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名门闺秀333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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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名门闺秀333 作者:yuzhaiwen

    么会想出那种话,以后再不许提了,否则传出去还得了?”

    夏冬雪咬着嘴唇,没再争辩什么,现在她还小,说什么母亲都不当回事,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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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礼

    宫变过后,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萧瑟之中,百官人人自危,蒋府闭门谢客,往日里热闹的街市上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带着刀枪的士兵队伍走过,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从郊区进驻了两个军营把守,众位首领带头在城门口处巡视和皇城的御林军相互呼应,将整个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飞。

    蒋岚因此耽搁了些时日,还是决定于年底前启程赴贺,并且不打算带着夏冬雪和至哥儿,为此夏冬雪磨了母亲好几次,都被严肃的拒绝了。

    蒋岚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和侯府格格不入,全当她是性子冷淡,和几位姐妹处的一般,便小孩子脾气似的不乐意在这里住着。只是夏子旭刚刚抵达贺州,根基颇浅,虽然大殿下如今已经被发往祖城守灵,但是难保不会有那余孽暗中操作着什么,所以说在他们认定贺州的安全前提下,她哪里敢带着孩子前往那种地方。再说,镇国侯府是自个的娘家,又地处固若金汤的京城,安全上很有保证,还有母亲帮着看护自个的两个孩子,她是十分放心的。

    夏东至对此也觉得郁闷,他开始去国子监上课了,天天被受他父亲“重托”的老师教导,再加上徐旺青和隋么宸偶尔突然出现的询问,整的他瘦了好几圈,巴不得姐姐能够劝说母亲成功,两个人赶紧远离这京城吧……

    蒋岚启程后,将徐管事留下,还私自给冬雪一些现银,嘱咐她好生打赏,这侯府里的丫鬟婆子不似他们家那边的朴实,极其势利眼,虽然她是蒋府女儿,那些人不敢欺负冬雪和至哥儿两个孩子,但是难免没有那不开眼的背后说些什么。

    夏冬雪心想,连母亲都能如此轻易的看出这侯府现在规矩淡薄,何况别人了。只是她娘毕竟是薛老太君的女儿,心里难免向着点娘家,不乐意将这些东西弄的明白。

    蒋岚走后,夏冬雪的心也算安静下来,母亲如今不带他们走,定是担心贺州形势,父亲怕母亲担心,信函里的内容多有保留……

    “哎……”夏冬雪不由得叹气,月丽怀孕,母亲到了贺州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如何忙碌,不知道何时才可以想起接自个和至哥儿前去团聚。

    转眼间已是年底,中秋宫变的事情渐渐淡去,停滞不前的选秀话题再次被提了起来,谁家姑娘得了皇上宠幸,谁家女儿进了三皇子的眼,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倒是把大殿下倒台所带来的血雨腥风压了下去。夏冬雪深知这个新年要和弟弟在外祖母家过了,好在如今她不是孤女,还有个可爱的至哥和傻乎乎的悠姐儿陪着自个,虽然不喜这府上的人们,但是因为李氏如今忙着安排年礼,忙着腊八事宜,根本无暇顾及于她,倒也活的自在享乐。

    薛老太君虽然看不上秦家的皇商身份,但是考虑到自家的蒋荡在都城里名声太臭,前阵子又惹上了什么望花楼的名角,心里琢磨了几日,默许了他和秦月荷的婚事。但是大孙子蒋浩尚未议亲,总不好先给老二定下亲事,便开始催着儿子给老大也寻个好人家的女儿。李氏见秦月荷乖巧大气,便决定趁着这个新年,让她熟悉熟悉府里要务,帮自个打个下手。老太君听说后觉得不合规矩,这媳妇还没定下来呢,怎么可以插手府中事情?

    不过李氏的想法倒也提醒了薛老太君,眼看着家里孙女一个个都大了起来,除了蒋风是养在自个身边的,还曾教导过几次,其他的姑娘都不曾认真学过管家,便嘱咐李氏,不如让几位姑娘试试手吧。于是大房的蒋雪,三房的蒋月蒋春,都被分派了任务。李氏要一边教导他们,还要一边侍奉老太君,又要忙着儿子们的婚事,一时间整的团团转,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忘了那几个姨娘,让他们每日清晨来给自个立规矩,捶腿捶背,累得对方半死,反正大家谁也别闲着谁……

    夏冬雪听来丫鬟们打听来的消息,只觉得这个舅母十分好笑,原本外祖母也想让她参与其中的,是李氏自个不乐意,怕蒋岚的女儿又扰了她的风头,委婉的拒绝了。东至每日都去上课,渐渐的也适应了国子监的生活,不再像当初那般狼狈,再加上隋么宸近来忙着巡视都城,没空盯着他练功……

    蒋雪,蒋月,蒋春掌管起了家务。因为新年,主要有几件大事,一个是预备年礼,一个是过节时宴会的物件,一个是采办的赏钱,还有茶水,管理丫鬟婆子办事什么的杂物。蒋雪年岁最长,让着两个妹妹,便让他们先选了自个乐意干的事情。最后落在蒋雪身上的是茶水杂物。三房的蒋月,蒋春在母亲的示意下负责采办的赏钱和分配丫鬟婆子的事情。

    三房王氏想的简单,只觉得这两个活看着风光,做起来也是十分有权利,却没想到这采办的时候,经常被下面的婆子们蒙了眼睛,以次充好,还抬高价格,她自个和蒋月都不是这方面的行家,等新年过后,反而填进去了好多私房钱弥补亏空,而那丫鬟婆子又岂是好管理的?再加上他们都知道几个姑娘是临时管家,根本不听指挥,弄的蒋春没少受气……倒是蒋雪这个看着最不出彩的杂物,反而处理的不错。她知道夏冬雪在江南时一直帮着小姑搭理夏府,便经常跑荷花苑咨询事情,夏冬雪对她事无巨细,全部如实告知,让蒋雪好生感动。

    秦月荷也是个能干的人,相比于其他几个隔房的姑娘,更得李氏信任。帮着李氏打点年礼,暗中熟悉了和侯府经常往来的一些贵人们的情况。她已经当自个是侯府未来的媳妇,做起事情来分外认真,深得李氏的喜欢,连薛老太君都不由得高看了几眼,觉得自个家的姑娘在这方面,还真是不如这个皇商的女儿。

    一时间李氏更觉得自个得了脸了,连带着看其他几房妯娌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屑。在他们忙碌的同时,夏冬雪安心的在荷花苑里过着自个的清闲日子,既不用操心新年祭祀,也不必费心预备年礼,甚至连走亲戚都没需要了。她除了每日里陪着悠姐儿玩一会,便是看书写字,还得空给弟弟织了件春装……

    眨眼间,新年到来,夏冬雪和至哥儿坐在老太君身边听戏。晚些时候,一车车不同人家送来的礼物被抬进了镇国侯府,其中有几挑东西是专门送给寄住在镇国侯府的夏家人的,让冬雪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夏家在京中有宅子,一般都是往那里送的。

    “不过几挑东西,也好意思往侯府上送……”李氏虽然如此说着,却也是如实报告给了薛老太君。薛老太君急忙命人问了来人,居然是静安王府送上来的东西。夏冬雪听后也十分吃惊,她不认为她爹和静安王有啥深交的情意……

    李氏吃味的瞄了夏家两个孩子一眼,心道:“什么时候夏府和静安王府扯上关系了?还特意将东西送到侯府来,必然是也有老太君的一份了。”而实际情况是,不只老太君有份,连她都有礼。夏东至拍了下脑袋,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姐姐耳边咕哝了一句,道:“前阵子苏家二哥哥去国子监找过我,说是他给姐姐,哦不,他爹给父亲和侯府备了年礼,会送到府上……”

    夏冬雪顿时无语,不知道该说苏老爷是个实在人,还是个没规矩的老头子,还好东西是以静安王府的名义送的,否则岂不是又让人说了什么闲话。

    苏孜丰送来的年礼东西不多,却都十分精致,有几款精美的江南砚台是送给几位哥儿的,还有几盒子不知道名字的海外贵茶是送给几位老爷的,并且有一挑子人参燕窝等上好的药材是给老太君养身子的,另外有单独一挑子京中都看不到的域外宫花头饰,专门孝敬几位夫人和小姐们的,让李氏十分诧异。心里想着,这苏老爷是求夏子旭办什么事儿吗?还是想借着夏家搭上侯府这条线,否则未眠太用心了吧。当然,还有剩下的一挑子东西是指明给夏家小姐和至哥儿的。

    薛老太君一把年纪,虽然好奇什么东西是专门给外孙女的,却没好意思当场验货,只让人搬进了荷花苑。待夏冬雪将东西打开,顿时面红耳赤的瞪了夏东至一眼,道:“你去跟苏孜丰那个没眼见的人说,他当咱们夏府是什么人家了,怎么可以……怎么能……”她最终是没说出那难听的话来,只是一把将给眼前的画轴给卷了起来,琢磨着如何处理。

    “天啊,姐姐,这可是贺子千的真迹哦。”夏东至不由得佩服起苏家二哥的大手笔。只是他也觉得奇怪,人人都道贺子千的画千金难寻,这苏孜丰应该不是凭着银子才让其起笔的。

    “真迹,真迹!”夏冬雪在看清楚那画上的人是自个的时候已经被气的无法言语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只是这贺子千也真是个奇人,他都没见过姐姐,单凭别人的描述,就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真是高手啊……”夏东至凛然还沉浸在人家的画意之中,丝毫没发现自家姐姐早就快要爆发了。

    “你不在国子监好好读书,怎么还跟苏家有联系?爹是皇上近臣,那苏家是静安王府的亲戚,虽然静安王是皇上的嫡亲弟弟,但是因为太后的过分宠溺,未眠不是和皇帝隔了心的,你少于他们家接触!”

    夏东至微微一愣,道:“哦,姐姐我忘了跟你说了,孜丰哥也打算留在国子监读书,三年后再回乡应考,如今静安王正给他办手续呢……”

    夏冬雪一时无语,只想着这京城是真没法呆了,才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就又生出了个苏孜丰。

    夏东至看长姐脸色不好,如实道:“姐姐,那苏家二哥还偷偷告诉我,说他爹同意去向父亲……向父亲给他和你提亲,只不过因为爹这次任命太过仓促,才没来及启口额……”

    夏冬雪狠狠的拍了下他的额头,说:“他自个是个傻的也就罢了,你也跟着人家背后议论自己的姐姐?”

    夏东至急忙摇头,道:“我哪里有,如今那国子监里的人都一个个眼高于顶,神气的要命,谁跟他们闲聊啊。只是苏家二哥和我自小便玩在一起,他又似乎真对姐姐很是……很是那什么,我才多听了几句。”

    夏冬雪见至哥儿露出了红红的眼睛,便没忍心再苛责什么,只是叮嘱他日后万不得再和那苏孜丰说她什么。夏东至渐渐年长,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可惜他总觉得,苏家二哥似乎对姐姐十分执着,这次又借着静安王府送礼,莫非是苏老爷将此事告诉了静安王妃,那苏家的姑姑才会故意打起静安王府的名头,似乎有意给自家侄儿脸面的意思。

    夏冬雪比至哥儿想的还要多些,她不怕苏家老爷和她爹提亲什么的,她担心的是别介苏老爷借着王妃的名义,向一向宠爱静安王的太后启口,那么他父亲,又该如何回话。只怕这里面除了苏家自个的私心,那静安王难道就不想拉拢自个的父亲吗?又或者让父亲和皇上隔了心……

    静安王是先皇嫡亲的儿子,又是圣上的嫡亲弟弟,对于太后来说,怕是还更加心疼自个这个没坐上皇位的幼子呢。如今皇上年长,几个儿子闹的又欢,大殿下已经被拉下了马,静安王当真没有那上位的心思?或许苏孜丰自个对她是有那么点少年郎的情意,但是这事落在他姑姑静安王妃的耳朵里,怕是会有另外一番用处吧!

    夏冬雪越想越觉得心慌,如今父亲不在京城,以镇国侯府的势力眼光,怕是觉得和静安王扯上关系还是个好事呢,不会做太多防备的打算,要真是哪天一头雾水的来了个太后赐婚,让他那死心塌地为皇上卖命的父亲情何以堪啊。那静安王府敢如此明目张当的给侯府送礼,怕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夏东至看着姐姐脸色越发阴沉,也觉得事情似乎偏离了他最初的认知,皱着眉头,道:“姐姐,干脆我去找那苏家二哥,跟他摊牌好了,让他莫打你的主意……”

    夏冬雪一把按住了他,严肃道:“你胡乱说什么,我和苏孜丰认都不认识,什么打主意的,你别胡说八道,反倒让人利用了去。”

    “哦哦……”夏东至有些心急,越发认为静安王府这礼送的蹊跷。

    “我去给娘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往贺州,这种事情,你我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父亲做主。那些人以为趁着父亲不在京中,皇上又忙于处理大殿下的残留事宜,便没人注意了他们,想暗中行事,也未必能成功。”她想了一会,眼睛一亮,道:“至哥,你如今还和隋么宸练武?”

    夏东至一听气隋么宸的名字,整个人立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我哪里有拒绝的机会!”

    “那个霸王周围可有人伺候?”

    “什么?”

    “就是幕僚!”

    夏东至想了一会,说:“有个姓廖的大人,别提了,我觉得他也老教导我。快烦死了。”

    夏冬雪垂下眼眸,小声道:“你不妨将静安王府莫名其妙的给咱们家送礼的事情委婉透露给那个廖大人,兴许,恩,有点用处。”

    “啊?”夏东至有些犹豫,这事不是别让人知道的好吗?

    夏冬雪淡笑不语,她只是觉得,以大公主的心性,为了保隋么宸不会出大事,必然在儿子身边安插幕僚眼线,若是让大公主知道静安王府的行事做派,怕是会率先加以阻挠。毕竟,大殿下倒了以后,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顺最接近皇帝储君之位的人选啊。大公主怎么会让别人轻易破坏?夏东至不明白姐姐的想法,但是他一向听夏冬雪的话,便琢磨着啥时候和那个叫做廖秋的大人,闲聊一下。虽然有些时候,他也觉得廖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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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策(二更)

    夏东至在国子监的日子过得还算如鱼得水,认识了几个京城的公子哥。

    有的人听说他住在外祖母家,便借机打听了一些如哥儿的事情,夏东至听来听去发现这群人竟是在议论表哥的美貌如花,心生厌恶之感,渐渐疏远了他们。因为隋么宸对夏东至的过分“关爱”,那些原本打着欺负外地来新生的人,都绝了这方面的心思,其中有个叫钱浩来的,是为数不多和夏东至关系尚可之人。

    “小至兄弟,你和方老师班的徐旺青很熟悉吗?”

    “嗯?”下课后,夏东至被钱浩来拖住,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居然是询问徐旺青的事情。钱浩来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不是八卦之人,但是他小姑……

    “我们是同乡,又在秋山书院一起读书过,怎么了?”

    “我听说他是你们本地的谢元?”

    夏东至点了点头,道:“史上最年轻的童生呢。”

    “哦……而且还尚未议亲?”钱浩来说完就红了脸颊,他听娘亲说,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周家表妹,居然看上了徐旺青,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单相思起来。

    夏东至一听是男女之事,便脑袋变大,紧张道:“我和徐大哥不熟悉,他只是比较照顾我而已,这些事情,钱大哥还是找人去太仆寺卿家直接打听比较好吧。”

    “咳咳,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因为听说他经常辅导你功课的……”

    夏东至皱着眉头,疏离道:“还好吧,我们毕竟都在秋山书院读书过。”

    钱浩来发现了夏东至的不快,尴尬道:“嗯嗯,是我逾越了,久仰其才情,想要和其认识一下,如果小至兄弟不麻烦的话,能否给我引见一下呢?”

    夏东至犹豫的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徐旺青那冷漠的性子,自有应对之法。只是他没想到刚应了钱浩来的请求,后脚就在门口撞到了徐旺青。那钱浩来自然是非常热情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徐旺青纳闷的看着对方,嘴角轻抿,一言不发。

    钱浩来吃了个闭门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排解现场的冷漠,便主动道:“我听说学院旁边新开了一家湘菜馆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可好?”

    夏东至踌躇的望着徐旺青,他可不觉得自个有能力为其做主。徐旺青摇了摇头,道:“我找至哥还有点事情。”

    “额……”钱浩来闷了一下,自打圆场的说:“那,那改日也成。”他见徐旺青始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心里略感不快,又无计可施,便率先离开,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他娘让他帮着看看徐旺青的性格人品,可是要让他看,这人分明是个百毒不侵的漠然男子,他就不明白,周家那个小家伙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夏东至见对方走远,摸了摸后脑勺,道:“徐大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徐旺青没说话,只是问了下他最近的功课,夏东至想起他刚才的言辞,说:“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啊。”

    徐旺青愣了一下,简单道:“吃饭……”

    夏东至顿时无语……因为腊月里的京城是非常寒冷的,街面上的人并不多。徐旺青披着了一件白色的貂袄,他脸颊白净,冷硬英俊,不管说话走路都习惯挺着背脊,下巴微扬,给人以疏离之感,在这道路上显得异常扎眼。只是或许正因为这种天生的冷漠气质,不由得给他整个人带了点神秘的气息,让未出阁的女子看到,就想忍不住再看几眼,从而想入非非。

    比如从一品户部尚书周仿之女,周岫丽便是一次偶然和徐旺青的街上巧遇,就记住了对方,私下让人去打探,得知是江南织造徐府家的嫡长子。又因其在南方的事迹,对他更推崇几分,也顾不得什么女儿的娇羞,和母亲钱氏坦诚相告。

    周岫丽是周仿幼女,从小被捧在手心尖上的宝贝,性子泼辣刁蛮,几次意欲给她议亲,都被其找各种理由给搞黄了,因为其祖父是圣上老师,姑姑又是宫中贵妃,虽然没有给皇上生下一男半女,但是因为其才情,倒也深得皇上喜爱。当年太后想给苏家女找点脸面,便是让其认了周家为干亲,这才入了静安王府当成了侧妃。如今钱氏见女儿好不容易主动提议亲一事,便舍不得回绝了她的执着,先跟自家嫂子讲了一下,让侄儿去看看那徐旺青,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夏东至和徐旺青进了国子监旁边的进士楼,挑了个临窗的雅座,才一坐下,便看到隋么宸正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巡视。隋么宸抬头,也看到了夏东至,让热情的小二拴着马,自个上了楼。

    “怎么下课了没直接回家?”

    隋么宸得了大哥嘱咐,真心把夏东至当成了自个的小弟,做事情完全不和他客气。

    “这位是?”他看着正用一双深黑色瞳孔打量自个徐旺青,不快道。

    “这位是徐大哥,我们是一起从江南来的同窗,他是我的……学长。”

    “哦,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好。”隋么宸随意道,直接要了一碗酒,端起来就喝了起来。廖秋还纳闷怎么二少爷一转眼就不见了,找了好一会,方发现了他的马,匆匆忙忙的跟了上来。他可是知道主子的性子,一眼都不敢跟丢的。

    夏东至猛然想起姐姐前几日的吩咐,分外热情的招呼起了廖秋,让徐旺青和隋么宸同时侧目。这两个人性子相差极大,四个人几乎没有任何沟通的吃了一顿闷饭,然后散伙。夏东至琢磨着如何将静安王府的事情透露给廖秋,便主动跟着隋么宸一起朝城外走,还找了个理由道:“隋大哥,反正咱们顺路,你就稍稍我呗。”

    隋么宸不屑的盯了他一会,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自个回家?”他虽然蔑视他,却没有轰至哥儿离开,只是没搭理他快马加鞭的跑在前面。夏东至正乐意他闪人呢,反正姐姐的意思是让大公主知道,而不是隋么宸知道,否则以那位的大嘴巴,全京城的人都该知道了。

    廖秋原本想追过去,却见夏东至不知怎么回事,撞了一下,包里的物件全掉到了马下,散落一地,其中有几件极其珍贵的物件露了出来,让他忍不住侧目,那砚台和墨,还有一支硬笔,似乎是前阵子大公主从南域带入皇宫献给皇上和太后的,怎么如今这至哥身上会有如此珍贵的玩意?他可不记得皇上最近将这支笔赏给过镇国侯府或是夏家。

    夏东至见他眼睛盯在了静安王妃送来的那支硬笔上,觉得自个做的没错,原本是打算趁廖秋帮他收拾的时候,顺便抱怨一下,如今倒是可以顺着他来说了,便主动道:“廖大叔可是喜欢这支笔?”

    “额?”廖秋一怔,奇怪了,平日里这夏东至见了他和隋么宸可是转眼就跑啊,今个竟是主动攀谈起来?有些反常吧……

    夏东至见对方生疑,很是天真的笑着道:“要是一般的物件送给廖大叔都是无所谓的,只是这笔可是静安王妃特意送到侯府上给我和姐姐的东西,不太好转送他人。”

    “静安王妃?”廖秋原本没太注意,不过片刻间,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静安王府想和夏家交好,送礼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何要送到镇国侯府上呢?还是如此贵重之物。他见东至年龄小,忍不住打探道:“我们公主府也有送给夏大人年礼,不过都直接送到了你家庄子上。”

    夏东至迷惑的看着他,说:“我和姐姐也挺奇怪的呢,因为只有静安王府的这份礼是送到了外祖母家,不仅送给我们,还给外祖母和几位舅舅都备下了厚礼,让人好生诧异呢。而且,那单独给我姐姐的礼物更是……”他急忙假装捂住自个的嘴巴,很是懊恼的模样,喃喃道:“坏了,我又多嘴了,回去定要挨姐姐骂……”

    廖秋此时心底一惊,要知道他是常年在隋么寒身边伺候的幕僚,脑袋瓜子转的极其之快,隋么寒不过是让他赴京帮着宸哥儿,便让他看出隋么寒不对劲的地方,何况是此时静安王妃莫名其妙的给夏家小姐送礼,还特意送到了侯府上的事情了。并且,这其中最让人费解的是此事做的极其低调,大公主似乎尚不知情,要知道,不管静安王府是否对蒋家,或者夏家有什么想法,在廖秋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的大少爷,可是对那夏家小姐有份别样的心意?

    要说没有吧,他看着隋么寒长大也有十余年了,自己家主子的脾气秉性还是十分了解的,那人断不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恩情,便让他立刻赶赴京都,并且特意嘱咐自个的弟弟对林家多有照顾。可是要说有吧,他们家主子又着实没有提出来这件事情,否则怎么着也要主动告诉大公主,先将人定下再说!

    夏东至没有理会廖秋变幻莫测的表情,反正话已经带到,他算是能回去和姐姐交差了。依照夏冬雪的意思,静安王要是有借着苏孜丰的亲事拉拢夏子旭,或者让夏家和皇上隔心的目的话,就必然会通过太后行事,否则以他爹和皇上彼此的态度,谁会搭理这样一门亲事?所以如今唯一可以依仗的便只有大公主了,她是定不乐意看到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的。

    廖秋果然将此事记在心里,禀告给了大公主。大公主心头微微一震,难怪这几天老在宫里遇到静安王妃苏氏,又是帮着太后抄佛经吧,又是带着自家侄女在几位贵妃面前转悠几圈,她本以为她图的是苏家女儿的事情,没想到还扯上了苏家儿子。不过想想近年来静安王的行事,确实是越来越过不安分,当然这和太后的宠爱是分不开的。

    老人嘛,年岁越大,便越疼爱小的。静安王和圣上本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兄弟,却输在了一个幼字上,不管什么都要差兄长一截。当年,太后会将一个皇商女儿许配给小儿子当侧妃,又看在其连生三子上扶了皇商女儿为正妃,未免不是怕幼子妻家门第太高,影响了长子的权势。如今圣上登基数十载,早已坐稳了江山,膝下又有好几位皇子,其中不乏成年有才智之人。太后此时老了,便会经常回想往事,不由得总觉得亏欠小儿子多一些,忍不住处处偏宠,补偿于他。

    圣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没有太多计较。但是这不计较的前提是静安王始终是静安王,别介跟大殿下似的,得寸进尺,起了谋反之心。可是人往往如此,即便知道前途一片渺茫,依旧不乐意老实活着,愿意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搏上一搏,又或者随时恶心恶心别人。人人皆知皇上信任的人不多,能用的更是少之又少,他们算计了夏子旭,到底图的是个什么。

    大公主攥了攥手心里的佛珠,不屑的扬起嘴角,好一个静安王妃,怕是最近活的太安逸了,才会有了这种糊涂心思,看来,也该是给点教训才是。

    廖秋从主屋出来以后,例行公事向远在南域的隋么寒发去了报文,只是在京中大事的最后面涂涂改改了好几次,写上,据闻,静安王妃有意替自家侄儿和夏府嫡女联姻……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算起到下周二欠大家七更。今天两更,还差五更。我回去码字了,周二更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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