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第30部分阅读
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 作者:未知
己竟然连房事都……他崩溃了。 动辄得咎,短短几天,宁寿宫里宫女太监都挨了一次罚,还有三个宫女因为触怒太上皇,被拖出去杖毙了。一时间,是人人自危。
乾隆回过神,开始想起那个害的自己如此的小太监,扭曲着脸要提人,却被告知已经死了,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把那传话的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
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乾隆一叠声的叫永璂去查,这个刺客的来历,怎么进得宫,怎么找到的养心殿,全部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的。
对于这个,永璂早有准备,大理寺刑部的审查早就放在龙案上,就等着乾隆问呢。上面详详细细的描写了萧剑不是太监,是混进宫的。那腰牌是仿制景阳宫小桂子的,那太监服,也证实了确出自内务府,衣料与最新发下的衣物的衣料一模一样。现在初步断定,是宫外的人与宫内的人里应外合,进宫行刺的。
不过这内j是谁,还有待商榷。但,景阳宫的嫌疑最大。
乾隆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内j,居然是内j,把他害得现在这模样?现在他才不管永琪曾经是他念念不忘的儿子,真是把他恨到骨子里去了。当即就叫人把景阳宫的份例降了一截,又嘱咐了刑部的把这个刺客的身份、和景阳宫的关系都赶紧弄清楚。
太上皇严令,新皇又明确叮嘱,刑部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正好一天,一个侍卫来刑部找老朋友喝酒,听到那个刺杀乾隆的刺客,好奇一看,怎么这么眼熟啊?一想,对了,以前在还珠格格出宫的时候,在她身边见过。朋友就问他却不确定。那人有些犹豫,不敢肯定。朋友便找人去询问以前见过小燕子出宫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的。
好,刺客的身份弄清楚了。姓萧名剑,和还珠格格,曾有一段时间,同住一个屋檐下。
乾隆听完汇报,眼睛都红了。
小燕子,小燕子,这个□,居然伙同j夫进宫刺杀他?乾隆当时就想把小燕子拖出去五马分尸了,转念一想,不对,小燕子现在被禁足在景阳宫,那刺客怎么能知道宫里的地形衣服和腰牌的?以前说的?有先见之明?不,不对,那时候知画怀孕,小燕子被自己疏远,指不定她是想要j夫杀了我然后让永琪继位。
乾隆气得直咬牙,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要刺杀自己,当时是好机会啊。自己虽对小燕子不满,可还是有几分宠爱的。她也还有些权力,那时刺杀自己,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有疑惑的地方,那就查!乾隆下了死命令接着查,刑部也就半点不敢松懈的争取把萧剑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可这一查,刑部的人惊悚了。怎么住在萧剑落脚处的,还有被废的明珠格格?怎么这个农庄这么奇怪?里面居然还有凶器?
这事不简单。
刑部尚书和几个下属商量一下,对那个老欧和欧嫂又查了一下,不得了了,是乱党啊。反清复明,天地会的。赶紧上报乾隆了。
乾隆这次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居然是他曾经那么宠爱的紫薇,紫薇啊。他因为觉得愧对她,对她多好啊?什么都由着她,她想和小燕子在一起,他让她们住一块。她要嫁福尔康,他给福家抬旗。她受委屈,他插手臣子家务事不准那个林雨蝉升分位……现在,她居然要害他?
乾隆毫不怀疑宫里的情形都是紫薇告诉萧剑的,要不,萧剑能这么轻易找到他的寝宫?皇宫这么大,一个不熟悉地形的,找一晚上都摸不清养心殿的位置。
他对她还不够宽容吗?做出那种事,他都给她留了性命了,居然还不知悔改。居然跟乱党合谋要他的命?
乾隆受伤了,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女儿?
交代了刑部不要留情的追查京城里还有没有乱党,乾隆表示,以后,他再也不想听到有关紫薇的话题了。
当然,刑部大牢里紫薇是大声喊冤的。可人问她是不是认识萧剑,她说认识。问她是不是曾和他说过宫里的地形和换防,她也说是。这还有什么说的?你事都做了,还敢喊冤啊?紫薇眼泪迷蒙的说自己是不知情的,是无辜的,被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行刺的事,到此结案,是紫薇格格心怀不满,勾结乱党入宫行刺。
事情是完结了,可乾隆心里,并没有痛快多少。自己废了,凶手是自己的女儿,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看着窗外夕阳西下,乾隆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落日,早已经没了正午的那份热烈,仅剩的,也就只有那微薄的光芒,不久,就要消失了。
前所未有的痛苦涌上乾隆心头,他痛苦的闷哼,他,真的就要这么过一辈子了?
小腹伤口一动就会钻心的疼,乾隆身子一僵,生理的反应,现在是他最大的痛苦。
许久,乾隆还是败给了身体的反应,冷冷的叫小路子:“扶朕起来。”
小路子看乾隆脸色,就知道为的什么了,赶紧低眉顺眼和另一个太监架起了乾隆,让他坐起,一边又挥退了宫女等人,只剩了自己,转身拿了恭桶,让乾隆解决他的生理问题。
事毕,乾隆屈辱的躺回榻上,脸色一片铁青。
小路子暗自叫苦,手脚麻利的拿了恭桶出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曾经有一个宫女在这事过后出了小错,乾隆生生把人拖下去杖毙了,他还不想死,哪里还敢出错。
怎么太上皇的贴身太监是我啊?小路子心里直哀号,完全忘了以前自己是多得意自己的身份。
乾隆不知道他的心事,也不在乎。一片寂静里,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好安静啊~他失神的想着,以前,自己这时候,还在忙着接见大臣处理朝事吧。乾隆想起养心殿明间里,自己坐在龙椅上,一本本的处理奏折,虽然烦点,但也很充实啊。
乾隆闭上眼睛,心头绞痛。自己,真的什么都没了……
起风了,雨滴打下来,乾隆怔怔地看着,再没了以前的雷霆气势,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真的,老了……
小路子看着外面的风雨,再看看窗前的乾隆,最终还是一咬牙,上前轻道:“太上皇,下雨了,我们回屋吧。”要是太上皇有了什么,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乾隆收回视线,回房,是啊,现在的他,除了回房,还能去哪里?
“叫人进来吧。”冷冷开口,小路子如蒙大赦,赶紧的出去叫人了。
乾隆环视冷冷清清的房间,蓦地捏紧了拳头,他,怎么会落到如斯地步?
外面走进两个侍卫,他们抬了乾隆坐到一个能抬起的椅子上,前后抬了进了内屋,再架了乾隆上床,一路上,谁都没敢吱声,只有乾隆,握紧双拳,脸色铁青……
乾隆退位,那他的后妃自然不能再住在内宫里了,太皇太后还是住在慈宁宫,那拉皇后,现在的那拉太后移居慈仁宫,其余的妃子,便搬进了以慈宁宫为首的三座宫殿里,再不复了往日的荣华。
住的院落小了,自然就有争执。这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大,也就是两个妃嫔为了房间起了争执。说笑,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一个是满洲镶黄旗戴家氏忻嫔,一个是四妃之一的令妃,这两个人闹起来了,管事太监自然不好办。最后,就把这事,闹到了新任的那拉太后那里。
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骗闯进来?那拉太后听到是令妃作怪,冷笑一声,叫了容嬷嬷,便全副仪架的赶了过去。
令妃,现在,该是你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那拉到的时候,争执已经停下来了。或者说,在那个太监去报告那拉这些事的时候,令妃就很识相的停战了。她甚至想过把报信的人拦下来,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早不是那个能和皇后一别高下的宠妃了,现在,不,应该说是更早之前,她就已经过气了。以前她还能在延禧宫里关起门安慰自己将来会好的,但现在,美梦醒了,为敌了许多年的那拉皇后成了太后,她的亲生儿子成了皇帝。令妃惶恐了,她担心,那拉会找她麻烦。
早知道,就不争一时之气和析嫔吵架了,现在惊动了那拉太后……令妃真是懊悔不迭,不是想好了要低调做人,怎么就这么忍不住气呢?也恨忻嫔,身份不如自己就安分点,干嘛和她争大的院子?
但该到的还是会到的。不一会儿,看着一身品服大观的那拉太后前呼后拥进来,令妃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忻嫔也被带到了那拉面前,不过不同于令妃的面无血色,她是满心欢喜的看着那拉太后,偶尔瞥向令妃的眼神,也是志得意满的。叫你落我面子,看,报应来了吧?
在宫里的老人都是知道令妃和皇后曾经斗得多狠的。后来令妃被老佛爷禁足了,这才好点。大家心里也明白,皇后以前不动令妃,那是看在了乾隆的面子,现在她儿子都登基掌权了,那还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忻嫔敢这么不顾名分等级和令妃为个房间吵起来,有恃无恐,那是一大原因。
那拉看了忻嫔,不满道:“本宫才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你们在这儿吵个不停,怎么着,日子太舒服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忻嫔赶紧赔罪道:“臣妾惶恐,小小事情不想惊动了太后,真是该死。”
令妃也赶紧行礼:“臣妾有罪。”不过心底还是不愿意的,要不是自己一步踏错,现在哪轮的到她作威作福?
那拉没错过她眼底的那抹不甘,眼神一闪,怒从中来。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受尽宠爱的妃子啊?早就不是了。也不看令妃,笑着看了忻嫔:“忻太嫔,你说说,这是为的什么事吵起来啊?”
忻嫔略显了委屈道:“回太后,事情是这样的。臣妾乍搬进来,不知道众姐姐的居处,看到一个院子别有景致,便想搬了进去。不想令妃姐姐来说这是她看中的。妹妹当时没想明白,姐姐在我之上,理应是我让的,一时想岔了就和姐姐起了争执,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太后饶恕。”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要说忻嫔不知道这院子是按着品阶分配的,那拉第一个就不相信,内务府要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那也干脆可以撤了。不过……
那拉看了令妃,不满道:“令太妃,你怎么说也是四妃之一,进宫比忻嫔早,怎么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忻嫔想岔了,你好好给她解释解释不就好了?闹得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
令妃赶紧跪倒叩拜:“太后明鉴,臣妾一时糊涂,伤了皇家体面,太后宽仁,忘太后恕罪!”
“……”
认的还真快。被她这么一说,她原来的话都不好再开口了。饶是如此,看着跪倒的令妃,那拉还是觉的心底一阵痛快。这女人,曾给她带来了多少羞辱?
“既然令太妃知道错了,那本宫也就不多说了。不过还是得小惩大诫,令太妃,你就好好呆在宫里,正好太皇太后前儿说经书的字太少了,你便为太皇太后抄经书吧。”那拉盯着令妃,“这个惩罚,令妃,你可服气?”
“臣妾心服口服!”形势比人强,令妃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抄经书,说是很简单,可要抄多少本,多久抄好,那还不是那拉说了算。令妃现在只祈求,以后不要有更难过的事便好了。
她这么老实,还真是无趣啊。那拉短暂失望过后,突然想明白,其实也没什么,来日方长嘛~~转眼看到立在一旁的忻嫔,笑道:“忻太嫔这次也莽撞了,下次可不许了啊。”轻声细语,与方才截然相反。令妃咬咬牙,握紧了拳头。
忻嫔看着令妃难看的脸色,真是吃了蜜一样的甜:“臣妾谢太后恩典,以后必不敢了的。”
“真不愧是戴佳家出来的,真是明事理。”那拉太后斜眼令妃,“不像有些人,天生的烂泥,糊不上墙。”令妃一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那拉出了口气,看着忻嫔的脸色也更柔和了,“你也进宫许久了,也想家了吧?本宫做主,明儿,让你额娘来公里和你聚聚。”
忻嫔大喜过望:“谢太后恩典。”看来和令妃作对真没做错,瞧,这不是得了太后的欢心了。忻嫔决定,以后也不能给令妃好脸色。
“没事那都下去吧。”那拉站起身,金边的下摆在令妃眼前顿了顿,“本宫也乏了。”
忻嫔令妃很识相的行礼:“臣妾恭送太后。”
“嗯~”点点头,那拉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外面,天已经晴了,看着落日余晖,那拉缓口气,多久,没这么轻松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啊~~~~~
第 83 章
刑部,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与督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共为“三法司制”。这样的名声,叫许多人都望而生畏。
紫薇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昏暗的牢房,凶神恶煞的犯人,难以下咽的食物……这就是地狱。
紫薇刚进来这里时,还很硬气的不肯对那些来审问的官员说出萧剑的事,等到在牢里呆了五天,她便开始盼着有人再来问她,她一定把所有事都坦诚以告,只要他们把她放了。
但事情就是这样,她不愿意说的时候,一个个的官员来审她,她愿意说的时候,反倒一个人都没有了。不知道外面世事变化的紫薇,在这凄苦的牢里,觉得彷徨极了。
万幸的是,没人敢对她动刑。要是动刑了……紫薇打个寒战,让自己尽量忽略那隐隐的哀号声。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萧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刑部要抓你?
紫薇蜷缩起身子,旁边牢里女囚射来嫉妒怨恨的目光,更教她全身发凉。
不管是谁,快来救救她吧。
却原来,刑部尚书提审她的时候认出了她,因为她的身份给她安排了个单间,伙食也比其他的人好了一筹,引起了牢里其他囚犯的嫉妒。
紫薇从没受过这样的苦,被这些目光盯得全身发凉,夜不成寐,才几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很快就又没了。现在的她,皮肤蜡黄,双眼无神,那还是当初幽幽谷里那个明媚鲜妍的可爱少女?
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慌,就在紫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的时候,突然有狱卒来说,有人要见她。
是来提审她的吗?
紫薇心跳快了起来,对不起萧剑,我不是想背叛你的,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只说一点点,好不好?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狱卒把她带到了一间房间门口,示意她进去。
“请问这位差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紫薇看着厚实的门,莫名的心头一阵不安。
“罗嗦什么,叫你进去你就进去!”狱卒可不耐烦的说道。真不知道上头怎么交代要好好招呼这么一个半点油水也无的女人,看着也不漂亮啊。
“差大哥……”紫薇还想再问几句,被狱卒直接无视了。看着他渐渐远走的身影,紫薇也只能忐忑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一进门,紫薇便感觉刺骨的冰寒,入口处并不是房间,反而是一条小小的通道,紫薇再往前几步,视线豁然开朗,屋内的所有,尽收眼底。
左边靠墙的地方,升着好几个火盆,照亮了大半个屋子,考里的墙上挂着皮鞭,和小燕子耍的有些不一样,更粗更长。一边是一个木架,不知为什么,紫薇觉得它的颜色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地方?
紫薇心惊的想到。但更叫她震惊的,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
屋子正中,摆了一张桌子,一个女子身着华服坐在那里喝茶,她身后,站着三个年轻男子,紫薇看他们的服饰,是大内侍卫。而那个低头喝茶眉目姣好的女子,赫然就是和硕和嘉公主。
“和、和嘉妹妹?”紫薇惊呼一声。
“放肆!”突然一声暴喝,紫薇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和嘉旁边,还有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看穿戴,是个官员,至于几品,紫薇就分不出来了。还有几个狱卒打扮的,站在最后。以为灯光昏暗,紫薇竟把他们疏漏了。“和嘉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称呼公主为妹妹,你好大的胆子!”
紫薇双眼一湿:“……我只是习惯了……”
“那你最好改了这习惯!”那官员半点面子不给,直道。紫薇被噎得脸上涨红,他也不理。谁不知道这个明珠格格和还珠格格以前是宫里一霸?听说当今的皇上都吃过她们的亏。反正都是落魄了的,自己何不拿来讨好四公主?看四公主的模样,可是很不喜欢她的。果然,他话音方落,就看到和嘉满意的笑容。心里一定,看着紫薇的眼神也更加凶狠,“卑贱庶民,居然和公主称姐道妹,你配吗?”
“我、我……”紫薇难堪的咬了唇,看和嘉,还是无动于衷的看着手中茶杯,仿佛能在上面看出朵花来。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让人这么侮辱她?紫薇心里涌起一股怒气,“和嘉妹妹,难道你就任由别人这么说我吗?”
那官员心惊了一会儿,小心看和嘉,还是面无表情,顿时冷静下来,看了紫薇,冷笑道:“才说要你改了这习惯,居然又犯,真是没王法了,来人啊,好好教教这个民女,什么叫祸从口出!”
“嗻!”
几个狱卒出列,紫薇还闹不清楚他们的来意,就觉脸上一痛,却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会儿,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右脸颊,紫薇终于醒过来,张口要说话,被迎面而来的巴掌堵住了……
足足打了十个耳光,和嘉才慢斯条理的放下了被子,轻轻说道:“停吧。”
那几个狱卒不敢怠慢,赶紧住了手退了回来。此时,紫薇的脸已经肿了。
“张大人,本宫想和这她单独说几句。”和嘉并不理会紫薇愤恨的眼神,径自对那张大人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张大人赶紧带了人出去,至于和嘉带来的那几个侍卫,他是没敢叫的。
关门声想起,和嘉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紫薇跟前:“啧啧,下手还真狠,脸都红肿了。呀,还破皮了。真是可怜。”
“和嘉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这么……”紫薇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那不满的眼神,足矣让人清楚,她想说的话。
和嘉冷笑一声:“我怎么样?狠毒?还是残忍?夏紫薇,你除了说这些,还会不会点别的?”
紫薇一脸打击:“和嘉妹妹,你为什么总要这么针对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
“你的存在就让我不舒服!”打断她,和嘉冷冷道,看着紫薇明显呆滞的模样,她表情更冷,“怎么,难道你以为你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吗?实话告诉你,在整个皇宫,除了皇阿玛,没一个人是看你们顺眼的。”
“你胡说!”紫薇尖声大叫,恨恨的看着和嘉,“我真的很失望,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你还不相信?”和嘉嗤笑,“夏紫薇,你好好想想,在宫里,除了皇阿玛,哪个妃子主动接近过你们,哪个公主格格阿哥主动和你们说过话?”
紫薇脸色白了,仔细一想,真的、没有。
“夏紫薇啊夏紫薇,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和嘉绕着她走了一圈,“明明也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偏偏就能把皇阿玛迷得三五不着六的,还差点把你纳为妃了,真真是好手段啊。”
紫薇脸又白了几分,那是她最不愿想起的一段,是她已经忘记的难堪,现在被和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如针扎。
和嘉也是看到她的脸色的,心里真是畅快无比,不过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折磨紫薇的,那会就这么算了?“夏紫薇,你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按照母亲遗命来京寻父的?最后居然为了个不相干的甘心把父亲拱手相让自己无名无份,到了那关头居然还想着那个小燕子,我是该说你大度呢,还是该说你蠢?”
紫薇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姐妹之情的。”
“哈~~”和嘉抚掌大笑一声,“如果是你和小燕子的那种姐妹情,那我还真宁愿不知道。”
紫薇撇过头,不去看她。突然头发一紧,头上一片刺痛,“你干什么?”紫薇失神叫道。
“干什么?”和嘉把她的长发往下一拽,“自然是报仇了。”蓦地放开手,给侍卫使个眼色,便有一个侍卫上来一脚踹在了紫薇的腿关节,紫薇脚一软,扑通跪倒了下来。
“你……”紫薇看着悠闲坐下的和嘉,华贵的衣服,璀璨的珠宝,这些,她以前都有。而现在,她再给她下跪。紫薇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挣扎着要起来,被侍卫狠狠按住,只能狠狠地瞪着和嘉,表示她的怨恨。
“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和嘉被气得笑了,“你以为,自己是皇阿玛的骨血,就了不起了?夏紫薇,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那也算了,本宫也没指望你明白。不过在民间,也有外面野种来认亲的事吧。你认为,外面的野种,能和家里正经的少爷小姐相提并论吗?”紫薇听完开始剧烈挣扎,侍卫一时不防,踉跄一下,赶紧稳稳身子捂住了她的嘴,抱歉的看了和嘉。和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你激动个什么劲,难道我是哪里说错了?夏紫薇,你说说你娘,是不是荒滛无耻?还没成婚呢,就和男人有了苟且之事,还珠胎暗结生下你。也亏得她有脸活下来,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紫薇被捂着嘴,不能说话,只能以杀人的眼光看着和嘉。
和嘉看着这样的她,更有种解气的感觉,她压抑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彻底发泄出来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不知廉耻未婚先孕,女儿孝期和人谈情说爱,啧啧,有你这样的血亲,真是耻辱!”
“夏紫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仗着皇阿玛的宠爱顶撞我额娘,在宫里横行无忌不把任何人放眼里,把皇室的尊严都扫在了地下。你是耻辱,是爱新觉罗家的一个污点。偷皇妃出宫?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不是读过很多书?那你怎么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不知道,含香那是大清和回疆联系的纽带,你送走含香,是想两国重燃战火吗?”紫薇一下子软了下来,再不复挣扎,和嘉勾起恶意的笑容,“啊~~我忘了,你是真不知道,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你知道什么叫民族大义?什么叫舍小家为大家?”和嘉看着她,一字一句,冷的吓人,“你不懂!”
“享受着皇家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半点付出,一点点不高兴就闹得满城风雨。男人纳妾怎么了,那是正常的事。你以为你自己怎么来的。你娘不就是个妾?不对,你娘连个妾都算不上,那就是皇阿玛在外面一夜风流的女人,连□都算不上,因为□还是收钱的,而你娘,是自己贴上来的!”和嘉嘴里说的刻薄的话,眼睛死死盯住紫薇,“你为了个女人,让皇阿玛夺了丈夫的职,你知不知道,以为这个,皇家蒙受了多少耻辱?”
紫薇摇着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啊。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这地方,真是多呆一会都憋的慌。”和嘉叫是侍卫放开紫薇,“对了,你是不是很怀疑,为什么刑部的人要抓你?”
紫薇精神一振,颤声道:“你、会告诉我吗?”
“为什么不?”和嘉凑近她,“因为,你那个萧剑入宫行刺,把皇阿玛,弄得瘫痪了,下半身,残废了!”
“不、这不可能!”紫薇仓皇摇头,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皇阿玛怎么会瘫了,怎么会残废了呢。还是萧剑做的,这不可能。
可是紫薇又想起萧剑曾和她打听宫里的地形和换班情况,没事他打听这个干什么?紫薇想要说服自己,和嘉说的都是假的。可偏偏脑子一思考,就觉得,和嘉的话,是真的。
那就是,她害了皇阿玛?
“夏紫薇,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没脑子,没想到你这么狠,心里怨恨,都能伙同了外人来刺杀皇阿玛。要说狠毒,你才是吧。”
和嘉冷笑着。这也不全是假话不是?她可是给萧剑提供了不少情报的。能这么容易逼皇阿玛下位,紫薇真是功不可没啊。
紫薇真的崩溃了,她,害了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皇阿玛?
不、这不是真的!
被贬黜后其实内心还不断期盼乾隆有朝一日能原谅她,让她恢复格格身份的紫薇这次,绝望了。
“这大牢其实也不错,还能给你三顿饭吃不是?”和嘉领着人要走,将出门口,回头笑道,“你就安心在这儿呆一辈子吧,夏紫薇,你放心,你曾经给我的,我都会好好地报答你。”
紫薇木然的听着门口和嘉交代那个张大人‘好好照顾’她,然后脚步声慢慢走远,突然一声凄厉大叫:“啊~~~~~~”
和嘉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然后快步离开。
夏紫薇,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不甘心,从你助纣为虐,帮着小燕子横行宫里,给我额娘难堪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一点。
私生女,就该摆正立场,欺到我头上,我忍,欺到我额娘头上,那就是你自己找死!
刑部外面,早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和嘉出来上了车,永瑢笑道:“都解决好了吗?”
和嘉笑笑:“嗯~”
“那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永瑢欣慰的看着和嘉的笑靥,和声道。
“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和嘉点点头,马车动起来,慢慢离开刑部。他们三兄妹,以后,都好好过日子。这些事,都不管了,不管了!
额娘,你在天上,要好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木璃今天生日,早发一点,嘿嘿~~jq明天,虐乾隆也明天。这是昨天写的,今天都没动笔……泪~~~~~
庆功宴(抓虫伪更)
对缅甸的战争,很早,就已经取得了胜利。再在永璂登基前,鄂敏就上奏了这场胜利。但大军回朝不是小事,这一拖,等到他们到京时,永璂这个新皇,已经昭告了天下了。
可是得到鄂敏快回京了的消息时,沉寂许久的乾隆突然叫人传话给永璂,说是自己要亲自接见鄂敏,并犒赏功臣。
此语一出,自然是人人皆惊。
论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乾隆这话说出来,那就是不把永璂放在眼里,是对君王不敬。可话又说回来,乾隆是谁啊?那是当今皇上的父亲,大清朝曾经的九五之尊,论孝道,永璂怎么能反
驳乾隆的话?再说了,乾隆初退位,朝里他的势力还在,永璂要不答应,怕是还得引起了反弹。却是让永璂连拒绝都不好说的。
面上虽不显,但永璂心里很不舒服,乾隆半点不顾及他的颜面,也叫永璂彻底寒心。冷冷吩咐了下面的人准备庆功宴让乾隆出席,转身,永璂拂袖就回了乾清宫。
善保皱眉走进殿里,里面,永璂正怒颜坐在龙椅上,愤怒的看着桌上的奏折。挤出笑,善保打个千给他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永璂见是他,摆摆手:“起来吧。”
善保已经听到消息了,自是知道他烦心的是什么:“皇上还在为了鄂敏回京的事烦恼?”
“能不烦吗?”永璂冷哼一声,“大军得胜回朝,本来就是大事。还有我那不肯安分下来的皇阿玛横插一扛,我能舒服就是怪事了。”
他声音僵硬冷淡,善保心里叹气,知道他不好受,小心措辞道:“太上皇掌权这么多年,乍然放下……难免会……”
“哼,放不下?他凭什么放不下?”不说还好,一说永璂的火气都上来了,“他以为,就他现在那残废的样子,能去犒赏三军吗?他有没有把我这个新君放在眼里,他这么做,不知道我会
有多难堪吗?”
善保沉默下来,永璂说的一点没错,从来迎接出征军队,犒赏三军的,都是皇帝,从不见有太上皇出面的。乾隆这次突然提出要自己接见鄂敏,分封个功臣,那就是生生扫永璂的面子啊。这看在朝臣眼里,成什么样?不是摆明了说,永璂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吗?
永璂看他不说话,也知道他是无话可说,心里更是窝火,对乾隆仅剩的那一点点情义也全被这件事磨光了。皇阿玛,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善保,你过来……”
时间最是不禁流逝的,才觉得任务派下来不久,检收的时间就到了。善保匆忙做着最后的确认,心里忐忑的等待着晚宴的来临。
同时不安的还有永璂,还有宁寿宫的乾隆,还有那些朝廷大员……
但不管怎么说,庆功宴,还是开始了。
“传~鄂敏~”
悠扬的传报声响开,鄂敏率着明德,英禄等人慢慢走进殿来。
“臣给皇上请安,给太上皇请安!”
作为大军统领,鄂敏是代表着整个军队的。在这种场合,也只有他能先开口。
乾隆本来很高兴,自己虽然退位了,但还是权威不改,自己说要出席,永璂半点不敢违逆,不舒服了好一段时间的心情总算又见了阳光。坐在主位上,他看着鄂敏进来时简直兴奋极了,比当年他继位时还要激动几分。是啊,当初继位,那是名正言顺,现在呢,自己退位了,却什么都没变,能不激动吗?
可是听到鄂敏说的话以后,乾隆脸上的笑一下就收敛了。
什么叫给皇上请安,给太上皇请安?他,还排在永璂后面了?
乾隆蓦地捏紧拳,下颚的肌肉蹦了起来。
永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却不开口。
气氛,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鄂敏还跪着,大厅里谁都不敢出声。大家先是迷惑不解,斜眼瞟上首的乾隆永璂,一个脸色难看怒意勃发,一个面无表情看不出深浅,大家顿时都心惊不已。这又是怎么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乾隆还是没开口叫鄂敏起来的意思。鄂敏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少动分毫,额上,已经沁出了汗来。
大臣们多少看出一点了,这是鄂敏惹得乾隆不高兴了呢。可鄂敏不是才立功回来?太上皇方才也挺高兴的啊。有机敏的就想到刚才的称呼了,冷汗,刷的流了下来。
太上皇这是迁怒啊。
本来,臣子将皇上摆在前面,那有什么问题?你太上皇虽然也有个皇字,可毕竟不是皇帝了啊。鄂敏一个臣子,自然得先把皇上摆在第一位,这是应该的。可这些话他们不敢说,只能暗地里着急,希望乾隆看在以往鄂敏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计较了。
但乾隆会不计较吗?谁心里都没底。
“起来吧。”
终于,乾隆冷冷的发了话,只是那声音,怎么都不像是高兴的。要说以乾隆的心机,就是再愤怒,也不会让功臣如此下不了台。只是他最近实在遭受太大打击,对权力看的比以往重了百倍,特别敏感,这才漏了心迹。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让人起来了。担心地文武大臣都松口气。鄂敏赶紧谢了恩直起身子。后面还有一票将领,也站了起来。
“将军为国征战,立下汗马功劳,真是功不可没。”对比乾隆的冷淡,永璂的态度就正常多了,略带赞赏的口气,带着帝王的威仪,既不显得卑微,也不显得高傲,听在大臣耳里,都是赞叹,“这次晚宴,便是为了庆贺你们立下的大功而设。你们在外,辛苦了!”
“臣惶恐!”得永璂如此高的评价,鄂敏心下感动,扑通跪倒了,谢道。
“哈哈,将军真是太谦虚了。”永璂笑笑,“朕,可是实话实说。”看了乾隆,“皇阿玛,您看,是不是让各位将军入座……”
乾隆横眼他,艰涩下令:“爱卿入座吧。”
鄂敏把乾隆不满的脸色看在眼里,赶紧的低头拜谢:“谢太上皇恩典,谢皇上恩典。”自己苦战这么久,回来竟是为了一句话,就恼了我吗?鄂敏微微抬头,恰恰看到乾隆对永璂摆了冷脸,心中一动,皇上不过是对自己好点脸色,太上皇居然也不满吗?自己效忠了这么久的主子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冷淡自己,饶是大度忠心如鄂敏,不由得,也升起几分不悦。
一时众将领依次入座了,鄂敏抬头再看乾隆,却再不见了那冷硬的神色。要不是自己刚才看到,也想不到太上皇会这样吧。鄂敏心里感叹,对着乾隆的夸赞,也提不起了兴趣。
“鄂敏这次真的立了大功,猛白象队名不虚传,这次击溃他们,缅甸怕是得安分许久了。”乾隆举杯,“来人,赐酒!”
便有高无庸下去给鄂敏斟酒,鄂敏连呼不敢,恭敬的受了,一口饮尽,道:“谢太上皇。”
看他这么恭敬,乾隆眼中冷漠淡去不少:“爱卿立下大功,何必如此?云南艰苦,此次庆功宴,就是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的。”鄂敏又是拜谢,乾隆叫了身边的人传歌舞。不久,管弦奏起,便有轻纱漫舞的女子入场舞动起来。
乾隆看着歌舞,不时和鄂敏说话。一如以前他在位时,却是半点也没给永璂说话的余地。鄂敏冷眼看着,永璂竟半点不恼。不由暗叹永璂仁孝,对乾隆忠心一片。
他下面的明德英禄就没这么舒坦了。他们本就靠了永璂这边,如今永璂如此被忽视,他们心里真说不出的难受。又有鄂敏被辱在前,他们对乾隆,真没了好感。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就像乾隆预想的那样,他高坐上首,下面是谨守规矩的文武大臣,他一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得恭敬回答……乾隆觉得自己的苦痛都消散了。这时候,他忘了自己已经残废,已经不能人道,只记得,他,是大清朝至高无上的存在。
可永璂会让这一切继续这么顺利下去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就当乾隆志得意满高兴地和鄂敏谈起云南的天气时,一个斟酒的小太监,突然摔倒了。
这本来没什么,那小太监离乾隆不算近,就是摔了,那也就是一个小意外,他人又站在后面,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暗地里拖下去处理了就好。
问题出在他端的那壶酒上。
那酒壶被放置在托盘上,小太监摔倒时,身子整个向下,他惊慌之下,就想用手去撑地免得自己受伤。这一来,就忘了手上还有个酒壶,顺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酒壶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溢出点点香醇酒液,就这么飞了过去……
“皇阿玛小心!”永璂惊呼。
“太上皇!”大臣惊慌失措。
乾隆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闻言抬头,只见一道黑影飞了过来,要躲开,脚上半点直觉也无,只能上身侧开些,但就凭这,哪能躲开。
扑~
酒壶砸在了乾隆的肩膀上,壶盖掉开来,里面的酒潺潺流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乾隆的朝服。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大怒。
“皇阿玛息怒,是奴才不小心。朕马上叫人处置他。”永璂赶忙上去陪笑道。看着他湿润了的朝服,他眼睛闪了闪,担心道,“皇阿玛,您衣服都湿了,不如先回去换一身吧。”
乾隆脸一沉:“不必!”
“可是皇阿玛,您的衣服都湿了,不换一身,万一着凉了……”
永璂话还没说完,乾隆便一抬手,怒道:“朕说不必就不必!”
永璂脸色僵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