,没有虚假的寒暄,只有共同的经历和无穷的回忆。人们相互挖掘着各自的“陈年丑事”来娱乐大众,共同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昔日的痛苦早已烟消云散,往日年轻时的误会已经相逢一笑中被一笔带过。只是在提到某位曾熟识的人不久前因病辞世的时候,才会陷入一阵沉默与悲伤之中。

    男人们带上自己的妻子,女人们带上自己的丈夫,因为那里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无数的相思曾伴随着黑土地的味道飞向恋人的手中;带上自己的孩子,因为那里值得年轻一代们去“忆苦思甜”,是他们的父辈们奋斗过、悲伤过和痛苦过,也是他们燃烧激|情的地方。

    “李思明在哪节车厢?”沿途有许多人站在月台上,不等专列停稳就高声喊道。

    “在9号车厢!”有位看上去眼生的前知青伸出自己的脑袋来,乐呵呵地回答道,“不过他现在没空见你,见他的人正在排队呢!”

    李思明早已沉浸在跟老朋友们相逢的喜悦之中,无数的人走上前来,跟他寒暄着,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甚至有的人李思明已经无法叫出准确的姓名,让他一时有些尴尬。而李思明早年的一些逸事也被人给“捅”了出来。

    “有一年夏天,大概是73年时候,天特别热。有一天我和老张几个人去河里洗澡,全都脱了个精光,就图个凉快。这时,李思明主动站了出来,他说要替我们把风,防止有女知青踏入禁区。我们想这也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时连队里禁止野泳,说是不安全。影响也不好。可是当我们凉快够了,正准备上岸。一看坏了,李思明这小子早就跑的没人影了。顺便把我们地衣服也拿走了。这下可完了,一帮大男人,不能光着屁股往回跑啊,好几里地呢!所以我们只好在河里泡到了半夜月上柳梢,才偷偷摸摸地跑回宿舍,还不敢太早,怕被人撞见。可怜我们还得饿上一夜!”某齐姓知青绘声绘色地回忆道,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当时的难堪,年轻时的尴尬,如今被当作了笑料。

    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李思明干瞪着眼。

    “冤枉啊,这事是我做的吗?我抗议!”李思明大声地抗议。他头一次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怀疑。

    “这事确实是你做的,连我都知道!”徐丽插说道,“不信。你问你儿子他妈,她也知道!”

    “真的吗?”李思明将头转向坐在身旁的杨月,探求道。

    杨月正在寻思是站在大伙一边承认事实,还是站在自己丈夫一边表示否认。曾智却说了:

    “不对呀,老齐!你确认这是你亲身经历的吗?我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

    “我亲身亲历地还能有假?”齐某人对曾智的怀疑,表示严重不满。

    “可我听到地却是说,阿明某天被女知青们叫去了,好像那段时间里经常发生有男知青偷窥女知青的事件,阿明可能年纪最小,拳脚功夫也很不错,很有威慑力。所以女知青们去河里洗澡,要他把风,结果……”

    这下没等他说完,不仅李思明表示强烈抗议,一旁地女知青们也集体鄙视。

    “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污蔑,阿智,你听谁说的,不会是你瞎编的吧?”杨月这次坚定地站在了自己丈夫的一边。

    “就是嘛,我们女知青要是真去外边河里洗澡,怎么会找个男人望风?根本就不可能,瞎说!”徐丽也否认道。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不会啊?我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曾智一脸很困惑的表情。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当时最想偷看的,那偷窥的色狼就是你了。”李思明笑骂道,“我亲手宰了那么多狼,当时怎么就没把你给一并宰了呢?”

    “不能啊,你要是把他给宰了,这大兴岛地狼可真算得上绝种了!”有人起哄道。

    记不记得,都已经不重要了,在回忆当中,人们不时地爆发出哄然大笑,又一时沉默无语,甚至热泪盈眶,那逝去的年华在人们的心中一张一张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青春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那里都变成啥样了,会不会不认识了?”张华感叹道,引的众人一片唏嘘。

    “老马识途,我保证不会你们拐卖到俄罗斯去!”某位姓马地知青笑着回答道,他这是第二次回大兴。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昔日耳熟能详的战歌,渐渐地汇成了一片豪迈的歌声:

    “塞北地狂风,吹硬了我们的筋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五七道路多么宽广。我们革命的知识青年,在火热的斗争中百炼成钢……”

    “李思明,你还换不换毛主席像章了?”张华忽然笑着问道,他想起李思明当年在列车上到处兜揽着“生意”的情景。

    这话一说不要紧,结果全车的人都是“集体愤怒”,这些人都有过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被李思明“骗”过的经历。

    “就是嘛,李思明,你把我的那个像章给拍卖了吧?”有人笑骂道。

    “可怜啊,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我那个像章现在可是价值不菲啊!”有人发出跟曾智同样曾无数次发出的感叹。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阿明这付脑袋瓜子就是跟人不一样,总是不做亏本的买卖!”袁侯感叹道。

    “你们也别生气,虽然我当时是有样的想法,可是我也是拍卖了钱,用于慈善事业,这立意还是可取的嘛!”李思明赔着笑脸道,“再说,我当时跟你们换,你们一个一个不是都很高兴吗?只可惜,起初我不知道哪一种更有价值,尽换些大路货,费了我不少时间,还有不少钱。我当时也是属于无产阶级的!”

    “是啊,你一个鬼主意就骗了我那宝贵的像章。我还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似的,一个劲地拍着你的马屁呢!”袁侯道,却很记忆犹新地感叹道,“要不是你惦记着我的那个像章,我也许就不会去大兴,更不会认识你这个朋友!”

    列车一路向北,越过淮河,进入黄淮平原,然然又从滔滔的黄河之上呼啸而过,进入广阔华北平原。在天津又上了更多的知青朋友,少不了又是一阵叙旧与感叹,李思明的脸都笑僵了。

    过了山海关,又是一个深夜,皎洁的月光下,东北平原就在眼前,这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李思明和杨月坐在过道上,托着腮帮瞅着外边,闹了一个白天,众人都沉沉地睡去,有人发出悠长的鼾声,甚至有人整出了一阵阵闷雷似的大动静。

    “记得吗?阿明,这个地方,这个夜晚,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杨月将目光从窗外转过脸,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李思明笑了,“某位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曾用很不屑的语气对我说,这歌写的很不错,可惜唱的却很难听!”

    “你就记得这个?我这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太骄傲!”杨月为自己辩解,强词夺理,同样的借口,她说过无数次了。

    “那太谢谢你了,你是我的女神,是我人生的明灯,照亮我前进的脚步,让我不骄不躁,终成正果!”李思明表示万分的“感激”,同样的话他也重复过无数次。

    “阿明,你还从来没老实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到底是个什么印象?”杨月追问道,她当然从来就不相信李思明当时第一次见到自己,真会有这么个好印象。

    “这个嘛……”李思明哈哈大笑,“还是别说了吧?因为这很影响这个难得的稳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那你给我唱一首歌吧?”杨月轻声问道,“就当年唱过的,好吗?”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功没有终点(终章)

    专列到达富锦小站,这个小站曾在李思明等人的记忆中,有着特别的意义,她代表着希望与黑暗,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一头连着黑土地,那是他们曾经埋头劳作的地方,一头代表着各自的家乡和梦想着的军队、大学和工厂,她曾经承载着太多的企盼和吵闹。在人们的印象中,这个小站总是散发着刺鼻的煤烟的气味,南来北往的操着不同口音的年轻人们,挎着黄军包,带着满面尘土,在此匆匆而过,也有无数的人在此相逢或从此别离一生。她承载着知青们太多的感情与回忆。

    如今,这个小站又一次热闹起来,只是少了几份惆怅与不甘,多了几份喜悦与激动。一群来自南方的游子们再一次让这个北方小站人声鼎沸起来,她就像一位年老的母亲一样迎着这群远走天涯的游子一般,张开了她的双臂,只是这些游子们都已经历经风尘,早已长大成|人,甚至略显苍老,不再需要母亲的呵护了。但这母子相联的关系,却更加深沉,让游子们牵肠挂肚。

    众人走下列车,在月台上按各自所属单位,自动排成了几支队伍,那秩序就像他们当年参加过的无数次集体活动一样,如今还是一样的熟练和有纪律性。

    车站外,早就有国营大兴农场和建三江地区的党政领导,在外面等着李思明一行,就连黑龙江农垦总局的某位领导也早在哈尔滨就上了李思明的专列。早有大报小报地记者在李思明等人下车的时候,纷纷举起自己的照相机。猛烈地按着快门,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到处打听着李思明在哪里。

    这动静着实不小,李思明想如果自己只是一名普通人,或者随便什么职业,也许才能享受到真正的私人之旅。

    “老连长、指导员!”李思明不顾那些当地官员们的喋喋不休,一个箭步走到人群之中的两位长者面前。

    陈连长的胸膛不再那么挺拔,那曾经可以扛起一座山的背脊如今已经有点驼了,丁指导员也早已白发苍苍,那曾经十分清澈的睿智眼神如今已变的浑浊,手上也多了个拐杖。都已是花甲地老人了。自然规律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不可违抗性。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陈连长乐呵呵地说道。就像一位老父亲迎接自己地儿子一般,唯有那洪亮的嗓门没变。

    “就盼着你能回来看一看了。再过几年,你想见我们恐怕也见不着了,都是上岁数地人了!”丁指导员的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是的,我回来,我回来看看二位老领导和大家。”李思明激动地回答道,紧握着两位领导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他无数次想过自己踏上这片土地可有的情景,他也无数次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可是当他再一次时隔十八年见到两位老领导时,他不禁热泪盈眶。

    “对不起,老连长,我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看您!”李思明深怀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连长重复着这句话。他那完全洪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岁月地苍凉。

    一个声音蓦然在李思明的耳边响起:“阿明,你还记得我吗?”

    李思明歪着头盯着那位干部模样的人。却很不客气地笑骂道:“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你!”

    众人大笑,来人很是尴尬,却也很有骄傲的感觉。

    来人正是赵山河,曾当过李思明一段时间的“上司”,也就是曾经写过那本据说销量很不错的畅销书《我与李思明:不得不说地故事》的作者,如今此人已经是建三江这个年轻的城市地一把手了。正如李思明曾经对他的印象一样,他是个官迷,但人不坏,换句话说,很有上进心,甚至还有些古道热肠,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赵山河身为一把手,当然是地主了,为了迎接李思明的到来,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下属们从来就没看到他这么热心过。只是结果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想到会集体来五百来号人,他只得临时调集了所有的车辆,各单位自用大客车、小轿车全被他搜罗一空。

    曾有下属表示对这一大帮人的接待费用从何处出的担忧。

    赵山河却乐了:“李思明可是个大财主,咱们用最高的标准接待他,把发票准备好,到时候让他签字就行了,顺便再让他出点血,那还不是小意思?脑袋怎么转不过弯呢?要有市场意识,也要有全局意识,知道我为什么写那本畅销书吗?李思明可是咱们整个大兴整个三江平原的所有名人中,排第一号的!人家稍微动一个小指头,咱们想多修一条路,这钱不就是有指望了吗?再说,这五百号人,哪一个不为咱北大仓立过功的?你小子要是不明白,回家问你爸去!”

    于是,赵山河好不容易为李思明准备了一辆勉强符合李思明这个超级大富豪的小汽车,这车在这里还真不好找。

    “赵山河,你真不晓事情,跟我还来这一套!”李思明笑骂道,却将两位老领导一左一右给扶上了一辆宽敞的面包车,“别耽误我跟两位老领导叙旧,在两位领导面前,我永远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知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大兴岛,一路上李思明一边和两位老领导畅谈往事,一边贪婪地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田野。“北大荒”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成了一个历史名词,人们如今更多地只能从某人的回忆文章或者影视作品中才能看到,如今这里成了“北大仓”。至于“北大荒”,则成了当地的某些特产地“著名品牌”。

    秋高气爽,那一望无垠的田野,还是那么宽广和粗犷,一排排的白杨树如哨兵一般精神抖擞,迎接着远方来的客人。湛蓝的天空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白云朵朵,映衬着这无边的美丽。北国的一切,总是那么大气磅礴,正如这里的人们。总是那么豪爽宽畅,又如这肥沃地黑土地。永远都是那么深沉与宽厚。

    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远远地那一抹淡淡的影子。就是大兴岛了。这里有着宽敞地公路,还有新修的大桥,新建的大楼,还有知青基金会捐资修建的整洁明亮的校舍,往日的痕迹正日益消失了它的影子。那七星河和挠力河依旧欢快地流淌着,像一对姐妹,在大兴岛地东北角汇到一处。然后伴着歌声一路朝东,奔腾到海,一去不回。河滩边茂密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摆,间或有飞禽从中跃起,飞到另一处,然后消失不见。在岸边宽阔的沼泽地里,成群结队的水鸟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天而向南方迁徙的伟大征程,做着最后地能量储备。

    “这一块早就成了自然保护区。就连我们当年开荒占用的上千亩沼泽地,都全部被复原了!”陈连长解释道,他说这话时,感慨万端。

    李思明当然很清楚,这里成为一个自然保护区,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当年,他鬼迷心窍地写了一篇建议书,因此让别地无辜者挨斗,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人类虽然有无穷的智慧,还有无穷的力气,但最终屈服的还是人类,人类总是单方面向大自然索取的太多的东西,让大自然不堪重负,有些东西消失了,人类再也找不回,只得花费更多的智慧与力气去弥补自身的罪过。大自然最终也会报复人类,这真是一个讽刺啊,当年人们与天斗与地斗的那些目标 ̄ ̄沼泽与湿地,连同栖息在此的飞禽走兽,如今成了稀有资源,被人类当成了保护对象,人类最终将走向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别无它途。

    “先去哪里?大兴农场场部?”一旁的赵山河问道。

    “先去知青纪念陵园看看!”李思明道。

    那占地100多亩的知青陵园,是知青基金会出资在90年夏建成的,那里安睡着大兴地区,也包括后来从外地迁入的100多位英年早逝的知青的坟墓。

    宁卫东,这个李思明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名字,这位永远地沉睡在这片他奋斗过的黑土地的年轻人,是整个时代的缩影。整个陵园是面向西南方向布局的 ̄ ̄那是北京的方向,这也是李思明当年在宁卫东坟前的承诺。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却没有任何欣慰,只有无尽的思念与悔恨。如果能够再一次穿越时空,李思明很想对那位年轻人说,只要活着才有希望,才会有盼头。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逝者已经逝,这个世界上让人悔恨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宁卫东的墓,位于依缓坡地势而建的层次分明的墓群的最中央,白色的得到专人很好照料的墓碑,在秋天正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李思明似乎看到了张年轻的笑脸,在冲着他点头致意。

    “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啊!”李思明默默地这么想。那曾经的悔恨早已经变的淡薄了,剩下的更多的的却是这思念,人总是这么容易善于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在祭奠他人的不幸的时候,内心之中总是为自己的幸运而沾沾自喜,为自己的成功或者出人头地而自高一等。人们谈的更多的还是昔日的趣事和以作笑料的“丑事”,而对于那些曾经的伤痛,似乎刻意地回避和轻描淡写。

    众人怀着崇敬的心情,向着熟睡的兵团战友们鞠躬三遍,亲手将那坟旁的本来就不多的杂草清除掉,那往日的情怀却在众人的心头萦绕,久久不肯散去。

    “小李,你为咱们知青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丁指导员说道,“要不是你,还有许多人长睡在荒郊野外。无人祭拜,最终被人遗忘。”

    “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李思明淡淡地说道,“如果能够,我希望这座陵园永远也不要出现。你知道,我当过兵打过仗,这样的陵园我曾在云南也去过几次,但是心情却是一样地,死去的人生前也同样拥有继续活着的权利。而我们最终还活着的人,却更要坚强地活着,充满激|情地活着。而且要活的更加精彩一些,这才不枉此生!”

    虽然有无尽的苦难经历和心痛的回忆。但是这里却也是他们成长的地方,一个在他们人生之路中永远留下浓墨异彩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非常规的后辈们永远不可想象地成长之地:一个幼稚未脱的年轻人,在本该快乐读书快乐读书地花季,却在面朝黑土背朝天的岁月之中,在血与汗地浇灌之中,脱掉青涩的外表,让那个曾经澎湖不已的心变的更加坚强起来,而有的人却永远地留下了终身遗憾。

    知青陵园里。还附属一个小型纪念馆,这里记录着历史上那个年代的点点滴滴,人们从这里可以看到一个时代的方方面面。这是整个中国相关资料最齐全地一个纪念馆,无数远方的人都来此参观访问,有许多可以说是文物的东西,都是热心人搜集捐赠的。还包括李思明捐献的一套数百枚的毛主席纪念章,加上别人捐赠或者基金会花钱购买地,达到了万枚之多。成了镇馆之宝。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是纪念馆的宗旨,在人们已经淡忘那段激|情岁月的时候,这里仍忠诚地记录着历史。

    临到中午,是吃饭地时间。赵山河带着人张罗着午饭。

    “赵山河,不还是‘忆苦饭,吧?”曾智开玩笑道。

    “这种档次的,现在你想吃还真吃不找?”赵山河插话道,“你要真是念念不忘,我给你专门安排一下?”

    “那还是算了吧!”曾智讪讪地笑着道,“你留给自己当夜宵吧!”

    农场更多的老职工闻讯赶了过来,李思明与众人热情嘘寒问暖,畅谈往日的情怀,当年的年轻人已经人到中年,中年人已经白发苍苍,当年穿着开档裤的娃娃,如今长大成|人,满怀期待请求和李思明合影留念。而有的年长的人却早已过世了,让人留下太多的遗憾。

    “儿子,瞧见没有,这位李叔叔可是咱们大兴出来的大人物,就连你爸爸我,当年也跟他念过书,要不是工作太忙,早就上大学了。你一定要好好上学,将来一定要向李叔叔一样,当大学教授!”有农场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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