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药医 a司芳1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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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药医 a司芳1 作者:未知

    巧月与巧娥忙点头,十分乖巧。

    宁尤昼站在西门的不远处,调动自己的神识。半晌,终于辨别出了一丝气味。宁音尘的气息与宁谷风的气息,是自在同一个方向,虽然宁谷风拐了三个弯,绕了很多路,依旧是同一个方向。宁尤昼心中涌起不安。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爱的女人。倘若等会儿到了他们生死较量的时刻,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宁尤昼吸了一口气,沿着那个方向追去。

    在玄难河边上,有个龙王庙,曾经香火十分鼎盛,后来玄难河十几年没有发过大水,人们渐渐忘了龙王庙的作用,这个庙也慢慢荒废了。前年的时候,看庙的老和尚死了,这个庙就彻底废了。宁尤昼奔到龙王庙前,才缓缓停住了脚步。庙里面,有一丝光线迸射而出,不是火光,是灵力发出来的光。

    红色中透出一丝青乌,是宁音尘的斯首密陀兽

    “不好”宁尤昼大惊,只怕父亲宁尤昼以前跟宁音尘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他就看得出来,这个堂妹很恨他的父亲。具体因为什么,宁尤昼也想过。当时有人传言,宁音尘的母亲花稍,一开始被宁谷风看上了,甚至想娶她为妻。花家都答应了。

    花稍不同意,居然跟养育了她十年的花稍断了关系。花稍是养女,断了关系后也就跟花家不来往。反而那个时候,跟宁家的老2宁采风好上了。两人后来居然喜结连理,生了宁音尘。后来,花稍突然暴毙,有人说是宁家做了手脚;没过半年,宁采风摔下悬崖,找到的时候,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有人说是宁谷风与宁时风做的。

    很多人说过,宁音尘父母,都是被宁家老大宁谷风害死的。至于真假,便无从判别了。宁尤昼想,宁音尘之所以那么很他的父亲,怕也是听力了这些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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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2节尘儿,放手!

    第102节尘儿,放手!

    第102节放手

    三月底的夜风,是温柔平静的。窗前桃花已开,推开窗棂,便能闻到一股子淡淡花香。

    叶帘卷坐在窗前读书。今日修炼一整日,得了三味灵药,修为提高到了离灵三品。能有这样神速的进步,全部依仗妖王的内丹与灵泉。修炼过后,亦是辛苦的。叶帘卷有的是时间,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缓慢等待,让修为更加牢固。所以晚上的时候,他会坐在窗前看书。孤灯照影、蛩吟伴耳,闻着淡淡的花香,日子倒是怡然自得。

    直到一个身影闯了进来,犹如一阵疾风。烛火已灭,星光微淡,闻着来者身上的气息,叶帘卷能判断是谁。

    他起身,关了窗户。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今日这么晚来找我?若是叫人瞧见了”叶帘卷呵呵笑道,来客是宁思乐。他喜欢跟她言语调笑,虽然对方从来不反应。

    今日的宁思乐却有一份焦急,声音里透出疲惫:“帮帮我”

    “慢慢说,怎么了?”叶帘卷这才一本正经。适当的调笑,并不代表他这个人玩世不恭,遇事的时候,他知道应该拿出怎样的态度合适。宁思乐这个模样,像是出了大事一般的焦急。

    宁思乐正了正心神,才道:“帮帮我楚扶玄被晏岑寂抓入了他的离魂阵,我进不去”

    叶帘卷紧绷着精神听到这里,才呼了一声,吹了一口气,笑道:“三更半夜这样焦急,原来是为了救你的情郎我若是说不愿意帮你呢?”

    宁思乐沉默了一个瞬间,才道:“思乐打扰了,告辞”她反应极快,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要往外走。

    路过叶帘卷的身边,叶帘卷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她的手腕很细,却很有韧性,不似深闺女子那般柔软。宁思乐轻轻咦了一声,倒是没有没有挣扎,暗夜中就那样望着叶帘卷。

    叶帘卷一开始有些泄气,继而又好笑起来:“我语言唐突了当初你帮我取灵泉的时候,我便答应过,以后会尽量帮你,直到你活到九百年后末洲再次开放走吧,咱们俩去见识见识离魂阵。”

    “多谢”宁思乐这才抽出手。

    去孤枕山的路上,叶帘卷才好笑道:“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很多的女孩子都爱慕我唯有两个女子不将我放在眼中,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堂姐宁音尘你们宁家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儿?为何都看不上我?”他看似开玩笑,却是心中很深的纠结。

    第一次见面开始,宁音尘也好,宁思乐也好,会深深隐藏自己的情绪,不将叶帘卷放在心上。关于这点,叶帘卷倒是瞧得真切。他活了几千年,倒是不会唐突到见了几面会深爱一个女子的程度。有些喜欢倒是真的,但是对方若是也喜欢上了他,他倒真不会长情。

    就是对方根本不会睁眼瞧他,这些喜欢,好似变得有些赌气的成分。

    也气不长,如今说了出来,叶帘卷也不是小气男子。儿女情长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中一味甜品。哪日有了,也是开心的,哪日没有了,也不想念,日子还是这样过去。

    见他这样问了,宁思乐回答也坦然:“叶公子想多了思乐没有看不上公子。至于家姐,思乐就不知道了”

    人家说的这样清楚,叶帘卷觉得自己再执拗下去,就显得可笑了。两人在暗夜中走的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孤枕山。

    玄难河边,春风依旧和煦,吹在脸上轻柔,宛如上好的绸缎。

    只是那破败的龙王庙中,红光与青乌色光芒顿现,挤满了屋子,还漏了出来。宁老爷子一身好轻功,宝刀未老,他与李万及众护院赶到龙王庙附近的小树林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鬼哭狼嚎的尖叫声。李万大惊失色,仔细辨认,那声音好似不是宁音尘,而是宁十月。

    “你们等在这里,李万呐,咱们过去瞧瞧”宁老爷子说的很轻,手中的长剑却捏得很紧。

    等他们靠近龙王庙的门口时,听到一个女声淡淡笑道:“怎么手软了?宁尤昼,一掌劈下来啊要么我的手断,要么你妹妹的脖子断”

    宁老爷子与李万透过窗户看清屋里的情景时,两人饶是好心气,亦吓得后退了一步。

    一屋子的血腥味。

    原本有三个绑匪,如今被撕成了碎片。胳膊、大腿、内脏、头颅到处都是,混合着血水,一屋子残渣。宁音尘脸上溅了血迹。她今日一身白裙,此刻染成了血红色。她的脸上,好似拢着一块面纱,上面有鳞甲森森,全身亦笼罩这样鳞甲的青光,背后却有一对血红翅膀的光幕与一条非常骇人的尾巴

    这样的光幕下,她的眼睛却更加明亮。

    手上全部都是血迹,青光中鳞甲手指更加锋利,紧紧遏制宁十月的喉咙,刚刚宁十月的厉声哭喊,此刻发不出一点声音。尾巴却将宁谷风圈住。宁谷风在宁音尘撕碎绑匪的时候,就变得面无人色,如今更加的惨白,缩在哪里一动不敢动。

    宁音尘是在笑的。她笑得极其开心

    她的手遏制宁十月的喉咙,而宁尤昼的手,拉住她的胳膊。

    宁尤昼一身红光,身上犹如一条鲜红的蛟龙。

    宁老爷子与李万迈不动脚,怔怔望着屋子里的四个人

    “我们一起倒数三,然后一起动手,好吗?”宁音尘呵呵笑道,好似孩子之间抢夺玩具一般,“我定是要杀她的你定是要救她的吗?”

    宁尤昼的脸上痛色沉重,他望着宁音尘,半晌才艰难张开口:“她是我妹妹放手”

    “不”宁音尘像个小女生撒娇一般笑道,“我早就想杀了他们,只是寻不到正当的借口。如今他们居然先下手,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宁尤昼,她不是经常欺负你吗,你还认她是妹妹?倘若有人总是对我呼来喝去,就算是血脉至亲,我亦不认的”

    宁尤昼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疼地望着她一脸淡然却凶残的表情,道:“你不用挑拨我不是心疼她,我心疼你。放手尘儿”

    “你这个人”宁音尘对他的脾气却是好笑的,“我要杀她,你要救她,这样说不是很清楚吗?为何偏偏扯上我?宁尤昼,我不怕作孽的你倘若承受了我那么多的痛苦,就知道作孽什么的,不值一提”

    说罢,她的手指紧了两分,宁十月的喉咙上冒出一股血丝。她的喉咙就这样被控制住,根本喊不出一句话,身子早就吓得软了,尿了一身,此刻脸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宁音尘手指一紧,更加剧烈的疼痛与窒息袭来,她好似离了水的鱼儿,眼珠子翻出白眼,嘴巴张大,却没有声息地挣扎了两下。

    宁音尘的手紧了两分,宁尤昼的手也紧了两分。宁音尘的胳膊被他的手指捏破,鲜红血液沿着衣襟流了出来。宁尤昼眼中的红色更加浓郁,他是心痛的,却无可奈何。目前的僵局是无法打破的,除非宁音尘的胳膊断了,或者宁十月的脖子断了。

    他不想伤害她,更加不想她作孽。她已经残忍地杀了三个绑匪,那三人平日里就是做这些不正当营生的,宁尤昼可以不去介意。但是杀了宁谷风与宁十月,整个宁家容不下她。她的良心也会被杀戮慢慢淹没。世间的事情,并不是只有杀戮一种法子解决的。

    “好痛啊”她转脸看宁尤昼,却在呵呵笑道。

    宁尤昼被她这样一说,手上松了些许。宁音尘的翅膀微动,宁尤昼感觉一股子强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用冰雾封住,那强风却来得太快了,令他措手不及。后退了三步,宁尤昼才稳住身形。

    这个瞬间,宁音尘已经跃起,左右两手各自捏住两个人。她将宁十月与宁谷风的喉咙全部捏住,手指上鳞甲更加尖锐,她在笑:“宁尤昼,感谢我吧我杀了宁谷风,等会儿再帮你杀了宁自愁与宁自忧,将来大房你就是唯一的男丁了”

    “尘儿,放手”宁尤昼的声音变得焦急,只要她手指微动,宁谷风与宁十月的喉咙就会被她捏得粉碎。

    宁音尘呵呵地笑,眼睛得意地盯着宁尤昼,好似让他欣赏她即将开始的杀戮一般。

    “尘儿,放手”窗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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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3节佳人相救

    第103节佳人相救

    第103节佳人相救

    楚扶玄被晏岑寂抓住,封住了身子,被丢在小屋的角落里。整个屋子都是漆黑的,却有一股子陈腐的气息,怪异的酸臭味一开始很淡,后来越来越浓。好似盛夏季节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十分刺鼻,令人作呕。楚扶玄动不了,却被熏得快要昏厥。

    慢慢的,屋子里亮了起来,气息也越来越炙热,空气中全部都是浓郁的酸臭味,楚扶玄两眼翻白,意识越来越微弱。他被这股子窒息的浓郁酸臭味包裹住,呼吸不顺畅。

    屋子里比盛夏还要炎热,他身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落下,衣衫都汗湿了。全身的水分好似哗哗瀑布,一个劲争先恐后往外涌,楚扶玄觉得嘴巴干渴。身子更加难受。

    他想,这次倘若能活着回去,他再也不一个人闯孤枕山,这个怪异丛生的地方。自从去年那些狼族大嚎过后,孤枕山再也不平静。

    绿色炙热的光芒中,楚扶玄看到那个叫晏岑寂的老者,盘腿坐在那里打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炉鼎,此刻烧得滚滚绿烟,那股子古怪的气息就是从这个炉鼎里发出来的。半晌,他缓缓睁开眼,眼珠子全部变得碧绿,跟鬼魅一般。他衣襟一挥,楚扶玄身子腾空而起,直直飞入那个炉鼎里。

    整个炉鼎里面,堆满了骷髅头骨与森森白骨,原来这些气息都是用人肉练出来的。楚扶玄很是害怕,不知道为何这个老者要炼他。他奋力想挣扎,不要掉入这个炉鼎里,无奈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掉了进来,楚扶玄心中无限的悲凉。

    他不想便这样死了,他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的规划没有实现,他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炉鼎中翻滚中漆黑的水,冒出碧绿的水汽和浓郁的酸臭气息。但是掉入里面之后,居然没有特别刺激的感觉。漆黑的水珠很温和,楚扶玄心中却更加大骇。这样可怕的水,居然没有什么感觉,一定是暗藏玄机的。他心中无限的恐惧与愤怒,只想大呼救命,无奈动弹不得,也喊不出一句话来。

    就算他呼叫了,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而且这个老头如此诡谲,谁能救他?

    楚扶玄躺在炉鼎中,身子渐渐被漆黑的水满贯,毛孔中有股子特别的舒适,好似侵入了一股子暖流一般。他的意识慢慢飘散,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

    “好好享受吧”晏岑寂的笑容更加阴霾,却一直在笑着,好似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然后他的身子里慢慢涌现出绿色光芒。光芒渐渐将炉鼎包裹中,屋子里刺鼻的酸臭味减轻了几分,依旧是很重的。

    炉鼎中的楚扶玄,这才一下下的痉挛,好似身子被异物重重撞击一般。他不能动,脸上却扭曲得变了形,身子里冒出古怪的白烟。这些白烟瞬间又被炉鼎的黑水吞没。

    晏岑寂哈哈大笑:“这娃娃虽然不是修为者,却体质上佳,要是在末洲,是绝好的灵苗他的骨骼,一样可以做成灵器,至少是三阶灵器今日还是有收获的”

    他正独自高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轻响,似乎是他的篱笆被什么东西踩烂了。晏岑寂微微蹙眉,正要起身,突然墙壁破裂,他自己也被逼退了数步。刚刚祭出碧绿小剑,就瞧见两个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同样的夜行衣,一个单薄,一个高大。是叶帘卷与宁思乐。

    晏岑寂刚刚要出手,突然瞧见叶帘卷,诡异的绿色眼瞳中闪过一丝贪婪:“是你是你得了妖王的内丹”

    “不错,是我”叶帘卷倒也大方,干脆就承认了,不时用手捂住鼻口,屋子里的气味实在难以忍受,他鄙夷地看了晏岑寂一眼:“你在末洲,也是个人,怎么到了旻天洲,变得如此下作,居然要干尸来保住灵力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堕入魔道的”

    晏岑寂嘿嘿地发出怪异的冷笑:“老夫若是有你小子的炼药本事,也不会出此下策叶帘卷,要不你干脆留在老夫的离魂阵里,替老夫炼药如何?”

    叶帘卷认真地歪头想了想,才道:“不好,留在你的离魂阵里,不阴不阳的跟你一样,我受不了我喜欢世间的繁华,我喜欢女人与美酒还是你自己留着这里,做些变态的事情吧”

    不阴不阳是晏岑寂心中永恒的痛楚,一旦被人戳到,他就会变得面目狰狞,此刻正盯着叶帘卷:“今日擅闯老夫的离魂阵,叫你们进的来出不去”他只是在气焰上抬高自己。有人进来了,说明离魂阵的破阵法子叫人知道了,如何又出不去呢?况且对方两个人,都是身怀宝物,晏岑寂又是刚刚与宁尤昼大战,元气大伤。

    他早已做了再次逃走的准备,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离魂阵。他辛辛苦苦花费了三十几年的功夫,才炼成的离魂阵,今日是第一次被人闯进来。

    叶帘卷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进的来就自然出去的,晏老怪,你这是在吓唬我们吗?”

    “晏岑寂,把他给我,我们饶你一命”一直站在旁边的宁思乐指了指炉鼎里的人,悠悠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却透出雷霆之势,气息令人不敢拒绝一般。她这样的气势,都是曾经在末洲养成的,只是在旻天洲,她很少如此说话而已。

    晏岑寂怒极反笑,望着宁思乐与叶帘卷:“老夫今日倒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样的本事夸下这样的海口”

    子夜过后,召南城更加的安静,连偶尔的狗吠都不曾听闻。

    三辆马车快速穿过街道,直往一个方向而去,那是宁家,召南堂宁家

    第一辆马车里,坐在宁音尘与宁老爷子,李万驾车。她浑身都是血迹,宁老爷子把外袍脱给她,让她裹住身子。宁老爷子的外袍上,有股药的清香,宁音尘享受般吸了一口气,淡淡笑了笑。

    “爷爷,您也不问问?”宁音尘突然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以为您会问问的”

    “那你说说吧”宁老爷子这才开口。他是想问的,但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宁音尘与宁尤昼化形的模样,颠覆了这样将近六十岁老人对世界的认知。在他的观念里,仙人啊妖怪啊不过是小人书或者戏文里的故事而已,如今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是这样样子,他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问。

    宁音尘歪头想了想,亦想不出所以然来,她同样不知道从何说起。

    半天,终于理清楚了头绪。从第一次见到晏岑寂开始、莆田老汉,再到那晚收了斯首密陀兽,再到宁尤昼的化形,最后是与宁思乐大战晏岑寂,叶帘卷的修为等等,她也不知道避重就轻,一股脑儿全部说了。还没有说完,便到了宁府。宁老爷子叫自己的丫鬟备了热水,让她洗澡换衣,然后两人坐在书房,继续谈论说。

    鸡鸣时分,似乎才说清楚。宁老爷子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宁尤昼与宁音尘的化形,所以她的话,基本上都真实的。采药阁的四个孩子,全部有了所谓的奇遇,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思乐与思文也是?”宁老爷子问道。

    宁音尘点点头。

    “尘儿,就算你大伯犯浑,你断不该有取他性命的念头”临了,宁老爷子责备她道。

    宁音尘一顿,眼帘微微低垂,继而缓缓笑道:“爷爷,尘儿有个故事,虽然荒诞了一些,您要不要听?”

    宁老爷子想了想,叫丫鬟沏了浓茶,道:“爷爷想听,你也很想说说说吧,是如何荒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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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4荒诞的故事

    第104荒诞的故事

    第104荒诞的故事

    天色蒙蒙亮中,宁音尘一边喝着滚烫的浓茶,一边说着她所谓的荒诞故事:“成禧十五年的四月,宁音尘被宁十月从阁楼上推下来,伤了心脉,张神医断定活不过二十岁爷爷为了救宁音尘,给了她琉璃人参养气丸。那原本是应该上交药帮的。后来,召南大旱,年底时宁家倾家荡产,亦不能交上十五年的任务。爷爷上京,被药帮帮主重罚,断了手筋脚筋,割了舌头。受不了这般屈辱,爷爷自尽了。宁谷风知道是宁音尘用了琉璃人参丸,害得宁家倾其所有亦不能留住召南堂堂主的位置他一生的钻营,都是为了召南堂的堂主。他恨宁音尘,便将她关在阁楼,时常辱骂,馊菜剩饭,薄被布裙;宁十月偶尔会用各种法子折磨宁音尘,用鞋打她的脸,放蛇蝎在她的衣服里,令人浇她一身大粪,寒冷的冬夜推到外面。体无完肤地过了三年,宁家依旧落败,宁谷风寻到了宁音尘的婚约,便用她去讨好楚家。楚家亦想与宁家结亲,毕竟宁谷风是个制药师,他们家那一年正好做起了药材生意。成亲过后,楚扶玄从军,丢下宁音尘在楚家。婆母及妯娌都骂宁音尘,认为是她教唆楚扶玄从军。宁音尘胆小,便躲在阁楼里不敢出门。虽然没有人打骂她,却也是馊菜剩饭,过了七年。七年后,楚扶玄功成归家,休弃糟糠之妻,另娶佳人。被休弃那晚,宁音尘被车撞死,一睁开眼,又是成禧十五年的四月,被人从阁楼推下的那个时刻爷爷,这个故事荒诞吗?”

    宁老爷子手中捧着茶,一直都没有喝。

    宁音尘却吸了吸鼻子,她的眼眶早就红了,只是故作轻松:“爷爷,折腾了一晚,您也早点歇息大伯派人杀我之事,爷爷,您会替尘儿住持公道吧?”

    宁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你且回去歇着,这件事爷爷自会处置。”

    宁音尘走后,宁老爷子独坐书房,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半天没有动弹。

    李万处理好了宁谷风那边,才过来回话,见宁老爷子这个模样,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谷风那边情况如何?”宁老爷子问道。

    “不太好十月小姐又哭又骂,说尘儿小姐与尤昼少爷是妖怪,要人找道士捉妖;老爷则一直不说话,神志不清,嘴巴里念念有词,大致是求尘儿小姐别撕碎他”李万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太爷,这件事应该如何收场才好啊?还有尘儿与尤昼少爷老太爷,您在听小的说话吗?”

    宁老爷子嗳了一声,抬眼看着李万,然后道:“你坐下”

    “怎么了老太爷?”李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宁老爷子的神色有些怪异,心中很担忧,“老太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您告诉小的”

    “李万啊,你还记得尘儿从前的性子吗?”宁老爷子突然说道。

    “从前的性子?”李万不知道宁老爷子到底想说什么,疑惑不解。

    “对,就是从前的性子,你还记得吗?她从前胆小、爱哭、怕事,不敢出门,不敢见人,吃个饭都是被十月欺负,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常常说,她的性子要是强硬一分就好了你还记得吗李万,她是从什么时候不同的?她从什么时候起,整个人都变了模样?”

    李万咀嚼宁老爷子的话,突然恍然大悟:“老太爷,您是不是觉得这个尘儿小姐,不是咱们家原来的尘儿小姐,是被人掉包了?”

    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刚刚宁音尘的荒诞故事,原封不动说给李万听。

    李万张大了嘴巴:“这”

    宁老爷子点点头:“她是从十五年四月那次被十月从阁楼上推下来之后,就不同的她很强势,也很机灵,跟从前的那个孩子完全不同。我记得你那时总是说怪事只因为我一直希望她变得跟现在一样,所以没有深究李万啊,你说,她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她是活过两世的人吗?”

    李万瞠目结舌:“怎么怎么可能呢?”

    “她突然改变,是因为什么?她知道即将大旱,是因为什么?她从前很怕谷风,但是那次醒来之后,她很恨谷风,连你都看得出来,说她看到大老爷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为什么?”宁老爷子说的缓慢,“楚扶玄相貌堂堂,家资殷实,又对她体贴入骨,她却宁死不想嫁入楚家,为何?”

    李万一句都答不上来。为何啊,这也是他们曾经的疑惑。

    书房中,一片寂静。

    半晌,李万突然想起了什么,嗳了一声:“老太爷,那时您不是常常跟小的说,尘儿小姐很奇怪,她哭起来的时候,好似经历了世间无尽的痛楚。只有经历过数不尽的痛苦的人,才能哭得那般伤痛欲绝”

    “是啊”宁老爷子点点头,“李万,你已经相信了这个荒诞的故事吧其实,我也信了”

    李万低下头,半晌他才道:“尘儿小姐好可怜怪不得她昨晚要杀大老爷和十月小姐他们都该死的”

    宁思乐与叶帘卷抬着楚扶玄出孤枕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宁思乐衣衫被烧得褴褛破坏,青丝也烧焦了一大截;叶帘卷倒是干净,但是他一直扛着全身乏力的楚扶玄,亦累得出了一身的汗。楚扶玄便更加狼狈,他在炉鼎里泡了大约半个时辰,骨头都软了,举步不了,一直都是叶帘卷扛着他。

    “你们这样回去,家中众人一定会忧心的”叶帘卷说道,“不如先去我那里,我在召南城另外有个住处,回头给去给你们一个人寻一件干净的衣衫,梳洗打扮过后在回家楚兄弟也别担心,你的骨骼酥软大约再过两个时辰就会还原。毕竟那种药水进入身子,对你不好,我那里有些药物,你拿去服用”

    “多谢叶兄”楚扶玄连开口都极其困难。

    “那多谢叶公子了”宁思乐亦没有推脱。她现在的模样,的确是狼狈极了。

    叶帘卷的宅子,在召南堂的附近,离宁家不远,遥遥相望能看到宁家大宅的青砖黑瓦。是一处非常精致小巧的院落,两间客房,一间正房,两个小厨房。其中一个上了锁,还布了界,应该是叶帘卷的炼药房。上次听他说,在末洲的时候,他是个炼药师,三流的炼药师

    宁思乐自己烧水,叶帘卷上街买些衣衫。

    等他回来的时候,宁思乐正在给楚扶玄擦脸。只听到楚扶玄声音断断续续:“你无碍吧你吃了那么多的鬼魅会伤身子的吧多谢你救我”

    宁思乐却大方地笑了笑:“无事的,叶公子身上有药,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吃过了,如今无事,只是脸色不好,歇息几天就跟从前一样”

    “多谢你”

    “客气了楚师兄,咱们是同门”

    叶帘卷这才故意咳了咳,笑眯眯倚在门框上,望着他们俩:“不打扰吧?衣裳买回来了”

    宁思乐拧干帕子,替楚扶玄擦了擦手,这才出去。接过叶帘卷手里的衣衫,触及他的眼眸时,宁思乐看到他的戏谑,故意一本正经,不让他有机可乘。叶帘卷笑得更加开心了。

    宁思乐出去之后,叶帘卷给楚扶玄喂药,又忍不住感叹;“你小子运气这姑娘就是一冷冰,倒是对你有情是她求我跟她进山去救你的日后啊,那些不值得你惦记的人,忘了也罢。这姑娘人品气度相貌,样样不输宁音尘啊”

    “可她不是宁音尘”楚扶玄转过脸去,半晌才道出这么几个字。

    叶帘卷愣了一下。

    宁思乐回到家中时,已经中午了,刚刚踏进家门,就听说正午三刻家中要商议大事,所有男丁全部出席。当然,庶子是不用去的。

    “小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小丫鬟低声八卦道,“昨夜大老爷叫人绑了音尘小姐”

    宁思乐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忍不住噗的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宁谷风绑架宁音尘?找的是什么人啊?就算百个江湖高手,都不够宁音尘耍的

    今日第三更

    正文 第105节另选家主

    第105节另选家主

    第105节另选家主

    楚扶玄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身子自然是亏空得难受,但是骨头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痒。那种痒,挠不着抓不住,十分的难受,他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

    可是刚刚踏进大门,便被父亲拦住,站在门口怒喝:“你去了哪里?昨日一整夜未归,可将家规放在眼中?”

    楚家的小厮与护院从昨日傍晚开始,就到处寻楚扶玄。刚刚有小厮在街上看到了楚扶玄,就提前一步回来告诉楚慈了。楚扶玄一踏进楚府大门,楚慈就拦在门口,训斥他。其中言语中,更多的是担忧。昨日去宁府寻找楚扶玄,还听说了宁音尘也失踪了。

    那一刻,楚慈心中更多是担心楚扶玄一时冲动,做了混账事,掳走了宁府的小姐。宁府如今的势头,一日高过一日。上个月又多开了两家药铺,西南一带的药材生意,无人能与宁家抗衡。

    “父亲,孩儿错了”楚扶玄低着头,声音倒是诚恳极了。

    刚刚赶过来准备劝架的楚力蒲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楚慈。楚慈同样的疑惑。楚扶玄从小就爱闯祸,而且特别倔强,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说,父亲我错了的话。

    见他神色有些苍白,楚慈与楚力蒲发现他似乎不同的,这样的虚弱前所未有。

    “二弟,你没事吧?”楚力蒲问道。

    楚扶玄摇摇头,又道:“父亲,孩儿昨日跟召南堂的叶帘卷制药师学习制药去了,一晚未眠,让父亲担忧了,让兄长担忧了”

    一直自以为是、骄傲冲动的楚扶玄,居然会这样谦卑说自己错了

    楚慈与楚力蒲有些凌乱了。

    “知道错了就好。”楚慈见他服软,声音也轻了些,“一夜未睡,吃些东西再去躺着力蒲,你送扶玄回去”

    多少是叫楚力蒲去探究一下楚扶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依着他的性格,不应该如此才是。楚力蒲与楚扶玄都明白楚慈的用意,两人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房中,丫鬟们早已备好的热水热饭,楚扶玄也咬牙随便用点。只是身子里的痒,令他着实难捱,恨不能一头撞死。这种痒,不是肌肤表面的,而是在骨头里的。挠不着,却越来越厉害。他心中想起了那个古怪的药水,更多是想起晏岑寂倒在药鼎前吐出的那块金澄澄的东西。

    晏岑寂那个阴人被宁思乐一掌贯穿了心脉,胸前破了一个大洞,滚滚鲜血流出来,整个人倒在炉鼎前。他睁大眼睛望着楚扶玄,嘴巴里吐出一个金澄澄的东西,没入黑水中。楚扶玄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觉得恐怖,只是觉得想要逃走。

    那个瞬间,他想起了宁音尘。

    叶帘卷给他吃药的时候,明明说那种药物他熟悉的,只会令人骨头酥软,阳气溢出,并没有说会骨头发痒。楚扶玄觉得,可能是那个金丹的缘故。他居然有些盼望,盼望可以跟宁音尘那样,就算是异物,他也是愿意的,只要能跟她一样,只要能配得上她

    想到这里,楚扶玄茫然叹了一口气。

    楚力蒲一直盯着丫鬟们伺候,一丝不苟。直到楚扶玄叹气,楚力蒲心中才有些恻隐。蒋氏泼辣狠毒,有些愚昧,但是楚扶玄一直当他是大哥。虽然他们之间有些隔阂,楚扶玄从未生过害人之心。他时常习武,为人坦荡,比他蒋氏好多了。

    楚力蒲有时嫉妒楚扶玄有娘亲维护,却也并不是恨他。

    见他为了宁音尘,整个人失魂落魄,楚力蒲也是心疼的,临走的时候,安慰了他几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知君二弟,男儿志在四方,为一个女子失魂落魄,英雄气短”

    楚扶玄难受得厉害,骨头里痒得更加深了。他咬紧牙关,支吾了一句:“我知道了大哥我累了”

    楚力蒲起身走了,还不忘交代他:“多休息倘若不舒服,召南堂那里就不要去了,回头我让父亲跟宁堂主说一声便好”

    “大哥,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来吧”楚扶玄说道。

    楚力蒲点点头。他替楚扶玄关上房门便走了。楚扶玄躺在床上,身子更加的难受。半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背,肌肤一寸寸脱落,长出类似蛇皮一样的东西,斑驳得很吓人。

    楚扶玄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这时,似乎听到丫鬟们在外头议论:“宁神医要招婿啊招婿了,就可以留在宁家的刚刚老爷还说,原来宁家这样打算的,怪不得要退亲只是苦了咱们家少爷”

    宁府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屋子,平日里很少动用。只有到了家族中商议大事,才会开。屋子里摆了香案,设了祖宗的灵位。

    宁家不算大户,只到宁老爷子手上发发展壮大。这次宁家大事,虽然请了家族的四位长辈,都是宁老爷子的叔伯辈。但是这些人都是靠宁老爷子救济才有今日的。坐在那里,不过是个摆设,宁老爷子才是这个家的主宰。上面摆了五张椅子。

    宁老爷子坐在旁边,中间坐着三伯,是宁老爷子的伯伯,两边围着着宁老爷子的五叔、刘叔和九叔。他坐在最旁边的位置。

    下面则挤满了人,都是宁老爷子的堂兄弟、堂侄儿,亲兄弟、亲侄儿、儿子、孙子,唯一的女子,便是宁音尘。

    宁音尘的位置,跟宁谷风、宁时风、宁家的兄弟一排,对面坐着是堂叔伯与他们的儿子们。

    众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好奇看着宁音尘。说了是家族中的大事,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参与进来?在看宁老爷子那一房的。老大宁谷风脸色苍白,神志好像不清;宁自愁与宁自忧只顾擦汗,一脸的狼狈;老三宁时风有些幸灾乐祸,他的三个儿子则是刚刚从青楼被拉回来,一夜尽兴,三人哈欠连连,心不在焉。

    唯独宁音尘独自坐在,手中捧着茶,有一下没一下喝着。仔细看她的脸色,抹了庄重的妆容,不过是为了掩盖她的憔悴。但是她这样装扮,的确是好看。平日里也没有觉得这位堂妹姿容如此出色的堂兄弟们,此刻都眼前一亮。宁音尘原本就很白,胭脂抹了,白皙红润,也淡化了眉眼的平常,变得十分动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样隆重?”外房的人猜测纷纷,只有宁老爷子这一房才明白。

    “自愁,到底叫我们来干嘛啊?”有个堂兄弟跟宁自愁兄弟交好,此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宁自愁瞪了他一眼。那个堂兄弟只得讪讪地坐回去,嘴里小声嘟囔:“德行”

    “三叔三叔,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跟宁时风亲近的,自然问他。宁时风从来没有这样买过关子,此刻得意洋洋,挥挥手道:“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急什么急?”

    众人恹恹。

    底下吵翻了,宁音尘却端坐,丝毫不影响。

    半天,上方的几位老者才慢悠悠说完话,宁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全场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望着他。

    宁老爷子杯手起身,往前迈了三步,才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只是为了鸿雁这一脉一件小事,希望家族众人见证一番”

    “宁家宁鸿雁一脉,一向是制药技能高超为尊。三子宁时风资质平庸,不涉足制药师行列;老大宁谷风制药颇有天赋,为人亦干练,只是心术不正,难当家主大任”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这是要换家主的人选啊宁老爷子才两个儿子,一下子就两个儿子都排除了,那么他到底是想选谁为家主啊?听到这里,众人各自交头接耳。

    “今有宁氏小女音尘,制药天赋极高,品行纯良,心底豁达,堪当家主重任鸿雁今日请众人来,便是要商议此事,立宁氏音尘为家主,鸿雁百年之后,这一脉家主便是宁音尘众人可有议论?”

    此语道完,全场彻底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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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6节宁谷风疯了

    第106节宁谷风疯了

    第106节宁谷风疯了

    当宁老爷子问众人对宁音尘当选家主备选人可有异议的时候,全场哗然

    宁家不是大户,整个旁支都是承蒙宁老爷子照拂,才有今日的大户之相。宁老爷子亲自做的决定,就算他们不认同,亦是不敢有异议的。只是都无比的震惊,宁音尘是女子,如何能支撑这一脉?而且她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为何家中有男儿,偏偏选她做家主?

    众人都是不明白,不能理解的

    “她何德何能啊?”

    “宁氏音尘是谁啊?”关系稍微疏远一点的族人,居然不知道她。宁音尘强势的时间也不长,众人不知道她,不足为奇。毕竟她前年才从阁楼上摔下来,才重生的。

    “就是采风的遗孤”

    “怪不得退了楚家的亲事,早就想好了这一步呢”

    “她不是才进采药阁吗?哪里会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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