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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 作者:咪啾啾咪
长曾弥先生放心不下弟弟,便与和泉守兼定、您的其余十二振刀剑一同回归本体,驻守在您的本丸,由我和另一位审神者向池中注入灵力……」
她将这冗长的答复纸从门缝中扣入间隙,它恰到好处地卡在了正中央。她以食指抵住未进入的纸片一端,某个奇妙的支点悄然生成,像是凉风卷起纸杯蛋糕的裙摆,一门之隔的人儿也能获得字迹的讯息。
那是与骨传导类似的会话方式,明明是最为普通的纸张,隔板两侧相抵的食指,却能将急迫的话语传达,不需要开口说话便能心领神会。
她能感受到对方那有些凌乱的心声——“长曾弥?……是长曾祢虎彻吧。不,没什么,但老实说,这简直糟糕透顶!”
“您的说话方式并非我所熟知的飒前辈,但在我面前,您无需隐藏。我也理解人类无法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恢复健康,我不知您作为【凭依】与飒前辈有怎样的约定,但还望以大局【人工岛现状】为重。刀匠先生让我交给您的宝物(刀剑),我会放置在门口。时候不早了,您安心养伤吧。”
就这样一股脑地顺着纸片联通的弦将请求的乐章传达,接着她取下了背负于身后的常人不可视的大提琴盒——在那柔软的绒布团织就的结界中,侧卧着沉睡的赤色刀鞘的太刀。
门依然没有开,飒的凭依以从容冷静的声音呼唤着她:“请等一下,你就是我的Ma……(Master?!)”
基于话语会被人工智能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她以敏捷的顺发之语打断了对方的推测,“麻、麻烦(め、めんどう)的后辈,我和您的确有些年龄差,可事实就是这样奇妙。我的名字是石川香那,希望您直接叫我香那。”为了完成一次良好的会谈,她索性把戏演到底,将扁平钥匙卡攥在手心,绘声绘色地说道,“那么,飒前辈,注意休养,我会在您方便时再择日探望您的。”
待门外的脚步散去,屋内的人才战战兢兢地解锁开门,做出了不小心滑倒却以单膝撑地,双手趁扶持之时,肆机将那个重得离谱的大提琴盒拖入屋内。
苍白的手指抚过刀身,轻轻唤着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赤心……”
温厚内敛的性格,使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喜悦。看着近藤获得虎彻的喜悦,他也想向同伴们炫耀一番。
那是不切实际的事情,自己与赤心冲光已是旧相识了,从试卫馆一步一步攀登而上,虽没有出生入死,但它的折断,预示着自己刀剑生涯的终结。
(【试卫馆】:日本江户时代末期,地处江户市中的一家天然理心流道场。)
今后只能靠才华过日子了。这样有失脸面的自侃之言,他难以表述出。
“这是我的爱刀,赤心冲光。”这样的话,他终是一次都没有说出口。
但有个亘古不变的事实,它是他的骄傲。
岩城升屋,它失去了真正的形态,纵使经过刀匠凭依的重铸整改,也只能以此虚幻之影展现而出。刀身翻涌着滚烫的火焰,那是他亲手埋葬的未来。
“欢迎回来,赤心冲光。”
香那刚走不久后,一个身影在无死角监控的睽视下,轻而易举地探入病院——那是刚从樱见神社受托而归的加州清光。
星罗密布的警报铃声迟迟没有响起,人工智能也未调动那数量可观的“兵力”。
归根结底,加州清光是实体遗失的刀剑,纵然有那振暂时幻化成伞的本体的庇护,冒雨的赶路后,水渍不可避免地沾染在人形的衣摆上。
他分明的指节将被雨浸染的旁枝末节挽入内里,一同抹去的还有那褪失殆尽的指甲,到达飒前辈的病房外,便不再是气定神闲之态。
屋内占据飒前辈身体的凭依半眯着眼睛,他似是而非地以疼爱孩子般的柔和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刀剑,口中喃喃自语着难以忘怀的旧事。
半晌,他舒了一口气,整理了褶皱连层的病服,用飒那粗犷有穿透力的本音向门外抛去了与时代出现断层的话语:“阁下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屋外没有答复,不断下落的水滴汇成水流,软胶般的黏着物质感割裂了磁力环绕的门锁,如影随形,少年的身影穿墙而入,以向前倾倒的姿势袭来……
“冒昧造访,有失礼数,请您多担待。”
熔化的铁迅速凝集起来,少年以迅猛之势直逼那个身着蓝白条纹的病号,将他逼退到拥挤的病床上,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临危不惧,实为难能可贵之举。此时此刻,飒的凭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套话。
“是谁派你来的?”飒的凭依以字正腔圆的语言询问着。
加州清光不语,因为他手中紧握的是人类不可视(不存在)的刀剑,刀锋针对的目标并非飒前辈的本身,所指的只是那不该存在于此的虚幻之影,占据他身体的可怖恶灵——飒的凭依。换而言之,这把打刀无法对人类造成伤害,但铲除了凭依飒的恶灵,就会找回本来的飒前辈。
他思索片刻,还是说出了亦真亦假的话:“某个友人的嘱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