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第35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鈢岤变得柔软火烫,滛液横流。让童潇哆嗦着摇摆头,“啊……那里,不……果然好棒,就是那里……深一点……用,用力……啊,嗯……”
赵拓从未想过童潇在床上竟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埋入他体内的rou棒又涨大了一圈,充满重量感,撑的他身体又是反射的向上一弹。跟着猛地将他两腿左右大大分开,一个挺身,猛力的贯穿紧裹这他的又紧又热的小|岤,在里横冲直撞,狂抽猛插。
“噗哧噗哧”的滛靡声响不觉让二人更是兴奋,体内那点被人操弄折磨所带来的快感逼迫的童潇快到崩溃的边缘。横行无阻的rou棒肆无忌惮的浅抽深埋,翻转搅动,每每狠狠的戳在那个销魂要命的地方,从未经历过的销魂蚀骨的快感让他逐渐失去意识,只本能的随着赵拓的抽锸摇动腰,终于,在赵拓极尽疯狂的一下重重撞击下,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一声叫嚷,伴这一阵痉挛,一股股黏稠浊白的液体飞溅喷出,甚至射到了赵拓的脸上。
菊|岤的剧烈蠕动让赵拓也再把持不住了,储存已久的精华猛烈的喷出,滚烫的浇灌在脆弱敏感的肠壁之上。童潇眼前白光一闪,浑身酥麻酸软的昏厥过去。
第十七章 天山(三)[]
缥缈峰顶风光绮丽,霞光遮掩,彩云缭绕,或隐或显。赵拓小心扶着童潇,对此人间仙境全然无视,一路按照他所指道路边走边抱怨,“你们逍遥派落脚地选的也忒好了,就是桃花岛都比之不及。我可不是说景色,你看这雪山峭壁的,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掉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好歹若是在桃花岛上迷路饿死还能给人家留个全尸呢。不是我说,就算你想体验生活,也不至于选这时候。我现在可是废人一个,你又……我让你多歇两天你还不听……小心!”积雪滚落山崖,赵拓一把拽过童潇,将他紧紧搂于怀内。
童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晓是以他的涵养也不禁忍受不住,“你够了没有?我都说了不打紧,一路就听你不停的念叨。”扫了一眼赵拓,慢条斯理道:“又或说你对那个向阳、欧阳克及你那义兄也都如此?”
“呃……”赵拓一时语噎。他与几人的纠葛多是出于意外,身体先情感一步而行,起先是出于内心道义,而后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为再也纠缠割舍不下的感情。同样,他虽初见童潇便对他大有好感,却应该尚未到如今这种地步。此时猛不丁说起,一时有些分不清他现在对他究竟是出于情感所引还是责任所至。最后只得扭过头去,岔开话题尴尬道:“唔……萧儿,就快到了吧?却不知师傅他老人家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我拜见时也好不失礼节。”说及到此,他倒突然有一种女婿要拜见丈母娘的不合时宜感,声音里不由带了丝紧张。
童潇通过与赵拓这段时日来的接触,或多或少也知道他这种性情,听他避而不答,也不多说,眉梢微翘,道:“是我师傅又不是你师傅,你紧张什么?师傅……他从小收养我,传授我武功,待我极好,我只知道师傅就是师傅,没有什么名号。”
“嗯……”赵拓挠头,有些无语,却看童潇指着前方,“再通过前方阵式便可入灵鹫宫。”
赵拓依言按照方位向左斜行三步,再向右,直斜交差小心翼翼反复数十次才终于过了来。其间迷阵错综复杂不下桃花岛的五行八卦阵。只见眼前地上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料想眼前便是灵鹫宫,赵拓正欲抬手去推石门,却再度被童潇拦下,“灵鹫宫石门已下,不会再开。师傅说世上从此只留有逍遥派,不再有灵鹫宫。我与师傅并不在此居住。”
赵拓一顿,脸上露出疑惑,却见他摇摇头,想来乃是涉及上一辈的恩怨,他亦不知晓其间因由。跟在童潇身侧,看他在两头石雕猛鹫的尖喙处扣了数下,随后雕喙张开,远处传来“哐啷”一阵巨响,似有什么打开了。
赵拓随着童潇向灵鹫宫北侧去,不知走了多远,竟讶然的看到林丛暮雪深处藏有一条深邃的地底密道,似终南山古墓,却又有所不同。两人刚下入口,“卡啦啦”一阵巨响,密道之门竟随着二人入内而关掩。
点燃火褶,沿着那羊肠小道左转右拐,没多久便看见前方俨然又是一道石门,周围隐隐散着柔和的光。待走进赵拓才震惊的发现,此处墙壁竟均是由汉白玉大理石砌成,且零零散散镶嵌着数十颗龙眼大小,流转着温润光晕的夜明珠。世人皆知夜明珠乃价值连城的宝贝,往往有幸得到一颗便已是旷世奇珍,更何况眼前这多竟都一般大小,浑圆剔透。而此间之人却如此漫不经心的拿来充以照明,让赵拓一时有些无语,不知是要咂舌其奢侈浪费,还是要钦佩其超凡脱俗,抓住了事物的本质而不被其外表所迷惑。
石门壁上刻了两个大字:“琅擐”。童潇走到一侧,扭转石门左侧第三颗夜明珠,石门缓缓推开。往里去,入眼的是条石阶,同样由汉白玉砌成。转过路是一座花园,一丛丛奇花异草摇曳生姿,水气形成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娇艳欲滴。四周环绕着浅溪,竟是流动的碧空雪水。一眼望去清澈见底,波光粼粼。赵拓心下大奇,这地底之下何来光彩?抬眼巡视,却见密室之顶虽是坚岩巨石,却在峭壁之上有一孔隙,地面上的光从此处伸展而至,兼且混杂着夜明珠的光晕,使地下景致流光溢彩,犹如瑶池仙宫。
正中央是一石亭,自走道开始便均以温热的玉石建筑,且铺有厚厚的苕草。亭中有玉桌石凳,走进见桌上放了一幅正在下的棋,黑白棋子晶莹若泪,即便是宋室宫内珍藏的棋盘亦有不如。而奇特的是,棋盘之上虽下有黑白棋子百馀枚在对峙,玉桌前却只有一个石凳,桌一侧一尘不染,而另一侧却落了不少尘。由表面去看,倒似一人在独自下棋。再单看这棋局……赵拓棋力虽不敢称有多高深,却也被两位师傅独孤求败及陆津赞为棋思精密。只是眼下这盘棋却是诡异莫测,繁复无比。竟是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看不多时只觉眼前朦胧,心口不由有些气闷。
“拓弟小心!”童潇一步将赵拓拽后,“此局叫做‘珍珑’,乃我逍遥派祖师所创,非常人所能解。硬要闯攻会引得心神不稳。”
“啊!”赵拓心中一凛,这棋局就是大名鼎鼎的‘珍珑’,想不到竟传了下来。
“师傅有时便会坐于此处独自一人对着这棋局,一坐便是一日一夜。我……”尚未说完,突然,一阵悠悠琴声想起,那琴音似漠漠寒雨落入断桥流水,又似袭袭冷风吹入黄叶林间,犹如只有剩那一番孤影飘零于天地间,一时间让赵拓有种孤雁哀鸣的悲切感,不由脱口念道:“断桥秋水柳如烟,孤影空悬天际边。黄落萧索残枝摇,风雨昏兮犹翩跹。”(注)
“是师傅!”童潇有些激动,绕过玉石亭,快步向里行去。难得见他失态,赵拓也半跑着紧跟其后。
横穿过庭院,转了一道弯,又是一座小院,不同于之前庭院的惟妙妖娆,此处只种有些许冷杉石竹,琴声穿过叶隙,透着一股悠悠苍茫。
“师傅!”童潇一步上前,跪倒在地。赵拓虽并未下跪,却也是毕恭毕敬,只是双眼无可避免的溜溜探去。
前方一人,肌理间少一层血色般的苍白,却面如冠玉,全无半丝皱纹,但年纪已然不小,且风度闲雅,神色间却是淡然轻漠,似尝尽了人间的喜怒哀乐。只见他盘膝而坐,身前摆放了一张古琴,琴尾月牙状,暗泥色琴身上并无过多繁琐的雕纹,却一眼便知不是凡物。而他手指从琴弦上扶过,轻挑慢抹,全神贯注,郁郁而清韵的琴音流转带动,似天地间独剩他一人与这音声相陪。
一曲终了,赵拓竟突觉得有些空蒙。却看那人双手轻按与琴弦之上,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本闭上的双眼慢慢张开,带着隐藏与底,一闪而过的淡淡忧心,道:“潇儿,你回来了……还带了个外人。你忘了为师曾和你说过的话?”他声音沉静,语速很慢。
“师傅,徒儿……”童潇有些犹豫,赵拓见此先一步上前,拜见道:“晚辈赵拓,拜见前辈。”
那人手指轻拨了几下弦,低声沉念,“断桥秋水柳如烟,孤影空悬天际边。黄落萧索残枝摇,风雨昏兮犹翩跹……到是好诗。潇儿敢违背我的命令将你带来,我已知他的心意。你听出我琴意,文采尚且过的去,看样子琴棋书画都应不俗,若单此而言倒也勉强能配上我那徒儿。只是……”顿了一下,此人自始至终却未曾抬头看赵拓一眼,“我听你脚步虚浮,中气不足,不似没练过武功,反倒像是受过重伤。”
赵拓不由万分敬佩,此人单凭他两句话,便可得知这么多事。最让他意外的是,想不到童潇的师傅竟如此“开明”,“男男恋”想都不想就能接受,不愧是“逍遥”派。上前又是一拜,“晚辈赵拓拜见前辈。晚辈先前的确受了些伤,不过已不打紧。”
“师傅……”童潇一直跪倒在地不语,此时听赵拓这么说,才急忙道:“拓弟他原本身受重伤,内息紊乱,危在旦夕。索性命不该绝,却因所练内功心法与一般门法不同,兼受人称南帝的一灯大师一阳指疗伤所至,性命虽无恙,武功却从此废……废了。徒儿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恳请师傅救治……”
那人叹了一声,“你这孩子……身体有碍却还一直跪着,起来吧。既然他是你看上的人,我自然会帮他。”看赵拓忙不迭过去将童潇搀起身,眉头皱了一下,“一阳指我有耳闻,乃是大理段氏的武功传世绝学,快则疾如闪电,缓则潇洒飘逸,且极耗精神,若连续使用,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即便如此亦会大伤元气。那个一灯肯耗费精神用一阳指为他疗伤,本应伤势痊愈,却怎么会武功不保?除非是碰上我派……”
此人既然是童潇的师傅,赵拓自然毫无隐瞒,姿态亦是难得的谦卑恭敬,“前辈所言极是,只是晚辈内功心法受师傅所传,习得亦是逍遥派一脉……”
“啊!”那人手指一滑,古琴发出“嗡”的一声鸣响,他蓦的抬起头,第一次打量赵拓,却意外的扫见缠绕在他腰间的那柄紫薇软剑。
第十八章 天山(四)[]
“这把剑你从何而来?”他手指颤了下,像是想要抬起,却终究没离开琴弦。虽语气与先前一般淡漠,赵拓却觉其中缠杂了别的什么。
“晚辈因缘巧合下自宋室皇宫得来。”
“啊……”那人似没料到,又问道:“你……你师傅是谁?为何你会我逍遥派至尊武学心法?”话语中不禁带了几分颤和一丝期待。
“晚辈师傅乃是人称剑魔独孤求败。”赵拓虽对师傅从心底敬重,但自幼心性使然,又与独孤求败没大没小胡闹惯了,不似一般武林人士与师傅间的尊卑,除非必要,如此直呼独孤求败的名讳也不觉有什么。何况……赵拓直觉认定眼前之人与他师傅关系非浅。
“没想到他还记得……而这把剑,竟是在京城……”那人怔怔出神儿,却突然发出一阵悲凉的狂笑,那笑声不绝于耳,充满着凄怆惨厉,让赵拓由内涌出一股酸楚。童潇心下骇然,忙低声轻唤师傅,只是那人充耳不闻。又过了一会儿,笑声渐歇,沉寂许久,才悠悠叹道:“你……叫赵拓吧?随我进来,潇儿,你回屋等候。”
赵拓随他入内,打量四周,却是一间寻常人家常见格局的屋子分前厅、书阁以及寝室。前厅也是摆了一张玉桌,一把石椅。内室书阁如何不得而知,只是这前厅却显过于空旷。
赵拓垂手立于门侧,单看那人作于石椅上,细细打量着他,却是出乎他意料的问道:“你可喜欢潇儿?”
赵拓一怔,他先前一直不自觉的回避此问,却不想这么快又被提了出来,不禁有些慌乱而不知所措。正欲张口打哈一带而过,却因那人深邃的目光而改变了主意,低头想了想,竟是如实回道:“眼下我还不知道。”
那人眉头上翘,赵拓接着说道:“初时见面,我的确对他大有好感,却非男女……嗯,就是那种感情,而如今我与他已有了密切关系,我虽不能说立即就如何喜欢他,但心中变化却有的。”
就看他神色瞬间一敛,冷笑道:“你倒是诚实的很。”
赵拓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那人忽的一拍玉石桌,桌子竟顿时碎裂成末。只听他厉声冷冷道:“小子,你如此说,就不怕我一掌拍死你!?”
“前辈是潇儿的师傅,在和潇儿的事之上我绝不会遮掩欺瞒,违心之话我也不屑说出。”赵拓对跟前被碎尸万段了的玉石桌恍若无物。
那人紧紧盯着他,毫不放过赵拓一丝举止情感的流露,良久,缓缓道:“我若要你发誓,今生绝不辜负潇儿,你可敢?”
“我对他的情感虽尚且还有些模糊,但我自不会辜负他。”赵拓后面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看童潇的师傅面无变化,又道:“只不过……立誓这种东西……呵,不过是摆设。明知海不会枯石不会烂,天不会荒地不会老,却还立作誓言,不过是对人对己的麻痹。况且……我自小撒谎立誓到大,如今绝不愿在这个时候用这种虚假的东西作证明。”
“呵,到不愧是剑魔独孤求败的传人,果真有些不同。”那人话中虽是讥讽,眼眉间却露出些许欣赏。
“只是……除潇儿之外,晚辈在中原仍有牵挂之人……”
“什么!”那人一声怒喝。
“我不愿欺瞒前辈。我所牵挂之人,曾因晚辈险些丧了性命,况且我与潇儿相识在后……”
“那依你的意思?”
“我绝不会有负他们任何一人!”
那人看了赵拓良久,冷笑一声,从怀中去除一枚金褐色,杏核大小的药丸,问道:“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可敢将这个吃下?”
赵拓挑眉,上前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那人看赵拓动作无一丝一毫的停顿犹豫,晓有兴致的问道:“你不怕?竟连问都不问就吃下?”
赵拓诚心而笑:“你是潇儿的师傅。”
“呵……”那人面上还是那副冷冷的神情,“你们之间的事若,既然潇儿没说话,我也不插手。只不过你给我记住,今生绝不负潇儿。”
“多谢前辈。”赵拓异常欣喜,又是上前一拜,没想到他最大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他既然童潇的师傅,这一拜便犹如女婿见丈母娘般心甘情愿,还带了丝兴奋的羞涩。
那人明白赵拓意图,闭上眼不言。只是他眉宇间却显得有些伤神,双唇亦是微微抖了下,却始终没有再睁眼开口。
“师傅他老人家之前一直隐于临安济王府,一日巧合下才收了我为徒。只是小子顽劣,只勉强得了师傅几分之一的真传,却还因学艺不精,被人撂倒,丢了师傅的脸。”那人虽没问,赵拓却自顾自的张口讲开。从他当初怎么拜的独孤求败为师开始,再到学艺时的点点滴滴,以及如何将《小无相功》传授给他,到最后遇上了明教长老贺端湜,师傅这才孤身离去。此时他料定这人与师傅独孤求败关系非同一般,其间纠缠的恩恩怨怨他虽不知,但想来不那么简单。
那人只是静静听着,不曾说什么。直道赵拓讲到贺端湜,他双眼依旧紧闭,但荫密的睫毛却才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下,待赵拓说完,已过去了许久。他闭目长叹了声,嘴中有些发苦,“想不到……已过去了这些年……”喃喃低念了一句,如沉浸在回忆中,又是过了好久。
赵拓只立于一旁,并不打扰。好不容易他回过神,看了看赵拓,垂下眼,再抬起来后,道:“你这孩子到也不错,潇儿倒没看错人。也罢,你既是他的弟子,又是潇儿意属之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不管……当初皆因我只故,如今,我过的也够久了……你站过来。”
赵拓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靠近,看他将手指搭于腕脉,那指尖冰冷而无血色,让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果然……”沉吟半响,那人突然扬起衣袖,那素白的袖衫犹如灵蛇缠绕于赵拓周身。赵拓虽吃了一惊,却无不慌乱,反放松了身躯。那人见此略带赞许的点点头,道:“你如今无法催动武功,却不是功力尽失,乃是因一阳指气脉冲撞之故使你不得运用内力。一阳指虽是武林绝学,却走的佛家之路,与我道家逍遥派功法相抵。只是若非是此功之故,你受了那蛤蟆功一掌后,只怕早已归西。但也正因此潇儿才化不了你体内之功。”
那人突然伸出双手,左右分别抓住赵拓手腕。赵拓只觉脉门上突然一热,一股温和浑厚的内力自手臂迅捷的冲上,直至到了五脏六腑,似与什么相撞一般,激的他胸口一痛,身体左右摇晃了数下,好在有衣袖缠绕才没摔倒。紧跟着,以这股内力作引导一般,随着这股内力的流转,赵拓忽感全身气息流动,筋脉畅通,毛孔顿开,宛如泡于温池之中,周身冒着热气,说不出的舒服。
过了片刻,就听耳旁一个声音道:“好了,我已将你体内留有的内力尽数化去。”随后手腕一松,同时缠于身上的袖衫撤去。
少了依靠,赵拓忽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强撑了几步打了个趔趄,才勉强站稳。内心不由苦笑,感情之前还不算彻底被废武功,不过今日总算体会到了,他不是要我重新练起吧?
却听那人轻轻一笑,忽的飞身跃起,袖袍一拉一托,将赵拓按于唯一石凳之上,紧跟着双足在厅梁柱上一点,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头部与赵拓的相抵。赵拓心中突的一惊,意识到什么,心急的晃动起身子,却奈何被他双手一滑,点住|岤道动弹不得。
“你放松,我将毕生修为传给你。”那人说的轻描淡写,于赵拓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惶恐惊怖。他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当年逍遥派创始先祖无崖子就是如此为虚竹传功。此法虽使受传之人一夜之间成为一顶一的绝世高手,但传习之人却随后因散功而死。逍遥派虽素来高深莫测,赵拓也不过以为最多是将他体内淤集的内息化开,再以领导妙药作辅助,重拾武功。却不想是以如此之法!
强力挣扎一番,却丝毫动弹不得。甚至想要纵声大呼,唤童潇进来,亦是发不出声音。突然,他只觉顶门上“百会|岤”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霎时间头昏脑胀,心口沉闷不已,几欲昏倒。只因他念念不忘要阻止此人之举,这才强撑下来,而下唇却被咬出血口。
赵拓全身犹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上天遨游;忽然间又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只小半会儿的时间,他便觉体内一股微弱的气息渐渐流转开来,筋脉开始活络。又过了片刻,终于,似被暴雨冲刷过,赵拓头脑一片清明,丹田之内冷热二气汇聚,气凝成元,交融旋转,如千川百河流穿过大小经脉四肢百骸,终归元化一。
赵拓蓦的张开眼,双眼透着精光,凝气屏息,体内忽的发力,“轰”的一声,真气澎湃奔涌,气引任、督二脉,反噬推去,硬生生将头顶穿功之人震开。
那人传功之下毫无防备,被赵拓真气外吐震的撞向了墙壁,扑的喷出了一口血。赵拓总算成功制止了他散功,急忙收势坐起,奔上前去。却看那人衣襟尽湿,原本光洁俊美的脸上,已染上或深或浅的皱纹,松挽着的发髻依然散开,原本乌亮浓密的头发竟如霜染般洁白!即便赵拓知晓以此传功的后果,此时仍是心中一颤。
眼见如此,赵拓急忙出掌,抵在他心口大|岤之上,将内力源源不断的反输回去。不多时,老者缓缓睁开眼,赵拓手掌如碰热烙一般被忽的弹开。只听他喘息道:“我原本欲将毕生功力渡化给你,想不到你竟……”
“前辈!”赵拓激动一唤,竟磕下头,“赵拓恳请拜前辈为师,入得逍遥派门下,此生亦为逍遥派之人!” 武林中的规矩,若未得本师允可,决不能另拜别人为师,但无论赵拓、独孤求败亦或是眼前之人,都是内心视同礼教为无物,且独孤求败与其关系非可,而赵拓受此大恩,无以为报,是以便毫不顾忌的直言跪求。
“你……”那人直直的看着赵拓,似有丝欣慰,却突然伸手一推,将赵拓“啪”的一掌打出门外。
“师傅!拓弟!”童潇大叫。自二人进入屋内已过了整整一天,而他放心不下,竟是一直守在了门外。
赵拓破门而出倒在了地上,童潇飞身上前搀扶,却讶然发现他体内竟有浑厚内息流传护身。
“拓弟……你……”童潇先是惊喜,随后却突然脸色大变,便要慌忙冲进屋。
一阵疾风掠过,“哐啷”两声响,室门随之关闭。只听屋内传来喘息之声:“你二人走吧,不必再回来了。姓赵的小子,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师傅!”童潇在外拍打屋门,却不曾听里面再传来音讯。
第十九章 襄阳城外(一)[]
二人在外跪了三天三夜,而屋内之人始终没有任何回音。赵拓看童潇身形摇摇欲坠,知道他此刻是在自责,不由担忧。突然,灵光一闪,兴奋道:“潇儿,我知道我师父在哪儿,不如你我一同去寻他老人家!”
童潇有些茫然,过了半响儿才反应过来,“当真?!若能寻到独孤前辈是最好不过。师傅从不曾提过,但我知道他……其实当初我就是因此才下的山……”
“若我所料不错,我师傅应该是在襄阳城外的一个深谷之中,只是具体我却不太清楚。”
“不妨,只要知道大概方向,我们慢慢找就是。”
“嗯!前辈传了自身多半的功力给我,如此恩情我不能不报!”说及此,童潇又有些黯然,赵拓随着他又在屋外拜了良久,这才心念郁结的离开。
二人出了山脉一路向东,赵拓只看童潇郁郁寡欢,便开口搭话道:“潇儿,想不到灵鹫宫旁竟还另有乾坤。‘琅擐’,果真不负此名。”
童潇嘴角勉强上勾了下,略有些心不在焉,“我自幼便同师傅居于“琅擐”,反灵鹫宫倒只曾入过两回。听师傅说,琅擐一地是我逍遥派四位开山祖师之一所建。好像最初逍遥派分成三别,我们是其中一位名为李沧海的祖师一脉,这里便是这位祖师的故居。”
赵拓“啊”了一声,想不到这“琅擐”竟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令无涯子暗恋而不自知,传说中人物李沧海的隐居之处。童潇更是李沧海一派的传人,难怪逍遥派所有绝学并没失传。
关于李沧海赵拓所知不多,只知她是李秋水的同胞妹子,与巫行云关系亦是不错。只单从此地建筑结构看,这李沧海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又说了几句,赵拓看童潇依然是那副沉闷样子,便想着法儿的引他分开精力。直到快入了襄阳境内,才使他逐渐放开了些。
襄阳乃居中华腹地,扼守汉水中游,素有“南襄隘道”、“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诸葛亮当年便是在襄阳城西13公里处的古隆中躬耕寓居。只是这襄阳府外范围甚广,二人一路马不停蹄至此,几日来在这襄阳官路上来来回回奔了数十趟,对独孤求败隐居之处却还是毫无头绪。放眼看那一个个山头,只怕就是再有个把个月也不见得能寻到。抬眼看日头高挂,赵拓指着官路旁一间茶水铺子道:“潇儿,不若我们先去前方歇息片刻。”
童潇亦是有些口干,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一勒缰绳,“好,也可再打探些情况。”
二人跳下马,把缰绳甩给迎上来的小二,于外棚坐下。那小二动作很是伶俐,不一会便上来一壶茶,四样糕点,虽不多精致,却别有一番风味。待他布置好,赵拓从衣袖中掏出块碎银,扔了过去,“小二,我俩初来襄阳,却不知此处有何名胜奇异景致?”
那小二迅速将银子揣在怀里,满面堆笑,殷勤的招呼道:“二位客官这可找对人了,小的自幼长在这儿,对这襄阳城内外方圆百里无所不知。辅佐刘皇叔的诸葛丞相,当年便是在……”
没让小二继续说,赵拓挥手打断,“行了,这些我二人清楚,我问的是这襄阳百里之内可有其他奇观异境不凡之处?”
小二反应很快,看赵拓对他开头一贯的激昂卖弄不耐烦,立即不再言,转入正题,“襄阳百里内外,好地方可不少。您看见没,西、北两边的山头,可竟是些奇花异草,不少文人学究的都大老远跑这儿来吟诗作对。再加上如今正是百花开放的时节,若您二位有兴致能等到傍晚,到时候可是夕阳映着满山头的山桃花,红的像片火,可是美的跟什么似的。还有,往南边是一堆奇形怪石,据说是上古时期一位仙人留下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只是那地方若不是本地人,走着走着就要迷路了。二位若是想去瞧,最好找个本地人带着。”他看赵拓身着上等衣绸,书生打扮,却又没有读书人的文弱迂腐,言谈举止透着非同的气度,却又不经意间流露出江湖人的爽气,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索性便走朴实路线,有什么说什么。
“小二,这南西北你都说了,这东边呢?”
小二咧了咧嘴角,苦着脸道:“二位客官,只这东边却不太好。那边少有人烟,很是荒凉寂静,我们本地之人都鲜少去。那儿连草长的都与一般的不同,过了膝盖那么长,里头还时常躲了毒蛇猛兽。有一种蛇怪最是可怕,身上金光闪闪的,头顶还生了肉角,通常一眨眼便没了影,凡是被这蛇怪咬上一口的人,立时没命。何况……”那小二想起什么似的,哆嗦了一下,“那里非但有蛇怪,还有一好大的山妖!”
“山妖?什么山妖?”
“小的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山妖身高八尺不止,身形甚巨,如座岩石,且浑身黑黄,似长了满身的羽毛。它头甚小,脑袋上生了个血红的大肉瘤。颈又短又粗,却伸缩如闪电。长了一张弯曲的钓嘴,双腿奇粗,那脚却犹如竹竿一般支楞在地,走起路来吭坑作响,叫起来声音洪亮至极,小半响都不会歇。”
小二绘声绘色的一旁描述,赵拓却笑了起来。他口中讲的“山妖”不是师傅独孤求败身旁的大雕又是什么?随口又问了两句,赵拓挥手让小二退下,端起茶闵了一口,“潇儿,看了是有了眉目。”
童潇斜眼看向他,虽听小二说得天花乱坠,却不信有什么“山妖”,只是不知为何他能如此肯定这“山妖”就与独孤求败有关。但既然他胸有成竹,便不再多问,只等休息够了再起身去寻。
又歇了片刻,赵拓扔下茶钱便拉着童潇往东边去。这东边的确荒僻清冷,且不时蹿过几条红黑斑斓,足有七八寸长的毒蜈蚣。二人东拉西扯,走走停停的又过了两日,除了飞禽走兽,毒蛇蜈蚣,仍是一无所获,只便宜了这满山遍野的蚊子,可惜了他这一身大好的腱子肉。
赵拓心中不由埋怨师傅没事儿怎么找这么个荒凉偏僻之处,全不如之前那位的清雅幽静。找了这么久别说那头傻鸟了,就是肉头蛇他也没瞧见。不过……此地条件虽艰苦,他倒也甘愿使然。要知道,夜里他俩可是栖身于树上歇息,而这树上想当然没那么大地儿,两人紧挨在一起,左碰右触,揩足了油,让他捂着嘴偷乐了整宿。
二人越走越往东,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簌簌声响。赵拓心中一动,忙拉着童潇循声疾步上前。只见前方草丛中间或发出徐徐光线,有些晃眼,却是数条头长肉角,金光闪闪的毒蛇。那蛇游走如疾风,若非赵拓、童潇这等功力的人,寻常人肯本无法看清。赵拓心中大喜,抽出软剑一跃而起,手腕翻抖,紧刷刷两下,剑刃滑向两条毒蛇七寸之处,怪蛇立时顿命。
“潇儿,快来帮忙!这蛇我知道,叫菩斯曲蛇,及难遇到。其胆服用之后可使内力大增,精神爽利。我做人厚道,老天爷都帮忙,一下子送上门来七、八好,快随我收宝贝啊!”
童潇闻言为之气结,却还是拾起地上石子,颗颗击于菩斯曲蛇七寸。二人都是手眼迅敏之人,不一会功夫,剩余几条毒蛇尽数毙命。
赵拓手上的软剑此时派上了大用处,剑尖冲着蛇身轻划,单手一挤,一枚深紫色的圆球从蛇体内露了出来。看着手上这枚蛇胆,此时赵拓到犯了难。这蛇胆腥臭无比,几欲让他做呕,就是童潇亦连连皱眉。若是烤来吃,腥臭兴许不那么严重,但功效是否还在却不知。犹豫良久,想到人家杨过都能生吞,一咬牙,闭着眼咽了下去。那味道……险些让他把昨晚吃下去的隔夜饭都喷了出来。
拿着水囊漱了半天口,又喘了半天气,赵拓一幅死里逃生的模样指着剩余蛇尸道:“看……看见没,就是学我这样,吞下去。但……但千万别咬破外皮,不然苦不死你也腥死你。”
童潇厌恶的看了一眼,后退一步,谢尔不敏,“多谢好意,你大病初愈,还是留给你补身体吧。”
赵拓痛心疾首状,“你……这可是可遇不可求,旷世难逢的奇缘,你还嫌弃!”
不留痕迹的又退了一步,“你自己享受吧,我无福消受。”
捏着鼻子又强咽下两枚蛇胆,口中奇苦难当,好险没让他晕过去,而这第四枚是打死也咽不下去了。赵拓苦着脸看童潇,他却是一幅不咸不淡,看好戏的样子,顿时让他心里不平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捏出一枚蛇胆,忍着胃液翻滚,以生平最大勇气含在嘴里,紧跟着脚下一抹,瞬间到童潇身前,趁其不备一手紧紧箍住他在胸口,另一手按住他后脑,双唇贴了上去。
而童潇只觉口中一股恶臭袭来,又苦又涩,让他直欲作呕,却偏偏给人按住动弹不得。几次想将赵拓喂来的蛇胆吐出去,都被他死死封住嘴巴,气的他恨不得想咬掉他的舌头。最后没辙了,忍受不住只得勉强生吞入腹中,而赵拓却还没放过他,舌头轻扫他的牙床,替他将口中残留的腥臭血丝一一舔舐干净,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这蛇胆若是这么吃,倒也美味。”只是不怎么浪漫。再看童潇几番作呕的举动,赵拓眼角抽搐了下,嗯……好吧,是很不浪漫,只是……他也忒打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吻恶心着了他呢。
“你!”童潇一把夺过水囊,狠狠灌了口水漱口,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蛇胆之故,脸色极是难看。
“我可是为你好,再来一枚如何?”赵拓挑起一条蛇,嬉笑问。难得看见童潇变脸,让他更想逗他。可惜回答他的是奋力射来的几枚石子。
“等……”
忽然,只听身后一阵唏响,紧跟着又是一阵鸣叫,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凉,气势甚豪,两人猛地转过身。
第二十章 襄阳城外(二)[]
远远便瞅见一头大雕,那雕模样丑陋之极,全身羽毛似被人拔落般疏疏落落,毛色黄黑,显得甚是肮脏,尤其是头顶还长了个血红色的大肉瘤。这丑雕高视阔步,行动奇速,铁翅一扫,带起一阵呼呼疾风,转眼间便已奔到两人跟前。
只看这大雕转动脖颈看向赵拓脚下的数条蛇尸,突然仰起头来,“嘎”的嘶鸣一声,像是发怒,蹬蹬蹬几步奔近,双翅疾展,忽的就向他砸去。看情形这傻鸟是因赵拓夺了它素爱吃的菩斯曲蛇怒了,好在他一直小心戒备,一见大雕来势汹汹,当下脚底抹油,侧身滑开。
还没站稳,那大雕头颈如电般疾缩迅伸,铁喙冲着他胸口猛烈喙来。赵拓迅速折转回身,足下轻点,纵身从大雕头顶越过,再看童潇已跟上前,忙大叫:“潇儿,别插手,由我来!”
开玩笑,若对付个傻鸟还要两人联手,过后见了师傅指不定要怎么被操练呢。
童潇微微诧异,却转身站到了一旁。赵拓身子一闪,提起右掌往大雕腹部重重击去。一人一鸟来来回回了数十回合,赵拓虽知道丑鸟的不凡,却还是吃了一惊。这傻鸟力气神猛,就是是西毒、东邪等人也有所不及,只肖扫上便是重伤,幸而他受童潇师傅传授了近半的功力,要不早被撂趴下了。
只是他和一傻鸟纠缠了这么久,若此刻只有他自己倒也算了,如今童潇可还在一旁看着,再这么下去这面子就丢尽了。
这边想东想西的,一个不留神,铁翅挥到眼前。赵拓狼狈顺地滚倒,那大雕却没趁势追击,反而两翼拢于身侧,转过了头,喉咙发出咕噜声响,那神情竟似嘲弄不屑,引的童潇抿嘴低笑。
想不到这傻鸟连这种高难度的神态都能表现出来,赵拓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由悲愤的仰天长叹,这年头竟然连畜生都欺负人。一咬牙,他也不管这傻鸟是不是师傅“故友”,反正它皮糙肉厚打不坏,冲着大雕呵了声,算是打招呼,随即抽出软剑便是一刺。那雕低叫一声作回应,双爪起落,双翼骤开,尖喙戳向剑身。丑雕力道沉猛无比,晓是以赵拓如今功力接这一下也不由有些被压迫的气闷。当下剑身晃动,手臂前送,剑随臂拐,滑向大雕颈项。
出乎意料,随着赵拓这一剑,丑雕却突的跳开,双翼拢合,顾盼左右,似疑虑状。赵拓暗暗称奇,难不成这傻鸟突然开窍了?还是已经进化到能思索对策?正想着,丑鸟又是一鸣,再次挥这铁打一般的双翅扑扇而来。赵拓忙举剑格挡,与雕的古拙搏击不同,剑走轻灵,挑刺抹掠,只进不退,一来一往又是数个回合。
据斗了半天,大雕率先停下,歪着脑袋左右瞅着赵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而赵拓看它傻呆呆的立着也不急,抖动着剑拭目以待。突然,大雕“嘎”的大叫,翅膀原地一扑棱,吓了赵拓一跳,扶在剑身上装模作样的手指险些丢脸的被擦破。
这回丑鸟摇晃着身子冲赵拓走来,却不带丝毫敌意。赵拓分析了下情况,撤下长剑,决定赌赌运气让它靠近。没道理杨过能博得傻鸟亲近喂蛇胆,他却因宰了几条蛇就要打打杀杀,好赖他也是独孤求败的弟子。
丑鸟临近,低叫一声,弯头以尖喙咬住赵拓衣角扯了扯,右翅不带力道一挥,拍在赵拓后背,随即“嘎”的又一叫,瞅着他一甩头,大踏步向前了几步,后停下继续呱呱叫了两声,又向前走,竟是在示意他跟来。
赵拓一看便知有门,喊着童潇赶紧跟上。谁知,那雕突的冲向前,两翅冲着童潇就是一扇,铁钩似的喙发出“嘎嘎”刺耳的鸣叫,显是强烈反对其他人再跟来。赵拓脑筋一转,冲着童潇眨眼,示意他暂且不动,过后再小心跟来。以他的轻功,想让只傻鸟察觉不出,自然不在话下。
大雕身躯沉重,却奔跑迅疾,在山石草丛中跑了良久,七扭八拐愈行愈低,直走进一个深谷之中。再行良久,周围慢慢变得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大风忽的猛烈吹刮,掀开环绕谷间云雾,露出前方偌大一山洞口。丑雕在山洞前点了三下头,叫了三声,回头望向赵拓。
未等赵拓做出反应,只听从里头传来一浑厚低沉的声音,“雕兄,今日回来可迟了。再晚些这肥嫩酥黄的蜈蚣肉可就一条也留不下了。”那声音异常熟悉,不禁让赵拓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