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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旧事记 作者:徽和
桓这是在安抚自己,于是再也没有能忍住这些日子藏在心里面的苦楚,趴在陈桓身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到了声音已然沙哑,陈桓这才慢慢哄着怀中的小丫头,又是取茶水让她润润嗓子,又是取热巾给她擦拭眼泪:“自你三月份回来,每回见我都在掉金豆子,朕都快养不起朕家的这个娇娇娘了。”
宋舒窈自知丢人,埋在陈桓胸前不肯抬头看人,瓮声瓮气的:“我可从未说过要让大哥养活。”
陈桓纵容的笑了笑,却在她的腰间很轻的拧了一下:“朕家的丫头不让朕养,还能让谁去养?”
宋舒窈吃痛“啊”了一声,又朝陈桓手上拍了一下,嗔一声:“谁是你家的了?”
陈桓脸色一沉,抓紧了宋舒窈不安分的手:“住着朕的钟粹宫,自然是朕家的人。”
说着却又有了笑,伸手在宋舒窈发间揉了一会儿:“好了说正事,陶陶,朕过来不是为了要治你的罪,朕也不是说你错了……”
被宋舒窈这么一哭,陈桓原先准备好的话这回都没法用上了,于是就地组织了语言:“朕的意思是……你一去翊坤宫朕就得了消息,朕都知道了其他人还能不知道吗?”
宋舒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抠着手指,等着陈桓接下来的话。
陈桓“嘶”了一声,将宋舒窈的左手从“魔爪”下解救了下来:“今日好在章宝林没有出事,外头的人也只会说珍淑夫人这是因为阿赜去的。但是倘若章宝林今日出些什么事情,不说外面会怎么说你毒蝎心肠,就是嘉国公府里,朕也没有法子好好护着你。”
缓过劲来想起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宋舒窈也出一声冷汗来,她想起前几日见安婕妤时安婕妤说的“娘娘若是实在不清楚,不妨亲自找章宝林问问清楚”,想起了这些日子听到的“章宝林怎么怎么样”,更是后怕,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只说是“陶陶都知道了。”
陈桓又续:“往后你要想去,就先与朕说一声,朕安排你去。陶陶啊,朕这半生没有怕过什么,可是到了今日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朕怕了,怕你被人构陷,怕朕护不好你。”
宋舒窈又点了点头,抱着陈桓耍赖般的不肯松手,而外头一直听着动静的宛筠这会也松了口气,亲自去小厨房替这两个闹腾的主子煲汤去了。
这时琉璃也从内殿出来了,给傅长端了盏茶,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第50章 当年真相
可是过了没有几日的功夫, 宫里就又传出了另一个流言——珍淑夫人的父亲宋湛将军并非战死沙场,而是被陛下所杀的。
只一两天的时日这件事情就被传的有模有样的, 有人说是陛下怕宋湛将军功高盖主,于是假借战死之名了结了这位忠诚;有人说是宋湛将军有意通敌被陛下察觉, 因而赐死了宋湛将军;还有人说陛下接珍淑娘娘进府是为了全自己的良心……
不论这些话传的有多凶,几日都不见钟粹宫的那位主儿有什么反应,宫人们也惊奇得很,这位主儿,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吗?难不成珍淑夫人当真是成日侍奉在杀父仇人的身侧吗?
有一些人过来钟粹宫与宫侍们套近乎,想要从中了解一些消息,可是自从上次出了冯宁双的事情, 钟粹宫上下都被训了一回话,这几日正是被教育的时候,因而一个个猴的跟鬼灵精似的, 无论怎么问都是“主子的事情咱们这些人怎么能知道?”
那些想要借机生事的人楞是一丁点的消息也没有打探到。
也有不少人要来钟粹宫打探消息的,只每个人过来时珍淑夫人的神色都与平时无异, 而每当他们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会被宋舒窈给一句话带过去, 譬如:
夏才人:“娘娘的父亲上阵杀敌, 为咱们大纪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珍淑夫人:“本宫的父亲自然骁勇,本宫知道陛下也知道,就不用夏才人再提醒本宫了。对了, 听闻夏才人喜爱品茶,本宫今日特意让人去重华宫讨要了些,给才人准备了碧螺春, 夏才人尝尝吧。”
夏才人:……
又譬如:
冬常在:“妾身心里实在是替将军和娘娘委屈呀,娘娘一向温婉和淑,她们怎么能这么诋毁娘娘呢?”
宋舒窈从话本中抬起头,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嗯?陛下昨日才与本宫说了几句外头的闲话,怎么今日又有了新的闲话?她们是怎么诋毁本宫的,冬常在不妨说与本宫听一听。”
冬常在:……
几日来虽然端妃与善容华有意压制宫里的流言,可抵不过这些生活在四方庭院里头宫侍们的好奇心,每日传的有板有眼的,甚于陛下是在什么时候,是么地方处置的宋湛将军也传的有根有据的,仿似他们亲眼见过一般。
这日孙瑛和佟如是过来时正巧与出来的冬常在碰了个照面,佟如是当即就嗤笑了一声:“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还是被孙瑛扯了扯袖子才将声音放得低了一些,却并没有理会冬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