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幸福 作者:rourouwu
何必让身体不是太好的表哥去芒砀山冒险?
贞娘是珍惜生命的人,嫣然拆穿她根本不想去芒砀山,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可表哥会以为她不是诚实的人,她变坏了。嫣然很难过,但前生她诚实纯真换来了什么?她在侯爵府孤独了十年,痛苦了十年,眼看着亲人的离她而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能让她在意的人幸福,嫣然宁愿做恶人,做个虚伪至极的人。嫣然抬头,道:“你小心贞姨母,她不像看似那么和善。”
赵睿琪讨厌这样的她,嫣然没想过为赵睿琪再变回原先懵懵懂懂的李嫣然,或者在赵睿琪面前装着天真的样子,她就是她,改变了也是李嫣然。
嫣然下床,因坐了太长时间,双腿有些虚浮无力,身体晃了晃,准备出房门时,胳膊被赵睿琪抓住,嫣然低头:“放开。”
赵睿琪用力向后拽,将嫣然整个人搂在怀里,微凉的娇躯让他心疼,“是好是坏我懂得,谁是真心真意,谁是虚情假意,我岂会不明白?表妹,不许离开。”
嫣然低垂着脑袋,“可我骗人了。”
“我喜欢。”
“我说谎,算计了贞姨母。”
“我喜欢。”
“我将来还会变得很坏很坏,谁要是欺负我算计我,我会以十倍报复。”
“我帮你。”
赵睿琪抓住她的肩膀,扭过嫣然的身体,双手停顿了一颗,放在她的肩头,在他眼前,嫣然仅露出光洁的额头,眼角略有潮湿,长卷的眼睫不安得微动,“我帮你,谁也不能欺负你,好坏我分得清楚,如果你想揍人我给你递上鞭子,如果你想算计谁,我帮你出谋划策,我帮你设下阴谋诡计,喜欢嫣然,从你扑进我怀里时,就一直一直喜欢嫣然。”
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嫣然鼻子酸涩,喉咙似被人用手捏住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赵睿琪垂头,靠近嫣然,“我愿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我……”
在深情的赵睿琪面前,嫣然退缩了,她害怕……怕她的莽撞无知会再次伤害表哥,她没用,她胆小,她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提请表哥小心贞娘,不敢再站在贞娘的面前。
嫣然眼前晃动一副画面,他病逝时悔恨内疚的泪水,悔恨失去世子之位,如果不是为了她,表哥就是死在世子位置上,也不会主动让爵,他的内心同娴娘一样的骄傲,他的内疚是对娴娘,是他没用,让贞娘一步步抹去娴娘。
她不应该赶来的,没有她,表哥一样能解开难题,不是早就有了决定吗,为什么还会忍不住靠近他。
“我不喜欢你,从来没喜欢过。”
嫣然后退了好几步,甩开赵睿琪冲门去,赵瑞睿一手扶着床榻,一手捂着头,他胸口似堵上了一块石头,在玲珑棋局中的看见的画面越发的清晰。
‘表哥,贞姨母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贞姨母说我们这样不对,表哥,世子都应该纳妾吗?我不喜欢呢。’
‘表哥,你纳妾吧,我好像生不出孩子了。’
‘我恨你,恨你让掉了爵位。’
赵睿琪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胸口不停的起伏,他还想再看得清楚些,但此时再也看不见那些凌乱的画面?是做梦?是庄公梦蝶?贞娘……嫣然……
平一指看见嫣然冲出来,骑马离去前,嫣然还叮嘱平一指给表哥摸摸脉,开点补药什么的,策马扬鞭,嫣然骑马疾驰的下山,平一指摇摇头,又是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
平一指端着汤药走进屋子,他老早就给赵睿琪摸过脉,只是那时赵睿琪不知道,对他身体的状况,平一指是最了解的,不是他给娴娘的方子,赵睿琪的身体还会更弱些,天牢出生的不足月的婴孩,能长大成|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世子殿下。”
赵睿琪的状态,使得平一指心惊,将青瓷汤碗放在竹子做的桌上,上前扶起赵睿琪,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平一指愣了愣,扶着赵睿琪坐下后,平一指又仔细的把脉。
他原先不叫平一指,但凭着他天下无双的把脉功力,名字渐渐的被世人遗忘,一指断生死被世人所知,平一指取代原本的名字。
赵睿琪面色不好,但脉象却比以前稳定强劲了许多,同寻常人相比没什么不同,平一指不敢相信的又摸了摸,诊断一样,赵睿琪身体上的不足之症有了明显的好转,这是怎么回事?玲珑棋局是棋痴和尚留下的,据说解开玲珑棋局的人会有莫大的好处,这也是世人在意玲玲棋局的原因,难道是因他解开了棋局?
赵睿琪睁开方才闭上的双目,看不到就看不到,他绝不会让脑中残破的画面成真,起身向平一指躬身说:“平大夫,今日多谢你了,明日我会去芒砀山采下月下幽兰。”
能成为神医的,本身都有一股子执拗劲头,碰见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顾不得月下幽兰,顾不得同娴娘的约定,拽住赵睿琪说,”我改题目了,恳请世子殿下多留两日,我给世子殿下好好的看看。”
赵睿琪有些不解,亦有些明了,自从在玲珑棋局上吐血之后,赵睿琪虽然因被嫣然再次拒绝而伤心,因凌乱的画面胸口似堵着什么,但他的身体状况他知道,同以前相比有力了很多。
他有心再留下观看玲珑棋局,道:“平大夫可是说真的?最后的题目改了?只是让我留在平大夫处?”
平一指点头说:“你去芒砀山不如留下对我有益处,世子殿下勿要想多了,我不是顾忌世子有凶险,是因你需要留下。”
如果不趁此机会看明白了赵睿琪的变化,平一指会后悔一辈子的,赵睿琪不是普通人,可由着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是汝阳王世子啊,哪是他一升斗小民可对抗的。
平一指脾气古怪,但清楚的知道什么人他能刁难,什么人他得罪不起。赵睿琪说:“我让随从给王府送信,我叨扰平大夫三日。”
“哪里是叨扰,是我求之不得。”平一指连连说道,端起汤药婉,赵睿琪以为是给他的,刚想接过时,平一指将汤碗顺着窗户扔出去,“世子殿下不需要了,我会给您再煎一副汤药。”
说完这句话,平一指嘴里念叨着:“人参两钱?不,一钱半就够了,当归……`”
他离去得很快,同赵睿琪喜欢经史子一样,每人都各有痴迷,他走出屋子,再次来到玲珑棋局旁,棋子上的血迹干涸,赵睿琪坐在石凳上,默默的看着玲珑棋局,但此时他再也无法进入棋局中,他捻起棋子。
“棋痴和尚,到底想说什么代替灵隐寺行走,不会一点东西都不留下,我见到得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赵睿琪十分困惑,神仙洞府的灵隐寺每一代行走都不简单,唯有棋痴和尚……赵睿琪苦思无果,他在平一指的院落里踱步。
他答应过嫣然,每日都会多散步半个时辰,院落太小,赵睿琪推开竹门,漫步在山路上,夕阳斜照,赵睿琪看着天边火红的落日,嫣然不是不喜欢他,她也许会欺骗很多的人,但嫣然在他面前最不擅长是说谎,她为什么对嫁给他如此的抗拒
赵睿琪又想到了看到的凌凌乱画面,她是没信心,不想耽误他,但没有表妹的日子难捱,赵睿琪不敢深想她披着红妆嫁衣嫁给别人,赵睿琪胸口丝丝拉拉的阵痛,表妹,我会然你看到我有能力保护你。
”贞姨母吗?”赵睿琪喃喃的自问,“你到底隐藏着什么,让她如此的畏惧于你。”
赵睿琪长于富贵,所用之物都是精美舒服,住在简陋的平一指住处,赵睿琪略有些不适应,再加上他心存心事,辗转难眠。
皎洁的月光透过洒落,赵睿琪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入口的微凉茶水,赵睿琪皱了皱眉,关严了了窗户,重新躺下后,在他半梦半醒时,眼前柔和的佛光普照,耳边传来念诵佛经的声音:“一树一枯荣……”
赵睿琪身体热了发烫,经文……赵睿琪不由自主的跟着诵读经文,将难得的经文记在心上,佛光散去后,在他面前出现一慈眉善目的和尚,对他稽首说‘前世今生世事轮回,不沉迷于过去,不执著于将来,施主必会有所得,阿弥陀佛。’
“小妹,小妹。”浩然拽住都到西歪的嫣然,从她手中夺下酒杯,“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没有,我没醉。”嫣然去抢酒杯,醉眼迷蒙的傻笑:“哥,我今天很清醒,我知道什么我能做,什么我不能做,我从来没有比今日清醒的了,我背诗经给你听……上邪……”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看够了重生后万能啥都行的重生女,哪怕前生再悲催,活了啥都成了,桃子看腻了,嫣然优缺点,同样也有优点,她在成长,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下前生。对于打负分的姑娘,贞娘如果不强的大的话,怎么会有前生辉煌的人生,不能因嫣然重生了,贞娘的智商就变成负数吧,看不进去的姑娘像文案(c6k6.com)说得点叉叉,桃子玻璃心,码字凭兴趣,看见负分真得伤情绪。
第五十六章交权
从平一指的住处回到汝阳王府,一路的劳顿使得娴娘差一点支持不住,送走了原本想要留下来陪伴她的汝阳王,娴娘倒在了床榻上,骨头的剧烈疼痛,让方才还能微笑着面对汝阳王的娴娘死死的咬住嘴唇,银牙紧闭,但身边的人还是能听见从娴娘口中飘出的呻吟声。
娴娘的陪嫁赵妈妈呜咽道:“您叫出声来吧,世子殿下使人来说会住在平一指处,您身边没人……您硬挺着,奴婢难过,奴婢代替主子疼就好了。“
娴娘身边的人剩得不多,都是她用得惯,也是她信任的奴婢妈妈,娴娘擦拭额头上因疼痛流出的冷汗,穿在里面的亵衣被冷汗弄湿,不舒服的黏在身上,娴娘勉强无力的吩咐:”准备汤浴,放些平大夫给的止痛药材,我泡泡水舒服些。“
赵妈妈强忍着泪水,娴娘不会落泪,也要求她身边的人不许没用的哭泣,“不是奴婢不听主子的吩咐,能让主子减轻疼痛,奴婢即便死了也心甘,平大夫给得药材是只能治标,后劲儿极大,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到您受不住疼痛时,不能用,奴婢给主子按摩活血,药材还是别用了吧。”
上次娴娘疼得受不了,用了平一指给的止痛药材,虽然熬过了疼痛,但有半个月娴娘整夜的睡不着,身体状况更坏,下次阵痛发作时,疼痛加剧,赵妈妈记得娴娘咬碎了堵在口中的丝绢,不是牵挂着世子赵睿琪,娴娘没准撑不过。
娴娘忍着疼,声音同往日相比,多了些许的颤音,“也罢,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好,用了药材下次再犯病,我怕支持不住。”
“主子。”
娴娘身边的妈妈全都眼泪盈盈,伺候她的丫头用手背擦拭泪水,汝阳王府尊卑很严,娴娘对奴婢没什么好脸色,有功赏,有过罚,除了府里有喜事之外,在娴娘身边伺候的人很少会得到额外的赏赐,也不许多嘴版搬弄是非,但即便如此,娴娘近身伺候的丫头妈妈一个个忠心耿耿,她们虽然是奴婢,但也会心疼主子。
“王妃殿下,裕水准备妥当,请王妃殿下移步。”
赵妈妈扶着娴娘去洗浴间,娴娘本打算自己解开衣扣,然因疼痛,她手臂颤抖废了半天的劲儿没解开,娴娘苦笑:“我越发没用了,衣扣都解不开了。”
赵妈妈稳住娴娘颤抖得手,辅助她解开衣扣,伺候娴娘这么多年,她知道主子是最要强一个,帮娴娘褪下潮湿的亵衣亵裤,褪下肚兜,扶着娴娘迈进浴桶,赵妈妈说:“主子的手是做大事的,解衣扣这点小事奴婢都伺候不了您,奴婢哪来有脸面在您跟前?”
窜起的水雾染湿了赵妈妈的眼睛,娴娘背对着她,她可以放心无声的流泪,她是看着娴娘长大的,娴娘今年还不到三十,正经得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她是尊贵傲气的京城第一命妇汝阳王王妃,谁知她背后忍下得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宛如……贱人宛如太狠了,主子是为王爷挡下的灾祸,可王爷却是一无所知。
不是表小姐提醒,主子怕是到死都不会拆穿王爷心中美好纯真的宛如,她不是没劝过,但主子总说,担心王爷受不了,王爷金戈铁马半生,斩杀蛮夷无数,是大明帝国公认的天才将领,以前主子太维护他了,什么都为他着想,可最终主子却放弃了王爷,赵妈妈不明白主子明明可以让王爷陪伴,但她却对曾经渴求的东西弃如草芥,即便装装样子也好啊。
赵妈妈永远不理解娴娘骨子里坚持,以及骄傲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不想骗别人,亦不会用假装情深欺骗赵逸青,虚假的温馨,娴娘不屑于故。
娴娘身体下滑,头没入裕水中,强忍住的眼泪此时流入水中,唯有此刻娴娘才能落泪哭泣,她不是不需要男人坚强的臂膀,她也想在男人的怀里撒娇,然汝阳王赵逸青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亦不屑于解释,他们走到今日的地步,娴娘放弃了赵逸青,她做不到对他虚情假意,而且她正在算计汝阳王,娴娘更没工夫同他扮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眼泪几乎流尽,娴娘在水里呆了好一会,赵妈妈惊呼:“主子。”
娴娘露出脑袋,新鲜的气息冲入她鼻子中,直冲她的心肺,骤然的刺痛压下了中毒的疼痛,娴娘白得几乎透明的身体,因在热水中,多了些许的血色,娴娘头靠着浴桶,道:“说些高兴得事,我许是能忘记疼痛。”
赵妈妈偷偷的揉了眼睛,语速轻快的说:“世子殿下解开了玲珑棋局,过两日谁不知道世子殿下的名声?主子的一番心血没白费,莫怪都是知自莫若母,不是您让以前请平大夫看病的人都去t围观,怕是会有人以为咱们汝阳王府故弄玄虚,如今京城里最有名的举子一是世子殿下,二是玉郎傅公子,奴婢看金科的状元非世子莫属。”
听人夸奖儿子,是娴娘最开心的事儿,听了赵妈妈这句话,摇头道:“琪儿才不过十三,玉郎十六了,状元还应该是傅俊卿,琪儿能在一榜上就好,即便琪儿同他的才学不相伯仲,为了天下举子的着想,皇上应该不会点琪儿是状元,琪儿是凭着荫蒙参加的科举会试,不是一关一关的考上来的。”
娴娘没因赵睿琪出息失去冷静,放下对赵逸青感情的渴求,娴娘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掬了捧水,水流从合紧的指头缝隙流走,荡漾水面上映着娴娘的影子,“我最满意得是嫣然戳破了贞娘不愿去芒砀山的意图,虽然贞娘最后迷惑住了王爷,然安宁公主不相信贞娘,她即便嫁过来,哪怕她再聪明,再能干,无人将她引荐到贵妇中间,她在社交圈里寸步难行,原本安宁公主会帮她,现在嘛,等她打开局面的时候,会知道嫣然是她永远不可逾越的人。
“汝阳王妃不是光在府中呆着,她社交应酬不来的话,在外面受尽冷落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在意?”
“依附王府的夫人会捧着继妃,奴婢想主子是不是太在意他九小姐了?”
娴娘警告道:“不能小看她,她有我都不曾有过的狠辣,行事荣辱不惊,这世上在她眼里只有两类人,一是可利用的人,二是亲人,能让她藏成亲人的人,不是父亲,也许是她生母,不,也许只有她亲生儿女,你往后千万要记得,贞娘不容忽视,我死后会将你们留给嫣然,你们都听她的话,不许自作主张为琪儿争。”
“主子,奴婢……奴婢不能眼看世子殿下受委屈,如果继妃亏待世子殿下,奴婢拼了性命也不会……”
奴婢忠心是好事,但同样会给嫣然惹麻烦,给细心的贞娘留下可乘之机,娴娘突然想到这些她亦不可不防,贞娘想要寻求表现,加深在赵逸青心中的印象,就得发生一些意外的事儿,在她死后人汝阳王府不仅有继妃,还有两位侧妃,赵逸青一向将喜欢同侍寝分得很开,他疼惜贞娘,轻易不会冷落侧妃,唯有发生什么打动他的事情,贞娘才会……
娴娘轻声说:“没有任何的意外,贞娘无法表现,她就是一只最美丽的花瓶,王爷会喜欢她多久?”
只是一瞬间,娴娘有想到个完整的计划,她想要安稳平静的日子,娴娘决定成全她,无所事事她又如何占据赵逸青心,看状况贞娘必然会先于嫣然嫁入王府,儿子得守孝,这段日子……娴娘以前会想让继妃忙得焦头烂额,但现在却改了主意,王府大权……交给一直惦记着汝阳王太妃会怎样?
汝阳王赵逸青是公认的孝顺儿子,王妃同母亲,永远会站在母亲一边,娴娘还记得每次她在汝阳王太妃面前受得委屈,防止她不肯颐养天年,娴娘费了很多的心思,一年……娴娘足以保证汝阳王府外面的生意风调雨顺,什么大事都不会发生,只要汝阳王太妃能同贞娘斗上一年就成,等到嫣然嫁进来,即便贞娘拿下汝阳王太妃,以她要名声要面子的心思,会将王府大权交给嫣然。
娴娘又掬了一把水,贞娘看似掌握住了一切,但……谁慢慢的流失,“你什么都剩不下,经过我同安宁公主□的嫣然,对你心存警惕嫣然,不是你能再轻易影响摆布的人。”
娴娘从浴桶里跨出,披上丝绸亵衣,躺在美人榻上,赵妈妈用帕子绞干她湿漉漉的头发,许是重新想明白了某些事,泡过澡后的娴娘觉得身体轻松上许多,难以压制疼痛,也因她再设下陷阱的喜悦而减轻了。
“明日把账本都取出,将库房的钥匙,府里号令管事的号牌都拿过来。”
“您是打算查账?主子前两日不是刚查过?”
娴娘抿抿了抿嘴唇,使得唇瓣殷红娇嫩,意味深长的说道:“趁着王爷尚未离开京城,我当着王爷的面将账册交给太妃,恳求太妃帮我一把。”
赵妈妈大吃一惊,“主子怎么会有此念头?奴婢说句打嘴的话,太妃殿下一直惦记着王府的大权,您放心将府中的事交给太妃殿下?”
“放心,我怎么会不放心,太妃一定会为了王府好。”
两年中,她动不了,只能按照娴娘划出的道理走,想要王府富贵长存,就得按照她制定下的规矩做,有小改动,影响不到大局,熟睡的娴娘粗变一直挂着轻松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奇迹,桃子双更了。
第五十七章改嫡
于此同时,劳累了整整一日的贞娘跪在生母秦姨娘的面前,眼含泪水的磕头:“姨娘,我不走,您是我亲生娘亲,别赶走女儿”
挺着肚子的秦姨娘泪眼迷蒙,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手背擦拭眼睛,扭过头不去乞求她的贞娘,恨起心肠说:“你不必在我跟前碍眼,去太太跟前伺候,她既然看重你,你父亲抬举你,你应当记得他们的大恩,去吧,我肚子里还有一个……你……贞娘,你去吧。”
“姨娘……”贞娘呜咽的摇头,跪爬两步抱住秦氏的大腿,“我不离开姨娘,母亲身边有大姐姐,七姐姐,姨娘就我一个女儿,我……我不要记在母亲的名下,我是您生的。”
秦姨娘被困住了双腿,听贞娘哭得期期艾艾,悲悲切切,她的心如同刀割般难受,没有贞娘她没有今日,眼角余光看到屏风后的暗影,看轮廓应该是孟老爷。
贞娘说过,男人不喜欢任性的女人,虽然是妾,但也应该认清大局,她舍不得亲生女儿贞娘,然贞娘记在太太名下才有更好的前程。
秦姨娘心的心肠硬了些,抹去的眼泪,秦姨娘嘲讽般的说道:“你如果真孝顺,想让我记得你的好处,就听你父亲的话,我肚子里这块肉才是我全部的指望,如果给老爷添个老来子,我这辈子知足了。”
秦姨娘无视贞娘的轻抚着凸起的腹部,肚子里成型的胎儿是她最看重的,“大夫说我坐胎不稳,不可伤神,你孝顺我的话,速速离去,侍奉好太太,才是孟家的女儿。”
“姨娘……”
贞娘晶莹的泪珠簌簌滚落,声音如啼血的杜鹃,听着伤心,孟老爷绕过屏风,叹息道:“你先起来。”
“父亲,求求你劝劝姨娘,别不要我。”贞娘转而向孟老爷磕头,“求求父亲了,即便我不记在母亲名下,也会孝顺母亲,父亲……我舍不得离开姨娘。”
孟老爷见多了庶女为记在嫡母名下不择手段,为将来的荣华富贵有份好姻缘尽耍诡计,鲜少有人似贞娘眷恋生母。
如果她是真心实意,孟老爷会欣喜,贞娘是个孝顺女儿,高嫁后不会忘本,如果是虚情假意,故作样子,孟老爷也没什么遗憾的,贞娘是个厉害的女儿,高嫁后在婆家也站得稳位置,对孟府同样有莫大的好处。
不管哪一种,对孟家唯有好处,孟老爷扶起贞娘,“你听我说,记在你母亲名下,上了族谱的女儿,你姨娘可放心,别怪她心狠,她是不想耽搁你,贞娘啊,你大姐的身体不好,你几个兄长又不是争气的,孟家将来就指望过着你了,你不想着为父尽孝?养你的是孟家,你是孟家的小姐。”
“父亲……”
贞娘抹去眼泪,“我……我……”
“你是孝顺女儿,为父知道,能去给你母亲请平神医,夫人很感激你,她以前又很疼你,待你比惠娘还亲厚些,是你母亲提议上族谱,她病着,别让她再为此事忧心弄垮了身子。”
“姨娘没我……照顾……我怕……”
贞娘话语断断续续,但足以让孟老爷明白,孟老爷说:“不是有为父照看你姨娘,你嫂子对她很敬重,她又怀着孟家的骨血,为父决不会放过欺辱她的人,你成了嫡女,照样可在你姨娘面前尽孝。”
“你好了,你姨娘才能好。”
贞娘含泪点头,抽泣说:“多谢母亲厚爱,多谢父亲厚爱,女儿一定好生的照料母亲,不让您失望。”
“好,好,好。”孟老爷连说了三个好字,“过两日是黄道吉日,开祠堂后将你记在孟家的族谱上,孟家小姐世人皆知,如果你给孟家丢脸,我同样轻饶不得。”
孟老爷的话音转为警告,贞娘身体似被孟老爷吓到一样的轻颤,语气决然:“女儿绝不会做出有损孟家门风的事情,如果对不住孟家的清流名声,不用父亲动手,女儿会自裁以正孟家门风,女儿永远不忘孟家的养育之恩。”
孟老爷缕着胡须,满意的点头;“你累了一日了,去歇着吧。”
贞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秦姨娘,福身说:“父亲安歇,姨娘安歇。”
贞娘记在太太名下成了定局,她是成了嫡女,上族谱的嫡女,秦氏是姨娘,虽然贞娘是她生的,此时她也得站起,退让了半步,不敢受贞娘全礼,贞娘有快哭了,孟老爷说:“去吧。”
贞娘一步三回头,似不舍得秦氏,似期盼孟老爷改变主意,用了很长的功夫才蹭到门口,孟老爷始终不曾说话,贞娘后背对着他,脚下略停顿,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没听见孟老爷说话,贞娘离开秦姨娘的院落。
“贞娘。”
在她彻底离开后,秦姨娘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伤痛哭失声,“贞娘,贞娘。”
孟老爷扶着秦姨娘的胳膊,叹息:“你又何苦?让她不安心?”
“我虽然舍不得她,但礼不可废,她是嫡出了,我怎能受她的全礼?老爷……老爷……”
秦姨娘哭得仿佛肝肠寸断,然她的深明大义,她的慈母之心,她的遵守礼教,使得老爷对秦姨娘越发疼怜,“当心你肚子里的儿子,贞娘只是名分上做了夫人的女儿,她是你生的,谁也夺不去。”
秦姨娘流泪靠近孟老爷怀里,抽泣道:“为了贞娘好,为了孟家好,为了老爷好,拿去妾这条性命,妾是心甘的。”
孟老爷揽住了爱妾,他有着溢于言表的触动,秦姨娘用完美的表现在孟老爷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即便孟老爷将来再纳妾,或者宠了谁,秦姨娘都是太太之下的第一人,养病的孟林氏如今都不一定是秦姨娘的对手。
秦姨娘是最盼着孟林氏活下去的人,她不死,孟老爷无法续娶。孟林氏因纵容惠娘同杨家三郎的私情,挑拨庶子的关系,亏待庶出女儿,在孟老爷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一旦娴娘病逝,贞娘嫁入汝阳王府,再没任何人能威胁到秦姨娘的地位,她丝毫不担心贞娘不得汝阳王的宠爱怜惜,如果贞娘可有可无,孟老爷又怎么会非得将贞娘记在孟林氏名下?
她争宠的手段是贞娘教的,贞娘又怎么会失败?秦姨娘躺在孟老爷身边,有个争气出息的女儿,再有个傍身的儿子,秦姨娘将来的日子会很好过
如同贞娘说的,儿子不需要争孟府,他的仕途之路会走得比所有人多远,让所有人仰望于他。没准还能给她挣个诰命回来,秦姨娘做梦都会笑醒。
贞娘回到了绣楼,在这一日她经历很多,同娴娘谈过,此时的贞娘更坚定了一个念头,喝了一口热茶,贞娘捧着温热的茶杯,出神的看着窗棂上月影,等都茶水凉了,贞娘幽幽的叹了一声:“就这样吧,我也累了。”
过了两日,孟家开宗祠,贞娘一袭月白衣裙,头梳着双髻,平生一次走入孟家祠堂,在孟家的祖宗牌位前,在孟家各房长辈见证下,叩拜孟家祖宗,孟老爷取下供着的族谱,早有下人研磨,孟老爷提笔亲自在孟家族谱上孟林氏名字下面,在娴娘,惠娘的名字旁边,添上了贞娘。
贞娘一直沉静的跪着,无悲无喜,不嗔不贪,平静沉稳得仿佛不关她的事。孟家各房的长辈觉得莫怪她会成为嫡女,果有不凡之处。
安平侯府的柔娘接到开祠堂,让贞娘为嫡女的消息后,看着略显丧气的嫣然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除非贞娘有强硬的靠山,否则在宴会社交场合上,名门嫡女如何愿意搭理一个假嫡女?而庶女只会羡慕她,名门当家的夫人……嫣然且记得能坐稳名门望族夫人的人都不简单,贞娘是不是用了手段,即便没亲眼看见,也会猜到几分。”
嫣然沮丧的情绪尽去,她虽然没成功阻止贞娘成了嫡女,但她也是有收获,她房中还放着安宁公主送来的请帖,是安宁公主亲笔写的。
前生贞娘曾经接到过,让她好一顿羡慕,贞娘特意带了她去,她当时对贞娘很感激,然现在仔细想来,有莽撞得她,才有贞静的贞娘,安宁公主请得只是贞娘,她去了公主府,算什么呢?
也许前生贞娘没这么想,也许没有存坏心思,但嫣然重活一生的教训,是将她想得坏一点,这样才不会被利用。
贞娘是成了嫡女,但没有安宁公主,她在京城闺秀圈子里寸步难行,敢于挑战规矩的人总会受到惩罚,嫡庶之道传承了几千年,假得又怎么会变真的,如果贞娘没有好的表现,她永远也不会得到承认。
即便汝阳王赵逸青再怜惜她,又能代替贞娘结交夫人?肯为汝阳王府权势奉承贞娘的人,也没什么用处。
嫣然攥紧了拳头,不仅表哥要更强,她也同样如此,不管可能会是表嫂的文小姐将来能不能压住贞娘,嫣然都得稳压贞娘一头,骄纵不是骄傲,想要像娴娘一样让旁人心服口服,嫣然还得下苦功夫。
柔娘叫住了嫣然,“你做什么去?”
“画一幅荷花,作为去公主府拜访的礼物。”
“你画得好?”柔娘笑着询问,嫣然回道:“我会让安宁公主看到我的真心,画作不是最重要的,我努力一辈子也没画圣画得好,但我的心意应让她感受得到,兴许安宁公主还能指点我呢。”
柔娘满意看着嫣然离去,女儿比以前懂事很多,肯下苦功夫,她应该再教教嫣然,以前看来她想错了,她不能护着嫣然一辈子,她的路需要她自己走。
第五十八章赴约
一世的经历,嫣然在心性上比同龄少女要沉稳很多,在铺开的宣纸上作画,安宁公主喜欢荷花举世皆知,她不仅喜欢欣赏荷花,更擅长画荷花。
毛笔在宣纸上移动,勾勒出千姿百态,前生她抱着讨好安宁公主的心去画荷花,今生嫣然只是单纯的画出侯府后花园池塘中曾经种过的荷花,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嫣然画出最后一笔,欣赏起她所画的荷花,带等到墨迹干涸后,嫣然将宣纸卷起来,交给守在一旁的侍画:“装表起来,明日我拿着它去见安宁公主。”
“是。”
安宁公主,你会给我带来什么?嫣然很难忘掉安宁宫主前生对她的冷淡,但这些怪不到安宁公主头上,嫣然取出一本游记看了起来,不好总在旁人身上找毛病,总以为她被误解冷淡都是旁人的过错,她一边翻看书页,一边想着她不能因前生安宁公主的冷淡而躲避她。
前生她亦有错,没让安宁公主看出她的本性,今生她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对安宁公主来说,嫣然是全新的一个人。
嫣然又翻看了一页,重生也好也不好,如果想不开的话很容易陷入自我矛盾中,知道谁将来一定会步步青云,但他不一定会喜欢你,你也不一定能帮上他而获得他的感激,嫣然前生经历不多,早年富贵傲气,表哥辞爵之后,又一直被他护着,结局是她闭门孤寂而亡,对外面的事情,就人生经历来说,嫣然并没太大的感悟。
游记记载了江南的风光,钱塘江潮水,西子湖畔的断桥……嫣然合上了书本,这些地方她前生都不曾去过,总认为都城是最好最富贵繁华的地方,今生她想着出京走一走。
“夫人让奴婢将账本交给您,夫人说,‘妞妞有什么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柔娘身边得力妈妈将三本账册交给嫣然。
柔娘自从知道娴娘教导嫣然看账本后,就有心思好好的培养嫣然,以前嫣然性子太活跃,很难让她坐下来看枯燥的账本,柔娘说过她,却让嫣然离她越来越远。
在嫣然出嫁前,柔娘给她准备了好几位精明的妈妈,原打算辅助嫣然,但奴婢再精明,也无法影响到主子,嫣然在王府步步艰难,不是她一点都不懂,不会主持中馈,是王府太过复杂,她会的那些,远远不够应对。
即便有娴娘留下的东西在,贞娘比嫣然早两年嫁进去,看似东西和人手还在,但同娴娘的初衷已经完全背离了。嫣然放下了游记,她必然嫁进名门望族,主持中馈,操纵生意,同命妇相交等等,她必须得掌握。
嫣然放开始看账本,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难,再如何前生她在撞得头破血流后,也能操持汝阳王府,破掉了贞娘一切私底下的手段,汝阳王府在她的主持下,也很不错,再给嫣然一年的功夫,她会是合格的世子妃,然……表哥辞了世子的爵位,一切的改变让嫣然应接不暇,地位身份上的落差,开始嫣然还能接受,但随后……她接受不了。
“一树一枯荣,我怎么就没看透呢。”
嫣然苦笑,如果她看透了富贵,不是一味的安慰表哥,而是鼓励他,即便表哥做侯爷,也不一定再没出人头地的机会,离开汝阳王府并不是失败,不是他们夫妻被世人遗弃的缘由。
是她没做好个贤妻,嫣然想明白了,今生她要做个真正的贤妻,不任性妄为,让丈夫回护,贤妻可不仅仅是给丈夫纳小妾,嫣然合上账本,侯府的富庶远远赶不上汝阳王府,但支出,上门攀附的姻亲故旧也比王府少很多,人少了,事就少,嫣然有前生的经验,重生后又虚心同娴娘学了好久,处理这些事情游刃有余。
柔娘看后,越发满意了,她将侯府中大半的事情交给嫣然处理,一是为了锻炼她,二是……她在生了嫣然后,又有了身子。
傍晚用膳的时候,柔娘干呕不止,吓坏了侯爷李永年,命人请御医进府,御医把脉之后,恭喜侯爷,柔娘有孕,李永年高兴得握住了柔娘的手就不肯松开,嫣然笑嘻嘻的给了御医赏钱,并给下令侯府的下人加赏一个月月钱。
嫣然站在屏风后,看羞涩幸福的母亲依偎在父亲怀里,嫣然知道,这一世同前生不一样了,她不再是最小的一个,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在母亲腹中成长着,她得保护他们呢。
嫣然悄悄的离去,柔娘时隔十多年再次有孕,御医说会有些危险,嫣然会帮着柔娘料理好侯府。
嫣然主动了很多,柔娘几乎被她同侯爷供起来,什么都不用操心,静养享受就好。嫣然还记得汝阳王在贞娘有身子时,如何照顾她的,当时她很羡慕幸福的贞娘,也曾想过她为表哥孕育子嗣时的喜悦,但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有喜,明明她同表哥都没有毛病,为什么不能有身子?
如果她能生下嫡孙,也许汝阳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表哥,表哥也不会郁郁而终,嫣然重生后就请大夫看过,都说她没问题,柔娘从小给她打下了良好的底子,怎么会让她无法怀孕?不是自己的问题,也不可能是表哥有隐疾,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柔娘怀孕,嫣然在乘坐马车去安宁公主的路上,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她不相信被人害了,她吃喝都很注意谨慎,有一阵想生孩子想得入魔了,贞娘总是同她说不用着急,越是急躁越也不容易有孕,后来贞娘拉着她去寺庙烧香,帮她寻找偏方,做了很多,也换得她同表哥的感激,但……
安平侯府的马车驶进从右侧门驶进公主府,嫣然下了马车,领着她新提拔上来的大丫头锦绣,锦瑟去见安宁公主,嫣然将她身边的丫头换了,一是不想让她们看出她的变化,二是她忘不了前生,这些丫头有很多为了留在王府去奉承贞娘。
贪图富贵,嫣然也能理解,但她今生也不会再给她们机会,嫣然一向任性,说换了丫头,柔娘只是略感奇怪,这类荒唐的事,她不是做过一次,柔娘念叨了几句,也没想得太多。
嫣然随着公主府下人,来到安宁公主待客的烟雨阁。这是两层的建筑,嫣然进门后,见到一层软席上坐了有十来位位小姐,她们或品茶,或闲聊,目光时不时的向上看去,嫣然恨理解她们的心思,唯有上了二层的人,才是安宁公主亲近承认的人。
“嫣然。”
贞娘的声音传来,嫣然抬眸看去,她上身穿着月白的褙子,□一条百花不落地的青罗裙,一根金簪步摇挽发,轻扫娥眉,略施脂粉,打扮更是衬托出她贞静婉约的气质,一双妙目温润晶莹,透着柔美纯善,她让人感觉到舒服,也想要亲近。
嫣然回笑:“贞姨母。”
“我没料到嫣然也到了。”贞娘款款起身,姿态迤逦的走到嫣然身边,并未像以前一般亲昵的挽住嫣然的手臂,笑吟吟的说:“方才认识了几位小姐,说起你,她们都想着见你。”
嫣然目光看向贞娘身边的小姐,一个个打扮的淡雅端庄,安宁公主虽然喜欢华服美饰,但却不想有人像她,更为偏爱素雅的小姐,因她喜欢荷花,小姐们的装束上个或多或少的用荷花点缀,贞娘很例外,一身红妆的嫣然更特别,在安宁公主面前,还敢穿珍珠红的衣裙,打扮的明美娇艳,唯有嫣然。
从她进门起,小姐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不可否认嫣然这身打扮很好看,但此处是安宁公主府,看起来她会被安宁公主冷落,不是没有人特立独行,以前有一位小姐同嫣然一样,被安宁公主遣出公主府,成为京城的笑柄。
嫣然道:“不用劳烦贞姨母,该认识的我都认识了。”
贞娘一顿,荡漾开一抹腼腆柔和笑容,温润的眸子越发慈爱温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