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第10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彭连虎,侯通海虽并未开口,却都是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身为主人的杨康自然要充分满足这帮好不容易才召唤来的奇人异士们的好奇心,带着一帮打手便骑马溜达向前,好能凑近些看看有啥热闹。
不看还好,一看赵拓吓一跳。就见中间老大一块儿空地,搭起一高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的正是“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比武招亲”?!赵拓掐了掐指头,算算天时地利,惊诧的发现,这玩意儿不会就是引起一切事端纠纷的那个“比武招亲”吧?
瞄了眼一同混在人群中凑热闹的杨康,赵拓向擂台上看去。就见飘动的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长大汉子。那少女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然武功不弱,那大汉却武艺平平。拆斗数招,大汉不敌,灰头土脸的败下阵去。细细看那昂首立于台上的少女,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少女脸上忽明忽暗。
赵拓摸了摸下巴,此时更肯定了这少女的身份,必是穆念慈无疑。果然是姿色过人,比起皇宫大内的嫔妃也丝毫不差,再配上杨康,难怪今后能生出杨过这样泡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大帅哥来。只是……以目前杨康的心理状态,很难想象之后两人会有啥交集。难不成这个是他到来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完了,要是连杨过都被影响没了,那他罪可大了。可如果两人要真又有了发展,那却又……
赵拓一个头两个大,陷入无限探索的死循环中。就见穆念慈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点点头,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在下父女两人,自南至北,经历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顾,是以始终未得良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抱拳说道:“北京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请各位多多包涵。”
这位肯定是杨铁心了。赵拓偷偷将杨铁心与杨康比较了比较,还真未发现上头这位历经沧桑的大叔与风流倜傥的杨康有何相似之处。嗯。硬要说的话,两人眼中透露的坚定神色比较像。
杨铁心交代之后,等了一会,只听人丛中一些混混贫嘴取笑,又对那少女评头品足,却无人敢下场动手,抬头望望天,眼见铅云低压,北风更劲,自言自语:“看来转眼有一场大雪。唉,那日也是这样的天色……”转身拔起旗杆,正要把“比武招亲”的锦旗卷起,忽然人丛中东西两边同时有人喝道:“且慢!”接着两个人一齐窜入圈子。是老不修一个和酒肉和尚一只。这两人上来便是一通争执,噼哩啪啦便打了起来。看他们武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一群人继续安安适适的在地下看大戏。
开始时那两人武功相差无几,势均力敌。打了几回合下来,却抽出了兵器,拔刀相向。最后是在杨铁心的“热情”招呼之下,双双羞涩退场。眼见热闹没了,赵拓也不禁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对杨康没上台表演一段而放心,还是对他没将后续发展下去而失望……
正在这时,忽听得鸾铃响动,在赵拓眼珠子快瞪出来的痴呆表情下,杨康已驰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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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霸王的人太多,在考虑,要不要将咱家孩子原本这样的形象
毁成这样= =
第十一章 辛秘(三)
杨康向穆念慈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从马背上极为利索的一个腾空翻身,落在了擂台上,向穆念慈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穆念慈见杨康这么盯着自己,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也是,杨康人品秀雅,丰神隽朗,头戴束发玉冠,一身锦衣银袍,腰围镶玉银带,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别说大姑娘,就是老大妈被他这么盯着看,也不禁想入非非。
杨铁心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
杨康微微一笑:“你这擂台规矩怎么样?我来试试。”
杨铁心不知眼前之人便是他失散的儿子,只是见他衣着富贵,以为他是金人的王孙公子,便不愿与其纠缠,想打太极躲过去。奈何杨康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死活要比试,甚至放下话,穆念慈只消打到他一拳,便算是她赢。在底下众人的起哄中,穆念慈皱起眉头,含嗔不语,脱落披风,向那公子微一万福,竟真的开始比划!
赵拓看着台上的一来一往,内心转过千百种思绪。难不成那天晚上是他看错了?杨康对完颜洪烈所露出的只是父子间的仰慕之情,再无其他?但愿如此……赵拓内心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这样的事儿发生。他也更怕……自己真会动了拿此事做文章的念头!
台上杨康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穆念慈肩头拂去。穆念慈见他出手不凡,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袖底钻过。哪知杨康招数极快,她刚从袖底钻出,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她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穆念慈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救急,身手敏捷。
便在这时,一阵风紧,天上飘下片片雪花。
随着满天飘雪,杨康满场游走,身上锦袍灿然生光;穆念慈进退趋避,红衫绛裙,似乎化作了一团红云。这样的情景,即便是赵拓看了都不禁要赞上一句,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绝配佳人。而此时他也是真的怀疑自己那晚会意错了。只是待赵拓再仔细看去,却见杨康眼中晃过若游似无的激愤与不甘……
两人正斗的旗鼓相当,突然间,杨康眼神儿一变,招式凌厉狠辣起来。他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穆念慈的衣带震得飘了起来,掌风呼呼,使得穆念慈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如此一来双方强弱之势立竿见影。正当杨铁心叫道:“念儿,不用比啦,公子爷比你强得多。”杨康已左掌变抓,随手钩出,抓住穆念慈左腕,穆念慈一惊之下,立即向外挣夺。杨康顺势轻送,穆念慈立足不稳,眼见要仰跌下去,杨康右臂抄去,已将她抱在怀里。穆念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脱去。
此时,杨康却眼中已一片清灵,懊恼自己竟不顾局势,跑来发泄。便微微一笑,松开手臂。穆念慈正挣脱的激励,这一放,险些再次被绊一跤。吭吭退了两步,才低头含羞站稳。
底下众无耻狼人开始乘机凑趣嗷嗷叫唤,杨康一笑,冲众人摆手,撩起衣摆却是要下台!一旁的杨铁心急忙叫住:“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我之前有言在先,你既然比武招亲胜了,我便将女儿许配给你。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罢。”
杨康动作一顿,似思考什么,随即缓缓转过身来,面上略带歉意道:“对不住了,我先前见这位姑娘武艺高强,见猎心喜,不禁想试一试,存的乃是以武会友的心,并为想招亲。”话虽说的似是诚心,但杨康长久以来身为金国小王爷,身上难免带点傲气。出口的语调也就自然高了些。
“啊……”听杨康这么一说,杨铁心顿时愣住了。而杨康推辞的理由充分,又是一脸歉意,使得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趁着这个功夫,杨康想一走了之,却突然听他手下一名不长眼的狗腿家丁冷笑道:“啊什么啊,我们公子爷是甚么人?会跟你这种走江湖卖解的低三下四之人攀亲?见你家姑娘武艺过得去,和她玩玩拳脚是看得起你们。还妄想让我们公子爷娶她。你做你的清秋白日梦去罢!”话一出,其余几个狗腿无赖也起哄哈哈大笑起来。受此大辱,不仅杨铁心脸色大变,气得全身发颤,赵拓也一拍额头,恨不得想过去踹死这几人。原本可以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在看来是铁定没戏了。
杨康微微一皱眉,狠狠瞪了几个狗腿家丁一眼,却没作解释。刚想跳下擂台,却被误会了的杨铁心一拳袭了过去。杨康知他怒极,当下不敢怠慢,拧过身躯,左掌往外穿出,击向杨铁心肩膀,迫使他不得不后退,但也并未下得狠手。
见此穆念慈又气又急,忙上来扶住杨铁心,撕下他衣襟,给他裹伤。杨铁心把女儿一推,道:“走开,今日不跟他拚了不能算完。”穆念慈玉容惨淡,向杨康注目凝视,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剑往自己胸口插去。
事发突然,众人惊呼,杨铁心也大惊,举手便挡格。穆念慈来不及收势,眼看就要刺入杨铁心手掌,却突然感到匕首被什么东西一击,路线歪到一旁,险险从杨铁心手边滑过。却是时刻关注国际局势走向的赵拓及时偷偷击去的一枚石子救了场。
众人眼看一桩美事险些血溅当场,个个惊咦叹息。杨康见事情化险为夷,也懊恼自己竟因心里烦躁,一时冲动,惹上了这档子事儿。当下无心再搅和,便冲着杨铁心平淡的道了句“多有得罪,还往海涵”,一跃跳下擂台,冲着赵拓等人走去。
赵拓面带不解看向杨康,见杨康冲着众人点头正准备上马,沉思一番,决定还是回去再说。拨转马头刚走两步,正在这时,突然听后面一熟悉的土乡音叫道:“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赵拓坐在马上急忙转过头,就见一身穿皮衣,头顶皮毛,打扮得土头土脑的少年推开众人走上前来。而这人不是郭靖又是谁。
杨康一皱眉,道:“此番我只想以武会友,先前多有得罪,但抱歉的很,这位姑娘我是不能娶。”说完转身儿就要走。
郭靖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先前眼见穆念慈差点都要自尽了,顿时同情心与正义感得到空前的泛滥,大踏步上前正色道:“你既不愿娶她,干么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 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艺又高,你干么不要?你不见这位姑娘气得拿刀子要抹脖子吗?”
杨康老早就不愿再纠缠下去,兼且少有被人顶撞过,顿时少爷脾气发作,脸色一沉:“哪儿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懒得和你多说。”
杨铁心见郭靖慷慨仗义,知他是个血性少年,当下走近身来,对他道:“小兄弟,别理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此仇不能不报。”
杨康一挑眉,也不说话,扶着鞍子就要上马。但郭静不干了,纵身过去,一把拉住杨康:“我不是劝你娶了这位姑娘吗?”
杨康烦不胜烦,也懒得再多说,手臂一甩,锦袍猛地飞起,右手便向郭靖肋上袭去。好在郭靖跟丹阳子马钰修习过两年玄门正宗的内功,人虽憨厚,但反映不慢。危急之际,双脚鸳鸯连环,忽起忽落,非但躲过了杨康的一击,更是使杨康措手不及,险些被踢中,却躲闪的狼狈不堪。
今儿发生的一切显然已超出了杨康的预估,杨康不由的又惊又怒,一直以来压抑的一股怒火爆发了出来。愤怒之下也顾不得了,痛下狠手,身形一晃,双手倏地飞出,快如闪电,十根手指向郭靖身上抓去。郭靖一时间躲闪不及,一条手臂被留下血淋淋的道子。郭靖也不退让,不顾伤口,左肘一撑,右手成钩拳从下而上,击向杨康下颚。
两人你来我往,掌法忽变,来势凌厉,虚实变化。只是显然此时杨康要稍胜一筹。而郭靖却是拚着一股狠劲,奋力剧战。
眼见双方越打越上瘾,赵拓也不顾在一旁商量着为何金国小王爷竟然会全真教的武功,以及是否要上去助拳的彭连虎几人,眼看杨康九阴白骨爪都用上了,担心郭靖吃亏,内心焦急,一跃而起,落在两人中间,大叫一声“罢手!”同时双手使巧劲儿,左隔右挡,开阖之际竟将二人同时分开。见赵拓露的这手,梁子翁,彭连虎等人对望一眼,均觉惊诧。
郭靖一愣,抬眼望去,竟然赵拓,先是一阵激动,接着却又显得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还是欢喜的大叫道:“二弟!是你?!”
赵拓咧开嘴一笑:“大哥,一场误会,双方握手言和如何?”随后又向杨康,“完颜兄,这位是我结义大哥郭靖,生性耿直,血气方刚,但他绝无恶意,多有得罪,还望完颜兄能海涵。”接着他便将来龙去脉冲着郭靖解释了一遍。当然,赵拓叙述的自然是胡诹的版本,自动忽略杨康一时头脑发热这段儿,硬是掰成他是因仰慕穆念慈的武功身手,想要切磋一番,才一时间没注意,上了擂台。
“赵兄严重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吗,借此机缘,我也算是与这位郭少侠认识了。”杨康挑了挑眉,眼露笑意,抱拳冲郭靖点头。
“可是……这……”郭靖反有些拿不定主意,转而看向一旁的杨铁心与穆念慈。
穆念慈如今早已没了分寸,内心复杂的看着杨康。而杨铁心此时已然收拾好了旗杆,冲着郭靖先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啊,那……”
“多谢穆老先生。”见郭靖还想要说什么,赵拓率先一步上前。杨康也同时脸带歉意的冲着杨铁心及穆念慈一揖,开口道:“此番是在下的不是,唐突了姑娘,多谢老先生和这位姑娘能原谅。”
杨铁心气恼先前杨康下人起哄,冷哼一声,拉过穆念慈便要离开。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军汉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待到近处,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责备且关切的说道:“康儿,是不是你又打架了?不要再在外面惹事生非了,快些回府吧。!”说着,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挑起了绣着金牡丹的轿帘。
杨康笑着上前,“妈,没事儿,不过一场误会,你不用担心。”
陡然间,只看原本已收拾好包袱的杨铁心突然一副被雷击了似的呆傻相儿,张大一张嘴,浑身不住的颤抖,一双眼紧盯着轿子,直到见到那挑起的轿帘内,熟悉的一双秀眼、几缕鬓发,身子顿时犹如泥塑木雕般钉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穆念慈在旁边一愣,立即察觉不妥,赶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却全然没有用处。
正当杨康安抚好他老妈往回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栏钻出……嗯,应该说是飞出一道灰色人影,立在杨康跟前儿,一脸诡异的厉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你师父是谁?”
第十二章 辛秘(四)
来人是个中年道人,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白袜灰鞋,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一柄拂麈。
这幅装扮,赵拓立即联想到出来时候听说的一个人,只是却不知他来此又有何事。看了看周围两人,有些无奈,只得率先作出一脸崇拜状,抢问道:“这位道长好俊的轻功,可是人称铁脚仙的全真教玉阳子王真人吗?”
王处一缓缓转过头看向赵拓。一番打量后,缓缓道:“这位小哥先前露的那手也极为了得,亦见多识广。贫道正是王处一,‘真人’两字,决不敢当。不知小哥师从何处?先前打偏那位姑娘匕首的石子便是小哥击的吧?”
好你个牛鼻子老道,先前闹的那么火爆,险些出了人命却都能在一旁稳如泰山,让小爷当了这出头鸟。现在没事儿了反到出来蹦腾找茬儿。
“道长严重了,雕虫小技,不足道以。”赵拓表面赔笑,打着哈哈对他的问却并未作答。看王处一一脸疑虑,呵呵干笑了两声,急忙偷偷递给杨康一个眼神儿。
杨康在得知王处一之名,心下便有了计较。立即会意,上前一揖,微笑道:“晚辈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门下,完颜康。”
王处一却沉着脸,道:“我早料到你是丘师兄的弟子。哼,你师父传你武艺之前,对你说过甚么话来?”他虽然不知一向嫉恶如仇的丘处机为何会去收一个金国王爷公子为徒,但从先前杨康的一番表现,即便已说明是“误会”,却也着实让他不喜。而且他看出杨康武功之中似另有旁门左道的诡异手法。
杨康听得王处一名号便知他是自己师伯,眼下却混当未注意他顶着的那张大便脸,表面上丝毫未显其他,同样忽略过他的问话,毕恭毕敬,和颜悦色的道:“道长既识得家师,必是前辈,就请道长驾临舍下,待晚辈恭聆教益。”
王处一显然偏见已深,又见杨康竟敢对自己打哈哈,使小伎俩,冷哼了一声,未答话。
郭靖却还沉寂在见到赵拓的意外惊喜中,拉着赵拓忙不迭的问道:“二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拓看郭靖那番真情实意的模样,不由感动,“我原先是要准备去蒙古玩玩的,岂料半路预见那位完颜兄弟遭人围击,便出手相助。事后完颜兄便邀我到金国一游,我便跟来了。”看了眼四周,显然此时此处不适宜闲话家常,又道:“没想到这么快便能与大哥相见,我现下暂居在赵王府中,此刻天寒地冻,正适合围炉赏雪。不若大哥随我一同前去,我俩把酒言欢如何?”
郭靖站在哪儿几番犹豫,半响儿才说道:“二弟……我,我要等我的好朋友。”
赵拓一愣,这才想起来黄蓉也该来了。却见郭靖这副样子,不禁略微气闷:他既然是要在此等黄蓉,直说出来就是,却还在这里默默唧唧个半天干什么。赵拓暗附,有些埋怨郭靖不够爽快,却没发觉他不自觉带出的那点儿微酸。
“那,大哥……”赵拓正欲再张口,就见人丛中突然向上跃起一人,那人笑道:“我没事,待会我来找你。”两句话说毕,随即落下。此人身材矮小,落入人堆之中,登时便不见踪影。但紧跟着却见三头蛟侯通海从远处摇叉奔去。
估计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黄蓉了,可惜没见着《射雕》第一美女的尊容。
赵拓转头见郭靖有些局促,想当然认为他是紧张不见黄蓉,了然一笑道:“无妨,大哥先顾好刚刚那位朋友。你我可改日再聚。我如今就在赵王府,大哥亦可带着朋友随时来找我。”说完,询问的看向杨康。
杨康点头道:“先前之事我也有不对。你既是肖兄的朋友,此回咱们也算相识,自当欢迎前来,一同喝上几杯。”接着,转身对这王处一又是一揖:“也望道长能赏脸,晚辈在舍下恭候。”接着,便跨上仆从又牵过来的骏马,缰绳一抖,纵马就向人丛中奔去,众人纷纷闪避。惹得王处一眉头又是紧皱。郭靖却是有些差异,他这个兄弟不是姓赵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肖兄”。
赵拓不解今天杨康的三翻几次失态,但金主儿都率先撤了,手底下人又呼啦啦走了一大片,他这食客也不好特立独行的留着。还未等郭靖纳过闷儿来,便冲他及王处一道:“大哥,王道长,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如今天色已不早,我亦不便久留,还望他日能与两位再见。”
“啊……”郭靖有些不舍,王处一却抱了抱拳,表示恭送。赵拓一笑,翻身上马,追向杨康等人。只留两人冲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久久凝望发呆。一个是郭靖,另一个却是穆念慈……
……
待赵拓策马追上前方大部队,却见杨康正与灵智上人神色自如的交谈些什么。赵拓轻挑了下眉,怎么也想不通今日杨康所作之举动机何在。又或者是他真的一瞬间对穆念慈瞧对了眼儿,突然想尝试调戏人家大姑娘的滋味?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彭连虎这个大嗓门道:“无怪乎先前小王爷也会忍不住去台上露两手,那比武招亲的女子长相,身材都着实不赖。就不知和王爷昨儿为你定下的未过门的老婆,那个什么三王的女儿比,那个更动人。不过我看那摆擂台的女子似对你动了心,要不小王爷干脆一块儿弄回家去得了。多个暖被窝儿的。”话毕,周围一群猥琐男猥亵的附和大笑。
在彭连虎提及什么三王的女儿的时候,杨康脸色微微变了变,一闪而过,快的使周围滛笑着的人都没有注意。但却还是让自始至终锰盯着他观察的赵拓看见了。
杨康抬眼看了一下,微微一笑,“各位说笑了,如今我尚且没这心思谈些儿女情长。不过今日我请大家吃酒赔罪却是跑不了的了。还望各位赏脸。”说罢一挥鞭子纵马向前。众人一愣,也都嘻嘻笑笑的挥鞭跟上。
赵拓有点无奈,走在最后,正要往前跑两步,却见街头转角处熙熙攘攘的聚着一群人,指指点点。一时好奇心泛滥,冲着彭连虎道:“彭先生,那边聚了不少人,不知是因何。你们先行一步,我过去看看就回。”
彭连虎哈哈大笑,“肖兄弟果然是童心未眠,既然如此你尽管去就是。若真有什么好玩的,也别拉下我们。”
赵拓答应一声,随即停下马,下来慢慢凑了过去。只隔老远就见一顶着一脑袋金毛的“金毛狮王”站在拐角的客栈与老板挣蹦。而四周之人无不是见了啥稀罕物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
没想到金国这边也有外来客,而且看来国人喜欢瞧热闹的习俗不分地理位置都是一样的。
赵拓感慨了一番,自觉没趣,刚想上马走人,却被那听起来有点儿耳熟的声儿拽住了脚。
就听那“金毛狮王”操着纯熟的汉语嚷道:“你这店家忒黑心,我们先前住进来时,你明明和我们说的不是着房价!”
“废话!我哪里知道你们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堵在我店里,妨碍我做生意,我自然要涨价。”
“你……”
耳熟!这声音忒耳熟!似乎跟那位在南宋帮自己做走私生意的“金毛狮王”声儿挺像。赵拓一脸狐疑的调回头,千辛万苦的透过层层人海向里望。果然,正是他认识的那位!
赵拓刚要上前招呼一声,转念一想,最后却牵着马绕了开。
……
詹姆士?琼斯坐在茶楼里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茶,一想起刚刚那个客栈老板的德行便觉得满肚子火气。正灌下不知第多少杯的茶,“啪”一声轻响,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詹姆士?琼斯抬眼望去,原本还一肚子火,但瞧见眼前这位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眼前的熟人,立即划为惊愕。
“这么说,金……琼斯先生你是因为返航途中遭遇倭国水寇的袭击,不得不在金国地盘停船整修了?”
“可不是!那帮该死的矮萝卜腿,来去毫无规律,行踪又飘忽不定,异常凶残,令人防不胜防!我的同行们就被他们打劫过好几次。这回要不是英明的太子殿下将最近研制的火炮给我们装备上了,我没准就要去见上帝了!当然,并不是我不想见上帝,而是我还有主交与我的使命尚未完成,不能这么快离去。愿主保佑,阿门!”詹姆士?琼斯一幅万分虔诚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让赵拓嘴角不由抽了下。
“呵呵,琼斯先生,好久不见,您还是一样的‘虔诚’。倒是您的汉语,没想到现在竟如此流利。”
“多谢您的夸奖。不过赵,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看见你,你不是宋的……”詹姆士?琼斯的后半句话被赵拓使的眼色打断,会意的转过了话题,“说说你为什么来这吧,我可是很好奇,你竟也会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独自外出颠簸。”话语间不难发现透着浓浓的好奇心。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赵拓那叫一个气。怎么这洋鬼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了!
调整了下面部肌肉,赵拓一脸严肃的道:“别提了,总之,如此这般,我就跑出来了。听明白了吗?”
詹姆士?琼斯捏着下巴低头沉吟半响,抬头道:“赵,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只听到你说如此这般,其他就没别的了?”
赵拓依旧是一幅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是中国人话语间表达的习俗。中原的学问博大精深,如果你不明白,这能说明你还没有学到家。没关系,毕竟几千年来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同志仍需努力,好好加油。”
“原来是这样……”詹姆士?琼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为什么我有一种又被你耍了的感觉……”
就是在耍你!看着詹姆士?琼斯的认真样子,赵拓不禁感叹,多好的一只傻鸟啊,可惜后人不太地道,跑来混强盗。不过归根结底却还是自己这边不求上进闹腾的。
为防止詹姆士?琼斯继续深入探讨中华学问的表达,赵拓将问题继续丢给了他:“那么说,琼斯先生这回的航行可是历尽艰辛万苦了。”
“可不是。你没见到,那帮短腿萝卜们简直是不要命,一个个跟疯狗一般。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有先见之明,不光每条船上安了火炮,最主要的是连主船都大部分是铁甲的,这次你就见不到我了。愿主保佑太子殿下。话说回来,你们中国人真的很神奇,竟然能用铁甲造船!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我难以相信铁甲的东西能浮在水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赵拓嘿嘿一笑,略带得意,这铁甲船可是抢在棒子们的前头抢先注册的,丰功伟绩啊,“那帮倭寇你不必在意,虽然倭人一向欺软怕硬,但他们更喜欢臣服于强者的脚下。这些我们早有安排。教化那些尚未开放的夷人,除了实行海上打压外,进而还会拓展到陆地上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一系列三光政策。让那些倭人的心灵从最根本上受到洗涤,除去一切罪恶。将我们带来光明留在他们心中,从此脱离野蛮。还有那些妇女,我敢肯定,她们巴不得离开那个罪孽的地方。虽然都丑了些,腿又短,但也还凑合了。我们又一向以助人为美德,便成全她们的心愿,让她们都跟着我们的男人,脱离那种缺乏教化的生活。”
虽然以上言论及那种强盗逻辑在自己的故乡说出来都极为让人很熟悉与怀念,但在此处听到一个向来以“天朝上人”自居的东方贵族讲出来,还是够让詹姆士?琼斯目瞪口呆的:“赵,我能理解,你的确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憎恨倭人……”
“什么!谁说的,谁说我恨倭人!唉,告诉你多少次了,倭人自古以来便是我们中原人一衣带水的邻居,我这是娘家舅舅看外甥,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当然就要对他们略微教训一下了。这可惜现在还腾不出手来,没关系,将来会有机会。呵呵,呵呵呵……”跟着又是一阵阴笑,某人已完全沉浸到无穷无尽的疯狂愤青yy之中。
听着赵拓一阵阴阳怪气的邪笑,詹姆士?琼斯搓了搓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这个赵,什么都好,就是一说到倭人,就变得很……嗯,邪乎,对!就是邪乎!邪乎得让人受不了。也难怪,毕竟詹姆士不是穿来的,没见识过现代愤青的屠x灭x的无际狂想,以致没啥抵抗力。
“早就听说倭人有两个国粹,一是艺妓,另一个就是切腹自杀。艺妓……”想到早先在京城见过的那几个“极品” 艺妓,赵拓不禁惨白着脸抖了抖,“艺妓就不说了,切腹自杀这回你见着没?怎么样,是不是真像传言说得那么邪乎?”说着,还拿手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一下。
詹姆士?琼斯擦了擦大雪天额头流下的冷汗:“仁慈的主不忍心见到那些野蛮残酷的画面,因此这回我还没有荣幸见到那种场面……”
“噢……可惜了……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机会。”赵拓诚心的安慰苦着一张脸的詹姆士?琼斯,道:“对了,虽说你们是遭遇倭国水寇的袭击,在金国停船整修,但金国就没难为你们?”
詹姆士?琼斯见终于脱离了倭国这个话题,忙不迭回答:“没有,当然没有。我们是经常来往海上的,而且白花花的银子递了上去,那些官员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
赵拓点了点头,暗附这金国官员也腐败的和南宋有一拚了。看了眼詹姆士?琼斯,赵拓笑道:“是吗?那先前在客栈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啊,赵,你太不够意思了,先前你既然在那里,为什么不出来帮帮我!”
“呵呵,不是我不愿帮你,琼斯先生,毕竟我现在是在金国,不能露出破绽啊。”
詹姆士?琼斯略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的确,是应该谨慎些。”看了眼天色,又道:“快到下午茶的时间了。赵,你住在哪里?方不方便?好久不见,如不赶时间,我请你喝下午茶怎么样?”
赵拓摸了摸鼻子,“呵呵,谢谢了。不过我也该回去了。我,咳,我现在住金国赵王府府中,不便太过招摇。”
“啊?!”詹姆士?琼斯瞪大了眼睛。对于经常跑路的商人来说,各处高干官员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赵,你果然了不起……”
“呵,呵呵……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和阿竑,嗯,太子说一声,让他不用担心我,一切小心。”赵拓已然收到赵竑的秘信,只要确保安全,他尽可便宜行事。
“好的,我会的。啊,”詹姆士?琼斯突然像想起什么,“赵,倒是这回路上我们碰上一队很……奇特的船队……”
“无所谓,这些个你回去后看着与我家那个太子哥哥商量去吧。”
第十三章 辛秘(五)
赵拓一手把玩着从詹姆士?琼斯那里强行掠夺来的,据说是受过xx红衣主教祝福过的银制十字架项链做掩饰,一手牵着缰绳,悠哉的骑马往回走。刚进了王府大门,便听说一牛鼻子老道带了一个傻小子跑王府里来撒野,最后被打了出去。
赵拓听后暗自好笑,看来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这点,王府内的人做的还是很不错。按赵拓猜测,肯定是杨康派人请了两位过府,意在化解干戈,顺便看看有没有拉拢的可能。可惜事与愿违,这两人都是死脑筋,直肠子,与他手底下的人绝对说不到一块儿,三言两语就能动起手来。依赵拓看,王处一功夫虽然凑合,但离着可以傲世群雄的地步还差的远,而杨康那边人手足,一个个也都不好惹,因此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
赵拓经通报后进了王府正厅,就见所有相关人士都聚集在内。杨康更是换过了装束,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红袍,腰围金带,好一位翩翩公子。只可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之前与郭靖恶斗时留下的痕迹,破坏了整体形象。其他人与原先并无不同,只是灵智上人坐在椅上,双目微张,脸如金纸,似乎受伤不轻。
赵拓见了众人,抢先一步,略带焦急状说到:“小王爷,适才听说我大哥来过,他如有得罪,还望多多见谅。”
杨康却是笑道:“肖兄不必担心,既然那位郭兄是你的结义兄弟,我有怎么会难为他。”
欧阳克在一旁插话道:“只是那位王处一这回怎么也要栽在这儿。兄弟在西域之时,也曾听过全真七子的名头,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要不是灵智上人送了他个大手印,咱们今日全算折在他手里啦。
灵智上人苦笑道:“欧阳公子别在老衲脸上贴金啦,我跟这道士大家吃了亏,谁也没赢。”
欧阳克嘿嘿一笑,“上人谦虚了。按上人所说,他要解毒沙掌,除去内脏毒气,必须十二个时辰之内寻得血竭、田七、没药、熊胆四味药,否则即便不丧命,也要落个终身残废的下场。上人却只要静养些时日。小王爷可着人准备妥当?附近市镇的药店中,这四味药咱们要抢先收购光。”
杨康点点头,“欧阳兄请放心,我早已吩咐下去了。”接着,又转过头略带好奇的向赵拓问道:“肖兄,听彭先生说,你路上见了个新鲜玩意,跑去看了,竟险些乐不思蜀。不知是何物?能否说来听听?”
赵拓故作尴尬,“呵呵,也没啥,半路见着个黄毛绿眼的,好奇,凑过去多瞅了两眼。虽然以前也听人说过世上有这种半人不鬼的外来人,我却是第一次见。果然稀罕。对了,那黄毛人竟然还会说汉话。我过去和他扯了几句,他还给了我个他们那儿的和尚念经用的东西,据说还受了他们神仙的保佑。”说着,赵拓拿出了十字架项链。
一堆人里除了欧阳克常年居住在西域,见识过这种黄毛绿眼的人,还带了几个西域美女来,其余人均是没接触过。现在听赵拓说起,尤其是还捞了个那儿的和尚念经的佛珠,无不是一幅好奇的样子。就是欧阳克也没见识过。
“噢?这就是他们那边僧人念经用的东西?果然是不开化!而且,而且这也忒有伤风化了!”作为同行,灵智上人首先表现出了对十字架项链的强烈浓厚兴趣,拿过来左翻右看,但从“专家”的角度所发表出来的评论却让一旁的赵拓嘴角直抽抽:“念经的法具都能两根棍子戳一块糊弄人,这也就罢了,这,这上面竟然挂了个不穿衣服的难民,有伤风化,有碍观瞻!实在是不成体统!蛮夷就是蛮夷!”
赵拓乐了,其实他很想说,你这个番僧同样是蛮夷。
“噢?让我看看……”
如此一来,在十字架项链被轮流把玩了一圈之后,集体得出了结论:黄毛绿眼的人不仅不开化,而且穷的吃不饱,穿不暖。饿的极度营养不良,全身只剩骨头,连件衣服都卖不起,只能勉强以抹布裹身。听的赵拓一阵汗颜。
新鲜事儿过后,随即开始了以杨康同志为代表,一群人回顾光荣过去,展望美好未来的研讨大会。从早先金国兵力勇猛,俘虏了宋徽宗、钦宗两个皇帝,到今后对中原未来的宏踌壮志,而到了最后,他喵喵的竟然打起了千古英雄岳飞将军的武穆遗书的主意。
赵拓眼见在场众人都啧啧称赞的样子,险些气爆了肺!
除了灵智上人是个藏僧,其余起哄架秧的无不是汉人。现在说起靖康耻,这帮人竟还都来拍手捧场!以前还没觉得,如今亲自见了,赵拓恨不得甩他们几十个耳刮子都不解气。不过想归想,谁让他目前还要呆在金国,也只能发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精神。即便心里头早就日翻了这帮人,表面却还要点头附和。窝囊,忒t窝囊!好歹咱也是挂着大宋宗室子弟的名头啊!
“时候不早了,日后之事还需有劳各位,也请各位先行回房歇息,养精蓄锐。傍晚王府再置宴席。”好不容易,杨康同志总算作出了大会总结性的发言,宣布茶话会可以散会了。众人一哄而散。
赵拓回到房内,见其余人也都开始各干各的,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即起身,吩咐院内服侍的下人,他现在要外出“觅食”,晚上众人的聚餐先不用等他了。随后在小斯毕恭毕敬递过王府准备的银子后,大摇大摆出了门。
一到外面,赵拓小心察看,发现没人跟踪后,便迅速谨慎的翻过墙垣,来到城西乞丐聚集的地方。赵拓从众乞丐中好不容易寻觅了个不起眼的小乞,给了他些许银子,让他带个口信给在京城药铺四处寻找血竭、田七、没药、熊胆四味药的人,告诉那人,夜深之时到白天去的地方,自有熟人将所需之物准备好。待一切交待妥当,赵拓便如计划,又抬脚进了“怡红院”。
话说,这怡红院几天来已经熟门熟路了,上至楼里的当家头牌,下至跑堂的龟……那啥,认识的也有七七八八。才一抬脚,便见老鸨满面春风一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