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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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的沈从容,简直就是如同己出,而崇于清雅也一直很感激沈于卿,何况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根本无法独自生存,更别说带着一个孩子,所以她一直说服自己,她一直接受着沈于卿对她毫无保留的爱,只是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

    可是沈于卿也发现,不论他做什么,做的多么好,却不能博得他心爱的女人的爱慕之心的时候,沈于卿也曾心灰意冷,一度沉醉于烟花巷,甚至不惜一切娶了别的女人为妾,而他对于那些女人,并不是因为爱,却只是想以此激怒崇于清雅,就算她发怒也好,发怒,就说明她也在乎他。

    可是她并没有,对于沈于卿做什么事情,她从来不过问,而且都很支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崇文国的皇帝平叛了宫变,真正的大权在握,这时他派人四处寻找当初被他送出宫的崇于清雅。

    可是搜寻的工作十分艰难,用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才打听到原来崇于清雅已经辗转流落到了尚武国,而且还成了尚武国靖远侯的夫人。

    崇文国皇帝亲自悄悄潜入尚武国,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崇于清雅和孩子,可是崇于清雅害怕沈于卿会伤心,不愿意那样悄无声息的走。

    二人计划一番,制造了一出崇于清雅假死的戏。

    沈于卿发现崇于清雅死后,数日夜不能寐,伤心欲绝。

    而崇文国皇帝依照计划带出了崇于清雅,就在派人去带出沈从容的时候却出了纰漏,导致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而自那以后,沈于卿却卖了原来的宅子,重新置办了宅子,离开了那个让他伤心的老宅。

    崇于清雅跟着皇帝回到崇文国后,几次想要派人去带回女儿,可是都被朝中的事情耽搁了。

    后来,太医发现皇上早已中毒,原来在那次宫变中,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被揪出,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人下毒,待到发现的时候早已中毒很深,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皇帝因为当时的皇子崇于真,也就是现在的稼木真年纪尚小,不放心传位于他,于是将皇位传给了崇于清雅。

    成为了女皇的崇于清雅每天更是忙碌于政事,根本没有机会再去找沈从容的下落,以至于后来被沈云苓趁虚而入。

    而当初毒医鬼仙愿意牺牲自己数年的功力为沈于卿治疗的时候,也是因为他听女皇每次提起靖远侯的时候都很是内疚,也知道他和女皇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不顾自己的功力替沈于卿治疗,也算是替女皇对沈于卿的补偿。

    得知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众人各自心事重重。

    沈从容虽然得知了沈于卿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想到自己也并非最初的沈从容,而她的记忆中关于沈于卿的那些,全是父亲对她的宠溺,所以她并不会因此而认这个父亲,倒是女皇,虽然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却并未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不过沈从容并不在乎这些,毕竟莫名成了一国公主,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而最为失落的,恐怕便是稼木真,没有想到,沈从容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妹妹,想到自己在初见沈从容时的亲切,已经后来对沈从容一些莫名的感觉,稼木真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

    “现在,总算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毒医鬼仙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对了,你们说一直在崇文国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即墨无双向毒医鬼仙讲了太后的情况,毒医鬼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吧,那我再跟你们走一趟。”

    闻言,女皇说道:“我自知始终无法弥补亏欠你们父女的恩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留下来,随我同去崇文国,让我尽地主之谊,好好的补偿这些年对你们的欠缺。”崇于清雅的语气十分诚恳。

    而沈从容看了看沈于卿,她知道父亲自然是很希望能和女皇多相处一段时间的,当下便点了点头答应。

    翌日,大军班师回朝,即墨无双本来想陪着沈从容,可是考虑到太后的情况,只得忍痛与毒医鬼仙先一步回去。而沈从容则陪着父亲随女皇和稼木真一起去了崇文国。

    看得出女皇真的很内疚,亲自陪同他们父女游山玩水,在他们面前,一点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子,着实像一个贴心的母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从容只是觉得不习惯。而她也感觉得到,自从知道了她是稼木真的妹妹后,稼木真看她的眼神,似乎与原来不一样了,而且说话也更多了一个哥哥的样子,却不似先前那样爱开玩笑。

    到了第七日的时候,正是崇文国百花节。

    这一天,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外出,逛花街,放花灯,会热闹一整天。

    沈从容一行人也来凑热闹。

    这些日子因为两国的战事,神经一直绷得很紧,可是现在,满街都是欢歌笑语,轻松愉悦的气氛让沈从容也被感染。

    沈从容和父亲在河中放过花灯后,看到了街边的一个小摊上正在卖各式各样的面具,她满心欢喜的挑了一个戴在脸上,可是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和沈于卿以及女皇他们冲散了。

    沈从容飞起几步,脚下生风,便向他们追去,却突然重重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抬眼,一个高大的男人,同他一样,脸上带着一副滑稽的面具,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沈从容揉了揉碰在他身上的脑袋,气呼呼的说道:“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本小姐?”听那话的意思,像是吃定了他。

    而那人也不急不躁,只是不温不火的说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晚我给你侍寝,算我的赔偿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沈从容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表情,紧接着一阵风吹过,一股清爽而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扑鼻而来。

    沈从容毫不犹豫的伸手揭下挨了那男子扣在脸上的面具。

    只见面具下,一张绝美的脸庞,配上一个浅浅的包含爱意的笑容,以及那荡漾在眼中的柔情呃宠溺,不禁让街边的少女芳心暗许。

    没想到即墨无双会突然出现这里,沈从容虽然故作镇静,但是心中却依然很高兴。

    “谁要你侍寝啊。”沈从容小声的嘟囔道。

    即墨无双却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把头凑到了沈从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那我早已经把我和我的一切都给你了,现在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说要我怎么赔呢?”语气很轻微,但是却充满了孩子气和几许宠溺。

    即墨无双的呼吸轻轻的打落在沈从容的耳垂上,痒痒的。

    而他们这幅画面,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亲密,那么的暧昧,那么的容易让人遐想连连。

    “你不是应该在宫中陪着太后么,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沈从容感觉到了即墨无双逐渐沉重的呼吸,轻轻的推了推他,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太后早就好了,现在只是等着见自己的儿媳呢。”即墨无双打趣的说道,然后突然转过脸,轻轻的拿下沈从容脸上的面具,认真的说道:“而我嘛,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夫人。”那神情,倒是及其认真。

    沈从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即墨无双又抢先说道:“夫人,我觉得有病了。”不似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哦?”沈从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知道,她可是医中高手,他有没有病,她只需看几眼便一清二楚。

    即墨无双却依旧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患了一离开夫人就痛苦的要死病……”说着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沈从容伸手在他腰间轻轻的掐了一下,小声的说了句“没正型”,可是心中却感觉十分甜蜜。

    而即墨无双更是不顾接上的人来人往,轻轻伸手环住了沈从容的腰,把沈从容往怀中拉了拉,沈从容则轻轻的依靠在男人高大坚实的肩膀上。

    第二日,沈从容便随着摄政王先行离开,回了尚武国。

    看得出,女皇很想留下沈从容,可是她已经见识过了沈从容的性格和脾气,何况看到有像即墨无双那么优秀那么独一无二的男人疼爱她,也十分放心。

    而稼木真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和沈从容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回到尚武国后,沈从容便得知了一个消息。

    方景书快要临盆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当初的那些目的,最近被这些事情都忙得她快要忘了她复仇的最初的计划了。

    不过幸好,她赶上了,并没有错过。

    静伯侯府中难得的喜气洋洋。

    静伯侯宇文舒因为得罪了丞相,现在被削了封号爵位,而他失去了那些原本就是方景瑜的店铺后,一下子没有了实力继续支持闵亲王的大业,闵亲王也把他当做一只狗一样一脚踢开了。

    如今的宇文舒,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静伯侯了。

    而现在,对于他来讲,恐怕只有眼下这一件事情是值得他欢喜的,快要进入而立之年的他,现在即将迎接自己的孩子,他还是很兴奋的。

    虽然他现在家道中落,可是这个孩子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只不过长孙玉并不是很高兴,虽然不高兴,但是却无可奈何。而她也还一直记得那个毒医鬼仙的弟子玲珑警告过她的话,要她别想再方景书的身上动什么歪念头,否则她大可以让她的手再断一次。

    而方景书却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变得愈加的飞扬跋扈,趾高气昂。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完全一副他就是宇文府的第一夫人一样,甚至连长孙玉也不放在眼里。

    方景书看到宇文舒一直处处忍让着她,就连长孙玉虽然看她的眼神十分嫌恶,但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时,她心中更是得意。

    而她清楚的记得,她在馥雅阁去求这个孩子的时候,沈从容可是向她保证过,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是个男孩,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是她日夜祈求菩萨保佑她肚中的孩子是个男孩。

    现在眼见快要临盆,方景书虽然还在为自己并未能名正言顺的嫁给宇文舒而气恼,可是她是真的很爱宇文舒,所以她只想借肚子中这个孩子保住她在宇文府的一席地位。

    沈从容得知这个消息后,又以毒医鬼仙的弟子玲珑的身份出现在了长孙玉面前。

    看到神出鬼没的沈从容时,长孙玉吓了一大跳,可是当她认出了来人正是玲珑的时候,不悦的说道:“你当初让我不要打方景书的主意,可是现在她快要生下宇文舒的长子了。”长孙玉当然不愿意让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上下宇文府的长子,何况这个女人还时常和自己过不去。

    玲珑那半张面具下的红唇微微上扬,只见她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怕什么,我早说过让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长孙玉虽然还是不悦,但是疑惑的问道:“什么好戏,她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沈从容似乎并没有在乎长孙玉的不悦,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再过两天她便会临盆,到时候,你别忘了多叫些你的好朋友们来一起看好戏。”沈从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引人遐想的魅力。

    让长孙玉忍不住问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从容白了她一眼,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是两天后而已,一定会有好戏让你看个够,你别忘了我的吩咐。”

    说完,还不等长孙玉再细问,沈从容已经一晃身不见了。

    长孙玉虽然很是怀疑,但是却依然按照沈从容的吩咐去做了,两日后,她随便找了个理由便邀请了很多朋友来宇文府。

    而来者非富即贵,宇文舒也很高兴,他现在被闵亲王唾弃,想要通过别的途径再次夺回曾经的荣耀,就得主要依靠长孙丞相,可是长孙丞相却对这个宇文舒十分厌恶。

    这一天,宇文府上聚集了年轻才俊,就连即墨无心也被长孙玉邀请来了。

    “可是你告诉我今天来会有好戏看的。”即墨无心不放心的对长孙玉说道。

    “放心吧。”长孙玉拍着胸脯保证。因为早晨开始,她就让侍女去盯着方景书那边,今天她果然很异常,像是要生了,而宇文舒已经请来了接生婆,就在准备着。

    既然那个玲珑连孩子的出生时日都能说的那么准确,她便不再怀疑其他。

    果然,不出多时,侍女便向长孙玉汇报说姐上坡已经进了房间,并且让下人们去烧开水,看样子是快要生了。

    长孙玉这时候提议大家一起去等着看看刚出生的孩子,这些公子小姐们往日寻欢作乐,还从来没有见过刚刚出生的孩子,便都欣然答应,一起前往方景书的庭院。

    “喂,你有毛病吧,那个贱女人生孩子,你还这么有兴致。”即墨无心疑惑的看着长孙玉。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一会儿看好戏就行了。”长孙玉神秘的说道,虽然她也不知道玲珑口中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而门外,宇文舒正在紧张的踱步,虽然他也对方景书很是厌倦,但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名副其实的成为真正的父亲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而这个时候,他欣赏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想到了自己曾经亲手打掉了自己的第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想起了方景瑜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神,宇文舒心中一阵颤栗,他干过的坏事,那些报应不会落在孩子的身上吧。

    可是转眼,他的思绪便被屋里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打断。

    听得出来,那尖叫声来自接生婆,紧接着,那接生婆便仍然一边尖叫不止一边疯狂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妖怪,妖怪啊!”那接生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不堪。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众人也拦不住,她便直直的冲了出去。

    宇文舒心中十分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走进了屋子。

    长孙玉想,这八成就是那个玲珑所说的好戏了,于是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宇文舒走进了屋子。而那些公子小姐们更是急于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那个接生婆吓成了那样,也纷纷挤着进去。

    当宇文舒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差点没背过气去,而且他觉得那个接生婆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很快,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尖叫,入哪个姐上坡一样尖叫着跑出了屋子。

    长孙玉也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她的心理便像是乐开了花一样高兴。

    只见方景书的身边,没有什么孩子的影子,只有一个丑陋的,恐怖的死胎,而且这个死胎身上全是绿色的毛,又像是发了霉一样的恶心。

    这根本就是一个妖怪!而且看得出,这个妖怪还是个男孩。

    方景书早就昏死了过去,大抵是看到了自己竟然生出这么个绿帽死胎而昏死了过去吧。

    很快,宇文府的长子是个绿帽妖怪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一眼之间,宇文舒成了所有人嘲讽的对象。

    “到底是干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才会遭如此报应啊。”

    “我看他们一家都是怪胎。”

    “以后还是离宇文舒远些,说不定那是什么恐怖的病呢。”

    一时之间,宇文舒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而他则把这一切归咎于方景书。

    方景书那日醒来以后,没有哭闹,也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安静的在床上躺着。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辛苦怀胎,竟然会生下一个绿毛怪物呢。可是有一点她却是明白的,她不可能继续留在宇文府了,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当天晚上,宇文舒就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她的房间,而宇文舒的身后,跟着前来看好戏的长孙玉。

    “我不想多说什么了。”宇文舒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看方景书一眼,只是脸上写满了厌恶的说道:“明天天亮以后,你就离开宇文府吧。”宇文舒的语气中除了冷漠没有其他的一丝感情。

    “不,侯爷,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的错啊!”方景书痛不欲生。

    长孙玉冷笑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侯爷的错喽?”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现在还有什么借口赖在宇文府不走。

    闻言,宇文舒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景书连忙小心的解释道:“侯爷,求你了,别赶我走,好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

    “住口!”方景书还未说完的话被宇文舒冷冷的打断:“哼,就是因为你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情,所以你才会生出个怪胎来!”宇文舒满脸怒意,狠狠的骂道:“明天天黑以前,如果我还在这里看到你,那么我一定会让人把你丢到大街上!”宇文舒冷冷的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宇文舒心中五味杂陈,但是更多的还是后悔,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对方景瑜做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些事情,那么他一定还是意气风发的静伯侯,而他也应该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了。

    只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除了深深的悔恨以外,却没有一点好的办法。

    而惊讶错愕中的方景书看着长孙玉拍了拍手后,随后便进来了几个嬷嬷老妈子,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长孙玉,你……你想干什么!”方景书的骂道。可是长孙玉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长孙玉狰狞的笑道:“干什么?哼,你不是喜欢仗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对我颐指气使么?”长孙玉这些天来心中已经憋了不少气,现在可以完全发泄了。

    “侯爷也说了,要你马上滚出去,我只是替侯爷来监督你而已。”长孙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甚至不让方景书过了这个夜再走。

    “侯爷说只要我在明天天黑以前离开就行!”方景书悲哀的说道。她原本想明天再多多去哀求宇文舒,毕竟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了宇文舒真的是不惜一切,宇文舒今天一定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而心情很糟糕,她不详细宇文舒真的能那么狠心。

    可是没有想到,长孙玉却连一夜都不让她过。

    “贱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继续赖在宇文府?”长孙玉毫不留情的骂道:“识相点的话自己滚出去,否则我就只能让人把你像垃圾一样扔出去了。”语气中充满了鄙视的味道。

    若在平日,方景书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定然会跳起来和长孙玉厮打在一起,可是今天,她刚刚生完孩子,虽然是个恶心的怪物,可是她一样元气大伤。

    何况方才宇文舒那番话已经让她心如刀割,她觉得她连和长孙玉大吵一番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些嬷嬷们。

    果然,纵使方景书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她却依旧被长孙玉命令下的那些人把她像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宇文府外。

    夜空上挂着明亮的月亮,夜风刺骨。

    方景书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衬衣,顿时冻的瑟瑟发抖,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更加残酷的事情。

    就在宇文府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的时候,黑暗而孤寂的街道上,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看样子,似乎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切,提前埋伏好了似的。

    不错,这些恶棍都是长孙玉安排好了的,她觉得只是把方景书赶出宇文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方景书此时全身无力,有怎么敌得过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一间城外的破庙里,方景书不知道一晚上被那些那人糟蹋了多少次。

    只是在天亮的时候,最后一个男人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悠悠的穿好了裤子,然后戏谑的说道:“这妞长得这么标致,就是这样也太浪费了。”

    另一个人阴笑着说道:“怎么,这种破鞋玩玩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带回家啊。”

    “依我看,她的这张脸蛋儿也许还有些用处。”另一个男人猥琐的说道,而其他几个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着滛笑起来。

    方景书被这几个无耻的男人卖到了青楼,她心中充满了悔恨,但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长孙玉早就计划好了的。

    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宇文府已经不要她了,她又能去哪呢……

    沈从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那天宇文舒将她逐出宇文府的时候,沈从容就在暗处看着,心中却嘲笑这那个男人。

    不管是谁,只要对他没有用处了,他都会一脚踢开,只是对于方景书,他竟然仁慈了些,竟然没有想到要她的命。

    虽然很是同时方景书的遭遇,但是沈从容仅仅只是怜悯她,因为方景书所做的一切,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只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而至于宇文舒,从那以后,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人。

    方景书为宇文舒剩下了一个绿毛死胎,这件事情甚至传到了皇上,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偏偏一向讨厌方景书的太后听到这件事情大怒,让皇上彻底的削了宇文舒的官位。

    而长孙丞相更是推波助澜,他一向就看不起宇文舒,现在宇文舒犯下这样的罪孽,他在皇上面前又参了几句,皇帝大怒,削了宇文舒的官位,抄了宇文舒的家产,而长孙丞相更是逼宇文舒写下了休书,无论如何,他是再也不放心将女儿交给这种人了。

    宇文舒这才意识到,自从失去了方景瑜了以后,他只是暂时的得到了她的店面和铺子,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失去的越来越多。

    先是爵位,接着是官位,最后甚至连家产也被查封,宇文舒顿时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侯爷沦为一个只能流落街头的乞丐,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多想再回到与方景书缠绵的最后一夜,他一定会放弃杀了方景瑜那样的愚蠢的想法,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而方景书是在好几个月后才知道宇文舒的惨状的,而现在的她,已经是怡红院里响当当的头牌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方景书发现自己其实原来并不恨宇文舒,依然还是那么的爱他,只是,她只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为了这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而杀害了自己的姐姐。

    天空飘着绵绵的秋雨,沈从容在天香楼二楼喝茶,倚在窗边,却看到一个乞丐正躲在对面那家酒楼的屋檐下躲雨。

    只是店小二却无情的将那个乞丐轰走,那个乞丐不是被人,正是宇文舒,沈从容看着宇文舒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感觉。

    就在沈从容低头轻抿了一口茶后,再抬眼,却发现滚在雨水里的宇文舒面前站了一个女子,长裙款款,正打着一把油纸伞遮住了宇文舒头上的雨水。

    虽然她背对着沈从容,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单凭那背影,沈从容也知道她是谁。

    宇文舒小心的抬起头,看着方景书那张熟悉的脸庞,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终究,还是只有这个女人,这个愿意为他做一切,甚至不惜为他杀人的女人没有离奇他……

    看着方景书搀扶着宇文述慢慢的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沈从容长叹了一口气,当初重生后的第一个目的,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她的心中,早就没有恨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抵是从即墨无双第一次向她表白并强吻她以后吧……

    而这个时候的朝堂上,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大家都看出来了,自从闵亲王从飞虎关回来,便加进了他夺位的步伐,不但开始不顾一切的拉拢人心,而且他与摄政王的矛盾似乎也越来越深。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又一病不起。

    从飞虎关回来后,他带去的人马败得一塌糊涂,为此朝中很多人在说他的闲话,甚至一部分摄政王的亲信甚至向皇上上奏者说镇远大将军老了,是该让他回家休息了。

    加上痛失儿子和女儿的沉重打击,应肃旗回来后便一蹶不振,而后来因为晚上在庭院中独自喝闷酒后着凉,居然一病不起,至今都未能上朝。

    只是今日,环太妃再一次来探望他时,似乎心事重重。

    环太妃每日都会来看望镇远大将军,虽然每一次都是愁眉不展,看起来很是忧郁,可是今天,她却格外的烦闷。

    “发生什么事情了?”镇远大将军问道。

    “是无忧……他最近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我很担心他……”环太妃这些日子看起来也老了很多,一场战役,她的儿子受了伤,险象环生,而他最爱的男人又因为各种打击一蹶不振,有那么一瞬间,环太妃甚至想放弃夺位的念头,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她就放心了。

    可是当她向大将军这么说起的时候,应肃旗却指责了她,说她这是妇人之仁。

    应肃旗想到自己的儿子应礼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搭上了性命,他若是就此罢手,那应礼岂不是白死了。

    而闲杂听到环太妃担心闵亲王,他也可以理解。

    虽然这些日子他没有上朝,但是不代表他对朝中事情没有耳闻,闵亲王花费重金拉拢人心这件事情他也听闻了,他知道闵亲王在担心什么,很显然,闵亲王已经觉察到了皇上企图独揽大权,所以想加快自己的步伐。

    其实在他们出征那段时间里,即墨无情就杀伐果决的拿下了很多闵亲王的党羽,收回了一部分权利,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的确是让应肃旗大吃了一惊。

    可是应肃旗知道,他立志要做的这件大业,从一开始决定后,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成功便成仁。

    应肃旗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现在号不是时候,所有举动都不能太明显。”应肃旗安慰着环太妃。

    “嗯。”环太妃答应道,可是看着应肃旗憔悴的脸庞,她也很是心疼。

    “应礼为了这件事情而牺牲,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环太妃劝慰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应肃旗打断了:“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翌日,应肃旗在家中大摆筵席,邀请闵亲王以及闵亲王的支持者们。

    而闵亲王似乎也正想找这样一个机会与他的支持者们能敞开心扉的谈一次。

    “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意。”闵亲王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家追随本王多年,本王今天借此机会,不妨向大家透漏一个消息,那就是请诸位随时做好准备。”闵亲王喝了几杯酒,接着酒劲,毫无顾忌的说道。而他的脸上,则写满了得意。

    “王爷严重了。”应肃旗忙制止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眼下他们计划的事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呢。

    “将军,你不用阻拦我。”闵亲王朝应肃旗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屑的说道:“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闵亲王说着站了起来,围着大家走动。

    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可是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就会发生或者那样的事情,”闵亲王看了看大家,然后借着说道:“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完美的机会,所以,本王不会再等了,没有机会,把么本王便自己创造机会!”

    闵亲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眼中闪烁着的野心,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不行!”应肃旗看闵亲王越来越过火,当下干脆的制止道:“王爷,你醉了,我让人先付你下去休息吧。”说着也站起了身去搀扶闵亲王。

    “走开。”闵亲王非常的不满说道:“本王没醉,本王清醒的很!”

    闵亲王的视线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突然放生笑了起来。

    大家被闵亲王这莫名其妙的笑给弄懵了。而此刻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知道,闵亲王所谓的那件大事确实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些看起来老实的朝廷官员,其实内心都是充满野心的,所以他们一开始就选定了跟随闵亲王这个野心家。只不过,这种事情,回报虽然很高,可是风险也是极大的,弄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所以这些官员虽然各怀心事,却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闵亲王。听着闵亲王的话偶尔点点头,附和他。

    “将军,本王倒是要问问你,每一次本王提起这件事情,你总是一再阻拦,不知道将军究竟是为什么!”狂笑过后,即墨无忧突然冷冷的问道。

    那语气,听来十分生疏,还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怀疑和戒备。

    自从飞虎关回来后,闵亲王虽然也感激应礼为他做出的牺牲,但是他也只是去应礼的坟前上了一炷香而已。

    可是闵亲王就不一样了,一蹶不振,苍老了很多,而很多人都猜测说应肃旗已经老了,不能再成大事了,而不断有人奏请皇上肯准应肃旗还乡。

    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闵亲王竟然这么快就像应肃旗发难,要知道,从闵亲王记事以来,这个大将军就亲自教他一切事情,辅佐在他的左右,而现在闵亲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深深的伤了镇远大将军的心。

    “我为了什么?”镇远大将军反问道,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闵亲王竟然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若是在私下里,他真想好好的教育一下闵亲王。

    要不是为了他,应礼怎么会死,要不是为了他,沈云苓也不会辗转沦落乃至丢了性命,而要不是为了他,他就不会再战场上输的一败涂地,一点尊严都挽不回。

    可是这些话,应肃旗只能在心里咆哮,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闵亲王,他不但不能这么做,还得给足了闵亲王面子。

    所以镇远大将军虽然胸腹在不断的起伏,但是很快,他还是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满,只是淡淡的说句:“末将为王爷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闻言,闵亲王却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快走两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悦的说道:“那你为何总是阻止本王。”

    “王爷,这种事情,时机是非常重要的。”应肃旗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已经把靖远侯的兵权重新交换给靖远侯,加上皇上也逐渐的收回了一些权利,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而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是应该取得皇上的信任,而不是鲁莽的行事。”

    应肃旗一番话,情真意切,在座的很多人都很赞成,可是不料闵亲王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又是这番陈词滥调,找你这么说下去,那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呢?”

    即墨无忧自然知道,不管他心中到底有没有夺位的是想法,皇帝都会日夜防备着他们这些亲王,皇帝与这些手握重权的亲王之间,就不可能有亲密无间的信任。

    而要是真的有如应肃旗说的那么完美的一个时机,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闵亲王不想再等了。

    “王爷……”应肃旗恳切的说道。

    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被闵亲王狠狠的打断:“将军,你无需多言。”闵亲王想,应肃旗大抵的确是老了,做什么事情已经开始变的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成大事的。

    “这样吧,”闵亲王提议:“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那么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我的意见的人,便站到我这边来。”闵亲王说着往后挪了几步。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多时,有几个人站起了身,走到了闵亲王身后,闵亲王面带难以捉摸的笑意对着这几个人点了点头。

    而应肃旗看去,这几个人都是一些小角色,在朝廷上也只有不大的官位,他摇了摇头,无声的叹息,他自然清楚,这些人想要发达,除了做梦,便是突然来一场暴动,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否则,断不会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而还未动身依然在犹豫不决的,却都是身居高位的官员,他们当然是希望事情能稳妥的百分之百成功,不愿意那生命去冒这个险。

    但是看了看闵亲王,又看了看镇远大将军,又有几个人站掐了神,走到了闵亲王身后。

    不多时,闵亲王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前来参加宴会的十几个大臣全部站到了闵亲王身边,倒不是他们真的相信闵亲王的实力,只是他们知道,闵亲王一向是个多疑,记仇的人,应肃旗一直忠心耿耿的为了他做事都受到了他的怀疑,如果他们此时不支持闵亲王,某天也许就会莫名其妙的丧命。

    对于知道闵亲王的秘密而又令他不信任的人,他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见状,镇远大将军只是无奈的摇了摇,说道:“罢了,罢了……”他想,也许是自己真的老了吧,只不过,他知道,要是任由闵亲王这么胡闹下去,终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第一次,闵亲王感觉到自己比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强。

    只是,应肃旗没有想到的是,接踵而来的事情,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翌日,朝堂之上。

    孙尚书再一次上书,指责镇远大将军在飞虎关的失败惨重,造成了尚武国失去了若干将勇。

    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上书说这件事情,但是他们的语气还比较含蓄,而这一次,孙尚书却是裸的指责,毫不忌讳的讽刺。

    孙尚书是即墨无双的党羽,镇远大将军和即墨无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只不过,原来却从来没有直接针对他们二人的折子,没想到这一次,却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

    皇上已经收到了太多的类似于这样的折子,一开始在朝堂之上,还只是不予理会,并说镇远大将军只是偶尔失误了一下,后来,皇上也不再替镇远大将军说话,应肃旗也索性告病在家休息。谁知道这一上朝,又是针对他,而他看得出来,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错,他已经装糊涂装的够久了,但凡这种事情,他早就应该请辞了,他想,皇上大抵就是在等他请辞吧。

    可是他不能啊,他一旦离开了朝廷,就真的没有力量帮助即墨无忧了。

    所以他还是得拼着这张老脸继续装糊涂装下去。

    “皇上,末将有罪!”应肃旗上前跪下说道,可是他总是说他有罪,对不起尚武国,却只字不提请辞的事情。

    “皇上,依臣之见,镇远大将军为尚武国操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话的是闵亲王,应肃旗心中不禁一阵欣慰,至少在所有人都想踩着他上去的时候,闵亲王还是愿意替他说话的。

    只不过,如果他听完闵亲王后面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

    闵亲王顿了顿,接着说道:“只不过,一个国家,应该不断的培养年轻人,所以臣以为,现在的确是该给大将军一个休息的时候了。而本王倒是有几个年轻新近的将领,若是假以时日的培养,一定会成为我尚武国的栋梁之才。”

    朝堂之上皆为哗然,即墨无双悠然的看着闵亲王和镇远大将军,不知道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当他看到镇远大将军眼中的震怒和不可置信的时候,他便知道了,闵亲王现在觉得镇远大将军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想把他一脚踢开了。

    而这一次,皇上没有在推辞,欣然答应了,给了应肃旗一个爵位,又赐给了他宅邸一座,黄金千两,而代价却是他手中的兵权。

    只不过,闵亲王手下那几个年轻的将军却没能如愿的拿到从应肃旗手中撤走的兵权,皇上只说那几个年轻将领还需要好好锻炼。

    应肃旗回到家后,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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