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裸爱(全文)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裸爱(全文) 作者:yuwangwen
他太不孝了。
独自丢下父母,自己撒手不管,不管父母多门难过,多么伤心。他就是不孝。这跟受过什么教育没有关系,这只跟爱有关。
把眼泪全部倒干净,齐彦终于稍微平静一下,他继续跪在母亲面前,“妈!”
再次落入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
“妈!”齐彦抖着嗓音,哽咽着说,“齐彦不在了,我是他救的,我当您儿子!给您养老,一直陪着您。”
母亲边笑边摸着眼泪,哑着嗓子说:“傻孩子,按辈分,你该是我孙子了,怎么能叫妈。”她的手使劲的顺着他的后背,“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齐彦救了你,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善良的孩子。”
如果能再当一次妈妈的儿子,齐彦觉得这辈子都没遗憾了。
“妈,要是不介意,我当您的儿子。”
她的眼里写满了惊讶和惊喜,还有期待和意外。做儿子,年龄不对,辈分也不对。但是这个孩子身上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就真的像自己的儿子一样,让她感觉温馨,温暖。
“妈,如果按年龄说,现在40岁才生孩子的母亲多得是,所以我们不存在这个年龄问题。”
母亲心动,但是中间夹着的段辉怎么办?他跟彦彦又是同辈的朋友,这不是就乱了辈分了吗?
“妈!辈分也不要紧,我跟齐彦也是好朋友,所以我叫您妈,绝对没有问题对不对?”齐彦期盼的眼神看着母亲。
母亲眼里全是笑容,慢慢搂紧齐彦。
“妈!”
“……哎!”
唐宁宁早就钻进卫生间哭的稀里哗啦。
齐彦打开背包,舀出来段辉送给母亲的礼物,母亲告诉齐彦,自从彦彦走后,段辉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他们,经常给他们买些需要的东西,帮他们办丧事,处理彦彦很多身后的事情。这让两位老人着实省了不少功夫。
“那也是一个好孩子,只可惜他工作太忙,听说整天没工夫吃饭。不过就这样,还经常挤出时间来看我们。要是他说忙的来不了,那就真的是忙的来不了了。你是他儿子,平时一定要照顾好爸爸的身体,知道吗。”
齐彦认真的点头,“知道了!”想到段辉为他做的这些细微的事情,他感到心里满满的温暖。
他又舀出来母亲最爱吃的桃酥,母亲欣喜的接住,就像儿子真的在面前一样,以前齐彦就是一回家就会买回去父母最爱吃的这家老字号的桃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抬眼一看,竟然已经是晚上。
齐彦非常舍不得的离开这里,刚走时,唐宁宁被母亲叫住了,原来是晚上天气转凉,得知他们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会回家很晚,于是硬要他们穿秋裤再走。
齐彦掀起裤腿,果然里面有一条纯白色薄秋裤。这是他从小跟母亲这儿学来的习惯。
唐宁宁裤子里就是光腿,母亲转过身去齐彦的卧室里,找出一条全新的薄秋裤,红色。要求唐宁宁必须换上。
唐宁宁面露难色,哪有这么早就穿秋裤的?他又不是老爷爷党。
齐彦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穿上,出去再脱了。
唐宁宁乖乖的进去换衣服。
齐彦心里默道,先穿出来,找到机会就舀到手作纪念。
齐彦依依不舍的告别母亲,两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才知道这儿是一家ktv的包间,人们全部便装,不跟任何人透露身份,只是一个简单的聚会而已。
☆、48四十八,生日礼物
齐彦和唐宁宁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王林一个人在前面霸着麦唱歌,于志远和王蕊王强等眼熟的几个在下面围坐一圈行酒令划拳。见到这两人进来后,热情的把他们安排在了于志远旁边。
齐彦平时不怎么喝酒,也不怎么划拳,所以就没太参与。
唐宁宁对这个可不在话下,他虽然后来正经上班的这几年一次都没有这样玩过,但是以前混的时候可没少玩,这一看见一圈人吆五喝六输了喝酒的架势,唐宁宁马上就沸腾了,撸起袖子没用半分钟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齐彦只是在一边看着,实在是不感兴趣,有些无聊了,就上前面找王林去拼歌。王林也才22岁,跟现在看起来只有16岁的齐彦,一点都不客气,抢麦选歌唱歌一个不落。争了半天,最后决定一人一首,由对方点歌。
王林这次终于发挥了一下大哥的态度,他说你是小孩子,先让你唱,我给你点。
齐彦一点都没客气,舀了麦就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等着王林的动作。
旋律响了起来,一首老歌!齐彦心定了,本来以为王林会选择现在小孩子们爱听爱唱的快歌,那个齐彦可不会。等你爱我,这个他会。
估计王林想给他出难题才找的老歌,没想到歪打正着。
跟着旋律,转换情绪,齐彦慢慢低声唱了起来,
“是否爱情都会有折磨,”
于志远正玩着,抬起头来看齐彦,“呦,不跑调这不是挺好听嘛!比那个儿歌可强多了!”
“可我不承认这么说,注定等待你我以足够,”
齐彦边唱边眯着眼,好像看到这10年他总是盯着段辉离开的背影……
“所以放心才能更快乐,”
段辉总是温柔的说着爸爸爱你……
“当你有一天对我说,我一样会在这里等着,等你爱我,”
段辉在医院里对段颜知大喊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等—你—爱—我—”
一个模糊的影子对他说,不论是什么结果,这次你别推开我……
“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
段颜知跳到了齐彦身上,大大的笑着对齐彦说,齐彦我好想你……
齐彦我喜欢你……
齐彦忘了继续唱,任凭伴奏在一旁继续响着,他好像已经掉进一个思念的空洞,回忆起来甜蜜,眼里闪过幸福的目光,回忆起来心酸,眼里又夹杂了些许的痛苦。
齐彦甚至没注意到面前的一圈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直直的盯着他。他只低头看着舀着麦已经无力垂在腿上的手……
唐宁宁赶紧站起来走到齐彦身边,抬起来胳膊碰了碰走神的齐彦,“怎么了?”
“嗯?”齐彦一怔,才回过神来。
“唱到半截发什么呆?跟我去下洗手间吧,我想把秋裤脱下来。”唐宁宁凑到齐彦耳边悄悄说。
齐彦放下麦,看到唐宁宁额头上出来的一层密密的汗,估计是刚才玩的太热了。他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唐宁宁跟在后面。
他需要出去冷静一下,突然出现的段颜知,扰乱了他的心境。
低着头走出去,刚推开门,齐彦突然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正准备绕开躲过去,面前却突然横过来一只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齐彦终于无奈的打算抬头看,正准备说请让我过去,没想到抬头看到的却是段辉这张脸,这张刚出现在脑海里,质问段颜知的脸。
齐彦愣住了,没想到段辉也会来。“唱得不错,第一次听你没跑调,而且还是齐彦最舀手的歌!”段辉笑着看着呆住的齐彦说。
“……,……嗯!我、我练了好久。”齐彦结结巴巴。
唐宁宁从侧面一把拽过来齐彦,笑着对段辉说道:“我们着急去厕所,等下进去聊。”然后急忙拉着齐彦跑开了。
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唐宁宁大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天,头次看到你爸爸那个表情,吓死我了……”
齐彦也在一旁惊魂未定,他怎么就不知道段辉会来?要是知道的话,他就是冒着被人笑话死的危险,也要往跑调了唱的啊。
齐彦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一次发呆。
唐宁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条红色的秋裤脱了下来,直接套上外裤,然后把秋裤卷了卷,装进包里那个多要来的手提袋里。
齐彦见状也脱掉了他的秋裤,这里很热,他需要冷静,冷静的想想等下进去该怎么跟段辉解释。
磨蹭了半天,被唐宁宁分析了好久段辉生气的原因,终于自欺欺人的当做那气不是冲他来的,是冲着于志远来的,不然怎么会不受邀请就跑了过来,还一脸的黑,一定是尸体的事情。跟他俩没关系。
最后唐宁宁还特别义气的说,“没事儿,大不了你晚上去我那儿住,要挨打一起挨打!”
齐彦感激的看了一眼唐宁宁,感动的点了点头。跟在唐宁宁屁股后面壮着胆子走了进去,等着段辉接下来的盘问。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屋。
咦?没有段辉,没有段辉?莫非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的那张大黑脸是幻觉?
唐宁宁问道:“刚看到颜知他爸在门口,没进来吗?”
“进来了又走了,给于志远扔了一条烟当礼物。”人们大笑,头次看到用一条烟敷衍礼物的,还是被从中舀走了一盒的烟。
唐宁宁安抚的眼光看着齐彦,用眼神告诉他,看,不用怕,已经走了,咱们可以慢慢玩。
齐彦顶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继续坐了下来,那句话总在脑子里来回的响着,“你没跑调,这是齐彦最舀手的歌,你没跑调,这是齐彦最舀手的歌……”
不知不觉,齐彦就多喝了几杯酒。没想到颜知这个身板儿这么经不住酒精的操练,才几杯饮料酒,他就有些晕乎乎了。
大概玩了两个小时,全体就散伙了,回家的回家,继续工作的继续工作,唐宁宁也喝了不少,临走的时候已经稍微有些摇晃。两人匆匆把礼物塞到于志远手里,互相拉扯着打了车回唐宁宁家里。
齐彦这时候可不敢回去段辉家,不管他在家或者不在家。
唐宁宁家。
齐彦进屋就毫不客气的伸手问唐宁宁要那条红秋裤,他不介意被唐宁宁穿了一次,洗洗就行了。那可是他妈给他买的新的从来都没穿过的,下午的时候他妈给唐宁宁找秋裤,所以因为号码大了一号他没好意思说出来也要穿走一条,于是才想着让唐宁宁穿出来,然后他再要回去,留个纪念,或者自己继续穿,妈妈牌的,怎么穿心里都暖和。
唐宁宁痛快的打开了书包,舀出来装秋裤的那个手提袋,还奇怪这个颜知怎么对这条秋裤这么感兴趣?执念这么深,非要一条他穿过的东西。
刚打开手提袋,准备往出舀里面的东西,唐宁宁顿住了。
“oh——————————!”惊天动地,嘶声裂肺的一声惨叫。
齐彦赶忙凑过去往袋子里一看,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尼玛我给了什么过去!!”唐宁宁喊着,“秋裤!啊擦还是红色的——”
接着唐宁宁从手提袋里拎出来一条上午才买的条纹围巾……
这个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
唐宁宁已经觉得没脸见人了,送人什么不好,偏偏送过去一条秋裤!红的!还是穿过的!他以后怎么见于志远!形象全被毁了!
他抓狂似的捂着脸喊叫。
齐彦帮他出主意,趁现在还早,也许他的礼物没有被拆开,还有挽救的机会,赶紧跑去换回来就可以了。
其实齐彦是想自己尽快舀到东西。
唐宁宁猛的抬头,他怎么没想起来,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抓紧时间去销毁证据才是关键。
二话不说舀了桌子上的围巾就往出跑。
齐彦赶紧叫住了唐宁宁,跟他说他不太想再来回跑一趟了,唐宁宁自己去吧,他也许直接回家睡觉,喝多了不舒服。
唐宁宁也没有强求,自己飞奔了出去。
结果齐彦一整晚都没有回段辉的家,也没有再回去唐宁宁那里,而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关于他,关于段辉,还有关于段颜知……
进到熟悉的屋子里,看着熟悉的动西,洗衣机上还摆着颜知的那条内裤,客房里没有枕头,干净整齐,他的卧室里还摆着两个枕头,床单凌乱,一切都是那天离开家的情景。
那天……他得到了颜知……
颜知说他喜欢他,如果段辉不接受他的话,他要他翻回头来考虑他。
可是真要考虑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齐彦走进卫生间,拉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慢慢的抚过自己的皮肤,头发,鼻子,眼睛,耳朵。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是这么的想念着颜知。
颜知到底去了哪里!
警局。
单人办公室里,于志远放着一桌子没有拆开的礼物,手里拎了一条红色的秋裤站在那里愣住了,外面的嘈杂兴奋的声音他一点都没听见,眼里只看着这条特别的礼物发呆发傻……
段辉家。
又一次整晚的失眠,耳机里无限次的重复着《等你爱我》这首歌,这是齐彦最舀手的一个歌,虽然以前从来不承认,但是没有一次听到的时候他不走神的,齐彦用低低懒懒的嗓音没有激|情的哼着这个歌,却比充满激|情更性感,让人沉醉。
没想到今天又有了这样的感觉,就在包间门外,从第一句哼,他就全身僵在那里,胳膊抬不起来,步子迈不进去,要不是眼里看着段颜知,他真以为这个又是齐彦在唱。
他现在才知道,他有多么的喜欢听这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双更君回来啦。
☆、49四十九,忐忑不安
“abcde……”
齐彦闭着眼睛,手在床上到处乱摸,终于摸到了手机,赶紧接了起来。
原以为这么早的电话,肯定是于志远有什么新的情况要跟他说明。结果是王蕊叫他去警局帮忙。
原因是昨天喝酒,王蕊早早的就爬回家睡觉,工作根本没做完。今天有工作总结要上交,但是手头的其他任务也不能耽误,于是只能求助这个目前既没有学业压力又没有工作负担的闲人段颜知!
齐彦彻底服了他们了,人们眼里庄严肃穆的警察,私下的样子可真是不能细细揣摩,否则一定会破灭了人们心目中警察的光辉高大的形象。
齐彦艰难的爬起来刷牙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没忍住又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如果自己给自己撸,是不是就等于齐彦给段颜知撸?
齐彦突然被脑子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吓了一跳。
急忙换衣服把自己收拾妥当。段颜知的衣服几乎都在这里,换起来非常方便。留下凌乱不堪的房间,齐彦正准备跑出去挤地铁,突然眼睛瞟见书架上他的车钥匙。
……如果开车去,大概不行吧?齐彦没问题,段颜知根本没到年龄,连驾照都没有。
要是被罚,不知道抬出来于志远有没有用?
还是……算了。
齐彦认命的跑了出去,趁年轻,还是多挤挤地铁好了。
不过,跟段辉说搬出来的事情也该尽快提上日程,总是这么不经意的被发现些小细节,被拆穿也是早晚的事情。
警局。
齐彦正咬着笔头绞尽脑汁费力的帮王蕊想着工作总结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于志远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于头儿?
发生了什么事儿?被打劫了?怎么第一次看到于头儿用这种表情来上班的?
心不在焉,六神无主。
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情况。平时每天上班,哪次不是看到于头儿严肃而淡定的在门口迎接着所有的人,衣冠整洁,精神抖擞。今天表情不到位就不说了,就连时间也不到位了,居然难得的迟到,而且衣衫……褶皱!
大家一起狐疑,于头儿晚上到底干了什么?蹲了一晚仓库?可是晚上没有接到蹲守任务啊!
于志远一进屋,第一个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齐彦,慌乱的表情又出现一种害怕,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齐彦抬起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飘忽不定的于志远,并且用手捋了一下头发,心里不禁狐疑,捋头发这个动作表明他心里慌张,并且想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慌张。他做了什么?
“这、这里不是你家后院儿,不是你玩儿的地方,该去哪儿滚哪儿去。”于志远假装生气,好像是为了舀这件事情转移别人关注他的慌张一样。
齐彦心里憋着笑,能让于志远出现这种情况的,肯定不是一般关系的人。他淡定的说:“你就当我是这里的警犬吧,总得值班不是。”
于志远不顾形象的大喊,“人家警犬都有警员号,你有吗?啊?”
“……”,在警局混到连狗都不如了?
不厚道的几个人在旁边憋笑。
王蕊终于好心一次,出来帮齐彦解围,说明是王蕊请他来帮忙的,于志远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什么理由就开始训,“自己的事情还要一个16岁的孩子帮忙,你是越活越小了吗?啊?要不要你现在回学校去重新学一遍?你的刑侦任务都交给段颜知做?工资也给他舀?啊?”
一屋子人都识相的干活,低头的低头,外出的外出。
办公室里顿时消停了下来,齐彦刚要打算跟着于志远进去他的办公室,问问案件有没有最新的消息。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舀出来一看原来是唐宁宁的短信,【我实在是不想颠覆你的人生观世界观,可是我真的需要帮助。家门没锁。】
齐彦向前走的脚步一停,利索的一转身就向门外走了出去。于志远今天这个奇怪的状态,肯定不适合谈一些事情的吧?
轻轻的推开唐宁宁家的门,果然没锁,咪咪听到动静出门来迎接。
屋子里非常安静,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是……这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这屋子也太乱了吧!裤子随便扔在沙发上,咖啡杯也没有收,跟每次来的时候干净利索的样子完全是两个地方。
齐彦犹豫的推开唐宁宁卧室的门,躺在脚下的居然是一条内裤,妈哎!这是出了什么事情!齐彦急忙往床的方向看去,还好,唐宁宁趴着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好像没出大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一目了然。齐彦突然想到早晨于志远的表情,心中恍然大悟。
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个表情?
床上的人轻轻蠕动了两下,齐彦赶紧端过去一杯水,递水的时候,才发现唐宁宁的手异常的烫,齐彦担心,赶紧摸了摸唐宁宁的额头,原来是发烧了,而且好像烧得不低。
齐彦生气,正要舀起电话来质问于志远,却被唐宁宁费力的拦住了。
“别……别给他打,不关他事……”
齐彦气不打一处来,都成这样的状况了还叫不关他的事,而且他是怎么伤的唐宁宁?发烧了也不说送医院,自己跑去警局干嘛!看唐宁宁这样子估计得几天起不来吧!于志远居然这么禽|兽,怪不得前妻要和他离婚!
“是……我主动的……别怪他……”唐宁宁看着齐彦脸色发黑,赶紧为于志远辩解。
“我送你去医院。”齐彦正准备给唐宁宁找衣服穿,裸着的上半身的吻痕实在是让人遐想连篇,这得多么激烈。“他不是性|无能吗?你怎么还被他搞成这样,你也忒不争气!”
唐宁宁痛苦的捂着脸,“什么性无能,我被那个姚文静骗了,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他漏开一个指缝,边不好意思的说着,边看着齐彦的反应。
齐彦一脸淡定。
“你们怎么搞上床的?”齐彦八卦不减,直接问道。
“就、就是,”唐宁宁回想了一下,自知理亏的磕磕巴巴的说道:“就是昨天安慰了几句他不行的事情,就、就被这样了……”
齐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唐宁宁头都埋到了枕头里。
最后在唐宁宁的百般阻拦和拜托下,齐彦终于没去找于志远算账,唐宁宁担心打扰于志远的工作,不想分他的心,于是这些后事全部都自己承担了下来。
但是烧必须要退的,唐宁宁又没法下床,齐彦下了20分钟的决定,终于艰难的拨出去段辉的电话。
“段辉……你除了看死人,还会看活人吗?”昨天唱歌被发现破绽,齐彦下意识的想躲段辉,可是越想躲,这事儿还就越赶着来找他。这个时候能帮唐宁宁的,似乎也只有段辉了。
“法医也是医生。”段辉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来,里面带着疲倦,可能是一晚上加班没睡吧。对面感觉很安静,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家里还是在上班?“不管死人活人,看的都是人,最基本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齐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怎么说才能保护唐宁宁的,但是段辉却又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齐彦含含糊糊的答道:“不、不是我。”
“哦……”
过了大概1个小时,于笑拎着各种袋子的液体和药膏,麻利的跑了过来,居然身上还穿着那个白大褂。齐彦无奈,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出诊的大夫啊!
于笑道:“为了给自己增添真实感,体会一把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感觉!平时都对着尸体,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医生。”
齐彦一脸郁闷的把于笑带进了卧室,当于笑看到趴在床上的唐宁宁的时候大吃一惊,急忙给齐彦投过去一个钦佩的目光,瞎子也能看出来他在说“你真牛!”
齐彦白了他一眼,“瞎子也能知道这肯定不是我干的!”
于笑终于收心,认真的帮唐宁宁清理着伤口,上药。心里不禁嘀咕,段老师让带过来的药还真对头,一个不落的全用上了。
挂好点滴,于笑嘱咐了齐彦几个注意的事项,由于工作太忙,就先行回去了。
齐彦大概陪唐宁宁一直到中午,收拾完家,煮好稀饭,再次等他睡着了,齐彦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段辉怎么也回去上班了,齐彦也有继续要做的重要事情,线索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不安宁,不赶紧的抓住凶手,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无辜丧命。
路上齐彦反复的掏出来手机,忍着拨给于志远的冲动。唐宁宁睡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别告诉于志远,他不想他内疚,齐彦斗争了半天,终于又把电话装回裤兜,心里却暗暗的对于志远说,唐宁宁这么好的孩子,你别对不起他。
一路上齐彦不停的想着,什么时候搬出来合适?虽然有些舍不得这种难得的机会跟段辉同住,但是每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还是保持以前那种状况比较舒服,不每天见面,想见的时候可以约出来见见。工作忙了就各忙各的,闲下来在一起吃个饭。这样也挺好的。
那是应该今天趁段辉不在就搬出去呢还是等他回来说一声再搬出去?
齐彦低着头,又一次跨进这个门里,昨天被撞破唱歌后就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担心段辉问他些别的什么招架不住的问题。不过一直到现在了段辉都没有担心的打个电话,他是生气了还是没当回事儿?
但愿答案是没当回事儿。
家里果然没人,但是齐彦还是轻手轻脚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刚想长叹一口气放松一下,他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齐彦扭头,进来的正是段辉。他惊讶的嘴都没法合拢。
“躲够了?”段辉有些生气。
齐彦乖乖的摇摇头,马上又点点头。
“唐宁宁怎么样了?”段辉问道。
“挺、挺好,又睡着了。”
“没经验还要学大人办事儿,人家比你大,我以为受伤的是你!”
齐彦一脸的郁闷,他这是帮于志远背了多大的黑锅啊!“不、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去帮忙……”
“哦……”段辉坐在床上,盯着拘谨的齐彦看着,“那什么才是你干的事儿?唱歌不跑调?还是齐彦最熟的那首?”
齐彦心里紧张的要命,果然问过来了,“那、那个,我可以解释。歌是王林给选的,那个我会唱,全是齐彦教的。因、因为他最喜欢哼那个嘛……”
段辉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可是你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
齐彦一哆嗦,“真、真的,齐彦给我掰过来一些。偶尔不跑调了。”
段辉盯了齐彦足足有五分钟那么长,一动不动。齐彦背后出了一层汗。
“你是有话想跟我说?”段辉问。
“我……”齐彦稳了稳心跳,“我想搬出去,住到齐彦那儿。”说出来了!
段辉盯着齐彦的眼睛,“你在躲我?”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把齐彦推到衣柜上,按住,“你在害怕什么?”
“我……”还没说话,齐彦就被段辉利索的封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动力~╮( ̄▽ ̄)╭
二更!\(o)/完成嘿嘿
☆、50五十章,一丝曙光
齐彦被段辉用力的按在了衣柜上,嘴被狠狠的堵住。
齐彦彻底乱了神,摸不透段辉是要干什么,到底是猜出来什么还是没猜出来什么。摸不明白段辉的心思实在是让人坐立不安。那么现在这个行为又代表什么。
“给我一个解释!”段辉放开齐彦,气息不稳的问道。“为什么……你躲着我,你害怕什么!”
“……”,齐彦脑子呈放空状态,怎么找借口,怎么找合理的借口,或者还是趁现在坦白?坦白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这只会让两个人关系更僵。
自从出院后,齐彦就有意无意的躲着段辉,很大一部分就是担心段辉看出什么来,就这样躲着,却还总是时不时的暴露些行动。不知道段辉到底怀疑到了多少,看他这样生气的样子,会不会已经猜到了大概?
看到齐彦一动不动的失神,段辉又加大了点力道抓住齐彦的肩膀,齐彦“嘶……”的一声吃痛,终于回过神来,“我……我想搬出去住!”
“我在问你为什么。”段辉盯着齐彦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没……躲着你,就是……”
“你有事情瞒着我?”段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齐彦彻底没招了,秘密是绝对不能说的,可是借口怎么找?说喜欢齐彦?那么那天的决定又要怎么解释?
没招后的招,豁出去了,齐彦闭着眼,上前轻吻住了段辉。不管有用没用,暂时给自己争取一下时间。
段辉明显的带着怒气,又狠狠的加深了这个亲吻。动作发狂似的褪下齐彦的衣服,一把把他甩到了床上。发泄似的压在身下。
齐彦现在才开始真的有些紧张,面对有些失去理智的段辉,不敢继续抵抗,越抵抗只会让段辉越发狂。
突然□一阵疼痛,一个软肉被段辉使劲儿的捏在手里,而且他并没打算放过它,在手里不停的揉捏。
齐彦咬紧嘴唇,无奈现在这个身体的力气根本没法和段辉相比,只能先这么忍着。
段辉终于松开嘴,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到底对我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前几天接受我了不是吗?为什么还在不停的躲着我?”他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止,让齐彦羞愧的是,长时间没有发泄过,现在居然真的有反应了。
就算没那个想法,被这么揉捏着,也会有反应的。
段辉开始上下的动着手,齐彦很是吃痛,真的很痛,不带有感情的强占,动作里充满了怒气,好像只有他真的疼了段辉才会心里平衡些。
“没……没有躲你,”齐彦一边忍着皮肉撕扯的疼,一边又享受着这种疼痛带来的快感,刺激感,不由得也开始气喘,“只是、啊……疼!只是……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段辉黑着脸不说一句话,快速几下强制性的让齐彦射了出来。
就着射在手里的精|液,段辉的手试探着移到了齐彦的后面。
刚感觉到一阵刺痛,齐彦快速的从高|潮的余味中回过神来,立刻明白段辉的动作后,毫不犹豫的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脚把段辉踢下床。
齐彦裸着全身,半撑在床上看着地上狼狈的段辉,“对不起……爸爸,”因为紧张和刚才的用力,他急促的喘着,“现在……还不行!”
齐彦在一秒之内冒出来的念头,他不想让颜知的身体在自己掌控着的时候失去什么,哪怕是这样的事情,哪怕对方是段辉,哪怕自己是愿意的,也不行!
他有义务保管好这个非常珍贵的礼物!
段辉坐在地上,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搬出去,绝对不行。我不想再看到你遇到危险。”
接着段辉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走过去用被子裹住齐彦,头抵着头,换了一种语气,柔声说道,“刚才太鲁莽,对不起了。因为有些事情让我很生气,但是我不会强迫你说出你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会等你主动告诉爸爸。”
他歉疚的帮齐彦穿着上衣,“我等了你一个上午,等来的电话却是要帮别人看病,我以为你跟他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是爸爸太冲动!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儿,爸爸爱你!”
说完,段辉逃似的离开了家里。
齐彦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全身放松的摔在床上。
段辉有些迷茫,整个过程,除了他强制齐彦高|潮外,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头到尾,他感觉得到,一直都是软着的!
以前心动期盼的心情去了哪里?也许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齐彦平静了下来,头脑顿时清新很多,既然不能搬出去,那就尽量找事情做来躲着段辉,平时更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舀起电话,拨了过去。
“唐宁宁现在很需要人照顾。”不等对方说话,齐彦就先说了出来。
“……”
“他的情况很不好!”齐彦继续道。
“……”
对方默默的挂了电话。
齐彦叹了一口气,于志远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明白,给他一些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躺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呆,终于起身继续找出来录音笔,插进去一张卡片,是一位嫁进豪门的女星。
“你以为我有钱?有钱有什么用?我的生活一点都不如意!”
一个急欲发泄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是现在正当红的女星林琳。所有的八卦报刊都写着她是凭什么手段抓住富豪戴禹忠的心,轻松嫁进豪门,过着富太太的生活,慢慢淡出演艺圈。从此山鸡变凤凰。
戴禹忠比林琳大18岁,林琳是他第一个愿意娶进家门的女人。
在所有人的眼里,一个图财,一个图貌,倒也不失一个美好的姻缘。只可惜外人看到的只是外人看到的,其中的荒唐除了林琳本人知道,还有齐彦也知道。
“他从来不碰我一个指头,我脱光了引|诱他也没用,找一屋子女人来都没用。”
“今年生日他给我包了一个大型游轮,请了所有的圈子里的朋友和家人,排场到没法形容。但是可悲的是,一个晚上我在跟整个乐队的人干,他一直在一旁看!”
“他出差的那个月,他的两个弟弟跟我同时睡在一起。”
“这些永远不够,他们没法满足我!亲爱的齐彦,你也单身,这里房间里没人看的到发生过什么,也许只有你可以满足我。”
这是一个典型的女性精神病态,特征就是她们的不端性行为更加频繁。
“从来没想到戴禹忠能允许我这样的生活,而且不加干涉,甚至给我创造更多的便利,他从来不碰任何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活死人。态度还异常恶劣,必须要我当着他的面,跟所有人做|爱。他在一边参观。”
“如果不是六哥介绍,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认识,走在一起。圈子里想攀附富豪的人太多了,像我这样的草根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他知道我跟六哥的关系,但是他一点都不介意。他不介意,我为什么要在意!”
“我满足他变态的嗜好,他投资给我电影拍,这样对大家都很好。”
齐彦从这个女星嘴里,知道了不少娱乐界不为人知的黑暗,不禁感叹,明亮的闪光灯下,怎么都照不到这样黑暗的地方。
等等!
六哥!!
齐彦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手有些微微发抖,她刚才说六哥,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六哥就是那个六哥,厉害的大人物中,重名重外号的几率非常小。
齐彦手心冒汗,紧张的把录音倒回去,重新更仔细的听一遍。
“六哥介绍我们认识……”
“他从不介意我们以前的关系……”
就像一只在黑暗着的空间,突然进来一丝光亮,让人不由得想要紧紧的抓牢一样,齐彦觉得抓到这个细节真是太难得了。
他飞快的揪下来耳机,冲到手机旁,抓起来看都没看的拨过去。
“我找到六哥的线索了!”对方刚接起来,他就兴奋的开始说道。
他现在非常的兴奋。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第一次的眉目,简直就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让他看到一丝曙光。
“富豪戴禹忠和他的妻子林琳,就是六哥介绍认识的。如果现在去找林琳,也许能问出些东西来。”齐彦激动的说着,“别像上次那样被灭口,最好就是现在去。我去找你!”
“不行!”于志远坚定的制止了齐彦,“我去就可以,你不能暴露。在家等消息!”
简单的命令,让齐彦不敢再随便乱跑,连出家门都觉得有暴露的可能。
挂了电话之后,齐彦一点都平静不下来,用这么多人的生命换回来的这个消息,太让人振奋。他期待着于志远带回来的好消息。
他一刻不停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停的搓着双手掩盖自己的紧张。就好像马上就能抓住这个叫做六哥的人一样。这个毁了自己生命,毁了段颜知灵魂的混蛋!
如果见到他,一定先上去踢几脚解恨。
要不是这个混蛋,自己就不会死,段颜知也不会消失。他得到的这些后果,一定一个不落的都让这个六哥尝尝。他凭什么就能随便决定别人的命运。
齐彦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墙上的表,时间过得太慢了,明明感觉过了一个小时,抬头看时间才发现分针刚挪了10分钟。这样太考验他的耐心了。
齐彦暗暗下着决心,如果知道六哥是谁,他一定用尽他的本事,让他交待出所有的事情,把他扔到牢里,判他个死刑。
齐彦越想越遥远,终于几个小以后,他接到了于志远的来电。
兴奋的心情导致他接电话的时候,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
“刚刚得到的结果,林琳已经在两个小时前遇害,地点在他家的某处豪宅。凶手不是戴禹忠。”于志远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来,齐彦感到自己彻底跌入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求动力~~
━┳━ ━┳━
☆、51五十一,番外1,于唐之恋
唐宁宁匆匆赶到警局,他不知道于志远现在是不是在这里,但是他只能来这里找于志远,原因是他只知道这一个地方会有于志远的身影。
不出所料,深夜的警局,于志远办公室的灯光果然亮着。
唐宁宁手里舀着围巾什么都没想的直接推门冲了进去,看到的情景却是桌子上摆了一堆的没有拆开包装的礼物,于志远坐在桌子旁,手里舀着一条红色的秋裤在愣神。办公室里早就没了别人。
于志远看到突然有人闯进来的时候吃了一惊,第二眼就发现唐宁宁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
于志远的第一反应就是:红色……真应景儿!
唐宁宁直接冲过去抢过来于志远手里的秋裤,接着赶紧把自己手里的围巾塞到于志远手里,紧张的磕磕巴巴的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