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41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是石头和杂草,哪里有什么粮食。
即墨无忧心中又惊又怒,这时,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抬眼望去,两旁高耸的山坡上,似乎隐约还能看见人影的晃动。而此时,不断有写着“崇文”的旗子自山坡上举起。
突然之间,先前寂静的山涧内顿时回想起了尚武国士兵惊慌的声音。
而当两旁的山坡上发出飞雨般密密麻麻的弓箭时,尚武国的士兵开始四散奔逃。
可是这天鹰峡本就易守难攻,进来的时候容易,想要逃出去却是十分艰难。
何况大军突然之间大乱,使得原本就狭窄的山涧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李副将一面护着闵亲王往山涧外撤退,一面单手执剑不断的打落漫天飞来的箭雨。
“王爷,我们遭了埋伏。”李副将一喊道:“军中出了j细!”李副将正说着胸口却中了一箭。
“本王一定要将那个j细碎尸万段!”即墨无忧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心中却怕极了。
“王爷,你先走,我掩护你!”李副将拼尽全力挡在即墨无忧的身前,顿时又是一支箭射向了李副将。
“王爷,箭上……有毒……”李副将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吐出一口黑血,倒地身亡。
即墨无忧向四周看去,只见尚武国的士兵不断的中箭受伤,耳边充斥着的尽是惨绝人寰的声音。
即墨无忧只觉得双腿不断的颤抖,恐惧驱使着他飞速的朝山涧外跑去。
踏着尚武国士兵的尸体,即墨无忧只想尽快离开鬼地方。只是突然之间,他觉得后背狠狠的一阵刺痛,脚下顿时失去了力量,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环太妃刚刚得知闵亲王受伤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殿前打着盹,好不惬意。
想着儿子凯旋而归,又是有功之人,离那皇位又近了一步,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她心中好不惬意。
消息时即墨无心带来的。
“母妃,不好了,母妃……”即墨无心一路跑进了大殿。
被吵醒的环太妃似乎很不悦。
“告诉过多少次了,女孩子家,什么事情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环太妃一边用手理了一下发丝,一边慵懒的说道。
“母妃,我刚从皇帝那里听说,二哥受伤了!”即墨无心甚至顾不上环太妃对她的职责,一脸的焦虑。
“什么?”闻言,环太妃直觉的心头狠狠一痛,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环太妃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恍惚,然后问道:“无心,你可不要吓唬母妃……”
“母妃,是真的!”即墨无心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急切的说道:“我刚才去找香妃娘娘,正好碰上了皇帝,没多久,有人去回报边关的战事,说是二哥中了箭伤,那箭上有毒,二哥现在危在旦夕!”即墨无心一脸的急切,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闻言,环太妃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母妃,你怎么了。”即墨无心大叫道:“快来人啊!”说着一边跑到了环太妃的身边。
几个年长的嬷嬷一边使劲的掐着环太妃的人中,一边去派人请太医。
环太妃渐渐的睁开眼睛,抓住即墨无心的手,艰难的说道:“马上……备马车……去将军府……”声音听来十分的虚弱。
将军府。
应肃旗也是刚知道闵亲王受伤的事情,这第一战,便损兵折将数千人,应肃旗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崇文国能首战初捷,而怒的是沈云苓居然没有听他的话,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以至于闵亲王受伤,性命攸关。
“爹,你在想什么?”应礼看到应肃旗的脸上一脸的悲愤,忍不住问道。他猜,应肃旗是想亲自上战场了。
应肃旗还没有回答,便听门房通报说环太妃驾到。
“将军,这可怎么办啊!”环太妃不敢与一丝喘息,看见镇远大将军后便急忙的说道:“必须让无忧马上回来!”环太妃的两只眼睛都是红肿。
“不行!”镇远大将军果断的拒绝,然后沉吟半晌后,说道:“现在尚武国的败局还未扭转,这个时候让闵亲王回来。对他的影响不好。”镇远大将军不希望他苦心经营的计划落空。
“可是,无忧现在危在旦夕,怎么还能继续作战!”环太妃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你说过的,崇文国那边你都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好会发生这种事情!”环太妃一脸的埋怨。
“你别大声嚷嚷!”镇远大将军说着走到书房外看了看,然后进来关上了所有的窗子,这才说道:“想来是沈云苓那个丫头不想再受我的摆布了,居然敢和我作对!”镇远大将军说着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放心,我马上进宫面圣,我亲自前往飞虎关,你放心吧,我会把无忧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镇远大将军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论作战,他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对手没有见过,沈云苓和崇文国的女皇,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真正担心的是闵亲王即墨无忧,万一即墨无忧有什么不测,那他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听说是因为军中出了j细无忧才受伤的。”环太妃一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边担心的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虚而入想要无忧的命,那该怎么办!”
“我会在无忧身边派人好好监护他的。”应肃旗沉着脸说道:“我马上就派人先走一步,好好的照看无忧,你不用担心。”
“可是,这一次,一定得找一个十分信任的人才行。”环太妃说道。
应肃旗没有说到,他这个混迹官场的老狐狸知道,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可是他现在身不由己,实在是迫不得已,但是他脑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恐怕出了此人,没有人会是他能相信的了。
“老爷,让少爷上战场,这不合适吧。”书房中,环太妃已经离开了,管家给镇远大将军续上了茶,一边担忧的说道。
谁都知道,应礼是应肃旗的独生子,应肃旗虽然是个武将,可是他的这个儿子却只是个文弱的书生,从来没有去过边关,更别说什么;领兵打仗了。
而应礼一向对任何人都很好,整个将军府中的人都觉得这个少爷不错。
“又不是让他去带兵打仗,只是去看护闵亲王而已。”应肃旗心烦意乱的说道:“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要不是出了这种事情,他不会想把应礼送去战场的,虽然不是去作战,可是刀剑不长眼,那里的危险是可想而知的。
应礼并没有反对,当天夜里就起程,快马加鞭赶往飞虎关了。
而镇远大将军也得到了皇上的允许,调兵遣将后便领兵出发。
飞虎关,崇文国帐营内。
全军上下正在为首战大捷而庆祝,尤其是他们的公主,在这次战役中更是功不可没。
“陛下,这一役虽然我们胜了,可是实在胜之不武啊。”崇文国大将军满脸的义愤。
“将军觉得有何不妥?”女皇开口问道。
“陛下,虽然说兵不厌诈,可是我们自箭上喂毒,这样的做法也未免显得有失光明吧。”大将军说着斜睨公主,在箭上喂毒这一招,就是她提议的。
“陈将军。”另外的左将军不服气的说道:“尚武国历来军事力量就比我们要强,我们若不是出此下策,怎么能极大的削弱他们的兵力呢。”左将军是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素来与公主走的很近。
“可是再怎么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太失磊落!”陈将军不屑的说道:“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失我们崇文国的名声。”
正讨论间,有人来报,说是尚武国的使者求见。
一个尚武国的斥候在行过礼后,说明了来意。
原来闵亲王派他前来谈判,只要交出即墨无双和沈从容,他们马上撤兵。
“哼,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们谈判。”左将军自负的说道。
“陛下,我看这并没什么不妥,我们是根本关不住即墨无双的。”陈将军语重心长的说道:“尚武国现在只是受了一点小措,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引得尚武国的大军来袭,那胜负之算,还很是很说。”陈将军知道尚武国和崇文国的差距,他本来就因为无端的原因引得两国开战而绝对十分不妥,现在如果执意将事情扩大,对崇文国并没有什么好处。
“陈将军,你怎么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呢?”沈云苓开口:“何况我们前日大捷,未见得尚武国有多厉害,若是一直这样一位的妥协,我们崇文国的颜面何存。”
顿了顿,沈云苓对尚武国的使者说道:“回去告诉闵亲王。即墨无双已经安心在我崇文国做驸马了,不会回去的,但是如果你们仍然一意孤行,要挑起战事,那我们崇文国也绝对不是好惹的。”沈云苓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她还是有点应肃旗会揭穿她的身份,但是想到应肃旗毕竟是尚武国的将军,如今出入崇文国都不是很方便,而只有将尚武国和崇文国的关系闹的僵化,才能在将来应肃旗揭发她的身份的时候不被崇文国的人所相信。
她就是打着这个算盘,所以才说服女皇亲征的。
陈将军还欲在说话,女皇却报了摆手,示意他住口。
“两国交战,有时候迫不得已用了非常手段也是为了自保。”女皇缓缓的开口:“陈将军,你就不用多说了,朕知道,你也是为了崇文国的名声。”
顿了顿,女皇看着那个使者继续说道:“至于眼前这战事,公主所言极是,若是我们一味的妥协,倒让人看不起我们了。这战事既然是尚武国先发起的,那就算是撤兵,也应该是尚武国先撤。”
女皇被那一役的胜利有些冲昏了脑袋,她认为这胜利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不应该轻易的这样妥协。
使者把这个消息带回尚武国营帐的时候,闵亲王即墨无忧还病怏怏的躺在榻上,他本以为崇文国定会同意,这样他就带着即墨无双回去,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在找个随便的借口杀掉即墨无双,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来之前镇远大将军跟他交代的不一样。
虽然镇远大将军派来了应礼前来照料他,可是应礼这个书呆子,在战事上一点都帮不了他。
而这个时候,军中随行的太医私下里向应礼说明了闵亲王的伤势。
“如果没有一个和闵亲王有至亲血统的人为他换血,闵亲王必死无疑。”太医这么说道。
“那么换血以后,那个人会怎么样?”应礼问道。
太医沉吟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那个人,会十分虚弱,弄不好会伤及性命。”太医无奈的说道。他想,和闵亲王有至亲血缘关系的,都是王爷,怎么可能有人会冒着牺牲自己生命的危险替他换血呢,想带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而听了太医的话,应礼却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崇文国账营中,其中一个帐篷外面站着若干士兵在把守。似乎这账营中的人十分重要。
不错,这个账营中关着的就是即墨无双和沈从容。
他们正在商量着如何一局扭转乾坤,却忽然听到外面有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那人看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后,一把拉下了脸上的黑布。
俊美的脸庞,如明星般闪耀的双眸,来人居然是稼木真,这是另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都没有想到的。
“摄政王,王妃,你们快走吧。”稼木真小声的说道。
即墨无双却轻声笑了笑,然后说道:“走,我们要是想走,恐怕早就走了。”
“王爷,你有所不知。”稼木真一脸的急切:“这崇文国的公主正是想利用你们挑起崇文国和尚武国的战事!”
“这场战争,只有你们安然回到尚武国,才能化解。”稼木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往外窥探着,以防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公主到底是何人。似乎总是唯恐不天下大乱。”沈从容有些疑惑。
闻言,即墨无双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他已经知道了那崇文国的公主就是沈云苓,而一个连父亲都会去杀的人,怎么可能为天下苍生着想。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稼木真说着又重新带好了面罩,然后郑重的对即墨无双说道:“王爷,如果这一战继续下去,两国唯一受苦的都是百姓,王爷您德高望重,请尽快回到尚武国,休战才是真正为了黎民百姓,天下苍生着想啊。”稼木真恳切的说道。
沈从容从来没有见过稼木真这么认真过,当下问道:“你方才说先带我们离开,那你呢?”
稼木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一下。”
说着便一闪身出了营帐,一边招呼着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也走了出去。
三个人都是武功不菲,但是营帐中很快有人发现了那些被嫁木真打昏的守卫,顿时,四面八方闻声涌来了捉拿他们的士兵。
“前面过了那个林子,就是尚武国的营地了,你们快回去吧。”稼木真说着转身就朝一个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着稼木真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沈从容眼中写满了疑惑。
稼木真把追兵都引了过来,而自己也被众多崇文国士兵包围。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
稼木真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然后举手缓缓的揭下了面罩。
众人看着稼木真缓缓露出的面目,顿时心中大惊,瞬时,所有人一起跪倒,高呼:“参见大皇子!”
不多时,沈云苓的营帐内,左将军匆匆走了进来,面色凝重的说道:“公主,大皇子回来了。”
“什么?”沈云苓心中一惊,想到她派出去打听大皇子下落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可是现在这个皇子却突然出现在了营中,心中十分惊讶。
“不但如此,皇子还放走了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左将军恨恨的说道,这么一来,他们就失去了威胁尚武国的资本。
“女皇见过大皇子了么?”沈云苓警觉的问道。
“还没有。”左将军看着紧张的沈云苓。
闻言,沈云苓像是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就好,你现在去把大皇子请来,我要见见我的这个哥哥。”沈云苓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然后沈云苓在左将军的耳边说了什么,左将军先是有点惊讶,但是转瞬便眉开眼笑,暗暗的点头。
原来稼木真就是崇文国的大皇子崇于真。
他之前外出寻找失散的妹妹,却意外救下了靖远侯沈于卿,心想这么多在崇文国没有一点消息,便趁机跟随靖远侯一起回尚武国去打听消息。
前些日子,他听到了崇文国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公主的消息,心中十分高兴,可是在回国之前,却先得到了两国已经开战的消息。
多处打听了事情的始末后,他对他这个胡作非为的妹妹甚为气恼,于是匆匆赶来回来,先放了即墨无双和沈从容,这便来见妹妹。
可是当他见到了公主之后,心中大为惊讶。
“怎么会是你?”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是沈云苓,稼木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亲手害了自己的父亲后逃窜,可是,她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沈云苓看着眼前俊逸不凡的男子,脸上不禁飘上了一抹绯红,心中虽然极为惊讶,但是她仍然偷偷向一旁的左将军示意。
“皇子,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看到了沈云苓的颜色,左将军说着给稼木真倒了一杯茶。
稼木真丝毫没有感觉到眼前这两个人的阴谋,当他感觉到脑袋有点发昏的时候,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左将军,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联手害自己。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稼木真,沈云苓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悠悠的对左将军说道:“左将军,今日你为我所做之事,他日本宫顺利登基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沈云苓眸光忽闪,说着又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柔美无比,里面生生的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儿。
左将军看着沈云苓的笑容,心中不禁一阵荡漾。
104、狗咬狗
飞虎关,尚武国营帐内。
镇远大将军马不停蹄的赶来,看到依然躺在病床上的闵亲王心疼不已。
镇远大将军虽然心急如焚,虽然也带来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可是仍然手足无措。
太医说唯有至亲之人替闵亲王换血才能救他,应肃旗心中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就算他不能亲眼看着即墨无忧登上皇位,他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他的命。
不错,即墨无忧正是应肃旗的亲生儿子。
环太妃是应肃旗的表妹,自小便喜欢应肃旗,在应肃旗的安排下进宫成了当时皇帝的妃子,而且心思缜密的她很懂得讨得皇帝的欢心,环太妃得宠,镇远大将军的仕途便平步青云。
而自从有了即墨无忧后,镇远大将军便开始谋划如何即墨无忧成为皇帝,虽然太上皇立储君的时候确实考虑过即墨无忧,但是当时由于太后一族的压力,最后不得不立了即墨无情。
自从即墨无情登基以来,环太妃和应肃旗便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而在他的补药中下毒,也是环太妃的计谋。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即墨无忧有合适的称帝机会。
可是现在,即墨无忧却偏偏身中剧毒,应肃旗知道换血救人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弄不好两个人都会没命。
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墨无忧受苦,那样子,比他自己受苦还要折磨他。
而这一切,却都被默默在一旁的应礼看在眼里。
应礼是个聪明人,透过将军和太妃的关系,他早就猜到了闵亲王会是他的亲哥哥。
而同时,应礼也是个孝顺的儿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父亲为他操心过。现在看到镇远大将军为了闵亲王的事情而如此心碎,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不赞成父亲一心要夺位另立闵亲王为帝,可是他知道,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
他无法看着父亲整日整夜的为此事烦忧,他知道父亲一定会用自己的命去换闵亲王的命,虽然不一定会死,可是一向孝顺的他,绝对不能允许父亲去冒这个险。
应礼深思了一夜,他最还还是决定,该是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的时候了,所以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他便坚定的去找太医。
当太医得知应礼的决定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摸样版的将军府大少爷竟然会有这等勇气。
“不向将军通报了么?”太医疑惑的问道。
“不!”应礼果断的拒绝:“马上就准备为闵亲王换血,越快越好,拖得越久,对王爷越不好!”应礼不想让镇远大将军知道,不想看见他那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太医疑惑的点了点头。
镇远大将军是天亮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急匆匆的冲进了闵亲王的账营中,看着和闵亲王一样昏睡着的应礼,这个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的将军眼角不觉湿润了。
此时的即墨无忧,性命已无大碍,而应礼虽然也没有生命之忧,但是原先那红润的脸庞看起来是如此的惨白。
镇远大将军不觉心中一阵愧疚,他大半生的精力都花费了如何扶闵亲王上位这件事情上,而对于这个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却没有太多的操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他一直都不怎么在意的儿子,却在关键时刻做出了牺牲。
可是镇远大将军还未来得及自责,手下斥候便来通报,说是崇文国已经大举进攻。
闻言,镇远大将军差点气得吐血。
按照他的计划,如果沈云苓肯乖乖的配合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闵亲王也不可能出事。
岂料沈云苓却狠狠的背叛了他,如果沈云苓只是一般的小角色,他也并不这样放在心上,杀了她即可,可是沈云苓,实乃他的亲生女儿。
靖远侯大权在握时,他曾想原本烟姨娘会帮助他削了靖远侯的兵权或者是拉拢靖远侯,可是拉拢不成后他才设计靖远侯出征而且惨遭意外。
谁知道后来杀出了个沈从容,无端接管了靖远侯府,使得他的计划大乱。
不错,他就是经常出入靖远侯府的那个黑衣人,而当初在摄政王府安插眼线的也是他。
而现在眼见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可是没有想打破沈云苓竟然咋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沈云苓不但没有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反而说服女皇出动大军,要知道,他带兵前来飞虎关的时候,并没有带领他的精锐大军前来,本以为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可是现在崇文国进犯,身为镇远大将军的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应肃旗自负是个军事奇才,一生带兵南征北战,就从来没有打过败仗。至于崇文国,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可是他也还并不放在眼里。
当下,应肃旗号令全军正装迎敌。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那晚被嫁木真放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去尚武国阵营,而是又偷偷的折回,却探查崇文国的虚实。
这一探查之下,他们才得知崇文国虽然女皇亲征,国内大半的兵力都被女皇带来,而此时正是国家兵力空虚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围攻崇文国,一定可以缓解飞虎关的压力。
可是即墨无双得知尚武国派出的是闵亲王时,心中便隐约知道了皇帝的用意。
天亮的时候,也就是崇文国向尚武国发起进攻的时候,即墨无双和沈从容正打算返回的时候,突然一个蓝色的影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王爷,小人再次恭候多时。”
原来是即墨无情身边的独孤寒。
独孤寒带来了皇上的旨意,说是愿意与摄政王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崇文国。
即墨无双沉吟半晌后,向独孤寒安排了几件事情,独孤寒领命而去。
“我看这样好了。”沈从容微笑着说道:“你回去尚武国阵营,而我在这里,继续打探虚实。”
闻言,即墨无双已经知道了沈从容的用意,当下虽然欣然答应,但是心中却隐约还是有些担心。
“你要小心些。”即墨无双开口说道:“尤其是那个公主!”
“你是说沈云苓么?”沈从容反问道,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即墨无双心中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却释然,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著她吧,当下笑了笑问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你可别忘了,我有一双洞悉一切的双眼。”沈从容说道,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即墨无双淡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那好,你自己处处小心。”
沈从容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她本来就要找沈云苓,还有很多帐没有和她算清楚,而现在,恐怕就是最好的时候了吧。
此时的沈云苓,正在飞虎关外的云顶山腰的一个凉亭设宴,等着镇远大将军的到来。
两军对峙的时候,她突然放弃了原先强攻的想法,而是在山腰设宴邀请镇远大将军前来一叙。
镇远大将军满心怒气,正想找沈云苓说个清楚,正好收到了她的邀请,于是便带了两个侍卫让后快马加鞭赶来了。
看到应肃旗那那张因为愤怒而通红的脸庞,沈云苓不禁心中暗自高兴。
“大将军前来,本宫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恕罪。”沈云苓说这话的时候,也一直坐的稳当当,并没有起身,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年轻气盛的左将军。
“哼。”应肃旗冷冷的看着沈云苓,然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便说罢。”说着打量了一下沈云苓带来的几个侍卫,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将军请喝茶。”沈云苓说着向身后的左将军使眼色,左将军见状急忙上前给应肃旗倒茶。
“哼,算了吧,公主的茶,我可喝不起。”应肃旗语气中满是嘲讽的意思。
沈云苓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说道:“大将军这么说就生分了,您也知道,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全亏了大将军的一手提携。”
“你还知道你有今天是因为我?”应肃旗显得越发的愤怒:“你明知道如此,还处处与我作对,处处违背我的意思,你可知道,要是没有我,恐怕你早已经屈死在靖远侯府了!”
“将军息怒嘛。”沈云苓说着又把那杯茶往前推了推,然后说道:“就是因为我记得你的恩惠,所以才请你来这里的。两国交战,总不能说收兵就收兵吧,所以,我们得慢慢商量一番嘛。”
“商量个屁!”应肃旗一怒之下一把打翻了沈云苓推过来的茶盏,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哪里会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可是大将军却突然发现那刚被他打翻的茶盏中的茶水倒在地上后,那原先绿油油的草地顿时发出一声声兹兹的声音,再一细看,那绿草瞬间发黄,然后变黑,枯萎而死。
见状,应肃旗心中的怒气再也无法压下,顿时拍案而起。
“好你个沈云苓,狼心狗肺的东西,约我来这里,居然是想着害我!”应肃旗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沈云苓见事情败露,也收起了脸上假惺惺的笑容,顿时怒道:“应肃旗,你想把我当个傀儡一样的控制,哼,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拍了拍手,顿时从四面的树林中冲出来许多的卫兵,纷纷拔刀相向。
“沈云苓,你真是蛇蝎心肠!”见状,应肃旗挥舞着手中长剑狠狠的朝沈云苓劈来。
沈云苓一声令下,几十个卫兵纷纷向应肃旗冲去,而沈云苓则在左将军的护卫下轻松的闪开了,而后,沈云苓自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模样的信号筒,轻轻的拔开后,顿时只见一道绿色的烟雾冲天直上。
而同一时刻,崇文国的领兵的陈将军看见信号后,马上发出军令,向尚武国发起进攻。
尚武国的军队此时只有几个副将带领,镇远大将军还未回来,而崇文国却先发动了进攻,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迎敌。
而这个时候,营帐内刚刚转性的应礼听说了两国开战的消息和父亲迟迟未归的消息,顿时心中大急。
镇远大将军在开战前被敌国邀去,而人还未归就打响了战争,不难想象,镇远大将军一定是遭遇了不测。
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的不适,应礼挣扎着下了床,不顾太医的阻拦,带了一队士兵,快马加鞭朝云顶山冲去。
镇远大将军应肃旗虽然年过五旬,但是老当益壮的他在战场上一直是一个神话,而近日,他因为闵亲王的事情费尽了心思,整日的操劳,让他身心俱疲,何况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及时个精壮的士兵。
但是最令镇远大将军心痛的,是沈云苓,他的亲生女儿,居然要杀他。
应肃旗心中甚是悔恨,他早就应该想到了,沈云苓是这样的人,她曾经就不顾一切的毒害了她的父亲靖远侯沈于卿,而沈于卿曾经对沈云苓还是不错的她都肯下手,何况是他呢。
沈云苓这一战的目的,就是想借机能除掉应肃旗,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也不能再威胁自己,虽然她的公主身份一直没有人质疑,可是她很怕突然有一天,她从云端跌入低谷。
而要这件事情永远都成为秘密,那就必须除掉应肃旗。日后待他顺利登基后,等她成为至高无上的女皇后,她就不用再担心这些。
眼看应肃旗的体力逐渐不支,虽然他已砍倒数十人,可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早已伤痕累累。
应肃旗想到自己在战场上时时何等的睥睨群雄,可是今日,却被一干小兵逼的毫无退路,想到英雄一世的自己今日竟然要丧命于这些小兵手中,应肃旗忍不住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就在沈云苓的手下要将应肃旗逼入绝境时,突然又响起了一片喊杀声,正是应礼带的一队人赶到了。
“父亲!”应礼看到了应肃旗身上满是伤痕,惊讶之余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而根本不顾及自己完全不会武艺,就一头冲入了混战之中,扶着应肃旗往外走。
“哪里走!”左将军见状,连忙挥舞着手中腰刀朝应肃旗砍去。
应肃旗一把推开应礼,举起手中宝剑格开,而与那左将军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终于用尽全力逼退了左将军。
应肃旗不敢耽搁,和应礼乘马疾驰而去,沈云苓只是马上派人去追。
眼见自己的计划落空,沈云苓气急,一把扫落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公主,你别担心。”左将军忙安慰道:“那应肃旗,就算他侥幸逃脱,可是那战场之上,尚武国输定了,而尚武国的皇帝,少不了要治他的罪。”
“你知道什么!”沈云苓气急败坏的说道。不错,她真正担心的是应肃旗揭发了她的身份后,她就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哈哈,沈云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突然。沈云苓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心中大惊的同时回头,沈云苓只看见不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正悠闲的晃着双腿,而脸上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此人不是沈从容又是谁。
“哼,沈从容,你胆子倒也真大,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逃脱,她正气恼,没想到沈从容却自己来找她。
沈从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沈云苓的话,依旧悠闲的说道:“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你那么紧张啊,是不是因为应肃旗掌握着关于你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从容顿了顿接着说:“比如说是关于你的公主的身份的秘密?”
闻言,沈云苓心中大惊,可是转瞬又想,沈从容一定是瞎猜的,她不可能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的。
当下命令身边的几个人去捉拿沈从容。
“喂,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沈从容满不在乎的笑道:“难道果真被我说中,你根本就是一个冒牌的假公主吧,或者说,你只是应肃旗的一个棋子,而现在你这个棋子不服管制,才想杀人灭口吧。我没有说错吧。”看着沈云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从容直觉自己猜的不错。
“给我杀了她!”沈云苓愤怒的喊道。
几个卫兵听从命令后便执刀冲了上来,可是还没有走几步,便只听见嗖嗖的几声,几道影子从眼前划过,接着便是钻心疼痛。
低头,只见冲上来的这几个卫兵的身体上都是几片树叶,可是那树叶却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身体里。
左将军也抽出腰刀便挥舞着砍了过来。
沈从容只是轻轻的一跃而起,同时顺手又扔出去几片从树上摘下的树叶,几个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而那左将军却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低头,只见手腕和脚腕上都被那看似渺小的树叶所伤,左将军一下子瘫软在地。
“沈云苓,难道你忘了你在靖远侯府干的好事么?”沈从容一步步的逼近沈云苓,凌厉的眼神让沈云苓不敢直视。
沈云苓只觉得周身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压迫,她心中是无尽的恐惧和恼怒,恐惧的是自己恐怕会丧命于沈从容手下,恼怒的是她总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她总是什么都比不过她。
就算她成了高贵的公主,即墨无双依然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自认为什么都比得过沈从容,可是事实上,自己却哪里都不如她。
“沈云苓,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沈从容平静的说道:“父亲对你不薄,你却狠心向他投毒。”
“哼,沈从容,我可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沈云苓的声音在发抖,沈从容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沈从容不屑的说道:“所以说,你们母女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说着沈从容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凌厉,仿佛一支利箭射向沈云苓。
“哼,沈从容,你杀了我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沈云苓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冰凉,她已经靠在了一棵大树上,无法再后退。沈云苓的胸口在不断的起伏,心中惊恐不已。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
“杀你?”沈从容很鄙视的说道:“哼,杀了你那会脏了我的手。”
沈从容说着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精心编制的计划通通落败!”沈从容轻松的说道。她知道,对付沈云苓这种人,死并不是最狠的方法,而要她眼睁睁的体会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才能真正的让她痛苦不堪。
不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轻饶每一个对她不轨的人。
谁知听到沈从容的话后,沈云苓却笑了,而且是极为夸张的笑,似乎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笑。
“你以为我会失败么?”沈云苓眼中泛着得意的神色:“崇文国的十万铁甲,会让尚武国全军覆没,沈从容,我倒要看看,你有怎样的本事,想一个人挽救尚武国的败局?哼,恐怕你没有那个本事!”沈云苓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呃神色。
沈从容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看你现在赶快赶回崇文国大营,也许你还会听到那个能让你震惊的消息。”沈从容说道。不过她心里却在想沈云苓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恐怕她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笑出来了吧。
闻言,沈云苓的眼神中写满了迷惑和不解,可是她此时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寂寞武汉双怎么没有和沈从容在一起?
那个一向和沈从容形影不离的男人呢?他去哪里了?
沈云苓顿时觉得心中一凉,马上惊恐的冲上了马,和左将军急速离去。
而沈从容只是背着手看着惊慌的沈云苓,她既然说了不会要她的命就绝对不会动手,但是她说了会让她所有的计划败露就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沈云苓心中非常疑惑,可是实在想不出就凭沈从容继而即墨无双两个人能干什么。
而回去的路上,她发现尚武国的确输的一败涂地,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带领的士兵全军覆没。可是令她疑惑的是,尚武国明明全军覆没了,而崇文国的将士却在纷纷急速撤退。
应肃旗看到自己的军队竟然一败涂地,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想他带兵数十载,大大小小参加过几百次战役,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输的如此惨烈,而且还是中了自己的女儿的j计,想到这里,应肃旗恨不得手刃沈云苓!
可是他此时的心情,可谓又怒又痛,怒的是这战场战役输的如此惨烈,而心痛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都身受重伤。
闵亲王虽然那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应礼原本身体就虚弱,而先前带领人马去云顶山救他,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应礼是从马上跌落下来的,而跌落下马的他还在不断的口吐鲜血。
应肃旗甚至来不及去指挥那些残兵败将,只是把应礼背进了营帐后便高呼太医。
太医仔细的看过后,却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废物!”应肃旗一把推开了太医。
“父亲!”应礼虚弱的声音传进了应肃旗的耳中。
“我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应肃旗的双眼通红,又似是因愤怒而充血,也似是因悲痛而欲哭。
“父亲,你不要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