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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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作者:肉色屋

    ”的订单也就顺理成章地摆在面前。

    在各项指标都不亚于其他对手的条件下,林总对于我昨天没有声张地照顾到他的病感到比较满意,因此合约签得十分爽快。看来冯睿程早就得到风声,今天中午才会跑去我那里发疯……哼,我看他以前一直把孔嘉言当成个只会对他发花痴的小鬼,现在发现我在工作上不仅不需要他的施舍,还能给他带来点小麻烦,无怪乎心里不平衡,只能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来找回点场子。看来妈妈说得没错,这人真是报复心理严重又兼心狠手黑。

    “说实话,原本我们来之前,都觉得中标之后十有八九还是要和‘擎天’签约的,毕竟他们的技术比较成熟些。”签完字之后林总好像又有些不甘心,或许这是做生意多年,习惯了尺度适中地刺激一下乙方的缘故,“不过你们这么细心,‘擎天’那边又突然出了点状况,我们自然也就顺势而为啰。”

    真是个老狐狸。明明就是双方都不吃亏的事,还要说得我们好像承了他一个天大的情。我心里暗想着,望了雍峤一眼,不过显然他的脸上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呼……总算是搞定了!”不管怎样,现在的结果算是很圆满。在取得合约送走客人之后,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辛苦。”雍峤对我微微一笑,看来他也非常高兴,“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这次我叫酒店的人订了头等舱,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可别再晕机。”

    “噗,不是有你的水仙牌风油精嘛,晕机也不怕。”我笑着说道,慢慢走在他身后坐上出租车。

    “嘉言。”进了酒店别墅的中庭,雍峤轻轻地叫住我,“你刚才有东西掉在车上。”

    “嗯?”我回头一看。

    庭院里明亮的灯光下,他手上递过来的竟然是那管软膏!

    看到那东西我的脸立刻像火烧过一般。早前我将它塞进西裤口袋里想找个地方扔掉,但是后来因为赶着入场就忘记了……一定是因为刚才坐在车里感觉不太舒服,腾挪移动之间竟然掉在椅子上。雍峤跟在我后面下车拣到,进了酒店才还给我,看样子他早已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想到这里我的头都快炸了。

    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雍峤不知想到些什么,微皱浓眉,“今天早上‘擎天’突然宣布退出竞争回去了……冯睿程也一直没路面。”

    听他这话里仿佛带话,我一时忘记了困窘,只觉得浑身冰凉——昨天姓冯在大庭广众之间昭告说只要我跟他和好就放弃这单生意,难道雍峤听见了,以为我和他……

    一种无比屈辱的感觉让我无法坦然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那种东西扔掉就好了,为什么要还给我!”愤怒地吼了一句,我一转身想跑进房间,却因为行动迟缓而被他赶上来一把拉住。

    “对不起,嘉言。”雍峤有些尴尬,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直接承认,“……我说错了。”

    听到他道歉我反而更难受,原来他刚才真是这么想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我摇摇头,“算了,没什么。我累了……回去吧。”的确也没什么,不过是心里有点胀鼻子有点酸而已。反正孔嘉言一向就是这种风评,我犯不着肝肠寸断。

    “嘉言,你真的不能试试看和女人相处吗?”雍峤好像突然决定把话说个清楚,“我记得你妈跟我说过,遇到冯睿程之前,你也交过女朋友……”

    “你想说什么?”雍峤今天真的不太对劲,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的。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艰难还是说了出来:“你觉得淑然怎么样?我看她真的很喜欢你——今天她打电话给我说后天出发,一定要你去机场送她……”

    “雍峤!”

    我大声打断他,真是够了!为什么他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明明自己喜欢淑然却一点行动都没有,还要把喜欢的女人往别人身边推,他以为自己是情圣吗?“淑然要是真的喜欢我,她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每次都要让你转告?”

    我突然好同情淑然,她一定是喜欢着这个在感情上无比迟钝的老男人,但是人家却一点也不解风情,不论怎么刺激都没用,现在还要把她和一个不知所谓的路人甲送作堆!

    “淑然她……”听我这么一说,雍峤好像也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我就算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和淑然在一起。”为了淑然这个妹妹,我暂时压下刚才被无端怀疑的愤懑,“倒是你,凭什么让淑然先开口?她才二十岁呀!就算她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看见雍峤脸上一副如梦方醒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的心已经沉到谷底——我他妈才是那个最大的冤大头情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份奉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46章

    原本我以为接下来雍峤和淑然能够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谁知道等我回到家妈妈却告诉我,淑然已经提前回学校了。

    “原本是定好等你们回来送送她的,但是她突然闹着要提前走,孟教授也没有办法……今天一大早就把她送走了。”对淑然的任性妈妈也颇为不解,皱眉说道。

    知道其中必定有问题,我赶紧掏出电话打给雍峤。难道是淑然见他总是那么迟钝,所以伤心了吗?转念一想别说淑然了,就是我也被他气得不轻,不由得轻轻一叹。

    “怎么回事?”

    “淑然好像生气了。”沉默了一下,雍峤老实交代,“孟教授说昨天她跟我打完电话,就决定改签机票提前回学校。”

    果然!我不禁抚额,“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无论如何都会把你带过去送她上飞机。”雍峤的声音显得特别无辜,我听了却只想骂人。

    “你——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责怪他也没用,“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别告诉我你就让她这么走掉。”那样估计他这辈子也不要想再挽回淑然的心。

    “我想过去找她。”好在毕竟没有木讷到底,雍峤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又有些顾虑,“只是上次谈的那个合作伙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工作。”我头痛地打断他,“你这辈子还有比淑然更重要的合作伙伴吗?这么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雍峤。”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我明白了。谢谢你,嘉言。”

    挂断电话之后我怔怔地站着,半晌才坐进沙发里伸手蒙住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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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喜欢在绿茵上奔跑的感觉。自从六岁那年跟着父亲开始接触足球,这个爱好就伴随了我整个青少年时代。

    奇速俱乐部的室内五人足球场里,我不停地飞奔着。二十二岁的健康身体让我又得以重温以前那自由奔放挥汗如雨的年轻时代。尽管孔嘉言的身体并不熟悉足球语言,在跑步速度和协调能力上和以前的穆清有着不小的差距,控球能力也基本上谈不上,不过相信只要我多加练习,必定能够有大幅度的提高。

    假托是穆清生前介绍,我很轻易地加入了奇速。以前的老球友们基本上没有对我产生任何怀疑,即使水平不怎么出众,反正大家都是业余玩耍的性质居多,谁也不会因此而排斥我。

    雍峤已经飞到花旗国去追老婆,一个星期内恐怕是回不来。公司的事务他在离开之前已经安排妥当,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农历新年将近,各个公司也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唯有在球场上疯跑能够让我忘掉一切烦恼和纷扰。

    五十分钟的赛程结束,我站在场外用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汗水。此时一罐运动饮料递到我面前,转头一望,竟然是池天碧。

    “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看到他我并不太惊讶,毕竟我以前和他说过如果想找我,可以周末到奇速来。

    “半小时前。”扶了扶眼镜,天碧腼腆一笑,“看你专心比赛,没敢和你打招呼……你跑得可真卖力。”

    “真是的……”我咕哝着,很自然地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仿佛我和他还是那对二十几年的故交老友,“你妹妹,身体恢复了吗?”想来天蓝应该没事了,否则天碧不会有闲情逸致跑来跟我见面。

    听我提到妹妹,天碧笑容一敛,“嗯,她已经好了。不过药物留下了些后遗症……有时候半夜头会疼。”

    我一阵默然,想起还放在档案袋里那一堆陈泽邦的把柄——我一定不让他和天蓝结婚。

    “不说这些了。”似乎觉得气氛过于沉闷,天碧主动岔开话题,“你刚才明明跑得那么热火朝天的,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好像很……寂寞。”仿佛不知道如何描述,他小心地挑选着词语。

    “哇,又是寂寞又是空虚的,说话这么文艺,真不愧是池教授。”我笑着打趣他,但是心里却很明白其实他没有说错。

    难道真的这么明显吗?

    自我变成孔嘉言之后,身边层出不穷的秘密和难题已是让我疲于应付,又加上发现自己以前那短暂人生里的阴谋,更让我不堪忍受。偏偏这些事情都不能对任何人倾吐,尽管我平时性格和顺开朗甚少钻牛角尖,也不时会产生彷徨无依的感觉。无数次在梦里都感觉自己独自走在一团混沌之中,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唯一能够稍微了解我苦衷的雍峤,此时恐怕已经在地球另一端与淑然互诉衷肠了……

    “嘉言,你怎么了?”天碧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关切,“是不是太累了?”

    我这才从刚才的思绪里回神,“嗯,是很久没有持续运动这么长时间了……不过不要紧,这样很舒服,等一下还有第二场呢。”

    “连踢两场?你撑得住吗?”以前从来没有发觉,天碧有些吃惊的样子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稚气可爱——他和天蓝很像,身量高挑修长,有一头亚麻色柔软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

    “太小看我了吧!以前我还一天四场都玩过呢。”当然,那都是读大学期间的往事。结婚之后要陪老婆,后来又生了病,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要你再等我一个小时,会不会太无聊?”

    天碧微笑着摇摇头,“不会,看比赛挺精彩的啊。”

    “好,踢完球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天碧从来不会泼人冷水,“去吃火锅!”

    “嘉言……”天碧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向我身后,脸色微微一变,“你也邀请了冯先生来吗?”

    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我赶紧回头一望,不由眼前一黑——这人怎么无处不在啊!那个穿着黑色短大衣站在门口,脸上一脸暧昧笑容的男人,不是姓冯的扫把星又是谁。

    “别管他,我要上场了……他要是来烦你,不要理会就是。”第二场比赛开始,我匆匆地跟天碧交待,生怕姓冯的又跑来对他胡说八道。

    回到场上积极地拼抢,助攻,传球,满场大声喊叫,虽然场地比不上标准足球场那样宽大,跑起来没有那么过瘾,但是能够重新体会踢球的快意仍然让我十分满足。只可惜孔嘉言的身体大概不经常锻炼,虽然年轻,却在连续奔跑近两个小时之候之后,多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两场比赛我总共进了六个球——这在五人足球里算是差强人意,不过助攻次数还不错,一胜一负的成绩我也已经满足,反正体育精神重在掺和——以前我就被父亲批评过活得不够积极,现在想来我不过是对胜负不那么在意而已。

    比赛结束后我浑身大汗淋漓,于是匆匆和天碧说了一声就跑去更衣室沐浴,再看了一眼四周,还好那姓冯的已然不知去向。

    沐浴完毕换好衣服,怕天碧久等我没有使用吹风机,只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便带着随身用品离开。刚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冯睿程站在门口。

    我一惊,不过一转念这里人来人往,无需担心什么,便假装没看见他径自走开。

    “嘉嘉今天好帅气啊。”他涎着脸跟在我身后,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噎死的话,“你该早点告诉我这个爱好的,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玩。”

    不打算理会他,我继续往前走。

    “喂,我丢了那个订单,公司要炒我的鱿鱼,你负责养我不?”牛皮糖一直在我后边粘着,不停地胡言乱语。

    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冷笑,“擎天”要是能因为这个事情而怪罪姓冯的,除非是疯了。再者说了,我们是靠实力和运气赢得的订单,难道还欠了他的不成。

    “好吧……其实是我已经交了辞呈,立刻生效的那种,现在我已经是无业人员了。”大概见我一直不言不语,他趁我怔忡之际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了旁边的体能测试间。

    “你——真的要离开‘擎天’?!”我忍不住问道,如果是真的话,这的确是个爆炸性的话题。相信不止我,整个业界一定都会议论纷纷,“为什么?”他在“擎天”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边会轻易放他走吗?况且八成的人都相信他有希望接任“擎天”的二代掌门,他真的能就这么白白放弃掉?

    “不为什么,就是想多陪陪我妈。医生说她的肺部问题很大,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冯睿程脸上的表情不变,仿佛扔掉的只是一件破衣裳而不是那个拥有几千名员工的大公司,只不过他口气里的油腔滑调倒是完全收敛了,“还有……”

    莫名其妙地突然截住话头,他飞快地欺近身来伸出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舔——方才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上滑了几滴水下来,正好落进我的脖子里。

    感到那道冰凉的水痕被他温热的舌头划过,我的身体一颤,赶忙跳开一步,“别过来。”

    冯睿程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地说道:“若是我不离开‘擎天’,你是不是打算永远这么防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色狼无事献殷勤,厚厚~~

    第47章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一愣,“你……”姓冯的可别说这是为了我,那未免太可笑。

    “算了,反正在你眼里我总是居心叵测。”冯睿程笑着说,“我在这行算是做到了头,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总该出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这人干嘛一副剖白的口气,我迟疑地望了他一眼,“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他英挺的双眉一蹙,似乎颇为不悦,随即还是忍耐下来,“嗯,其实吧,我的确有事想拜托你。”

    我害怕看他那双眼睛。只要稍微增添上一丝诚恳,我就会有种错觉,以为他真的就如看上去那般安全无害,让我想起小时候穿水手服的他,“恐怕我没什么可以帮到你的。”真是开玩笑,姓冯的如此能耐,有什么事情非要我不可?

    “最近我妈病情不太稳定,刚又做了一次手术,从明天起我会住在医院里陪她休养到农历新年结束……这段时间,可不可以麻烦你过去帮我照顾一下瑶台儿和翠翠?它们都非常讨厌寄养店,我也不喜欢把它们送到别的地方去,长期呆在医院也不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恳求,只差就要滴出两滴鳄鱼眼泪了。

    可是这个要求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就不信,他这样的人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帮他照顾宠物的朋友?了不起雇一个人来做,为什么非要找我去,“我想你可以拜托身边的朋友,或者多出点劳务费,应该有很多人抢着替你做。”

    “我才不要其他的人……”他不屑地撇撇嘴,态度相当任性,“瑶台儿胆子小,看到陌生人会躲起来不吃饭。那天你去我家,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一点也不怕生。所以我想过了,只能要你去。”

    我脑海里回忆起那只漂亮的临清狮子猫,骄傲的表情,冰蓝的眼睛,柔软雪白的长毛。以前妈妈也养过这样的猫,可惜后来走失了,她还伤心了好久。

    “就这么说定了!瑶台儿和翠翠都是我妈的宝贝,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说着他自顾自掏出一张磁卡和一套钥匙塞进我的手里,“你若是能住在那里最好,不行的话每天过去看他们一次也可以。猫粮每天早晚各喂一次,吃完饭他会去猫窝里睡觉,等他睡着之后帮他盖上小被子,免得着凉了……猫砂要每天清理一次,最近瑶台儿有些腹泻,你要在他的饮水器里放上医生开的药粉,记得不要过量……翠翠很好打理,只要定时给她喂点坚果、蛋黄和蔬菜,换上清水就可以了……”

    被他那滔滔不绝的宠物经轰得头昏脑胀,我有些不知所措,“喂喂,我并没有答应要……”他怎么能就这样自作主张,我根本就不打算去啊!

    “答应我吧!就十几天,看在我妈妈生病的份上。”冯睿程双手合十,目光殷殷地瞧着我仿佛善男信女,“我人缘不好,除了你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嘉嘉,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替我妈先谢谢你了。”

    给他那张嘴甜得我一个激灵,迷魂汤虽然好吃但是无疑有毒,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冯睿程,你不要自己乱决定——”我赶紧把手上的东西递回去。

    “我都这样求你了,还不行吗?”见我坚决不肯就范,他脸色一沉,“你要知道,我这人受不得刺激,否则搞不好会做点什么不该做的事……听说你的叔叔们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对吗?你妈也快五十了吧,这种年纪最好不要爆出什么不好听的谣言来。”

    “你……”我气得脑袋一阵发晕,这人果然是个天生的坏胚,先前还以为他真的在暗中帮我,原来是挖好坑在这儿等着我呢!

    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嘉言,你在里面吗?”是天碧的声音,大概一直等不到我,他着急了。

    “天碧,等一下……”我赶紧回应他,匆匆走去开门,刚一迈步却被冯睿程拉住手腕。

    “喂,你还没答应我呢!”他脸色不豫,口气也很让人火大,“这个书生好像跟你很熟?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你闹够了吧!”我恨恨地瞪着他,“听好,这次的小事我姑且答应你,不过那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以后你要是再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威胁我,咱们只好鱼死网破。放手,我要出去!”

    姓冯的登时眉开眼笑,简直像个变色龙。我心中窝火,不想再看到那张得意的脸,赶快打开门走出去。天碧站在门口,看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在,愣了一下。

    还来不及说话,冯睿程突然俯身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记响的,不顾我和天碧双双瞪大的眼睛,他放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嘴里还故意暧昧地说道:“嘉嘉,明天晚上我在家等你喔!”

    看到天碧脸上略微尴尬的神色,我恨不得追上前去狠狠地踹那姓冯的一个嘴啃泥。

    “嘉言,你跟冯先生是不是——恋人关系?”见冯睿程走远,天碧轻轻问我,语气有些不确定,“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不,不是的,我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冯睿程的关系,我一时非常窘迫,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和那恶棍绝对不是什么恋人情侣,不过有些纠缠不清的孽缘罢了,“他个性恶劣,爱开无聊的玩笑。”

    “是吗?”天碧望着我,目光有些复杂,“可是刚才比赛的时候,他一直笑着看你,根本不看别的人。”

    “别说了天碧。”这都是一笔什么烂账。我心中烦躁不已,挥挥手打断他,“咱们吃饭去,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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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天黑得早,在我来到冯睿程老巢的时候,已经擦黑了。那幢小小的独栋别墅对于我而言不啻一个魔窟——里头住着邪恶的大魔王和他奇怪的宠物。

    今天冯睿程从“擎天”离职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虽然还没有正式对媒体发布,但是业内已经都传遍了。有的人说他和“擎天”的大老板闹了矛盾负气离开,也有人说“擎天”放他走是另有图谋,还有人说他早已打算自立门户……一时间众说纷纭。不管他为什么离开,我只觉得他这份说走就走的决绝,一般人的确难以做到。

    慢慢走到门口,我在心里过了一遍昨天从网上看来的养宠常识。家里以前曾经养过猫,不过一向都是由我妈照顾,我没有太多具体经验。昨天晚上特意查了一下有关养宠物的注意事项,总结下来照顾猫咪不外就是定时定量喂食和清理猫砂,倒也并不复杂,鹦鹉相对来说却要麻烦一些。

    进了门,意外地发现大厅的灯还开着——难道冯睿程还没出发去医院吗?

    “嘉嘉,你来啦!”伴随着脚步声响起,穿着黑色丝袍一脸喜色的冯睿程匆匆走出来,肩膀上还懒懒地趴着一只肥大的白猫。他单手托着猫咪的后腿,像抱着一个小孩。感觉到我的存在,瑶台儿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病恹恹地看了我一眼。

    “你还没去医院?”那我今天晚上岂不是白来了,这人该不是诓我的吧。

    “马上去,刚收拾完东西,等你一块儿吃个饭我再走。”他弯腰将赖在身上的猫儿轻轻放下地,瑶台儿看了看我,一脸不爽地转身朝二楼走去。下一刻我听见翠翠的声音在楼上响起:“笨蛋,小笨蛋!”

    那字正腔圆的叫骂声让我一愣,脱口问道:“你们还教它骂人?”

    冯睿程“噗”的一声笑出来,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忘了告诉你,要注意保持翠翠和瑶台儿的距离……他们俩一向不对付。”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伸手拉我进了饭厅,桌子上已经摆好满满一桌菜,我看就是再来五个人也吃不完。

    “以前翠翠是有老公的,一身珊瑚红的羽毛,漂亮极了,我们都叫他彤彤。”冯睿程边说边拉开椅子示意我坐下,待我落座之后他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妈喂他们吃东西,不小心让彤彤溜出笼子,我跟她两个人转了一屋子都抓不到,没两分钟瑶台儿兴冲冲地叼着彤彤过来放在我妈跟前请功,我们一看彤彤胸口上好大俩血洞……我妈都要伤心死了,还得摸摸瑶台儿的脑门儿对它说了不起,呵呵。”

    看他沉浸在往事里的脸愉悦而温柔,我的心念微微一动——如此喜欢小动物的男人,心肠真的会那么冷硬吗?我发觉只要他不摆出那么具有侵略性的样子,空气就会显得格外轻松。

    “后来我妈也尝试给翠翠找过新老公,不过翠翠都不喜欢,来一个啄跑一个,看来是决心要为彤彤守寡。所以我妈每次在翠翠跟前看到瑶台儿,都会笑骂一句笨蛋,时间长了,翠翠就学会了……”冯睿程说着说着,神色里渐渐添上了几分黯然。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医院里朝不保夕的母亲,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呃……咱们吃饭吧,你不是还要赶过去照顾她吗。”

    听了我的话,冯睿程朝我咧嘴一笑,居然破天荒地有些爽朗,不似往常那戴着面具的感觉,“光顾着说废话了,吃饭。我记得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来块清蒸鳕鱼……还有这老鸭汤,我煲了一下午。”

    我差点噎住——别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他专门为我做的!转念一想他早年生活坎坷,会做饭应该也不稀奇,不过特意为我而做,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安,“怎么这么多……会浪费的。”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冯睿程微微叹了一口气,“自我妈进医院,我也好久没心思在家开伙了,一个人实在太无聊……想到你晚上也许会来吃饭,不知不觉就做多了。吃不完收起来你明天慢慢吃,不过记得后天一定要扔掉。”

    听他絮絮叨叨地交代着,我想起昨天天碧说我看起来寂寞的话。突然发觉眼前这个人,也许远比我寂寞得多。

    吃完饭,冯睿程交待了一下与照顾宠物有关的几件事之后,提起放在墙角的简易背包,“谢谢你肯过来帮忙,我走了。”

    我点点头,“替我问候你妈,希望她早日好起来。”

    出门之前冯睿程定定地看着我,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嘉嘉……”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些依赖和彷徨,“治疗腹泻的药粉就在放猫粮的壁橱里。”此刻他像个不敢面对现实的孩子,拼命寻找着暂留的借口,“不要忘记了。”

    我一时呆住,抬头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随即我被他嵌进怀中牢牢抱住。感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隐约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失去母亲,从此世间就此孑然一身。

    “冯睿程……”不知道是不是被箍得太紧,我的胸口有些隐隐发疼。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双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很小白么?哭着面壁g。。。。。。

    第48章

    去美国一星期不到,雍峤竟然提前回来了。事前并未得到任何消息,我一大早突然看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里,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还真是吓了一跳。虽说上班时间不好大肆谈论私事,出于关心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淑然的情况。

    “你们好好谈过了没有?淑然她现在怎么样?”说实话,雍峤那打死也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个性让我很是担忧。即使没有太多的经验,我也知道女孩子大都是需要哄哄才会开心的,尤其是淑然这个年纪的小丫头。

    停下手上的活儿,雍峤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谈过了……不过看来她暂时还不肯接受我。”

    “啊?”这是什么状况?我一愣,“淑然拒绝你了?”不能够啊!

    “我不知道算不算拒绝。”雍峤摇摇头,“她说要好好想一下,到春假回国再答复我……可能是我之前让她伤心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对淑然竖起大拇指——对付这种感情迟钝的家伙,还真不能太心软。淑然的确喜欢雍峤,否则根本不需要假模假样地给个春假的承诺,挥挥手直接让他出局就完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愁——将那个水晶一般的妹妹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应该是要感到高兴才是吧?至于我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必然要永远尘封起来。

    “这是个好兆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笑着对雍峤说,“等到淑然春假回来,我们一定要好好地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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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你这几天晚上都到哪里去了?”电话里传来妈妈有些担忧的声音,“都快要过新年了,要是为了公事,不需要这么拼命。”

    此刻我正坐在冯家客厅里的沙发上,原本早打算离开,奈何双腿上趴着一只死赖着不肯走的大白猫。经过几天的相处,这只骄傲的猫儿终于摆出一副允许我成为他新奴隶的样子。怕引起孔妈妈反弹,我不敢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只能含糊地带过,“有点事情……”

    因为接电话身体微微有些挪动,一贯挑剔的瑶台儿似乎感到非常不满,抬起头来朝着手机的方向“喵呜”投诉了一声。

    “怎么会有猫?你到底在哪儿啊?”妈妈的声音里透着惊异,“我不是要干涉你啊嘉嘉,实在是这几年你的交友情况太复杂,妈妈怕你又被坏人骗。”

    听她那仿佛洞悉一切的口气我有些狼狈——这可不就是被坏人软硬兼施地骗到这里来当保姆么,“我马上回去,您别担心了。”终于哄得母亲收了线,我轻轻抱起不情不愿的瑶台儿放进它自己的窝里。

    正要离开,门外却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冯睿程有些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嘉嘉,你还没回去?”

    几天不见他明显清瘦了许多,形象也远不如平常光鲜,下巴上甚至还微微蓄起一点髭须,想来在医院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嗯,正打算走。”

    “我回来拿点东西……先别走等我一下,正好送你一程。”他似乎有些着急,边说话边匆匆地上楼。

    两分钟后冯睿程拿着一叠文件下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瑶台儿腹泻好了吗?这几天辛苦你了。”

    “已经好了,最近给它喂的是调理肠胃的处方猫粮。”听着自己满口的专业术语,我不禁摇头苦笑,想不到不过三五天的光景我已然沦为半个职业猫奴,“对了,你妈情况如何。”

    冯睿程缓缓吐了一口气,“一直都不太好。她是为了我才撑着……今天总算又熬过去一次,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医生说要是能保证冬天不发病,到了春天情况就会好一些。”突然他的口气变得恨恨的,“最大的问题是,她到现在还想着孔致桓那个老混蛋!”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得想起孔家大书房的那些东西。略一犹豫我开口说道:“明天是周末,我能去医院看看她吗?”

    冯睿程的眼睛里迅速划过一丝惊喜,“当然,我妈很喜欢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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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这是什么?”在医院的小套间内,冯睿程望着到我递过去的那堆信件,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你妈写给我爸的信,在他的书房里找到的。”我平静地说,“我爸一直保存着……你看看要不要交还给她。”其实好多封信都并没有拆开过,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他,

    “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冯睿程的反应是令我意料之外的激烈,“这种东西……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也许是害怕吵醒隔壁小睡中的母亲,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为了发泄怒气,激动中他的手一挥,将那一叠信件统统扔在墙角。

    “冯睿程……”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以为你妈会很高兴看见他好好地保存着这些。”难道真的不该让她知道吗?这毕竟都是冯立芸一心想与孩子父亲分享的东西,我赶紧走过去蹲身一一拾起来。

    “嘉嘉,我……”似乎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冯睿程的口气有些懊恼,“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我不答话,收拾好那叠信件站起来想装回我的背包里,却突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还来不及挣扎,温热的唇已经来到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谢谢你,嘉嘉。”

    让人动弹不得的结实手臂,耳畔酥麻如电流的声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佛手香味……这一切蓦地唤起酒店凉亭里那些混乱羞耻却无比清晰的记忆,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别那么紧张……耳根都红了。”冯睿程的嗓音也明显变得有些粗嘎,“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怕羞呢?害得我只是抱抱你都有强 暴犯的感觉。”

    那就赶快放开啊!我在心里喊着,却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泄漏自己颤抖的声音。

    “等她醒来,我们一起陪她看信。”有些粗糙的下颔刺激着脸颊,游弋的双唇逐渐来到我的眼角轻轻啄吻。我一惊,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忽然身体一转,脊背靠上了冷硬的墙壁。刚一睁眼,一个炙热的吻迅速地印上我的唇,猝不及防间我只得又闭上眼睛。

    “嗯……”随着让人羞耻的轻轻呻吟逸出,舌尖相碰的时候我浑身一颤,接着“哗啦”一声,原本拿在手上的东西再度滑落。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紧贴着眼前的男人,一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乎挂上了他的腰!

    “我……”望着同样一脸情动的冯睿程,此刻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彷徨——比我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一个人还要无助。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无法拒绝这个人,可是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别怕我,嘉嘉。”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冯睿程的声音小心地响在我耳边,“以前,我以为你是我弟弟。”

    听到他这句话我一愣,他这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为了报复孔致桓,我的确曾经打过你的主意。”冯睿程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矛盾,如果我真的有个弟弟,我想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从头至尾我都只恨孔致桓一个人。不过后来我发现你的身世有疑点,偷偷用你的头发去验过dna。结果很可惜,你不是。看来除了我妈,我注定没有其他亲人。”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一笑,那笑容令我的心里一紧,“冯睿程……”

    “若你以前有现在十分之一的宽柔温和,我们也许不必走那么多的弯路。”轻叹一声,冯睿程深深望着我的眼睛,我无法逼视只好低头躲避,“或许一开始是我不怀好意,但是后来我的确想过要好好待你,可你那时候太幼稚太脆弱,做了不少触及我底线的事,孔致桓那老家伙又突然死了,我的气却还没消,再继续下去我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我才把你甩了……没想到那次发表会你那样毫无芥蒂地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换了个人。那感觉很奇妙,我竟然忍不住想再次接近你。”

    听他说到“好像换了一个人”,我不由得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端倪?

    “对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实在是有违我的原则。”冯睿程邪邪一笑,“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脑袋反应快得多,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就明白了。”

    听了他的话我一阵困窘,“闭嘴!那么有空的话还不赶快把你妈的信拾起来!”

    他挑挑眉毛,居然没有反驳,乖乖地弯腰收拾起那些掉了一地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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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新年一向是气氛最浓厚的节日。

    虽然孔家人丁单薄而且关系也比较疏远,但孔妈妈的娘家却是亲戚一堆,光是逐一拜访那些关系亲厚的长辈,日程便可以排到正月初十去。

    我跟妈妈告假无论如何初六也要空出来,因为日历上的备忘一直提醒我,池天蓝和陈泽邦的婚礼安排在初六举行,而我计划好的行动,也将在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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