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教皇机甲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星际教皇机甲 作者:rouwenwu
这次没有军官来领路,只有一架导航机器人带着路斐特和安诺前去接见。 战斗已经停止,整个军营却几乎有一大半笼罩在黑暗中,只有安诺和路斐特前往的地方亮着一片光。
路斐特道:“虽然我不喜欢科威,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不错的将军,对待下属有自己的一套。”
整个军营几乎都已经休整,只剩下地面防御机器人还在运转,巨大的电离防护网笼罩在上空。
安诺:“能量储备足够?”
路斐特抬头看了看天空:“不一定够,所以这才是科威受军人爱戴的理由。生命第一,战争第二,不做政/局的走狗。”
安诺挑眉,“如果在安诺时代,我一定把他弄进宗教。”
路斐特转头看了看安诺,黑色的眸子中隐隐一闪。
当整个军营都已经休整下去的时候,科威却没有休息,他依旧在军事控制中心。
导航机器人带着路斐特和安诺验证身份进入中心。
科威一身军装,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揉着眉心道:“欢迎。”
路斐特很直接的自己找了椅子坐,又冲安诺指了指自己身边,道:“让你说出这么违心的‘欢迎’,看来局势不太乐观。”
科威脸上的表情很松懈,并没有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么威严,看上去却依旧冷漠古板:“低智慧神秘拒绝与我们合作,教廷这次不仅仅派来了机甲战队,甚至还出动了航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开发权?联合国提供给军部错误的情报,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我不会让我的军队去白白送死。”
路斐特听到“联合国”三个字,脸上不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联合国给了你什么指示?”
科威:“军部不是联合国的下属,不会听他们的指示。我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不给我解释,我会直接撤走军队。”
路斐特:“撤吧撤吧,回家陪你老婆暖床。”
科威脸上的表情一顿,似乎被路斐特不着调的话噎了一下。
安诺在路斐特身旁的椅子上坐着,沉默良久才突然道:“联合国没有顾问过来?”
科威这才看向安诺,但他并不问安诺是谁,也没有露出什么疑惑或者渺视的神情,他道:“有一组生物专家和仪器队。”
安诺和路斐特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安诺比科威还要直接,道:“把他们关起来。”
科威皱了皱眉,路斐特:“听他的没错,把他们关起来。”
科威沉默了一下,最后接通通讯,“通知保卫组的士官,控制住联合国的那些人。”
安诺在旁边加了一句:“收缴仪器。”
科威又道:“收缴仪器。”
通讯器:“是,将军。”
安诺很满意科威,与政/治家的拐弯抹角死磕到底不同,科威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是一派的军人作风,不喜欢问为什么,只喜欢行动,如果不接受,他会直接否决,如果接受,他会直接加以实施。
通讯切断,科威往后背上靠了靠,脸上显现出疲惫。
路斐特:“你应该好好休息,要不然你家的心肝会找我麻烦的。今天先这样吧,我想我们得观察一下地形还有教廷的一些情况。”
科威点了点头,站起来从一个通道口离开。
军事控制室中心只剩下了路斐特和安诺。
安诺在控制室中打量了一番,“可以使用?”
路斐特打开能源按钮:“当然,简单的军事控制中心,还是单机版的,和军部的总控制室隔离,我们不会打探到什么内部机密。”
路斐特调控一段光屏,是之前教廷和军部的对峙画面。
安诺却将其关闭,调控到一段不太用得到的频段,光屏上显示出‘光地拉’的地下层结构面和各种温度湿度以及结构数据。
路斐特挑眉:“看来我对局势理解有点偏差?”
安诺盯着光屏:“不,你只是缺少一点储备知识。这是连你的老师安米亚也不知道的东西。”
光屏上显示的地下结构层不断深入,但是这只是一种光波探索,深入地下后只能简单反应地下层的一些情况。
安诺将光波调到最大,光屏幕上不断显示各种切入数据。
安诺看着那些数据:“这就够了。”
路斐特抱胸:“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安诺被路斐特俏皮的话逗笑了,他指了指椅子:“坐着,等就可以了。”
路斐特果然老老实实在安诺指着的椅子上坐了,还不忘将两只手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
“这样可以么老师?”
安诺笑:“当然。”
光屏上显示地底情况的数据,然而当光波再次深入的时候,却似乎无形中遭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光屏一闪,数据在一瞬间全部清空。
路斐特挑了挑眉:“有东西。”
安诺似乎松了一口气,肩膀塌了下来,将仪器直接切断关闭,转过身来,认真看着路斐特道:“杀过人么?”
路斐特愣了下,点了点头。
安诺:“如果在你看来其实他也没什么错,这样的人呢?”
路斐特神色严肃了起来,那是天教的气场,“不,我不杀这样的人。”
安诺:“如果局势是不得不这样呢?”
路斐特直视安诺:“那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
安诺:“会让你知道的。”
这样的安诺,是一个完全让人陌生的人。路斐特直视安诺,甚至散发出意识力,想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有这怎样的情绪。
当他说出“杀人”二字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
然而让路斐特心惊的是,面前这个人的心绪根本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波动。他的眼神平静,心跳血流速度甚至脑波都和平时一摸一样。
说出“杀人”二字就和说“吃饭”没什么差别。
冷漠无情的加索,这是路斐特对他的又一次重新认识。在加索的这个躯壳中,似乎住着几个不同的灵魂——他们彼此融合毫不排斥。
安诺指了指光屏:“刚刚的光波受到影响,是因为土层下面有东西。”
路斐特示意安诺继续,安诺:“‘光地拉’确实是进入耶路撒冷的一个通道,但是3000年前,这里被宗教人称为不祥之地。只有人从耶路撒冷进入到这里,却没有人从这里去过耶路撒冷。这里是宗教的监狱——‘光地拉监狱’。”
路斐特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监狱里的人都活着?”
安诺:“不一定,送进这里的人都是永生永世被□的。”
路斐特摸了摸下巴:“所以那些光地虫是监狱的看守是么?利用仪器设备,再加上光地虫对意识力的影响,就可以把那些宗教叛徒控制在地下监狱。”
安诺点头,却若有所思:“要想办法把‘光地拉’炸毁,将光地虫送入耶路撒冷。”
路斐特眯了眯眼睛,站起来,右手放在左胸口上方:“愿意为您效劳。”
按照路斐特原先的计划,为了不引起大的纷争,科威的军队最好是慢慢撤离‘光地拉’一个机甲都不留。剩下的就由米迦勒来解决,毕竟安米亚并没有参与到其中来,古文明机甲的威力并不是普通机甲可以比拟的。
然而现在科威的军队却是如何都不能走了,一旦回去联合国必然有所行动,而地底监狱又随时处于危险状态。
路斐特抓了抓头发:“终生□和直接杀了有什么不一样么?我不太明白,安诺时代为什么会有这种监狱?又不是母星时代,不是么?”
安诺淡淡笑道:“有一种人,因为不能杀,所以只能关起来。”
路斐特:“不明白,不过我倒想见见被关在里面的人。”
安诺垂眸,思绪飘得有些远,他知道这是一个他应该隐瞒终生的秘密,然而他忍不住,面对路斐特他总是想做些疯狂的事情——比如和路斐特说‘我可以吻吻你么’?比如在酒吧里,和路斐特拥吻。
安诺的上辈子过得太平静了,这种平静和死寂一般,他总想打破这种平静总想打破自己,安诺时代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3000年了,这个秘密说出来会是什么样?如果告诉路斐特又会怎样?
安诺抬起头,黑色的眸子静静端详着路斐特,“你很爱安诺对么?爱到什么程度?”
路斐特被安诺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弄得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问他,问得如此直白不加掩饰。
路斐特张狂的扬眉笑了笑,吻了吻有手背上的六芒星,抬眼看着安诺道:“我用整个生命爱他。”
安诺静静回视路斐特,淡淡笑起来:“如果现在有个活生生的,和然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呢?”
路斐特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爱的是安诺的灵魂,当然,他的肉/体我也很喜欢。”
安诺:“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的心有所动摇……”
路斐特:“那我就是背叛者。”
安诺点头:“那我会替安诺杀了你。”
路斐特挑眉和安诺对视,安诺平静的话语和淡淡的表情让路斐特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很认真,如果真的有一天,路斐特背叛了安诺,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路斐特收起脸上张狂的笑,慢慢靠近安诺。安诺站在控制中心的操纵台前,路斐特逼近,双手撑在操纵台上,手臂将安诺拢在自己胸前。安诺身体微微后仰,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抬起下巴直视路斐特。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路斐特就这么垂眸看着安诺,眼神赤/裸裸,一字一顿道“那么,我也请你,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永远记在心里——我爱的是,安诺的灵魂。”
路斐特的眸子是纯净的黑,如同宇宙中的黑洞,能够将所有靠近的物体都吸附进去。安诺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情愫,他知道自己对路斐特的感觉,不是一种被崇拜被爱恋的自豪感,而是一种——心动,想靠近,想吻面前的人,甚至想多听眼前的人说爱他。
安诺伸出手臂,勾住眼前人的脖子,身体贴近路斐特,“我会永生记得你今天的话,不会忘记。”
路斐特:“以我路斐特之名,以天教之名,我发誓,我所说的都出自我的真心。”
安诺:“我以安诺之名,我发誓,我将终生记住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
路斐特黑色的眸子中突然破碎出无数的光,当听到安诺誓言的时候,他支撑着身体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意识力突然爆发,信念之力增强了无数倍。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的信念来自于安诺,安诺就是他虔诚的信仰。
他向来只感仰望,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靠近。
有些东西来得太突然了,不真实的感觉笼罩在路斐特心里。像是为了证明刚刚的对话不是假的,路斐特轻轻道:“可以吻你么?”
安诺扬眉:“现在不可以。”
路斐特顿时失望的皱眉,嘴角还微微撅起,如果有条尾巴,安诺恐怕都能看到那尾巴耷拉下去。路斐特就像一条大型犬,把安诺拢在怀里,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安诺禁不住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稳住联合国的顾问,既不让他们有什么太多行动,又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而联系联合国,科威几乎是自降身份充当保镖,陪那些顾问有的没的地乱转悠。
这给安诺和路斐特争取了很多时间。
光地拉监狱在地底深处,按照原先的路线,要进入监狱,其实是通过耶路撒冷城跃迁进入监狱指定坐标位置的,但是现在只能从光地拉外面进入。挖坑打地道什么就别想了,这只会引起教廷的注意,于是安诺只能找光地虫的洞|岤。
光地虫不喜欢太阳,它们大多晚上出来,白天的时候就躲进洞|岤里。安诺和路斐特也就只能配合着光地虫调时差,白天休息夜晚找洞|岤。
光地虫在‘光地拉’上打的洞起码有千万条,蜿蜒曲折,想找到进入地底的最便捷通道,也只能用探测器定位。
所幸这次来的军部编制的队伍里就有勘探队,仪器也是最先进的,只需要将一个六角的小机器设备扔进光地虫洞|岤中,它就会自动探测寻找地底洞|岤。唯一的缺陷就是这种设备勘探的时间比较长,虽然精确,却会浪费不少时间。
而这段时间,安诺也渐渐发现路斐特对自己有那么些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平时走路的时候,路斐特会时不时靠过来虚搂一下自己;吃饭的时候会问自己喜欢吃什么,把自己喜欢吃的往安诺面前摆;睡前还喜欢来一个晚安吻,如果不吻第二天就会各种挑衅……
而自己也似乎挺享受这些的。
为什么会这样?安诺有些想不明白。【兔子在文中的首次插话:安诺你个老处男啊,没谈过恋爱还不知道恋爱要怎么谈的伤不起啊……】
☆、023
番外小片段
【兔子写文致力于洒狗血,让乃们看看,啥叫甜文,白天那个,当我抽了,忘记吧阿门……】
片段一:
离珈蓝星系2000万光年之外,这里的生活区仿造了母星地球
路斐特起了个大早,穿着t恤沙滩裤,拖着人字拖,学着当地人撇着外八字,揣上当地人所谓的零钱,去了最近的一个巷口买早饭。
早饭摊位是个临时搭建的摊位,一架小推车,一把大的遮阳伞,再加一个老板娘。在珈蓝或者耶路撒冷,根本见不到这种摊位。
这里的当地人出门骑车,买东西喜欢出来逛街,不认识的两个人站在马路口就可以聊半天。安诺很喜欢这个地方,打算婚后在这里定居……但是……
婚后?
路斐特刚刚睡醒,眯着眼睛,脑袋还不是很清楚,一手插在沙滩裤里一手拿着钱包在早饭摊位前排队。
还是别提“婚后”这两个字,路斐特现在越来越觉得安诺有婚前恐惧症,他们蜜月都在度了,怎么每次一提结婚安诺就扯开话题?
路斐特又抓了抓头发,无奈的继续排队。
这个时间点安诺应该已经起来了,在做什么?路斐特眯着眼睛想了想,禁不住勾起唇角笑——七点起床,刷牙洗脸刮胡子,喝一大杯水,之后站在二楼阳台上浇花。七点二十的时候下楼去院子里看报纸,等路斐特把早饭买回来。
哦,对,现在几点了?
路斐特忍不住戳了戳前面人的背脊,“老兄,带手表了么?现在几点了?”
站在前面的男人几乎和路斐特一样高,猿臂蜂腰,也穿着宽松的t恤和沙滩裤人字拖,剃了个半寸。男人转过来,也是没怎么睡醒的表情,不过神态却带着些严肃,他看了看手上的表,道:“七点二十六。”又转了回去。
路斐特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愣了半天。男人似乎也反映过来了,猛转头,指着路斐特道:“路斐特?”
路斐特看着科威,再看看他一身沙滩裤装扮,与以前记忆中那个严肃不苟言笑的将军怎么都重叠不起来。
路斐特拍大腿笑:“哈哈哈……科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科威被嘲笑了也不生气,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路斐特道:“来度假,你呢?听说你和安诺结婚了?度蜜月?”
路斐特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有一种吃鱼被卡了骨头的辛酸感。
“别提了,现在先度蜜月,结婚的事情无限制推后。”
早上在这家摊位前买早餐的人特别多,队伍排的老长,科威前面大概还有五个人。又走了两个,科威就往前面挪了挪,路斐特跟上。
科威手里提了个塑料袋,转头冲路斐特道:“老婆是要哄的,你不哄谁跟你结婚?”
路斐特做恍然大悟状:“那你是怎么哄刘的?”
科威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我老婆不需要哄。”
路斐特做深思熟虑状,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平日里和安诺相处的细节,好像确实没怎么哄过。不过都是男人,难道要像哄女人那样哄么?路斐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科威扬了扬眉头,指了指路边的一朵野花:“看见那个没?”
路斐特:“一朵花?”
科威:“那不是花,是你的爱人。走在马路上,如果看到花,你就可以问他,然后再和他说——不,那不是花,是你,只要看到花我就会想起你。”
路斐特一瞬间就差点给科威跪了。
科威又指了指路边一个小女孩手里的豆浆:“看到没?”
路斐特:“豆浆?”
科威:“你要和他说,你就和豆浆一样,看到你,我就想把你吞进去。”
路斐特一瞬间又差点给科威跪了。
前面排队的人都买完了,科威跟上,和笑靥如花的老板娘道:“二十个饼,九杯豆浆。两天不见,你还是这么美。”顿了顿:“衣服很漂亮,唔,不是名牌,但是你穿着很显气质,衬着皮肤更白了。”
老板娘笑得满脸红晕,给科威装上饼和豆浆,道:“就你嘴巴最甜,好啦,给你打折啦。”
路斐特在旁边看着,顿时觉得自己若爆了。他来买了不只五次早饭,每次和老板娘说的话绝对不超过三句——
“九根油条,两杯豆浆。”
“打包带走。”
“谢谢。”
路斐特也买完早饭,在路口和科威道别。
回去的路上不禁深深检讨自己,难道安诺是真的嫌自己不够浪漫?不会甜言蜜语?
自己平时都说什么了?路斐特想了想,最后得出的答案是——“ooxxooxxoooxxxoooxxxx”
路斐特:“……”
安诺和路斐特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舶来家的私人别墅,在当地算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一套两层小楼,简单的装潢,一个种满了绿色植物的小院子。路斐特对这些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安诺喜欢。
推门进去的时候,安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报纸。听到推门的声音,头都没有抬,道:“回来了?”
路斐特“嗯”了一声,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本他以为自己算是个很有情调的人,科威绝对是个闷老虎,可今天的事情让路斐特深感郁闷,科威竟然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而且说的这么好。
安诺看着当日的早报。今天路斐特比平时回来得晚一点,情绪也不太对劲。
他放下报纸,抬头看路斐特,路斐特正把早饭放在他面前,沉默的去屋子里拿碗筷,又沉默地倒豆浆。
安诺看着路斐特面上略带纠结的情绪,“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斐特没有回答,如同一只大型犬,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毫无生气地开始吃早饭,时不时还叹气。
安诺想了想,最近也没发生什么,昨天晚上也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
“咳”安诺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到了某个场面,耳朵瞬间充血了。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饭,路斐特又收拾了桌子。往常这个时候,安诺一定会上楼看一会儿书,靠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才会出去。
今天也不例外。安诺上楼看书,对路斐特的不正常表现的猜想完全偏离了轨道。
路斐特哪里知道安诺想什么,他就是觉得安诺今天也不和他聊天说话了,果然如同科威说的那样,自己是个很闷很无趣只知道ooxx的人么?
路斐特瞬间又一种被雷劈的沧桑无奈感。
路斐特收拾了东西,跟着也爬上了楼。
推开门的时候安诺正半躺在床上看书,见他推门进来,也只瞄了一眼而已。
路斐特天教大人又失落了,耳朵都快耷拉没了。
路斐特爬上了床,挪到了安诺旁边,一脚轻轻的搭在安诺腿上,蹭了蹭。
安诺叹口气,转过头:“你今天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斐特开始不着调:“大姨妈来了。”
安诺:“……”
安诺被噎了一下,路斐特就喜欢看到安诺这种无奈却不知道如何发火的表情。他侧身撑着头,看着安诺,扬眉,“安诺,你爱我么?”
安诺被噎了第二下,睁大眼睛看着路斐特:“你果真大姨妈来了?”
路斐特:“我就想听你亲口说说。”
安诺耳朵有点充血,转过头去摸了摸鼻子:“你不是知道么?还要我说什么?”
路斐特把下巴搁在安诺肩膀下一点点,挑眉看着他,霸气一点点侧漏。他想清楚了,nnd,他怎么能输给科威那个面瘫?如果科威都能和买豆浆的老板娘说你真美,他路斐特无下限几十年,难道还比上个面瘫?
安诺向来内敛,遇到这种难缠的问题习惯性的报以淡笑。
路斐特却勾上了安诺的下巴,拿眼睛直视安诺,深情的无以复加,恨不能挤出水来,他看着安诺,缓缓道:“可是我爱你,爱了你很多年。”
虽然对路斐特的下限知根知底,但是这么直白的对话记忆力好像并不是很多。安路一向不太能招架住这种场面,但骨子里的教皇血统却让他学不会避让。
他就这么直直的回视路斐特。
路斐特要抓狂死了,现在这个场景你直视毛啊?难道不应该和卖豆浆的老板娘一样做娇羞低头状?这么大无畏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喂!!可不可以倒带重来啊喂!!
路斐特豁出去了,你就对视吧!!
路斐特:“今天去买豆浆的时候,听到个说了句话,话挺糙的,不过说的挺好。”
安诺挑眉,路斐特:“他说,爱人就和手里的豆浆一样,太香的时候不忍心一下子都喝完,但是总想一口不留全部喝进去。安诺,我现在就是这个心情,怕对你太急了,你跑掉,又怕对你不够好,你嫌我不够浪漫。”
路斐特似乎听到自己的下限无形中又往下掉了一点。
这话真是,路斐特细细一回味,靠,说的什么玩意儿?这和豆浆有半毛钱关系?
安诺挑眉:“说完了?”
路斐特愣了愣:“嗯,啊?”
安诺看着把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很迅速的扯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你不就是不服气昨天晚上的事情么?”说完的时候健壮的胸口已经露了出来。
路斐特看着安诺的胸口,咽了口吐沫,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等等!”
不对啊,他是想求婚的,不是求ooxx啊,科威你个混蛋,教的什么东西啊!!!!!!!!!!!!
【兔子:狗血甜味你们当兔子不会写么?哼哼……】
【安诺:这曾经是一个秘密,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永远都会是个秘密。
我有个双胞胎弟弟,他的名字叫安硕。在安诺之前的时代,安诺和安硕兄弟曾经是享誉一时的宗教徒,然而大背叛时代,安硕毅然倒戈,这之后星际中就再没有安硕,只剩下了安诺。】
探测器进入光地虫的洞口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每天晚上路斐特和安诺都会蹲在洞口等着。
第四天晚上,路斐特叼着根烟,痞兮兮地蹲在洞口。
路斐特:“说实话,我们两个像不像傻帽?”
安诺没有抽烟的习惯,却也无聊的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安诺反问了一句:“每月听参议院报告的时候你又觉不觉得自己是傻帽?”
为了不引起注意,路斐特只能闷声笑,叼着根烟:“傻,比傻逼还傻。”
安诺淡笑:“那就行了,每月一次你都参加这么多年了,就蹲一次洞口也没什么,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路斐特叼着烟,眯着眼睛笑了笑。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宇航服,却不伦不类地叼着根烟,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路斐特却挺享受的,如果可以,他倒挺想在‘光地拉’上多待几天。
安诺释放出意识之海,沿着土层向下,他有点不等不及了。‘光地拉’上的局势实在是太不明了了,军部现在还无法撤离,教廷暂时休整却有随时进攻的可能,如果在‘光地拉’上爆发大规模的机甲战斗,监狱里的那个人很可能随时趁乱逃出来。
大背叛时代过去了几千年,但安诺太了解那个人了,他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信念来自于统一整个星际。安诺想了几百年都不明白,出自同一个娘胎,又接受这相同的教育,为什么那个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安诺的意识力遭到了拦截,他转头,正看到路斐特挑眉看着自己,意识力环绕在安诺周身,似乎想在安诺身上筑起一道厚厚的屏障。
安诺知道自己鲁莽了,恒星是有生命的,群星也不会允许自己使用意识力来探测宇宙内部,这是个禁忌。
安诺收回意识力,路斐特蹲着身子挪过来,手搭在安诺肩膀上,搂了搂,“放心,里面的人不会逃出去的。”
安诺点头,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又有些怔忡。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时,也曾经有个人对他说——放心。安诺之前站的位子太高了,他习惯于对别人说放心,却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了。这两个字就想一颗定心丸,让安诺一时间放松了很多。
六角探测器确实很精确,但凡是它走过的地方,方圆600米直径内的所有图像都可以精确上传。但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慢到最后路斐特都开始抓狂了。
勘探队的队长是虔诚的宗教信徒,面对他敬爱的天教,也只能一边心跳加速一边深深忏悔当初怎么就为了省事带了那么个效率地下的探测器过来?!
幸好在第九天的晚上,探测器传过来的图片终于让安诺找到了希望。
图片上显示的画面是一个白色的巨大金属门,金属门上画着黑色的六芒星图,门的左上角还有一个“安”字,以此显示那个安诺时代建造的。
路斐特掐了烟,“是这个对么?”
安诺点头,在图像传感器上定位他们的位置,再自动设定最近的路线,图片上显示出最快的一条通道。安诺将传感器别在腰上,指了指身上的宇航服:“到了地下一段距离之后就可以脱掉了,光地虫的洞|岤适合任何生物存活。”说着就直接下了光地虫的洞|岤。
光地虫这种软体生物虽然是低智慧,却从来不喜欢打洞打平行,他们有一种习惯,就是喜欢挖洞的时候45度倾角。
所以安诺和路斐特一钻进洞里,就沿着倾斜的地下通道往下滑去,安诺在前面,时不时还要跟着传感器的指示变化方向。
路斐特在后面大叫:“给我一个滑板,再来点水,就更爽了!”
安诺转头:“别胡闹,还有一段就可以脱衣服了。”
路斐特在后面猥琐的笑:“你先脱,看谁脱的快!”
安诺:“……”
距离再往下,皮肤就适合直接接触空气,呼吸也没有问题,安诺开始边往下滑边脱衣服,路斐特又在后面怪叫:“前面的帅哥!再脱一件看看!”
安诺抓了把土往身后洒去,路斐特没想到有这招,直接呛了半口。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安静了,路斐特过了一会儿却又在后面贼兮兮地喊:“前面的帅哥转头。”
安诺以为路斐特又要耍什么宝,所幸没有回头,没一会儿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安诺头上。安诺伸手一抓,赫然看到路斐特的对襟外套。
安诺忍住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够了!只让你脱宇航服!”
安诺难得发火,这一嗓子下去后面果然就安静了。一路上都没再听到路斐特的怪叫。
离地面越来越远,安诺能够明显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似乎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他来了,正在地下监狱默默的等待他的到来。
安诺下意识的张开意识之海。
在把那个人关进去之后的很多年,安诺几乎每天都要想一想,为什么他要叛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出来。然而当安诺做教皇很多年之后,安诺才知道,对于那个人来说,也许监狱才是最理想的地方。
在这里,消耗他的时间,泯灭他的希望,摧毁他的意志。
但是现在,当他们离地下监狱越来越近的时候,安诺才知道,200年、300年、1000年、3000年,那个人的意志力竟然没有陨灭。
是什么样的信念,可以在独自被关押几千年之后依旧存在?安诺在这一刻突然害怕了。
路斐特在安诺身后,感应到安诺的意识力,也感觉到了安诺的犹豫。他不知道光地拉监狱里到底有什么能让前面的人这么关注,但是他知道,有他路斐特在,就出不了什么差错。
还有一断直行通道就可以抵达探测器所在的位置了,路斐特释放出意识力沿着通道往前卷去,穿过六芒星金属大门,赫然进入了光地拉监狱。
安诺没有想到路斐特会这么直接,连他自己都不敢随便使用意识力去探测,因为里面关着的那个人实在太强大了。
强大的心,坚定的信念,无法毁灭的意识力。
即便他再强大,路斐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安诺冲身后大喊:“路斐特,收回意识之海!”
路斐特听到了安诺的声音,但他已经收不回来了,有什么东西紧紧锁住了他的意识力,让他的意识力无法回撤。
光地拉监狱内是一片死寂的沉静,熄灭了几千年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打开。
路斐特下滑的身体甚至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意识之海全部张开,路斐特感应的很清楚,有一股强大的意识力引导着路斐特的意识之海往一个方向去。
路斐特没有拒绝,意识力紧随着那股力量。
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巨大,磅礴,同时十分坚定。
他要做什么?
路斐特跟着那股力量,慢慢穿梭在监狱中。
光地拉监狱中空空如也,路斐特有些疑惑,不是说关了宗教叛徒么?为什么一个人的尸骨都没有?等等……
路斐特突然意识到,光地拉监狱中关着的也许根本不是人,宗教叛徒?难道是意识力?
人也许早就已经死了,但是宗教人一直都十分偏执,他们的意识力也许还活着,所以关在这里,经过几千年的时间,没有主体依附的意识力便慢慢消失。
所以这里才空空如野?
但是牵引他的这股意识力又是什么?路斐特心中疑惑不定。
突然,一个浑厚的男声道——“孩子,你刚刚的想法没有错,欢迎来到光地拉监狱。”
路斐特一愣,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强大到可以使用意识力语言。下一秒,路斐特脑海中的图片却突然被抽空,好像有什么拉扯着他往回,却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两股力量纠缠在他的精神世界中。
路斐特一阵头昏欲裂,却依旧能分辨出,那两股意识力,一股是熟悉的,一股则是刚刚说话的人的。
两股力量在他的精神世界中盘旋试探,却仅仅限于此,并不做太多的接触。似乎只是在试探对方。
浑厚的男声响在路斐特的脑海中——“安诺,我的哥哥,好久不见。”
虽然有些东西路斐特已经猜到了,并多少得到了证实,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路斐特瞳孔收缩,浑身颤抖,意识力波动很大,驱赶着另外一句力量。
浑厚的男声又道——“我的哥哥,我在监狱里等你。”
☆、024
【路斐特:就说三句,请大家务必忘记真甜番外里的路斐特,谢谢。】
安诺先着陆,路斐特跟着落下来。
被同时侵入两股意识力,路斐特即便再强大也多少有点负担,所以跳下来的时候人都有点站不稳。
安诺面无表情地扶着路斐特,路斐特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在黑暗中幽幽道:“原来你还有哥哥?”
先前两个人的相处,总有种你猜我猜大家一起猜的意味。虽然两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纸,这层纸不捅破,安诺就当路斐特什么都不知道,路斐特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谁都不提安诺,谁都当安诺已经真的死了。
但是现在,这层纸被捅破,捅破的那个还是安诺的弟弟。路斐特有点不淡定了。
这层纸被捅破了,安诺也知道没有必要隐瞒,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拿出宇航服里之前准备的能量手电,照着印有六芒星的监狱大门:“大叛乱时期他倒戈了,之后没多久我就做了教皇。”
路斐特:“然后你就把所有记载他的文献全部都销毁了?但是人的记忆没办法销毁,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诺抬起手臂,摸了摸门角上的那个“安”字:“我和他是双胞胎,很多时候我们并不同时出现,知道安硕的人也仅仅限于宗教内部,星际里的很多其他人都以为安硕只是安诺的另外一种说法,或者以为叫错名字什么的。做上教皇之后,要销毁一个宗教人曾经存在的痕迹并不难。”
路斐特想起之前安诺说“杀人”二字时的淡定与冷血,突然有些明白了:“你很有手腕。”顿了顿:“比我强。”
光地拉监狱的大门突然打开,一缕淡淡的黄|色的光投射出来。
安诺转头,在光的边缘处冲路斐特微微一笑,“不,时代不同了,如果你生活在我那个时代,做教皇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
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是路斐特爱慕安诺很多年,突然听到一句鼓励魂都要飘上天了,假装镇定地挑眉道:“那是!”
安诺又淡淡笑了笑,这一次,意识之海如同磅礴的海浪将金属门推开,淡黄|色的光在一瞬间打在安诺和路斐特身上。
安诺看着路斐特,眼神中是满满的庄重,就好像他们正站在六芒星之前,唱诵着古老的神曲:“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
路斐特勾唇,邪邪一笑:“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沉睡了几千年的光地拉监狱。和先前路斐特脑海中看到的图片一样,整个监狱并不是很大,但是很高,在望不到顶的地方似乎有无数的光能灯被打开,将整个监狱照得通透。
两层的监狱,一条长长的走廊,监狱的每个隔间都很小,用细细的金属围住。
刚刚的那个声音并没有响起,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意识力,路斐特感应了一下,似乎只有他和安诺。
安诺走在前面,路斐特在后面跟着,他看到前面的人一身黑色的学院服,模样完全是一个十六岁小男孩儿的样子,但是走路去特别有气势,浑身散发出一种——呃,禁/欲的味道。路斐特一巴掌狠狠拍在脑门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想这些!!
但是路斐特就是路斐特,这几天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就蹦出安诺……穿学院服的安诺,穿教皇长袍的安诺,穿衬衫和平角内裤的安诺,只穿内裤的安诺,还有……不穿衣服的安诺……
路斐特想着想着有偏离轨道了,这次还偏离得很彻底。
路斐特在心里默默冲自己吐了口吐水。
安诺一直走在前面,安硕的意识力再也没有波动,就好像刚刚喊他哥哥的另有其人一样。但是安诺知道,他还活着,无论是、灵魂还是意识力。
他的内心和精神世界都告诉自己,要坚强,无论面对的是谁。他的心也在坚定自我。但是安诺比任何人都明白,但凡一个人在不停鼓动自己什么,大多时候都代表他很不确定。
坚定?安诺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声。
他的意识力和精神世界如同铜墙铁壁,没有什么能够摧毁。
但是安硕是个例外。
也许因为他们是双胞胎,血骨相容,所以安硕总能看透他;又或者是,安硕有着这样的能力,总能一眼看透他面前的人。总之,在面对安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