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玩指东打西这种手段。你们全身心都放在我身上，加上我也那么卖力地保护着那个假的资料，不会注意到，我把真正的资料交给了波尔塞福涅，她已经帮我把资料寄到了东京。当然，除非组织愿意再一次和工藤等人开战……

    我想你们是不愿意的，毕竟现在你们真的损失惨重——折损了Gin这个大将，又搭上了包括你在内的大大小小的神庙卧底，还有一部分组织成员中了Pan的毒，还有部分组织成员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美杜莎的诅咒’；此外，你在神庙卧底的时候，应该听说了，他们都称呼我是‘等待了半个世纪的雅典娜’，他们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在等待着我的解药……能稳定这一切的人，只有我。随便杀了我，只怕组织不但损失了你们几位高手，还要腹背受敌了，米多丽，现在，我不是组织的叛徒，而是唯一能救组织的科学家。”

    志保的微笑是那么的自信，米多丽从没见过一个叛徒脸上会有这么自信的微笑。不是不畏惧黑暗的勇气，而是根本就已经把黑暗踩在了脚下，发自内心的，无所畏惧。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神庙的人都称呼Sherry为“雅典娜”，是智慧女神，也是艺术女神，也是医疗的保护神，也是——女战神，甚至比一般舞刀弄枪的女战神比起来，这个不动用半分□□的女人，更恐怖。

    是真正意义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我们是坏人，是犯罪团伙。”

    “我是以一个医药学科学家的身份来的，在我眼里只有病患和非病患，只有药物，只有科学现象。”志保的目光很平稳。

    “组织可以完全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我们也早就做好了为组织牺牲的准备。”

    “以前花雕给我讲过一个很长很长的中国的故事，里面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我听不懂。”

    “动摇军心，比外敌包围还要可怕。今天组织放任你们这些病患成员不管，明天，还有谁敢为组织卖命？久而久之，你们组织自然不复存在了。都不需要惊动FBI。”

    “你就不怕，那个男人会再一次把你卷入黑暗的世界？”

    志保嗅着柠檬水的香气，娓娓道来：“别忘了，神庙那边也需要我，还有许许多多的明的暗的各种组织，乱动我，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对谁都没好处，我只是希望，留在我想去的地方，进行科学研究而已，如果组织不愿意让我停在这颗即将被虫蛀空的树上，我只好往别的树上飞了。”

    “你这可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啊。”

    “抱歉，你们自然有对付你的天敌，放任APTX4869以及它一系列衍生药物在这个世上肆虐而不去终结，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对付你们，是FBI等组织的事，我不干预，对付这个药，是我的事，我一样不许别人干预。”

    米多丽静静地坐在她对面，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志保也毫不退缩地迎接着她的审视。许久，米多丽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

    “谢谢。”志保站起身打算离开。米多丽叫住她：

    “等等！”

    “什么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Gin关系很不一般。”米多丽问。

    志保一笑：“一个……他恨不得当初任务失败的人。”

    ————

    那些属于她

    快乐的悲伤的慌乱的告别的疯狂的

    那些属于她

    卑微的破碎的浓烈的厚重的勇敢的

    都是她经过的

    不堪的蜕变的被误解的被伤害的

    她却深爱着每一个自己

    够痛的才足够美丽

    她爱看风景

    爱过你

    她是她自己

    ——何洁《她》

    第173章 （3）交汇孽缘①

    都不想分离

    为什么要在这里

    表演不在乎的一出戏

    我们该好好谈的不只是天气

    解不开僵局

    我们既然有伤害彼此的力气

    为什么不努力

    ——孙燕姿《坏天气》

    庄园到了晚上，静谧地仿佛公墓一般，或许，也应该叫死寂。

    琴酒想着自己这个比喻，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如果这个庄园是一座墓，那么自己呢？是僵尸？还是亡灵？还是濒死的人？

    自从来到这里养病以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活死人。有时候肌肉僵硬发作，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狼狈的自己，庄园很大，伏特加就被他赶到了另一栋房子里。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露台上发呆，就成了他的日常。

    所以在白天，反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