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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万物复苏,皇上看京中平静,顺势令盛紘在兵部兼任了清吏司郎中,协力署理西北道钱粮——其用意,自然是直面盘踞西北数十年的圣德太后势力。
盛紘本来也有所顾忌,毕竟他根基浅薄,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之祸。好在顾廷烨那里连着几道密折上来,两淮那里,齐成远已打开局面,圣德太后的人都盯着他们,一时顾及不到西北。盛紘这才跟皇上立了军令状,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盛紘本着皇帝至上,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反正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只知道拿着鸡毛当令箭,西北粮道经手的官员,凡是甘老将军党羽,或从私生活里设计,或揪出贪污受贿的罪证,统一放到皇上面前。
不得不说皇帝是个好助攻,他足够励精图治,雷厉风行,没有背后把盛紘祭天了,但凡是盛紘或盛紘授意弹劾检举的官员,几乎无一例外判了斩监候,抄家流放。当然不是说他对盛紘是君臣相护,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真得很缺钱,而这些抄没来的银子,差不多够他打好几场仗了。
直至五月末,顾廷烨顺风顺水地回来找老婆繁衍下一代时,西北粮道已经大换血,多半是盛紘提拔的门生。彼时两淮官场的矛盾已达白热化,两派人马拉足场子,正斗得日月无光。
顾廷烨差事办得好,皇上便也将原先的忌惮压了不少,甚至背后与盛紘说起,待两淮之事一了,便赏赐顾廷烨个爵位。
盛紘心想,这才算是顾廷烨自己挣来的出人头地,封妻荫子,书里那般,多半还是借了他老爹的光。于是,他对此并无异议,高呼皇上圣明。
好歹他跟顾廷烨有个转折亲不是?
说起来顾二郎小日子过得倒也爽利,回来没两个月顾二夫人张氏就有喜了,赶在秋风送爽的凉快时节。彼时如兰都生了柔姐儿,可惜卢显人在两淮,半个月后才被破例允许回京,参加孩子的满月礼。只有长枫没能如愿儿女双全,陈氏第二胎还是个小子,取名令哥儿。
这些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六月初,皇后和容妃一前一后临盆,皇后添了二公主,容妃则生了三皇子。由于玉昭仪的孩子未知男女,容妃在这个原本稳固的三角形中,渐渐超脱出来,后宫诸人最会看人下菜碟儿,对容妃极尽奉承。
圣德太后派系的人,原还以为得偿所愿,先是请求晋容妃为贵妃,后又由病得一塌糊涂的圣德太后出面,去太庙又哭了一通,说自己年老孤单,想将三皇子养在颐宁宫,以后有个陪伴。
第一个要求,皇上眼睛都没眨就同意了,不过他同时也晋了玉昭仪为玉妃,理由是助玉妃安心养胎。第二个要求,理论上也同意了,三皇子养在颐宁宫,不过是养在东侧后殿的圣安太后膝下。
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他并不想为了设计容妃,白白舍了自己的儿子,任凭新封的容贵妃哭晕了都没松口。显然,这位贵妃娘娘并不具备教好皇子的资质。
腊月翩翩而至,絮软如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裹着京城一片晶莹雪白。就是这样瑞雪兆丰年的吉日,齐国公府给嫡长曾孙办了百日宴,邀请亲朋好友,作为亲家的盛紘自然是座上宾,几位连襟亲也没落下。
所谓抱孙不抱子,当日,从两淮回来的齐成远只抱着孙子不肯撒手,长久以来对盛紘子孙满堂的怨念一扫而空。经小哥儿的祖父与外祖父即齐成远和盛紘商榷半月,终于定下了名讳:齐容琛,字怀瑾,小名和哥儿。
盛紘在外席,只在明兰与乳母来接孩子时,与她遥遥一面,相视一笑。至此,明兰事事圆满,盛紘守诺不渝。
与此同时,镇抚司都尉刘正杰亲率卫队,拿了上百斤的油炮炸开京津渡口的冰面,让两淮的船队靠岸,然后亲自护送车队一路上京。足足四十条大船,装成两百辆银车,近八百多万两银子,车队绵延数十里,最前头的车到户部时,最后头那辆还没进城门——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两淮盐案,皇帝大获全胜,一气摘了几十顶乌纱帽,近百家盐商受牵连——其中以潜国公府为首,几乎散尽了五年的收成。齐成远不但帮皇上收齐了今年的盐税银子和去年亏空的两笔款子,还起出了多件陈年大案。待次年开春,皇帝再署专案审理,想来还能刨出不少银子。
为着表功,皇帝下旨,封顾廷烨为三等威烈伯,恩赏府邸、庄子、田地,并册其正妻张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而齐国公府上体君心,由老国公出面祭告祖宗,立齐成远为世子,正式宣告爵位与大房无关。
腊八节,皇帝大宴群臣,雄心勃勃,立意明年要做出一番大成绩来。盛紘居右手第一位,推杯换盏,痛饮而还——这一年,他四十有八,人生四纪,不以疾也。
祸到临头
腊八节后,皇帝下旨升了齐成远为从四品都转运盐使司同知,专管两淮食盐产销事宜。原因嘛,自是齐成远钦差归来后,前朝弹劾不断,都被皇帝一力压下,同时本着物尽其用的道理,左右齐成远把人得罪的差不多了,不如就趁热打铁让他总理两淮盐政,能者多劳。
平宁郡主摆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