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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守则(快穿) 作者:三江月
钱珍浑浊的老眼终于亮了起来。
他承蒙先帝所托,领着朝廷的俸禄,那就该尽心尽责。哪怕让皇上不待见,他也认了。
林思树走得急,连轿辇都未乘,再加上这幅身子被原主作得羸弱,她走到御书房外已经有些喘了。
一见钱珍行礼下拜,她也顾不上喘口气,忙伸手扶住对方,关切道:“钱大人不必多礼。朕记得大人的腿受不得风,怪朕来得慢,让大人久候了。”
钱珍先是一愣,下一瞬眼圈便红了。
眼瞧着皇上一路匆匆过来,衣裳都还皱着,心下算算从极乐殿到御书房的时间,皇上分明就是一得了消息就赶过来见他的!
林思树恭谨有礼,一点儿也不摆皇帝谱儿,伸手搀扶着钱珍一道进了御书房,命人赐座,奉果沏茶。
钱珍受了数年冷落,若不是碍于先帝遗诏,只怕他早被皇上赶回家种田抱孙子去了。如今能得皇上以礼相待,他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要黑暗中能有一丝的火星子,他钱珍就得奋力用这星星火光挣出一片光明来!
为先帝,为皇上,为百姓,为咱们大梁!
林思树要与钱珍商谈国事,小太监们自然就鱼贯着到御书房外头候着等吩咐了。
有那心里藏不住事的小太监小声嘟囔:“今儿这是出了什么奇了?皇上对着钱大人能有这么好的脸色……”
就有沉稳些的拿胳膊肘碰碰他,好心道:“不该说的别说,有些事不该咱们议论。”心里却也是纳闷,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钱大人弄得烦不胜烦,笑里藏着刀子呢?
只有从极乐殿一路跟过来的小太监不言不语,嘴角噙着笑,暗道: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知道什么,这都是咱先帝爷托梦的功劳!
林思树和钱珍在御书房愣是谈了一个多时辰,折合下来可就是将近三个小时。
就这,林思树还只是刚把大梁今年的财政预算和开支理了个大概。具体的细节还未涉及到,只知道朝廷开支无度,工部、兵部以及大内各项支出都远超预算。
简而言之,大梁现在面临严峻的财政赤字问题。
钱珍大人年事已高,原主的身体也精力不济,因此两人也不可能一日之内讲这些账目理顺。
谈话告一段落,林思树道:“此事及不得,国库亏空,罪在朕躬。钱大人且先回去,命人将今年各部的账目拿来,朕要亲自过目。”
她又吩咐人取了一只名贵山参,亲手捧给钱珍,细细叮嘱:“钱大人,近来天凉,您将这山参带回去,佐之以枸杞,泡成药酒,驱寒暖身,缓解您的腿疼。”
想他钱珍也是宦海沉浮,经过大风大浪的,此刻内心却大为震动。
原想着皇上不会来见他,就是来了也只会敷衍他两句劝他回去。没想到皇上不单聚精会神地同他详谈许久,甚至还要亲自核对账目。
而眼下,皇上竟还关心起他的身体来,这、这似乎是……似乎是真的变了!
于是乎,钱大人心潮澎湃、眼含老雷地谢了圣恩。
历经风霜的他竟像当年初入庙堂时一般,燃起了少年意气,只觉得腰不酸了,眼不花了,就连多年的老寒腿似乎也好全了!
林思树看着钱珍因激动而颤抖的身形,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原主一番。
这明明是他的良臣,他却能那样寒人家的心。原主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皇帝怎么能这么这么咸鱼?心安理得地挥霍民脂民膏,只为追逐虚幻的长生不老。可明明是他的国、他的民,是他该承担的责任,他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像个局外人。
户部的办事效率很高,钱珍走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户部就派人将今年的账目送了过来。
户部上至尚书钱珍,下至一班子主事,都是精明能干的。很知道向上级汇报工作须得抓住重点,因此送过来的账目虽只有薄薄一册,却也将关键信息都呈现出来了。
林思树不得不感慨,原主虽然不咋地,但他爹先帝却真是个大佬!要不是先帝知人善任,只怕小皇帝连财政大权也要被老王爷夺了去!
不过终究是泱泱大国一年的各项现金流,再精简也精简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古代的账本和现代的财务报表制式相差很大,因此这账目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看得完的。
小太监硬着头皮撩帘进来,添了些热茶,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已到午膳时间了,皇后娘娘遣人来问皇上是否过去用膳……”
他也不是存心打搅皇上办公,只是皇后娘娘那边也得罪不起,不禀不行。
皇后娘娘?就是那个端庄漂亮的小姐姐嘛。
感觉身体被财务报表掏空的林思树粲然一笑,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好,可把朕给饿坏了。”
***
到了皇后宫里,皇后带着一众宫女迎出来行礼。
林思树连忙迈步上前伸手去扶,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一阵香风飘入了林思树的鼻息。
可真好闻,大气,明艳,却不俗不腻,很称皇后的气质。
和万千现代女性一样,林思树也对香水有种莫名其妙的喜爱。有时候是为了好看的香水瓶子,有时候是为了某种奇妙的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