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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地,横着生长的那截枝干又粗又壮,沈迹和林超以前在这用块木板搭了个秋千,串了四根麻绳。
林超谈个女朋友,就带人来一次,能看星星,能看矿湖,沈迹没带人来过,觉得这地晚上来就只有办一件事。
那树很高,也有些年头了,沈迹亲自爬上去绑的,秋千少说能荡出四五米远,十足的大块头。
“坐上去,试试。”沈迹扯把草,弓着身擦擦木板。
孟玺尝试着坐上去,轻轻荡了几下,脚尖刚好触到地上,沈迹往她后背一推,“坐稳了。”
孟玺荡了出去,荡到中间点,风在她脚边绵绵的缠绕,脚尖刮过高草,沈迹继续发力,她随着风儿荡最高点,头发在风中飞舞。
她与风同高。
孟玺一觉睡到中午,昨晚凌晨沈迹才送她回家,她从没这么晚睡过觉,她洗漱过后,沈迹打电话进来。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那串被她记得牢牢的数字。
一接通,沈迹破天荒的问她,“有道数学题不会,劳烦孟老师给我讲讲。”
孟玺先愣了几秒,接着跑进卧室,打开数学练习册,“哪道题啊,沈迹同学。”
沈迹在那端笑了笑,“孟老师,练习题二,第四道。”
周一,照例抄作业的日子,作业满天飞,毛子耀看见沈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飞快的动笔,料想沈迹又要去各个办公室走一遭。
这次作业真多,毛子耀抄得手心都出汗了,抄完一张,又蹦出来一张,卷子像没尽头似的铺在他面前。
好不容易歇口气,各科课代表又马不停蹄的收作业。
沈迹抹两下眼睛,从书包里抽出一沓作业,“毛子,给我交一下。”
“老大,你什么时候做的?”毛子耀除了惊讶,只剩惊讶。
沈迹打个呵欠,眼睛都睁不开了,“周末作业,自然是周末做的。”
毛子耀看那沓卷子,是他的笔迹,每张纸都写满了,“你还带了作业回家,你改邪归正了?”
“少废话,交作业。”沈迹实在很困,他昨晚还背了一篇文言文,奋斗到凌晨。
毛子耀觉得他家老大变了,变得爱学习了,以前上课玩手机睡觉,今天换了个人似的,不打游戏了,不看漫画书了,翻课本做笔记,抄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上去,嘴上还念念有词,真是困得不行的时候,沈迹让毛子耀使劲掐他大腿。
邪了,真是邪了。
中午依照常例要去厕所抽根烟消遣,全班的人差不多都趴在桌子上午休,就剩下几位爱学习的大佬还在奋斗。
毛子耀捅捅沈迹的胳膊,沈迹正对付一道数学题的解析,不悦的侧头看他,小声的说,“你干嘛呢,不睡觉。”
说完,他眼睛飘向后方的孟玺,孟玺没抬头,认真的做卷子。
毛子耀看他谨慎的样子,压低声,“老大,走,抽烟。”
沈迹这时就回复一句,“抽个屁,自己去。”
不愿同流合污的态度很明显,然后又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沈迹和孟玺隔着电话讨论英语题,沈迹的英语确实烂,孟玺耐心的给他解释,他能听明白一点,凡事要从头学,多少要废一些功夫。
沈迹刚挂断电话,林超就打了电话进来,“你这几天呆家里干嘛呢,不见人影儿,来网吧打游戏,差人。”
沈迹一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他要是去了,指不准打到天亮,“今晚就不来了,明天有课。”
林超觉得他这理由不正当,以前一打电话,人马上就来到门口,没见过他爱上课,“你又不上课,你这么早睡干嘛呢。”
沈迹一想也是,背了个书包去,林超以为他这副行头是直接早上去学校,打个通天亮,沈迹落座,泡了碗方便面,打开电脑。
林超催他,“快点,就差你一个。”
“你们先打几局。”沈迹从书包里掏出英语卷子,拿只笔在手里旋转。
林超没见过他读书,也没见过他做作业,像第一次见人干这事似的,“我靠,不是打游戏吗?”
沈迹下笔勾了个单项选择题,“我是来查单词的。”
林超请客吃饭,街边小摊,毛子耀和沈迹赴约,沈迹戴上耳机,吃了几口肉,又看看手机。
“什么歌,这么好听。”林超看他不舍得摘下耳机,吃个饭都要戴着。
毛子耀也奇怪,一路上就看见他皱着眉头,沉思又沉思,伸手取了个耳塞,熟悉的声音,“操,英语听力。”
林超一口气没顺过来。
“沈迹,你是不是中邪了。”林超摸根烟点燃,吸一口,浓浓的烟雾飘出来。
“吸一根烟减少寿命5分50秒。”沈迹由衷的劝他。
林超吞了口烟雾,呛着了。
“我看他是中邪很深。”毛子耀喝了口酒。
沈迹又看看他,规劝一句,“常喝酒对肾和肝脏不好。”
毛子耀摊手,“我看他真没救了。”
“谈正事,有人给我们车队下战书了。”林超回