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第39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脸色一变,看向赵拓。赵拓却似毫无反应般,笑道:“大汗风骨让人钦佩,我却仍是要谢过大汗。”
“哈哈哈,既然你是靖儿的兄弟,姑且就先……”
“报——”突然帐外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跪于营内,手托信函高举过头。
赵拓一见,心中虽好奇,却拱手道:“大汗尚有紧急军情,我等先行告退。”
成吉思汗点点头,赵拓、郭靖等人辞出金帐。
向阳、童潇二人先一步回三人事先所待的营帐,赵拓随郭靖去拜见他母亲。母子相见,又是一番悲喜,郭靖将赵拓介绍与母亲李萍后,跟着便说了南归一事。李萍不愧为忠烈壮士之妻,单听赵拓将蒙古分析完后,当机立断道:“靖儿,你明日便去禀告大汗,说我怀念故乡,欲与你一同南归。”
这厢安顿好后,两人出外,只见不远处奔来一年轻的蒙古姑娘,人未到,便先边跑边大喊,“靖哥哥,你果然回来啦!”
只见这姑娘身子健壮,剑眉大眼,满脸英气,迎着在劲风茂草奔来。郭靖一时间也忘情大喊:“华筝妹子。”
华筝奔到跟前,喜极而涕,不由分说的挽过郭靖的手,“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终于把你盼来了。我,我心里欢喜的很……”
蒙古人性子直率,不似汉人女子腼腆羞涩,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郭靖重回旧地,听到华筝的说话口气,心中大感亲切,任凭她挽着他的手问东问西。
“呵,想来这位便是大哥的红颜知己了?”赵拓凉凉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这时郭靖才记起尚未与他介绍。只是此刻赵拓脸上虽挂了微笑,而这笑却完全没有透到眼底,更泛着一丝阴霾愠怒。
华筝疑惑道:“靖哥哥,这位是……”眼前这少年虽极为俊朗,无形之中更透着贵气及威压,却明显对她不甚喜欢,只是她之前应从未见过此人。
赵拓亦察觉到自己失态,一拱手,“既然两位久别重逢,我就不打扰大哥与这位姑娘叙旧了。小弟先走一步。”说完,不顾郭靖紧张的叫喊,头也不回的离开。
晚上,赵拓也没心情出去吃饭,独自一人便跑到了草原的上游。立身望着一望无际的绿草波涛,他此刻的心情竟如这草原一般变幻不定。
他当然知道华筝与郭靖的关系,他二人非但是青梅竹马,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不说以郭靖的性子,即便只将华筝看做妹妹,就算是要离开蒙古南归,也甘愿自己受苦而不会辜负了她。而自己……本身就欠了那么多的情债,两人之间又是一段惊世骇俗、为世人所不容的感情,又有什么资格让郭氏宗嗣因他而断绝!何况……他是郭靖啊!
赵拓想着这些年来的一切,只觉口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他愣愣的站在草原上,面朝天仰,看着无尽的星空以柔和的光晕洒满大地,心中却一片凄寒,胃部不期然的抽痛,不禁牙根紧紧咬住,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这么一站就是一夜,再回营地已是第二天早上。还没进帐,便听得贺报在各个营帐间传递,成吉思汗昨夜下令,赏赐郭靖一千户奴隶,一百斤黄金,五百头牛,二千头羊,命他择日与华筝完婚。
赵拓心中虽有了打算,也决定放手,却想不到事情来的竟然这么快,一时间错愕的呆立不动,心中犹如刀绞,其痛深入骨髓。正这时,郭靖却从他的营帐内一脸愁容的出来,看样子像是等了他一夜,看见他,突然没了言语,嘴唇张张合合,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四周像是突然没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赵拓双唇哆嗦了一下,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恭……”后面那个“喜”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突然,远处金帐方向传来呜呜呜的号令。这声音是成吉思汗召集诸将最紧急的号令,听此号响,无论王子将领,若有未及时赶到者,斩立决。
郭靖当即大叫道:“大汗点将!”不及多说,径自向金帐疾奔。四方八面顿时皆是马蹄声响。
童潇、向阳听了声响出帐,向阳看了赵拓一眼,嘲讽道:“你这位大哥可就要成蒙古的驸马爷了,你不去恭喜他?”
赵拓心中难过,不愿多说,掀开帐帘钻了进去。
当天,成吉思汗传令,要点兵西征。花剌子模的国王在金国赵王完颜洪烈的挑唆下,侮辱蒙古使者,杀了蒙古商队成员,同时放出豪言,要代真主教训蒙古。
赵拓原本计划尽快返回大宋,而在得知此事后,却立即改了主意,将婴儿交与李萍照顾,让郭靖与大军一同出征,他们紧跟其后。郭靖与华筝的婚事也因此放了下来。
那战书文碟上只有六个字,“你要战,便作战!”当真霸气十足。郭靖随后被封为“那颜”, 乃蒙古最高的官衔,同时手下统领一个万人队。郭靖自认一介武夫,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生怕枉送了万人的性命,几次找赵拓商量,想要向大汗推脱掉,却被他按捺住。郭靖虽不解赵拓之意,但他既然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也就硬着头皮挺了下来。
赵拓本意是要借着郭靖在蒙古军里的地位好见机行事,但看他如此苦恼却又于心不忍。赵拓当初曾陪着赵竑看过些兵书,《孙子兵法》或《太公韬略》都有涉及,加上上辈子得来的一些知识,虽不说就能领兵打仗,却好歹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只是若要他把这些告诉郭靖,而郭靖再用来练在蒙古兵上,他是打死也不答应。想了半天,终于觉得若只是教他些作战前期筹划的事倒也无妨,便时时提示指点一番。
又过了余月,一切安排妥当,成吉思汗升帐点将,率领十五万人马同百万马匹,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
第三十二章 蒙金战祸(五)[]
成吉思汗率领的蒙古大军入花剌子模境后,一路势如破竹,节节得胜,直到行进花剌子模的名城撒麻尔罕(应该是今乌兹别克的第二大城市撒马尔罕)。此城结集重兵十余万守御,城精粮足,城防完固,城池更是坚厚宏伟之极。蒙古大军连攻数日,死伤了不少将领士兵,却始终不下。
择日,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之长子莫图根急于立功,奋勇迫城,却被城上射下的飞箭至死。待士兵将其尸首抬入营帐,却见那箭乃是贯脑而入,直直穿透了脑壳,插在正中。成吉思汗用力一拔,竟是没能全部拔出。射此箭的人,非但箭术高超,身手更是了得。
成吉思汗素来钟爱此孙,见他阵亡悲怒无已,下令全军将士奋勇破城,为王孙复仇。一时间战事更激,杀声震天。奈何撒麻尔罕城着实坚固,蒙古大军又折损了成千的士兵,仍是无法攻破。成吉思汗自进军花剌子模以来,第一次大败,虽雷霆大怒,无奈之下却也只有暂时收兵,待明日再战。
赵拓因不愿为蒙古军出力,与向阳、童潇扮作后勤小兵在阵后,郭靖在此次作战中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也立了不少功劳。此刻听他讲述期间攻城的种种及莫图根头骨上中的那一箭,不禁眉头紧拧。
按郭靖所描述,那守城的手法分明是中原汉家的套路,而那一箭也应是一内功高强之人射出,据他所知这穷乡僻壤里绝找不出什么武林高手,更不应有汉人将领在此相助。据悉赵王完颜洪烈是在此处,莫非……赵拓心中一动,只盼先前他派出的丐帮弟子能及时找到人,将消息送到。
次日,成吉思汗再次点兵攻城,赵拓化作亲兵跟于郭靖身后,此时却见城头之上,一身着青衫汉衣的年轻男子,手持长枪,枪头点晃,一一点向攻城攀援上来的蒙古兵。但凡被他银枪刺中,非死即伤,无数蒙古勇士被杀下墙头,城内的花剌子模军兵欢呼叫喊。
郭靖几次想上前迎战,都被赵拓按住了。他看得真切,城墙上之人所用枪法与那日在金国赵王府,杨铁心使过的杨家枪法如出一辙,再细看那身形,是杨康无疑!
既然完颜洪烈在此,那杨康会助城作战也就不新奇了。而他在古墓之中又习得九阴真经,武功身法早已今非昔比。
成吉思汗在城下督战,眼见这汉人青年功夫之高,大杀他方威望气势,心中虽敬佩其英勇,脸上却阴晴不定,传令金鸣收兵。
大汗帐内,成吉思汗面色不善,沉着脸问道:“可知今日城上那汉人是谁?为何会在此助花剌子模?”
帐下诸将领面面相觑,成吉思汗冷哼一声,正待发怒,却听帐外一亲兵跑进来禀报:“禀告大汗,巴特尔大僧已到!”
成吉思汗大喜,忙让亲兵请大僧入内。只见这僧人高大壮硕,个子极高,脸型却削瘦,双眼泛着精光,一看便知其功力深厚。
“哈哈哈,大师终于来了。有国师高徒至此,一个小小的汉人有算得了什么?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我军必胜!……”一时间帐内呼声四起。
第二日,蒙古一方鸣号开战,号声响起,大军绵延数里,成百数千的蒙古兵再次竖起云梯,奋勇抢登。而杨康依然屹立于墙头,将攻上来的士兵杀败。突然,一道黑影腾空而起,踏着云梯直上城头。杨康只觉一股沉重的掌风向他拍来,急忙会身出掌相应,两掌相交,双方身形都是一振,杨康更是蹬蹬后退了两步。
杨康稳住脚下步伐,定睛看去,正是那日将他打成重伤的番僧!当下他目光一沉,已跨上一步,右手探出,上来使得就是“九阴神爪”。他这一下直取向番僧巴特尔胸口檀中|岤,即快且狠,身形飘忽不定,与当初梅朝风所使的“九阴白骨爪”招式套路全然一致,但举手抬足之间却正气浩然。
“是你?!短短时日,武功倒长进不少!” 交手间,巴特尔已认出此人便是当年赵王出驶蒙古,蒙金比斗曾与他过过招的人。当日他武功远不及他,被他打成重伤,命悬一线,生死难料,想不到才短短几年的功夫,他武功竟精进到这般地步。看来中原武学果真博大精深,需提醒大汗,拿下中原后,加强对武林人士的控制。
巴特尔武功走刚猛路线,脚下运劲转落,侧身避开,跟着手肘前送,身子高飞,直直径向杨康砸去。杨康空中跃起,从他头部上方飞身掠过,右手疾伸,五只回笼,带起一股疾风,噗的一声,却是将他头皮生生抓掉了一层。城内官兵齐声高呼。
巴特尔顾不上脑瓜顶的血流,只看杨康手臂骤伸骤缩,行动如闪电快捷之极,心下骇然,不知他如何练就这般神功。心知不能再拖,否则对军心不利,当下大喝一声,“小子,看我‘龙象般若功’的威力!”说罢,身形一晃,瞬间欺近杨康身旁,手臂一沉,双掌齐推,这一下犹如千金之重,砸向杨康。
杨康早已觉出这一招的怪异,想要后撤躲开,却因城头之上地方有限而无处可退,一咬牙,抬臂护身格挡,只听“咔”的一声,臂骨立时断的彻底。杨康一阵奇痛,脚下一晃,身形便有了破绽。巴特尔趁势追击,紧跟着一掌拍在了他的后心,“噗——”的下,杨康一口鲜血喷出,身子顿时坠落下城墙。城下蒙古军兵叫喊欢呼声顿时震天。
“康儿……”一声凄然嘶吼透过这雷鸣般的欢呼响起,只看城上一金冠束发之人冲向城头,若不是周围亲兵拉拽,便要随着杨康跳下墙头。
突然,城墙之上落下一段绳索,一白衣身影脚下一蹬,从墙头扑了下来,一把捞住杨康,如大鹏展翅般在半空中绕了一圈贴回城墙,跟着单臂用劲上拉绳索,足下顺着墙壁,蹭蹭几下登上城头。动作之快甚至让城下众军来不及反应。
白衣人救下杨康,随即替他对上藏僧巴特尔。墙头蒙古士兵与花剌子模兵拼死砍杀,同时两人你来我往,又是一阵打斗。
这白衣人竟也是之前与他有过瓜葛的人。巴特尔暗暗心惊,这中原果然人才辈出,他只道自己身为蒙古国师的嫡传大弟子,武功高强,天资卓越,进展已是极为神速,即便是师傅金轮法王也对他称赞有佳。却不想在这穷乡僻壤的花剌子模连续遇到两个曾交过手的人,短短期间武功竟都精绝至此。若不是他自幼跟着师傅苦练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并已在不久前进入第五层的境界,否则必输无疑!
眼看这白衣之人手下动作越来越狠利,巴特尔暗暗庆幸,倘若自己的“龙象般若功”尚停留在第四层之上,只怕早在杨康一决之时便已败下阵来。他手臂猛的外拨,用上十分的功力,再次施展起“龙象般若功”的武学。
那白衣人早在巴特尔肘臂微沉时便已注意上了,当下轻飘飘的跃起,遥遥以对。巴特尔仗着自己掌法刚猛之极,左击右突,紧紧相逼,白衣人不敢与他正面硬对,却身如蛇形,趋避侧击,且中间竟不时也用出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二人斗了许久,直至天色已暗,不得不敲响擂鼓,击鼓收兵。
……
待到深夜,夜深人静之际,一道黑影闪过营地,直往城墙边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峰而去。撤麻尔罕城乃是倚峰而建,西面的城墙借用了一边山峰,是以坚固无比。而那雪峰被当地土人称之为“秃木峰”,上无一树一草,孤零零的陡然耸立在草原之上,在这天寒地冻之处,山峰四壁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刺骨光滑。
赵拓小心翼翼的躲过四周巡查的士兵,来到雪峰脚下,从腰间解下两把五爪铁钩,瞄准峰壁上凸凹之处,将其中一把甩了上去,铁钩紧紧扣在了凹处。赵拓拽了拽连着铁钩的绳索,足下发力,顺着峰壁攀爬而上。待到了钩爪锁扣之处,再将另一把抛上去,反复如此,以他如今的功力竟也费了小半夜的时间,才满头大汗的攀到了峰顶。
雪峰山顶景色极是壮丽,与天山之景全然不同,千年寒冰交织而成的晶雪世界让人称奇。赵拓此刻却全没心思欣赏,径自解下腰间围绕的一块偌大的斗篷,拉住四角,使其中间鼓起呈圆伞状,紧接着接着峰壁之力一跃而起,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双脚便勾住了紧靠雪峰的城头上竖立的旗杆之上。双腿再跟着一夹一用力,已顺着杆子滑落至撒麻尔罕城内。成吉思汗率领大军攻了这多天尚无一人入内的城池,竟就这么被赵拓破了!
赵拓潜入到城内,本想着按老办法,绑架个小兵打探赵王及杨康等人所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直到他手卡着那个抖的跟筛子有一拼的花剌子模兵的脖子,逼问他消息,才郁结的发现,两人整个鸡对鸭讲了,双方竟然语言不通。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好在已费力的打探到杨康虽受了重伤,但并没死,这才放下了心。
耗费不少时间,总算找到赵王完颜洪烈所在之处。赵拓不知屋内情况不敢冒然闯入,只得暗藏于门外等待时机。过了会,就看一小兵端了热水、伤药等物过来,跪在门外禀告,并请求入内。听了屋内回复的声音,赵拓却再也忍不住了,从背后一掌击晕了那小兵,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果然看到了那个人,立即扑上前,欢欣雀跃的抱住眼前呆愣住的人,不能自己的兴奋叫道:“克儿!”
第三十三章 蒙金战祸(六)[]
欧阳克一张俊脸从错愕转为冰冷,一把推开赵拓,“你怎么会在这?本事倒不小,这寒墙冰壁的,连苍蝇蚊子也飞不入,你竟然能钻了进来。”
赵拓听欧阳克语含讽刺,心头一紧,正色道:“自我在城下看到你,便开始计划潜入城了,别说是座覆冰的寒城,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能入得。”
“说得好听,你我之事没什么好说的,看拳!”欧阳克一拳打了过来,被赵拓移形换位躲开,拿住他的手腕。欧阳克怒气冲冲道:“是不是想我再刺你一剑?!”
赵拓不舍的放开他的手,知道他心中尚有怨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只要是你想,别说再一剑,就是十剑、百剑我也受得。”
“你!”欧阳克恼怒的移开头,却放下手,一把推开赵拓转身往内走。
“哈……哈哈,刺上百剑,那岂不是成了筛子……哈,咳,咳咳……”
“康儿,小心伤势,不要再说话。”
竟是杨康及完颜洪烈的声音。
赵拓跟在后头进来,就看杨康此刻正躺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完颜洪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伤势极重,只是眼底却闪烁着熠熠亮光,全然盈满了满足及柔情蜜意,生生让他打了个哆嗦。不由恶寒的想到,不会自己对着喜欢的人也是这幅德行吧?忙将头转向另一边,见一旁立着的人,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属下见过赵公子!”李庭芝一见赵拓,立即屈身行礼。
赵拓赶忙相扶,笑道:“我听阿竑……我听太子殿下说,已派了李大哥来暗中接应王爷。攻城时我就在想,这种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竟然也能出高明的将领,如今一看果然是李大哥。若不是李大哥,我看这撒麻尔罕城早就失守了。”
“公子过赞了,撒麻尔罕城本就易守难攻,守城之事并不多艰。属下尚未谢过公子推举之恩。”
“李大哥谦虚了。以李大哥的本事,获得重用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赵拓一笑,不再提此事,李庭芝亦会意的退居一旁。
“二哥你身上的伤虽不轻,精神却不错,看样子是死不了了,枉我这做弟弟的还担心的要死要活。”
“不全然是担心我吧?只怕更多是迫不及待的要见某人。”说着,杨康扫了眼径自坐于桌前斟茶喝的人,“不过二弟当真了不起,能找到这儿来不说,这铁打一般的城愣是让你钻了空子进来。”
原来,那日欧阳克混混僵僵得离开古墓,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便想到去找他叔父,不少事情他要弄个清楚。只是这大江南北的要找个精神错乱之人,谈何容易,走南闯北间,便遇到了杨康。凭二人当年在金国及古墓的交情,且杨康又是赵拓的二哥,欧阳克便答应在找寻他叔父的同时,陪他们走一段,以致便一起到了花剌子模。
“大哥被成吉思汗予以重任,我是扮作亲兵跟在他身边才能混来战场的。倒是二哥,你虽没有性命之忧,伤势仍是很重,马虎不得。我带了九转熊蛇丸,乃是逍遥派疗伤圣药,二哥还是速速服下。”说完,拿出伤药,却将药丸交给完颜洪烈,其间之意自然不言而喻。完颜洪烈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亲自倒水,服侍杨康咽下药丸。
杨康趁着他转身放下杯子之际向赵拓眨眼,以表谢意,又道:“想不到那秃驴武功如此霸道,看来上次在我与他比武之时,他并未用全力。多亏那古墓之中刻有的《九阴真经》,若不是其中的易筋锻骨篇再加上欧阳兄引功相助,你现在便是来拜祭我的尸首了。”
“康儿!”完颜洪烈皱眉低叫,略到了丝怒意,杨康却因而扬眉欢喜。
提到《九阴真经》,欧阳克脸色铁青的又重重哼了一声。赵拓想靠过去,却被他一招灵蛇拳法打在肩头,心中不由一痛,“你若还恨我的要死,我,我……”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咬牙,从靴子内抽出一把匕首,便冲着自己胸口刺去。
“你做什么!”欧阳克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心中狂跳,不禁庆幸自己反应迅速。
“你如此恨我,我就替你再刺一剑!”
“哼!少自作主张!”欧阳克一把将匕首夺过,扔于地上。
“那……那你可是原谅我了?”
赵拓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而欧阳克却还是不冷不淡的样子,心中开始着急。却听杨康笑道:“三弟,平日看你机谨的很,怎么这时候却变得这么木讷?”
赵拓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便要扑上前,却又被避开。只是这一避却与先前截然不同,赵拓再接再厉的粘上去,果然欧阳克亦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王爷,我看这花剌子模的国王,不过是一个昏庸自大,看不清形势的无能之辈。单看他布兵,竟将兵力分散部署于北疆及东部边境的城市,其余人马则调往河中各个要塞,以致花剌子模军兵总数明明远众与蒙古,但每个要塞的守军却又少于蒙古军,加上将领的失策软弱,以致每战必败。依我看,这花剌子模实不是联盟的好人选。”
完颜洪烈叹气无奈道:“赵公子所说,本王又何尝不知。花剌子模本就是尚处在建立之初,而国王却夜郎自大,竟自封为“海儿汗”,但凡手下大臣禀报不好消息的,一概处死,以致这蒙古大军都军临城下了他才知晓,害得本王也困至此处。若不是本王鼎立要求坚守,他一早就弃城而逃了。而他们内部又争权夺利,直到今日也无法团结一致共抗蒙古,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了。现下天寒地冻,蒙古军伤亡惨重,只怕到时候成吉思汗会加倍的报复。唉,这城外围了层层大军,加上康儿又受了伤,本王如今就是想要先一步撤离,也无法可行了。”
“不错,成吉思汗已存了不拿下花剌子模,誓不罢休的念头。据我所知,他已联络此地的突厥守军,以突厥、蒙古同出一源为由,对突厥部领进行瓦解拉拢。”赵拓想了想,问道:“我倒有办法能让王爷安然离开撒麻尔罕城,就不知出了此处,王爷可安排妥当?”
“太子殿下已安排了船只在阿姆河下游接应,然后走海路便可回金国。”答话的却是李庭芝。
“好,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如今我已有了破城之法,而成吉思汗的目光既然已从中原转向西方,倒不如索性便将祸水西引,帮他将城攻破,彻底助他打开进军西方的道路,为宋、金争得喘息时间。王爷,待破城之日,你让一对士兵身穿金盔锦袍,并打着赵王的旗号逃往东门,然后你们几人再扮作花剌子模兵向西门方向来,我会让人接应你们,再换上蒙古服饰,躲入蒙古军中。”
“已有了破城之法?什么办法?”
赵拓神秘一笑,“就是我进来的办法,王爷到时候便知道。”
杨康却皱眉问道:“你刚说要躲入蒙古军中?”
“不错,二哥,你不会忘记大哥现在可是成吉思汗手下将领之一吧?”
赵拓提起郭靖,欧阳克又是一哼。赵拓鸵鸟的当做每听见,装作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克儿,二哥,那古墓之中的经文并不全,我现在就把全文写给你们。可惜了,若二哥之前就能将真经上的功夫尽数掌握,今日亦不会被那秃瓢打成重伤。”
……
“大哥,”次日清晨,赵拓一返回蒙古军营,便看郭靖急躁不安的在营帐中来回走动。
“拓弟,你,你总算回来了……你一晚上不见,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让大哥担心了,”赵拓看他神色,便知他为等他归来一夜未睡,心中感动,“不过我昨晚可是大有收获,具体情况等过后再告知大哥,眼下我却要送大哥一份大礼。”
“大礼?”郭靖不解,“什么礼?拓弟,你不用……”
“大哥,”赵拓笑道,“大哥这几日不正为无法破城而苦恼吗?这礼不是别的,就是跟破城有关。”
“当真?!”郭靖为报成吉思汗之恩,一路行军打仗冲锋陷阵都在最前方,眼看大军连续数日攻不下城池,损伤惨重,很是着急。此刻听赵拓说有了攻城之策,不由喜上眉梢。就看赵拓走上前俯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顿时让他喜不自禁。
“大哥,”赵拓突然不自在起来,琢磨半天,轻轻道:“若,若大哥不愿作那金刀驸马,正可借此时机向大汗说明……”
“啊……”郭靖一怔,憨憨笑开。
当天,郭靖便传下密令,命手下士兵将行军的帐篷割破,仿照赵拓之前的样子制成许多的圆伞,同时又令调集军中炊事,将食用的牛羊赶到雪峰下候命。随后在赵拓指挥之下,众士兵将牛羊屠宰分割,并趁着血热之际,将其肢体按在雪峰壁上,转眼得功夫便与峰壁联在了一起。就这样,将士兵用绳索拴好,一层层踩着往上叠加,花费了一天多的时间,搭建成了一座用牛羊肢体建造的阶梯。
蒙古军再次吹响号角,下令攻城,郭靖及手下万名将士早已在雪峰顶上等候,听得号角声响,只见幕夜星辰下,一顶顶硕大的圆伞自高空飘下。花剌子模兵不知空中是何物,只当作仙人降临,顶礼膜拜之际,这万名蒙古将士便稳稳降落在城内,顷刻间,已在撒麻尔罕城厮杀开。成吉思汗见郭靖的计谋生效,立即尽点三军,里应外合下,打开城门,蜂拥而入,城内守军溃乱一片。天未亮,城中火光哀叫不断,血流成河,满地的尸骨不得掩埋,胜负已然分晓。
赵拓在后方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真正的看到战争的残忍,悲从心来,不禁哀叹: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只是为了我华夏百姓,说不得就让他承担这个罪孽了!
第三十四章 蒙金战祸(七)[]
自雪峰顶遥遥向下望去,东门方向果然有一队兵打着赵王的旗号四处流窜。赵拓再次飞身跳下雪峰,落入城内,向着西门方向而行。西门之处尚无蒙古军杀到,且亦无多少的花剌子模兵,赵拓轻易便找见了欧阳克、完颜洪烈等人。因杨康受伤,欧阳克护在一旁,而李庭芝负责保护完颜洪烈。
“克儿,王爷……”还未说完,忽然,身侧一道掌风袭来,赵拓足下一转,躲了过去,同时凌空挥拳,如重锤一般与身后那一掌对上,两人手臂都是一麻,来人更是肘臂微微弯曲了下。竟然是巴特尔,赵拓垂手而立,挑眉讥笑道,“你这番僧,不好好在西藏吃斋念佛,却报到此处撒野。”
巴特尔目光炯异,扫视着眼前之人,“阁下是何人?眼前这几人乃是蒙古大汗发令要捉拿的人,奉劝这位少侠,还是自便保重,不要招惹事端。”紧凭刚刚两人的对掌,他便判断出眼前这少年武功不若,恐怕内力之深厚尤在自己之上。而大军尚未杀至此处,虽杨康受了伤,但欧阳克却无碍,若他以一敌二实不易应付。是以他便挑明干系,若这少年不想与蒙古大军为敌,便识趣的知难而退。
“秃驴,你不用假好心,这几人小爷是保定了,有本事你便来拿!”说罢赵拓从腰间抽出软剑,如疾风一般刺向他眉心。
巴特尔大吼一声,缩身左闪,却看赵拓的长剑跟着向左略略一偏,竟是转向他右眼。巴特尔大惊,急忙向后跳去,却已被他手中的剑自眉骨划下一道疤,鲜血顺着流落至右腮,只消再慢一步,他右眼必定被废,心下不禁骇然。跟着赵拓却挺剑直荡而去,刷刷刷连刺数剑,每一剑都来势诡异,变幻莫测,直逼他要|岤,剑剑生花,速度奇快,且逼得他不得不防。
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大,剑法却毫无倪端可循,让人防不胜防。巴特尔心中警铃大作,想也不想的便运上了龙象般若功。
“秃驴,你师傅是金轮法王吧?他可还好?”
“你认识我师傅?!”赵拓这突然一喊,让巴特尔不由分了心,说话间便被长剑刺中肩头。
“南人果然狡诈多端!”
“兵不厌诈,小爷今天这是教你一招,何况,”赵拓凌空转身,剑尖闪动,“我本就识得你师傅。”他后面这句话说的从而不乱,内息没有丝毫停顿,加上其轻功精妙非凡,所露的这一手让在场之人无不叹为观止。
巴特尔不敢再多话,探身抬臂,双掌自胸向两侧推开,一股莫大的刚猛气流立时向赵拓压来。赵拓也不避闪,回身右转,剑身竟自下而上斜着划过,逼的他收臂回撤,跟着他又是将剑一横,指向他喉头。巴特尔扭身之际,却看赵拓竟然软剑一收,身如云烟,瞬间已欺身到他斜前侧,举掌对着他中空的心口便是一击。他肩头被刺了一剑,反应略微有所不及,待想回拦,已是避不过。只听“砰”的大响,巴特尔一声大叫,口喷鲜血,翻倒在地。
赵拓摇了摇头,“你先后伤了二哥和克儿,今日你命丧我手也是天意。”随后又转向完颜洪烈,“王爷,我的两位朋友已等候多时,还请王爷照顾好我二哥,并委屈一段时日。”
几人见到前来接应的童潇、向阳,换上准备好的蒙古兵服侍,并将巴特尔的尸体伪装成中了敌军埋伏致死,同时用石油(此地产有石油,居民多用此生火煮饭等)进行掩盖焚毁,趁着人慌马乱之际,混入军中,躲藏至郭靖帐下。
另一边,成吉思汗见大军攻入撤麻尔罕城,又是欣喜,却又愤怒。喜的是蒙古军战无不胜,号称固若金汤的都城撤麻尔罕照样被攻陷,怒的是想不到这一战竟如此艰辛,若不是郭靖计谋了得,只怕还要损兵折将,耗到天寒地冻之时,更有可能会无功而归。以致尚未破城之时,他便下定决心要狠狠的报复花剌子模人的抵抗。再到过后,当他得知巴特尔大僧竟中了花剌子模兵的j计,被陷害而死,尸体焚烧,更是怒火中烧,下令屠尽城内老少百姓,抢光所有女人财富,为其报仇雪恨。只是没过多久,他却出人意料的吹响了号角,号令三军“收兵!”
赵拓心中奇怪,又担心郭靖,安顿好几人后,便四下找寻。却见他此刻面露忧虑,忐忑不安,略一思索便得出缘由。乃是郭靖不忍花剌子模民众因自己只故而落得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便以破城之功,求成吉思汗饶恕这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赵拓叹了口气,蒙古兵向来暴虐,他今日虽救了百姓一命,却惹来了成吉思汗及诸将不满。只是若真要论,害死这多无辜百姓的人却是他。
两人无言坐于帐内,直到傍晚,有亲兵来报,说大汗有事相传。郭靖一愣,顿时想到他求成吉思汗时,大汗的威逼震怒。赵拓知道他心中担忧,上前按了按他的手,冲他一笑示意有他在,不用担心。
待到夜深,却看郭靖笑容满面的回来,后面竟还跟了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及其弟子尹志平。赵拓微诧异,立即上前迎出,因丘处机在,不好与尹志平亲密攀谈,只是一打见了他目光便不自觉地飘了过去,弄的他神色不免有些异样,面红的故意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正这时,后面奔来一少女,欢欣鼓舞的大声叫道:“靖哥哥。”竟是华筝公主。
赵拓脸上笑容不由僵住,就看华筝气喘吁吁的跑来,一把却拉住了郭靖的手开始叽叽喳喳的诉说离别之苦,相思之情,郭靖只是呆呆的出神,待华筝嗔颠的摇臂唤他,才回过神。只是再看赵拓等人却已然不在。
而赵拓此刻走在雪地中,却是心乱如麻。见到华筝的那一霎那,他心中便又如被刀划过,蓦的抽痛。不自觉地便想着如何逼迫郭靖,使他立即与蒙古决裂,如此也就不需再娶华筝了。只是这念头一转随即便被他放下,与蒙古决裂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自己尚且与多人纠缠不清,又有何资格来约束别人。况且……他早在出征之时便已下定决心,要放手。
漫无目的的走了良久,赵拓这时才想起似乎尹志平是与他一道而行。心中一缩,忙回身看去,果然看他一直跟在他身后,默默不言。
“志平,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尹志平笑了笑,不提之前赵拓因何郁结,道:“我们是接到郭兄及成吉思汗的来信邀请前来的。”
原来,成吉思汗西征之前曾有感战场上生死无常,起了和秦始皇一样的心思,想要长生不老,于是就想起以前听说过南边有一班称作“道士”的人,似通晓此事,便传郭靖前来询问。郭靖对长生成仙虽不知,却说练气吐纳,延年益寿倒确有此事。成吉思汗顿时大喜,让他寻个本领高强的道长前,而郭靖自然就想到了天下玄门正宗之首全真教身上,便写了封信,随同成吉思汗的诏书一同送往全真教,恳请丘处机真人就道。
“呵……”赵拓不觉失笑,“想不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竟也有这般想法。看来任凭你是多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英雄,待得精力渐衰之时,也对“死”字心有戚戚。”
“的确,是以我师傅接到来信,有感蒙古人南侵野心及杀心太重,便想趁此机会前去进言,望能说得他一念之善,使天下免于屠戮,因此这才带了我一同马不停蹄的到此寒地。”
“只怕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丘道长的那些,成吉思汗听了心中不会喜欢。”
“嗯,那个蒙古大汗听师傅一直是劝他少用兵、少杀人,没多一会儿便烦了,让郭兄带了我们下去休息。只是……唉,一路西行,只见战祸惨烈,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入了花剌子模境内,更是火光冲天,尸横遍野,可怜这天下苍生。”
赵拓看尹志平面露不忍,亦只有无奈道:“蒙古人自来便是马背上的民族,英勇好战,残暴成性,那成吉思汗更是下令,蒙古大军所攻之地,凡有抵抗即屠城。这花剌子模若不是大哥以破城之功相求,只怕早已见不到人烟。”
尹志平点点头,“郭兄侠义心肠,在下甚为钦佩。”
赵拓却苦笑,他心中自破城之日便满是苦闷,自己虽是为了中原百姓,却苦了此处万灵。只是由他少得可怜的宋末元初历史知识来看,蒙古似乎是在铁骑征服中亚、欧洲后,才开始对中原诸国进行入侵,而大宋更是最后一个受到攻击。蒙宋一战让蒙古前所未有的耗费了四、五十年,其间更搭上了个大汗的命,至于是哪个汗就不知道了,这却代表了大宋军力并不如想象般那么歙弱……还有时间,也许……大宋还有救!
赵拓眼神一凌,突然抬起头来道:“志平,你说成吉思汗是因担忧沙场无眼,怕自己会死于征战后,偌大的蒙古部群会没了领导,才想要能延年益寿?”
“不错,怎么了?”
赵拓一笑,“眼下我有个主意,不过还需请你师傅帮忙配合。”
第三十五章 蒙金战祸(八)[]
次日晌午,成吉思汗召集所有王孙将领于撤麻尔罕城内的皇宫,宣布了一件惊动中央,震慑地方的重大消息:他要立下继任者,使其在他死后仍能高举他的大纛。一时间全场哗然。
只是此继任者成吉思汗本身也尚未决定,看着满殿的诸王诸将,便要求他们先一步进行推选。而成吉思汗的长子与次子素来不合,当即在大殿之上因此而争吵了起来,最后虽被成吉思汗勒令喝退,并立下三子窝阔台为继任太子,而他二人彼此却留下怨恨的祸根。
当日,蒙古军为庆贺破城之喜及太子当立,大摆酒宴,杀牛宰羊,众将士欢欣鼓舞,都饮酒至深夜才渐渐散去。等郭靖带了酒意回营,已过了二更时分。赵拓独自在营帐内看书,见郭靖尽兴归来,放下书,忙走上前去帮他端茶倒水,宽衣安寝。
郭靖喝过赵拓从中原带来的茶,酒意大解,却看他为自己解衣就寝,脸上不由一红,“拓,拓弟……我,我自己来便是。”
赵拓轻轻一笑,知道他拘谨,便不再动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哥,听闻大汗的长子术赤与其二子察合台今日争吵了起来,可有此事?”
“嗯。大汗的妻子当年曾被仇敌掳去,再寻回来时便已经生了术赤,不过大汗并不以为嫌。只是察合台却因此而不喜术赤,二人间向来不睦,互相多有争执,也是蒙古军兵众所周知的。”
“原来……”赵拓眼中闪过精光,笑了笑,“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便不打扰大哥休息,先行告退。”说着,便出了营帐,直往欧阳克、杨康等人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