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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相爱时 作者:蓝色的奥斯汀
来,勉强笑了笑说:“Jane是不会回中国了,我在澳大利亚分公司找了一个Director的职位,也许过个一年半载再看看能不能调回总部。”
他们计划得倒很周详,这意思是让沈奕衡先去避避风头,等大家忘了Jane的前夫,再让他赴美去团聚。看来Jane终究还是要脸的。
她半天不言语,沈奕衡露出一脸关切,终于说出他想要说的话:“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心里很内疚,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忙,你告诉我。”
她听着只觉得好笑,一挑眉头问:“你有什么能帮我的?”
他略一沉吟:“A公司这里的Office很快要关闭,大家都在找工作,不知你是什么打算?如果你有兴趣,我和Jane都很愿意帮你在公司其他地区的Office里找找机会,比如加州的总部,或者温哥华,或者爱尔兰都柏林……”
她笑着说:“哦?随便哪里由我挑?现在你可厉害了啊。”
他一皱眉停下来。她语调里的讽刺毋庸置疑。
她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对面这个人,风光霁月一如当初,可岁月无情,她已经完全不认得他了。再开口她的语气是真诚的:“你不必补偿我。我们的回忆都是纯洁美好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但幸好那些都只不过是回忆而已,否则你也补偿不了。” 她说着坦然笑了笑:“如果你和Jane是真心相爱,我祝福你。你做的那些事,过得了你自己心里的坎儿就好,我不会同你纠结计较。我们分手那么多年,你早不是我最在意的人了。对不在意的人,我从来懒得记仇。”
他坐在对面,那脸色复杂晦涩,难以描摹。
侍应生过来结账,他又恢复完美的上流绅士模样。她又在心里一哂,忽然又觉得受不了他那虚伪的样子,开口说:“对了,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来着,不如这顿饭算我请客。”
他完全没料到,大概以为她不知道这顿饭要花多少钱,抬头讶然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请客就……”
她已经拿出钱包拔出白金卡,交给侍应生说:“不必那么麻烦了,就记在姜先生的名下好了。”
侍应生拿着白金卡回去,很快值班经理跑出来嘘寒问暖,问他们服务好不好,菜式是否还满意,又陪笑说:“门口的领班不知道是姜小姐,要不然不会带错的,姜先生的包厢比这里风景更好一些。”
沈奕衡一脸震惊,然后又转为难以言喻的神情。她总算觉得心里那口气顺了一顺,笑着解释说:“我爸爸是会所的董事,每次来H城基本都约在这里吃饭。”
父亲给了她一堆金卡白金卡,她从没打算拿出来用,今天把卡扔进包里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她最近和父亲见过一次面,就在贺宇川带她去看极光的那趟旅行途中。
那一次贺宇川带她去江城,在山里的度假村住了两天。关于那天的误会,贺宇川同她解释:“你父亲是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去江城谈投资的事,我那时候还在和另一家谈,婉拒了,告诉他第二天就要回H城。他说如果在谈的这家不成,还可以回头去找他。我想你肯定不高兴听到他的消息,反正已经拒绝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就没有告诉你。”
他说:“没告诉你实情是我不对,我只是怕看见你伤心。”
看他那一副严肃认真,从容就义准备挨骂的神情,她反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住在度假村领略北国风光,自然要搞些冰上运动,她就带他去冰上钓鱼。经度假村工作人员的介绍,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水库,从老乡那里借了工具,开车一直到水库边上。天气太冷,呵气成冰,水库的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层。她支使贺宇川拿一根一头尖的大铁棒子在冰上凿了一个洞,又把放好了饵的钓竿放在冰上,鱼饵下在洞里。
天寒地冻,冰封十里。两个人坐在小矮凳上,顶着凌冽寒风,瞪着冰上的小洞守株待兔。贺宇川挑着眉头一脸不以为然:“姜芷芃,这能行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钓鱼啊?”
她拍着胸脯保证:“听我的,没问题,小时候我每年冬天都来冬钓。”
果然,没过一会儿浮漂就开始晃。贺宇川要拉鱼竿,她连忙喊住他:“再等等!”再下一刻浮漂一阵扑腾,她才大喊:“拉,快拉!”
果然拉上来一条大白鲢,扭着身子活蹦乱跳,看起来足有四五斤重。贺宇川由衷赞叹:“哇!真大!”
她嫌弃他没见过世面,嗤之以鼻:“这哪里算大,我小时候跟我爸来钓鱼,钓的那鱼才叫大。”
那时候她年纪虽小,有些事情却记得很清楚,比如爸爸周末带她来湖上,给她在冰上搭一个小帐篷,爸爸坐在冰上钓鱼,她就抱着暖手袋伸着小脑袋观战。她得意洋洋地向贺宇川夸口:“那时候我爸爸钓鱼比这专业多了,不用冰凿子,直接拿电锯在冰面上锯一个长方形的窟窿,用的鱼竿就好象猪八戒的钉耙一样,一下子下一排鱼饵,钓上来的鱼有时候比我个头还大。冬天湖上钓鱼的人挺多的,我爸那可是个中好手,总是满载而归的那一个,一早上能钓几十斤鱼,装在麻袋里我拖都拖不动。一袋子鱼扛回家,多余的分给亲戚朋友,留最好最新鲜的那几条就给我妈做大锅炖鱼……”
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