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你同行 作者:未知

    烦，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吴悦站起来，深深的给小五鞠了一躬。

    “你想知道，你来找我，是你家里的意思呢，还是你自己的？”小五不为所动的受她一礼，仍是冷淡的模样。有胆量觊觎她的柚子、欺负她，就要有担当承受自家长辈们及护短的哥哥们的怒气。她不会无知的推拒开他们对她的爱护，那样做会伤他们的心，而且这些也是她的资源，独一无二的资源。

    “是我父亲的意思。”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吴悦咬着牙僵硬的回答。表姨的婚礼结束后表姨夫特意找父亲谈过，如果不是父亲的意思……

    “这样，我知道了。”小五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接着递给吴悦一小碟点心。“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噢。”吴悦讷讷的从水晶碟中叉起一小块点心放在口里机械的嚼，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眼看小五开始专心享用她的下午茶似乎没有了闲谈的兴致，吴悦有些焦乱，不得不硬着头皮尽力把刚才的话题延展下去：“那个，封小姐和司总是表兄妹吧？”

    “不，我们是堂兄妹。”小五瞟了吴悦一眼，若有若无的警告味道：“我认为我没义务向你汇报我的家事。”

    “我只是好奇……”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小五的态度激起了一向优越感十足的吴悦骨子中的倔强，索性赌气一声不吭。

    小五慢条斯理的吞下最后一口卡布其诺，扯过餐巾擦擦手，指指吴悦面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咖啡和点心，好心提醒她：“这些东西要趁热吃才好，放凉以后会失了原味。”

    吴悦的唇动了一下踌躇再踌躇，终于满脸凄然的恳求小五：“你是名门旺族的大家闺秀，你身边的好男人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我是真的很爱韩大哥，你，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再怎么有才韩大哥他都只是个没根没底的穷小子，他和你不在同一个世界，你的家人不能接受他，你和他只是玩玩对不对？和他在一起，他会渐渐沦为你的附属，你也不希望毁了他吧？求你把韩大哥还给我吧，我父亲一直很喜欢他，他想把他当作继承人来培养，我保证，我们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而且吴家永远以司家为马首是瞻，成为司家最好的助力，这样，可以么？”

    吴悦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这一段演讲很是生动感人，在小五看来……却是严重的挑衅。她气极，眼中寒茫暴涨。这一个两个的都来她这儿讨男人，当她是批发商吗？

    “吴小姐，喜欢谁是你自己的权力与别人毫无关系，但什么话还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请三思。”小五起身提了包居高临下冷冷睨着吴悦：“把韩佑当成一件物品来讨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而且……”小五的讥讽的一笑：“你就那么笃定，他仅仅是个穷小子？我言尽与此，望你好自为之。告辞。”

    小五拂袖而去，吴悦的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入坠冰窟。父亲是逼她来道歉、与司家小姐交好的，她好像一时冲动，把事情给搞砸了。等等，封筱舞最后一句，难道，难道她以为是穷小子的韩佑也是有大背景的人？那么……如果她和他确定了关系，司家是不是就不足为惧了？对，一定是这样的，看来她需要通知父亲，改变他们的策略了！

    第 106 章

    气鼓鼓的出了咖啡厅，小五也没心情去寝室了，干脆直接打车回家，弹琴静心。

    转眼晚饭时间，小五的手机及家中电话一直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韩佑心里打了突，有些急了。两人定好了一起晚饭，小五从不是无故爽约的人，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电话打到小五寝室，舒然莫名：小五回来了？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啊。提心吊胆的韩佑于是匆匆驱车回家，一开门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满室绮丽略带激昂的古琴声。

    循音来到日光房，韩佑立刻被惊艳了。

    房间正中摆着一鼎小小的香炉，徐徐点燃着厚凝的檀香；小五全身笼罩在稀薄缥缈的烟雾里，一身湛蓝的古典汉式儒服，广袖翩襟；半阖着眼，手下有条不紊举重若轻的拨弄着琴弦，沉静幽雅，宛若脱尘的仙子。

    韩佑也不打扰小五，只悄悄的杵在日光室门口，望着她清逸的容颜，满目爱慕与眷恋。

    琴音落，韩佑上前从背后揽住沉浸在音乐中的小五，侧头轻啄她嘴角细微的弧度：“怎么自己跑回来了，让我联系不上你。”

    小五回过神来，垂眸赧然。当时心中憋着一团火，她竟把柚子抛到了脑后。“对不起，是我忘记时间了。”伸手攀住韩佑的脖颈，小五主动献上香唇。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尽管向来冷静自持，心爱的女子在怀，韩佑的身体立即有些躁热。刚浅浅通晓了男女之事，积抑已久的他不免知髓食味，只一个淡淡的轻吻，已然情动。

    托着小五的后脑加深舌与舌的纠缠，韩佑的手悄悄挑开她衣裳的系带，隔着轻薄的里衫抚上她堪堪一握的丰盈。小五只觉得韩佑的唇舌和掌心带着神奇的魔力，电得她四肢发软，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令人耳热的暧昧声音。

    情之所致，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下，他们缠绵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火热，分享了彼此的温暖，几乎竭尽全力投入一场极致的心灵和感官的双重盛宴。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喊停，年轻气盛的韩佑和小五沉醉在相互拥有的快感，虽然经常处在一个屋檐之下，这才算真真正正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每日相拥而眠。即便是不做什么，小五也渐渐单纯的迷恋上了韩佑坚实有力的怀抱，那里有让她踏实、全身心依赖的力量，仿佛是她最圆满的归宿。此心安处是吾乡。

    小五基本已完全搬出寝室的事实惹的舒然好一阵埋怨，这是标准的重色轻友嘛。小五连连做下保证，自己平日的课余时间优先分配给她，绝对不会与她疏远，这才平息了美人强大的怨念。

    接着是为其一个月紧锣密鼓的期末考试，然后寒假的第一天，韩佑主持召开了虹弥第一次股东大会。

    当吴悦看到韩佑带着小五一起出现在会议室，先是怔忡，再开始深深的不忿；当韩佑介绍小五是虹弥第二大股东，她的不忿僵住，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浓郁的妒忌；当小五代韩佑宣布上一次的泄密事件是全盘失势的顾氏掌门的幼女、她的朋友顾萌欣从她电脑上拷贝了图纸的源文件，她彻底傻掉了，刚想要开口反对才忆起某天她确实带顾萌欣去过自己的办公室，而且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韩佑以第一股东、总决策人的身份当场免了脸色灰败的吴悦人事兼财务部主管的职务并扣除今年所有的分红，小五便成了吴悦的接班人。不过小五对工作室的运营并无太大兴趣，大而化之的外面召来一名专业的经理人，当起了甩手掌柜。

    临近年关，工作室业务繁忙，原本计划着年廿八与韩佑一同归家的小五被母亲大人一通语焉不详的电话急急唤回。好说歹说劝住了十万个不放心打算放了手中的工作陪伴自己身边的韩佑，小五匆匆搭乘上飞往s市的客机。

    前来接机的人竟是自家新婚燕尔、工事繁多的大哥，小五有些受宠若惊，也来不及叙旧，连忙向大哥询问母亲召回自己的意图。

    睿智蹙了蹙眉，他并不清楚。军部中位于高职的父亲和二叔、他、他家痴迷研究的弟弟、跟着虎子四处巡店的橙子加上小五，除了小四及被驱出族谱的那一位以外所有的司家子孙全被聚在一起，家里这是出事了么，可是他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呀？不，其实还是有前兆的，前一段时间老爷子和父亲二叔就总神神秘秘的窝在书房，当时他蜜月归来杂事甚多无暇多顾，错过了什么？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军区大院司家老宅的空气中飘着一种凝重的氛围，环顾一下围在身边肃着面容的孙辈，看看两个心事重重的儿子，司老爷子威严的清了下喉咙，终于说出了这次的事情：“今天叫你们回来，是有事和你们商量。”

    老爷子顿了顿，一向刚硬的脸上露出几分哀伤的凄色。“戚家他，得了fatal illness，急需做干细胞移植，你们作为他的血亲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他做了不少糊涂事，毕竟还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他那么伤害小四我们为什么还要管他……望着愁云惨淡的爷爷和大伯爸爸小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一面是爷爷宠爱的儿子、大伯爸爸的弟弟、曾经很疼她的小叔，一面是逼走小四害他遍体鳞伤的罪魁……小五心里震惊，不自知的哀伤，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快慰，矛盾极了。

    第 107 章

    一室沉默。

    如果可以，老爷子也不想让孙辈们参与这样的事情，毕竟戚家伤透了他们的心；可是自己和老大老二的血液与他的都不相配，他再怎么不肖，自己也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一日日衰败，一天天死去……

    “爷爷，他得的是fatal illness，已经确诊了？”小五灵光乍现，蹭一下站起身，直直看着老爷子的眼睛，目光明亮而锐利。

    “嗯。据说是五年前他在热带执行任务时染上的病毒。”虽然不解孙女怎么突然关心这个的问题，老爷子还是如实答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他也算是因工负伤吧。

    小五的凉凉的笑了，满面悲怆：“爷爷，他到现在还认为，是小哥害了他未出世的孩子吗？”

    司老爷子怔了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作孽啊……

    fatal illness有二到十年的潜伏期，从感染病毒到潜伏、发作，中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只是一点点削减了人体的所有机能，首当其冲的，就是生育能力（默，表打我……）。

    司戚家与五年前感染病毒，而三年前，三年前于柯曾怀有身孕。那时睿安还没有出国，司戚家也没有被逐出家门。

    当时搬出司家很久了的司戚家带怀孕的于柯回到老宅，恳求父亲看在孩子的份上归还他被扣了十年之久的档案让他们办好那道手续真正的成婚。父子二人在一楼的小型会议室中谈话，于柯在客厅等待。

    事情还没有谈妥，当他们听见客厅里尖利的惊呼声一齐快步出来，看到的就是木然站在一边的睿安和他脚下抱着肚子倒在血泊中痛苦翻滚的于柯。

    司戚家当场就火了，他眼里看到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仇恨继母、对继母和未出世的弟弟妹妹痛下杀手的凶残。如果不是老父亲在一旁拦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自己这不孝的儿子。他知道儿子不喜欢于柯，却没料到他会不懂事到如此狠心。

    于柯自然被送到了医院，只是她腹中胎儿却是保全不了了。司戚家现有一儿一女，长子出生时他在部队，女儿出生又不在他跟前。也许是年纪渐大，也许是对于柯的愧疚，自从知道她有孕，他第一次生出了身为父亲的兴奋和自豪，对那枚小小的胚胎充满了深深的期待和喜爱，可是，他（她）就在他眼前这么消失了，被他（她）的哥哥害死了……

    闻讯赶来的司家上下聚在一起，不知为何一直精神有些恍惚的睿安终于回过神来，态度坚决的否认他对于柯动过手脚。那天……于柯主动对他说了很多他素未谋面的母亲的事，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着母亲的音容笑貌时，她已经尖叫着倒在地上。

    狂怒的司戚家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固执的认定睿安不但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忤逆事，还拒不认错，竟仓促的、趁大家都没有防备，对自己的亲子大打出手。

    按照司家传统，司戚家从小习武，又当了这么些年的特种兵，早产体弱的睿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当小五和爸爸联手将他拦下，睿安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以后都不能再用力，古琴古筝钢琴等各种乐器从此与他无缘。

    比起儿子，司老爷子更相信自己孙子的人品，他说他没做过那样的事就是真的没做过。面对执迷不悟的儿子，司老爷子心灰意冷，极其无奈的把他求了好几次的档案归还给他，同时给了他一百万的支票，立下文书把睿安户口迁于自己名下，和他一家脱离关系。

    然后，司戚家如愿以偿的和于柯结为夫妇，被父亲伤透了心的睿安痊愈出院后匆匆赴法留学，除了大哥的婚礼，一次未归。

    现在看来，于柯这一招棋不但狠狠破坏了司戚家睿安两父子间的感情、赢来司戚家更多的疼惜，更生生掩盖下她与他人有染的事实。

    睿安这么多年的委屈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柯的陷害、司戚家的绝情和不信任……其实他还是很爱他的父亲吧，所以会伤心会难过，会远走它乡来逃避。看看他的父亲都做了些什么吧，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血液分析是吗？我做。但是爷爷，不管成不成，我希望不要让这些事再打扰到小哥他的生活，他已经够辛苦了……”小五幽幽的一声叹息，重新坐回睿智身边。

    睿智安抚的摸了摸小五的背，和睿锦睿程交换一个眼色，对老爷子正色道：“我们的意思也和小五一样。不过爷爷，于柯那个女人现在在哪，这段时间你有见过她么？”

    “我把你们小……戚家他转到军总后就再没见过她。”司老爷子一向笔挺的脊背弯了弯，靠在沙发上有些颓然。

    “我想爷爷您应该找人去看看她和她的女儿。”小五讽刺的哧了一声，站起身来：“抱歉爷爷，我有些累了，就先上楼了。”

    “嗯，好好休息。”司老爷子无力的挥挥手，小五和小四的关系是最好的，他知道她在为他鸣不平。

    小五轻声和大伯伯母爸爸妈妈打了招呼，又冲三位哥哥点了点头，大踏步飞快的跑回房间——曾经她和小四共有的那间卧室。

    看着房间中熟悉的每一样东西，小四给她的生日礼物，小四为她画的全身素描，小四陪她选的漂亮的小礼服……小五的心里酸酸涩涩，眼眶里迷漫出淡淡的湿意。她好恨，恨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如此对待小四的男人。他生了这样的病，难道不是报应吗？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为救他而费心，可是他出了问题，小哥他会伤心吧……

    第 108 章

    隔日，睿智睿锦睿程和小五兄妹四人依言来到军总挨个做了检查。他们过来的原因是为了小四，也很干脆的没去病房探望需要救治的病人。

    配型结果要在两天以后才能出来，难得有空暇聚在一起，兄妹几人在路边随意找了一家茶楼包了雅间煮茶谈心。然后睿智接到了自己得力助手打来的电话。昨天小五提到于柯，一颗心悬在小儿子身上的老爷子没有在意他却留心了。他的助手效率不错，这么快就有了反馈，值得表扬。

    象茶楼老板借了传真机一用，睿智很快拿到一张排着密密麻麻小字的a4纸，对于柯近几年生活的调查资料。捏着纸大致浏览了一遍，睿智用指甲弹着纸张发出脆脆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把它递给对面的睿程小五：“真不知道我们小叔看上她什么了，亲儿子不要，还顶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睿程小五凑过头一起看去，十年前司戚家带着于柯和他们的女儿刚刚搬出去的时候于柯拿戚家的私房钱开了一家专做假帐的会计师事务所。通过她的一位客户——某某公司大老板的介绍，于柯认识了一个在酒吧里玩乐队的小她十岁的青年。这位青年大概有所有搞艺术的人士的所有特点，满腹才情、孤高、冷傲、颓废、沉默、愤世嫉俗，从没有接触过这一类人的于柯很欣赏他。但是他的性格让他很轻易的得罪上一名富家子弟，而于柯恰巧路过，于是顺便帮他解了围。青年感恩在心，主动请她喝酒道谢……这一来二去这两人慢慢的越走越近，关系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司戚家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不可能长期陪伴在于柯身边，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她的内心越来越空虚，终于耐不住寂寞和那青年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于柯一面贪恋着青年强健有活力的身体一面放不下司戚家带给她的荣耀和地位——即使司家老爷子至今不承认她的地位，在外人眼里她却是司家堂堂正正的三少奶奶。

    那一次意外怀孕对于柯来说就是一次契机，这孩子不会是司戚家的，根本不能留下。于是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不但让司戚家疏远了他的亲生儿子，还让他因为愧疚对她几乎百依百顺。

    那位曾经的艺术青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和于柯纠缠了六七年，眼看青春不在，便对她提出了散伙的要求，经过这么长时间金钱的诱惑与腐蚀，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他。

    于柯自然不干，这几年间她在他身上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她对他有一种强烈的几近畸形的占有欲。

    就在这二人这么僵持不下的时候，司戚家在部队上突然吐血昏迷被查出fatal illness紧接着被司老爷子转到军总……趁这个机会，于柯悄悄变卖了自己事务所的所有资产搜刮了家里的钱财把女儿丢在寄宿学校就这么和她的姘头、小情人私奔了。

    “她就这么跑了？”睿程皱着眉头把传真纸扔到桌子上。

    “她现在在首都j市，我联系了那边的人，有人的监督她。”睿智平静的说道。“她可能想从首都直接出国。你们有什么看法？”

    “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小五直直的瞅着睿智。“要不我们……先随便编点罪名把她抓起来？”

    “不，不好。”睿锦推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拿出搞研究的劲头一丝不苟做着分析：“在s市或许还可以，到了首都，光凭我们几个的势力，走官方渠道大概是死路一条，反而会打草惊蛇，她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脱罪。”

    小五默然。是啊，于柯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不露一点破绽，让司戚家死心塌地的跟在她身后被她耍的团团转……这次大哥的助手能这么快查到她的这些案底还是在知道她有一个j夫的情况下从她身边的男人方向下手，逐个突破。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走黑道。”小五恨恨的咬咬牙。“只要给首都那边的地下团体去个信说她是只身携巨款的大肥羊，我就不信她还能逍遥起来！”

    小五没有看到，因为她这句近似赌气的话语睿智和睿程的眼睛中同时精光一闪，隐秘的交换了一个眼色……

    爷爷大伯爸爸和哥哥们都照常工作，苏来这小没良心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待结果的这两天小五就闷在家中陪母亲大人跳跳舞养养花，抽空跟小四在视频里撒撒娇，和仍在n市的柚子煲煲电话粥。

    检查结果是老爷子带着勤务兵亲自去取的，兄妹四人中只有睿程一人的血源与之匹配。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也好，没废什么周折睿程就把手术前该他准备的事情都做好了，手术时间定在两周以后。

    司戚家进手术室的日子，睿智一大早从他家赶回司家老宅，递给小五一张报纸，首都晨报。

    小五不明所以，疑惑的瞧瞧神秘兮兮的自家大哥，才低头去看他特意给自己拿来的东西。

    “你是要我看什么呢？”拿着报纸翻来覆去的巡视，小五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好让大哥为她解惑。

    睿智伸手点了点报纸新闻副版上豆腐块大小的一片文字，小五直接念了出来：“昨天凌晨三时左右我市公安部门在某私人旅馆发现一具女尸……这是？”小五的神色变了变，连忙看向睿智。

    “于柯。”睿智点头，一脸淡定。

    “她死了？”小五的脸白了一下，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她真的死了？”

    第 109 章

    “她，她是怎么死的呢？”小五仔细观察着睿智脸上每一个表情，一丝不苟的认真追问。她是很恨于柯没错，却做不到能够漠视人命的地步。于柯的死，有没有大哥在上面动的手脚？她也不希望为了那个无耻的女人，让哥哥们的手上沾了血腥，那些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就曾经尝试过。

    睿智一眼就看穿了小五的担忧，不由的淡淡一笑，伸出手柔柔的摸摸她的头：“只是一场意外。别乱想了，与我们无关。”和他无关，他只是——和虎子一起在某个与灰色势力渊源甚深的大人物面前“无意间”提及了一些事情，隐晦的做出了一点暗示……告诉小五于柯的死讯，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开心，没必要拿那些暗地里龌龊肮脏的东西污了她的耳朵。

    “嗯嗯。”小五乖巧的点头，弯了弯眼角。明白了，大哥是真的有事背着她了，那就是说……这事儿真的与他有些联系？既然他不愿意说，我就自个儿去查好了。

    大哥走后小五立刻拨通了武阳的电话，怎么着他也在那边混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她只要他走下局子里的路子帮她打听一下“黑旅馆无名女尸”案的详细情况，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的确不难，武阳爽快的应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回过了电话来。

    “五殿，你怎么突然对这事儿赶兴趣了？”虽然毫不迟疑的把小五交待的事情办好了，武阳还是止不住的好奇她打听那些东西的原因，她一直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呀？

    “我有用。”小五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

    “噢……”既然小五不想说，武阳他也不就不强求，于是直接拐入正题：“那边的分局是在凌晨接到的旅店老板的报案，死者女性，遍体鳞伤，面目浮肿，模糊不清，身份未定，年龄四十岁左右，曾遭……轮j、性虐，死于窒息和流血过多，犯人的手法极凶残，疑似黑社会团体，动机不明。嗯，我暂时只知道这些。”

    “谢谢你阳子，麻烦你再帮我留着点心，如果有什么进展记得告诉我。”小五的声音带了一丝细微的颤抖，勉强保持镇静。

    “行，没问题。”武阳显然没注意到小五的失常，象往常一样又和她调笑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小五窝在自己床头，把头埋在两个膝盖里，空洞的瞪着双眼，怔忡的出神。那天在茶楼是她说“给首都那边的地下团体去个信”……因为她这一句话，哥哥们铤而走险了？那是不是，在她手上间接的又染了一条人命，还连累了哥哥们？许久没出现的那片血红似乎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永远也没办法淡忘当时的恐慌与绝望……深刻到骨子里的孤寂。

    唤回小五神智的是一阵悠扬的古琴声，韩佑来电。

    小五愣愣的看着闪烁的屏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按下接听键。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吃饭了么？”韩佑的声音温和的在小五耳边响起，一瞬间击碎了她的心墙。

    “柚子……”小五喃喃的叫他的名字，突然哽咽了。

    “嗯，我在。”韩佑应着，有些焦急和担忧：“小五你怎么了？乖，我就在这里……”

    “没事，柚子，我想你了。”小五抽了抽鼻子轻轻的说。

    “我也想你，我尽快回去，好不好？”韩佑叹息。他能听出小五的心事重重和消沉低落，却无能为力。“手术结束了？你吃饭了么？”

    “手术……”小五这才想起司戚家正在手术，望望窗外，天色已半黑。今天母亲大人也去了医院，家里只剩她一个主人家，没有人提醒、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发了大半天的呆，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小五有些心虚，只挑了一个问题来回答：“手术应该还没有结束，爷爷还没有回来。”

    “嗯？你还没吃饭呢是吧？”韩佑立刻听出来她的意思，略略提高了音调。“你在家里？快点去吃东西！”

    “这就去。柚子……”小五阴霾的心情放松了一些，脸上红了红，期期艾艾的说：“你，你陪我聊天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傻妮儿，有什么好怕的？”韩佑以为她在担心手术结果，便柔声劝慰她：“你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再打给你，嗯？”

    “嗯，知道了。”

    拒绝了佣人刘妈单独给她加餐的好意，没什么食欲的小五听话的从厨房的大冰柜里摸来一些吃食填饱肚子，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等待爷爷妈妈和橙子的归来一边在电话中和柚子有一搭没一搭随意的聊着天，渐渐缓去了那些血红的阴影。

    最先回来的是被抽了不少血、一些脊髓，脸色有些苍白的睿程。

    “橙子，你怎么样？”小五连忙和那端的韩佑说了一声，挂断电话迎了上去。

    “我能有什么？”睿程好笑，任由小五紧张兮兮的把自己搀到沙发上坐好，殷勤的递上妈妈早就熬好了的红参鸡汤。“手术应该是成功了，妈妈和爷爷一会儿就回来。我说，这汤在医院我已经喝了好几碗了，你就别再给我盛了啊。”

    看睿程确实没什么大碍，小五才放回手中的勺子，搂着他的手臂依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哥，那个，于柯死了，你知道不？”

    “嗯？死了？什么时候？”睿程一惊，然后笑了：“死得好，不过也太便宜她了！”

    “据说是被黑社会虐杀了，你真不知道？”看他惊讶的神情不像有假，小五迷糊：“和你跟大哥……没有关系？”

    “臭丫头，想什么呢啊！”睿程哭笑不得。“大哥那边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在你心里，我们是那么草菅人命的？”

    第 110 章

    开着橘黄的床头灯，一瞬不瞬的望着米白的天花板上简单的吊灯，小五失眠了。没有她熟悉的味道和体温，没有让她无限安心的一怀抱，只要一闭上眼睛，她仿佛就看到当初挣扎着死在她眼前的那个男人和想象中面目全非满身鲜血的于柯。睿程说他对于柯的事一点也不知情，她信；但大哥那里呢，真的是大哥听了她的话，做了那些安排？

    心绪不宁的小五干脆起身捧来自己的法典开读，明天，明天她一定去找大哥把事情问清楚。

    长夜漫漫有书为伴也不是太难熬，东方的天际上已泛起朦胧的白光。小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从柜子中抄起一条薄毛毯裹在身上，拉开折叠门走到阳台去透气。

    门还没关上，小五就听见一声低低的汽车鸣笛。

    “咦？”小五惊讶，他们大院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这大清早的是谁在这里按喇叭？

    小五寻声看去，她家的围墙外的树影里隐隐约约的停了一部黑色的车子，似乎是……

    车门打开，身长玉立的青年迎着新生的日头浅淡的红晕挺拔的站在那里，微仰着头，唇角处含着一抹清雅的笑意，一双黑瞳璀璨如天边的星辰。

    “柚子！”小五楞楞的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满心喜悦与激动的叫着他的名字，刷的转身跑下楼去，也不管被她随手抛在了地上的毯子。只是半个多月没有见面，她竟是如此想念他，好像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雪白宽松的棉质单睡衣，绒绒的棉拖鞋，害怕打开这道沉重的精铁大门的声音会吵到爷爷和妈妈，小五也不嫌脏，三两下翻爬了过去一头扎进韩佑的怀抱里。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韩佑连忙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拥着她坐进温暖的车厢里。

    “我睡不着……”小五搂住韩佑的脖子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清新味道，可怜巴巴用微凉的面颊在他的颈窝中蹭来蹭去。“对了，你怎么在这儿，昨天晚上还……不对，你又是连夜赶回来的？”突然到来的巨大欣悦过后，她才想到问题的关键，一下子在他腿上坐直，双手捧着他的脸严肃的皱起眉。

    “我很担心你。”韩佑拉下小五的手重新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半响才轻轻的开口。昨天的电话里他能听出来她的情绪很不对劲，应该不只是小四父亲的原因，于是他回来了，他想陪在她身边。“昨天你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被人关心被人惦念被人眼珠儿一样珍爱……小五红了红眼眶。

    闻言，韩佑扣起指头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愿意！到底怎么回事？”

    “唔，我错了。”小五缩了缩头，从善如流的应着。“其实……也没什么。”

    和韩佑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小五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对他说自己的愁闷的事，关于大哥的担忧。然后她说：“你说，会不会是大哥听了我的话去做了什么手脚？那凶杀案会不会和他扯上关系？还有，听说部队里的战士第一次杀人以后都会有很大的压力要去找军医做心理干预，你说大哥他？”

    韩佑有些无奈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关心则乱？她家大哥——那个阴险狡诈手段强硬的男人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操持这么点事儿，以他的性格，绝对只会煽风点火借刀杀人。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亲自出马，他会给别人留下线索？就算有什么，他的家世也足够庇护他，老爷子是吃素的？一向聪明冷静的小五怎么连这些都想不通？“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大哥他有参与？”原来就为了这点事——放开了绷了一夜的神经，韩佑低头吻了吻小五的鬓角，嗯，真香，久违了。

    “我，”小五噘起了嘴。“从他的态度嘛，一看他就是有事没告诉我，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着……”

    “呃。”还真是……让人无语的理由啊，韩佑呆了一呆，扑哧一下忍俊不禁的乐了出来，抬起小五的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回头你问问他不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犯难吗？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困不困，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别的，嗯？”

    “嗯……”小五赧然的点点头，被他这么一安慰，心里果然觉得轻快了许多，又什么大不不了？

    韩佑失笑，宠腻的摇摇头， 把怀里的小五放到一边，熟练的点火、打转方向盘，驶向实验中学对面安心苑、她自己的房子。

    一个是辗转反侧整夜未眠，一个是心焦难耐连夜奔走，小五和韩佑头挨着头脚碰着脚挤在一起从晨光初起甜甜的酣睡至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小五爱极了韩佑怀中的温度。

    灿烂的阳光透过薄白的窗帘斑斑驳驳的照到两人身上，两人懒懒的仰在床上，即使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也谁都不愿意动弹一下，只好摸出电话来叫了外卖。

    可乐、焦香的匹萨、蛋挞、薯条，窝在床头被子里享用着还算美味的食物偶尔逗趣一样互相喂食，分开了一段日子的一对小情人甜甜蜜蜜的腻在了一起，度过了美妙的一整天时光。

    下午四点，韩佑准时从床上拉起了不情不愿的小五，伺候她穿戴整齐。午饭时她已经给大哥通了信，约他晚上过这边的房子和他们一起用餐。请人来做客，总得做些准备不是，于是两个人手牵着手超市去了。

    第 111 章

    晚上七点睿智很准时的来到了小五的小窝儿，还从清澜打包了几样小五最爱的点心小菜一客冰淇淋。

    “嗯，小五好手艺，这是你头次做饭给大哥吃吧，偏心哦，平时肯定没少给你家柚子做！”心满意足的吃掉最后一口菜，睿智笑眯眯的打趣着小五。“不过，说吧，今天你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吧，要不你不跟你家柚子二人世界去，这种好事你能想到你大哥我？”

    小五臊红了脸，确实嘛，如果没事——她才不让他来当灯泡呢，坏人，光会欺负她！

    小五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问出她想问的问题，只好求助的瞅着自己身边的韩佑。韩佑无奈的拍拍她的头：“行了，我来说吧。”然后简单概括的对睿智描述了一下小五的担心。

    睿智听了，愣了好一下，然后……在小五眼巴巴的注视下大声喷笑了出来，还夸张的抹着眼角挤出来的点点泪花。

    “大哥！”小五急了。

    “好好好。”睿智连忙收了笑，两手捏住小五的脸蛋儿使劲蹂躏啊蹂躏。“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还是你认为你大哥我就是那么残忍的人？跟你说啊，要是我手上真沾了人命，不用你这么想东想西的操这些心，不说别的，咱家老爷子第一个就得来打断我的腿把我扔出家门！你当老爷子是老糊涂了？他呀只是嘴上不说，心里点着瓦亮瓦亮的灯，什么都清楚的呢！”

    小五挣扎着从睿智手下挽救出自己可怜的脸，既然都这么说开了，那她还真是瞎忙活了？不过总算是彻底轻松了。到了这会儿也就没什么东西顾及着不能说了，小五便直接问出了心底的困惑：“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噗，就因为这儿你就认为是我做的？真看得起我！”睿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才正色道：“好吧，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唉，那么脏的事，真不知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感什么兴趣！”

    这事儿和睿智关系确实不大，顶多——他也就算一个导火索。

    那天和他跟虎子见面的人是某个全国有名的地下势力头头没有承认的私生子，这私生子一向有些急功近利总想干票大的以得到他家老爹的承认，当睿智“随意”的和虎子谈论他家小叔的情人卷了一家上市公司的巨款和别的男人私奔到首都了，他就上了心。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详情，就火速的安排自己的手下定制出一系列行动。谁知他的行动还没有开始实行就先走露了风声，一直压他一头、势力主要放在首都的他家哥哥率先劫了他的目标。

    他家大哥也是个精明的，根本没废太多力气，只是找人绑来了于柯的艺术青年小姘头。生命的威胁、金钱的诱惑、以及对所谓自由的向往，让那个在于柯的包养下早已变得软弱无能的艺术青年很轻易的临时倒戈了，在他的帮助下，一向警觉的曾经的女特种兵于柯才那么容易就着了道。看到昔日的以她为尊的甜蜜的情人无耻的背叛可想而知于柯有多么的愤懑，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她的强烈反抗反而激起了对方的怒火，于是——单纯的为钱为财变成了一场虐杀，当着自己以为可以“相亲相爱”一辈子的男人的面，于柯被毒打、痛殴、□，心灰意冷，渐渐失去了意识……

    “呃，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小五攥着韩佑的手有戚戚的嘟囔了一句，又看向自家大哥：“不过这些事情应该挺隐蔽的嘛你怎么就知道的这么详细了？”

    “收起你这怀疑的样子，我就这么不可信？”睿智恨恨的在小五头上叩了个暴栗：“那个黑社会头头的私生子是虎子的朋友，他在他大哥那里也安插了人手。这些事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怎么，不可以么，嗯？你还有什么意见，一并说来听听？”

    “没没哥哥我错了我怎么会对您有意见呢……”小五赶快讨好的给睿智捧上一杯清茶，突然感触颇深的叹息道：“这于柯真的就这么死了呀，还是被她的人背叛了，够凄惨……小哥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开心？这也算是为他妈妈偿命了吧？”

    “应该会开心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