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南宋射雕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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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还是怎的,一张脸面红耳赤,手中虽接过杯子却不敢喝,像屁股底下的椅子长了钉子似的,不停扭动。

    眼看就要到达重点地了,赵拓心中一阵窃笑。正这时,大腿忽的传来一阵钻心疼,里侧嫩肉被尖刺样的东西狠狠反复扎磨了一把,若不是他立即猛咬住舌尖,险些就泪喷出来。

    脸色惨白的攥住向阳的手,制止他惨无人道的满清十大酷刑,急忙向他讨饶的谄笑,却听洪七公突然发话,“我说,赵家小子,你们在哪儿唧唧歪歪的干什么呢?”

    赵拓吓的险些跳起来,顾不上大腿的疼,手忙脚乱岔开话题,“没,没干什么……呃……说起来七公,您这些日子在皇宫怎么样?我只见老顽童捣鬼了,没真惹出什么麻烦吧?”

    洪七公喝了口酒,笑道:“没。虽说老顽童装神弄鬼的,比我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大多时候也只是吓唬从外面跑来的人,没惹出什么大事。”

    “从外面跑来的人?”赵拓一愣。

    老顽童挤吧着眼睛紧接口道:“就是。要说还是这临安小皇帝的皇宫有意思,跟迷宫似的,大不说,还三天两头的有人跑来。”

    临安的皇帝明明已经是快行将入土的人了,却还被老顽童称作“小皇帝”。但赵拓却顾不上纠正他的错误,忙追问:“可知是什么人?”

    老顽童想了想,“好像叫什么龙王,三个头的,但我也没见他长了三个头。鬼鬼祟祟一拨人,后面还跟了个王爷。”

    龙王?三头?王爷?赵拓心底一突,“是什么时候?在哪?”

    “不就在皇宫里。你们来那天之前他们便到了,黑灯瞎火的转悠了好几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看着那几个人有趣,便装鬼吓唬他们。谁知隔天他们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番僧,叽里呱啦的直念咒,有意思的紧。我刚想再把那番僧也吓唬了,结果你们就来了。”

    听老顽童说,赵拓眼中光芒闪了闪,心下确认了几人的身份。赵王已与这边搭上线,却不知他又是为何而来。如此必须要回去再看一看。

    当晚,赵拓心中着急挂念,便嘱托好老顽童与英姑照顾七公,与向阳郭靖再探大内。

    三人黑暗中蹑足绕过内苑,却不知应从何探起。郭靖叹道:“这皇帝果然好会享福。”连一向喜欢与他作对的向阳亦在心底赞叹禁宫布置之奇。三人四下张望,正暗暗发愁,忽听一人低压着嗓子道:“按着皇宫地图中所示,瀑布边上的屋子就是翠寒堂,那部武穆遗书,就藏在大内翠寒堂之东十五步的地方。”听声音正是赵王完颜洪烈。

    三人互看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向下看去,除了完颜洪烈之外,彭连虎、沙通天、灵智上人、梁子翁、侯通海等人一齐到了。

    赵拓双眼微眯,寻了半天,竟不见杨康的踪影。而欧阳父子也不在其内。再听完颜洪烈说到“武穆遗书”之名,不禁愕然。郭靖向阳同时便要起身翻下,制住那些人,却被赵拓拽住。

    郭靖只想武穆遗书若被金国得到,到时金人必以岳武穆的遗法南下侵犯。此事非同一般,若不挺身而出,岂忍令天下苍生遭劫。

    向阳却不同,他早就知道赵拓与赵宋的关系,虽然也知道“武穆遗书”的价值,但他原本对家国观念原本就淡薄,是以“武穆遗书”被谁得去他并不在乎。只是既然与赵拓有关,他就不能不管。

    赵拓拉住两人的手,冲他们遥遥头,示意静观其变。向阳一愣,甚感诧异,但还是再俯下身,继续爬在顶上观望。郭靖则想赵拓此举必有后招,也在一旁忍耐。

    赵拓拦住二人,倒不是他不心急,而是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成名在外的高手,仅凭他们三人决对顶不住。何况他受了伤,还需他们两人中的一人随身保护,打起来百分百是自己这边吃亏。即便闹得皇宫大乱,众侍卫赶来,凭那几人的身手想要拿书全身而退不在什么难事,到时候再找他们却不易了。但若是只跟着他们,得知他们落脚之处,以向阳的独门迷|药想要迷倒他们就简单的多。

    就看堂东十五步之处是一片瀑布,沙通天水性最佳,第一个潜入瀑布之中。片刻之间,又复窜出,听他所述,想不到这瀑布之后竟是另有洞天!见底下众人争前恐后的抢进去,过不多时,便由赵王完颜洪烈手持一两尺见方的石盒,在众人围拥下出来。

    物已到手,赵王等人随即撤退。向阳带着赵拓与郭靖紧跟其后。好在欧阳峰并不在内,以向阳、郭靖的身手跟在后头才未被人发现。

    天尚昏暗,赵拓只觉他们所往方向十分眼熟。等邻近了,看到小桥流水,篱笆木舍,竟又到了牛家村。此处赵拓已是轻车熟路,引着向阳、郭靖便到了后堂,躲藏起来。

    折腾一宿,沙通天、灵智上人等人当即在堂上铺了稻草,躺下养神。赵拓透过缝隙向赵王方向看去,却看他是思潮起伏,久久不能成眠。

    过了一会儿,完颜洪烈翻身坐起,点燃一节蜡烛看书。待到一只飞蛾扑火,烧残了翅膀,他看着残蛾呆了呆,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银刀、一个小药瓶,拿在手里抚摸把玩。那银刀药瓶赵拓似在那里见过,想了良久才记起,很想杨康之母包惜弱曾用过了。

    看完颜洪烈独自出神儿,赵拓不禁黯然。想来他对包惜弱用情还是很深,可惜……

    正这时,忽听完颜洪烈一声轻轻的喃喃自语,口中竟是唤出“康儿……”

    赵拓猛然看去,却见他似全然没有自觉。

    赵拓眼神一闪,心中有了计较,想了想,对向阳低声耳语,向阳了然的一挑眉,点点头,转身离去。

    破晓天明,堂上众人都起了身。顺利夺得武穆遗书,即便是完颜洪烈也不由喜形于色,而沙通天等人更是一通吹捧。待收拾好周身,众人准备返回金国,就听完颜洪烈身子一晃,突然“哎呀”一声叫。

    众人忙过去相扶,“王爷可有不适?”

    完颜洪烈摆了摆头,“无妨,可能是我昨夜休息不好,略有些头晕……”

    说话间,却听彭连虎、沙通天、灵智上人、梁子翁、侯通海等人先后扶首叫了起来,各人都突感一阵晕眩。这些人江湖经验已久,立即便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种了毒,当即心下一紧,就地盘膝而坐,却不敢运气调息,生怕毒入攻心。

    就听灵智上人最先道:“是道上的那位朋友,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哈哈哈哈……”赵拓眼见设下的软筋散发挥功效,便肆无忌惮的在郭靖及向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王爷,上人,各位,好久不见!”

    “你……”灵智上人眯眼看着赵拓,“你是肖拓!”

    赵拓毫无诚意的冲着众人一抱拳,眼珠却看向完颜洪烈,“上人好记性,承蒙各位还记得小子。”

    梁子翁、侯通海比较急性,已不耐的叫了起来,“你小子少废话,识相的尽快放了我们,否则……”

    完颜洪烈却知道赵拓身份,自看见赵拓,便已然知道他的目的,叹气道:“你可是为了《武穆遗书》而来?”

    赵拓一笑,“王爷厉害。小子正是为了此书前来。虽说此书甚是神奇,但我却不信这世间不靠自身努力,仅凭一部兵书就能抵挡千军万马。只是再怎么说这也是岳将军的遗物,里面记载了岳将军生平所学的行军布阵、练兵攻伐的秘要却是不假。所以,小子斗胆,我汉家之物,还是我汉家人来保管的好。”

    完颜洪烈似有不甘,冷哼道:“哼,虽说是我大金的要求,但当初真正害死岳飞的不就是你们赵家的人?你们又有何颜面说是‘保管’?”

    赵拓对完颜洪烈的冷嘲热讽全然不在意,笑了笑,正欲再张口,却听门外一道清亮弘润的男声响起:“都说了是我汉家,又不是赵宋,就算你不是汉人,但汉话说得也不错啊,怎么这时候却听不懂人话了?”

    第二十九章 神秘少年(二)[]

    即便此时众人放松了警惕,但这么近的距离,竟没让郭靖及向阳察觉,足以说明来人武功不弱。两人神色顿时一凛,向阳立即将赵拓护在身后,郭靖上前,随时准备出手。

    却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随后响起,“呵呵,郭大哥,赵大哥,桃花岛一别后,你们可好?”

    郭靖一愣,只觉这个声音很是耳熟,赵拓已率先一步反映过来,惊喜道:“可是蓉儿妹子?”

    就看一男一女前后进了堂。为首的那名男子年约十八、九岁,皓齿红唇,面目英俊,气度不凡,眸间虽带了浅浅的笑意,却给赵拓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身后还背了一卷画卷似的东西。紧跟其后的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少女便是黄蓉,眉如新月,眼若秋波,正笑盈盈的向赵拓、郭靖招手。

    郭靖激动的上前,“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听说那日离开桃花岛后你出来找我们,却始终没见到你……你没事吧?!”

    黄蓉本想上前相迎,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脚步,娇笑道:“郭大哥,赵大哥,还好你们没事。爹爹那船原本是……我担心的要死,生怕你们出危险,便出来寻你们,谁知路遇风暴,连我这从小海边长大的都险些没熬住,险些遭了不测风云……”

    “啊!”郭靖紧张的大叫,上前一步,“你……你没事吧?!”

    “呵……”黄蓉轻笑,“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吗。还好后来漂落到潞哥哥……啊,就是这位程潞大哥所在的岛上,被他所救。”

    原来,那日黄蓉无意间得知花船的秘密,心下焦急万分,唯恐几人会有不测,便瞒着黄老邪独自驾了条小船出海寻他们。谁知尚未找到,她却遇见了海上难得一见的飓风。那小船太小,承受不住飓风之力,没几下便被打翻。好在黄蓉水性奇佳,又紧抓了块木板漂浮在海面,这才支撑到被程潞船队所救。之后自然是程潞对黄蓉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死乞白赖随她回中原。两人路过牛家村时,却意外发现这村内破酒铺中一痴傻少女竟身怀桃花岛武学,紧跟着又发现那密室。二人将密室所藏宝物转移走,傻姑同时也跟他们离去。此次前来,则是为防意外,准备将密室彻底掩埋,不想却碰见了赵拓他们。

    赵拓暗暗自思,难怪会不见密室内的众多宝物。却不想这中间竟然又多了这么多的变数。想着,赵拓快速扫了程潞一眼。

    郭靖立即转身,冲着黄蓉口中的少年程潞一拜,“多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我……”

    “郭大哥,谢什么。还少侠呢。你不用谢他,他这人最坏,成日油嘴滑舌,不着边际,你再谢他,小心他之后得意忘形!”说着,黄蓉瞪了那程潞一眼,只是眼中却带着说不出的娇羞。

    “蓉儿,你这可不对……”

    郭靖向来迟钝,自然感觉不出什么。赵拓却是自这几人进来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再听黄蓉称呼上的转变,心中已经有了普,再看她神情,更觉十分值得玩味。只是此刻却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眼下还是先处理地上坐着的几个要紧。

    想着,赵拓走上前拉住郭靖,冲着程潞抱拳道:“程兄,有礼了。在下赵拓,这位是我大哥,郭靖,这位是……我朋友向阳。”

    程潞笑着抱拳一一回礼,待到郭靖之时,却不留痕迹的多看了两眼,“见过赵兄,郭兄,向兄。不知你们这是……”

    赵拓将程潞的行为举止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疑惑,口中却道:“呵,没什么,抓到几个偷儿,来头不小,正想着怎么处理。”接着,将这几人的身份说了一遍,包括他们因何前来。

    黄蓉气愤道:“哼!好不要脸!除了那个秃驴和什么狗屁王爷外,其他各个都是汉人,竟帮着金人盗取岳爷爷的东西!依我看,像他们这种人,就应该都一刀宰了算!”

    彭连虎、沙通天等人都是江湖一霸,今日栽在这里已是心中惴惴,听黄蓉这么一说,面上顿时变色。

    “蓉儿,”程潞突然笑嘻嘻的说道:“宰了他们倒也不必,咱们可是礼仪之邦,成日喊打喊杀多有失风度。”

    赵拓闻言一愣,有些不信眼前这翩翩少年会是迂腐书生之辈。果然,就见黄蓉斜眼没好气的看他,“你又有什么嗖注意?”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程潞眼珠一转,笑得分外灿烂,只是在地上的彭连虎等人眼中却有如恶鬼,“也没什么,不过听说这些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呼风唤雨,无恶不作,如今更是抢着赶着去当汉j。我看,与其一刀宰了他们,让他们这么轻巧的去投胎,不如……直接废了他们的武功,然后将消息散布出去。我想再怎么,这些人在江湖上也都会有不少‘朋友’,听了消息肯定会磨刀举剑的来‘招呼’他们。”

    “臭小子,你他妈不得好死!爷爷我……呜呜……”

    但凡习练之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一身多年来修得的功夫,若武功被废,简直生不如死。听程潞如此说,彭连虎等人张口大骂,却见程潞半空回身,从地上拾起些废弃之物,右手轻抬,冲着众人“啪啪”几下,将他们哑|岤一一封住。

    “好身手!”赵拓拍手称赞,“程兄此言甚合我意,对这些人根本不用客气。我刚还在发愁怎么处置他们,这下可好,省得他们今后再在江湖上作威作福。”

    在场诸位,除了郭靖略有些顾及,其他都是视天下礼数于无物之人,也不顾彭连虎、沙通天等人呜呜哀叫的乞求,向阳、黄蓉、程潞三人一马当先,将其都废了武功。随后彭连虎等一个个都跟斗败了的公鸡,蔫软在地。那痴傻的少女傻姑,拍手哈哈大笑。

    赵拓不再去理他们,转过来为赵王完颜洪烈解开|岤道,喂下解药。完颜洪烈虽也会些武艺,只是并不多高深。赵拓将其扶起,“王爷,小子原以为王爷是个明白人,不会因小失大,不想,王爷却……仅凭这一部武穆遗书,王爷就以为能救得了金国,击退了蒙古雄狮?”

    完颜洪烈无奈道:“哎,本王虽也知道不可能,但……也总要试一试,聊胜于无啊。何况当年岳家军不就是靠着这个所向无敌……”

    “王爷错了!”赵拓摇头打断道:“当年岳家军的胜利靠的可不是什么兵书,除了战术外,还有就是严谨的治军!王爷不曾听说过,岳家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吗。这就是军纪!敢问,如今天下有哪个军队还能做到这般程度?”

    “……”完颜洪烈当然知道赵拓说的是事实,他虽不是雄才霸主之辈,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之所以念念不忘的盗取武穆遗书,不过是想使徒添份保险,让自己更放心罢了,“唉……也罢!如今我已经与太……与那人联系了,同时也免了宋朝的岁贡以表诚意,还请你带为转达,希望他所言不虚!”

    赵拓知道他指的是赵竑,虽不知他们具体密谈过什么,但也能猜出一二。当下点点头,“今日得罪了,不知王爷城外可还有人接应?是否需要派人护送?”

    “不用麻烦,不远处便有我的家将接应,此次也是靠的特使名目前来。待我与部下会合后自会有你们宋使护送。”

    “如此,祝王爷一路顺风了。”赵拓抱拳,示意周围之人把路上开,让完颜洪烈自行离去。“啊……对了,王爷请留步。”

    完颜洪烈脚下一顿,转过头看向赵拓。

    “不知我二哥杨康可……”话尚未说完,完颜洪烈已脸色大变,嘴唇轻微一抖。

    “算了,没事。”赵拓自觉多事,再次拱手,“王爷保重。”

    完颜洪烈惨白着脸点点头,转身离去。武功被废的灵智上人、沙通天等人也慌不则乱的急忙跟着跑出去。

    众人离去后,黄蓉尚不知赵拓身份,不解的问道:“赵大哥,那个金国狗王爷你为何要放过?照我看,擒下他为质不更好?”

    没等赵拓开口,程潞却率先一步笑答道:“不可!我虽不知道这位赵兄弟的身份,但看刚刚情况,想必不简单。虽说宋金世代仇恨,如今宋蒙联盟抗金已成定势,但世人却不知,那蒙古铁骑才是大患!我看那赵王完颜洪烈也是有点本事之人,有他在,或许还能利用金国残喘些时日。而且听二位刚刚所说,似乎还……另有密约,我虽并不太看好这种只凭掌权之人就想改变目前形势的想法,但死马当活马医吧,保不齐就能有什么作用。所以,这金国王爷要保住。”说罢,程潞转头看向赵拓,面上还是那幅笑呵呵的模样,却在一早察觉赵拓身份之时,脚下站姿便略有了改化,带上了戒备。

    没想到此处竟能碰到将世间格局看得如此透彻之人,单凭他与赵王完颜洪烈的几句话,便分析出这多事物,此人来历亦不简单!

    赵拓不由眼神一变,随后满是歉意的道:“倒是我不好,一直以来也没机会向蓉儿妹子表明身份。”说罢,便将他真实身份毫无保留的道来,末了,补充道:“这南朝朝堂尤为恼人,我一向不去搀和,在临安这么多年也不过混吃等死,标榜做个纨绔。此番也是因我自幼与赵竑交好,这才想尽力帮帮他。真要说帮,却也能力有限,我在家里地位亦是无关轻重的很。要我说,还是江湖上逍遥的快活。蓉儿妹子,程兄,你们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吧?”

    黄蓉清脆的笑道:“赵大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认的是你这人,又不是单看身份。郭大哥、七公他老人家不也没介意吗?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却担心上了。真要说,这大宋的纨绔,要都如你这般,只怕我宋朝早就中兴了。”

    “呵,蓉儿妹子果然会说话,即便是恭维也让听得我高兴的很。只是……程兄不打紧吧……”

    黄蓉眼珠转了下,她冰雪聪明,立即明白这是赵拓拐着弯的向她询问程潞来历,不由捂着嘴偷笑道:“赵大哥,你别理他,他啊,如今是老鼠见了猫,才这德行。”

    “啊?”赵拓有些不解,程潞却略尴尬的挠了挠头。

    黄蓉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是当海盗的,而赵大哥你,也算得上是官兵。哪有当贼的不怕兵的?照他的话说,他这是条件反射,怕被你直接给‘官兵捉强盗’捉了去。”

    “啊!”赵拓霍然抬首。

    第三十章 神秘少年(三)[]

    赵拓只觉这个叫程潞的少年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却又偏偏不知怪在哪。想了想,赵拓轻轻一笑,道:“蓉儿妹子可是在取笑我?就我这样的,也就是在京城平日里不敢瞎闹,知道没靠山,要收敛一二,不然别说捉人,早被捉了去。”

    赵拓却又叹道:“只是程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赵王完颜洪烈再怎么也对二哥杨康有养育之恩,虽说二哥此刻不在,我们做兄弟的却不能不替他顾及。”见黄蓉似乎有疑惑,赵拓不愿在此问题上多说,便又看向程潞,岔开话题笑道:“想不到程兄身份更是出人意料,那敢情好,以后出海可不怕了,到时便全仰仗程兄了。”

    赵拓本不过随口一说,想这程潞心里弯绕看似比他少不了几道,势必敷衍两句也就过去了。岂料,他却极其豪爽,开口打包票:“没问题!你们是蓉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只要跟海沾边的尽管交给我,哪怕你们是要到菲……吕宋,也放一百八十个心。海上还没有那伙人敢动我的船队。”说着,却仍旧不留痕迹的瞥了郭靖一眼,再随手从腰囊间拿出了个挂佩,递上前,“只要各位拿着这个到海口出海,自会有人招待的。”

    赵拓接过来看,却见是一块玉石,上头刻了狼,却是三个头。这个图案很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过。看赵拓拿着玉石细看不动,程潞以为是他对这图案感到新奇,解释道:“这是我家族图辉,出海的船上挂的都是这图案,一般人仿制不来。”

    “啊!”赵拓恍然大悟,总算记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不就是他们从孤岛回中原时,见过的那艘铁甲海盗船上的旗帜吗!

    “如此就多谢了!”赵拓也不客气,他既然得知这东西价值不凡,又岂有不收之理?但让他感到更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东西似乎是程潞有意想要讨好郭靖才拿出来的。

    黄蓉突然问道:“赵大哥,看你气色不佳,可是身体有恙?”

    赵拓苦笑,“此事说来话长……”接着又把删节改良精编版的受伤经历叙述了一遍。

    黄蓉听后不免唏嘘不已,而程潞却在听闻赵拓师傅乃是剑魔独孤求败,以及习修小无相功后,大大吃惊了一番。赵拓一挑眉,看向他的目光更是不同。

    照理说这程潞乃是在海岛长大,离中原甚远,先不说他如何得知独孤求败的名号及小无相功的来历,即便那帮海贼中真有如黄老邪一般博学多才的人,也不会对中原形势有如此了解,但他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如今中原格局要害。此人果然让人不得不关注。

    “蓉儿妹子,程兄,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都说人定胜天,总归会有办法。若实在如此,也是我命中注定,强求不得。”赵拓一派轻松,转而又道:“蓉儿妹子,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初被关在你们桃花岛上的老顽童?”

    黄蓉嗤笑,“怎么不记得,就是因为他,我被爹爹痛骂了一顿,气不过,才愤而出岛。他又怎么了?”

    “他……”还未等赵拓说,黄蓉已率先想到:“莫不是他终于被爹爹放出来,现如今也跟你们在一起吧?”

    “蓉儿妹子果然厉害,我这才说个头,你便猜出来了。不错,那老顽童也我们一起出来了,如今正和他英姑在一起,帮忙照看七公。”

    “英姑?”黄蓉尚不知此人。

    得,赵拓这下又不得不将英姑、老顽童纠缠了半辈子的情事再说一遍。而尤为让他注意的是,程潞对英姑之事竟似也有耳闻。

    “想不到那个老顽童还有这幅吃鳖的样子,”黄蓉自然知道老顽童那幅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听了老顽童去见英姑前求爷爷告奶奶,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我倒真想去看看他,嘲笑他一番呢。还有七公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伤势如何。要说全是那个西毒可恶!竟然恩将仇报!”

    赵拓立即建议,“这边事情已处理完,我们正要回去找老顽童,不如蓉儿妹子与程兄一同前往?”

    黄蓉看了看程潞,程潞一笑道:“如此打扰了,早先便听闻这二位前辈的名号,想不到今日有幸得以拜见。”

    “程兄客气了,有何打扰不打扰之说。”说罢,赵拓示意郭靖将装有武穆遗书的石盒收好。

    “咦……”程潞突然停下,“赵兄,听你之前所说,是为被盗的武穆遗书而来?”见赵拓点点头,又问道:“那武穆遗书可是就收于此石盒内?”

    “不错,怎么?程兄觉的有不妥之处?”

    程潞摇摇头,略得意的咧嘴笑道:“武穆遗书早不在此了。”

    “啊!”赵拓一惊,随即脑筋一转,却放松下来。

    “赵兄不担心?”

    赵拓轻笑着摇摇头,“听程兄的语气,想必早知道武穆遗书的下落了。”

    “赵大哥厉害!”这回换成黄蓉拍手称赞,“不错,武穆遗书的真正下落我们早就知道啦。”说着,就见程潞将背后背得那副画取下,“这画是我们从曲师兄密室中得的,里面画了五座山峰,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而峰西的一棵老松下则朱笔画着一个迎风舞剑的将军。画旁还题着首诗,‘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岳飞将军的《七绝?登池州翠微亭诗》?!”赵拓心中一动,惊喜的叫道:“可是这字画中隐藏了关于武穆遗书的事?”

    黄蓉赞道:“就说赵大哥了不起,当初潞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更胆大妄为,这上面的诗词可是韩世忠将军亲笔所题,他却好,竟然,竟然说什么有可能画中暗藏玄机,竟拿了水将整幅字画给浸湿!”

    “啊!”众人皆惊讶,却听黄蓉微带自傲道:“没想到,真如潞哥哥所说,画中果然另有玄机。那画被水浸湿后,竟显出一行字。这些字是写在裱画衬底的夹层纸上,若非画纸淋湿,决不会显现。字共四行,写的便是‘武穆遗书,在铁掌山,中指峰下,第二指节’。”说着,将画展现在众人面前。

    赵拓不免失笑,“想不到,我们与赵王爷忙活了半天,却不知武穆遗书早被另藏他处。沙通天、彭连虎等人若是知晓,只怕要懊悔死,平白被废了武功。”

    程潞也笑,“那是他们几个却是罪有应得。我们打算收拾妥当此处后,再去铁掌山,不知赵兄是否愿一同前往?”

    赵拓看了看郭靖及向阳,这二人都是以他是瞻,不禁点头,“那就有劳了。”毕竟《武穆遗书》事关重大,他还是放不下心。

    “啊,对了,”黄蓉笑眯眯道:“郭大哥,那日你们坐船离去,未能将小红马一齐带上,现下它可还留在我们岛上,对你这个主人思念的紧,等着你来接呢。”

    郭靖憨厚一笑,“蓉儿妹子,当初既然说过送你,你便是它的主人了。只是可否容我今后想念它时,去看他?”

    “嘿嘿……”黄蓉不好意思的掩嘴笑道:“那时我不过是想逗大哥玩罢了,谁知道你这么大方,竟然真的送了我。只是这小红马虽好,我却不能要。”

    “这是为何?”

    赵拓噗嗤一声,走过来,拍拍郭靖肩膀,“大哥,我看等有时间你还是再去一趟桃花岛,将小红马接回来吧……你若不接回来,只怕有人的醋缸子就要打翻了。”

    郭靖不解的望向他,黄蓉却羞涩的直跺脚。程潞一看这架势,喜滋滋的牵起她的手,换得她回以明媚一笑。如此性情,赵拓顿时对程潞好感大升。

    ……

    回到客栈已是晌午。赵拓等人进了老顽童、洪七公所在西跨院,正见老顽童独自一人在院内上窜下跳,比划着什么,英姑在旁守候,洪七公却时而窃笑。见外面进来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我这两天遇见……”老顽童揪着胡子奔近迎上,却在看到黄蓉之时高兴的大笑,“黄老邪的闺女,怎么你也来了?”

    “当然是来探望七公,听说他老人家受伤,我担心的很。”说罢,急急奔向洪七公,关切道:“七公,您还好吧?”

    洪七公此时可是红光满面,“有赵拓这小子,能有什么事。这才大半个月,我身上伤势已好了大半。倒是好久不见蓉儿,想念的紧。”

    黄蓉故意噘起嘴,“我看七公您老是想念我的手艺吧?!”

    洪七公哈哈大笑,瞧见跟在她身后拜见的程潞,问道:“这位是……”

    “七公,”黄蓉急忙拉过程潞,“他叫程潞,这回若不是潞哥哥救了蓉儿,您可就再也尝不到蓉儿的手艺了。”

    “啊!”洪七公忙问明经过,抚着黄蓉的手道:“唉,这一路也苦了你了。”

    “七公,别的倒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蓉儿这一路颠簸,直到今日才发觉武艺不精,让蓉儿吃足了苦头。”

    “哦?”洪七公一听黄蓉的口气,立即心生警觉,斜眼看向程潞,“小娃娃又算计什么?当初你费尽心思求我教你这傻哥哥几手,到最后害得我老叫花破例收徒。如今可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七公,您怎么这么说蓉儿啊~”

    洪七公故意逗弄道:“你这女娃儿,鬼机灵的很,稍一不留神我老叫花就要上当。难道我还说错了?”

    “七公……”

    “七公,正巧,我亦有事和您老说。”赵拓突然心中一动,凑上前,俯在洪七公边上嘀咕了几句。洪七公顿时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大笑。

    “也罢,我就随了你这小丫头的意,再教你们几手。既然都收徒破了例,也不妨再收一个。黄丫头,你可想拜我为师?”

    “啊?”不知赵拓说了什么,洪七公竟转眼间就变了念头,要收她为徒。黄蓉不由看向赵拓,却见他冲她眨眨眼。虽与之前她所念有些偏差,但总归是好事。黄蓉立即反映过来,走上前甜笑着叫了声“师傅”,行拜师礼。

    “蓉儿妹子,如此一来我们便是师兄妹了。”郭靖很是高兴,黄蓉也眉开眼笑,“那,师傅,蓉儿已拜了您为师,您可不能偏心。潞……”

    老顽童却不甘心被晾在了一边,不等黄蓉说完,一步冲过来叫嚷道:“不行不行,你们拜师的拜师,收徒的收徒,风光了,我可不干。光老叫花收徒不行,我也要收!”

    黄蓉气老顽童打岔,白了一眼,愤愤道:“老顽童,你不和英姑前辈好好相处,又瞎胡闹什么。”

    老顽童听黄蓉一说,便知道她也晓得他与英姑之事,面上“腾”的便红了,却还是不依不饶道:“为何你只拜老叫花为徒?你这女娃聪明古怪,我喜欢的很,我也要收你为徒!”

    黄蓉气的笑了,“老顽童,你连我爹爹也打不过,怎么收我为徒?”

    “谁说我打不过?!”老顽童吹胡子瞪眼,“我如今练就了分身双击的功夫,以二敌一,就是你爹爹,他能打得过两个老顽童?”

    “分身双击?”黄蓉不知老顽童的左右互博之术,但看他那副得意的神情,也知道真可能给他练出什么了不起的功夫,想了想,道:“好,老顽童,若你能在三十招内将我潞哥哥打败,我便考虑拜你为师!”

    “潞哥哥?”老顽童转过来看向程潞,“他是你找的情哥哥?”

    “噗——”老顽童这一声问,搞得在场人喷茶的喷茶,咳嗽的咳嗽。

    “老顽童!口没遮拦的,你讨打!!”黄蓉佯装大怒,一脚便揣了过去。只是双颊却煞是红晕,一时间娇艳绝伦。

    老顽童急忙躲开,讨饶道:“好好,好姑娘,我不说便是。”急忙拽过程潞,“你小子就是黄丫头看中……嗯,我老顽童便和你过两手,看看你武艺如何。”

    程潞似了解老顽童性情,全然不似对洪七公时候的恭敬,“你就是老顽童周伯通?果然是贪玩胡闹的很。我便和你对三十招,三十招内我若败了,蓉儿便拜你为师。但我若安然走得的话……”

    老顽童怪叫:“绝不可能!”

    程潞激道:“怎么不可能?既然如此咱们打赌,只要我三十招内不败,你就认我做大哥!”

    程潞这么说别人或许会发怒,但老顽童却欢欣鼓舞,“好好好,你这小子有意思,不错,我跟你赌了!放心,你就是输了我也收你作我小弟!哈哈哈……”

    程潞笑嘻嘻的走上前,到院子当中,一揖,请了个礼。老顽童捋着袖子上前,围着转了一圈,蓦的左掌上翻,斜肩劈来。程潞不慌不忙的举臂架开,身子一晃,绕向老顽童右后方。

    “好!”老顽童大叫一声,两眼放光。刚那一掌他不过是探程潞虚实,看他轻易化解,并反身击来,知道着少年武功根基不浅,这才提起兴趣,拿出真功夫。

    转眼间,老顽童一手拳法接二连三使出,中间好无停留,掌风忽飘忽刚,快捷无伦。程潞虽然门户守很紧,但额头已微微有些沁出汗珠。

    眼看已过了一、二十招,赵拓暗自摇头,这程潞武艺的确着实不弱,只是老顽童却是几十年的浸渍,此番手下丝毫没有留余地。再加上左右互博尚未使出来,看形势,到百招,程潞势必要输。转眼看黄蓉,却见她虽手心微微紧攥,却面上平稳。

    赵拓心中寻思,不会程潞还留有后招吧?正这时,忽听程潞大叫一声:“老顽童,小心接我这招了!”叫罢,程潞右腕陡翻,猛的推出,与老顽童手臂相交。众人忽感一阵疾风掠过,竟夹带了丝丝寒气。

    “咦?”老顽童大叫一声,甩手向后跳开,古怪的看着程潞。

    第三十一章 再生事端(一)[]

    程潞无辜的笑道:“老顽童,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你了。”

    老顽童鼓着腮帮,瞪圆眼看着程潞,“古怪,你小子的武功也古怪的很。小子,我问你,你这用的又是什么武功?”

    程潞嘻嘻一笑,黄蓉已经上前一脸得意,“老顽童,怎么样,这可是潞哥哥家传武学,玄冥神掌。如今已经是第二十六招了,我看你直接放弃叫大哥吧。”

    玄冥神掌?!赵拓双眼睁大。

    “玄冥神掌?”老顽童转着圈,想了变天,无奈撇嘴道:“没听说过。老叫化,你知道不?”见洪七公摇头,老顽童却更是兴奋,“好好,最近这小辈们一个个都武功怪异。赵拓和向阳这两个小娃娃先不说,之前还碰上个会吸人内力,轻功我都比不上的古怪小子。现今又冒出你这么个使用寒毒的。果然是……”

    黄蓉笑着插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好让老顽童你这个前浪坏在沙滩上!”

    赵拓却一皱眉,打断他们,“老顽童,你刚刚说遇上了什么古怪小子?”

    “也是你们这般大的小子,也古怪的紧。手下功夫很是不赖,只是我和老叫花却从未见过,逼急了还会吸人内力的邪气功夫。若不是我能分辨出他使得乃是正宗道家武学,还道是那里又蹦出个邪门歪道。”

    “吸人内力?!”赵拓与程潞同时叫出来。

    “不错,邪气的紧。他只与我某处|岤道一碰,我便感到内力随之倾泻。不过这小子只有在被我逼急了的时候才象征性来那么一下。说起来,那小子的内功心法到与赵小子你的小无相功似是一路。”老顽童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兴奋道:“对了!那日我借了那小子的一个宝石指环,与他相约,今日他来与我切磋,我满意了就将指环还与他。”

    正说着,众人感觉院外一阵风吹过,定然有人前来。

    “好个老顽童,果然不要脸。明明是你将我派信物抢走的。”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随之一人影闪落于院内。

    “童兄!”见来人,赵拓欣喜的大叫,“果然是你!”

    “咦?”童潇回过头,也很是惊喜,“赵兄!”

    “你们认识?”老顽童左右看看,“赵家小子,你认识的奇怪人物不少啊。”

    赵拓故意不理老顽童,向洪七公及黄蓉、程潞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逍遥派童潇。”

    “逍遥派?!”程潞又是惊讶一喊。

    “不错,”赵拓仔细看向他,“程兄可曾听过?”

    赵拓总觉程潞来历不凡,正想借此再探,老顽童叫嚷道:“逍遥派我也听师兄说过,据说已消声灭迹许久,想不到还有传人。小娃娃,你就是逍遥派的?难怪这么了得,好好好,来和我练练。听师兄说逍遥派走的也是正宗道家武学,高深莫测,他在世时就经常感叹不能一见。如今还是我老顽童运气好,碰上逍遥派弟子,这回怎么也要打个够!”

    赵拓为之气结,却童潇突然道:“赵兄,看你气色不佳,可曾受了重伤?”

    “此事说来话长……”

    待赵拓将前因后果再次道来,童潇低头沉思良久,抬眼道:“赵兄,能否容在下把脉看看?”

    “有劳了。”赵拓递腕向前,童潇手指轻轻搭脉,眼睑微合,再次抬起来,也是略带惋惜道:“赵兄内功果然走的是我逍遥派小无相功的心法。当初你受伤甚重,虽世人难治,但以你我功呈一脉,同以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将你内力化去,重新再练也不过三、五载的时日即可恢复,甚至冲破如今所遇阻碍,达至大乘也不是不可。只是后来你却找了那位佛门一灯大师求医,一阳指我亦曾听闻,很是了得。若你练的是寻常功夫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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