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医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之药医 作者:欲望社
表弟,结坂城人士,程东阳。 ”
“程兄”
“程兄”
彼此见过,便相邀同席而坐。程东阳见罗有之低下头,神情有些紧张,便知道她认出了自己。罗有之虽然没有见过未婚夫,却听过他的名字,又是结坂城人士,只怕就是本人了。罗有之很尴尬与羞赧,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坐立不安。
这程东阳果然如同外界所言那样,相貌俊美,言谈高雅,就是太过于风流,结坂堂的名ji,似乎都是他的相好。前年有闹了一个笑话。那年的花魁瑾儿姑娘,自己赎身要嫁给程东阳,陈东阳道未娶妻不纳妾为由,拒绝了她。那瑾儿姑娘以为商户人家,进去也是容易的,不成想程东阳前日还情意绵绵,如今却如此薄情,顿时留下绝命书,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此事,更加成全了程东阳的美名。
罗有之却胆颤心惊,这样的男人好可怕的
她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宁音尘的袖子。宁音尘一开始没有注意,后来才发觉罗有之紧张得脸颊都红了,而且那个程东阳不时含笑看她一眼,便想起了一件事:罗有之定下的那户人家,姓程她还说那个公子风流任意。程公子,只怕就是程东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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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节约见
第115节约见
第115节约见
在饶红楼遇到的程东阳,果然是罗有之的未婚夫君。当时罗有之就变了脸色,而后又不说话,宁音尘瞧见她不对劲,便带着她先行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罗有之觉得非常委屈,便道:“姐姐,你瞧见他的模样没有?分明就是认出了我”
宁音尘则抿唇笑,她实在没有注意到程东阳对罗有之的态度有何不同,可能是她对感情太过于大意,便笑着安慰她:“那个程东阳的确不是个东西”
罗有之这才破涕为笑,想了想,还是替程东阳辩解了几句:“他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听说他五岁便通,七岁能作诗文才是有的,商才也好,程家如今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他在打理他还有两个哥哥,都是精明人,却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宁音尘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有之脸色一红:“尘儿姐姐你过分,居然笑话我”
“你对程东阳还是满意的。”宁音尘羡慕地笑道,“这样很好男儿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他有本事”罗有之最后总结道,“也是薄情之人我还是害怕的,将来他若是待我薄凉”
那晚过后,也很少提起程东阳这个人。罗有之不好意思多说,宁音尘也不好意思多问。白天依旧跟叶帘卷学制药,晚上则教罗有之下棋。宁音尘曾经在楚家七年,画画、下棋、女红这三件是她每日唯一可以做的事情,虽然重生后的两年多没有再碰过,却早已烂熟于心。
特别是下棋,她一个人无聊,便琢磨了很多的法子。
罗有之制药天赋平平,下棋的天赋却是极高的,领悟也好。她一直想学上次在饶红楼看到的那个残棋,宁音尘却故意留到最后才教她。那局残棋宁音尘虽然解开了,却也知道是极其难的,布局的两个人棋艺超高,心思缜密。如果前面就教她了,她感觉到了难度,后面就没有了兴趣的。
宁老爷子不在家,家中难得的安静,宁音尘平日里也闲,没有什么事情要打理,除了去制药阁,便跟罗有之玩闹。叶帘卷前日进山去了,不愿意带宁音尘与宁思乐。宁音尘闲下来,亦不修炼,跟罗有之偶尔赏花、品茶、听戏、下棋。不过十日的功夫,罗有之几乎将宁音尘的棋艺全部学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罗有之在制药方面弱些,便在下棋这方面得到了补偿,她的棋艺堪称一绝,比宁音尘的天赋高多了。宁音尘十年才学成的功力,她十日便学得炉火纯青。
日子便这样如流水般过得飞快,也是很舒适的。
若不是偶尔遇见了一回,宁音尘差点忘记了,他们宁家,还有别的子弟在制药阁。宁十月、宁自愁、宁自忧、宁莹莹、宁画楼。
大伯的死,明明是咎由自取,不过是还了宁音尘父母的债,宁自愁兄弟等人,却归咎到宁音尘的身上,认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那晚瞧见宁音尘杀人的,除了大伯还有宁十月。跟大伯一样,宁十月的心智差不多也奔溃了,每次看到宁音尘,便会尖叫着躲在一旁,不敢看她,嘴里还在哭喊:“怪物,怪物”
宁音尘会故意呼地一声吓唬她。
宁十月就会尖叫。
宁自愁与宁自忧是有些谋略的,父亲已死,他们自然知道宁家将来的形势,并没有跟宁音尘作对,只是乖乖在她手下听差。见到宁音尘亦是恭恭敬敬的,背后却想了很多的主意要想害死她
宁莹莹与她的母亲黎姨娘一样,都是墙头草,如今为宁音尘鞍前马后。
宁音尘对她们母女,没有太多的不屑。看惯了这样的脸孔,她早已麻木了,只是小玉有些受不了,几次在她耳边小声抱怨:“小姐太善良莹莹小姐与黎姨娘是什么人,家中谁都知道。您不应该给她们好脸子。她们从前还骂小姐呢”
宁音尘只是笑笑。黎姨娘与宁莹莹这种人,见得太多了,简直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如何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小玉却不懂这些,每每都看不惯自家小姐的善良与大度。
五月中旬,天气也渐渐炎热几分,有天午后正在院中纳凉。罗有之与小玉下棋,宁音尘在一旁给她们俩画画像。
小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看宁音尘与罗有之下棋上瘾了,便闹着要学。罗有之很热心地教她,几天学会了不少,但是没过片刻,便听到小玉懊恼地叫了起来:“有之小姐,您不让让我跟您下棋没意思,您总是不让我”
罗有之则噗嗤一声笑了。
宁音尘伸头往棋枰上看了几眼,淡淡道:“小玉,有之小姐已经让你很多了,到了无路可让的地步了,是你自己把自己逼死的”
小玉自然不懂,吐了吐舌头:“好难学啊有之小姐,咱们再来”
罗有之真想一头撞死在棋枰上,跟小玉下棋实在让她苦不堪言,这小玉棋艺烂的连捧着她都会掉下来的地步,每次下棋,罗有之都会一步步让她,她还是一步步让死路走,最后输了,便摆出一张越挫越勇的表情,罗有之真的快扛不住了。
她又不会说小玉,便继续与她下着,却拿眼睛向宁音尘求救。宁音尘心中,更多偏袒小玉的。罗有之是好姐妹,小玉却是她的恩人呢。她自然会故意装作看不懂罗有之的求助。罗有之气得银牙碎咬。
正在下着,便听到小厮来说:“小姐,有人送了帖子”
宁音尘手中画作已经完成,画面上的两个女子容貌清晰,一个愁眉苦脸,正是输了棋的小玉;一个表情痛苦,正是步步让棋的罗有之。她把两人的表情深化了一下,其实罗有之与小玉没有这样明显。
她起身去接过帖子,然后就笑了起来,对罗有之眨巴眨巴眼睛:“有之,晚上赵小王爷请咱们吃酒”
罗有之想了半晌,才知道谁是赵小王爷,顿时脸色一红,深深把头低埋了下去。
“小姐,赵小王爷是是秦安王府的吗?”小玉怯怯问道,“他干嘛请小姐吃酒小姐”
罗有之原本还因为宁音尘的话而有些尴尬,此刻听到小玉的结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初懂人事,未免太过于草木皆兵,对宁音尘的事情太操心了。宁音尘自然也笑了,她没有想到小玉第一个念头是那赵小王爷对宁音尘心怀不轨,于是故意逗她:“不知道啊上次见了一面,他大约是爱慕我了吧?”
罗有之抿唇偷笑。
小玉则红了面,咬了咬唇瓣才道:“那那小姐,您还是别去了您跟秦家表少爷有婚约的。回头叫人瞧见了,说说您的坏话小玉不爱听别人说小姐不好小姐啊,您还是别去了。”
这回,宁音尘与罗有之都哈哈大笑。
小玉不明所以,睁大无辜的双眼瞧着她们俩,半晌才猜测被她们耍了,顿时眼眸带泪。
宁音尘忙哄她。
转身的时候,罗有之偷偷跟宁音尘说:“小玉真好对姐姐真心好。只是她太好玩了”
“你还不是跟她一样好玩?”宁音尘呵呵笑道。
罗有之愣了一下,才鼓着嘴巴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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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节童年糗事
赵小王爷请宁音尘吃酒,大约是为了程东阳。自从在饶红楼遇到了程东阳,宁音尘便让李万去查了程东阳最近的动向,猜测他来召南城的原因。
当然第一个猜测便是:不是为了罗有之。宁音尘不是这样幼稚,罗有之没有这样的自信,所以她们都知道这个实情。
的确猜对了,不是为了罗有之。去年九月,结坂城一个大的药铺因为东家出现了内讧而关门歇业,那家药铺是老字号,柜上的老人们在药界有些声誉,程家知道这件事之后,把这些老人都养了起来,每日大鱼大肉供养着,白白养了一年多;然后年底的时候,与罗家定亲;再然后就是程东阳四下里走动,西南、东南都走遍了,访的大多是药铺、药帮的堂会。
如今来到了召南城,前几日也见过宁家三房的人,如今又找宁音尘
程家要做药材生意
宁音尘当时与李万都得到了这个结果。
李万便跟宁音尘分析了一下形势:“如今,宁家的主要收入,都是靠每年上缴药帮草药,从药帮那里取得赏金。药帮总舵在京都,西南的药商不会去药帮总部拿药,只能从宁家药铺。而宁家药铺这些年的收入,总是有些差强人意,三房定是从中捣鬼的”
李万也希望宁音尘可以跳过宁家药铺,把召南堂推出去,多结识几家药铺。
“有两个难处。”宁音尘仔细想了想李万的话,才说道,“召南堂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爷爷如今不在家,叶帘卷全权代理,就算他处理的令爷爷不满意,爷爷亦不会得罪他,叶帘卷师叔的药帮帮主之位,是他让出来的,他的态度很重要,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第二,大房的人看上去很强悍,其实色厉内荏,心中成算不深,对付起来比较容易;三房混迹商场,他们的人脉、手段非我们能想象的。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会断我们的生路原本三房让我做家主,就是认为只会管召南堂的事情,不会管家族的生意,至少大头的药材生意,他们不愿意我插手。”
李万觉得宁音尘的话很对,想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既是这样,事情倒也难了”
宁音尘笑了笑,其实也不难。跟程家做药材生意有些难,但是如果是楚家呢?
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宁音尘便愉快地跟罗有之盛装打扮,出息赵小王爷的晚宴。
赵小王爷请宁音尘与罗有之吃酒,选在金玉楼,却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而是满满一大屋子。
赵时辞、程东阳、赵时辞的妹妹懿元郡主、楚力蒲、宁家三房的长子宁自晚、宁自晚的相好彩筏姑娘,加上宁音尘与罗有之,一共八人,却是全部势力的集合:宁音尘是召南堂堂主的代表,宁自晚是宁家三房的代表,楚力蒲是竞争对手的代表。
这个程东阳,胃口不小啊
宁音尘与罗有之一来,楚力蒲与宁自晚便心中有数。
“哟,还请了我堂妹赵小王爷,今日到底什么意思,我倒是不懂的,只有我带了红颜知己来不是吃酒吗?”宁自晚一句话抛下来,便有一些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他谙熟于各种商场法则,此举乃是先发制人,他心中成算可深了。
宁家是药帮的堂主,对待家主的人选,自然第一个考虑是制药本事。如果抛开制药的本事,三房的三个男儿,亦不会被称为草包。他们是在制药方面的草药,商场、人事却有宁老爷子的真传,比大房的人强很多。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制药本事,一直被轻视,反而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自然是吃酒”赵时辞笑道,“咱们今日吃点俗气的,不玩高雅的。宁公子意下如何啊?”
轻飘飘一句话,挡了回来。宁自晚身边的彩筏姑娘忙笑了起来。
宁音尘听他们说着,就在一旁抿唇笑。
罗有之不慎之间,触及了程东阳的眼睛,立马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表情尴尬极了。宁音尘介绍罗有之,已经只是说自己的好朋友罗姑娘,没有说出她的来历。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窗户纸捅破与不捅破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现在还不是捅破的时候。
一桌子全是聪明人,没有人会多问。
赵时辞的妹妹懿元郡主今日来,主要是为了见宁音尘。最近宁音尘在西南的风头很健,关于她的传言也比较多。什么神医啦、退亲啦、家主啦、招婿啦、制药师啦,个个都叛经离道的,却有令年轻人佩服与欣赏,很多女子都没有宁音尘这样的魄力。
懿元郡主坐在宁音尘的身边,含笑跟她说话,并没有问宁音尘尴尬的话题,只是问最近在家做些什么。
宁音尘喜欢这个郡主的聪明,便一一回答了:“最近也无事,就是陪着罗家妹妹玩耍”
“我每日在家,都要念些书,家中请了先生,哥哥弟弟们不爱去,先生就揪着我不放。每日必考功课,回头还跟我父王告状,说我心有旁骛”懿元郡主见宁音尘不肯多讲,便自己先开口,说了一大堆自己的事情,还不让呵呵笑道,希望能引起宁音尘与罗有之的话题。
“我也讨厌念书”罗有之倒是深有体会,接口轻轻笑道,“小的时候,弟弟身体还好,祖父专门替我们俩请了先生。但是弟弟淘气,不爱学,先生就赖上了我每次功课很多,他还总是不满意。每次祖父问我们的功课,先生就会告状真是苦不堪言。”
然后两个人便看向宁音尘。
宁音尘想了想,道:“我没有念过书奶娘教了几个字认识”
她是念过书的,只是没有正规的先生教过。
宁自晚却在一旁听到了,呵呵笑道:“这个是真的。尘儿妹妹从前胆子很小,五岁的时候跟我们去家里的学堂,我们就会整日捉弄她。她去了两次,就哭着再也不去了。她小时候爱哭,以前也爱哭,只是这两年好多了”
“你以前爱哭吗?我也是啊!”懿元郡主笑道。
“你现在也爱哭今日也说不带你来,立马就眼泪汪汪的,真不害羞”赵时辞笑道。
懿元郡主努努鼻子,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才算活跃节几分。
这时话题才打开,说起了各自小时候的糗事,像老朋友一般。
一桌子人,要不是小姐少爷,要不是王爷郡主,彩筏觉得自己的身份很突兀,便下了席,在屏风后摆了古筝,轻轻弹了起来。大家觉得她不必如此,但是彩筏很坚持。
最后还是宁自晚说:“让她吧她很懂事的”
自得之情,溢于言表。
说着说着,便把话题引到了药材生意上面来。楚力蒲一开始不明所以,现在才听出一些眉目,只怕赵家或者程家也想做药材生意,也想从召南堂得到特例。
怪不得今日请这些人
想清楚这个之后,楚力蒲觉得很有危机感。楚家财力绝对不输给程家或者秦安王府,但是药材生意这块,楚慈一直不看好,楚力蒲想操办起来,也只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依仗楚慈的大力支持。原本还以为宁音尘会帮他一把人,如今有了竞争者,他突然对宁音尘的态度看不清楚了。
她到底会怎么想?
说起药材生意,自然宁自晚经验多些,他侃侃而谈,说的全是门道,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饶是程东阳见多识广,心中亦感叹宁自晚见解之深刻。初次见面,还以为他只是个花花公子呢,不成想内心对这个行当了如指掌。
宁音尘则更加吃惊了,怪不得三叔一家人这些年经营不好不坏,其实暗地里只怕吞了不少钱财。但是又做的令人看不出马脚,便是对行当的了解深刻,那个角落都能占到便宜
她不应该低估三房的。
事情突然有些棘手了,宁音尘心中一顿,继而才看了楚力蒲一眼,微微一笑。
楚力蒲体会宁音尘的笑意,心中好似有个很好的猜测,不免也笑了一下。
正文 第117节兵贵神速
程东阳与赵时辞约见他们之后,又单独拜访了宁家三房,那模样,似乎没有什么野心,中规中矩的。过几日却约宁音尘与罗有之出门,西郊河边有歌舞表演,请了今年的花魁彩筏姑娘。
自然是不去的,却也明白程东阳的心思。
那边,楚力蒲的药铺,却出人意料地快速办了起来,看上去很儿戏,不经过一番谋划就开了药铺,而且柜上的掌柜、先生、伙计,居然全部用他们瓷器访上的人,这一手,叫召南城看足了笑话。药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楚慈一生精明,原本以为楚力蒲得了乃父的真传,殊不知跟他那鲁莽的弟弟一样。
而且真正懂得门道的人,却丝毫笑不起来。
宁时风听说了楚家药铺,只是疑惑地问了一声:“没有我这边点头,他便开起了药铺生意,他是准备从哪里拿药材?”
宁自晚却笑了起来:“只怕是想直接从召南堂拿他最近跟宁音尘走的很近呢。”
“他们走得很近,你怎么知道?”宁时风好奇问道。
“因为他们很公开啊,大家都知道”宁自晚嘲笑道,“一点都不避忌,楚家药铺开业的时候,宁音尘亲自去祝贺了呢”
宁时风原本只是问问,此刻却有点担心起来,他不了解宁音尘,却是了解自己的父亲。倘若宁音尘是这样鲁莽无用、心底毫无顾忌成算的人,父亲不会定她是家主,此女子是有些心思的。就算她想帮楚力蒲,亦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告诉众人。这样一来,不是尚未成功便增加了难度吗?
至少宁时风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背后不会这样简单的。
宁时风想了半天,才道:“自晚啊,听说彩筏姑娘的古筝弹得很好,明日请她家中坐坐,为父也想听听”
宁自晚听了这话,先是心中一喜,继而微微思虑,才笑了起来:“爹,您这话,孩儿还真拿不准。咱们虽是商户人家,爷爷却不喜欢我们公开狎ji您让我带了彩筏回来,您想请宁音尘以借机了解她的目的,还是想除了彩筏,您先给儿子透个底。”
宁音尘喜欢听歌、听戏,最近才知道的事情。五月的花期场子,她场场必去。所以请彩筏回家,宁自晚只能想到这两个理由:第一结交宁音尘,找个借口请她吃饭;第二除了彩筏,免得宁自晚总是留恋彩筏的芸香楼,冷落了家中娇妻。
宁自晚成亲三年,外面露水红颜无数,家中娇妻美妾成群,风流快活。只是他的岳丈似乎对他越来越不满意了。他的妻子,是西南楼家的嫡女。楼家在溪纱城,是西南大的布商,家资比召南城第一布商涂家还要雄厚,堪比宁家。楼氏过门之后,一直端庄娴静,丈夫花天酒地亦从未跟娘家提起,只是最近彩筏的名声太响了,间接也传出来宁自晚的风流美名。
楼家的家主听说了一些,上次还来信侧面问起。提起这件事,宁自晚倒是有几分怕处,不是怕楼家问罪,只是怕宁家为了保全姻亲,对彩筏姑娘不利。
宁自晚经历过无数的女人,倒是对彩筏动了真心。
“让你带回来便带回来”宁时风这时才脸色一摞,“你若是不肯带,为父亲自叫人去请。”
“别别”宁自晚忙笑道,“孩儿带,孩儿带只是爹,旁的事情孩儿都能答应您,彩筏姑娘,您别动她。她是孩儿的底线”
一听这话,宁时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原本还不打算除了彩筏,听到这话才觉得可能有些晚了。他表情倒是不变:“行了行了,去吧明日晚宴,会请音尘,你早点带彩筏过来。”
宁自晚嗳了一声,便出去了。刚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端茶而来的楼氏。婆婆知道宁自晚今日在家,就让她来献殷勤,不成想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自己的丈夫对旁的女人痴心不改,顿时脚步举不起来,委屈得眼泪汪汪立在门口。她也是极美的,只是大户出身,行事一板一眼,沉闷得很,平日里又刻意端庄贤惠,就算不满亦不透露一份,一味的孝敬老人、体贴丈夫,倒是让宁自晚没有了成就感。
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娇媚几分的。
此刻见她手里端着红漆托盘,将一双素如葱白的纤手衬得更加亮如薄玉,眼眶带泪,反而楚楚可怜,没有了平日里的刻意面孔,模样亦是风情万种的,宁自晚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发现她这样的一面,心底微微一动,她也是不输彩筏的容貌啊。随即咳了咳,只是道:“怎么立在门口?进去吧,爹等着喝茶,我要出去了”
“相公走好”楼氏敛了眸中委屈,款款福了福身子。
宁自晚惊艳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倒也很快就放下了,转身出去。自己的宝贝,总是容易被忽视,男人便是这样的贪心不足。
楼氏进来奉茶,宁时风自然问她为何来了,奉茶不是她的活儿。楼氏说是婆母的意思,宁时风也能猜到的,便道:“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自晚年幼,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这是免不了,倘若你硬是不让他去,他反而心生怨恨。再熬两年,他也会觉得累了,自然会回来的,啊”
“是,儿媳谨记公公教诲”楼氏吸了吸鼻子,放下杯盏便走了。
出门的时候,在后花园遇上了自己的小姑子与小叔子,是宁思乐与宁思文,含笑打了招呼,就过去了。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宁思文似乎在说宁音尘什么的。楼氏叹了一口气,同样是女子,她在宁家听得最多的,便是宁音尘,心中对她羡慕至极。倘若自己有她一半的本事,亦不至于过年三年,丈夫都不多看一眼,空负了青春美丽容颜。
就是刚刚走过去的那位庶女小姑宁思乐,她亦是羡慕得紧,一身男子打扮,如今在召南堂做起了制药师,将来会跟男儿一样成为世人敬仰的人,不会限足闺中,脸上洋溢着自信又带着淡淡的柔和,这样的女子自己都喜欢,何况男人?
“倘若我在家,有两个姐妹像音尘妹妹、思乐妹妹这样,我也不至于一生困在闺阁。学了几分洒脱,说不定如今的楼家,我也能给哥哥弟弟们分一杯羹,像音尘妹妹那样”楼氏想到这里,不免又伤神起来,心中也是见见宁音尘。只是宁家三房之间,一向不太走动,特别是大房二房,都是制药师身份, 很是瞧不起他们三房的商人身份。
去了也是惹人嫌。
想到这里,楼氏只得暗自悲伤,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房请了彩筏姑娘弹筝,然后请宁音尘过去坐坐,听筝喝酒,倒也在宁音尘的预料之中,只是比她想象的要来的早些。三房是很敏锐的,商场一点风吹草动,他们立刻便能感应到。
她大方地去了。
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吃酒、听筝。但是三房的女眷都不在场,说是普通的晚宴,又太牵强了。宁音尘什么都不说,三叔与宁自晚兄弟三人也什么都不问,彼此便这样僵持不下了。酒到浓时,才听到宁时风故意笑道:“最近倒是听了一些闲话说宁姑娘注定是楚家的人,不喜二公子,原来是心中爱慕着大公子尘儿听听这话,多么荒诞,不晓得是从哪里空|岤来风的”
第二子宁自清倒是笑了起来:“父亲不知道,有典故的,岂会是空|岤来风尘儿妹妹最近跟楚大公子很好呢。倒也是良缘,楚大公子风流人物,可比我那未来的妹婿强些”
“可是真的尘儿姐姐?”老三宁自空立马接口笑道,一脸的纯洁无辜。
这时,宁自晚才故意咳了咳:“别不懂事了,哪里听来的胡话,乱嚼舌根子。”
宁音尘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其实有些误会。尘儿最近跟楚大公子走的比较近,也是有些缘故的。他新开了药铺,家中懂得老人不多。尘儿又是召南堂的,自然懂得辩药、识药几分。前日他从城西陈家百草堂聘了老师傅,倒是请尘儿把把关,可能相处的时间久了,旁人就生出无中生有的闲话。三叔、哥哥弟弟们笑笑就成了,哪里当得真”
今日第一更
正文 第118节末洲大门开
第118节末洲大门开
第118节末洲大门开
“大哥,你听说了,今晚三房请宁音尘那个贱人吃酒,还请了彩筏姑娘作陪”宁自忧刚刚从外面回来,便急忙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兄长。他们的父亲因为宁音尘而死,自然恨的牙根痒痒,而且宁老爷子不在家,他们兄弟很想借这个机会,除了宁音尘。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宁自愁问道。
“知道。楚家大公子新开了药铺,宁音尘跟他走得很近,三房怕宁音尘坏了召南城药市的规矩”宁自忧说道。
宁自愁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半晌才道:“借三房的手,除了她”
“怎么除啊大哥?”宁自忧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来,“妹妹说,她很厉害,她是怪物”
“爹疯了,妹妹疯了,你也疯了吗?”宁自愁大声呵斥起来,“她就算是怪物,也要她死”
宁自忧忙道是,转身便出去了,心中想:你现在,也越来越疯了
楚力蒲最近一直在配合宁音尘演戏,每日极度疲惫。效果却是有的。
昨日父亲还说:力蒲,如果你能跳开宁家药铺,直接从召南堂取药材的话,成本至少会降低三成。但是我把布料这边生意的银子全部转给你,布料如今涂家独大,端木家与孙家几乎霸占了行当,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我把布料铺子撤了,全力支持你弄药材这边的铺子。
原本父亲还不答应,他坚持,父亲还是不乐意,如今却这样鼓励他,还将布料铺子全部撤下来,换上他的药材铺子。父亲是动心了,毕竟药材这一块很吸引人,利润极高的
然后赵小王爷的那个表弟也找他,叫程东阳的,说他愿意跟楚力蒲合作,在结坂城开个分号,将来利润他只要四成。程东阳一开始也是跟楚力蒲一样想打宁家召南堂的主意的,但是宁音尘好像不待见他。后来才知道,宁音尘那个闺蜜,是程东阳的未婚妻子。那个女子很不喜欢程东阳,有退亲的打算。所以宁音尘不可能帮程东阳。
程东阳似乎是知道的,就退而求其次,跟楚力蒲做起了交易。自然是希望楚力蒲分一杯羹给他。他是不想跟宁家三房打交道的。宁家三房的人很贪婪,除了他们的药铺,从他们那里拿药材的人,几乎都是薄利
楚力蒲只是觉得好笑,似乎一切都在宁音尘的预料之中。
宁音尘并非无条件帮他,她的条件很古怪:“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知道,你能不能娶了罗有之?一辈子待她好?”
楚力蒲当时有些懵了,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宁音尘也没有藏着掖着,道出了实情:罗有之家底单薄,她又胆小怕事,宁音尘想替她找个信得过的人,楚力蒲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善良慈悲的人;她还说,罗有之是个制药师,如今的制药天赋,已经不错了,将来在生意上亦能帮他一把。
楚力蒲有些动心的。
罗有之他见过几次,不说容貌清秀,性子却是最好的,说话柔声细语,神态有些羞涩,这样的女子如水温柔,正是楚力蒲理想的妻子;而且她还会制药,这一点楚力蒲也是看重的。这两个方面加在一起,罗有之倒是理想的人选。但是她有婚约在身,倘若退亲之后再娶她,可能就得罪了赵小王爷。
罗有之婚约的南方,正是程东阳,赵小王爷的表弟。
秦安王府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当政者多少跟秦安王府有交情,楚力蒲知道秦安王府是得罪不得的。一时之间倒也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孰轻孰重。
宁音尘也不逼他,只说慢慢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罗有之的婚事。
楚力蒲也是苦恼的,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他的院子离楚扶玄的院子很近,刚刚路过他的院门口,突然见楚扶玄身上笼罩了一层淡绿色的光芒,越过树顶,往孤枕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楚力蒲大骇:“他最近练的什么功夫,这样厉害?万师傅轻功堪称天下第一,亦没有这样快的速度这么晚了,他去哪里?”
楚力蒲疑惑地看着楚扶玄消失的方向,怔怔望着。他没有轻功,追不上去,只得转身回房。
宁尤昼刚刚从外面听到院子,便听到丫鬟们说,宁思乐与宁思文兄妹来了,正在等他呢。宁尤昼一愣,同样是有修为的人,他跟宁思乐兄妹的交情不过泛泛,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尤昼哥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末洲入口处有异动,可能是末洲大门要开了我们兄妹准备去末洲了,你怎么打算?你的修为如今卡在离灵九品,怎么都上不去,对吧?”宁思乐淡淡笑道,“末洲可能更加适合我们只是来告知一声,你去或者不去,你自己决定。”
宁尤昼自然是知道末洲的,不免一愣,半晌才道:“末洲大门一百年前才开的,如今再开?到底是为何?”
“为何却是不知道”宁思乐说道,“不过,叶帘卷已经走了,一连三天,每晚戌时,末洲大门处会有异动,顺着那个异动进入入口处,就能回末洲了你若是要去,就别再犹豫了,这异动第一天的时候,我们就商议过,却都不敢出手。昨晚叶帘卷忍不住走了,我们兄妹今晚必走倘若异动只能三天,往后的日子,要熬九百年”
“回末洲?”宁尤昼听到宁思乐的用词,不免一愣。
宁思乐却笑了笑,也不解释,也不回答。
“你们?还有谁?”宁尤昼又问道。
“还有楚扶玄,他得到了晏岑寂的修为内丹,吸了他的修为,如今坎灵一品。他对旻天洲没有太多的牵挂,今晚必走的我和思乐跟他一起。尤昼,你跟我们一起走吗?留在旻天洲,我们永远只是凡人,去了末洲才能大展拳脚。而且你的化形,如果被人知道了,今后你的生活会很不利”宁思文说道。
宁尤昼想了半天,一直没回答。
“你且思量吧,我们先走了”宁思乐与宁思文转身便告辞了,往孤枕山的方向而且。曾经妖王布下傀儡阵的地方,居然有个与末洲想通的入口。一开始叶帘卷与宁思乐、宁思文想了很多的法子,都不能打开那个入口。可是前天晚上,那个入口居然自己开了
当时叶帘卷等人不敢动,怕有意外。可是在旻天洲这一百年,叶帘卷实在受够了,他宁愿死,亦要试试。他成功了。入口开只有一炷香的功夫,叶帘卷刚刚走,知道他到了末洲,宁思乐高兴坏了。但是宁思文在一旁说:“是不是应该给姨娘告别?”
宁思乐这才犹豫了一下,入口就关了。不管怎样,姨娘对他们兄妹是极好的,养育了他们十几年。宁思乐可以不在乎,宁思文却不行。两人回来后,在姨娘身边陪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要走的。有修为的人留在旻天洲,比没有修为的人更加惨。
宁思乐要回去报仇,宁思文是男儿,不能只守着自己的母亲,他们两人是必走的决心。
他们走后,宁尤昼突然静下来。丫鬟端了茶水来,他缓慢饮下去,才知道自己听到末洲之门开了的惊喜。末洲的那个世界,好似无穷的魔力。
只是,他亦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宁音尘,是他唯一的留恋他不能肯定,宁音尘会想走。这样她的东西太多了,她有很好的姐妹,有疼爱她的祖父,有未婚夫,还有还有严华。
童鞋们,末洲之门快开了,主角是去呢,还是留下来称霸旻天洲呢?下面两到三章之内,末洲就会开。一旦末洲开了,本万就彻底成了修仙文了我那个纠结啊,在页面那个做个读者调查,大家投个票吧
我不得不说,最近卡文,可是写到了末洲,我的思路就顺畅了。我可能真的不顾了,直接去末洲了捂脸遁走
正文 第119节强行掳走
第119节强行掳走
第119节强行掳走
黑幕下,月光被遮挡,零零散散洒落在院中。
睡梦中的宁音尘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猛然想过来。外面月色很暗,淡淡光线中看不清楚,但是她直觉有人。入夜并不深,罗有之却喊累了,她们很早便歇息。
其实这个时候,后院尚未落钥。
宁音尘与罗有之同床而眠,小玉歇在靠窗的榻上。
宁音尘起身的时候,小玉已经察觉,懵懵懂懂中问道:“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宁音尘示意她睡下,笑道:“别吵醒了有之小姐……我有些渴了,寻杯茶喝。”
她对小玉很好,小玉早已习惯了这样没有规矩,让宁音尘自己去倒茶,则继续睡下。
轻手轻脚出了内卧,绕过落座在门口的屏风,宁音尘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很奇怪的气息,这样的气息是她平日里不曾感觉到的。她刚刚靠近,便感觉一股子炙热透入自己的心脉,这样的炙热令她万分难过,却无法挣脱开来。
神识被逼近了空间,宁音尘惊愕看着来袭者,居然是楚扶玄。他的脸色清冷,甚至有些扭曲。原本清秀的眉目平添了一股子戾气,坚毅下巴紧紧绷着,侧颜轮廓更加清晰。他突然半夜来袭,宁音尘原本是做好准备的,她却没有想到,对方根本就是有心打昏她。
而她的修为不够,躲闪不及。
修为……
该死的修为
宁音尘突然之间觉得,平常觉得不重要的修为,其实万般重要的没有了修为,她便是鱼肉连楚扶玄莫名其妙有了修为,都比她的修为高,而且能狠狠将她控制住,令她不能挣脱一分。
打昏了她,楚扶玄并没有犹豫,他双手微动,宁音尘便肉眼瞧见自己的身躯进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香囊中。那是储物袋,末洲的东西。看来他也得到了宝贝。他的模样,让宁音尘想起了晏岑寂。楚扶玄如今的变化,肯定跟晏岑寂有关。
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宁音尘此刻唯一的担忧,便是他的目的。他明明知道她不简单的,就算能带走她,等她醒来的时候亦是一场恶战。他还是带了她走?到底为何?
身处储物袋中,宁音尘放佛落入了一个空荡又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四周有些异样的味道,这个储物袋里什么都藏过,留下的气味自然不堪的。她努力撞击神识,无奈楚扶玄不知道封住了她哪里,怎么都撞不开。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