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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师兄他又因为我入魔了 作者:发条手帐
清枝这么多年累积,她还飞升过一次,竟然讨不到半分便宜。松盈对事态其实还存着几丝茫然,并没有死斗的心思,奈何喊了几次话,人家都没太理她。
越打越是胶着。
正当局面僵持之时,异变陡生。一道白光破开虚空,突兀而来,盯着月清枝身后的一点盲区,便直冲而去。
*
温吟他们走了以后,又留下危绍看家。
危绍蹲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处在自我厌弃之中。
沙州的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围在门口,正在用拙劣的技巧想方设法安慰着他。实在是因为本来也没什么其他的消遣好干,况且那个疯男人就被关在不远的地方,他们一致认为还是危绍身边安全一点。
屋外炽烫的日头忽然被一层浓密的阴云笼罩,空气中漫上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一声惊雷轰然而下,外间原本吵吵闹闹的声音莫名一滞,之后变作了一声尖叫,冲破云霄。
危绍被尖叫声惊醒,跑出屋外一看,才发现是那个疯子冲破禁制又跑出来了。少年对温吟现在有多自顾不暇差不多知道个大概,只不过本身就还处于一种无力感里,见到此情此景,难免十分绝望。他先和沙州的一群人一起躲到了钟罩之中,不料那个疯子在附近搜罗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便循着本能,顺着灵河往尽头走了过去。
危绍:天要亡我。
他只能硬着头皮拦了出去。
实际上还是绕着小池子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距离上次体力透支没过去几天,少年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等多久就支撑不住了。他只能回钟罩里歇歇,等看那人又要往出走了,再跑过去拦住。
往返几次,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法器扔得到处都是,却雪剑插在钟罩旁边,荧光流转的表面染了阴霾,看着特别凄凉。
危绍靠在却雪剑上,内心的烦闷升到了一个极点。
他死死盯着一步步向他走近的男人,黑色的气息缭绕在这人周身,似乎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时间被漫长地拉开,危绍胸腔中窜着一股邪火,满是对自己现状和可能迎来的结局的不甘。他想到了很多事,他对他义父与生俱来的崇拜,还有诵诵面对死亡时那种诡异的迷恋。
他是真的很想要拔出却雪剑。
却雪剑,是专门为他义父而成的剑。
然而,就在这一刻,在生死威压的逼迫之上,有那么一个瞬间,危绍忽然就释然了。
他和他义父,终究不是同一类人。
三界春暖,只此一剑冬雪。
那是背负天下的大义。
是柏盛从自却雪剑中悟出的法,但不是只属于却雪剑的法,而是只属于柏盛从的法。
但若是他——
三界春暖,只此一剑冬雪。
又如何?
是冬雪,便,是冬雪。
悟不出道,便不要道。提不起剑,便一直背负着它——
看不到路,可只要还在往前走,不就是路吗?
少年仿佛蓦然获得了一种奇怪的勇气。他跳起身来,握住了却雪剑的剑柄。
愤愤向起一提。
*
松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柏盛从,目光有些复杂。
刚刚,这人以骨笛伤了月清枝的肩胛,之后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把人姑娘直接定在了原地。然后掏出了一个小竹筒,将对方关了进去。
松盈望了望男人别在腰间的小竹筒。
总感觉里面的气息不太对劲。
柏盛从如今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神色恹恹的,仿佛刚睡醒的样子。
他朝着沙州与龙洲交界的地方望了一眼,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之后拉着松盈的手,想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然而甫一转身,他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骨笛便左右一颤。根本来不及阻止,白光闪在两人眼前,须臾就化成了一道人形。
松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了一袭竹衣劲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费劲巴拉给这人炼出来的定情信物,他就这么背着她在这里养器灵!
柏盛从的求生欲十分强烈:“阿盈,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就是仙尊您想的那样。”
泠熹先一步开口。然而她拦在柏盛从跟前,立场可谓十分明确:“仙尊,您一定要救救主人!”
松盈:“……”
她刚刚还只是有一点疑惑,如今见人家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千金难?!”
温吟也是练千金难的人,松盈很清楚这功法是个什么体现,以及会有什么副作用。
她一时间真是头上冒火:“你们一个个的到底都在瞒着我搞些什么?!”
说着话时,心念一动,神魂化弦,便向着柏盛从砍了一道。凌厉的气刃直抵灵魄,碰撞之间,发出了铮然一声脆响,尖锐得宛若凤啸之音。狂风大起,松盈看着对面男人身上被她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